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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为后-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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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自己悲哀着,同时也怜悯他。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终究衰弱到需要躺在床上被人服侍,他这一生努力想要构建的宏伟疆域,成了南柯一梦。

    他的儿子,死的死,伤的伤,有被罢黜为庶民的,也有举起手中的兵刃对准他这皇阿玛的。

    他神勇骄傲了一辈子,晚年却这般凄凄凉凉。

    “我死了,不要把我葬在皇陵。”他徐徐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似在恳求她:“城外三十里地,有一座白坟,把我葬在那里,和灵儿一起……”

    他浑浊的眸子闪起丝丝期盼,淑嫔这一刻突然开始可怜起他。

    英雄迟暮,最终的期盼不过是和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葬在一起。

    淑嫔不敢告诉他,那白坟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宋煜早在几年前就将灵小主的棺材运走,远远地送去了西蜀。

    他最后的期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我这辈子浮光掠影,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了。这辈子,唯有一样遗憾……灵儿,当初不该让她进宫的。初见她的时候,她才十六,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皇帝的眉眼全都柔软下来,回忆起从前,语速越发缓慢。

第695章 诏书() 
淑嫔安静地听他讲。

    她依稀记得,那是个温暖的午后。

    池塘边的莲花开得如火如荼,灵小主站在岸上,肚子已经很大了。

    她那时候刚入宫,还未被宠幸。只是隐约地听宫人议论过灵小主,再加上皇后若有若无的警告,宫里的妃嫔包括新晋的秀女,俱是不大和灵小主接触。

    更有甚者传闻,灵小主嚣张跋扈,为人恶毒善妒,死在其手中的嫔妃不计其数。

    她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对方已经发现了她。

    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行礼。

    灵小主长得绝美,声音也柔柔的,问她:“你是新来的秀女?”

    她只好点头,六月的暖日打在身上,背后却一片汗涔涔。

    “可有位份了?”灵小主又问。

    她不敢抬头,仍是摇头。

    灵小主大抵也看出了她的仓皇,沉默半晌,道:“宫中还有事,先回去了。这湖风景极好,东角有船,可以泛舟进湖中采莲……”

    徐徐说了许多,像许久没有与人说话般。

    离开的时候,她小心抬头,隐约的从灵小主眼底看到一丝落寞。

    那时候她还不明白,孤独能将一个人生生折磨如此。

    第二天,她便被安排宠幸了。

    作为秀女中第一个被宠幸的,她很幸运。

    皇帝离开时说了一句“无事多去灵小主那边走动吧,她与你甚是合得来。”

    就这么一句,她便晓得,自己所有的幸运和恩典全因那个女人。

    灵小主,根本不像皇后说的那般恶毒阴险,她不过是被皇后一党疏离隔绝在后庭之外的孤独女人。

    是啊,灵小主,那个风华美好的女子,纯善清透,与这华丽亟亟的宫廷是那般格格不入。

    皇帝的盛宠让许多人红了眼。

    人人都沾满鲜血的宫廷,怎么能允许灵小主那样如天仙般善良的人存在。阴谋算计,刀光剑影,如一张密织的大网,将灵小主笼罩。

    灵小主死于血崩。

    毫无预兆。

    她知道,这不是巧合。特别是看到皇后和孟贵妃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

    皇帝还在絮絮说着话,她却在心中叹了口气。

    归根结底,在她看来,所有的错都源于皇帝,所有的罪恶也都起于皇帝。

    当年年少轻狂深入灵渠门内部,偷走了灵渠门门主女儿的心,将其带进宫中。背地里却派出无数禁军前去灵渠门老巢围剿。

    灵渠门主奋起反击,最终惨死山中。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灵渠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这些,灵小主至死都不会知道。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背后却冷面将她的父亲,她的家人杀害。

    淑嫔静静看着皇帝,看他痛苦懊恼的样子,看他向神明请罪,向灵小主赎罪。

    淑嫔心里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如若她是灵小主,也看不上这个大腹便便老态百出的男人了吧。

    殿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犹豫了一下,转身出了门。

    内监立在殿前大汗淋漓,结结巴巴说着“皇城被攻陷……北疆王入侵”之类的话。

    内监想要进隆阳殿禀报,淑嫔将他拦住了:“皇上刚睡下。”

    内监急的团团转:“这、这可怎么办才好,禁军统领朱啸之大人已经带人去红墙了。安阁老和一众大臣正在二重门,他们要求严惩北疆王,并且拥立安广王世子为太子……”

    ……

    北疆王的军队和禁军大战了三天三夜,局面益发混『乱』。

    也就在这混『乱』中,安广王福晋带着一行人,悄无声息地从皇城角门进入。

    沿途,不断有禁军倒下。

    帝京,几乎人人体内都有蛊虫,许战源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蛊虫咬碎对方的内腹。

    一直到了隆阳殿。

    这一天,淑嫔不在殿内,照看皇帝的是一位年轻的宫婢。

    殿外当值的内监全都被处置了,宫婢瑟瑟发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刚刚睡下的皇帝骤然惊醒,讶然地看着面前的人群。

    安广王福晋站在最前面,背后是一个面『色』惨白十分消瘦的中年人,还有一位浑身包裹在黑袍中的老人,穿黑衣的高手……以及……

    皇帝眯起了眼睛。

    黑袍下的女人缓缓抬头,一张干净白皙的脸暴『露』在烛光底下,锦绣波澜不惊的眸子冷冷冰冰,如看死人般看皇帝。

    皇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

    安广王福晋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朝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立刻有黑衣人上前,将一卷绣了金龙的圣旨递给皇帝。

    那是一份诏书,退位诏书。

    “皇上,”安广福晋面无表情,声音不大不小,语速很缓慢:“内『乱』该结束了,皇位更迭也该有个交代了。”

    皇帝目光一沉,视线猛地从圣旨转到安广王福晋脸上。

    安广王福晋面『色』不动。

    皇帝眸子却冷了下来:“最毒『妇』人心,老大竟然娶了你这么个毒『妇』!”

    安广王福晋冷笑:“皇上此言差矣。安广王与我皆是战战兢兢,想尽力辅佐好大启,可是……就因为我们的善良大度,安广王最终丧命。”

    皇帝目光一闪,语气依旧严厉:“那是他没那个福分!朕惯来器重他,还将太子之位给他,可惜天不容他,那便是他坐不上这个位置!”

    安广王福晋脸上的笑顿时消散,目光瞬间变得阴鸷起来:“没福分?皇上……到底是安广王没福分,还是有人容不下他?”

    皇帝脸上略微僵硬了一下。

    安广王福晋字字生冷:“王爷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皇上您交代的任务,他哪一样不是事必躬亲?放眼整个大启,所有王爷里,有谁比得上安广王的?”

    “皇上,我真想好好问问您,亲手给自己的儿子灌下毒『药』是什么滋味?虎毒还不食子啊!”

    皇帝勃然大怒:“你这贱…人,胡说什么!”

    安广福晋脸上再次恢复冷笑:“是不是胡说,皇上心里不清楚吗?忌惮儿子比自己能耐,害怕儿子的风头盖过自己,担心自己坐不稳那个位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皇上,晚上做梦的时候,从来没有梦见过王爷吗?”

    皇帝浑身一怔,然后疯狂地想要站起来,却重重摔到了地上,一张脸涨的通红,红着眼睛怒目圆瞪,咆哮着咒骂安广王福晋。

第696章 看错() 
安广王福晋只是冷冷瞥他一眼,就开了口:“找,今晚务必要找到玉玺!”

    黑衣人全部出动,就连许战源和蛊老都加入到寻找玉玺的队伍。

    锦绣立在原地,安广王福晋愣了愣,想了片刻,才道:“你和他的恩怨暂且等一等,待找到了玉玺再说。”

    锦绣不发一言,一直注视着皇帝。

    老皇帝一开始还挣扎的厉害,后来就一动不动了。

    他亵衣褶皱,头发散『乱』,身上再无半点帝王之气。就像一条搁浅的可怜的鱼,张大了嘴巴,却无半点回天之力。

    玉玺最终被找到,藏在书架后面的暗格里。

    安广王福晋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亲自用玉玺在诏书上盖了章。然后将诏书交给许战源,催促道:“快!送到阁老那里。号召所有的大臣一起拥立新王,城外的军队也可出动了,将北疆王那『乱』臣贼子立刻斩杀!”

    许战源兴奋地带着诏书走了,安广王福晋想了想,也跟着出去。

    蛊老留在后头,深深看了锦绣和老皇帝几眼,也离开了。

    大殿空旷下来。

    安广王福晋如她保证的那般,最终将老皇帝留给锦绣处置。

    锦绣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抽了出来,柄处微凉,在掌心里握了一会儿逐渐有了温度。

    老皇帝瞳孔里闪过一丝震惊,拼命地往后挪了两步,然后气喘吁吁,再也爬不动了。

    锦绣蓦地蹲下来。

    老皇帝喘着粗气,死死瞪着锦绣:“你想杀朕?”

    锦绣点头,面上没有一丝情绪:“李家满门,需要你的血祭奠。”

    老皇帝浑身一颤,大抵也知道自己反抗是没用的,只是死死盯着锦绣,半晌才道:“朕从未做错什么,任何君王都需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如此国家才能长治久安。李家,不过是大启历史长河中的一块垫脚石,用李威远的死震慑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李威远死得其所。”

    锦绣顿时就笑了,厉声反问他:“君王就必须以杀戮来治国吗?李家满门,如此多的无辜『性』命,就凭你一句话,全都葬身刀下!”

    老皇帝盯着她,突然冒了句:“上一辈的恩怨何必等到现在?朕知道,你喜欢老七,朕也能成全你们,甚至以李锦绣的名分让你下嫁给老七。可是……”

    话音一转,皇帝面『色』变得狰狞恐怖:“你居然对老七下手,杀害朕最器重的儿子!你这贱…人!朕当初就该除掉你!”

    锦绣淡淡看了他两眼,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漠然道:“可惜,你没有机会了。如今你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我宰割。”

    皇帝冷眼看她。

    锦绣突然松开匕首,刀刃擦着皇帝的手背滑下,手背顿时划拉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锦绣笑容益发灿烂:“我突然改变心意了。杀了你,不如留着你。让你看看,你的儿子、儿媳『妇』,是如何争斗,大启是如何一点点走向衰败的。”

    “你、你……”皇帝刚想开口,锦绣一脚踩了上去,重重地转了转,然后才将脚松开,看疼得已经说不出话的皇帝,畅快起来:“我想看你孤独终老,凄凄惨惨度过后半生呢。”

    大笑着出门,走下台阶,她脸上的笑顿时收敛。

    她没有转身,心里却突然空落落的,似乎有东西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天空有流星划过,她怔怔看着那长长的明亮尾巴,一滴泪突然从眼角毫无征兆地落下。

    三重门外,有人在嘶声力竭地喊“西蜀王和南海王来增援了……”

    她突然蹲下,死死地将自己抱住。

    在她身后,隆阳殿开始冒气滚滚浓烟。

    她想哭,却一滴泪珠子都落不下来了。

    她才知道,原来皇帝早已洞悉一切。至死,都要将她和宋煜变成仇人。

    有些东西不是她放下了,而是根本就回不去了。

    她再也无法回头。

    ……

    宋煜和宋澈,在离开封地的时候就做了准备。

    大军埋伏在周围的郡县,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将北疆王的叛军和安广王福晋镇压。

    那夜锦绣不辞而别,他们也的确中了蛊。

    后来元娘才发现,在锦绣给烨哥儿的见面礼,那只钗子里头,藏了三粒蛊虫的解『药』。

    感染时疫,发丧,不过是他们用来掩人耳目罢了。

    等到安广王福晋和北疆王『露』出爪牙,他们才出动。

    以雷霆之势,将北疆王和安广王福晋一举铲除。

    帝京的内『乱』很快平息,宋煜和宋澈立在烧焦的隆阳殿前,硕果仅存的大臣们皆是俯首磕头:“还请两位王爷缉拿嫌犯李锦绣,万不能让杀害先皇的凶手逍遥法外。”

    老皇帝死在一场大火里,据安广王福晋手下的人交代,李锦绣是最后离开隆阳殿的。而且在她离开后不久大火就烧了起来。

    宋煜很为难,他其实也弄不清,但是他很清楚锦绣对皇帝的杀心。

    如果真的是她杀死皇帝的,按大启的律法……

    他犹豫了。

    大臣们却皆是义愤填膺,就连百姓都闹了起来,要朝廷给出交代。

    弑主,乃死罪。

    不知是谁下了令,大批的军队开始追杀。

    传闻锦绣进了白峰山。

    宋煜赶去的时候,锦绣已经被包围在白峰山山头。

    山风烈烈,吹动她的衣摆,翩飞如蝶。

    领头的将军气急败坏,不断辱骂着她。先皇被活活烧死,对于那些忠心耿耿的将领而言,实在是难以接受。

    他们愤怒的想要立刻处死锦绣。

    宋煜看到她的眼睛,那双如黑潭般澄澈的眸子,他的心骤然就软了。

    她站在悬崖边上,半只脚已经落空,他低声央求她:“回来。”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扫过那些士兵将领的兵刃,突然将身体绷直了,问他:“你能收尾吧?”

    他能收尾吗?

    他迟疑了。

    老皇帝的死,是肯定需要交代的。她有最大的嫌疑。

    那些大臣不会放过她,百姓不会放过她,就连他……

    就在他迟疑的瞬间,锦绣笑了。

    笑得十分灿烂,他许久都没见过她这般璀璨的笑。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高高飘起,声音也在山风中忽明忽暗。

    他只隐约听她说“不该留三粒『药』丸的……宋煜……我到底还是看错了你……”

第697章 登基() 
他心突然发紧。

    竟然有将领擅自主张提了弓箭,那只箭『射』的那般快,猛地就朝她飞了过去。

    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见身边的禁军里,有个人影突然蹿了出去,替锦绣挡下了那一箭。

    锦绣和那人齐齐落入了悬崖。

    他冲了上去,什么也没抓住,只看见那人死死抱着锦绣,『露』出一个刚毅倔强的侧颜。

    那人,是殷不悔。

    混在禁军中,一直暗暗保护锦绣的殷不悔。

    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生死攸关,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而是殷不悔。

    山风瑟瑟,身后传来擂鼓喧腾的庆祝。

    谋害先帝的人死了,皇室所有的耻辱都没有了,人们敬重的先帝终于能安息了。

    宋煜却笑不出来。

    他静静地一个人坐在断崖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黝黑的断崖。

    从白天坐到夜里,又从黑夜等到白日。

    去断崖底下搜寻的人来禀报,没有任何发现。

    “这么高的断崖,怎么可能还活着,说不定被山里的野兽吃了呢。”有人半开玩笑地说着。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悲伤,在大家看来,先帝大仇得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他不吃不喝,在山上呆了三天。

    直到宋澈赶来。

    “七哥,大启需要你。”

    他由宋澈扶着离开,脚步一深一浅,心里彻底冰冷。

    他知道,这辈子,终究永远地失去了她。

    那些誓言,那些美好的憧憬,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

    冗长的登基大典,对叛军的处置,先帝的出殡……他像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被人推着往前走。

    在宋澈和一众大臣的全力支持下,他成了皇帝。

    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

    白峰山的禁军赶回帝京参加新帝登基大典,再也不会有人去白峰山搜查,也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李锦绣这三个字。

    元娘称病,任『性』的没有参加登基大典。

    御史弹劾,他不发一言。

    他知道,元娘是整个大启唯一会用这种方式替锦绣打抱不平的。元娘生气,生气他的冷漠,生气锦绣的愚蠢。

    锦绣,并不是如她说的那般绝情,在最后的时刻也以坚决的方式在保护他。

    有些秘密,是不能昭告世人的。

    譬如老皇帝烧焦尸体手边的烛台,遗落的匕首……她明明带了匕首,为何不杀老皇帝?皇帝又为何要点燃『毛』织地毯?

    他深吸了口气,突然害怕知道答案。

    想起在白峰山时,她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她应当对他是有过期望的。最后绝望的时刻,她有没有恨他?

    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殿外的奏乐声响起,厚重的龙袍穿戴在身上,他面无表情任由人摆弄着。

    今天起,他将是大启的皇帝,为天下苍生百姓效命的皇帝。

    以前的一切,不会再被提及。

    ……

    大典结束。

    云霄被晋封为兵部尚书,由一堆官吏拥簇着走出了皇城。

    他突然停下脚步,视线一下子凝固。

    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嫁衣,面『色』恬静地站在皇城外。

    有守卫正试图驱赶她,她却一动不动。

    她画了很浓的妆,戴了很多的头面首饰,那双眼睛是没有温度的,脸上的笑也是僵硬的。

    云霄的心突然抽痛起来。

    他疾步上前,低声问她:“木婂……”

    木婂怔怔地看他,然后伸出了手,很努力地将笑容扩大:“你答应小姐的,可还算数?”

    云霄一僵,猛地点头。

    木婂的笑一点点收敛,将手落到他的掌心:“带我回家。”

    没有聘礼,没有庚帖,木婂和云霄在大典的晚上便大婚了。

    木婂拒绝所有人参加她的婚宴,包括自己的哥哥和爹爹。

    拜堂的桌子上没有红烛,没有喜桃,甚至没有喜字,只摆了一双绣花鞋。那双鞋是木婂做给锦绣的,她没来得及穿。

    云霄知道,木婂并非真心爱上自己。只是因为锦绣离开时的嘱托。

    作为忠心的婢子,她一直很听锦绣的话。

    她按照锦绣的意愿出嫁,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夜『色』隆重,宫里的贺喜悄悄地放在了院子门口。

    第二天,木婂梳了『妇』人的圆髻,穿上素『色』的旧衣,推开了门。

    两大匣子的贺喜,上面雕刻了皇家的游龙。

    木婂面无变动,将匣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金银玉器。

    她盖上匣子,拉上云霄,带着这两个匣子去了贫民区。

    见到人就给一块,直到所有的珠宝散尽,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第二天,有御史弹劾,兵部尚书云霄随意分发御赐之物。

    皇帝只不温不火地说了御史一句,就绝口不提此事。

    ……

    元娘在大典后的第二天,强行嘞令宋澈回南海。

    宋澈无奈,只好提出返程。

    宋煜没有强留,赏了很多东西。谁知元娘和木婂一样,将那些东西全都分给了穷人,然后头也不回地驾着马车离开了帝京。

    宋煜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连个说心事的人都没有。

    大臣们却张罗着立后的事情,还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母云云。

    宋煜一直没有应声,这事就给拖了下去。

    一月后,殷国发兵,进攻大启。

    领兵的赫然是镇国大将军李锦荣。

    万里之外的殷国,有着另一番的热闹。

    殷王下令减免赋税一年,举国欢庆。

    大家不知道王上在高兴什么,毕竟王上被镇国大将军的人带回来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差点就死了。

    在床上躺了半月,如若不是乔先生医术精湛,恐怕……

    殷不悔很高兴,因为锦绣终于和他来草原了。

    跌落断崖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被山间的树枝挡了一下,最后还被锦荣留在殷国的人救起,带回了殷国。

    锦绣没有离开,一直追随他回到殷国。

    这段时间也一直是锦绣在照顾他,他的病才会好的这么快。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他试着喊了声“锦绣”,却没有半分回应。

    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动作太猛,一下子撕裂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乔先生笑着走进大殿:“锦绣小姐和镇国将军夫人去城外扫墓了。”

    殷不悔顿时松了口气。

    乔先生不动声『色』看了眼他开始渗血的伤口,取了『药』,重新替他缝制。

    一面缝制,一面说着:“昨天大王睡下后,国师找过锦绣小姐。”

第698章 求婚() 
殷不悔身子抖了一下,乔先生手下的银针顿时就缝歪了。

    殷不悔疼得战栗起来。

    乔先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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