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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眉:权谋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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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珩接过一看，冷意四散，“终于还是出手了。”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了。他对观言道：“告诉少秋，计划开始了！”
“是。”观言领了命，退了下去。
苏珩站在回廊中，看着花花草草，一站就是一个下午。
最近平洲城发生了太多事，许多人都缓不过劲来。沈复看着告示，知府就这么被杭瑜打入大牢，不禁后背一凉。
张徘道：“真没想到，盛公子下手这么狠！也没想到他隐藏的那么好，居然是盛家三公子，而且还是朝廷的钦差大臣。顾知府也真是够倒霉的！”
甘闵不认同，小声道：“他可怜什么啊，内部消息，他之所以入狱是因为他偷藏了上贡的龙玉棋盘，这可是欺君之罪。而且，这龙玉棋盘可不是一般的棋盘，那棋子，据说是龙骨所制，顾厢私藏，说轻了是蔑视龙威，说重了那就是有异心，要造反，诛九族的大罪，按律当斩！”
众人听完，不由得发抖。
席邱道：“我想起来了，上次游湖我们打赌垂钓，当时修文兄的赌注就是龙玉棋盘，只怕那个时候就自己被盛兄盯上了。”
众人心中又是一阵，甘闵道：“这盛兄藏的也太深了。”
刘剑道：“这顾厢胆子可真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就是仗着背后有国相撑腰，才敢为所欲为。据说顾修文的姨母是青州知府的夫人，青州知府的女儿在宫中得宠，位居九嫔之首，前途无量。所以，顾厢就更加胆大妄为了！”席邱道。
甘闵叹了口气，“若是真的诛了九族，这青州知府一家也是倒了霉！”
刘剑见沈复一直不说话，问道：“沈兄你这是怎么了？”
沈复回过神来，道：“哦，没什么事，就是觉得有些可惜。”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事。
杭瑜在衙门安置妥当，良萧便到苏府接良墨。
“苏公子，我家公子说多谢你这些日子照拂。近日公子有要事处理，待他处理完了，再亲自登门致谢。”良萧对着苏珩说道。
“好。”苏珩短短一字概括，看不出是喜是怒。
楚宴对于这一连串发生的事，还没能全部消化，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沈复回到家不久，就收到了杭瑜的邀请，他匆忙赶到府衙。
正厅，杭瑜和稷子杰都在，他走近：“草民沈复，见过三公子！”
杭瑜道：“沈兄客气了，快请坐。”
这一声“沈兄”叫的沈复心里一颤，他战战兢兢的坐下，“不知三公子唤我何事？”
“的确有要事相托。”杭瑜道。
沈复恭敬道：“公子请吩咐。”
“我想请沈兄做楚宴的授业恩师。”杭瑜道。
沈复有些震惊，“楚宴？”
杭瑜点头，“如今平洲知府的位置空缺，我有意扶他做知府，可如今他还没有能力胜任，所以我想拜托沈兄做他的老师。若是沈兄为难，我另寻他人就好。”
第98章 楚宴拜师（）
杭瑜说完，沈复心头又是一震。知府虽然官职不大，但也不小啊，说任命就任命？这手里是得有多大的权利啊！
沈复掩下震惊，虽然楚宴出身低，但是杭瑜那一番话，已经让他动容。先不说杭瑜手里的权利大小，就是做知府的老师，那也非一般人能做的，一般来说知府的老师都是朝中重臣。再说，卖杭瑜个面子，日后说不定能前途无量。他打着好算盘，对杭瑜说道：“承蒙三公子的看得起，才煜定不辱使命，将一身的知识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
“沈兄你言重了，你肯做楚宴的老师，我已经感激不尽。”杭瑜客气道。
这几句话，听的沈复飘飘然。他这人，太谈恋权财、名誉。只要对症下药，就能将他捏在手里。
沈复难掩心中的欢喜，对杭瑜道：“你我之间，无须如此客气。”
沈复过来时，杭瑜就派人知会了楚宴。他安顿好良墨，匆匆赶到正厅。对于杭瑜替他拜师以及让他做知府的事，他还一概不知。
杭瑜叫楚宴来了，对他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些事和你说。”
楚宴走到杭瑜身边，“公子请说！”
“如今平洲城知府一职空缺，朝中派人前来任职也是麻烦，我已上书请旨，任命你为平洲知府。”杭瑜不紧不慢的说道。
楚宴心头一惊，脑袋里嗡嗡作响。这是怎么了？原本自己不过一个茶楼里给人端茶倒水的小厮，公子见他聪明收了做随从，如今突然被任命成平洲知府，别人辛辛苦苦寒窗苦读十余载不一定能得到的，公子一句话，他就得到了。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稷子杰知道他在担忧什么，顾虑什么，站起身来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家公子敢把知府的位置交给你，自然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头脑发热。他看中的是你的淳朴，实在，光明磊落，他相信你能做一个好的父母官，能为民谋福祉，现在的你的确没有能力胜任知府重任，所以你需要学习，你家公子替你请了沈复为师，将一方重任交给你，你可别让他失望。”
沈复也出言鼓励，“是了，平洲城第一讼师做你的授业恩师，你大可放心，我必定将终身所学都传授于你，你可别辜负了你家公子对你的期望！”
楚宴十分激动，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公子，楚宴……一定……一定不……不辜负你的厚望！楚宴……一定会为民谋……福祉。多谢……公子对……楚宴的提……携。”
杭瑜拍了拍楚宴的肩膀，“我相信你！”说罢，又继续道：“来，该拜师了。”
楚宴擦了眼泪，一边“嗯”点点头。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沈复叩了三个头。良萧将盛满茶水的茶杯端给楚宴，楚宴双手举过额头，道：“先生，请用茶。”
沈复接过小嘬一口，放置一旁。这拜师礼便是成了。他弯下腰将人扶起，说道：“打今日起，你便是我沈复的学生。”
第99章 刺客（）
楚宴站直了身子，脸上难掩的笑容。杭瑜看在眼里，心里欢喜。
他道：“楚宴，你需努力。”
楚宴捣蒜一般点头。
沈复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且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再来教学！”
“那就麻烦沈兄了！”杭瑜客气道，他将人送至门口。沈复的马车驶出去很远后，他们才进去。
一道黑影飞过房顶，除了楚宴，其他人都有所察觉。他们相视一眼，支开楚宴。
稷子杰陇了耳边碎发，脸上难掩笑意，“来的真快。”
杭瑜亦是一样玩味的笑容，“看来，府里还有内奸。你说，是谁呢？”
稷子杰心情大好，冲良萧眨眨眼，“良萧，你觉得是谁呢？”
“你这破色相也敢拿出来卖弄？”良萧白了他一眼，“能藏的这么好，说明这个人很不起眼。”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都知道良萧心里有底了。
稷子杰放电道：“不知道我们猜的是不是一个人。”
“不是。”杭瑜吐出冷冷的二字。
衙门上下有四五十口人，府丁、丫鬟、账房、厨房、门房等，若说不起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去看一看便知道了。”稷子杰道。
杭瑜点头同意。几人慢悠悠的往牢房走，一点不着急。
牢房里，黑衣人点了迷香，把他们都迷住了，几个捕快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黑衣人丢了个石块丢到捕快脚下，捕快没有反应。
黑衣人贴着墙，东看看西看看，确认四下无人，他窜进牢房，推了推几个趴在桌上的捕快，确定他们都昏睡了，往牢房深处走去。
他挨个牢房看着，最后停在最深处角落里一个牢房门口，里面关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家上下。
门口脚步声听了，顾厢知道有人来了，他抬眼，对上黑衣人的视线，心里咯噔一下。那双眼里露出的只有杀意，没有别的了。他立刻知道来的人的意图，大声叫道：“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家人！”
一时间，顾家老小也都蜷成一团，姨娘们搂紧自己的孩子，小孩子窝在母亲怀里哭泣，顾修文和他娘也在一旁瑟瑟发抖，心里却将顾厢骂了千百遍。若不是顾厢走错了路，他们也不至于有今天的下场。
“冲你？不不不，上头说了，顾家上下，一个都不能留。”黑衣人看着牢缩成一团的顾家人，就仿佛待宰的羔羊一样，笑的开心。
“是谁派你来杀我的？”顾厢略有些害怕，问道。
黑衣人冷哼一声：“即使如此，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他说：“你们，都得死。谁也别想从这里出去，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外边的人都被迷晕了。顾大人，莫要怪我心狠，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做事不小心，给人留下把柄呢！”说完，他又是一阵大笑，听得顾家上下都害怕极了。
顾厢心里有了眉目，他知道那人是谁了。他突然发狂了一般的大笑，“是他。”
“受死吧！”黑衣人的长剑劈开牢门，径直向顾厢刺去。
第100章 颜月（）
冰冷的长剑刺入顾厢的身体，只要用点力就能刺穿，可长剑并未再向前推进一分，黑衣人迟疑了，等他正要用力时，不知何处飞来一颗石子，击中了他握住长剑的手，疼的他下意识松开。
手上的疼痛也给他带来一个提示，他撒腿就跑，刚跑出牢房，就被四五个黑衣人堵住了。
“你们究竟是谁！”他问。
几个黑衣人不回答，将他逼进牢房。
顾修文将顾厢身上的长剑拔出，扶着他后退。长剑带血的部分仅仅只是剑头，说明刺入不深，他也松了口气。
黑衣人的手上突然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飞镖，朝他们几个飞去，还未接近，就全部被击落在地，他顺着方向望过去，杭瑜阴冷的脸赫然入目，吓得他险些没站稳。
“颜月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他愣神的一下功夫，杭瑜已近进了牢房，还说出这么一句话。
颜月又是一愣，她都易容成这样，还是被认出来了。她笑，“什么都逃不过九爷的眼睛。”说罢，她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说话的声音也从男生变成了女声。
杭瑜依旧是面无表情，而一旁的顾家人都吓得六神无主了，这个女人他们有谁不认识？可不就是以他们朝夕相处的顾厢的五姨娘。谁也没注意到，方才颜月对杭瑜的称呼。
顾厢的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指着她道：“是你，是你，你。。。。。。”被她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从扯下面具后，就没有看过顾家人一眼，此刻她回头了，平静的看着顾厢，“是我，老爷，没想到吧！要杀你的居然是你的枕边人，怎么样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
顾厢强压心里的怒火，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让你也尝一尝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你做过什么亏心事，不用我说吧。”颜月冰冷的目光犹如刀子一般扎在顾厢身上。
顾厢身子一震，惊恐的看着颜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有些颤抖的说道：“你是严家人，严家！”
“想起来了？”颜月；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起来很可怕，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顾厢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摆出一副要杀要刮请随意的模样，恨得颜月心痒痒，她大骂，“你就是个人渣！人渣！”她大笑，双眼被泪水遮盖，她道：“你活不了了，剑上有毒，哈哈哈哈哈哈，你活不了了！”
杭瑜始终抱着看戏的姿态，扇着扇子站在一旁，仿佛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良萧觉着实在有些刺耳，“聒噪。”瞬间移动到她的身边，封住她的穴道。她什么都说不出了，也动不了。良萧瞥了顾家人一眼，对顾厢说道：“顾大人，还是不肯将你与国相的罪行供认出来吗？今日她能杀你，明日就会有别人来杀你，你反正是将死之人，可你的家人呢？你想看着他们陪葬吗？”
顾厢的手按在腹部受伤的地方，看着良萧道：“要杀要刮随便。”
第101章 逼供（）
良萧不恼，心平气和的说道：“你还真是条忠心耿耿的狗，只可惜你的主人可不信任你，否则怎么会派颜月潜伏在你身边，你一落狱，立马就来杀你。你以为颜月单单是为了帮严家人报仇吗？错了，颜月所做的一切，都是国相的指示。我想，国相将颜月安排在你身边做眼线时，就和她说了，若是你出事，杀无赦！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她走向颜月，用了三分力度捏住颜月的下巴，玩味的说道：“颜月姑娘，我说的不错吧！”
颜月被她捏的生疼，身体被点了穴，又开不了口，只能受着。
她继续说道：“要查你和国相的猫腻，给点时间我就能差的一清二楚，顾大人，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考虑考虑。”说罢，她又补充道：“别忘了你身中剧毒，可是活不了几个时辰了。明日午时三刻，你们顾家可就满门抄斩了！”
一旁的稷子杰始终不曾发言，心里却是欣赏良萧。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杭瑜的阴狠毒辣，良萧用的是惟妙惟肖。
顾厢笑了，下一瞬间他就见良萧一掌拂过，颜月倒地，脖子上多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顾厢脸色大变。可那些娇生惯养的姨娘和小孩看到这一幕，可就没那么淡定了，哇哇大叫。
良萧一个凌厉的眼神递过去，“谁在叫一声，就是这个下场！”
这招很管用，一下子牢房里就安静了下来。良萧道：“拖出去埋了。”
四七身后的一二黑衣人出来，扯着颜月的领子，挨着地将颜月拖走，血洒了一路。顾厢不知道颜月死了没，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很可怕。再看看一旁的杭瑜，发现他依旧波澜不惊，不由得在心里发毛。他真的不惧死吗？他惧。
就一下松懈，还是被良萧捕获到了，她见缝插针，“顾大人，你的时间不多了！”
“继续。”杭瑜道。
继续什么？顾厢不知道，但是良萧知道。她一把将顾厢旁边的孩子抓过来，那孩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良萧的手捏住孩子的脖子，她道：“顾大人，想清楚了吗？我这手只要微微一用力，你这小闺女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孩子的娘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扯着顾厢的衣摆，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老爷，你就招了吧，莺儿还小啊。”她苦苦哀求。
名叫莺儿的小女孩被良萧掐着喉咙，手一直抓住她娘，“娘，救。。。。。。我。爹爹。。。。。。救。。。。。。。命。”
莺儿她娘伤心欲绝，转而抓住良萧的衣摆，“让我替孩子死吧，求你了！放过孩子，她还小，求你了，求你放过她吧。”而这边，小女孩一直在喊他娘救她，每喊一声，她娘的心就撕裂一次。
“三！”良萧开始喊数。
顾厢毫无反应。
“二！”
顾厢看了孩子一眼。
良萧故意迟了一点，她在此开口，还未喊出“一”顾厢就先开口了，“我招，你放过他们，我招！”
“早这样，就不用受苦来了！”良萧露出恶魔般的笑容，将孩子松开。孩子没站稳，跌在地上，她娘干净将孩子护在怀里。
第102章 招供（）
顾厢见孩子没事，松了口气。良萧使了个颜色，立刻就有人将笔墨呈上来放在桌上。她道：“写吧，顾大人！”
顾厢坐下，拿起笔在纸上一五一十的将他与国相的事情全部写下，半刻钟后，他手笔。良萧拿过来一看，递给杭瑜。杭瑜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顾厢事无巨细都写出来了，满意地点点头。将供纸收好后，离开牢房。
良萧留下善后，稷子杰跟在杭瑜身后离开。
出了牢房大门，天色已经很晚了。稷子杰问道：“那个刺客是你猜中的人吗？”
杭瑜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稷子杰笑了，“你怎么知道是她的。”
“因为今天关进大牢的名单里没有她。”杭瑜道。
稷子杰说：“为什么不是不会是典史这些人？”
杭瑜说：“太显眼了，如果是典史这些，进贡的贡品有毒不可能不被发现！唯有枕边的人，用来监视最好不过。不会让人起疑，也不容易暴露，还能悄无声息的监视人。”她说完又补充道：“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
稷子杰不说话，杭瑜也不追问，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
稷子杰追上他，“好好好，我错了，不该隐瞒你。不该背着你把顾府的暗丁都拔掉，下次不会了。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啊，害怕你暴露了身份，害怕你被人刺杀，你说你被人刺杀了多少次，上次险些命都保不住。哎我说，上次你明知那粥里有毒你还喝，你把我都骗了，要是苏珩不救你呢？你不就死了，你怎么能拿自己的命去赌呢？”
杭瑜忽然停下，“我这不是好好的？你能不能不啰嗦了？你在我身边安排的暗卫，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了吧？你还没完了是吧？你再啰嗦一句，带着你的人马上从我面前滚蛋！”
稷子杰还想说什么，在杭瑜严厉的目光下，他硬生生的把话给咽了回去。而此时躲在暗处的暗卫面面相觑，个个心里万马奔腾，几个人眼神交流，得出一个结论：主子是个妻管严。
其中一个心里道：“完了完了，我们的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该不会被主子咔嚓了吧。”
另一个心里自我催眠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大早，杭瑜便起来了。刚到正厅，良萧就迎了上来。
“顾厢昨晚死了。”良萧低声道。
杭瑜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昨夜顾厢中剑，剑上有毒，死了也正常，他道：“顾家老小，你怎么看？”
“昨夜答应了顾厢，放过他们，但我可没答应要保护他们平安。”良萧道。
杭瑜点头，“你看着办了！”
良萧领命，出去了。
稷子杰正好撞上出门的良萧，他进门问杭瑜，“你又让她干什么去了？”
杭瑜一记白眼飞来，“多管闲事！”
稷子杰端起桌上刚沏好的新茶，灌了一口，“得，我多嘴了。”他又道：“你说我这个四大才子之首你不用，为什么要让沈复教楚宴？”
第103章 受伤（）
杭瑜瞥了他一眼，“你就这么闲？放着偌大的家业不管？来给我燕江一个知府做先生？请不起，怕折寿！”
稷子杰扇着扇子坐下，“是喽，我就是时间多，只要你愿意，我能在你身边陪一辈子！家业嘛，啃老本也够你挥霍三辈子，小爷我啥都不多，就钱多！”
杭瑜差点没被他气死，正想骂他呢，发现他手里拿着他的那把玻言扇，蹭蹭火冒三丈，“你什么时候把我扇子拿去的？”
“你说这个啊！”稷子杰故意举着扇子晃了晃，“昨晚上啊！”
杭瑜一听，脸更黑了。这扇子他昨晚放在枕边的，伸手就去夺，却被稷子杰巧妙的躲开了。
门口传来一声尴尬的咳嗽声，杭瑜才发现，他整个人都趴在稷子杰身上了。将人齐齐向门口看去，目光里都带着刀子。
楚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脑袋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了句，“你们继续。”心里却想：“一大早上就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还是东家和稷公子，罪过啊罪过啊，佛祖保佑我平平安安，不要被大卸八块或者是杀人灭口。”他心里一边念叨，一边加快步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杭瑜和稷子杰同时收回视线，两张脸相隔近在咫尺，稷子杰的手正搂在杭瑜的腰上，杭瑜猛地推了稷子杰的肩膀一把，却忘了他腰上的手，两个人一起倒栽葱从椅子上翻了过去。稷子杰在下，摔的疼点，杭瑜在上，但是他的下巴，嗑在稷子杰的额头上了，自己的脑袋却磕在地上。
两个人都摔懵了，稷子杰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翻身把杭瑜压在身下，低头就亲下去了。
一时间，杭瑜忘记了呼吸，心脏怦怦只跳。最后憋的满脸通红了，稷子杰才放开他，弹了下他的额头，“笨蛋，不会换气吗？”
“嘶”杭瑜痛的吸了一口气，把稷子杰从身上推开，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
稷子杰率先起身，将杭瑜扶起来。杭瑜骂到：“都怪你，躲什么躲。”额头上传来的痛感，让他再次皱眉。
稷子杰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邪魅一笑，“是是是，都怪我。我不该躲，我应该亲上去，瑜儿的嘴亲起来软软的，美味极了。”
杭瑜白了他一眼，抄起茶杯就丢过去砸他，被他巧妙的躲开了，杭瑜拿他没办法，动一动头就疼，就懒得理他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前几日和苏珩一起跌了一跤，今日有和稷子杰跌了一跤，在心里自认倒霉，等他再抬头，稷子杰那斯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一会儿，就见稷子杰回来了，手里多了个小药瓶。
稷子杰弄了点在手上，给他抹在额头上。稷子杰一碰，杭瑜就“嘶”的一声。
“你轻点，痛！”杭瑜道。
稷子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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