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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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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心中涌出一阵喜悦，瞬间泪水溢满双眼。不过十一岁，正是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年纪。能做到如今的样子，她已经是拼了全力了。
“莫哭！虽我不保证能为你父亲洗刷冤屈，可我保证，但凡有那些藏奸犯科的，我必不饶便是！”，柯熙媛想着王氏临行前交给她的东西，嘴唇上扬。
女子，有个好娘家，是真的很幸福。
第40章 并肩而立（）
柯熙媛看着周晨宇一脸懊恼的样子，眯了眯眼，“二爷是不是该给妾身一个交代？”
周晨宇心一跳，见着面前心悦了这些年的女子，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活了这些年，第一次有个人，会让他生出后悔来。后悔用她达到目的，后悔没有事先和她说一句半句。到了现在，竟是见她，都生出一丝愧疚。如今，见她说话用这样的称呼，颇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
“媛媛，我……”，周晨宇嘴里发苦，很多东西，不是他不说，而是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情。
“二爷，还是让妾身自己说吧。”，柯熙媛瞥了眼周晨宇又黑了一分的脸，心里却是舒坦了些，忍着笑，继续说，“二爷那晚递给我的茶，是加了料的？”
虽然是疑问句，最后一个字却是拔高了两个音。周晨宇心一跳，“媛媛，不是，我……”
柯熙媛摆摆手，又继续道，“你是不想和御林军一起走，因为还另有见不得光的任务，需要完全，对是不对？”
周晨宇又准备开口，便听到柯熙媛清冷的声音，“二爷，我既与你成亲，自然事事以你为重。二爷此行，未免太小看妾身了！”
柯熙媛说到这，便不说话了。见周晨宇的脸色由白变黑，又由黑变白，终于是归于平淡。
“媛媛，此番是我不对，应该和你先商量。可媛媛，你知道，自从心中有你，我便不忍你受一丝磨难。对你用药，虽然知道于你有益无害。可还是让我羞于见你。这其中厉害，此番我还是不能对你言。此行危险，我只愿一路将你送至云隐寺，你便在那安心等我。等我完了差事，我便去……”
“周晨宇！”，柯熙媛带了几分怒气，“你要将我当菟丝花那是你的事。可我。生来便没有依附任何人的意思。你若真的觉得要和我相携一生。应该让我与你并肩而立，而不是让我躲在你身后。”
周晨宇愣在那里，又在消化柯熙媛这几句话。
他从来都知道。他的小妻子和人不同。
一是娶纳。在京中，没有几个是不纳妾的。虽说他们伯府明文规定不准纳妾，可每房还是会有暖床丫头这种人存在。可他清楚知道，他的小妻子是极讨厌有这种人存在的。这在京中。是为善妒，是犯了七出之罪。可是。他却还是偏偏喜欢她这样。
二是自由。这自由倒不仅仅是出入自由，还包括思想。柯熙媛一直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有些是他这么多年的教育很难更改的。可每每，柯熙媛却是有办法让他找不出反对的话来说。
三便是现在。她居然要求平等。他的认知里，夫便是天，妻子理应是在自己的保护下。可是。她居然要求自己用平等眼光看她，这对他根深蒂固的认识。又是一种挑战。
柯熙媛不急，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自己的思想已经是太超前。所幸的是。自己这位丈夫并不是迂腐的人，亦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他们虽然两情相悦，可毕竟是两个人，有着两种思想。
一直以来，她居然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们眼下的一切相处模式，似乎偏离了她原来的轨道。从这一次周晨宇的做法来看，他似乎是想借着自己身子弱的理由甩开御林军，然后将她安置在云隐寺，自己独自去处理事情。
柯熙媛意识到，周晨宇这是将她当做包袱了。这个认识让心高气傲的她有些气馁，难道这些年的相处，周晨宇还这样低看她？
周晨宇想了许久，抬头看着柯熙媛，咽了咽口水，“媛媛，我并非觉得你是负累，此行凶吉难辨，我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全。虽你足智多谋，可终究是无自保能力。有你在旁，我亦会分心……”
“我并非是要与你同行，但是我只求你让我参与，让我知道，让我与你一起想办法。虽然我不知道圣上到底还让你做什么，但我知道，绝对凶险。晨宇，你我已经有了曜哥儿，是血脉相连之人，我不希望我只活在你的庇护之下。或者换句话说，我也希望保护你。”，柯熙媛最不希望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等待，那种等待是盲目的，是让人最惊慌的。
周晨宇眼中一亮，却是没想到柯熙媛会说出要保护自己的话。
“我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你保护……”，见柯熙媛沉下去的脸，咳了两声，“我这……”
“大男人的面子是吗？”，柯熙媛冷哼了一声，“面子什么的其实就是狗/屁，活着才是硬道理。就你那一根筋的脑子，若是遇到比你聪明的，难不成你还要用蛮力不成？”
周晨宇还没见过柯熙媛说粗话，皱了皱眉，忍不住说，“我哪里就有你说的……只不过是你太聪明了。”
柯熙媛白了他几眼，“这件事我不管，我一定要参与。要不……哼！我立刻让柯影带书信给我娘，要是我娘知道你对我下药……”
“那药是先生配的，对你这寒底好。先前你吐还有晕厥，却是在排毒……”周晨宇见柯熙媛眼睛发亮，却是生出了几分无可奈何出来。他承认，自己确实最怕丈母娘。这丈母娘若是发脾气……周晨宇心里一寒，“许你就是，不过，你还是要听我安排，莫要擅自行动。”
见可以一起行动，柯熙媛已经达到目的，便不再得寸进尺。她可不想眼巴巴等着这个男人胜利，她要的，是和这个男人一起胜利。
“哼……那你还不给我说说，你此次到底是为了什么！”，柯熙媛知道周晨宇很是在意夏夫人对他的看法，忍不住觉得，自己娘某些方面，的确是有过人之处。就比如对付女婿，极有一套。也不宠着，也不疏远，就保持淡淡的好感。
周晨宇知道再也瞒不下去，沾了沾杯中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
柯熙媛坐直身子，看清那个字后，心里一凝，眉头蹙紧，“竟是这个？”
周晨宇点头，“此事兹事体大，也一直是圣上的心头大患。此番若我能顺利解决，日后你我也好全身而退。”
柯熙媛不置可否，心里却不以为然。帝王权术，哪里就有这么简单？何况，隆庆帝这人，从来都是有后招的人。
眯了眯眼，事情远比她想的要复杂，她还得好好想想才是。
第41章 救人（）
走了两日水路，柯熙媛终于觉得身子舒坦了，竟还有些轻飘飘的感觉，说不出的舒适。所以这才在七巧的“监督”下加了件披风，来外面看风景。
这还是这一世第一次坐船，两岸的风景让柯熙媛觉得十分舒适，空气潮潮的却十分清新。
“奶奶，您身子才好，还是别吹这江风了。奴婢听老人们说，这江风最是入骨，以后仔细着骨痛。”，琉璃嘴里嚼着梅子，眼神却十分实诚地看着柯熙媛。
柯熙媛笑了笑，不置可否。自从知道了姐妹俩的身世，她就知道，姐妹俩的懂事不是没原因的。这么小年纪的姑娘家，背了这样的血海深仇，谁又能不懂事？最难得的是，这样的大环境下，还能保持本心。
珠玉见柯熙媛的视线在自己姐姐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底最后一丝怜悯被她发现，心中免不得一阵感动。
其实，将自己姐妹二人的身世告知柯熙媛实在不是她的本愿。这一次，只是想跟着柯熙媛故地重游，看看长大的地方。如果运气好，还能拜祭父母。想到那两座立了没字墓碑的坟包，珠玉就觉得心里酸胀得难受。
说出自己的身世完全是一股冲动，似乎是因为对柯熙媛的信任。可是，如果柯熙媛是个恶人，直接将姐妹二人扭了送官。按理说，她们二人属于逃犯。谁都以为她们淹死了，哪知道她们却阴错阳差被一个渔夫一起救了呢？没有死，没有失散，已经是万幸了。而此刻，能食饱穿暖。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咦？奶奶，你看那是什么！”，琉璃一口吞下嘴里的梅子，指着江山的一处，神情有些激动。
柯熙媛顺着看过去，看了一下，“柯影。救人！”
珠玉和琉璃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黑影突然出现，然后再江面上走了一遭，回到船上丢下一团东西。然后消失不见。
前后不过一晃眼的事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柯熙媛就已经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小东西。
紧闭的双眼，刷白的脸。再也不迟疑。将他放平，然后用了上一世在公司培训时学的急救方法按压他腹部。注意了力道和频率，不一会儿，那小家伙便哇地吐了一口水出来。
柯熙媛心一松，看来还没溺水太久。只不过脱了力。方才似乎见他抓着什么，应该还是救了他一条小命的。
“要婆子们煮碗姜汤，你们带他下去好好洗洗。用稍微热点的水。衣服的话，我看珠玉的衣服改小点。应该是能穿的！”，柯熙媛站起身，只是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盯着这突然出现的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珠玉饶是平日里老气横秋，也忍不住瞥了眼那小家伙，到嘴的话又吞了进肚子。自己曾经就是这样被人救了，那时若不是珠玉这个做姐姐的会水，又有两下功夫，自己早就成为这江里的亡魂了。罢了，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何须在意他的性别。想来他醒了，知道自己被人救了，也不会在意穿女孩子的衣裳吧？
七巧拧了拧眉，“你这丫头，莫不是舍不得一件衣服？放心，以后姐姐给你做！”
七巧不知道珠玉的身世，以为她稀罕一件衣服，也顾不上听珠玉的嘀咕，抱起甲板上的小人儿，和九惠两人进了船舱。
出了这么大动静，正在商量事情的男人们偶读出了来。
周晨宇只是看了眼七巧和九惠，就问柯熙媛，“怎么了？”
“就瞧见这孩子怪可怜的，便救了。二爷，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瞧他手脚已经泡肿了，还是先救了他再说吧！”，柯熙媛虽然第一时间是救人为重，可救了人便开始想，这孩子的穿着，实在是让她生疑。不过这毕竟是滨州境内，应该也不一样，便也没继续深想。
“瑞安，你也去帮忙吧！柯放，你脚程轻功都不错，一会泊了船，你放下小船去找个大夫来。既然救了人，就好事做到底吧！”，自上了船，周晨宇似乎并不急着赶路，沿途闲适得很。
可柯熙媛却知道，他每日都带着瑞安和柯放不知在做什么。虽然指望着他会说出来，可她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能急。时间到了，周晨宇必会告诉自己。只不过，她也不知道周晨宇到底是想通了没有。
周晨宇看了柯熙媛一眼，对她伸出手，“来！”
柯熙媛心里一甜，将手放进那只大手，才发现自己竟是心跳得如此之快。
琉璃见甲板上只剩姐妹俩了，看着夫妻二人的背影出神，半晌才说，“妹妹，奶奶真的能帮我们吗？”
“姐姐，本来以我姐妹二人之力，怕是这辈子难以报仇，只能苟且偷生。可不知为何，我就是相信，奶奶是我们命中的贵人，可以帮我们！”，珠玉和柯熙媛相处的时间比琉璃多一点，对柯熙媛的认识也深一点。
“妹妹，姐姐没用，就是力气大一点，让你过不上好日子，还让你卖身为奴。”，琉璃收起了平日里的一副痴样，虽嘴里还嚼着新放进的梅子，却不复方才的模样。
“姐姐，我们以前虽然不是奴身，跟着父亲母亲也是过着清淡的日子。我知道，那些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最美好的都存在心底，如今进了伯府在奶奶身边，总比跟着红姑随意打卖好？还记得吗？我们最怕的就是分开被卖了。如今，能一起伺候奶奶，还能重归故里，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是心甘情愿伺候在奶奶身边的，并无怨言。”，珠玉脸上一片坦诚，跟着柯熙媛的这段日子是失去父母以后她过得最好的日子。她的娘曾教过她们，要惜福，要知足。
琉璃看着懂事的妹妹，鼻间有些发酸，“以后，我不会再惹奶奶不高兴了。”
珠玉瞟了眼自己的姐姐，“其实你本就是这样，只是总觉得自己是姐姐，便万事都扛着。我这些日子见你这样，反倒是更喜欢。”
琉璃不出声，看着柯熙媛塞进自己手里的一袋梅子，说不出的感觉。
第42章 你凑什么热闹（）
等到被救的孩子醒来，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
柯熙媛才放下筷子，琉璃就兴冲冲地说，“奶奶，那……那小子醒了！”
柯熙媛接过七巧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又漱了口，这才站起身，“我去看看。二爷，若他真的是……”
“且看看他知道多少，我一会会再让瑞安前去探路。”，周晨宇也用好，喝了口茶。
“你这走水路，倒是难为他们探路了。”，柯熙媛也不知道瑞安功夫怎么样，不过似乎记得，轻功还是不错的。
“走水路不怕隔墙有耳。”，周晨宇只丢了句，然后起身捏了捏柯熙媛的手心，低声说了句，“分头行动。”
“嗯！”，柯熙媛心里甜甜的，总归自己这个丈夫没有被条条框框束缚死，本身就有点不拘于泥，自己假以时日的“调教”，必定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一辈子无其他，希望得一心人，能爱她护她尊重她，有一二三孩儿，可以承欢膝下。
来到末尾的船舱，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大夫怎么说？”
珠玉光顾着高兴，倒是差点忘记了九惠的吩咐，“全身好多伤，奴婢们帮着都涂了药。大夫说他有些发热，一是因为泡在水里时间长了，二就是因为这身上还没好的伤。”
“都是些什么伤？”，柯熙媛随意问着，脚步也停了。
“那大夫说，似乎是鞭伤！”，珠玉有些心痛，这孩子和珠玉年纪差不多。那身上就没几块好肉。
“大夫走了吗？”，柯熙媛想着周晨宇的话，心里又沉了几分。
“瑞安大哥已经送走了大夫了，大夫留了好些药。不过大夫说了，七巧姐姐手里的那瓶药太珍贵，用来涂那些伤……”，见柯熙媛并无不悦。又继续说。“太过浪费了！”
“能救人就不浪费，药不用就是死物了。”，柯熙媛不在意地说了句。然后就率先走了进去。
饶是琉璃已经给她垫了底，一进去看到那孩子满背的伤痕，她也有些心悸。
那孩子似乎感觉到有人进来，连忙爬起身。然后警惕地看着柯熙媛。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防备。
“小生。这个是我们奶奶，是救你的恩人。别怕，快躺好，姐姐给你涂药。”。九惠柔声安慰着，见着孩子仍这样警惕地看着柯熙媛，有几分不解。
“你从哪里来？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柯熙媛倒没有将他当一般的孩子来看，知道他的穿着是什么意思后。便等着这孩子开口。
“你是不是坏人？”，那孩子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语气不是很客气。
柯熙媛不怒反笑，“你觉得我是好人，我便是好人；你觉得我是坏人，那我便是坏人。”
“我不会学你们这些人这样说话，好就是好，坏便是坏，哪里有你这样说的？”，小生扭过头，有些生气。
“小生，不能这样和奶奶说话。姐姐不是告诉你了吗？没有奶奶，你这条小命就沉江底了！”，九惠只怕这孩子惹怒柯熙媛，心底是极想帮这个孩子的。虽然知道柯熙媛不是小气的人，却也知道，柯熙媛从来不管闲事。
“看你还有力气和我说话，便是伤得不重。你现下便记住，来我的船上，断没有养闲人的。今日为了救你，我这一屋子的人都忙不停。现下过了饭点，这几个照顾你的姐姐可都是没吃饭，我看你也的确是……”，柯熙媛故意停了下来，不说话，饶有兴趣看着那张倔强的脸。
“那叫不识好歹！奶奶，奴婢肚子早饿了。要不是守着这只小兽，早就吃饱了看书了。”，珠玉埋在书里不抬头，随口丢了句。
柯熙媛闷在心里好笑，珠玉虽然平日里小大人似的，其实还是小孩子。心中对自己亲近，便是不喜别人对自己这样说话。
小生似乎像炸了毛一样，“你才是小兽！你这黄毛丫头……”，话说到一半，看了眼七巧和九惠又扫了眼哄自己吃药时喂梅子给自己吃的琉璃，便说出来了，“你们快吃饭吧，我不痛了。”
九惠看了眼柯熙媛，知道她有话对小生说，也见小生安静了下来，便招呼着另外三人出去。毕竟，真的是饿了。
“好了，就我们两个了，你可以试着相信我，和我说说，你从哪里来。”，小生眼底的防备是柯熙媛所熟悉的。她刚醒来，成为柯五小姐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小生抿了抿唇，却是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是做官的吗？”
柯熙媛眯了眯眼，摇摇头，“不是，不过我家中有人做官！”
“那你给我找个做官能管事的来，你一个女人家，你能做什么！”，小生态度又变了，似乎对柯熙媛这样管事十分抗拒。
“谁告诉你女人家不可以管事？我虽没官职，却有封号，也有朝廷食禄，对付你这样一个小小人，却是够了！你以为，你上了我的船，还能什么都由得你？”，柯熙媛拉下脸，语气清冷，再没有了方才的语调。
小生愣了愣，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像神仙一样漂亮的女子说翻脸就翻脸。想着自己是被眼前这个女子所救，扭过头，“男子本就顶着这片天，我倒不是小瞧你，只是你有夫君为你担着，你凑什么热闹。”
柯熙媛倒是觉得这孩子几分有趣，虽然说话是不客气的，但思想却是那么顽固。
“那我且来猜猜吧！你不是滨州人，你从淮北一路逃，有人一直追你，你为了躲避，便是行了水路。路上应是遭遇了不测，所以一路飘来了滨州，是也不是？”，柯熙媛不得不说这个孩子命大，这一路，也不知道这样飘了几日，居然是没有饿死，也没有累死。
小生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柯熙媛，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随即发现自己失言，捂着自己的嘴，恼怒地看着柯熙媛。
柯熙媛笑着说，“我想我知道得更多！你，还是个逃工，是也不是？”
第43章 和小孩杠上了（）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珠玉终于是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发痛的额角，颇有些无奈地说，“奶奶，您和二爷到底怎么了？怎么就由着这小子这样胡闹？”
柯熙媛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新写的字，心情大好，耸了耸眉，“孩子嘛，精力好，由着他继续折腾几天吧！索性是在船上，料他不会蠢到跳江。不过是吵了些，也没什么。”
珠玉瞥了眼气定神闲的柯熙媛，有些摸不准她这位主子。按理说那晚她们都去吃饭了，也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可偏偏才吃几口，就听到小生大哭尖叫的声音。
周晨宇沉着脸带着所有人进去，看到的就是小生在床上大哭大闹，而柯熙媛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站在旁边，也不说话。
最后，柯熙媛拉着周晨宇走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她们以及继续哭闹的小生。那一晚，珠玉没看成书，就是把小生记恨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奶奶，我都几日没看好书了。再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了。”，珠玉是佩服了九惠的好耐性，也颇意外七巧也对小生极其照顾。就是自己的姐姐琉璃，也直说小生是个苦孩子。
什么苦孩子？珠玉没好气地想着，分明就是个白眼狼。看起来和自己一般大，遇到奶奶这样好的人，却这样不知好歹！
“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小小年纪总是老气横秋的。你也是个孩子，就该像小生这样有活力！好好跟他学学！”，柯熙媛见字干了，便用镇纸压着，心情难得的愉悦。
“我……奴婢才不要学他！没礼貌、没见识、没涵养……”。珠玉憋得脸通红，心里又将小生骂了一遍又一遍。
柯熙媛站在窗子边，吹着江风，就想到那晚自己说完话后小生哭笑不得的脸。
那孩子心里戒备极高，只愣了几秒，就开始大哭，颇有如果自己继续问下去就哭个不停的架势。
柯熙媛倒不是怕了他。只是觉得这孩子也不容易。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一路逃到这里，若是她表现得太强硬，只怕他难以卸下心防。所以。这几日，她也不去找他，好吃好喝供着，也任他吵着。
她很清楚。小生并不是真的不识好歹，他只是在冷眼旁观着。自己这个所谓的贵人，到底是不是真心要帮他。或者说，这孩子在考验，自己有没有能力帮他。
“珠玉。有些东西不要哦看得太表面了。你这丫头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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