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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我们说好不谈爱-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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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非晚点点头,感觉到肩头多了样东西,白了他一眼刚要开口。
“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孙婉那边有消息了。”
她的注意力顿时集中起来,抱着孩子的力度都大了些,“她在京都吗?她还想干什么?”
“你先别急,我已经有了安排,院长那边”
一直到李阿姨做好晚饭,两个人才将将商量完。
“这是怎么了?先生,你该不会又让小晚不高兴了吧。”李阿姨瞧着她脸色不对劲,一边摆放碗筷一边开玩笑一般地说着。
“我可不敢。”慕谨言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答应我的,不要太担心,而且你这么心事重重的,很容易让人看出来,有可能一切安排就没用了。”
阮非晚这才打起精神,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李阿姨辛苦你了,和我们一起吃吧。”
三人其乐融融地坐下,阮非晚笑着,可眼底却总有一抹掩不去的担忧。
。。。。。。
隔天,慕谨言提议和她一起去看院长。两人刚到病房和院长问完好,阮非晚就突然把他拉了出去。
“解释。”她双手抱胸,眼神严肃。
一张报纸哗啦打在脸上,慕谨言心一沉,果然在头版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昨天他带着小不点去公司、姜画在商场遭遇意外的事都被写的清清楚楚,甚至很多细节都被夸大描述,他光顾着追查孙婉的事,却忽略了背后那些阴魂不散的狗仔。
他将报纸捏作一团扔进垃圾桶,嘴角挂上讨好的笑容,刚酝酿好说辞就被阮非晚一阵机关枪般的发问给堵了回去。
“那些东西是温阿姨买的?”
“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小初有没有伤到哪儿?”
“你凭什么让别人带小初出去?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父亲,这就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他出生到现在都没有面临过这种危险,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你拿什么来弥补?还是说这又是你或者你妈的阴谋,你们想要把小初从我身边抢走是吗?!”
慕谨言微抿着唇,眸色沉沉,“晚晚,你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她是我的母亲,小初的奶奶。我妈只是太想小初了,她要是有什么恶意,也就不会保护小初了。”
“要不是她把小初带出去,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报道上满是刺眼的用词,“私生子、偷偷摸摸、情妇”,还有对于那场意外的描述,无一不让阮非晚揪心。
她的孩子,怎么就成了私生子?还有字里行间的惊险,小初经历了这么大的意外,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浑然不知!
“慕谨言,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允许你和你妈再接近小初!”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妈为了小初,脸和手都烫伤了,她一片好心给你和孩子买了那么多东西,意外是她能够预料的吗?你就这么随便地把所有罪名推到她头上,根本是强词夺理!”他也怒了,扬高声音的指责引来了不少注视。
“是啊,我就是这样,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们慕家人的关心。你要是觉得不能接受,就走吧,反正我们之间早就该做个了断了。”阮非晚单薄的腰背挺得笔直,眼中满是不在意。
“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
“对,彻底结束吧,我很快会带着小初和院长回美国。”
“好,如你所愿,阮非晚,你不要后悔!”
慕谨言冷冷笑了笑,转身就走。
阮非晚看着他的背影,匆匆进入病房,用力甩上了门。
躲在一旁围观的护士们立刻窃窃私语起来,阴暗处的一个身影嘴角勾起,很快消失。
院长看着眼圈发红的阮非晚,担心道,“小晚,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以后用不着吵了。”她拿了盘水果洗好,情绪也平复了下来,“院长,之前在院里的那个义工柳娉,她周末的时候想来看看您。”
“小娉啊,好啊好啊,这孩子还挺不错的,听说还是她把我送来医院的,我还没谢谢她呢。”院长高兴起来,看样子之前对柳娉的印象还不错。
第294章 我真的生气了()
阮非晚一个人回到家,李阿姨向她身后张望了好几眼,被她硬是给推进了屋里。
“小晚,先生呢?他刚把小初送回来,我还以为他找你去了呢。”
“他是找我去了,我们把该说的说开了,以后没有必要的话他不会过来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不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孩子没伤到哪儿,才松了口气。
“你别怪李阿姨话多,这新闻我都看见了,你们是不是因为这个吵架的?唉,现在的人也忒坏了,也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尽乱写一通,这种人啊要遭报应的!”李阿姨瞧见她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开解道。
“不是您想的那样,迟早要说清楚的,您忙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话音刚落,门铃声便响了起来,李阿姨面上一喜,忙不迭去开门,“一定是先生回来了!”
不成想开门却是见着了温柒和李洵。
“李阿姨,您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不欢迎我们?”温柒这么说着,却是满面。
“怎么会,我有好久没见着温小姐了,还怪想你的呢!”李阿姨把两人迎进来,招呼了两句后便去厨房忙活,说是要多加几道菜。
温柒四下张望了一番,冲阮非晚眨巴了两下眼睛,“听说你们吵架了?人没回来?”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阮非晚笑着摇摇头,倒是气定神闲。
“我刚去医院看了院长,整个医院都闹得沸沸扬扬了!听说是吵得挺厉害,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难不成真的就划清界限了?他可是小初的亲爹!”
“亲爹怎么了?我这个干爹能比他做的更好。”李洵往温柒手里塞了杯茶堵住她的嘴,顺手抱过阮璞初,“小家伙,想干爹了没?呦呵,又重了不少!”
阮非晚被温柒瞪得没办法,索性转过投去,状若随意地说道,“你怎么不问?”
“有什么好问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刚刚我问了院长的主治大夫,说是再修养上两个月情况就能稳定下来,到时候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带院长回美国去,我已经联系好了朋友,他是心脏科的专家,对院长的病情能有进一步的帮助。”
李洵一派淡然,似是真的毫不在意她的决定。实际上他的双腿绷的很紧,小不点在上面坐得都不舒服,小腿乱蹬着想要被抱起来,急的脸都红了。
“谢谢。”阮非晚半垂着眼帘,轻声说着,并没有给出具体回复。
温柒听着着急,想要问个究竟,被她抢先一步堵了回去,“对了,前几天听你找陈柯的麻烦,那个柳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周末她还要去探望院长呢。”
“哼,还能怎么回事!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女人!”温柒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过来,傻乎乎地噘着嘴,老大不高兴,“怎么,你上回不是还帮着她说话嘛,怎么又想起来问我了?”
“刚巧想到罢了,随口问问,你要是不乐意说就算了。”
“反正你要是看到她瞧陈柯的眼神,就明白她的鬼心思了!不是我故意挑拨啊,院长之前在医院住了那么久,她看都没看过,怎么现在没事了她反而要去献殷勤,要么啊是想再趁机捞一笔好处,要么啊就是有别的心思!不行,那天我也得去,必须要防着点!”
“我觉得你真是多想了,她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年纪这么小,能做出什么坏事来?院长要静养,你又总是咋咋呼呼的,要是打扰到她也不好。”阮非晚语气平淡,眼底却流转着不同寻常的波光,李洵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听着这番对话。
“这可说不准,反正啊,有备无患!你不领慕谨言的好意,连我也要拒之门外吗?”温柒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瞪着眼一副严肃模样。
“我不是不信你,是的确如此,你不能因为陈柯就胡乱猜测别人,这样不好。”
“我听明白了,你就是在为那个柳娉说话!你又像从前那样,因为慕谨言就把我们所有人都拉黑不理,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和慕谨言无关吗?”
“你看你,性子总是这么急,我还怎么好好和你说?要是那天当着院长的面吵起来,那肯定会影响到她的身体,我看啊,你还是别去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温柒气到说不出话来,喘着粗气,第一次在旁人面前流露出委屈的神色来,“阮非晚,我好心好意帮你,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我还不如那个就见了一面的柳娉?”
她侧过身,眼圈也有些发红,口气却依旧不好,“我说的是实话。”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这次我真的生气了,我、我走了!”温柒从沙发上跳起来,很是受伤的大声说着,连包都没拿就冲了出去。
李阿姨死听见动静出来,只能见着温柒的一个背影了,她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最后默默关上门叹了口气,“唉,小晚,你干嘛要这样,温小姐人这么好,你真是”
剩下的话李阿姨说不出口,转身又进了厨房,倒掉了特地为温柒准备的点心。
一时间,客厅里陷入了沉寂。
阮璞初刚刚被提高的语调吓懵了,起先没哭,呆呆的看着温柒刚刚坐得位置,好一会儿之后才抽抽搭搭起来,张着手要妈妈抱。
阮非晚把他抱进怀里哄,自己随手擦去了眼角的泪花。
“你该不会连我都要赶走吧?”李洵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似是开玩笑一般。
“不好意思,我最近情绪不好,要不你也先回去吧,我怕我控制不好自己。”阮非晚有些不太敢看他的眼睛,索性用孩子做屏障,挡在自己面前。
“非晚,你不太对劲,我了解你,你不是这种意气用事的人。要是说你和谨言的吵架,那算是正常,可刚刚你和温柒的这一出,倒像是故意要把她气走。”
“你胡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我何必要这样,温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很难受。”她没想到会被看出来,却也无意让李洵参与到这一切中来,所以嘴硬着解释。
“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啊。”李洵抓住她的手,温柔的语气像是引诱一般,“非晚,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不管是什么,我都想帮你、至少是陪着你。”
阮非晚脑中一阵乱,手心里都出了汗,抬头看见那双真挚的眼睛,心里一软,低声将一切说了出来。
柳娉一个人呆了一天,饿到眼冒金星,终于把孙婉等了回来。
“你没带吃的吗?”看见孙婉空空如也的双手,她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已经有了异味的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孙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快死了。”
“放心,你死不了。”孙婉冷笑,随便点了份外卖,“过了这周末,你就能解放了。”
“真的?!”柳娉强撑着坐起来,激动到心跳都加速起来。
“阮非晚那个蠢货,还真是自找死路。我原本还怕一次性不能得手,没想到她倒是把障碍都给我扫除了,没了慕家人在旁边碍手碍脚,我看还有谁能帮她!”
“你什么意思啊,我之前看慕谨言对她很好呢,为了她的事可上心了。”事关自己的姓名,柳娉听她这么说,也不由得生出一丝希望了,眼巴巴的好意提醒。
可她没料到这又触痛了孙婉的神经,挥手便给了她一巴掌,“要你多嘴?你是在提醒我这个女人多了不起多得意吗?这贱人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谨言对她再好都没用,反而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利用!不过这也算是对慕谨言的惩罚,谁让他对我无情”
说着,孙婉又掩面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在脸上抓挠了起来。
都是这张脸,都是因为这张该死的脸!
柳娉挨了这一下,嘴里尽是血腥气,还不忘硬着头皮提醒,“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医院那边慕谨言不帮她了吗?是不是守在病房里的人都被撤走了?”
“你以为那女人像你一样傻?都是因为你出卖了我爸妈,才会让她警觉起来!即使这样了也没放松病房那边的看守,要不然我早就解决那个老不死的了,还用得上你?”
“那可该怎么办啊,你、你这个样子,跟着我进去也不容易啊。”柳娉鼓起勇气看了眼那张脸,又是一阵惶恐和恶寒。
“我自有办法,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别先给我露出马脚来!”孙婉狠啐了一口,小心翼翼地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几天时间转眼便过去了,阮非晚白日里在医院,傍晚便回家,有了李阿姨的帮忙和照顾,让她轻松了不少。
只是,她始终独来独往的,虽然表面上依旧谈笑如常,但身边人都不由得为她担心。
周六这天,她直到天色见黑都没走。
“小晚啊,快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你还得回去看孩子呢。”院长瞧着时间,倒是比她更担心。
“没事,家里有李阿姨呢,我再陪您会儿。”
“你这孩子也太孝顺了,为了我的事啊,这阵子操了不少的心吧,瞧把你都给累瘦了,谨言肯定也要心疼的。”
阮非晚神色黯淡,“您就别提他了,那天的情形您也见着了,我们彻底结束了。”
“这感情上的事院长不好多说什么,那温柒和李洵那两个孩子呢?我可都听李阿姨说了,你把人家也给拒之门外,小晚啊,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到底是怎么了?”
“真的没什么,您别问了。”她转过头,似是很抗拒这个问题,“您快休息吧,明儿柳小姐还要来看您呢。”
说完,便匆匆推门而出,看了眼过道上或停或走的几人,眼眸微凝。
第295章 不得善终()
周末一大早,阮非晚便到了医院,给院长带去了特别准备的早餐。
“小晚,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去忙,那你尽管去,不用在意我的。”院长好几次同她说话都没个回话,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没有,今儿柳小姐不是要过来嘛?我在想是不是该去准备些水果。”
“这里有,让护工洗一些出来便是,你这孩子也真是,这种小事也至于让你愁成这样?”她摆明了没说实话,院长也不戳破,吩咐护工去拿水果糕点,一抬头便瞧见一个人影进来。
“你是哎呀,这不是慕夫人吗,你怎么过来了?”
阮非晚闻言惊讶的转过身,果然看见姜画提着礼品立在病房门口,笑容局促。
“你过来做什么!”事发突然,她说的有些急,听起来就像带着怒火一般。
院长本着来者是客的心理,悄悄拽了她一下,小声说着,“小晚,好歹她也是谨言的母亲,今儿又是特地来探望我,你别这样,快让慕夫人进来坐。”
“您不明白,今天她就不该来!”阮非晚也没更好的法子,只能冷着脸不客气道,“慕夫人,您的心意我们领了,可是我们还有别的客人,不方便招呼您,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小晚,我知道你会不高兴,可是我是真心实意来探望陆院长的,还有,我想和你聊聊谨言和你的事情,你不知道,这几天谨言那孩子过得有多不好,我这个当妈的实在是难受。”
姜画早料到自己不会受到欢迎,但还是厚着脸皮迈进了病房。
阮非晚急急上前两步,哪怕是极不礼貌的推搡,也要把姜画带出去!
事关重大,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她实在没有把握能应付的来!
可她还没碰到姜画,余光中又走进来两个人,抬眼看去,她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凝固。
眼前两个年轻的姑娘,其中一个是柳娉没错,看着比之前憔悴了一些,另外一个
她完全不认识,这女孩长得极为普通,厚重的刘海加上笨拙的黑框眼镜,面上也是一副温和宽厚的表情,全然是一个陌生的人。
柳娉怎么会带一个陌生人过来?她茫然地看向两人身后,那孙婉到底躲在哪里?
“阮小姐?你怎么了?”柳娉关切地询问她,院长也奇怪地看着她,她这才回过神来。
阮非晚收回审视的目光,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不知这位是”
“这是我的同学,她一直都对我在福利院的工作很感兴趣,听说我要来探望院长,就想一起过来,说是以后也想去院里帮忙呢。”柳娉说的很是真切,边说边要向病床方向走去。
她不自觉动了动步子,挡在两人面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你好,我叫曲菲,你们叫我小菲就好。”曲菲有些腼腆的样子,声音却是和外表极不相符的沙哑,细听下来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姜画站在中间有些尴尬,见这两人似乎想要凑近了和陆院长说话,便趁机恳求道,“小晚,既然陆院长有客人要招待,你就和我出去说说话吧,用不了你太久的。”
“我真的没空,您请先回去吧,我答应你改天和你聊。”
陆院长怕闹得太尴尬,也帮着说理,“小晚啊,这里用不着你,你就和慕夫人去聊聊吧。”
“是啊,你看陆院长都这么说了,你就给我个机会吧。”
阮非晚被这来来回回的话闹得头疼,即使时不时注意着曲菲,却没能注意到她始终掩在柳娉身后的那只手以及那双眼中阴森抑郁的酝酿。
姜画见她说话,讨要的拉住她的手腕,“我还给小初带了许多东西,都放在外面呢,你看看有哪些喜欢的,给小初带回去,也算是我这个做奶奶的一番心意。”
“够了,我让你出去!”阮非晚烦躁地一挥手,力度大了些,推的姜画踉跄了几步。
院长顾不上自己还打着吊瓶,急忙坐直身子伸手去接。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阮非晚只觉得眼前人影闪动,一声痛呼已经传入耳中。
“院长!”她尖叫着扑上去,外面随即涌进来许多人,迅速将柳娉和曲菲控制住。
她没想到,看见的竟是姜画鲜血淋漓的双手。
姜画生生用手接住了那把刀,刀尖距离院长的心脏只差几毫米!
“妈,您怎么这么傻?”慕谨言是第一个进来的,见状立马扶起了姜画。
“我没事,陆院长是小晚的亲人,我也算是为自己赎罪了。”姜画疼的满身大汗,嘴唇都白了,却还是挂着笑容,“陆院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这、这到底是怎么了!”陆院长惊魂未定,重重摔在了床上。
医生赶忙上前查看两位老人的情况,姜画执意要在这里包扎,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阮非晚见院长无碍,这才稳住情绪,走到跪在地上的两人面前,细细看着曲菲。
曲菲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的害怕,反而笑得张扬,眼角缓缓渗出泪来。
“你是孙婉。”阮非晚看了一会儿后,说出了判断。
慕谨言站在她身后,冲手下使了个眼色,保镖在“曲菲”脸侧端详了一会儿,果断伸手。
一张及薄的面皮被撕了下来,那下面掩盖着的,是令人作呕的一张脸。
迎着日光,那些坑坑洼洼的新旧伤痕分外触目惊心,就连已经看了好几日的柳娉都不敢看,立马低下头去。阮非晚没想到竟会看到这些,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怎么,觉得很恶心吗?”孙婉不笑了,淬了毒的目光一寸一寸在她的脸上徘徊,“我倒觉得比我之前那副长相要好,至少再也不会有人说我长得想你了,当然,要是这些都长在你的脸上,我会觉得更好,毕竟你的蛇蝎心肠,就该配上这么一张脸!”
“你是说你自己吧!”温柒从门外进来,见着这张脸也被吓了一跳,呸了两口后揽住阮非晚的胳膊,“你自己作恶多端落得这个下场,还不知悔改,真是该下十八层地狱!”
孙婉错愕的看着他们,“你、你们不是闹翻了吗?!”
“脑子还转不过弯呢!就你这智商还想着怎么害人,真是天大的笑话!”温柒快人快语,毫不留情的出口嘲讽,“我们这是故意做戏给你看的,这样才能把你引出来啊!”
“你都知道了?”阮非晚有些抱歉地看着温柒。
“那天之后慕谨言就告诉我了,你们也真是,居然不事先讲清楚,是信不过我的演技还是觉得我嘴巴不够严实?哼,那天我可的确是伤心了,你可欠了我个大人情。”
慕谨言见温柒越说越起劲,都忘了还有两人等着处理,轻咳了一声,冷声吩咐,“把人送去警察局,和她母亲关在一处。”
孙婉突然挣扎起来,声泪俱下,“慕谨言,今时今日,你要对我说的,就是这些吗?!”
慕谨言侧过身去,看样子是不打算说话。
阮非晚轻叹一声,漠然开口,“孙婉,你即使对我有多大的怨恨,都不应该对院长下手,她是无辜的,你怎么忍心?”
“我怎么忍心?你们为了自己的私欲伤害我的时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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