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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我们说好不谈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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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到最后,阮非晚停下筷子,定定地看着他给自己盛甜汤。

    “慕谨言,我们离婚吧,今天就去办手续。”毫无征兆的,她就那样冷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手一抖,小碗和勺子一齐掉在地上,汤汁溅在雪白的天鹅绒地毯上,一片狼藉。

    “既然你吃好了,我就先去看外婆了。这些东西你放着,待会儿我让人来收。”慕谨言攥紧拳,极力掩藏自己的慌乱。

    “迟早早走到这一步的,慕谨言,坚持也没有意义了。”阮非晚拉着他,面上带着残忍的微笑,“我查过资料了,就算你不同意,分居两年后我也可以起诉离婚,但是我不想拖那么久。”

    “我不同意,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被引爆,慕谨言忍无可忍地踢翻了桌子,碗筷噼里啪啦砸了一地,惊动了护士。但一见两人之间诡异的对峙,又静悄悄退了出去。

    即使快要失去理智,他也没忍心伤她,踢的时候注意了方向,分毫碎片都没碰到她。

    “慕谨言,别让我恨你,现在你成全我,至少我还对你有一丝感激。”阮非晚依旧心平气和,护着肚子坐在沙发上,平淡的眼神宛若在看陌生人,在讨论一件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要的是你留在我身边,晚晚,我为你做的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留在这里,只会更加恨你、恨你母亲,更甚至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杀了她!慕谨言,你要赌一赌吗?”

    “我知道你不会。”慕谨言失控地抓住她的肩膀,眼球布满血丝。

    阮非晚因为肩上的疼痛皱起了眉,却没有挣脱,甚至笑了,“不,我会的,我现在就恨不得杀了她。慕谨言,她害了我的父母和外婆,我杀了她,应该很公平,但你真的希望看到这种结局吗?”

    表面上不动神色,实际上她的心痛到在滴血,越是疼,她越是强装镇定,挺的笔直的背上满是冷汗。

    慕谨言觉得自己快疯了!慌乱之中目光触及她的小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孩子,晚晚,你想想我们的孩子,你忍心让他没有父亲吗?求你,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上,别离开我。”

    “我想,生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才是对孩子最残忍的。你放心,我会好好抚养他,远离这里的一切,他会是一个幸福的孩子。”

    阮非晚把他的每一条退路都堵死了,慕谨言像只被抛上岸的鱼,痛苦地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心还是不可抑止地软了下来,她别过眼,嗓音中浮现出一丝哽咽,“慕谨言,放手吧。”

    慕谨言懊恼地揪着头发,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想要说些什么。

    “你先回去吧,这些天照顾外婆辛苦你了,以后这些事我都会自己来就不用劳烦你了。等你考虑好了,我们就去办手续,不过希望你能快些,我很快就要离开了。”她快速说完,下了逐客令。

    “晚晚。。。。。。”他很错愕,很想问问她要去哪儿,和谁一起离开?

    “我累了,请你出去。”阮非晚敛下所有情绪,按下了呼叫铃,两个护士立马推门进来,“请你帮我带慕先生出去,谢谢。”

    护士们尴尬地瞪大了眼,面面相觑。

    “好,我走,但是离婚的事情我绝对不答应,你好好休息,等你向想见我了,我再来看你。”

    慕谨言怕留下来再刺激她,强逼着自己退出了房间。

    没想到刚走几步,就听见了护士的惊呼,折回身,竟发现阮非晚脸色惨白的倒在了沙发上,素白的裤子上,竟有点点血迹!

    他几乎失去了心跳,完全靠着潜意识把人抱回床上,他听见撕心裂肺的声音,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前留下的只有阮非晚毫无血色的脸,以及那片血色。

    最后,还是护士把他拉开,医生才得以接近阮非晚。

    宛若过了一个实际那样漫长的时间后,医生终于出来了,“慕先生,孩子和大人都还好。但是我早就和您说过,夫人情绪不好很容易影响到孩子,这次已经有了出血的迹象,这往后就必须更加注意。一定要保持孕妇的心情愉悦,不然。。。。。。”

    “谢谢你,我知道了。”他深深呼吸了一口,疲惫的挥了挥手。

    病床上的人还在昏睡,即使意识全无也依旧紧蹙着眉头,这次,他真的连靠近都不敢了,远远的看了好一会儿才狠了狠心离开。

    摸出烟盒,里面还剩下最后一根,慕谨言点上,给陈柯打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陈柯听到他的吩咐,明显犹豫了,“慕总,这样恐怕不好吧,万一被夫人发现了。。。。。。”

    “按我说的做,我自然有数。”

    陈柯只能应下,挂了电话后叹了口气,“都是可怜人啊!”

    。。。。。。

    经了这一遭,阮非晚又不得不在医院里多住了些日子。她本以为可以很好地控制住情绪,没想到还是影响了孩子,因此,更加坚定了她离开的心意。

    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了,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寄托了,她必须得给自己换一个环境,确保孩子的健康。

    下定了决心之后,手续什么的就都交给李洵。李洵的动作很快,本以为要防备着慕谨言,但后者一直没找过他,他也就放心下来,迅速安排好一切。

    等到阮非晚的身体彻底恢复,就可以立即离开。

    陈清依旧没醒,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医生婉转的表示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但是阮非晚不信,外婆好不容易才和她团聚,还没能看孩子一眼,一定不会舍得离开的。李洵在国外找好了医生,她相信外婆一定能醒过来。

    为了孩子,她暂时放下了对姜画的怨念,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努力之下,身体也很快的好了起来。

    小半个月之后,陈柯过来探望她,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第204章 离婚() 
慕谨言没有露面,由陈柯带着所有证件去办理。其实阮非晚本也可以不用去的,但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执意要亲自去民政局。

    或许只有亲眼见到了,才能觉得安心吧。说到底,她真的已经无法相信慕谨言了。

    离婚手续办起来比结婚快不少,钢印快速地落下,不轻不重“砰”的一声,不过眨眼之间就这样简单的宣布了两个人关系的彻底解除。

    都说千年修得共枕眠,当阮非晚把离婚证握在手里的时候,不由得感叹这千年的修行也不过维持了半年光景,真是让人唏嘘。

    她已经难过了太久了,或许已经麻木了,这一刻反而没什么伤心的感觉,只觉得解脱。

    “慕总说了,同意离婚不代表他放弃。希望你能好好保重身体,至于他母亲那边,请你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处理好。”陈柯对她是有怨言的,但仍旧保持着客气的态度,“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虽然你可能不愿意相信,但慕总还是要提醒你,小心阮亦时。”

    “亦时是我的亲人,我还不至于连谁是谁非都分不清,劳他费心了,不过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诋毁亦时的话。”阮非晚不愿意让他送,转身召了辆出粗车。

    这种结果和慕谨言料想的一样,陈柯叹了口气,目送着她离开。等出租车彻底在视线中消失后,将离婚证撕得粉碎丢尽了垃圾桶。

    短短两个小时,一切尘埃落定。阮非晚回到医院时,温柒和苏木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非晚,真的离了?”相较于她的淡定,温柒倒是红了眼眶,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

    阮非晚坦然地将离婚证亮了出来。

    温柒倒抽一口冷气,差点要哭出来,她没想到慕谨言真的就这样轻易放手了。

    苏木怕她影响到阮非晚的情绪,很不绅士地把她撵了出去,“非晚,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带着外婆去国外,其他的事情,等到孩子出生再说。”她的手落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笑意浅浅,已经有了几分为人母的温和。

    “你要去哪儿,什么时候走,为什么不告诉我?”苏木没听她提起过这事,一时有点急。

    “去美国,和一个朋友一起,我想尽快出发,毕竟外婆的病情容不得耽搁了。”

    “一个朋友是那个经常来探望你的导演,叫李洵的?”

    她点点头。

    苏木的笑容变得苦涩,扪心自问,虽然他知道慕谨言的离开会给阮非晚造成很大的伤害,但得知两人真的要分开后,他忍不住升腾出一丝渺小的希望。没有了慕谨言,阮非晚或许就能够看到他的存在,就能够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又来了一个李洵。虽然只是寥寥数面,但是男人看男人同样精准,李洵面上几乎不加掩饰的关怀和仰慕,与曾经的他如出一辙。

    他此刻很想为自己争取一次,但是又清楚的明白,自己给不了阮非晚想要的,甚至给不了她庇佑,只能生生压下这个冲动。

    “你怎么了,你和李洵认识吗?”见他许久不说话,阮非晚关切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见过几次而已,我就是、有点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和院长,还有孩子们没事的,等以后有机会了,我还是可以回来看你们,或者你来看我!”阮非晚故作轻松地安慰他。

    他只能顺势应下,但心头的酸楚却很难散开。

    “叩叩”有人敲了两下门,一张俏生生的脸蛋探了进来。

    魏雨欣瞧见苏木不算友好的目光,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阮小姐,我好多天前就想来看你了!不过总有人拦着我不让我来,听说你都要出院了!”

    “谢谢你,我已经好了。”阮非晚打趣般的看了眼苏木,“你干嘛拦着魏小姐,这样的你可不像之前那个翩翩君子了。”

    “她话多,比温柒都多,我怕她吵到你休息。”苏木本来就想离开了,正好借着由头站起身来,“魏小姐,你们聊,我还有工作。”

    “哎哎哎!其实我也有事找你!”魏雨欣冲她抱歉的笑笑,风风火火地追着那道昕长的身影跑了出去。

    阮非晚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落寞地低下了头。

    她可以骗任何人,也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但只有她自己的时候,她知道胸膛的那个位置是空的。她羡慕魏雨欣,羡慕那种热烈的无所畏惧的爱情,羡慕他们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而她,除了孩子,这辈子依然是了无趣意。

    因为外婆还在昏迷当中,而且情况极不稳定,所以在飞行途中需要专人的照顾和妥善的安排,李洵一个人包揽了所有事情,和她约定好一周后出发。

    之前的房子没有退,阮非晚又住了回去。回去的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几个大箱子,温柒帮她打开,里面全是她之前的衣服化妆品,还有许多崭新的孕妇张和婴儿用品。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寄来的,阮非晚看着这堆东西发了一上午的呆,最终还是没有收下。尽数放到书房里堆着,完全是不闻不问的状态。

    这比退回去更让人难受,温柒偷偷和陈柯念叨了这个情况,还特地叮嘱了不告诉慕谨言。

    虽然她表面上总是不服这个冷冰冰的表哥,但这种时刻还是亲情占了上风。

    温柒不知道的是,打电话的时候慕谨言就在陈柯边上站着。陈柯都不敢看他,隔了好久才听到“嘶”的一声,烟灰缸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慕谨言被烟烫到了手指,血红的伤口瞧着很是吓人。一般人感受到热度就会松手了,看这样子,肯定是烟头生生烫了上去。

    偏偏慕谨言还不让人处理,语气平淡地让他出去。陈柯本以为里面会有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但偷听了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最后慕谨言让他进去,让他把一堆批好的文件拿走。

    疯了,都疯了,这两人都成了不哭不笑的疯子了!

    但说到底,在这一场不见刀影的厮杀中,他们最无辜,也最可怜。

    阮亦时知道了阮非晚已经定下了离开的日期,每天都来陪她、陪外婆。两人说话的时候,她绝口不提报复的事情,也不说任何和宋家有关的事情,看样子已经坦然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亦时,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到了第四天,反而是阮非晚忍不住先开了口。

    “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在宋家站稳脚跟,还有,阮家和慕家之间不能就这么算了。”阮亦时把玩着腕上的钻石手串,看上去漫不经心,实际上语气阴冷。

    “我不是想算了,只是我想等孩子出生或者至少外婆醒了再说,我们完全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再讨论这件事情。”

    “我为什么要等?就算外婆醒了,难道能抹去姜画差点害死她的事实?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子,所以我也不怪你,但你别忘了,这个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他的父亲是慕谨言。”

    阮非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又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起来,她调整了呼吸,尽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和他无关。”

    “姐姐,你说无关就有用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会成为你的累赘,他身上流淌着慕家的血,你能保证姜画不会起歪心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吗?姐姐,连我都知道,慕谨言现在只是暂时的妥协,他根本没打算放手!他要是一直穷追不舍,姜画对你的恨也就不会减少。这次是伤害外婆,那下次呢,这孩子不就正好成了那个毒妇最好的武器?!”阮亦时瞥过她的肚子,言辞笃定。

    小腹猛地一阵抽痛,阮非晚的脸色倏然变了,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姐姐,你还好吗?”阮亦时收起冷然的表情,关切地捏住她的手掌,见她点头,又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我和你说实话,你不该走,现在走了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姜画不就仗着她是慕谨言的母亲吗,你也可以利用这个孩子啊!有这个孩子在,加上慕谨言对你的爱,很多事情都会变得非常容易。”

    “你别说了。”阮非晚低呵了一声,好不容易才从痛意中缓过来。

    她的神情中有仓皇和无措,但并没有阮亦时想要的动摇。

    阮亦时失望地微微眯起眼,将剩下的话尽数咽下。

    “好,我不说了。姐姐你今天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去看外婆了。”

    阮非晚挥挥手,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离开了小区,阮亦时开车前往医院,眼底虽然有不甘,但是很快,被一种疯狂而诡异的光芒尽数掩盖。

    病房门口,寂静的只有机器滴滴运转的声音,陈清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这个点,李阿姨正在家里准备流食,以方便给陈清做鼻饲。

    阮亦时靠在玻璃上看了一会儿,蹙紧的眉头显示了她的焦躁和不安。她向监控的方向看了又看,原本应该亮着的红灯此刻黯淡无光,她这才小小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向病房靠近。

第205章 逝者为安() 
高跟鞋碰在地板上的声音惊到了阮亦时,她回过头,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是姜画。

    她又向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贴着墙角的身子绷的死紧。

    “说吧,约我来这里做什么?”姜画慵懒地理了理头发,连往病房里看一眼都不愿意。

    “姜姨,你还真是给我面子,我约您您就来了,就不怕我对您做什么吗?”阮亦时刻意把声音压低,加上特护病房区没有人,显得有些可怖。

    姜画挑了一下眉,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哦,你敢吗?别忘了,算起来你还欠我一个人情,要是我哪天不高兴了把你这个好孙女对外婆的所作所为说出去,到时候啊,估摸着你就是个被众人唾弃的结局。”

    饶是已经自我催眠放下了这件事,阮亦时还是没忍住心慌了起来。

    那个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日子,外婆不顾姜画的在场,执意要她离开慕慎行。陈清的一意孤行、姜画的嘲笑,让她失去了理智,所以她才会忍无可忍地推开了外婆!

    她也不想的!她都是被逼的!她愧疚她痛苦,但在宋淑清的引导下,这份内疚已经转变成“理所当然”,不希望她幸福的人,都不算是她的亲人!挡了她的路,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想到这些,阮亦时笑了一下,但明显是刻意,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

    “您这话说的,我当然不敢。我只是想和您说说情,请您放过我姐姐,是您儿子要纠缠她,她又没做错什么。”

    “她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宋淑清打了什么如意算盘,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我唯一的条件就是这个女人滚得远远的,再不准纠缠我的儿子!你们想把她留下来,想害我们慕家,没门!”

    “是吗?您就这么自信?就慕谨言那种没出息的男人,也就配跟在我姐姐屁股后面摇尾乞怜,要是我姐姐真走了,恐怕这人就彻底废了,慕家一样完蛋。”阮亦时突然扬高了声音。

    姜画本就因为这些日子儿子的仇视而憋闷,现下阮亦时又出言不逊,她的怒火瞬间爆发,冲垮了理智,上前几步重重给了阮亦时一巴掌!

    阮亦时被推到门上,没想到门却没关好,两人纠缠在一起踉跄着进入病房。

    打完了还不解气,她风度尽失地拽着阮亦时的衣袖,狰狞的模样简直像是凶神恶煞一般,“我告诉你,想算计我儿子,门都没有!那个害人精,必须马上离开谨言,再也不准回来,要不然,我会让她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

    “你这个疯女人,快放开我!我告诉你,就算姐姐现在误会了你,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离开!”阮亦时的眼里因为疼痛蓄满了泪水,在姜画怒吼的时候,她害怕地垂着眼,余光不安的瞄向病床上的外婆。

    姜画不依不挠,阮亦时终于受不了了,挣脱了她的纠缠跑了出去。

    病房里终于又重新安静下来,只余姜画有些粗重的喘息。

    “贱丫头,想和宋淑清联合起来算计我,做梦!”姜画理好衣服,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进了病房,意识全无的陈清躺在那儿,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证明这还是个活人。

    她走到床边看了看,嫌弃地皱起了眉,“老太婆你也真是可怜,居然被心心念念找回来的孙女害成这样,还不如死了解脱。”

    目光落在滴滴作响的呼吸器上,她突然想到阮亦时的那句“姐姐不会轻易离开”,顿时又起了怒火。

    刚刚光顾着泄愤,倒是忽视了这句话的深意,如果说到了这个地步阮非晚还要纠缠,那是不是只有陈清死了,才能让阮非晚和儿子彻底诀别?

    姜画的手一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刚碰到冰凉的器械,就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虽然心思恶毒,但是动手杀人这种事情她还从没有做过。

    手臂在半空中悬了许久,最终,姜画恨恨地叹了口气,退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阮亦时贴着墙边闪身进入,犹豫了片刻,最终闭上眼颤抖着抬起手臂。

    阮非晚吃晚饭的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筷子都没能拿稳,温柒忙着打电话,她也就自己去厨房换了一双。

    等到出来,温柒的脸色就变了,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你这是怎么了?有话直说,我没关系的。”阮非晚猜想无非是和慕谨言有关的事情,所以故作坦荡,直接问出了口。

    温柒却是吞吞吐吐,磨叽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什么,饭菜都凉了大半。

    “你要是说不出口就再好好想想,我得去医院看外婆了,你把菜热一下再吃。”

    “不行!你别去!”温柒突然跳起来。

    阮非晚不解,表情慢慢变得严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和我说实话。”

    “外婆、外婆出事了。”温柒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哼,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她。

    呼吸一窒,她都顾不得再问什么,拉开椅子就往外走。她走得急,温柒慌张地跟在后面,好不容易抢过了车钥匙坐上驾驶座,尽量平稳地向医院开。

    “非晚,你可得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顾念着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太激动。”温柒一路上碎碎念,旁边的人却连半个字都没听得进去。

    阮非晚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始终一言不发。不问是因为不敢,无数不好的猜想已经足够让她心惊肉跳,现在除了亲眼所见,她什么都不想听。

    特护病房外集结了一众医生和护士,见她过来,都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

    慕谨言已经到了,背对着门口,即使是听到了动静也没有转身。

    她的目光从背影落到病床上,一瞬间,全身的力气被抽干,只能靠温柒扶着才勉强站立。

    病床上的人,被一道白布遮的严严实实。

    阮非晚轻声唤着外婆,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纤细的身子疯狂的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努力睁大眼,固执地想要把那块白布掀开。

    这下面怎么可能是外婆呢,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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