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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俏厨娘:腹黑侍卫妖郎君-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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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宽心,绮里少爷性格温厚,教养又十分的好,没有比他更适合照顾小主的人了。”

    墨夷光策马跟随着我,出言宽慰道。

    临行前,绮里千早专程来拜见我,一则是感谢我恪守承诺,将凝歌府从异族掌控中解救出来,二则,当初我们逃出八云城时,为了躲避追兵曾经兵分两路,而子桑若宫当时就被侍卫们带去了凝歌府,原本想着我伤愈之后,所有人都可以在那里碰面,却没想到又出了樱梅少主围城的事情

    “大君为人,虽然众说纷纭,但我始终相信,您并非残暴疯癫之人。”

    千早跪在席上优雅行礼,却忍不住垂泪纷纷:

    “若宫自幼被选为大乜巫,离群索居,再没见过父母兄弟,是个苦命的可怜人不论她对大君如何言辞,态度是否不恭,都请您看在我的几分薄面上,善待与她。千早日后即便为您衔草结环,都无怨无悔,愿一生服侍在侧”

    每每想到这一幕,我都忍不住要叹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自己明明都沦落到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地步,甚至有家不能回,寄人篱下却还心心念念惦记着青梅竹马的初恋,觉得她可怜,觉得她凄惨。

    这位看尽了人世繁华的花魁,始终保持了一颗悸动温柔的心,恐怕与他始终无法成全的恋情脱不了干系

    “今日见面,你就一直恍恍惚惚的,是有什么变故吗?”

    听到询问声,我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微笑的看向身侧马车里的人。

    即便是身体康健的时候,顾五玖也从不长途骑行,他是个非常重视细节享受的人,如果有冬暖夏凉、宽敞舒适的马车可以坐,为何要选择颠簸辛苦的马匹呢不过,现在的我,就算下雪刮风、暴雨倾盆,都绝不会走进马车里去了。

    “让少主担心啦!无妨,无妨,就是要跟我的未婚夫与孩子分离,心中难过,所以有点发呆罢了。”

    “你看我的表情是在担心你吗?”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将冰冷的俊脸挡在了车帘后。

    虽然现在每每被他冷眼相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但这自己一手造成的后果,却叫我痛苦不已的内心稍微感到些许安慰——就该是这样,我这种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的女人,不应该被任何人爱着。

    “我们沿着赤水河一路南下,月余就可抵达凝歌府了。”

    墨夷光曲起一条腿端坐马鞍,将羊皮地图放在膝盖上,有些担忧的看着周围:

    “但是,首先要穿过这片山区。其实若按照我的想法,哪怕多花十余天,经由官道前往会比较安全,可顾家的老爷坚持缩短行程没办法,着令侍卫们打起精神,警惕些吧。”

    我环顾四周,很清楚他为何如此谨慎。

    此处名叫枫溪坡,虽然名字很风雅,但其实不然——山丘、谷底和悬崖上布满了嶙峋怪石,石头缝里长出的植物由于生存环境恶劣,显得面目狰狞很不讨喜,阴冷的风从悬崖下吹过,发出可怕的“呜呜”声。

    鹤泽王府的侍卫打前站,顾氏商团的士兵殿后,我和樱梅少主的马车被夹在中间,紧贴着崖壁沿着狭窄的山路缓慢前行,另一侧,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

    我不敢往下看,只得故作坚强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祈祷着赶紧走过这截危险路段。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声隐哨。

    绵长又尖锐的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大队人马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山顶,揣测着究竟是人为还是某种奇怪的大鸟

    我的心跳得很快,因为这声音似曾相识,当年在北固府外帮助柯牧梓寻找他爹的时候,就是听到了这样的哨声,差点一命呜呼而现在,它又出现在了枫溪坡的山路上,究竟何人所为,又是冲谁来的?!

    “全员戒备!快速通过!”

    墨夷光最先反应过来,他站在马镫上直起身子,冲着前后士兵大声发号施令。

    可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阵轰隆声自远而近,就见山顶上滚下块足足一人高的大石头!

    那石头裹带着沙土、草根和断裂的树干,飞也似的向山道砸了下来!

    一侧是崖壁,一侧是万丈深渊,转瞬间发生的变故让山道上的人马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墨夷光紧紧抓着我坐骑的缰绳,防止马匹受惊后混乱奔逃,一边冲着樱梅少主的马车大喊道:

    “落石了!快从车里出来!”

    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那块巨大的石头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冲着马车就去了,只听一声巨响,石头撞在马车侧面,强大的冲击力让马车倾倒,一头栽进旁边的万丈深渊!

    没有任何犹豫,我自马背飞身扑出,追随着马车落入悬崖!

第243章 悬空救援 却失铭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被疼痛弄醒了。

    睁开眼睛,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华丽的楠木马车卡在两块突出崖壁的石头间,风一吹就左右摆动,摇摇欲坠;我被长在悬崖上的矮树挂住了,悬在马车上方不远处,而堆叠着锋利岩石的谷底,与我们足足还有五层楼的距离

    从我的角度看不见马车内的情况,顾五玖是否安好,还在不在车内,一概不知。

    我有些焦急,还是小心翼翼的抓住矮树粗壮的根部,慢慢调整姿势,整个人紧贴在岩壁上,伸长手脚,寻找可以攀附的凹凸点终于,我逐渐接近了马车被卡的地方。

    刚伸出手,想要打开车门,整辆马车却在巨响中陡然下滑了一段!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所幸车子还是停住了,但那两块赖以支撑的石头明显撑不住了,马车跌落谷底摔成粉末仅仅是时间问题。

    “顾五玖!顾五玖!你听得见吗?!”

    旁侧有块更为突出的石台,我爬到上面,一边小心的接近马车,一边大声询问道。

    可车里悄无声息,让我的心悬在嗓子眼——要么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要么就是早已掉落悬崖不管是哪种猜测都叫我无法接受,于是索性不喊了,也不想了,卯足了劲将变形的车门掀开来!

    樱梅少主仰卧在倾覆的马车中,双眼紧闭,额角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顾、顾五玖!醒醒啊!喂!顾六郎!”

    我焦急的呼唤着,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看马车在谷底风中摇摇欲坠,生死就在一线间!

    仓促环顾,我发现车夫跳车逃生的时候,将马鞭落在了前座上,几番折腾竟然没有掉,还挂在车帮上。于是我扒着石台边沿,将半个身子探出悬崖,伸长手臂,好不容易够到了马鞭,将它牢牢抓在手里。

    看顾五玖的样子,指望他短时间内清醒过来,自己爬上石台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探头看了看谷底,深吸了几口气,把心一横,轻手轻脚的爬下石台,爬进了倒悬的马车中。

    “别着急,我这就救你出去。”

    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我一边将柔韧的马鞭拴在顾五玖腰间,一边低声嘟囔着。

    系好马鞭,我重新爬回石台上,确定这个立足点非常牢靠后,才一点点尝试用力,将樱梅少主从马车里拖出来。

    即便他身形匀称完美,没有半点多余的体重,可毕竟是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我将马鞭紧紧缠在手臂上,靠着危难关头迸发的肾上腺素、拼了吃奶的劲,才让他逐渐离开了悬在半空的马车

    可不等顾五玖来到平台,支撑马车的石块终于不堪重负,发出巨响,整个崩裂了!

    昂贵的楠木马车应声坠落,几秒种后,在布满碎石的谷底摔得四分五裂!

    樱梅少主被拴在腰间的马鞭吊在崖壁上,我脚踩在石台边缘的缝隙中,才勉强抓住了马鞭另一头,不至于两人一起掉落下去。

    可我没法撑得更久了,也没有力气将他拽上平台来。

    缠在手臂上的马鞭深深陷进肉里,我几乎无法呼吸,涨红了脸,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这样结束了吗?

    因为匪夷所思的事故,死在匪夷所思的地方,跟一个完全想不到的人,在谷底变成一滩肉酱

    正当我绝望力竭,眼看着就要泄劲坠谷的时候,马鞭另一头突然传来剧烈的晃动,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手臂上的拉力突然消失,整个人向后跌倒在地!

    尾椎骨差点摔碎了我却顾不上自身的疼痛,一咕噜爬起来:“顾五玖!”

    原以为是马鞭断了,他已经掉下谷底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樱梅少主此刻却好端端的半跪在石台边上,他显得有些困惑,还有些惊诧,难以置信的环顾四周,仿佛噩梦惊醒,却不知道身在何处。

    看来,危急关头,他醒了过来,凭借自己的力量攀上平台。

    “太好了”

    我松了口气,却瞬间感到全身无力,瘫坐在地:“太好了你没死”

    “我没死”

    他呆呆的重复了一遍,还是有些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回头看着我,一丝鲜血从额头的发迹里流淌下来,滴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我吓坏了,连忙手脚并用的扑过去,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的查看伤处:

    “哪里痛?!眼睛能看清楚吗?有没有想吐的感觉?!嗜睡?亢奋?”

    樱梅少主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慢慢摇了摇头:

    “这是哪里?我们为何会在此处?”

    “你应该是没看见我们穿越枫溪坡山道的时候,突然有块大石头砸下来,正好砸中你的马车!我也不清楚咱们掉下来多深,但是别担心,墨夷光和三娘肯定会找到我们的!”

    说着,我抬起头看上面不见顶部的悬崖,突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整个人往后仰去。

    顾五玖伸出手臂,扶住我,让我靠在自己身上,这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亲密举动叫我惊讶,他却并没有太多表情,也没再看我,而是探头看了看悬崖下方:

    “无论如何,也不能悬在这里等待救援。你抓紧我,我带你下去。”

    说着,他一只手紧紧环抱着我,一只手抓起马鞭,手腕抖落,鞭稍就紧紧缠在了那棵粗壮的矮树上,还不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就像只大鸟般纵身飞下了石台!

    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失声惨叫了,总之等我恢复神智,调匀呼吸,已经是落地很久以后了

    “你竟然会做这种冒险的事情,还真叫人吃惊。”

    我坐在谷底的乱石堆上,喘着粗气,看着站在不远处观察四周的樱梅少主——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上去总有些异样,那副面对我时桀骜不驯的表情,变得困惑又疑虑,如一株空谷幽兰般立在石间,散发着孤寂和冷漠的气质

    而他没有把我扔在石台上自生自灭,这件事也叫我非常意外。

    他不恨我了吗?是因为我舍身相救?这怎么可能?我可是在他面前杀死了“东山”的人。

    “你应该也伤的不轻,可以脱下外衣,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

    正在胡思乱想,顾五玖不知何时却走到了我身边,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却异常空洞。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呆呆的点了点头,于是他半跪下来,动作轻柔的帮我除去外衣,查看伤处:“你方才跌倒的时候,我怀疑你的肋骨断了,这里会痛吗?这里呢?还有你手臂上的勒伤,需要尽快包扎一下的。”

    听着他虽然冷漠,却异常柔和的声音,我实在忍不住了,出声问道: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啊?虽然我是没有意见,不过,稍微有点吓人就是”

    “从刚才我就想问了。”

    他抬起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浓长的睫毛扑闪着,冷冷问道:

    “你那般舍身救我但是,我为何怎么都想不起来,你究竟是谁呢?”

第244章 落难荒林 再现往昔() 
我们对视着,彼此沉默不语。

    过了很久,我才不确定的开口道:“什么意思?你,不认识我了?”

    “是的,一点印象也没有。所以我才一直奇怪,你为何要舍命救我。”樱梅少主肯定的回答道。

    “那么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想不起来。不过,这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他竟然平静的看着我,如此说道。

    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不知道是该诅咒命运玩弄,还是该诅咒他居然是个神经大条的男人

    带着一丝怀疑,我伸出手,轻轻触摸他的脸颊,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却没看到有嫌弃厌恶的表情,他也没有闪躲,任由我碰触自己,依旧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们是家人吗?还是朋友?一起出门做什么呢?”

    “我们是认识的人。”

    彻底放弃了,我深深叹了口气,从肋骨传来的疼痛愈发明显了:“那些事情现在都无关紧要了你应该是由于头部受伤,所以导致了记忆紊乱。别担心,听说这种情况是可逆的,只要过段时间,记忆慢慢都会回来。”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你既然认为不重要,那就没事了。”

    顾五玖轻松的说着,他继续查看我跌落时撞得淤青的肩膀,言语中流露出的信任,让我感到有些不安起来。

    一不留神,我的衣襟滑落,虽然连忙拽起来穿好,可后背上那道曾经被软剑贯穿的伤痕,还是被他看到了,他却没说什么,看我手忙脚乱的系着衣带,便将我的手拨拉开,自己帮我系好了。

    “那前面有片树林,天快黑了,去那过夜吧。”

    他扶着我站起来,指着谷底东侧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现在已是初秋,虽然天气不算寒冷,可山区谷地的夜间,气温还是会骤降。我咬紧牙关,指挥着顾五玖捡来合适木材、树枝,忍着肋骨的剧痛钻木取火,艰难地升起一堆篝火来。

    他就像个单纯的孩子,看着不断跳跃、温暖的橙色火焰,一时竟入了迷,半晌不动窝的坐在火堆边发呆。

    我蜷缩在枯叶堆中,抱着受伤的肋骨,手臂上被马鞭勒伤的地方也开始钻心的疼起来,冷汗打湿了衣襟,再加上夜晚的阴冷,叫我忍不住阵阵寒颤可是眼神,却忍不住飘向火堆边的男人。

    如果他能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其实也挺好的。

    不要再想起过去发生的,不要再想起我做过的残忍之事,不要再投身于乱世之中,不要再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幽灵备受煎熬变回一张白纸,只保留着叫庵华帝都为之痴迷的才华和情怀,那个他,才是真正的樱梅之主吧。

    我迷迷糊糊中,似乎要昏睡过去了,不期然,却有具温暖的躯体从背后贴上来,紧紧环抱着我。

    吓得一激灵,我完全清醒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这么冷的天气,如果两人不靠在一块取暖,都会冻死的。”他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腔调说道。

    我一时语塞。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们俩逃出云顶山庄时,也像现在这样落难山林,而这个男人,也是用像现在这般理所当然的态度,将我拥入怀中只是那时的我,是被他倾心所爱的女人,而那晚篝火前他低语诉说的每字每句,我竟然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们从前就认识吗?”

    身后传来顾五玖的问话声,我才知道他还没睡着:“是的,认识很久了”

    “你可以告诉我,我在为什么而悲伤吗?为何连记忆都没有了,心里却这么难过,而我连自己在伤心什么都不知道。”他用冷淡的语气说道。

    我下意识将手放在腹部,却碰到了他的手,于是便轻轻拍了拍:

    “曾经有人对你做过残忍的事情,让你非常难过,非常怨恨。”

    “她为何要那样做呢?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你什么错都没有。”

    我慢慢闭上眼睛,感觉有泪水从眼角淌下来:

    “只不过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当你痛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就算如何哭喊,那些你最亲近的人都不能够体会,所以,你就想让他们也感受一下那样的疼痛,就算是自私,就算是残酷,可如果不找人分享的话,就会被痛苦撕裂,会被杀死那个人,可能就是出于这样的阴暗心理,才会对你做出过分的事情。”

    他沉默片刻,轻声问道:

    “她爱我吗?所以才会想让我了解她的感受?”

    “你是这么想的?”

    “如果我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话,又为何要大费周章来伤害我所以对她而言,我应该是个重要的人吧。”

    听着他肯定的语气,我却破涕为笑了,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情况下,哪怕记忆全无,过度自信的毛病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的可是,内心深处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我,他说的很有道理。

    顾五玖轻轻动了下,将我抱得更紧些,就像抱一只柔软的靠垫,与从前充满了宠爱的拥抱丝毫不同:

    “等我恢复记忆了,有机会再见到那个人吗?”

    “可能吧倘若再见面了,你会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呢?”我有些紧张,心跳加快了起来。

    他却没再说话,我脑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这家伙竟然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暗夜中的荒林阴森寒冷,但在他怀里,我的身体却渐渐暖和起来,听着篝火堆里燃烧的噼啪声,还有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声,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模糊了

    很快,我也陷入了沉睡中。

第245章 遭遇蛮族 隐藏身世() 
直到太阳升高到谷顶,穿过树冠,直射到眼皮上的时候,我才缓缓醒转。

    眨眨眼睛,发现顾五玖那张每次看到都会心跳的脸孔,就在面前不足十公分的地方,他睡得很熟,小扇面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做梦。而我枕在他的胳膊上,两人面对面,以这种非常暧昧的姿势躺在熄灭的篝火旁。

    原来是真的。

    我们坠落悬崖,他失去了记忆全是真的,不是噩梦一场。

    觉得有些异样,我忍着肋骨的剧痛,轻轻抬起头,却发现树林里并非只有我们两个人。

    足有十几个身披兽皮的男人站在周围,手里拿着貌似石器时代的原始兵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他们全都披散着头发,无冠无鞋,腰里的系带都是兽皮缝制,看上去好像野人似的。

    见我醒来,起身看到他们,这些人却似乎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数步,让本该受到惊吓的我,都不好意思害怕了。

    “六郎”

    我轻轻碰了碰身边犹在熟睡的顾五玖。

    他轻轻叹了口气,慢慢醒来,睡眼惺忪的起身,看到围在四周的野人,犹豫了下,迟疑地问道:

    “哎呦,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不绝对不是。”

    我觉得眼下状况有些荒唐可笑,十分吃力的爬起身,对围在周围手持兵器的男人们说道:

    “诸位,我们不慎从谷顶山道上坠落,侥幸逃过一死,并没有叨扰贵地的意思,如果能帮忙指条明路,让我们可以从谷底逃出去,日后必有重谢!”

    披着兽皮的男人们用土语窃窃私语一番,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只见他们讨论过后,却用尖锐的石矛冲向我俩,吆喝着,示意让我们跟他们走。

    顾五玖没怎么犹豫就搀起我的手,扶着我走了起来:

    “他们应该有干净的食物和水,还有郎中什么的吧?你的伤口需要好好包扎一下,不然,恐怕连今晚都很难熬过去。”

    “如果有逃走的机会,你就自己先逃吧。”

    我偷眼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野人们,低声说道:“实在不行,哪怕回到咱们堕崖的地方,墨夷他们一定能够找到你的。我现在行动不便,倘若一起逃走,肯定谁也逃不掉”

    “这个墨夷,是什么人呢?”

    他没看我,眼望着前方,冷冷的问道。

    我愣了下,突然发现这个问题还有点难回答:“他啊算是我特别好的朋友吧,也算是我的部下,还算”

    “侍妾”这个词,用来形容那个号称自己钟爱美少年的家伙,似乎有点不合适。

    顾五玖没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这么一路跟着那些野人,穿过石头嶙峋的干枯河床和一片片茂密的矮树林,终于,我们到达了一个不太大的宿营地。

    这里的帐篷搭建风格与冕朝传统的样式相悖,倒有点像美洲印第安人的帐篷,用三四根木条相互依托,呈圆锥形立了起来,再用兽皮覆盖其上,就做成了不算宽敞,却挡风遮雨的临时住处。

    这个宿营地居住了不到百人,全是身材高大健壮的男子,他们或者坐在篝火旁准备食物,或者磨刀做矛,看到我们被押着走近的时候,全都露出警惕戒备的神情,恶狠狠地注视着。

    这些人相互之间都是用土语在交流,枫溪坡距离鹤泽平原不远,倘若墨夷光在的话,兴许还能听懂,可对我而言,这种语言跟外国话没什么区别野人们押着我们,一直走到营地中央最大的那顶帐篷前,高声喊叫了几句,有人便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那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妪,花白肮脏的头发编成两条辫子,垂在肩膀上,身上也披着兽皮,只是多了件粗布罗裙,脖子上挂着很多兽牙做成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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