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游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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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茂兵对何洁彤的感情，起于此地。为延续那份感情，他花光多年积蓄，从陈安东手中租下一小块地复植枇杷。

　　　　地皮不贵，价值不大，意义非凡。陈安东知道李茂兵对何洁彤的心意，权衡审度之后，要求李茂兵不要浪费时间在枇杷园里。

　　　　委曲求全是最糟糕、也是最好的办法。李茂兵安排人员打理枇杷园，叮嘱不能丰收、不能枯萎、不能荒园。园丁在里面安装了自动浇水系统，3、4个星期才打理一次。

　　　　无法理顺烦恼的时候、无法排解思念的时候，李茂兵都会开车过来坐坐。

　　　　是的，仅仅坐坐。因为他为陈安东做事的秘密，不能让李长远知道。村里人多眼尖，他唯有全副武装地待在车里才能有效应对窥探。

　　　　如此卑微的感情，难免令人唏嘘。

　　　　我和李茂兵并肩走在枇杷园里，一脚深、一脚浅。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新鲜，因为从没见过那么多的枇杷树。李茂兵面带笑意，说一直想像这样无拘无束地走走。

　　　　相视笑罢，我们不约而同地收敛笑意。我是因为挂念何洁彤，略觉担心。李茂兵目露遗憾，说想跟何洁彤牵手重走儿时的泥路、无忧无虑地笑向各自父母。

　　　　还没来得及接话，李茂兵的鼻子潺潺流血。血量之大，捂都捂不住。

　　　　李茂兵没当一回事，苦笑甩开我的搀扶，挣扎着往前走。还走没出几步，直接歪倒在地。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拉起李茂兵，急忙呼叫帮忙。

　　　　龙莉与唐宫力气不小。他们把李茂兵抬到树荫下，我则尽量托起那颗肥硕的脑袋。

　　　　鲜血，不可避免地倒灌入呼吸道。李茂兵剧烈咳嗽了几声，喷出大片血雾。有些飞沫溅到我的眼睛，大部分还是落在李茂兵的身上，将衣衫都染红了。

　　　　李茂兵迷茫地看着天空，嘴角泛起微笑，大概是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当中。由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怔怔看着目光涣散失去焦点，惊觉死亡来得出乎意料地快、出乎意料地安宁。等唐宫在旁轻声叹息、将我的杂绪唤醒，我才觉得不舍、难受。

　　　　这，是诱捕作战之后的第5天。

　　　　“既然李茂兵说这里是他搞的，那么，何洁彤多半不会出现。”

　　　　“我们等了这么天，可能，陈安东的人已经知道。”

　　　　“再等下去的话，恐怕，我们会很危险啊！”

　　　　唐宫吃过各种各样的苦头，对潜在的危险有着敏感地嗅觉。我思前想后，终究决定先回第醉园，再好好谋划打算。

　　　　后来，我才知道陈雅芝派人悄悄跟踪。他们亲眼看着枇杷园附近的村民报警，也亲眼看着警医人员入场调查继并将李茂兵带走。李长远最后到达枇杷园，哭得最无奈。

　　　　回到第醉园，赵丽萍特意唤我到荷塘凉亭面谈。

　　　　先是罔顾众人安危私带失败者进入第醉园，后是不理群体秩序擅自冒险进行长时间的行动，这些行为被列举出来，无需赘言评论，已令我自惭形秽。

　　　　陈雅芝是第醉园的负责人，知情不报，等于纵容我们犯错。赵丽萍给了陈雅芝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是彻查何小兰的异状。

　　　　我心中一黯，表示愿意为陈雅芝分担部分责任。赵丽萍不予允许，并评论我太天真、不懂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然后安排我跟童彬执行任务。

　　　　童彬遵命，拉我离开第醉园、不给任何争取的余地。唐宫同样被调去执行其它任务，仅剩龙莉与我同行。虽然没有什么不妥，但我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若有所失地坐在车里，我想到何小兰的异状，忍不住再向童彬提起。童彬一手一脚组织参与诱捕作战，显然比我更清楚。

　　　　多年以来，赵丽萍都有安排人员日夜监视隽东购物广场的情况。由此发现，偶尔会有新的能量泄露出来。

　　　　特殊人群每重生1次，都会拥有全新的能量。新的能量在隽东购物广场多次出现，足以证明陈安东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控制重生地点的手段。

　　　　况且根据泄露出来的能量，可以感知新的特殊人群战斗力大多达到重生5次的水平。若是放任不管，陈安东的势力将会发展到不可抗衡的地步。

　　　　为避免噩运降临，赵丽萍联合多方力量发起进攻，并放出了重生5次的何小兰。

　　　　何小兰失控，本该十分容易对付。但是进攻人员很快发现，寻常破兵武器根本不能伤其分毫。

　　　　陈雅芝找准时机击伤何小兰，引得黎宁出手猛攻。何小兰的情况，显然超乎黎宁的想象。黎宁久攻不下，反而被陈雅芝击伤，之后才被捕获。

　　　　脱困的何小兰，在短时间内凭空消失。紧随其后，监视的人员感知到隽东购物广场里面出现了重生6次的特殊人群。如此巧合，更加佐证了陈安东可以控制重生地点的猜测。

　　　　“李茂兵的身份很特殊。”

　　　　“当然调查不出东西。”

　　　　“陈雅致不一样，你大可以放心。”

　　　　童彬对人对事都能客观冷静地分析。何洁彤被用来要挟何小兰、李茂兵被用来制约何洁彤、何小兰被用来束缚李茂兵，诸如此类的情况，他了然于胸。

　　　　陈安东不会欺骗李茂兵，但李茂兵瞻前顾后，不可能做所有事、知所有情。

　　　　童彬信誓旦旦说陈雅芝有办法，我只能听之信之。

第二十九章雨中以三对一（）　
浓云厚重的夜空，忽然划出一道绚丽彩光。

　　　　若有路人定睛细看，可以凭经验知道，那道彩光是由高速旋转的A牌发出来的。没错，我扔出了1张A牌。

　　　　A牌匪夷所思地划过遥遥长空，精准集中远在2、300米外的身影。那身影原本正在极力奔跑，猝然飞扑倒在地上，滑行了较长的距离。

　　　　“这。。。。。。”

　　　　“你的破兵武器。。。。。。”

　　　　“有点恐怖啊。。。。。。”

　　　　童彬难以置信地说着，迅速跑向远处的身影。我不骄不躁，捏紧2张A牌大步跟上。龙莉刻意放慢速度跑在我的旁边，看过来的目光暗含幽怨。

　　　　南厚县与前坪县相邻，接壤之处有一排山岭，名为厚坪山。我们这次来厚坪山执行任务，是为寻找传说中的失败者。

　　　　关于那名失败者的重生时间，暂时未有定论，被发现的时间是在3年之前。

　　　　其行迹隐秘，即便各大小势力有意追寻也难见影踪，可谓神出鬼没。人们能够感知其重生次数是4次，却无法根据其行动能力判断选择了哪3种增益效果。

　　　　聪敏睿智，身手强健，日益见增。敢于前去狩猎的单行客，要么碰不上、要么回不来。组团前去围剿的小队伍，要么无功而返、要么杳无音信。

　　　　传闻越来越多，神秘色彩越来越浓重。赵丽萍忽然下令，务必游说那名失败者助阵对付陈安东。童彬得令而行，其实心里十分怀疑那名失败者有几斤几两，苦而无言。

　　　　我们将车子停在山下酒店，背着行囊入山。

　　　　山林青青，云风淡淡，鸟叫与虫鸣此起彼伏。如果不是我们个个心情凝重，那应该是一趟休闲放松的旅行。

　　　　童彬走在前面，浑身肌肉紧绷，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我们跟在后面，从午后走到深夜，一无所获却不能休息片刻。

　　　　“轰隆隆”声响，提醒暴雨将至。龙莉神色不妥，希望找个地方歇息。童彬立即就想否决，话将说出，又改口同意。

　　　　我对童彬好感顿生、对龙莉有所体恤。因为无论龙莉如何强壮粗鲁，始终是生理正常的女性。月事来了，不宜过分劳累，淋雨受寒等等更是万万不可。

　　　　“荒山野岭的……”

　　　　“想找个地方避雨……”

　　　　“那边有个山洞！”

　　　　我嘟囔未完，便在惊雷之下发现巨大的山坳。那里地势稍高，左右树木茂密，刚好可以遮风挡雨避水。

　　　　零星雨点，催赶我们急行赶去。大雨倾盆而至，我们堪堪躲入山坳，忍不住惊呼失笑。

　　　　童彬做惯任务，风餐露宿奔波等闲，当即靠坐山壁略作休息。龙莉忽然感慨，重生那么多次、初见山林雨、原来是这种味道。

　　　　我双手撑着山壁喘息，尽力呼吸着带有雨泥香味的空气，没有余力接话。

　　　　未等呼吸恢复平和，我发现山壁非常光滑，好像被打磨过似的。童彬若有所思地回望，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

　　　　龙莉暴起喝问“谁在那里”，同时摆出警惕姿态。我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雨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女孩。

　　　　那女孩被暴雨冲刷着，长发紧贴额脸。她双手抱着双臂，瘦削的肩膀微微耸起，单薄身子弯成畏缩的模样，楚楚可怜。

　　　　女孩没有回答，直接反问可不可以跟我们一起躲雨。龙莉刚要开口答应，女孩已狂笑着冲过来。

　　　　童彬似乎早已料到。黑色长剑眨眼劈到龙莉身前，将女孩子的白色大刀稳稳压住。

　　　　龙莉的反应更快一些。她预判了黑色长剑的速度和位置，猛拳从黑色长剑上方挥出，想直砸女孩面门。

　　　　女孩斜向童彬跳去，拖动白色大刀挥劈而上。龙莉腰肋凶险，所幸收手及时，险险避开。童彬提剑欺身近战，独力正撼女孩，将龙莉和我护在身后。

　　　　长剑大刀来往碰撞极为频繁。童彬似乎比女孩的力量更大，渐渐将其逼得退回雨中。

　　　　正当暗松口气，女孩平平挥出一刀，击中黑色长剑。童彬顿时飞了起来，狠狠背砸山壁弹落，双手撑地吐血。黑色长剑呼啸飞旋，深深砍入山壁当中，只露出断裂的剑柄。

　　　　碾压式的力量优势，震得我们不知所措。恐怖的是，女孩站在雨中又再询问，可不可以跟我们一起躲雨。

　　　　“做梦！”

　　　　“除非杀了我！”

　　　　“否则别想进来！”

　　　　童彬咬牙放出狠话，爬起抽出2把匕首，艰难挪到我们身前。我心中一动，捡起地上的剑柄，然后将匕首塞给龙莉。

　　　　龙莉反握匕首，跳到雨中发起进攻。墨色匕首快若无影，道道沉劲重若千钧。白色大刀苦苦招架，似乎没有反击余地。

　　　　女孩数次想挥刀猛击。但刚刚作出挥刀的起势，就被龙莉远远抵住刀尖，挥发不出。

　　　　稍过几个呼吸时间，童彬稍微恢复状态，绕到女孩身后进行攻击。一前一后夹击，攻势异常犀利。女孩坚持不到3秒，已被匕首划伤。

　　　　一步错步步错。女孩格挡不及，瞬间被划、被割、被刺得遍体鳞伤。眼见童彬和龙莉正要施以致命攻击，女孩以身体硬接匕首，从2人之间穿过直杀向我。

　　　　童彬怒吼提醒，显然追不上女孩的身形龙莉甩出匕首，只想抢先击杀女孩。

　　　　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我，同样做好了作战准备。先是四条烟斜斜飞出，接着四条烟胡乱抛出，最后撒腿逃命。

　　　　绚丽夺目的四条烟，被女孩以白色大刀拦下，吓得我胆子都要破了。我跑出几步，感觉女孩没有追来，回头一看，愣愣呆住。

　　　　女孩僵直站在山坳里看着我，那错愕的目光仿佛质问“你对老娘做了什么”。她的右臂齐肩而断，断处发出滋滋声响。浓烈的焦肉气味，悄然充斥鼻息。

　　　　断臂掉在地上，恰好每个关节都被截断。5只手指齐根而断，断口齐整焦黑，仿佛被某种高温利器所斩。那白色大刀更为诡异，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凭空消失。

　　　　我们发呆，唯有童彬当机立断，飞扑偷袭。偏在这个时候，女孩咆哮了一声。浑身爆发出凝若实质的强劲能量。不仅将其身上的雨水瞬间蒸发，还将扎入其后背的匕首勃然射出。

　　　　“呜哇！”

　　　　童彬冲势太猛，躲避不及。匕首直抵胸腹，痛得童彬颓然跪下。

　　　　暴雨，骤停。

第三十章搜集武器材料（）　
“快点！”

　　　　“别让她跑了！”

　　　　“追她！”

　　　　童彬忍痛摇摇晃晃站起来，那焦急滴雨的模样，在晴夜中倍现凄楚。

　　　　我何尝不想追？只是童彬身负重伤、龙莉贪功冒进，绝非追逼穷寇的最佳时机。况且，天色在女孩咆哮之后骤然放晴，巧合得令人忌惮。我如何敢追？

　　　　女孩在山林间跳跃飞掠，速度快得惊人。更加惊人的是，皎洁月光竟然死死笼罩着她，仿佛有某位天神在庇护她、照亮她撤退的路。

　　　　龙莉捡起地上的匕首，反身就要追击。我断然喝止，要求帮忙看护童彬。童彬连连摆手谢绝，并以任务重要为由催促。龙莉为难犹豫不决，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没有表态，默默捡起跌落在地的四条烟，深吸口气，瞄着2、300百米外的女孩竭力甩出。

　　　　四条烟奇迹般地同旋同飞，在空中拖拽出亮丽的彩色光束，精准爆开女孩的菊花。女孩飞扑摔倒在山地上，随即翻滚滑落山沟。

　　　　童彬瞠目结舌，说了几句赞扬四条烟的好话，勉力追击。龙莉知道我的能耐，也知道我制作的破兵武器有多厉害。她紧握匕首看我，怨怪我穷、没有材料给她制作武器。

　　　　我们先后冲跑下山。我跑在最后，是因为捡拾另外四条烟花了点时间。

　　　　月光渐被浓云遮盖，山林到处都是昏沉阴暗。童彬经验老道，凭记忆找到女孩滑落的山沟，小心查看却不见女孩的身影。

　　　　“不好办。”

　　　　“下面情况什么都有可能。”

　　　　“暂时撤退。”

　　　　面对未知的地方与危险，童彬作出了妥协。他带我们下山、带我们入住酒店，然后晕倒在自己的房间，死了。

　　　　童彬与我同住一个房间，起初我并不知道他死了。我洗漱收拾完毕，出来看到房间空无一人、童彬的床上摆着2把匕首。不等理清情况，龙莉敲门走入房间，说童彬的能量消失了。我才知道。

　　　　龙莉径直收起匕首，坐在床上。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既不知道童彬是否还会重生，也不知道我们下来如何行动。与龙莉问起，龙莉直言童彬需要等待伴生、我必须先给她制作破兵武器。

　　　　尽管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但必须承认龙莉的说法符合客观需求。

　　　　我们抓紧时间休息，次日再度上山，是想寻找昨晚那个女孩的断臂。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捡来粹取血肉精华。

　　　　根据经验而论，我的运气很好。所以我们毫无疑问，一边走一边讨论制作什么形态的破兵武器。讨论到材料够不够用的问题，龙莉甚至考虑对特殊人群发起进攻。我坚决不肯，当然没少挨骂。

　　　　回到前一晚避雨的山坳，光滑山壁上赫然嵌着一柄破损的黑色长剑。我们开展地毯式搜索，终究没有发现断臂的踪影。是被野兽叼走了、还是被女孩捡走了、抑或是女孩死了，种种情况都有可能，我们无法论定。

　　　　龙莉气愤不过，骂骂咧咧地从山壁拔出黑色长剑，倒提护手径直走向女孩滑落的山沟。走到半路，龙莉停下脚步，定睛看向某个方位。

　　　　“有人来了。”

　　　　“哼。”

　　　　“等他们过来。”

　　　　那所谓的人，自然是能被龙莉感知到的特殊人群。我猜到龙莉打算从人家身上割肉取血，连连巧言劝阻。龙莉非但没有听劝，反而轻蔑人家重生4次的实力、足足3人的优势。我暗暗叫苦，只能捏紧八章令静站警惕。

　　　　时间不久，2男1女出现在最近的山头。他们隔空俯视而来的目光，与猎人看待猎人无异。

　　　　龙莉默默举起黑色长剑，遥遥一指，挑衅意味十足。

　　　　他们隐约点了点头，继续往我们这边走来。龙莉沉得住气，我已经彻底没有了脾气。好说歹劝没有效果，我索性急急赶到山沟那边，争取提前实施伏击。

　　　　山沟的情况比我想象中复杂。它宽约半米，1、2米深的地方有成块的凹凸，令人无法看清深浅。若是藏身其中，一旦开战，能入不能出。

　　　　左右审视，龙莉像个战神那样傲然挺立，那2男1女仅余3、400米的距离。我咬了咬牙，捏起1张A牌猛甩出去。

　　　　A牌疯狂翻转，竟然飘落山沟！

　　　　我急忙忙再甩出1张A牌，重蹈覆辙。我傻眼了。想到如果他们靠近的时候也发生这种情况、会死得很搞笑，我撒腿又往回跑。

　　　　万万想不到，在我转身迈步的瞬间，脚下一滑，仰面而倒。

　　　　倒入山沟，是个简单的过程。大概就是双手外侧刮到、脑壳后部磕到、背膀局部撞到，接着左右上下翻转，然后单手掌心刺到、手指骨头扭到、踝膝肘肩擦到，伤残着地。

　　　　漆黑的环境，眼睛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狭仄的空间，身体摆弄许久才没那么难受。

　　　　不等想好如何脱困，2男1女已来到山沟附近。他们肆无忌惮地嘲笑一阵，扬言收拾完龙莉再来弄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默默埋怨自作聪明、倒霉自受。

　　　　抛开琐屑探索过程与无谓烦忧杂绪不提，可知山沟底部堆积大量骸骨，空气里弥漫浓浊欲呕的腐烂味道，许多衣物武器掺杂乱放。我能避开所有武器、未被扎成筛子，是运气使然。

　　　　10多分钟之后，龙莉来到山沟附近，问我能不能出来。其实沟底距离顶部有3、4米，而且石壁光滑，寻常人根本不能脱困。我如实描述具体情况，希望龙莉下来帮忙脱困。

　　　　龙莉想也没想，直接跳了下来。若不是我早已收拾沟底锐器，她可能当场肠穿肚烂。

　　　　长而锋利的武器，经龙莉粗壮的手，扎入山沟石壁。临时台阶，就这么搭建而成。小心翼翼拾级而上，回到地面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刚把头伸出山沟，一张狰狞的面孔近在眼前，吓得我几乎掉回山沟。龙莉一手撑住我的下体，嚷嚷解释那是用来制作破兵武器的。

　　　　我惊怕不已，久久没有动作。龙莉率先爬出地面，回手拉我起来。这才看清，2男1女贴地趴着，后背均有一件武器将他们牢牢钉在地上，震心裂胆。

　　　　龙莉身上有不少伤口，显然是在刚才的战斗中留下的。她颇不耐烦地催促，要我萃取血肉精华。

　　　　话未说完，她已俯身掏出匕首，要将某条胳膊摘落。

第三十一章男人的女徒弟（）　
“哭什么？你又没有吃亏！”

　　　　龙莉洗过热水澡，赤身坐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漫不经心地拨弄头发。即便如此，我也不觉得她身上有丝毫女人的魅力与诱惑。

　　　　我苦笑摇头，没有解释掉泪的原因。当时的我，觉得没有人会认同我的想法。

　　　　次日，龙莉在房间里饶有兴致地摆弄4件破兵武器。

　　　　那是我们在山上制作的。山上条件有限，龙莉教我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萃取血肉精华。萃取2男1女的四肢，收获不多不少。

　　　　紧随其后，龙莉让我帮忙捡些趁手的武器，作为制作破兵武器的基础。我以为她贪得无厌，愠怒质问。龙莉告知，特殊人群死后，留下的破兵武器会变为普通武器，只要附以血肉精华签署契约就能重制。

　　　　我从自己手上摘下2个护腕、1个手套，直接递给龙莉。龙莉顿时兴高采烈，也不知是明白我对她的好、还是早已看中它们。

　　　　它们是我在山沟里凭感觉搜集的，加上龙莉找到的1柄指刀，经制作和签署契约，便成了四风拳套。

　　　　见我坐起身来，龙莉收起四风拳套，询问是否回第醉园。我早有思虑，决定先找梁子青。

　　　　去到昔日私人诊所所在的地方，这里根本没有私人诊所。我暗暗奇怪，抱着试试的态度向旁边的人打听。

　　　　“诊。。。。。。所？”

　　　　“噢，这个也是诊所啊！”

　　　　“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进去就舒服了！”

　　　　看着舒服休闲养生会所的招牌，我瞬间明白那人话中含义。我一心想向梁子青打听熊方的下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进去碰碰运气。

　　　　龙莉左顾右盼，似乎从未到过类似的场所。我轻车熟路地跟着经理谈好项目，然后进房间边做边聊。

　　　　据经理介绍，舒服休闲养生会所开办3年有余，前身确实是一家私人诊所。关于私人诊所关闭的原因，无从考究，而会所开办初期，有一名姓梁的顾问。

　　　　那梁顾问喜欢登山锻炼，足迹遍布附近各大小山区。有一次，他在厚坪山遭遇抢劫。劫匪将梁顾问身上财物洗劫一空，并将梁顾问绑到树上，又将梁顾问的手机放在拿不到的地上。

　　　　那时正值严冬，天寒地冻，梁顾问强撑了一夜。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全身大面积冻伤，十指十趾都截掉了。事情发生之后，会所另外请了一位顾问，并刻意隐瞒真相。其他人员在极其偶然的机会中，才听说这个情况。

　　　　我大感意外，随口打听梁子青的近况。那经理听说我与梁子青见过几面，唏嘘交代自己也不清楚，猜测某位高级技师或许知道，愿意帮我牵线搭桥。

　　　　如此热诚友善的服务态度，我感激不尽。

　　　　那位高级技师，名叫赖稚敏，在舒服休闲养生会所里的地位很高。经会所经理介绍，我在第二天中午等到她。目光相对之间，竟觉得似曾相识。

　　　　“你。。。。。。”

　　　　“我们。。。。。。”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赖稚敏说出了我心里的话，令我确信不疑。我们各自搜肠刮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