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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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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儿长得花容月貌,才学品行都是上上乘的,怎会不得圣心,更可况,有方家支撑,娴儿不用担忧。”
可是无情最是帝王家,她怎会不懂,更何况方家的情势她也并非一无所知,正当是如履薄冰的时候。
自己进宫这一步,究竟是不是对的?
“小姐,李大小姐说身子不适,已经回府去了。”
她叹了口气,“李大小姐可曾罢了,你下去吧。”
那丫鬟连忙躬身退下了。
方立娴望着钗子上的红珊瑚珠,想到了李茜云便觉得惋惜,若是大哥同李茜云定下亲来,同左军都督府系在一起,那王昭可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李茜云今年已经及笄了,因为大哥不肯点头,这亲事拖到了今日,这次据说李都督也有意要送女进宫,真是可惜了。
“大少爷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这些日子从大哥受了伤之后李茜云动不动便带着良药或是吃食来府上见自己,实则还是为了找自己的大哥,这番心意也算是无可厚非了,可大哥怎么就是冷淡以对
送发簪的婆子也是方夫人身边有头有脸的人物,她笑道:“大少爷走之前去了趟靖安侯府,替老夫人给表小姐送了回东西,回来后就匆匆忙忙出府走了。”
又是去见江锦言了?方立娴皱了皱眉头,姑姑去世的时候她也瞧见过江锦言,这个表妹生的极好,只是出身差了点儿,性子弱了点儿。
她摇了摇头,大哥是方家的嫡长子,该为方家的以后考虑,若是错失了娶李茜云这个机会,方家会更为艰难。
此时千里之外的江南,一位身形娇小的翩翩公子哥出现在集市之中,石青色的袍子掩入人群中便毫不显眼。
夏禾四处望了望,暗道这一路还好没遇到师兄。
突然前头一阵喧闹,她带着笑意也加快了步子,这一来就有热闹看?
前方几个卫兵在墙上贴了张告示。
“宣王府城外的别庄啊,就这么一把火烧没了?”
“只不过一个庄子罢了,宣王可是皇亲贵胄,还怕这点子九牛一毛的损失?”
“我看想必是丢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然还悬赏歹人线索做什么?”
“哎,别看了,走吧走吧,到底是他王府的事儿,我们也就白凑凑热闹罢了。”
夏禾挤到最前面看了告示叹了口气,这江南不是富庶之地吗?这宣王怎的这般小气,烧了个庄子还要大张旗鼓地贴告示悬赏?
她摇了摇头往一旁走去了,都道江南好,她来了也有一两日了,可还没逛过集市,今儿好不容易有热闹可看,还是个没意思的。
刚要路过一个拐角处,突然一只手拉过了她的袖子,她没有丝毫准备,身子一个不稳就往小巷子里倒去了。
夏禾哪里料到在集市还能被人偷袭,失去平衡的身子歪歪斜斜向里头倒去。
那人连忙一把拽起快要撞向墙的夏禾,将她扶住了。
带着一丝怒气和无奈急声道:“你怎么来了?”
第64章 还望这位公子赏个脸()
按着胸口顺气的夏禾看着许名黑着脸瞪着自己,讪讪一笑,“我游历四方,途经江南,这很奇怪吗?”
“你!”许名无话可说,叹了口气,对夏禾他是无论如何也凶不起来。
“我送你回晋安。”
夏禾见他语气斩钉截铁一般坚定,急得拉住他袖子便求情,“许名我就是来瞧瞧江南如何?等我再玩儿两天就走”
一个婆子匆匆路过,看到两个长相不凡的男人在拉拉扯扯的脸色一变,加快了步子,摇着头暗道真是败坏风气!
许名看到路人纷纷投来的视线,连忙夺回袖子,微微有些脸红,这夏禾怎的这般不似个寻常女子!
“不行,主子说了,若是看到你,即刻就”
“师兄他又没看到我!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许名刚要伸手拉住夏禾,她已经到了五步开外了,她回眸笑了笑,“我今儿要去雅音阁听小曲儿,先走咯,晚些你来找我吧,我请你喝青梅酒!”
许名放下了抬起的手,摇了摇头便回去复命了,听说集市贴了有关别庄的告示,自己本是来探听虚实的,谁知道竟然见到了夏禾!
一旁的瓷器摊子旁,几个男人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王爷让盯着的吧?”
“我看刚刚那个男人和他关系不一般,看身手也就一般,雅音阁?你带一路人去,最好把他抓回来,说不定有用处”
一身粗布衣裳的男人拱手称是,一旁的男人拍了拍他的头,“别行礼了!蠢货!你要暴露我们的身份?!”说着看了看四周才放下心来。
从巷子里那个黑衣男人去过别庄后,他们便盯上了他,想到刚刚同他说话的男人,坐在摊子后的男人笑了笑。
到了江南,任凭你是什么人,能强的过王爷?自找死路!
从太常寺衙门出来,王封便去了趟王清端府上,半晌后才出了门。
不过是平了品香轩一事罢了,凭王家的势力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派人去给靖安侯府的王氏送个信,把这张字据交给她。”
一旁的随从连忙点头应了,转身而去。
王封皱了皱眉,可惜自己这个妹妹只是个庶女,还嫁去了靖安侯府,真是浪费了那副美人面相,不然替自己铺条路也是好的,自己又怎么会几年了还在太常寺少卿这个位置不上不下的?
若不是如今搭上了王清端,恐怕自己也没什么出路。
靖安侯府侯夫人也去世了月余了,过个一年半载若是自己的妹妹能扶正了,倒也还好,靖安侯入了户部,也算是个官身了,听王清端的意思,户部还是缺人手的。
想了想其中的厉害关系,王封便笑着走了。
怡翠阁里,王氏看着这张字据便是一阵恼怒,倩纱正递来一杯茶水,她看也不看就伸手推翻了茶盏。
倩纱后退了一步,可茶水还是溅了满身。
“送去给大小姐,问她满意与否。”王氏咬牙切齿地将字据递给了倩纱。
倩纱伸手接过字据,“是。”
谁知王氏火气上来,起身便一个巴掌挥了上去,“贱人!看我失了势,你很得意是吗?”
倩纱被打的偏过头去,咬着唇道:“奴婢不敢。”
王氏想到自己身边得力的人都被一个个地弄走了,又是一阵气恼,“李妈妈可是已经走了?”
倩纱低头道:“大小姐派人安排了马车,已经走了。”
王氏皱着眉随意地挥了挥手,“去吧。”
倩纱这才收拾了茶盏出了内室。
脸上的五道印迹愈加清晰,她拦住一个刚留了头小丫鬟,“你去将这个送给大小姐。”
小丫鬟乐得做这趟差事,都知道大小姐出手大方,打赏起来时而能得不少好东西。
她笑着接了,抬头看到倩纱脸上的印迹,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皱眉道:“倩纱姐姐,王姨娘又打你了?”
倩纱笑着摇摇头道:“没事的,你快去吧。”
“也不知姨娘怎么想的。”小丫鬟嘟囔着便转身走了。
倩纱这才敛起了笑意,眼里的冷意俞甚。
江锦言正在描摹一副齐家的山水画,听到外头来报怡翠阁送了东西来,这才放下了毛笔,走出了内室。
一个小丫鬟笑盈盈递上一张字据,“奴婢是怡翠阁的珍珠,倩纱姐姐让我送来的。”
江锦言瞥了眼字据内容便会意一笑,“这名字讨喜的很,雪砚,去取对珍珠耳坠来,赏给她了。”
珍珠笑得合不拢嘴,“多谢大小姐!”
江锦言又想到倩纱,问道:“倩纱怎的不亲自来?”
珍珠讪讪一笑,“倩纱姐姐不知又怎么惹了我们姨娘,被打了一巴掌,这两日大概又出不得院子了,也不知我们姨娘怎么想的,动不动就动手,可亏得我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事。”
收了大小姐的东西,自然要奉承着大小姐。
江锦言倒是暗暗纳罕,那倩纱瞧着就是个极会做人的,应该惹怒不到王氏,想必是王氏近来脾性不好,迁怒于她罢了。
小丫鬟拿了对珍珠耳坠,兴冲冲去了。
看了看字据的内容,江锦言笑意盈盈,品香轩这事总算是彻底翻过去了。
不过若是没有许君彦出手,想必是难上加难啊
香料铺子倒是不必再开了,她想到于清浅,心里有了个主意。
“雪砚,让前院备车,我要出趟门。”
雪砚正在逗着小心,抬头疑惑道:“小姐,我们去哪儿?”
“去趟于家医馆。”
江南的吴侬软语甚是婉转,夏禾坐在雅音阁的包间,尝着青梅酒,品着桌上一溜儿摆着的燕窝薏米甜汤、缕金香药、紫苏柰香、松子穰。
何谓江南,直教人醉生梦死耳。
突然包间的檀木门被人打开,几个穿着普通的男人进了包间。
“几位这是走错包间了吧?”夏禾蹙了蹙眉头。
为首的亮了亮手里的短剑,“我们大人有请,还望这位公子赏个脸。”
夏禾坐在原地不语,脑子里却是百转千回,自己在江南根本是人生地不熟,更没有仇家,这些是什么人?
“你们大概是认错了人,本公子不追究你们扰了兴致,再不走,本公子不客气了!”
为首的男人正是瓷器摊边的,看的仔细,正是这位公子哥,他回首道:“错不了,动手!”
几个人纷纷拔刀,逼近了夏禾。
夏禾一把推翻了桌子,杯盘茶壶纷纷落地,一片乒乒乓乓之声,趁这个空档她从窗子闪身跳出了包间,那几个男人连忙追去。
夏禾三步并做两步冲下了楼梯,一个握着短刀的男人从楼梯上翻身而下,挡住了她的前路。
“打劫啊!快跑!”夏禾冲着众人大喊了一声,一楼的众茶客先是一惊转瞬都回过神,纷纷起身要走,一时之间雅音阁大乱起来,桌子凳子满地狼藉。
夏禾笑了笑,挤进了混乱的人群。
为首的男人收起了短剑,冷笑着对一旁的几个男人说道:“为保万无一失,她的酒菜里早就下了药,你们快跟着去,别出了闪失。”
雅音阁老板匆匆忙忙出来,见到拿着刀剑的人眉头一跳,连忙拱手道:“几位大爷赏光,真是”
为首的男人扔了个钱袋过去,“别到处张扬。”
老板唯唯诺诺地送他们出了门,这才摸了把汗,对伙计道:“关门!赶紧关门!”
伙计疑惑道:“这就关门了?”
老板还一阵哆嗦,他指了指钱袋上绣着的宣字,“借我几个脑袋也得罪不起宣王府,也不知今天走了什么运!”
许名从客栈出来便听到路上有人议论纷纷雅音阁的事,他心里一紧,雅音阁出了事?
夏禾不就是去了雅音阁?
他脸色一沉便疾步拦住了路人,“雅音阁怎么走?”
那路人吓了一大跳,“直走右拐到头就是了,诶雅音阁已经关门了!”
话音还没落下,许名已经走出了很远。
雅音阁的确是大门紧闭,他拍了拍门,一个伙计打开一丝门缝,见是个拿剑的黑衣男子,立刻就要关门,许名一脚踹开了门板。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许名黑着脸用剑鞘抵住了伙计的脖子。
伙计被抵在了门板上吓得全身发抖,结结巴巴道:“大爷!您有话好好说!”
许名又加重了一分力气,那个伙计看他要拔剑,瞪大了眼,“我说我说!宣王府的人来过了!这事和我们雅音阁没有半点关系啊!”
许名一听宣王府就是心里一紧,手上的剑没有丝毫放松,“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石青色衣裳的公子哥,大概这么高。”
他左手用剑紧紧抵住这个伙计,右手在自己胸口处比划了下。
伙计闭着眼连连摇头,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什么都是不知道,自己这种小人物惹上了麻烦,就离杀人灭口这个词不远了。
“想不出来?”许名拔出剑,寒光一闪而过。
伙计听到拔剑的声音,这才睁开了眼,紧紧扯住了他的的袖子,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茶楼里混乱时的场景,那几个手拿刀剑似乎的确在追一个石青色衣裳的公子哥。
“小人瞧见,王府的人就是在追那位公子!想是被他们带走了!”
许名收回了手里的剑,愣怔了片刻,转瞬神色大变。
夏禾同江南的宣王府没有半点牵连,唯一能被他们盯上的缘由就是同自己见了一面!
不好!自己被人盯梢了!
他冷着脸转身便出了茶楼,疾步往客栈而去。
神色慌张推门而进,许名低声道:“主子,夏禾被宣王府的人带走了。”
许君彦正在看洛阳传来的密报,听到许名匆匆的脚步声,皱了皱眉,又听到夏禾被抓,脸色一沉。
“你说什么?”
第65章 可王爷还在翻云覆雨()
许君彦放下手头的密报,蹙眉起身道:“怎会如此?”
许名暗沉着脸说了起因经过,他心里暗恨自己的疏忽没有发现盯梢的人,才让夏禾陷进了这件事。
“让探子盯紧了宣王府的一举一动,几个暗桩也是,若是发现异样立即来报。”
许君彦皱着眉说完后,思索了片刻,夏禾应该是没有危险,大概许名动了宣王府在城郊的别庄后收拾的不够干净,被人盯上了。
许名立即快步出了客栈,去各个点传达许君彦的意思。
到了日头西沉的时候,城郊的小院儿里,紧紧锁着的一间厢房内,夏禾在墙角悠悠醒转过来。
“该死的!”她看了看四周简陋的陈设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是这到底是什么人?是她爹的仇人?不会,自己从未暴露过身份,连洛阳都无人知晓,更别说是千里之外的江南了。
那就是和师兄此行有关了?自己去雅音阁之前可是见了许名一面的
只可能是这个原因了,她叹了口气,许名大概是做了什么被人盯上了吧?
只是不知道这伙人绑了自己用来做什么。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夏禾刚要动弹,听到脚步声连忙躺下继续装晕。
果然,门被打开后进了两个男人。
“王爷怎么说?让我们继续看着?”
“别提了,大人被王爷教训了一顿,你自个儿瞧瞧,这顶多是个有点小钱的公子哥吧,绑了来有什么用!”
“啊?可是他和那个黑衣的男人说过话,关系不一般啊。”
“谁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断袖之癖啊,害得我们白忙活一阵儿,这人杀了了事?”
夏禾心里惊呼,断袖之癖也就罢了,杀人灭口?!
这许名应该发现雅音阁出事了吧?也该来找自己了吧!再晚只能收尸了!
“再等等吧,等大人回来再说。”
夏禾听得仔细,一边在分析着自己的处境。
“诶你说那什么洛阳来的许将军,他这是打得什么主意?”
“谁知道呢?一个被贬来江南巡查的将军也敢和王爷拿架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要我说,直接弄死了一把火烧了客栈,一了百了,王爷还拿他当盘菜呢!”
“别胡说什么放火的,为了别庄那把火,王爷火气大着呢!哎也真是可惜,那些军士一年的口粮啊,就这么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夏禾竖起了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
王爷?江南只有个宣王师兄此行目的是他?
她可不信师兄是无奈被贬来江南的,看师兄临行前的调动和部署就知道,江南必然是出了事。
别庄的火?自己也瞧见了告示,能想到贴告示,这宣王是气糊涂了?
大概是师兄做的吧?
她有一茬没一茬的想着,反正自己已经被关在这儿了,也不知道这个地儿好不好找,她转瞬想到师兄肯定已经盯好了宣王府,这才放心了许多。
萧家的院子里,萧子炎正站在一株绿萝旁,听着手下打听到的许君彦的事,垂着眸子想了许久。
许君彦这个人,虽然不可小觑也摸不着底细,但是这次的合作对萧家有百利而无一害。
“派人去回了许将军,就说萧家遵从他的意思,随时都能出手。”
许君彦收到萧家回复的同时,许名也收到了城郊传来的消息,果然有一处宣王府的暗桩里有些异动。
他派人向许君彦递了个消息便带了几个人赶去了庄子。
“许校尉,就是这里了。”
许名轻功极好,他回身道:“我去探了究竟,若是出了事你们速去报与将军。”
说着便趁着夜色遮掩起身一跃,进了庄子。
夏禾一个人在黑黢黢的厢房,摸索着从袖中拔出一根玉簪,玉簪的尖头处镀了一小块削铁如泥的玄铁。
“幸好小爷有准备。”她喃喃自语着,开始切着手上的麻绳,片刻后便解开了手上的捆绑。
正要去切脚上的麻绳,突然窗户吱呀一声,一个黑影跳了进来,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屏住呼吸往墙角缩了缩。
被人关在这里也就罢了,要是被人莫名杀了,她夏禾剑圣之女的名头也算是白白糟践了。
许名看到这屋子被锁地严实,又听到里头有悉索之声,便翻了进来。
“夏禾”
夏禾手里的簪子已经对准了自己的眼前,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愣了片刻,不可思议道:“许名?”
许名见没错这才舒了口气,低声道:“快走吧,不能误了主子的事。”
惘然若失的感觉在此刻终于平复了,若是夏禾出了事,自己大概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夏禾利落地划断了脚上的麻绳,收起了发簪。
“你不来救我,我也快逃出去了!”
夏禾此刻又活泛过来,语气里还带着笑意,许名不用看也知道她一定是挂着笑的。
罢了,先出去吧,一定要把这丫头送去晋安才能让自己放心!
许名不在多说,拉着夏禾便从窗子里翻了出去。
一个巡夜的男人无精打采地提着灯慢慢走来,嘴里暗骂着晦气,若不是抓了这么个没用的人过来,他也犯不着大晚上地来巡夜。
夏禾窜在了前头,拐过了回廊却迎面碰见了个提灯的男人,她反应极快,抽出袖子里的发簪,对着他的咽喉直直刺了过去。
却不料那男人一个激灵,往墙边一侧,那发簪刺入了男人的肩骨。
“来人呐!来人呐!”
顿时庄子里火光四起,这里聚集的人都是做惯见不得光的事,警觉性高的很。
夏禾暗骂了句该死,拉起许名便要跑,许名却三步两步冲到了那个男人面前,拔出来他肩上的簪子,又一拳砸在了他的面门,那人顿时便没了气息。
“你做什么啊?一根簪子也要拿回来?快走吧!”
许名收起了簪子,这才跟着夏禾往前跑去。
没想到小小的庄子里竟然聚集了几百号人,许名眉头紧皱,夏禾脸色也不太好看。
本就是不熟悉地形,再加上月影稀疏,只觉得身后追赶的人越来越多。
许名紧紧拉着夏禾纤细的手腕,迁就着她放慢了脚步。
庄子外是一片荒野,毫无半点遮掩的地方,在庄子外守着的人听到动静不对,连忙兵分两路,几个人打马往回去搬援兵,剩下的顺着声音的来源追了上去。
“不好,前头是江了!”夏禾气喘吁吁,弯着腰擦了把额头的汗。
许名望着她,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是我错了,不该没有亲自送你去晋安。”
夏禾缓过神来,咬着唇松开了他的手,低头不知在想什么,低声呢喃道:“是我太任性,连累你了”
许名没有听到她的低语,冲着不断围来的一群侍卫拔了剑,将夏禾挡在了身后。
为首的侍卫长拔出刀面色不善道:“阁下就是放火烧了别庄的人吧?还不速速就擒,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
夏禾咬牙切齿道:“你们也不过是往人饭菜里下药的宵小鼠辈罢了!算什么英雄?!”
那个侍卫长见他们毫无惧意,喊道:“拿下此二人者,重赏二百两!”
他身后的一干人等都一时间摩拳擦掌起来,二百两可是多少年也攒不来的银钱!
看着渐渐逼近的一群侍卫,许名往后退了退,他此刻还要护住夏禾,实在是力不从心。
夏禾向后看了看滚滚的江水,咬着牙忍住了哆嗦之意,输人不输阵!
“先对付他后面那个!”侍卫长看出许名护着夏禾,当机立断便下了命令。
一时之间许名握剑的手攥得更紧了。
夏禾撸了撸衣袖,她此刻身无兵器,只能先空手夺白刃了。
客栈里许君彦同部下部署好了今夜的准备后,便差人往萧家去了。
“主子,许校尉那里有了大麻烦!对方似乎有一二百人手,把许校尉往江边上逼去了!”几个从别庄赶来的镇南卫军士匆匆来报。
许君彦眉头一蹙,“剩余的一百五十人即刻从城郊赶去江边,宣王府附近的人手都要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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