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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不如公主归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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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胡说,我昨天刚过十五来着。”
周边人立时哄笑了起来,江休抓耳挠腮,一脸恼羞成怒却不敢发作的模样。
惟独苏落月,死死盯着苏承,心也一寸一寸的往下寒。
苏承突然意识到妹妹还站在一旁,赶紧冲江休板起脸,“江休,你为什么和大小姐起冲突,还动手伤人?”
江休一听这话,脖颈一下子就又要梗起来,“是大小姐非硬闯议事厅,属下不过拦了一句,她就拿软钢丝攻击我,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啊,不过就是拽了她的武器而已嘛。”
此言一出,周围尽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个江休,简直是太不会说话了!
都不用问,苏承就已经明白问题在哪儿,江休这种脾气,天生就是来克苏落月这种人的。
他依旧板着脸,“你伤了大小姐,还不过来跪下赔罪!”
意思也就是要包庇了!
苏落月冷冷的看着他,终于彻底死心。
转身的刹那她就在心里发誓:苏落雪我会杀,而你——迟早也会失去这一切。
“月儿。。。。。”或许是那个背影看起来实在太孤单,苏承忍不住唤了一声。
苏落月身形只微微一顿,最后拂袖而去。
苏承心里突然有些不好过起来,他喝退了下人,把江休带进了议事厅。
这间议事厅差不多是整个苏宅最大的屋子了,厅堂正墙面挂着一条横幅的牌匾,上面是老族长苏百城的真迹。
屋子两面各是一排黑色檀香木座椅,座椅上都雕刻了纷繁复杂的花纹,豪华大气的同时,看起来又格外精致,两者能做到如此兼容,非大师工艺不可。
尽管现在厅里只有苏承和江休两个人,但里面就是充满了一股肃穆的气氛,仿佛都要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江休第一次进入这样庄严肃穆的地方,一时有些懵圈儿,傻头傻脑的跟在苏承后面,手脚都拘谨得很。
直到苏承停下脚步,他砰的一声就撞上苏承的后背,苏承回过头来。
江休赶紧“哎哟”了一声,拿手捂着额头,从手缝儿里去觑苏承的脸色。
苏承好笑的瞄他一眼:“从今天起,你不用去干那些杂役的活了,就在我身边听候差遣吧。”
江休蓦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后高兴得冲苏承大拜:“谢谢族长!”
苏承随即又忍不住开口询问:“你的功夫不是在苏家学的吧,谁教你的?”
江休干脆利落的答:“我不知道。”眼看苏承脸色一垮,他赶紧又道:“我是真不知道,那人就住在我家隔壁,见我喜欢耍把式,就教了我几手,不信你可以去查嘛,我们家在桑羊村世代农耕,我爹娘都是农民哩,哪有机会去学什么武功。”
苏承没去管他这番颠三倒四的话,只注意到他提到自己爹娘的时候,眼中似乎有波光闪过,心里一动,问道:“你多久没回过家了?”
江休黯然:“一年半了。”
一年半的时间其实不算太长,但对于从未离过家的孩子来说,还是有点难以忍受的,于是他道:“跟府里管家商量个事情,最近就回家看看爹娘吧。”
江休一愣,立刻欢天喜地的拜他:“族长你真是个大好人!”
苏承顿时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笑骂道:“滚吧。”
江休乐呵呵地就跑出去了。
苏承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一夜之间飞上枝头的麻雀”的背影,摇摇头,也从空洗苑走了出去。
此时,在院子的另一头,一个身影正摇摇欲坠。
苏落月成长至今,几乎从未这样狼狈过。
她一身脏渍,心底凄凉,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往自己院子走去。
她养的那几个暗卫几次想要冲出来搀扶她,可最终还是退回了黑暗中。
一路上也有无数下人想过来伺候,但都被她赶开了。
在路过水榭的时候,她突然停步下来,因为她瞧见了苏珂。
苏珂不知遇上了什么麻烦,正一脸衰气地从屋子里走出来,远远地看到苏落月,他也愣住了。
然后他跑到了苏落月的面前,摸了摸后者那身脏污的衣衫,转身就冲着院子里忙碌的下人吼道:“你们到底在忙什么,看我姐姐成这个样子了都不过来伺候。”
下人们噤若寒蝉,都面面相觑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苏珂正又要骂,苏落月轻轻拉住了他。
在苏落月的印象里,凡是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苏珂的态度几乎都是淡漠、冷漠的。这时见他因为自己发火,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想要掉眼泪的感觉。
或许越是身处黑暗,就越是期盼光明吧。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不让他们服侍的,我想要自己走走。”
苏珂不解,不过也没多问,只扶着她的手,一步步朝红叶院去。
苏宅实在是大,他们绕过水榭,又经过一个小花园,最后终于走到了红叶院的门口,刚踏进门,苏落月的身体就好像失去了重心似的,突然往地上倒去。
苏珂手忙脚乱的抱住她,院子里一个正在浇花的老嬷嬷也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搀扶,这才把苏落月送进房间里。
苏珂坐在苏落月的床边,正想叫下人去请大夫,苏落月却双眼微睁,道:“不用请大夫,我没事。”
苏珂话在嘴里饶了一圈,只好又吞下去。
苏落月就这么闭眼躺着,也不知道睡没睡,反正一句话也没再说过。
苏珂坐了一会儿,有些待不住了,只当苏落月已经睡着了,便悄悄起身。
谁知苏落月突然睁开双眼,道:“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苏珂不得已只好又重新坐回去。
结果等了半天,苏落月都没有再说一个字,真是快把他给急出毛病来了。
不怪他真急,只因午后楚莲交给他的那瓶给苏百城解毒的药不见了。
他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幸而想到与楚莲感情好,求她再配制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但他也不好意思马上就去找楚莲要,只想着先去禀报苏承,没想到一出门就碰上了苏落月。。。。。。
正胡思乱想着,苏落月突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冰凉凉的,似乎没有任何感情一般,道:“那天,你娘说要把你送到我的院子里来,交给我照顾,被我拒绝了。”
“但是我很后悔,因为在这里,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亲人。所以。。。。。”
说到这里,她终于望向苏珂,“你回去告诉你娘一声,明天就搬过来吧!”
苏珂身体蓦地一僵。
苏落月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半响,苏珂终于艰难道:“。。。。。好!”
苏落月点点头。
苏珂离开苏落月的院子以后,便去了一泽的住宅,他想再见他们一面,那里的人才是真正对他好。。。。。。。
第55章 出走()
此时,楚莲正挎着个篮子在东城买菜。
自从前一晚和一泽闹过以后,那混账收敛了不少,今天也没再招惹过自己。
真得走了,否则恐怕会更加舍不得!她每次回想起那个吻,总觉得温度还停留在唇上。
苏珂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她跟一个卖黄瓜的打嘴仗。
那卖瓜的不让她挑,非要卖一个搭两个,楚莲被惹得火起,忍不住骂道:“别家都让挑,就你不让,凭什么?”
卖瓜的是一个又干又瘦的老太婆,她避重就轻,挑了个异常诡异的辩论角度反驳道:“都是一根藤上结的兄弟,你就好意思把强的挑走了,差的就留下。你忍心?”
楚莲:“。。。。。”
苏珂远远地站在,看着她俩在那儿扯淡,突然觉得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楚莲一扭头就发现了苏珂,立刻激动的冲他挥手,那卖瓜的老太婆一看对方还来了帮手,顿时很不高兴,道:“就算你找来帮手,我也不会让你挑的。”
楚莲无奈的一摆手,“行了行了,大娘啊,我服了您还不成么?那麻烦您把这几兄弟给我秤了吧。”
卖瓜老太婆这才眉开眼笑的去拿秤。
这时苏珂已经到了楚莲跟前,乖巧的唤了声:“莲姐姐。”
楚莲一边敏锐的打量起他,一边儿还要匀出眼风去防着那老大娘称假秤,有些忙不过来。
不过她还是觉出了点什么,道:“小珂,你怎么了?不开心?”
苏珂淡淡的摇了摇头。
楚莲这下更确定了,这小子平日里虽然有些老成,但还不至于像今天这么。。。。。怎么形容呢!反正就是不对劲。
她嘴上一个没把门,一句欠抽的话就这么溜了出来:“是不是朱沫沫跟你分手了?”
话一说出口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实在太像泽七的风格了。
苏珂也跟着笑,却是苦笑,他道:“朱沫沫去亲戚家,半个月都没见影子了,你不是知道的嘛,还拿她来取笑我!”
楚莲接过老大娘递过来的瓜,付了钱,然后顺手就摸了摸苏珂的头,“走,跟姐回家,姐给你做好吃的去。”
苏珂又乖乖地点了个头,顺手将她的菜篮子拎了过去。
俩人就这么有说有笑的回了泽七的院子,不过多半是她在说,苏珂在沉默地笑。
此时天色已黄昏,夕阳照射在不远处的雪峰上,金灿灿的。
晚风清凉,楚莲推门而入,愣了,因为院子里的老桑树下正站着一个红衣美人。
不是泽七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病秧子,而是真正的美人,映衬着那棵半死不活的老桑树都精神了几分。
这桑树跟泽七风格极其相似,楚莲一直看不太顺眼,好几次都想砍了改种些花草,可被泽七给挡了。
原来,那树就是留着衬人的。
楚莲全身一抖,那美人便回过头来,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您。。。。。”楚莲刚吐出一个字。
苏珂立刻就抢先道:“你谁啊?我七叔呢?”说完就冲着里面大喊:“七叔,我七婶买菜回来了,你快点出来接着。”
楚莲一个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了个天昏地暗。
苏珂却扑腾扑腾地跑进屋去,边跑还便喊:“七叔,我七婶叫你呢!”
美人见她咳得难受,便走过来,替她顺了顺背。
楚莲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也是极美!!!
好不容易咳完,泽七也从屋子里慢吞吞的走了出来,苏珂在后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他。
泽七指着美人介绍道:“这是梵音,路过这儿,特来投宿一晚,敢问方便吗?”等介绍完,他又似笑非笑地学着苏珂那样叫了一声:“七婶,方便吗?”
楚莲忍不住又要咳,不过刚才那点口水已经咽下去了,一时半会儿也憋不出新的,只好干笑一声,咬牙切齿道:“方便,当然方便!”
美人梵音始终没说话,一张脸也都是清清淡淡的,就那么望着远处的雪峰。也不知是她冷一些,还是那雪冷一些。
半响,她冲楚莲点了个头,就径直走向一间屋子,看来,泽七已经给她安排了房间。
在经过旁边时,她那冷峭的侧脸一下子就入了楚莲的眼中。
楚莲这才发现,梵音的五官并不是寻常女子那种美,那副容貌,仿佛是用美工刀一点一点刻出来似的。
她终于想起来,西方维纳斯女神的面貌就是这个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庄重、素雅,不苟言笑。
楚莲早就已经习惯了泽七那种不着五六的风格,没想到他的朋友里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人物,简直太神奇了?
她忍不住揣测道:“不知泽七对着梵音耍混的时候,是挨骂呢,还是挨打?或者直接被砍?”她暗蹉蹉地想了一会儿,连带着心情也变得美妙起来。
晚上,梵音并没有同他们一起吃饭,或者说,她根本不吃饭。
楚莲本想给她端一点吃的进去,又被泽七拦住了,那病秧子一脸混账地说:“不用了,这种只有猪才会吃的东西,她不会碰的。”
楚莲早就看惯了他那副一贱到底的表情,瞧了瞧正在收拾碗筷的苏珂,淡定道:“刚才你吃得比我们都多。”
泽七抬手捂着嘴,做了个痛不欲生的表情,然后就打算回房。
“七爷!”楚莲突然叫住他,还是用的以前的称呼。
一泽回过头来,笑嘻嘻道:“怎么了?”
楚莲有些犹豫不决,顿了好一会儿,她深吸了一口气,破釜沉舟般道:“七爷,我要。。。。。走了!”
“走?”一泽眉毛一扬,“这大晚上的,你想去哪儿?”
楚莲瞥了苏珂,后者刚巧走进厨房,她低声解释道:“不是这会儿,是明天天亮了再走,世界这么大,我想去别处看看。”
一泽突然正色:“那你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功夫怎么办?”
楚莲苦笑一声:“就那样吧,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一泽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最后抚着下巴道:“你倒想得开!”
苏珂洗好了碗,有趣给他们打扫院子,最后连花都浇了。
楚莲一直站在石阶上看他忙碌,心里也有些惆怅。
夜里,一泽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打量着他。
一泽是被她生生看醒的。
“梵音,你在我房里做什么,我可是有节操的人!”一泽捞被子一裹,一副害怕被人侵犯的良家少年样。
站在他床前的正是美人梵音。
美人面无表情,不悲不喜的直逼一泽眼神:“你确定过了没有?她是吗?”
一泽笑笑,而后点了个头:“差不离吧。”
梵音皱眉,“怎么老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一泽无奈:“连大父都不敢确认的事情,你非要让我来给答案,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了吧。”眼看梵音又要深度皱眉,他只好道:“不过根据大父提供的那几个特征,应该就是了。”
梵音脸色终于舒展,点了个头,道:“大人说你无故盘旋不归,特让我来带她走,你有意见吗?”
一泽听到这番话,却丝毫没有惊讶,懒洋洋一摊手:“我没意见啊,你尽管去试试,看她会不会跟你走。”
梵音眉头又是一皱。
一泽坏笑道:“不过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她修炼了残损的焚火诀,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一点就炸,帝都那群大人,貌似是叫你带个活的回去,对吧?”
梵音显然是个极其有修养的女子,听了这话,面上也不恼,淡淡道:“那你说怎么办?”
他拉过被子将脑袋蒙住,含含糊糊说了三个字:“看着办!”
第二天,楚莲还是没能走成。
因为苏宅大清早就传过来一个消息,他们的小少爷苏珂——失踪了。
苏珂留下的信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多谢大哥多年来的悉心照顾,我走了,无需找我,世界很大,我想要出去看看。
另:爹的药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对不起,请你再去找莲姐姐配一瓶吧。
并请代我向她和七爷问好。
落款:苏珂。
信是给苏承的,连苏珂他娘都没有。
不过苏承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去探究这个诡异的现象了,他心急如焚。
融雪城背靠雪山,面临三川,孤零零的坐落其间,光看这一片区域,不知道能划拉出多少妖魔鬼怪来,苏珂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活着走多远?
要去看世界,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他几乎立马就要冲出门去寻找,可同时也知道苏百城的病不能耽搁,最后只能一边派人到一泽的院子去通知,另一边点兵点将,出门追人。
信送到楚莲手里的时候,她几乎瞬间就炸毛了:“这混小子怎么回事?前几天才刚刚把他从百兽山捞回来,现在又玩儿离家出走这套?这青春期的毛病还能不能治了?”
一泽把那接过来一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不愧是姐弟,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你不是想出去看看世界吗?去吧,我的公主殿下!”
楚莲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心好累!
第56章 屠村()
世上重名的地方很多,但桑羊村却只有一座。
这里只是北川大陆上一个渺小又普通的村庄,虽然偶尔闹鬼,但大家也不怎么害怕。
所以,桑羊村的居民长长久久,都是和乐而幸福的。
一朝飞上枝头成了凤凰的小侍卫江休,在获得了苏家族长的同意后,拎着自己的包袱回家探亲。
这天刚好是桑羊村赶集的日子,平日里这条路上都会熙熙攘攘的出现很多小贩,可他一路走来,却连半个人影子都看不到。
江休有些纳闷。
不过很快他就被自己安慰了,或许是改了赶集的日子也不说定哩!
他又开心的往前走。
前方是个很小的树林,里面经常潜伏一些黑乌鸦之类的小怪,寻常村民若不是赶时间,都不会走这条路。
江休归家心切,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走树林抄近道。
从走进林子开始,他就觉得不对了。
林子里一片死寂,除了他自己走路的脚步声,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动静了。
就好像,没有半点活物似的。
江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心里莫名的生出不安。
他放快了脚步,径直朝桑羊村跑去。
他刚跑过一条山弯时就愣住了,那里居高临下,可以将整个村子看得一清二楚。
他清晰地看到,村里的屋舍正在燃烧,几乎每一栋房子上都冒着浓浓的烟,每家门口的空地上都躺着尸体。
少年呆立半晌,茫然地抬起头望向天空。
“爹!”他陡然醒悟过来,狂奔而下。
刚一跑上街,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江休抑制住心里巨大的恐惧,不去看那些尸体,只拼命大喊:“有人吗?还有活着的人吗?”
可回应他的只有死一样的寂静,间或传出一两声劈哩啪啦的燃烧声。
他的一颗心已经掉到了谷底。
爹娘还活着吗?
还活着吗?
还活着吗?
他茫然地重复着这个问题,可越是临近家门,他的脚步就越来越慢,心就越来越颤抖。
那条短得只有两三里的街道,他却走了很久。
家里的大门没关,站在外面能将屋内的景象一眼看清。
“爹!”他嘶喊一声,跌跌撞撞的扑了进去。
里面的惨象,让人不忍直视。
苏家人的办事效率的确快,没一会儿,一批精锐就集结在苏府门口。
苏承分别给他们安排了几条线路,交代大家分头去找,一见到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算敲昏了,也必须给带回来。
最后,苏承上马,正欲打马扬鞭时,戍守西城的侍卫队长铁锋突然有禀。
苏承居高临下,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他:“铁队长,我弟弟丢了,没时间听你絮叨,赶紧回西城去。”
铁锋年已不惑,人如其名,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从来跪天跪地跪父母,十四岁来到苏府,这么多年,连对着老族长苏百城都没有下跪过。
但此时,他却跪在苏承的马前,用身体挡住了这位当家人的去路。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股铁锈般的沧桑:“族长,这件事,比珂少爷的命更重要。”
苏承心中一震,忍不住看了铁锋一眼。
然后他吩咐部下在门口待命,自己则带着铁锋进了议事厅。
刚进门,苏承便迫不及待地道:“铁队长,希望你能说点像样的事情出来,否则我真不知道是该罚你危言耸听,还是该夸你为了西城的防护呕心沥血!”
铁锋不愧是铁锋,没被他这句半酸半嘲的话难住。
他用一如往常的简洁交代了整个事情:“桑羊村居民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我确信那是军队所为,人数不少于三百人,但我亲自带着精兵前去寻找,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什么?”苏承皱起眉头,“你是说西城十里坡外的那个桑羊村?”
他的神色有些迷惑,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仿佛是被一种彻骨的疲惫击穿了一样,铿锵了半辈子的铁队长终于叹了一口气,用更简单的话语重新解释了一遍:“一支将近三百人编制的军队,在离我们不到十里开外的地方,屠杀了一整个村子,然后消失了。族长,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苏承已经慢慢听懂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恐惧弥漫上他的心头。
片刻,他彻底反应过来。
毕竟是一族之长,整个融雪城的安危都压在了他的头上,就算再惊慌,他也必须让自己冷静。
苏承声音清晰,看着却像是有些失神:“一整支军队在我们的视线里出现了又消失,他们不可能只是为了屠一个无关紧要的村子,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铁队长,将融雪城所有侍卫队集拢,我要议事。”
铁锋面无表情:“是。”
一只雪白的小鸟突然从天而降,落到院子里那棵身残志坚的老桑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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