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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独角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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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结果怎么样?”从安晴憔悴且担忧的眼神中,阅人无数的医生知道,这个消失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
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宣布,“安小姐,恭喜你,你怀孕了。”
第41章 离开程家()
叶染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带着孩子和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也许是快结束这一生了,她突然回忆起了过往使她痛苦不堪的种种。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叶染抚摸这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什么生命迹象都没有,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有了一个孩子。
失去第一个孩子的痛苦历历在目,她很爱孩子,很想亲自把孩子抚养长大,男孩也好女孩也罢,只要是她的孩子,她都会全心全意的抚养他,让他感受到爱。
一定会哺乳他,看着他吃着自己的**一天天健壮起来,听着他咿咿呀呀的话语,从满地爬行到跌撞行走再到健步如飞,都是在她的见证下诞生。
他会让他感受到很多很多的母爱,让他不像自己小时候那样,独来独往,没有朋友。
她要教他怎么学习,怎么交朋友,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一切的幻想,都是伴随着第一个孩子的到来而产生的,叶染觉得第一个孩子救了自己的命。
那时的她也很绝望,甚至开始想过去死,但是孩子来到了她的腹中,她开始贪恋活着的时光。
光想到会有一个和她血浓于水的孩子,从她腹中降临于世,叶染既觉得幸福不已又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所以那时程词羞辱自己,打骂自己,她都可以为了孩子忍着。
但是最后,孩子被他害死了。
他还说她的孩子,死了也是活该。
哈哈哈哈
多么可悲,叶染所有的幻梦在那一刻,破灭了。
如今又有人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她怀孕了。这是多么大的惩罚啊!叶染再也没把这个当做是生存的支持,只想快点结束生命,结束这个噩梦。
“孩子,别怪妈妈”叶染痛苦的闭上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
突然后颈一痛,她身形一软,落入了程词的怀抱。
“快!抱她上床,只是暂时的镇定剂,没事的。”叶染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孙老先生传来的。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面目狰狞的父亲,发疯癫狂的安晴,当年坏了半张脸的男人,以及浑身是伤口的小宇。
他们对着自己哈哈哈大笑,一直笑道自己蹲下身子,捂住耳朵,脑袋像要爆炸一般都还未休止。
“不要不要!”叶染从梦中惊醒,头上掉落了大滴大滴的汗水。
“别怕。”程词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心疼的看着她。
叶染看着比之前房间还要建设得严密的屋子,心如死灰,“凭什么?你想我活我就得活?你想我死我就得死?程词,我不是你的。”
程词清晰的感受到叶染的手越来越冰,“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
他把叶染的手放进被子,替叶染掖好被角,留下两个女佣就走出了房门。
“其实不用等你折磨我,我已经快死了。”叶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使他身形一颤。
他没有说话,轻轻的合上了门。
接下来的几日他都没有路面,只有等叶染彻底熟睡了,才贪婪的亲吻一下她的脸,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叶染的锁骨越发瘦得突出了。
“丫头怎么样?”电话呀一接通,孙老爷子没有听程词的开场白,直截了当的问道。
“情况很糟,原本的厌食加上孕期,最近呕吐得厉害。”程词疲惫的回答。
孙老先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明早把她交给我,一年之后才准来看她。”
程词沉默了。
“怎么?你以为她待在你身边就能活?”孙老先生气得直拄拐棍。
“知道了。”程词挂了电话,痛苦的闭上双眼。
要和叶染一年不见面吗?程词有那么一秒很想带着叶染远走异国,去寻找治疗的方法,但是他心里也无比的清楚,自己才是她的心结。
没有什么比变成心爱人的心结还要可悲的事情了。
程词一如既往的等到了深夜,再次开门进去,让24小时轮班看护的佣人出去。
他温柔的抚摸着叶染的脸,轻轻的呢喃着,“我爱你”
叶染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她感受到程词温热的手掌在摩擦着自己的小腹。
她想起了第一个孩子,惊坐起来,“你要做什么!”
叶染撕心裂肺的怒吼着,刺痛了程词的心。
“明天早上我会叫人送你去孙老先生那里,接下来这一年,我都不会在你面前出现惊扰你。”程词丢下这一席话就离开了房门。
佣人随即进门伺候她躺下。
叶染听到了这番话,心里的郁结倒是舒缓了几分,这么多年了想要的自由,原来是靠家人的命和自己的自轻自贱换来的。
叶染往左侧躺着,眼泪流入枕头中,蒸发在安静的空气中。
从第二日起,程词就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叶染心里清楚,即使离开了程家,自己的行动也依然是被困在了孙老先生的可控范围内。
在他们每个人的眼里,自己都是是一个病人,是一个需要监控着的人。
确实,在程词色办公桌前,密切的注意着车内监控拍下的画面,叶染坐在后座上,旁边是两个女佣人,副座位上是保镖。
叶染的一举一动都在程词的眼底,但是他完全不满足,他很想亲自在她身边,看着她,抚摸她,把所有的爱意都表露给她。
事到如今,又能怪谁呢?
“我让你们来了?赶紧滚回去!看见你们这些程家人就来气!”孙老先生在站门口,拉过叶染一阵嘘寒问暖的关切后,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叶染没有想到,孙老先生居然是真的想给自己自由,一时红了眼圈。
“这”被拒之门外的几人面面相觑,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带走叶染,门口的魁梧保镖做着叫他们离开的姿势。
“是,少爷。”司机向程词汇报完情况后,连连点头,“我们回去吧!”
于是一行人又打道回府。
程词明白,孙老先生绝不会让自己在此期间干扰叶染,不由得黯然神伤。
“嘟嘟嘟”办公室的座机响起。
“程总,您交代的事情有眉目了。”电话里传来手下的声音。
“叶林海找到了。”
第42章 全是算计()
“嘟嘟嘟”办公室的座机响起。
“程总,您交代的事情有眉目了。”电话里传来手下的声音。
“叶林海找到了。”
他继续汇报着,“叶林海最近出现在了美国一家地下钱庄,我们的人已经跟着他了。”男人显得很是激动,几个月的追踪,大海捞针似的找一个人,终于有了眉目。
“接下来怎么做,要把他控制起来吗?”虽然找到了叶林海,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程词冷笑着,眼神充满了恨意,害死了安晴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处理?
“让他多活几日,先废掉他的人脉资源。”
“是。”
而叶染住进孙老先生的别墅后,最大的转变是没有做出跳楼那样的极端动作。
“孙阿姨。”叶染在庭院里散步的时候,发现了孙老先生的妻子,身着淡蓝色旗袍正绣着花样,优雅恬静。
本来以为孙老先生近六十岁,头发已然白了许多,他的对象肯定也是鬓角染霜的模样。
结果没想到她和孙老先生相差12岁,还未有老年人的神态。
孙阿姨是老先生在心理学院的学生,在那个年代,两人的关系被曝光后还上了报纸,受到了不少非议。
孙老先生因此被辞退了,父母也对孙阿姨关了紧闭。
并且很快为她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青年,不过孙老先生倒是上演了一出抢婚的戏码,早有计划的他们,很快出了国。
一直到生了一对双胞胎,孙老先生才敢上门去提亲。
听孙阿姨说,当年孙老先生背着一个抱着一个,跪在自己父母面前求他们原谅他拐跑了他们的宝贝闺女。
父母本来想把他扫地出门,结果两个大胖孙子争气极了,哭得那叫一个惨烈,父母一心软就叫他起来了。
这些话题都是孙阿姨主动和叶染说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叶染静静地听着,有时候她无比的羡慕这样的爱情,相爱相守,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染啊!放宽心,当年我还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那时的我还比你小得多,一心只想求死,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离开了。”孙阿姨回忆着当年的往事,不禁有几分黯然。
“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你看看我今天绣着这个花样怎么样?我啊!可是把你孩子春夏秋冬的衣服的花样都选好了。”孙阿姨开心的向叶染展示着自己的成品。
“很好看”叶染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泛起了微笑。
“对了,我听我家先生说,你很喜欢吃我做的糕点。”孙阿姨想起叶染第一次来就吃了好几块她的点心,很是高兴。
叶染点点头,孙阿姨做的点心确实很独特。
孙阿姨知道要想让叶染走出阴影,就必须让她喜欢上现在的生活,“喜欢就好等你身子好些了,阿姨再好好教教你怎么做,我可是有好多拿手菜呢!”
“好。”叶染乖巧的回答着。
孙阿姨对自己的关爱,就如母亲一般,虽然自己母亲没有给自己多少关怀,但是她还是很爱母亲。
同样她也很感激孙阿姨的照料,“谢谢您!”
“傻孩子,我呀!是真心喜欢你,我那两个臭小子,读个大学一个比一个跑得远,只知道吃,从来不知道和我学学给我做做。”孙阿姨想起自己的孩子,不由得嗔怪着,但是她的幸福溢于言表。
叶染也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呢?
“小染啊!阿姨有你这么一个贴心的小丫头听我说说话,我也知足了。说起感谢,我也要感谢你啊!”孙阿姨拉着她的手,疼爱地说道。
“哟!合着我没听你说话啊!”孙老先生不满的嘟囔着。
孙阿姨哼了一声,“我才懒得和你说。”
“丫头你评评理!这倒怪起我来了!”孙老先生无可奈何的笑着摇摇头。
看着他们这样细水流长的爱情,叶染的心中涌起了别样的感觉,或许是自己遇人不淑吧!所以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从现在起,她要为自己而活,为孩子而活。
过往对程词的恨已经不是她活着的动力,两人之间的爱恨纠葛早就理不清了,等孩子一出生,她就带着孩子离开程家,过自己平淡幸福的生活。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老先生坐在她们旁边的石凳上,问着叶染。
“孕吐和肌肉疼都减轻了一些,饮食方面好了不少。”叶染如实回答。
孙老先生给叶染把着脉,最后了然的点点头,“进来你都是靠薰安神的香草才得以入睡,但是长此以往对胎儿不好,最好还是放宽心,什么都不要想,自然入眠为佳。”
叶染点点头,听从了老先生的建议。
她的身体状况好转了不少,看来可以不用熏香就缓解失眠。
只是没想到的是以往的那些事故留下的后遗症太多,其中脑震荡是最为严重的。
每每她要入睡,头部就开始隐隐作痛,等她完全醒来时,就转变成了剧烈的疼痛。太阳穴胀痛、钝痛;不仅如此还伴随着眩晕、耳鸣、怕光、呕吐等症状。
这样的疼痛把她好起来的那点精神气都给折腾光了,孙阿姨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有天天为她做安神的汤药。
是夜,连日的折磨使叶染最近精神也开始恍惚起来,开始有了对近事遗忘的现象,但对往事回忆却十分清楚。
这无疑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你说说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看着小染这样,是真的心疼她。”孙阿姨忍不住责备孙老先生的做法。
而这番话,落入了前来找孙阿姨说话的叶染的耳中,她顿了顿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孙阿姨会这样说孙老先生。
“这也是逼不得已的下下之策,要不给这丫头一个孩子,那她早就没了念想,如今早就唉!”孙老先生也是很不愿意看到如今的局面。
叶染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原来,连孩子都是计划好的,他们都是站在程词的立场上,都想帮他困住自己。
呵呵自己真是可悲
第43章 重逢()
自那日以后,叶染没有出过房门,才几天功夫就消瘦到了极点。
两夫妻都摸不着头脑,孙老先生直觉是她又回忆起了那些不堪的往事。
“小染”门外响起孙阿姨关切的声音,她轻轻的敲着门,“阿姨来看看你,你开下门。”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叶染把身子转向内侧,不打算开门。
孙阿姨无奈的摇摇头,这小丫头固执起来真是没有办法,“那我把吃的放在门口,不管怎么样,你一样吃一点,就当是为了孩子”
听到这番话,叶染睁开眼睛,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也并没有出来开门,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门外的动静。
傍晚时分,叶染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老两口欣慰不已,孙老先生忙替她把着脉,而孙阿姨立即把吃的给她送到了面前。
“最近这是怎么了?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孙阿姨担忧不已,怕这个骨瘦如柴的丫头想不开。
叶染淡然的回答道,“没事,没了安神的熏香后,睡得不好,也就不想起床,让你们挂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两人都是学习心理学的专业人士,当然知道叶染在撒谎,而且她这样的语气,分明就是带着疏离。
孙老先生缓步坐下,开了口,“丫头,你是在介怀我让你怀孕这件事吧!”
孙阿姨也立即反应了过来,就是那天后,叶染才反常起来,原来是她听见了自己的那一席话,恐怕对他们夫妇二人都心存芥蒂了吧!
“是又如何?但是您救了我的命,我只能对您感恩戴德。”叶染苦笑着说着,“为什么你们都想让我活下来?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孩子?我恨透了程词,我恨透了!”
叶染的连珠似的往下掉,“我恨透了,但是有什么用呢?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怎么想不是吗?”
她知道孙老先生救了自己,可是却无法释怀。
叶染不明白,为什么程词夺走了自己的一切,自己还必须为他生下孩子,即使是抱着救自己的目的,但是却让自己无比的痛苦。
“丫头,怪我思虑不够周详。”孙老先生也开始后悔了。
以前只想救这个丫头一命,却忘记了这样和害她是一个性质的。她从小就缺乏关爱,没有人会关心她的处境,如今自己自作主张的以这种方式让她活下来,却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小染这件事确实是我先生考虑不周,我们很抱歉。”孙阿姨很反对这样的做法,她认为两人之间的事就要解铃还须系铃人,怀孕真的是最不应该的做法。
不过想想当初,要是等程词敞开心扉,等叶染接纳程词,恐怕今日两人早已两败俱伤。那样对叶染身体的伤害,无疑是巨大的。
叶染忍住眼泪,看着他们,“我肯从房间出来,就是已经释怀了。”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苟活,我知道你们的苦心,但是也很难去谅解这样的做法。对不起。”叶染说完就回到了房间内。
本以为她会如同之前那样,不吃不喝不出房门,结果叶染却一切如常,仿佛忘记了这件事情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病也渐渐好转了起来,小腹也开始有了微微的隆起。
立春之际,湖面上的冰层看似牢固,却极易破碎。
多数时候,叶染都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如今天气回暖了,她也经常出去散步。
料峭的春寒通常使她呆不了几分钟就要回屋,近日来和孙阿姨学习了很多厨艺和刺绣方面的技巧。
她晚上总是做着孩子的新衣服,等到夜深了有了困意才去休息。
“小染这丫头,这是好了?”孙阿姨不敢相信连日来发生的事情,望着叶染房间的灯熄灭后,疑惑的问着身旁拿着秤杆称药材的孙老先生。
“物极必反,突然对一些事情绝望了,却异常的冷静,这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你都忘了?”孙老先生反问道。
孙阿姨眉头紧锁,她知道三个月来,叶染的厌食症慢慢好转了,身体也圆润起来。但是她的眼神却是空洞无光的,很多时候都是在强行撑着自己很精神。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也比之前伤害自己要强。
“唉”孙阿姨的叹息声沉重不已,最后消失在了迷朦夜色中。
叶染几个月来在山中静养,逛遍了整个别墅风景区,孙阿姨怕她闷得慌,准备带着她回她娘家住两天。
孙阿姨本名于曼芳,出身书香门第,她还有个特别疼自己的哥哥,哥哥一家也是孙阿姨娘家唯一的亲人。
于家老宅也在城中,不过离程家却是相反的方向,汽车驶过两小时后,终于到达了于家老宅。
“小染,来吧!”孙阿姨叫她挽着自己的手,在门口按了门铃,不一会大门就被打开了,她们款步走了进去。
“曼芳怎么突然回家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虽然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但却依旧宠着妹妹,怕她受了委屈。
叶染不由得想起了叶宇。
“这是”于墨白疑惑的看着叶染。
“这是小染,来我们别墅休养的小丫头,她现在有着身孕呢!”孙阿姨骄傲的介绍着叶染。
“于叔好!我是叶染。”叶染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于墨白大吃一惊。
“好好好!赶紧进屋。”他招呼着两人坐下。
叶染在于家的生活和在孙家别墅里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到了一个新环境罢了。
“程先生,清!”于墨白看着这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前来拜访自己,很是欢迎。
“于老师,我听说您这里有张大千老前辈的真迹,故贸然前来打扰,在过几日就是家父的生日,家父一直很喜爱张大千老前辈的画作,我想借您的珍藏,找人临摹一番,不知”程词谦逊的说着请求的话语。
于墨白倒是大吃一惊,这样的事情他都能知道,这个墨宝可是自己继承了于家家业才知道的。
程词虽然知道,不过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似有若无的打量着屋内,希望看到心上人的踪影。
叶染和孙阿姨做好点心一进客厅,就看见了程词,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望着。
第44章 出逃()
程词虽然知道,不过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似有若无的打量着屋内,希望看到心上人的踪影。
叶染和孙阿姨做好点心一进客厅,就看见了程词,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望着。
父亲的生辰确实快到了,喜欢张大千的画也是众多爱好之一,只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来看看叶染罢了。
尽管孙老先生不准自己踏进孙家别墅半步,但是他真的快被思恋折磨到了极点。
他派人暗中留意着叶染的行踪,知道她离开山庄后,就想了借画临摹的办法跟了过来。
叶染攥紧了衣角,眼神中的厌恶一览无遗。
“可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孙阿姨没有注意到叶染情绪的变化,而且她没有和程词见过面,并不知道程词的庐山真面目,所以依旧热络的照着招呼。
程词谦逊的弯了弯腰,算是回答。
于墨白开了口,“没错,程先生,这张大千老前辈的画的确在我这里,但是并非于某小气,只不过墨宝放在特殊的保养箱里珍藏着,要拿出来,恐怕受到破坏”
程词了解了他的难处,也不再开口索要,“于先生说的是,是晚辈唐突了。那我先告辞了。”
说罢不再留恋,看叶染的气色不错,小腹也微微隆起,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她再次夺走。
“程先生先留步。”于墨白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我有一个提议”
“程词洗耳恭听。”他转过了身子,停下了脚步。
话音一落,孙阿姨就反应了过来,这小子居然追到了这里来!
“小染,等他们商量,我们先上楼。”虽然自己的哥哥不明白来龙去脉,但是她可是对程词的印象不怎么好,看着叶染惨白的脸色,忙把她带离了大厅。
叶染和孙阿姨走后,程词听着于墨白的提议,“虽然不能拿出来给你,但是你可以找人在隔离箱外作画,这难度就很大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成功”
程词的心中倒是求之不得,连声向于墨白道着谢。
“不知现在能否一睹?”他想在和叶染共处的地方多呆一会儿。
“可以,请吧!”于墨白倒是很赏识这个年轻人,为人谦逊,做事周到。
半晌后,程词就要离开了于家。
“那就叨扰于先生了,我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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