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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枪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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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去,他仍是威风凛凛,雄气赳赳!
怎么一个“帅”字了得!
但是,近前来看,陆文龙却是眼眶泛红,眼圈发黑,形容憔悴,精神不振。因为他率部万余人,刚刚离开邓州没多远,便迎面驰来了万俟河,还带来了一道令陆文龙十分为难的圣旨。
当然,陆文龙不认识万俟河。
但是,万俟河策马而来,却又在大军前骤然勒马停下,高高举起圣旨,大喝了一声:“陆文龙接旨!”
陆文龙一怔,扬枪一举,大军骤停。
万俟河也不认识陆文龙,又高喊一声:“我乃朝廷禁军侍卫都指挥使万俟河,奉旨钦差,特来宣诏。请陆文龙将军下马接旨!”
这第二句话,万俟河客气多了。
陆文龙身旁的一员小将,也是手握两杆“六沉枪”,低声对陆文龙说道:“爹,此人乃是秦桧的走狗万俟河,江湖外号“飞天狐狸”。他奔马而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爹,你千万小心。”
原来,这名帅气的小将,便是陆文龙之子陆佳,年约十六七岁,就是当年陆文龙归宋参加岳家军的年纪。
陆佳自小习文练武,学得家传的“六沉枪法”,年纪虽小,但是,武功不凡。
他刚刚从军不久。
近期,陆佳常受陆文龙指派,南下潜往临安或其他府州,打探岳飞入狱后的情况,结交不少江湖中人,消息颇为灵通。
受命平叛()
“有圣旨的话,即便不是好事,爹也得接旨。嘞,你管住兵马,拿好爹的双枪,我去接旨,听听什么狗屁圣意再说。记住,别惊扰马车里的你娘,她病情不轻。”陆文龙闻言,心中有数了,但是,身为边疆将领,朝廷大员,却又不得不接旨。
他低语吩咐爱子一声,便将双枪横递与陆佳,然后一跃下马,快步走到万俟河的马前跪下。
他额头着地,道:“新任楚州总兵陆文龙,前来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俟河见状,脸露喜气,暗道:不管你陆文龙是什么样的猛将,多么有威名?还不是一样跪于老子的跟前?哈哈!
殊不知,陆文龙不是跪他,而是跪迎圣旨。
尽管万俟河心里如此龌龊地想,但是,表面上,他还得装出严肃的样子。
他跳下马来,走到陆文龙额头前,张开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牛通、杨继周胡乱猜测牛皋死因,擅自招兵买马,起兵谋反,并攻打和夺取汝州,杀死汝州总兵宇文杰。外乱刚刚平息,内乱又起。为正朝纲,为安境抚民,着新任楚州总兵陆文龙转任汝州总兵,所遗楚州总兵一职由梁红玉接任。着陆文龙率所部兵马接旨后即刻赶赴汝州平叛,并取牛通首级,送交朝廷验证。钦此!”
“什么?”
“牛皋将军确实是田师中害死的。”
“牛将军白天出席田师中的宴席,夜里就中毒身亡,难道这不是奸佞所害吗?”
瞬息之间,不仅陆文龙,就连陆文龙身后的万余将士,闻得圣旨之后,也是一阵骇然,有些人登即议论起来。
“放肆!陆文龙,你敢不领圣旨?你也想谋反吗?”万俟河见状,心里有些慌,毕竟,论武功,自己不是陆文龙的对手,而且,陆文龙身后还有万余将士,真要发生兵变,自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他声色俱厉地质问陆文龙,还胡捏一个罪名出来。
话是如此,万俟河瞬间额头见汗,双腿抖动起来了。
“未将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文龙是岳家军的得要将领,经岳飞调教了十几年,精忠报国之心永存,岂会反叛朝廷?被万俟河喝斥了一句,也自心惊,赶紧磕头,三呼万岁,尔后起身,拱手躬身,迎候圣旨。
“陆将军,汝州失守,十万火急,请你即刻启程,赴汝州平叛,皇上已经备好御酒,等着为你庆功呢!好了,小吏告辞!”万俟河见状,贼心方安,将圣旨卷好,塞到陆文龙手中,又“好言”安抚了几句。
接着,他转身上马,掉转马头,策马而去。
“得得得”
马蹄声渐去渐远。
陆文龙却手捧圣旨,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不动。
他心绪万千,难过至极:就算平叛成功,自己又怎么下得了手,取牛通之首级呢?如果不去平叛,那自己就等于与牛通同谋,罪该当斩,且有诛连九族之危。
唉,现在是什么世道呀?
岳元帅惨死于风波亭,岳云兄弟、张宪兄长被斩市集,牛皋又被毒死。
朱仙镇散将,郑怀下落不明。
施全行剌秦桧被杀。
王贵变节改投张俊,参与诬陷岳元帅。
严成方、何元庆因牛皋之死而大闹军营,被田师中扫出军营…
唉,威震天下的岳家军就这样散了,多可惜啊!
陆文龙低沉着头,泪流满面,神情哀伤。
“爹”陆佳将四杆六沉枪递与身旁的亲兵,一跃下马,跑到陆文龙跟前,沉重地道了一声。
“佳儿,你不要从军了,护送你娘到楚州去见韩夫人,请韩夫人秘密安置你们母子。现在,能庇护岳家军将领和家眷的,也只有韩元帅和他的夫人了。”陆文龙单手握着圣旨,举手拂拭泪水,悲哀地劝陆佳离开军营。
“爹,你真要与牛通哥哥、继周哥哥动武吗?”陆佳不答反问,小小年纪,满脸的凝重。
以静制动()
“平叛是当然要平的。但是,不能真打。无论是牛通的兵,抑或是爹的兵,都是手心和手背,都是大宋子民,岂能自相残杀?而且,爹和你的牛皋伯伯还有八拜之交。牛通也好,杨继周也罢,都是你爹的侄子。叔侄岂能疆场拼杀?佳儿,你护送娘亲走吧,安顿下来后,你联络爹的一些江湖故旧,找找严成方、何元庆的下落,打听高明义跳崖自尽事宜是否属实?代爹去看望高夫人、韩元帅。记住,无论往后朝廷定爹有什么罪?无论爹是战死疆场或是被奸佞害死,你都不可以举兵反叛朝廷,你要学岳伯伯、牛伯伯,精忠报国。”陆文龙收起圣旨,放入怀中,伸袖去拭爱子脸上的泪水,沉重地教诲爱子往后一定要好好做人,忠于大宋。
说罢,他推开陆佳,飞身上马,高喊一声:“陆勤,护送家眷,随公子南下楚州!”
然后,他松缰策马,率部赶赴汝州。
陆勤是陆文龙的家将,接令之后,从军中牵出一辆马车,停于路边,呆呆地望着大军远去。
“爹,孩儿会好好听话的。”大军远去,陆佳含泪转身,跳到马车上,亲自赶车,和陆勤一起,护送娘亲南下楚州。
陆夫人身体不好,在马车里躺着睡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陆文龙也不忍将事情相告,所以,陆文龙也没向她道别。
汝州北靠嵩山,南依伏牛,北汝河自西向东贯穿全境。
天气渐渐回暖,阳光灿烂,积雪消融。
陆文龙率部行程数天,到达汝州城南十里许,下令安营扎寨。汝州城头,黄旗猎猎。头束白巾、身穿白袍的牛家军将士持械提弓,密切监视城下动静。
看到陆文龙率部而来,又在城南外安营扎寨,便有亲兵快步跑下城楼,奔往总兵府向牛通和杨继周禀报情况。
“他娘的,陆文龙以前不过是家父的小兄弟,竟敢来打老子?哼!来人,备马,老子与他大打三百回合。”牛通一听陆文龙率部来平叛,登时火冒三丈,也不知天高地厚,喝令亲兵备马出战。
“慢!张七,杨韦,你们俩个,到城头去,严密监视敌情,吩咐将士,多备弓箭,官兵靠近,以弓箭、滚木、石块射之砸之,只守城,不追击。”实际当家人杨继周喝斥一句,横臂一拦,挡住了牛通的去路,又吩咐自己的两名家将先去城楼看看。
他脸白身长,眉浓唇厚,两耳垂肩,鼻高准阔,身穿一领团花绣白袍,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武功奇高,又是名将之后。所以,军中上下,均对其十分喜爱。
这支“叛军”,虽然主力是牛通从家乡招蓦而来的,也有一些本是原汝州的官兵。
表面上,是牛通为当家人,但是,实际上,将士多听杨继周之令。因为原汝州总兵宇文杰是杨继周击杀的,将士们崇拜的是杨继周。
那宇文杰的武功,是很有名气的,曾是赵构身边的御林军的总教头,杨继周潜入城来,三招两式就将宇文杰击毙。
“杨兄,你啥意思?陆文龙不念旧情,率部来打咱们。你却跟他讲情面?老子要报仇!报仇!凡是官兵来了,老子就要打他,打他!你懂吗?”牛通就是“牛魔王”的性格,脾气火爆,当堂就气呼呼地质问杨继周。
“牛兄弟,陆叔父是啥人物?你不是不知道。他在岳伯伯帐下多时,受岳伯伯教诲多时,精忠报国的念头,在他脑子里是根深蒂固的。更何况他是奉旨而来?他能不来吗?不过,他未必是真要打咱们。换言之,就算他真要打咱们,凭愚兄之武力,也不惧之,更何况咱们还有高高的城墙?现在,汝州的官差和百姓都对咱服服贴贴的,粮草不用愁,兵马不用愁。但是,如果他不是真要打咱们,而咱们鲁莽与之交锋,那就成了叔侄残杀,必定酿成人间悲剧。所以,咱俩要先观察观察,以静制动,待探知其真实念想之后,再作决定。当然,也不可不防,你刚才没听到吗?愚兄已命张七和杨韦去城楼查岗了。”杨继周外表斯文,内心冷静,认真分析,以理服人,提出以静制动之策。
牛通无言以对,返身坐到案桌后,闷声不语。
再三质问()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汝州城头,火把遍扎,亮如白昼。
城南十里许,一座大营已经围成,点燃了十余堆篝火,光芒不是很亮,但是,有无人前来夜袭,却能朦胧看清。
巨大的木栅栏内,支起了一顶顶的帐蓬。
栅栏外,副将王信、袁融全身披挂,各率百余官兵,来回巡逻,严密戒备,生怕杨继周和牛通会率部夜晚前来端营。
中军帐内,陆文龙神情黯淡,背手来回踱步。
心腹将领孙扬、陶瓒分站两边,静静看着苦恼的陆文龙。
终于,孙扬忍不住了,躬身上前,说道:“大人,何须苦恼?不如夜深时候,您修书一封,未将以巡营为名,悄悄地将书信射往城头?这样,双方的心意,不都明了了吗?”
“哎呀,对对对!孙扬,你提的好主意。这些天,陆某想多了,想晕了脑子。瞧瞧,你瞧瞧,这么简单的事情,陆某竟然没想到。嗯,就这么办了。”陆文龙闻言,脚步骤停,拍拍后脑,恍然大悟,接纳建议,马上回到案桌前,提笔挥豪,修书一封,递与孙扬。
“报启禀总兵大人,宇文杰之子宇武生、宇武定率残部六千兵马来到了军营外,要求拜见总兵大人并参战。”此时,有亲兵跑进中军帐,单腿下跪,抱拳拱手,禀报情况。
刹那间,陆文龙望向两位心腹爱将,而两位心腹爱将也望向陆文龙。
孙扬急急收起书信,放入怀中。
“陶瓒,你代本官接见宇武生兄弟,命其纳入你部,作为全军先锋。哦,你就说我舟车劳顿,一路上谋思平叛之事,很累,吃过晚饭就先睡了。”陆文龙镇定下来,授计予爱将陶瓒,并掷令箭予他,令其代为接见宇氏兄弟及残部兵马。
“遵令!”陶瓒躬身接令,走出了中军帐。
军营外,王信、袁融率巡逻官兵,各执刀枪剑棒,拦着宇氏兄弟及其部兵马,静候陆文龙的答复。
陶瓒策马出营,举起令箭,高声说道:“王将军、袁将军,陆大人有令,同意宇氏兄弟所部,纳入陶某所部,明日攻城,作为先锋。今夜,宇氏兄弟所部,在军营东北角支帐蓬宿营。现在,有请宇氏兄弟所部进入大营,先生火烧饭,饭后请宇氏兄弟进陶某军帐聊聊军务。”
“宇公子,请!”王信侧目而视陶瓒手中高举的令箭,听了陶瓒传毕命令,便下马相请宇武生兄弟率部进入大营。
“得令!”宇武生瘦高个子,年约二十,骑一匹黑马,在马背上抱拳拱手,应声而答,尔后侧身,挥挥手,便率部进入大营,随陶瓒来到大营的东北角空地上。
他吩咐弟弟宇武定率部支帐蓬宿营。
他自己则尾随陶瓒来到陶瓒的小帐蓬里,还没坐下来,就抱拳拱手,说道:“陶将军,陆大人既率部来此,为何不连夜攻城?”
他报仇心切,气呼呼的,似乎看出了陆文龙不想与牛通、杨继周决战之事。
“哎呀,宇贤侄,陆大人率部离开邓州,刚刚南下几天,尚未到达楚州,半路接旨,又要率部北上,连日赶路,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唉,他年纪不轻了,而且,汝州城内的杨继周年少勇猛,武艺高超,不易对付,请贤侄理解。”陶瓒知道宇氏是赵构曾看重的人,不便明里得罪,便小心委宛地替陆文龙说话。
“陶将军,言过其实了吧?陆大人归宋以来,一直勇猛无敌,为何会惧杨继周一介少年人?真武者,年龄越大,内劲越强。杨继周不过十八九岁,岂是陆大人的对手?再者,城中叛军只有两千多兵员,内含暂降牛通的官兵一千多人。陆大人率部万余人,为何只在城南安营扎寨而不围城?须知,只要陆大人喊话几句,那些暂降牛通的官兵自然会作内应,打开城门,就算杨继周再勇武也无用。”宇武生就是仗着身份特殊,接二连三地质问陶瓒。
用心良苦()
“宇公子,令尊曾是御林军总教头,武功盖世,深受吾皇恩宠,出任地方大员,统兵多年,用兵有道,世人皆知。但是,杨继周乔装入城,令尊及将士毫无察觉。尔后,杨继周抢马冲入总兵府,三招两式便杀令尊于马下。你能说杨继周年少无知吗?你能说杨继周武功不济吗?再者,我部主要是以步兵为主。你想想,我部南下又北上,来回折腾,将士们不累吗?而城中叛军兵员虽少,但却是以逸待劳,又有城墙阻挡。陶某从军已有十三年,打过无数险仗,根据军旅常识便知,城中的杨继周身为名将之后,文武双全,他肯定会吩咐叛军备好弓箭、滚木、巨石,加派亲信悍将督军。如果我部疲劳攻城,不但破不了城,而且会损伤惨重。陆大人爱兵如子,又肩负朝廷重任,自然慎之又慎,盼宇公子理解。好了,宇公子先回帐营,吃饭歇息吧。五更时分,请你再到陶某帐营来听令。”陶瓒火冒三丈,但是,强自抑压,分析“原因”,替陆文龙说尽好话。
当然,他也话里有剌,讥笑宇武生无知,讥讽其父宇文杰无能。
“陶将军言之有理!小侄告辞!”宇武生无言以对,但是,他也不是傻瓜,听出陶瓒话语里的内函了,知道再问无用,便抱拳拱手,告辞出帐。
先锋营里,也是瘦高个子的宇武定,在帐蓬里看到兄长怒气冲冲而回,就知兄长没落到什么好处。
宇武定倒一碗热水,递与宇武生,便道:“大哥,小弟早就劝你别来陆文龙部,你就不听。嘞嘞嘞,受气了呗!唉,路上,我就给你分析过,陆文龙当年在岳家军里,与一众将领是拜过把子的,在他心里,牛通和杨继周是他的亲侄子。你想想,叔父岂会动手杀侄子?而牛通和杨继周肯定也有自知之明。你瞧瞧,瞧瞧,城外的陆文龙率部到来不攻城,城里的牛通和杨继周也紧闭城门,并不出城趁陆文龙立足未稳而偷袭。这一看就知道这叔侄三人是咋回事了嘛!”
“我呸!我呸呸呸!他娘的陆文龙,敢殉私情?老子到皇上那里告他。”宇武生闻言,暴跳如雷,扬言要到赵构面前去告陆文龙。
“大哥,别急啊!陆文龙虽殉私情,但是,他既受命平叛,便会有所行动。如若他长期按兵不动,皇上肯定饶不了他的。另外,他若殉私情,就算与杨继周假打,那么,他也会有所表现的。小弟以为,论武功,你我皆不是杨继周的对手,所以,最好不要出战。咱俩要养精蓄锐,观察陆文龙之言行。今夜开始,你我轮流歇息,轮流监视陆文龙吧?”宇武定颇为冷静,颇有谋略,毕竟是大将之子,又曾在皇城和边关两地生活过,见识较广,亦有军旅经验,分析一番,便向兄长献计。
“好!你乔扮士兵,出帐蓬外盯着。愚兄先歇会。”经弟弟一劝,宇武生稍稍镇静下来,又咬牙切齿地吩咐弟弟一番。宇武定拱手接令而去。
午夜时分,城里城外都是静悄悄的。
轮到孙扬率部巡逻了,他将陆文龙的那封信缚在箭头上,随后张弓搭箭,“嗖”的一声,将射在城头的牌楼上。宇武定看在眼里,马上回到先锋营,向其兄长禀报。兄弟俩将此事记录下来。
城墙上,杨韦收到书信,马上策马到总兵府,叫醒杨继周,呈给杨继周看信。
杨继周披衣下床,来到中军堂,看到牛通还在喝闷酒,便劝阻牛通,又打开书信,念道:“牛通、继周二位贤侄,叔父受命前来平叛,乃不得已之事,万望见谅。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不打不行。打吧,又怕叔侄残杀,酿成人间悲剧。所以,叔父思忖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明儿清晨,叔父率部佯攻城池,继周贤侄出城迎战叔父,佯打几招,继周贤侄佯败,叔父率部攻入城中,为朝廷夺回汝州。二位贤侄可到紫云山去占山为王。如此,叔父平叛成功,二位贤侄也有落脚之处。俗话说,邪不压正。牛皋兄长之案,总会查清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叔父和二位贤侄定能将凶手绳之以法,为牛皋兄长、岳元帅报仇雪恨。”
“见谅个屁!陆文龙明知他与家父有八拜之交,还受命前来攻打咱们。他这是欺诈咱俩年幼,熏心利禄。继周兄弟,愚兄就不相信,你会打不过陆文龙?俗话说,欺老莫欺少。他年纪大,你年轻,怕他个鸟!明儿一早,咱俩一起出城揍他。”牛通听了书信的内容,仍是气呼呼的,咆哮如雷。
“牛通兄弟,陆叔父是有心相助咱俩。他并无劝咱俩归降朝廷。因为他现在也保护不了咱俩,所以,他才没劝咱俩归顺朝廷。他夜晚借箭寄书,用心良苦。而且,他还让咱俩到紫云山去安家。那紫云易守难攻,就算往后朝廷另派人来攻打咱俩,咱俩有紫云天险作为倚靠,那也不怕了。汝州城虽好,可咱俩兵马不多,一旦那些降兵有人起讧,那咱们就会不战自乱。另外,咱俩又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不忍心长期闭着城门,更不忍心长期向城中百姓征粮。一旦朝廷得知陆叔父久围汝州而攻不下,自然又会派别的重要将领过来攻打汝州。届时,城池被围时候长了,百姓便会有怨言,很有可能会去开城门。再者,如果官兵在护城河里投毒,不仅你我,连城中百姓都没水可饮,全城人皆束手待毙。所以,愚兄以为,接受陆叔父之良策为上。”杨继周年纪不大,但是,他是颇有谋略,能感觉到陆文龙用心良苦,所以,念完书信后,便苦劝牛通接受这一策略。
“好吧!我打不过你,你说了算。他娘的,这支义军,到底谁作主呀?”牛通无奈,只能依从,但是,他的气不顺,仍是骂骂咧咧的。
骂罢,他便继续喝闷酒。
“兄弟,当然是你作主。愚兄年长,自然罗嗦了一些,献计献策,本是军师之职。呵呵,你也别再喝酒了。明儿一早,愚兄单独出城迎战,你暗自率本部兵马从北门出发,前往紫云山安营扎寨。至于那些降兵,你就交由杨韦统率,站在城头上,替我摇旗呐喊吧。”杨继周了解牛通的性格和脾气,并不与之计较,反而细化明天佯打之策略。
“呵呵,继周大哥,你好脾性。小弟这样骂你,本来是要剌激你出城真打。可你也不发火,好,小弟服你,就这样吧。走,睡觉去。”牛通心里舒服了,也道出真情实意,言罢,便举手揽着杨继周的肩膀,拥他回房。
他个子矮杨继周一个头,如此高举着手去揽杨继周的肩膀,样子很是滑稽。
杨韦想笑不便笑,急捂着嘴,小跑而出。
“哈哈哈”跑出中军堂,杨韦才敢笑出声来,然后便去部署明天的佯打佯逃之仗去了。
佯攻真打()
“咚咚咚…咚咚咚…”
东风吹,战鼓擂。
“牛通,杨继周,叛贼,出城受死罢了。”
陆文龙率部攻城,但是,没有围城,他只是在汝州城南门外挑战。他嚷了一句,其身后的将士也嚷了一句。万余将士齐嚷,登时声震九宵。
“嘿嘿,演戏吧?演,继续演!无论你如何演,老子定当向皇上告状。陆文龙,老子看你往后怎么个死法?”宇武生阵阵冷笑,但是,他作为先锋,只得与陆文龙并马齐驱,不敢发声。
宇武定心里则想:爹遭暗算之时,我和兄长尚在府中品茶,没见过杨继周的武功到底如何?不如,呆会我和兄长试着合力迎战杨继周?如有可能,当场将杨继周宰掉,为父报仇,为宇家雪恨!
于是,宇武定便策马上前,拱手对陆文龙说道:“大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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