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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月下正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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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眼睛越睁越大,简直不敢相信!
她,竟然被越洹打了屁股!
这,这是个什么操作!
而越洹呢,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刚刚挨了一巴掌的那个地方,眸子里同样闪过了一抹叫做不可置信的情绪。
身在军中,看多了违反军令被打军棍的兵士。一个一个鬼哭狼嚎,乓乓乓的军棍打在身上的声音,沉闷又叫人心里头难以控制地涌起惧意。可现下手感不错。
于是,感到了趣味的越洹又打了一下。嗯,不错,弹性十足的手感,确实不错。
如意挣扎不起,哭了起来。越洹把她的身子翻过来,就见那张娇美的小脸儿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却又心疼起来,把人抱在怀里,放柔了声音,“对不住,手感太好了,没忍住。”
“这,这是人话么?”如意抽抽搭搭地指责他,自觉十分难为情,泪珠子一对儿一对儿地往下掉。
越洹有点儿无措,替她擦眼泪,低声道,“对不住。”
一想到她竟然被人拦在了街上,又被昭华郡主带走,越洹此时依旧是惊慌的。哪怕大战在即的时候,他又何曾有过这种感觉呢?
“我以后,不要自己出去,府里有护卫,再想去外边,就多带几个人。”
如意摇摇头,“我带你。”
“好,什么时候想出去了,我陪你。”
如意心里小小得意一下,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将头倚在越洹肩头,指责道,“我今天多害怕呀,你还打我。”
俩人腻腻歪歪起来。
“对了,你和郡主说他就要回来了,是谁呀?”过了许久如意才想起来这个,也有几分猜测。能叫昭华郡主如遭晴天霹雳的,大概只有她那个没见过面的公公靖国公了。
“父亲。”
出乎意料的,越洹竟肯称靖国公为父亲!
“哦,那什么时候呢?”如意又问,“那位二房太太,是不是也要跟回来?”
靖国公外放的时候,带着贵妾白姨娘和贵妾生的女儿越眉。如今要回来,自然也是一起的。
“二房?”越洹嗤笑,“不用担心。妾就是妾,哪儿还分什么良贱了?”
言下之意,那个白姨娘就算是老太太的亲侄女又怎么样?既然给人做了妾,那就是半个奴才。以如意的身份,着实不用担心她。
“再说,他们回京怎么也要秋天了。到时候,咱们已经搬到了新宅子,随他们回不回。”
如意乖巧点头。靖国公再厉害,那也是公公,再也没听说过谁家公公还能管到了儿媳妇身上来的,平时见到的机会恐怕都是极少的。至于白姨娘,从白老太太和白芙儿来看,智商恐怕也是有限。能够踩着郡主成为国公表哥的爱妾,最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要归结到爬床成功上去了。
越洹为了不叫昭华郡主纠缠他,把靖国公即将回京的消息告诉了昭华郡主。昭华郡主震惊之后,缓过神来,立刻叫人备车,洗漱一番后匆匆进宫了。
可巧,皇帝还在勤政殿里议事。昭华郡主无奈,只得先往凤华宫去求见了薛皇后。
薛皇后正在与淑妃商量着给安泰公主择婿的事情,就听见宫人说昭华郡主求见,不禁有些诧异。淑妃也感到意外,与薛皇后说道,“昭华郡主怎么来了?”
淑妃挺看不上昭华郡主行事糊涂,却也清楚,皇帝对昭华郡主比对最受宠的皇女还要好些,看不得她受委屈,连她与丈夫分府别居的荒唐事都不管,还时常就有赏赐送过去,死了的武成王夫妻,真的有这么大的荫蔽?
淑妃总觉得,这里头肯定有内情。再看看昭华的态度,平日里无事绝不会出王府,就算是进宫来,也是皇帝和皇后口谕宣召才肯来。便是有宣召,十次里头也有三四回告病不能来的。
突然主动进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昭华郡主进殿后,敷衍地行了行礼,不待薛皇后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劈头就问薛皇后:“皇后娘娘,我听说,陛下有意叫那人回京来?”
薛皇后眉头便是一皱。
她其实并不大看得上昭华郡主。不为别的,单是因为昭华心里头糊涂,却又偏生自认聪明,又是执拗又是心肠冷硬。
“你从哪儿听来的?”薛皇后端起一盏茶,长长的金护甲滑过茶盏的边沿,“朝中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昭华郡主一噎,本朝确实有后宫不得干政的律例。
“只是听人提了那么一句,娘娘,这是真的么?”
薛皇后轻轻啜了一口茶,随即放下茶盏,眼睛看着昭华郡主,“是真的又如何?是假的又如何?”
听着这话音不对,淑妃起身笑道:“臣妾出来已久,先行告退了。”
见薛皇后颔首,才行礼出去了。
凤华宫的正殿中,一时就剩了薛皇后和昭华郡主。
“可,可是为什么啊?”昭华郡主犹自不能相信,“之前什么风声都没有听见,怎么就要突然回来了呢?陛下,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呀娘娘。”
她忽然站了起来,恳求道:“娘娘,昭华求娘娘,与陛下说,不要让那人回来吧!”
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可笑了,薛皇后蹙眉,“昭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昭华郡主低下头去,嘴角处露出一抹苦涩,“可我,真的见不得他!更见不得那个贱人!”
皇后眉心处愈发皱得深了,声音,也冷了下来。
“昭华,从前你折腾,虽然说有损宗室体面。可看在武成王的面儿上,陛下都容了你。本宫亦是怜惜你自幼失恃失怙,愿意多纵容你一些。可是,你不该如此。”
昭华郡主豁然抬起头,“娘娘”
薛皇后抬起了手,止住昭华郡主,冷声道:“这人哪,得知足。以前你胡作非为,我能说一句你年轻冲动。如今呢,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主动进宫一次,不说问陛下的安,反而要陛下不准你的丈夫回京,难道还要说你冲动?”
“大婚后,你与靖国公莫非就没有恩爱过?走到如今的地步,难道都是越家的错吗?”
薛皇后如电的目光逼视着昭华郡主,看着她面色逐渐变得苍白,神色也多少有些狼狈,却再也生不出半点儿同情怜惜。
“昭华,难道你以为,陛下下旨调靖国公回京,还是要给你们夫妻做和事老么?你错了,那是国事,你懂吗?因你一己之私,便想要陛下朝令夕改,你将陛下置于何地?就因为陛下宠着你,包容你?”
“不,我不是”
薛皇后再一次抬起手,“不用与我辩解,在我看来,你郡主娘娘就是半分都没有将陛下放在眼中。你有所依仗,对不对?”
这一句依仗出口,昭华郡主的脸上血色尽数褪去,震惊地看着薛皇后。
触及她的视线,薛皇后笑了。
她站了起来,慢步踱到了昭华郡主跟前,盯着昭华郡主充满了骇然的眼眸,轻声道,“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早就知道了,陛下为什么这样宠你,甚至连荣泰安泰等人都要退后。所有人都说你糊涂,我倒是觉得,其实你是个有心的孩子。”
说到这里,一向宽和的薛皇后,话音中也忍不住带了嘲讽。
无论宗室还是百姓,都知道武成王殉国,王妃殉夫,皇帝将武成王府的唯一血脉接到了宫里养活,疼爱有加,甚至远远超过了亲生女儿。可谁又知道,这位郡主,可也是皇帝陛下的骨血呢?
第七十二章这是我的意思,明白吗()
要说起昭华郡主这身世,也实在是狗血的很。如今知道的统不过二三人,帝后以及她自己。许贵妃曾有隐隐猜测,却不能十分的肯定。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猜测,贵妃娘娘对昭华郡主也十分的忌惮。
今上与过世的武成王是堂兄弟,年纪相差十来岁,关系却甚是亲近。那会儿武成王的封号,还只是成王。他天生好武,性子亦是粗枝大叶,从小就喜欢待在军营中。后来皇帝在夺嫡争位中干掉了一干兄弟,登基后对这个自幼与自己交好的堂弟很是重用。甚至,不顾大凤朝后来宗室不掌兵的惯例,将一军交由成王。成王也确实不负他的期望,为大凤守住了西北,立下赫赫战功。
只是,他终年在边疆戍守,难免就冷落了家眷。成王妃本是江南一豪商之女,家中豪富而不贵。她本人貌美倾城,成王南下,不知怎么的就偶遇了这位姑娘,多看了几眼。豪商会错了意,便欲把个千娇百媚的女儿送给成王。当日,那会儿豪商没敢肖想什么位份,不拘侧妃还是庶妃,靠上了皇族那都是家里的大靠山。
不过成王倒是出人意料,,不顾宗室反对,以正妃之礼把人迎娶了回来。
薛皇后至今仍然记得,成王妃第一次进凤华宫参拜的时候,哪怕身为女子,自己也被她的容色所惊艳。
便是如今的昭华郡主绝色,也多有不及当年的成王妃。
许贵妃那时候艳冠后宫,与成王妃比起来,也要逊色不少。
薛皇后不知道皇帝与那个女人是如何勾搭到了一起,给自己的好兄弟戴了顶翡翠色的帽子的,也不知道成王有没有怀疑过昭华的身世。只是知道,那一年成王兵败殉国后,成王妃跟着便身死了。皇帝许是伤心,许是愧疚,为成王加谥号为“武”,更是将昭华接到了宫中抚养。许多人都认为,这是帝宠。每每听到这样的话,薛皇后都只是觉得讽刺。
这本是个秘密,无论是对皇帝,还是对故去的武成王来说,都是该被尘封的一段风流往事。
突然被揭开,昭华郡主面色顿时大变,她甚至忘了自己进宫的目的,惊骇地睁大了眼睛盯着薛皇后,仿佛看着什么妖怪似的。
“不”
薛皇后看着惊惧到了面无人色的昭华郡主,眼中却没有从前的慈爱与宽和。若是昭华郡主能够静心凝神,便不难看出薛皇后的讽刺之意。
“昭华,算起来,你几岁的时候便到了宫中来生活。只偶尔,才会回到王府去,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待你,与荣泰安泰她们并无不同。陛下他是个心软的人。尤其,待你们这些宗室女。他时常说,女儿家殊为不易。身在皇室,便是娇纵一些也无妨。无论如何,总要让你们能够随心地过日子才好。可是昭华,这并不是你能够恃宠而骄的理由。”
“你或许觉得,陛下对不住你,对不住你的母亲。然而你想过没有,若你只是普通的宗室贵女,陛下何须待你如此宽厚?”
“你封号虽然是郡主,但一应待遇都与公主比肩,甚至在某些方面,你享受到的,比荣泰这个皇长女更加丰厚。这是为了什么?你赐婚前后,性情大变,动辄冲撞陛下,陛下非但不曾斥责,反而处处迁就于你。这是为了什么?你说靖国公不识好歹,迎娶贵女后竟敢纳妾,甩手便出了国公府。昭华,靖国公的父亲,那也是曾为我大凤开疆拓土的功臣,更是为了先帝救驾而死的功臣!你将国公府的体面放在脚下践踏,将陛下的恩宠放在脚下践踏,那时候,你想过为什么陛下虽不允你和离,却依旧默许了你分府别居么?不过是为了一个愧疚。”
“昭华,这愧疚便是情分了。情分哪,早晚有消磨殆尽的一日。你有没有想过,等这份愧疚被你自己耗尽了,陛下是否还会对你依旧如此?”
一句句,已经叫昭华郡主全身冷汗淋漓,泪如雨下。
“我不是,我不是!”她掩面痛哭,只觉得一颗心已经纠结成了一团乱麻,头脑中都是空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薛皇后的话。
是的,她的确知道自己的身世。
曾经她一向以自己是武成王的女儿感到荣耀。她的父王,是战死沙场的悍将,是为国尽忠的重臣。她的母亲,是与丈夫情深意重,甚至丈夫死后,自己不能独活的忠贞烈性女子。她幼年失怙失恃,没有父母可以让她可以承欢膝下,被抚养在宫中的时候,皇帝本是想让她记名在皇后名下,封为公主的。可是她不愿因,她是武成王之女,她有自己的父母,父母就是自己的骄傲!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的生身之父,竟然不是引以为傲的武成王,而是当今的皇帝!
得知真相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的天都塌了下来!
情深的心上人被夺,随即皇帝便告诉自己是他的女儿。昭华郡主只觉得,前十几年被人呵护,被人羡慕的生活完全成了一场笑话。
当然,她也看到了皇帝眼中无法掩饰的愧疚。
所以,她敢闹,敢率性为所欲为。就算是荣泰公主,面对着驸马的侍妾,面对着驸马的冷漠,也不敢说出和离二字,偏生,她就敢!
不出她所料,皇帝对她那些可以说是离经叛道的作为,都并不追究。甚至在朝堂上有人弹劾她的时候,还会护着她。
这些,都叫她愈发的有恃无恐。
可是这一刻,被薛皇后将自己的心思不留情面地剖开,昭华郡主觉得,那样冷冰冰的话,那样讽刺不屑的眼神,叫她受不了!
“娘娘,我不是,我没有”
薛皇后摆了摆手,声音依旧温和,却也透出疏离。
“你的心如何,要问问你自己。今日,我不过与你提醒。靖国公,国之重臣。他的仕途,不该由你来左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过问朝堂之事。若你敢以一己之私伸手,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的。泰祖时候,福庆公主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泰祖时候,最小的公主福庆极为受宠,深得帝后之心,自小便娇纵,为所欲为。有一日,福庆公主撒娇弄痴想要去看看大朝会,本朝女子不能干政,皇帝自然不允,皇后好生安慰了怏怏不乐的福庆公主后,便以为无事了。福庆公主哪里肯罢休?到底偷偷摸摸,扮作了男装溜进了朝政殿。终究被发觉,虽有皇后太子等求情,泰祖依旧忍着心疼,废去了福庆公主的封号,贬为庶人。
正因为这个,本朝的公主们历来都是安安分分享受尊荣,轻易不敢在朝事上插手。
如今,昭华不过宗室郡主,却因私情欲干涉朝臣去向,若是被御史知道,只怕弹劾的折子能堆满了龙书案!
薛皇后之所以怒,便是在于此。
她知道皇帝的性情,成王夫妻死后,对这夫妻两个的复杂感情,造就了今天对昭华的处处容忍保护。若是御史真的因干涉朝政弹劾了昭华,皇帝不是泰祖,没有那份安抚朝臣而大义灭亲的果决。
到时候,又该如何?
她厌恶昭华不知好歹,自然便不会再以好声色相对。
“福庆公主尚且如此,昭华你扪心自问,比之又如何?”
昭华郡主掩面委顿在地上,落泪不语。
其实,她这般神态,薛皇后也颇为看不上。
明明是宫中长大的贵女,偏生糊涂,一旦遇事,却又做出这种种柔弱无依的姿态来,哪里又有半分宗室女该有的模样了?
“回去吧,好好儿地想想。若是愿意,便回国公府去,你到底是靖国公正经的妻子。又有身份,你回去,谁也不敢当着你的面说什么。若是不愿意,就依然在王府里关门过日子,有皇帝在,谁也不能将你如何。至于别的,就不要多想了。”
“还有,子玉这二十年的成长,你没有出过半分力,也不要妄图凭借身份,去骚扰他们夫妻。这是我的意思,明白了吗?”
第七十三章她就这么哭着出宫了?()
昭华郡主从凤华宫中失魂落魄地离开,宫里不止一人看见。
她走后,淑妃又回到了凤华宫。
“娘娘,昭华她”淑妃年纪只比昭华略大,皇帝与成王妃那点儿破事并不知晓。但她却知道,皇帝对这个堂侄女很是宠爱,“就这么让她出宫去,皇上那里,会不会责备娘娘?”
帝王薄情,帝后说不上夫妻情深。不过,皇帝敬重发妻,毕竟当年夺嫡之时,也是夫妻二人携手走过来的。薛皇后素有贤名,又有太子皇孙傍身,地位稳固。可若是为昭华郡主引得帝后失和,未免得不偿失。
薛皇后缓缓吐出一口气,喝下了一口热茶,觉得胸口处不再堵得慌,这才道:“也该叫她清醒清醒了。”
昭华性子从小就执拗,后来更是添了一个糊涂,薛皇后之所以对昭华说出那段话,一来是断了她在靖国公事情上的胡搅蛮缠。二来,便是警告昭华郡主,不要再做半路截人的蠢事。
头半晌大街上林长乐与如意险些冲突起来,后来昭华郡主半路把如意带走,这事儿薛皇后很快就知道了。她是一国之后,自有眼线与手段。越洹在宫中生活过几年,与薛皇后的嫡孙高阳郡王十分要好。无论从感情还是私心上说,薛皇后都不愿意叫越洹被这么个亲娘拖累了。
再者,如意那个小姑娘,一派天真纯善,看得出越洹很是喜爱这个小妻子。从来都是阴阴沉沉的年轻人,好容易能看到些许人气儿,昭华竟就为了一己之私去扰乱人家的生活,这就叫薛皇后十分不屑了。既然从前没有养恩,此时又有什么脸面去要求孩子的孝顺?
淑妃偏头,蹙起两道很是清淡的眉毛,“娘娘的意思,臣妾大概能猜到了几分。叫臣妾说,郡主尊贵,却也自视太高了些。”
一个荣泰,一个昭华,年年生事,一个没消停另一个又开始作妖,弄得整个儿大凤就没有不知道皇室贵女们性情彪悍粗放的。她的安泰如今正是豆蔻年华,眼瞅着也该到了赐婚开府的时候了。可被这两个公主郡主牵累的,命妇们进宫来请安,见到自己在凤华宫里,说话都要比平时少许多,更是一个字都不肯提自家出色的子弟,就生怕被她看中,求皇帝赐婚给公主!
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到了她的安泰这里,怎么就那么难呢?
作为有待字闺中女儿的淑妃,一腔不满,自然都要落在荣泰和昭华这两个始作俑者身上了。
“说起来,娘娘,安泰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您瞧越将军的夫人,也不过比她略大了那么不到一年呢。”
薛皇后就知道淑妃已经开始着急了,安抚地拍了拍淑妃的手,笑道:“孩子尚未及笄,你可急什么?陛下说了,还想多留安泰几年。这亲事上,倒是不用着急,横竖京中那么多的出色孩子,也得好生地筛过几遍不是?”
“娘娘这样说,臣妾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淑妃大喜,起身福了福,明明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面上竟露出些许欢快之色,“臣妾只等着娘娘为安泰做主了。”
没说皇帝,盖因在淑妃心里,皇帝陛下想看女婿的眼神真心不怎么样,瞧瞧大驸马林晟和曾经的四驸马李儒兰就知道了。
薛皇后笑叹,“你啊”
淑妃位份高,真不是靠帝王宠爱来的。她性情直爽了些,并不大如其他妃嫔那般处处奉承皇帝,除了进宫那两年皇帝贪图新鲜外,宠爱真心是一般般的。人家淑妃是靠家世和智商,进宫后老老实实,以薛皇后马首是瞻,薛皇后投桃报李,自然也肯照应这个世交之女。再说,淑妃膝下只有一女,无论日后下降谁家,那都是太子的助力。故而,对淑妃,薛皇后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正说着话,外边鞭声响起,却是皇帝来了。
他听说昭华郡主进宫,没待多长时间又哭着走了,脑门就是一阵疼,不过是单纯以为,昭华进宫又是因为越洹,却是没有想到为了脱身,越洹早就把他老人家给卖了出去。
少年夫妻了,皇帝来到凤仪宫,便是随意了许多。进门就瞧见了淑妃正在,笑意盈盈与自己福身请安,秀润的面庞上因喜悦而透出几分明亮,竟也是秀色可餐的佳人。
亲自伸手虚扶了一下淑妃,含笑问:“你怎么在?”
淑妃嗔怪地瞪了皇帝一眼,正为女儿高兴着,也就有了心情应酬几句皇帝,“陛下这话说的,臣妾日日来与皇后娘娘说话解闷,您只不知道罢了。”
这样说话,皇帝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地赐了座。淑妃抿嘴一笑,“臣妾今日可是坐够了,这就回去了。陛下,娘娘,臣妾告退。”
说完也不等帝后二人点头,躬身就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皇帝问薛皇后,“往常没见她这么高兴。”
薛皇后亲手捧了茶给皇帝,“还不是因安泰么。她就一个女儿,我与她说了,咱们把安泰多留几年,也趁着这个功夫,可要好好儿地给安泰挑个好驸马。”
“嗯,安泰年纪不小了。前阵子,贵妃还跟我提起,她家里有个侄子,不过弱冠之年,已经是中了举的,也算个才子了。”皇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薛皇后垂下眼帘的一瞬间,眼中闪过戾色。麟趾宫那个,倒是真有脸说。淑妃的女儿,她也敢惦记?也不看她们许家是个什么名声!
却只笑道:“弱冠?那年纪可是不小了。安泰还未及笄,再等几年,人家愿不愿意等可还两说着。若是个老实的还好,万一把持不住,弄出李家的丑事来,您舍得安泰伤心难过?”
皇帝一口茶喝到了嘴里,瞬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因为当年赐了李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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