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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月下正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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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三个多儿子了。

    朱老爷气得险些痰火,立誓定要生下儿子才肯罢休。

    前年的时候,朱老爷挑来拣去,终于又收了个女人,这次女人出身有点儿说道。据说原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后来父亲因罪获罪,丢了官,一家子男丁流放,女眷发卖。朱老爷看见这姑娘的时候,正是她被摆在台子上,被发卖的时候,狼狈得很。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朱老爷花了一大笔银子将人买了下来,也不说为奴做婢,直接带了回去就要做了第三房妾室。

    朱太太就不大乐意,之前朱老爷纳的两房妾都是她亲自张罗相看的,都是细腰丰臀,一看就是身子好容易生养的。毕竟,纳妾是为了子嗣嘛。可这朱老爷自己带回来的,却是个面薄身纤,如风摆柳的清瘦佳人,再加上时常含着两汪泪水,眼睛游移不定,不敢与人对视,却时时刻刻把朱老爷当做天神一般往他怀里躲,一看就知道必然是个会挑事儿的。夫妻俩都是一大把年纪了,朱太太实在不愿意为这么个女人坏了情分,劝了朱老爷几次,若是愿意只把她先当做通房,等生了儿子再提成姨娘。

    朱老爷却是不肯,说这女人出身并不差,不过是家道中落了才到了这一步,做侧室已然是委屈了她,更何况通房?又因那女子几次欲说还休的落泪,更是心疼,便放出话来,等到这女人生了儿子,还要抬做平妻的。

    这倒是不难理解,他一个近半百的人了,半生都算是老老实实的,乍然得了个碧玉年华,千娇百媚的通房,尤其这人从前还是比他要尊贵许多的官家千金。若不是家里获罪,朱老爷就是做梦也不敢奢望得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做妾的。

    因此,对这女子万般宠爱。甚至为了她,连发妻妾室都冷淡了去。更因着女人年轻貌美,且会说会写,朱老爷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从女子进门起,与发妻口角了不知道多少回。就连回娘家小住劝父母女儿,都打了一巴掌去。

    朱太太因此寒心。

    去年,那妾室终于有孕生子,把个朱老爷高兴的险些疯了,洗三满月都是大办的,更是在孩子百天的时候宣布抬了那个女人做平妻,和朱太太不分大小。

    虽然按照大凤朝律法来讲,正妻只能有一位,并不承认平妻这个称呼,平妻只能算做妾室。可是有这么个又受宠又有儿子的美妾在,朱太太哪里还能过安生日子?

    平妻一步一步试探着,开始插手朱家生意,从前精明的朱老爷就和吃了迷混药似的,完全不防备。

    朱太太冷眼旁观。

    直到今年六月里,突然有人到顺天府衙门敲鼓告状,说是妻子诚心去苦莲庵求子,却被庵中的头陀借机侮辱。那头陀在侵犯时候,还得意洋洋地说自己子嗣无数,叫他妻子识趣些,并指名道姓,如今朱家老爷的儿子,就是他的种了。种种不堪言语还说了不少,告状的人妻子回家后便自觉没脸见人,一根绳子吊死了。

    苦莲庵是什么地方?

    平阳公主的晚年修行之所,顺天府尹不敢怠慢,急急报到了刑部,刑部尚书也是擦着汗进宫去请示皇帝的意思。

    皇帝震怒了。

    本朝对于僧道等十分宽容。寺庙道观中除百姓香火外,更有供奉的土地可以维持生计。这些地都是不必交税的,一应出息都归在庙里观中,僧人道士更是不必服徭役,种种好处自不必说。

    同样的,僧道既然享受了普通百姓享受不到的,至少也要该谨守本分。一旦有僧道犯下罪,官府是要过问的,一旦查实,刑罚更重。

    因此苦莲庵里的事情,便发生在普通庵堂上都会惹下大祸,更何况是苦莲庵呢?

    在另一个角度上说,苦莲庵也算朝廷里的脸面了。

    皇帝之前因庆国公恼恨不已,过了许多日子想起庆国公,也要大骂几声混账。这火气尚未消去,又听闻了有人告了苦莲庵,问明了原委后,直接气了个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当下就下旨严查。这一查,就查出了许多的肮脏龌龊。

    七月里,京城整个儿都弥漫着一股里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朱老爷因得知了这个后大怒,气血攻心,晕厥后就中了风,除了一口气外与死人毫无差别。那平妻,自然也被朱太太借机处置了。

    朱太太重掌朱家,另行过继了个同族里的孩子记在名下。

    至于那个平妻所生的儿子,才满一周儿,被朱太太直接叫人送到了关外的山里头,给了一户人家做儿子。这辈子,大概再没什么寄回去走进关里了。

    只送走了,还算好的。

    就短短的一段日子里,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孩子夭折暴毙。

    至于苦莲庵里的尼姑头陀等,收监的斩首的竟是有二十来人。

    据说,刑场上的血都要流成了河。

    如意缩在国公府里,轻易都不想出门了。

    她是真不明白了,佛门净地啊,怎么会有人那样大胆呢?更何况苦莲庵又岂是一般的庵堂?

    那些被斩首的就没想过,做这种事情天打雷劈吗?

    就在如意窝在国公府里闲的发慌的时候,荥阳侯府里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许氏,如今已经快到了临盆的日子了。

    肚子大的出奇,身体更是臃肿,行动很是不便。本来,老夫人就很是看不上她了。结果,苦莲庵的丑事突然爆发了出来。

    可巧不巧,许氏在有孕之前,也曾到过苦莲庵里求子。只是,未曾住下罢了。

    不但老夫人怀疑,就是荥阳侯,看着许氏的肚子目光也不善起来。无论许氏如何赌咒发誓,老夫人和荥阳侯依旧怀疑,她那尚在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花家的种了。

第九十九章靖国公回京() 
出了这档子事儿,许氏是欲哭无泪的。她虽然生性轻浮了些,可也不是谁都能看上的啊!再说了,荥阳侯本来就没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那么多妾室通房,也没见谁给荥阳侯生个儿子出来不是?

    她想要儿子,也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罢了。

    有,算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没有什么妨碍啊。她有贵妃做后盾,也不怕荥阳侯宠妾灭妻来的。

    所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去做那些找和尚头陀借种的必要嘛。

    只是,她知道自己清白,绝不是那些在苦莲庵里住了好几天“祈福”才能生下孩子的女人,可荥阳侯不信啊!

    哪怕是只是江老夫人疑心,许氏都不会当回事。可,可荥阳侯他不信,她又该怎么去证明自己?

    “侯爷,妾身为人如何,难道您还不相信么?”许氏抱着肚子哀哀哭泣,“妾身知道,身上诸多的缺点,可我对侯爷的心是真的,是没有半点掺假的!自从有了侯爷,妾身心里眼里都只有侯爷了,这么多年,难道侯爷还不知道么?”

    许氏正经生得很好看,然而此时,她挺着七八个月的肚子,身材已经臃肿不堪,面上更是因不敢使用胭脂水粉而显得黄黄的,就连两颊边,甚至都生出了许多的黑斑,虽然说颜色并不算深,但是那一大块儿地连成了片,看在荥阳侯眼里,也真是说不出的厌恶了。他记得,当年许氏怀着花明珠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啊。

    或许,真就是她腹中的胎儿缘故?

    荥阳侯越想越是觉得可疑,哪怕明知道许氏确实从来没有留宿过苦莲庵,却是依旧觉得,自己头顶上一片绿色。

    窝在心口处,上不去下不来,又见许氏哭得难看,更没了耐心,甩开了许氏就大步出去了,留下了一个许氏跌倒在地上,伸出手去撕心裂肺喊着侯爷,却怎么也喊不来他一个回头。

    许氏只觉得害怕极了,京城中里莫名夭折的幼童,暴毙的女子难道还少吗?

    她了解荥阳侯,丈夫唯有功利心重,在仕途前程面前,他是什么都可以牺牲的。其次,便是声名了。许氏知道,丈夫最是个好名声的人,甚至虚伪到了可笑。这会儿定然是觉得自己丢了人,万一,他的心一发狠,她还有活路吗?之前小江氏的例子还在眼前呢。

    越想越是害怕,泪如雨下的,接连派了两拨人出去,一拨去了宫里请求贵妃援手,一拨就去了荣王府。只可惜,都如石沉大海一般,许贵妃自身本来就已经有了失宠的迹象,皇帝为苦莲庵的事情大发雷霆,这个时候她怎么敢去说些什么?

    至于荣王府,更是没见着荣王本人。任那个许氏身边的大丫鬟说破了嘴皮子,也都不肯叫她进去,只说荣王不在府里。

    并且很善良的,门房提示那个大丫鬟:“一样的兄弟,不如姑娘去看看隔壁福王那里怎么说?”

    荣王府里,荣王妃正眼睛里含着温煦的笑意,看着跪在底下,拼命对着荣王自证清白的侧妃。

    真就是天道有轮回了。

    这侧妃还是当年许贵妃亲自塞给荣王的,说是表兄妹,青梅竹马的情分。这女人进门后,荣王就格外宠爱,甚至还抢在了自己前头生下庶子,还仗着许贵妃和儿子接连的做耗,暗搓搓在王府里头生事。荣王妃恨她吗?那道不是,然而十几二十年的时间里,一直有这么个人时不时地碍眼,膈应还是有的。当年,侧妃也曾去苦莲庵祈福过,还曾住下,就是荣王殿下,也抹着汗陷入了绿帽的惶恐中。

    许氏求助无门,很快就发现自己这次又没有逃脱被禁足的命运。只是这次,并不是小佛堂里,而是禁足在了侯府后院一处极为偏僻的小院子里。

    许氏心都凉了。看着门口围着的几个粗壮婆子,院子里头自己的几个心腹人,更是惧怕起来。

    如意对荥阳侯府的狗皮倒灶事儿半点不关心,她正忙着另外的事情。

    靖国公,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给二老爷来信说,这两日就会到京。

    之前就有接到靖国公的信,说是会提前归京。但是如意实在没有想到,竟会这么早。

    以她的估计,怎么着靖国公也得到初秋时候才能到京里,实在是没想到说到,人就要到了。

    自从上次越嘉越兰因入宫的事情打了一架后,二太太就将手里的当家的钥匙牌子都扔退了回去,不再管府里的事情——三房不就是很不忿自己当家么?那就给你,老娘不跟你们玩了!

    三太太也是拉得下脸,来了长青园一趟,与如意哭诉府中如今寅吃卯粮不说,还要负担各种人情往来,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炊,因此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浅去给靖国公预备个像样的接风宴了。

    如意大感无语,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三太太的脸皮是什么做的,竟然很有几分刀枪不入的高人之感。

    可这她和越洹还住在国公府,又不能真的不管,只好遣了几个心腹去采买。不管怎么说,这顿饭也是要吃的。

    如意还特特地嘱咐越洹:“相公,公公回京的时候,接风宴,你可要多吃点儿。我花了好多银子呢!”

    越洹深深地看着她,就见她小脸上十分的纠结,好看的两道天然眉毛都皱到了一处去。

    她倒也没纠结几天,靖国公一行人就已经到了京城。

    如意等人在国公府大门口迎接,远远地就看见了十几辆马车鱼贯走在大街上。最前边的一个人,骑着漆黑的高头大马,腰背笔直,身着玄色衣裳。哪怕看不出面容,但已经有彪悍之气扑面而来了。

    如意胆儿小,就觉得心头跳得厉害了。

    这样的公公,大约不是好说话的吧?

    手上紧了紧,她抬头看看越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的安抚,羞涩地笑了笑。

    及至车队到了跟前,如意就一种感觉,这父子的血脉真的是很神奇的。明明容貌上越洹更像昭华郡主,美得耀眼,对于男子而言,未免偏于阴柔了。而靖国公,是很典型的国字脸,自然也是非常英俊的,不然当年皇帝也不会为他和昭华郡主赐婚。从形貌上来说,靖国公和越洹实在是没什么相似之处。可是,无论骑马的靖国公和站在门口的越洹,那一身杀戮凛冽之气,却是再也找不出第三人来了。

    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力量?

    恍惚间,靖国公已经翻身下了马。在国公府大门前站定,抬头看了看黑底镶金的匾额,面上冷肃,令人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大哥,大哥啊!”二老爷把挡在身前的越洹推开,哭着就抱住了靖国公的大腿,“大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弟弟还以为,再看不到你了!”

    他身后,二房的两个儿子都齐齐低下头去,拒绝看自己的父亲卖蠢。

    他们也真是很纳闷,亲爹这是怎么混了个探花,并且做到了如今的品级的?

    靖国公如面瘫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他低头看着抱在了自己大腿上痛哭流涕,还企图往自己腿上蹭眼泪的二老爷,神色十分的复杂。

    “起来吧。当着孩子们,不要胡说。”

    这是如意头一次听见靖国公的声音。与之英武的形象很贴合,硬朗的声音。

    二老爷哭了几嗓子,见靖国公屈尊降贵地弯下了腰伸手来扶自己,连忙擦了擦眼泪,红着眼圈爬起来,“弟弟实在是想哥哥了。”

    如意:“”

    这话实在是容易误会呀!

    “我在外边,亦是惦记着你。”

    如意终于断定,这肉麻兮兮的对话,大概是人家兄弟两个的常态了。

    靖国公眼神一扫,越洹先上前一步,手里拉着如意,与靖国公见礼。靖国公只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如意身上,点了点头。

    然后,环视了一下都上前纷纷行礼的子侄,眼睛就眯了起来。

    “老三呢?”

    二老爷抹了抹眼,嗐了一声,“这里说话不便,等进去了,我再与大哥说。”

    靖国公面色发沉。什么话在府门口不能说?

    肯定不是好话呗!

    “走吧大哥,老太太都在荣华轩里等着了。”

    听他提起白老太太,靖国公脸色稍缓,抬腿先进了国公府。身后的马车等也是依次而入,到了仪门,女眷们都才下车。

    当先一个,便是个年约三旬的美貌妇人。

    纱罗裹身,满头珠翠,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子富贵气息。看其身形,窈窕中不失丰满,很是有一种成熟女子的韵味。下地站稳了一抬头,如意就险些笑了。这女人,大概就是白姨娘了。倒不是她胡乱猜,实在是这位的容貌,与白芙儿几乎像了个九成九。虽然说侄女肖姑,可肖成了这样的,如意还真的是头一次见到。

    跟在白姨娘身后,又有个生得十分美貌的少女下了马车。这少女明眸善睐,下车后看了看,就活泼泼地笑了起来,抱住了白姨娘的手臂,“母亲,咱们终于回来了!”

    又偏过头看如意,“这位就是大嫂了吧?你和大哥哥大婚的时候,我们都在东海沿子呢,没来得及赶回来,大嫂可千万别见怪!等回头见了老太太,我给大嫂赔不是!”

    这少女名叫越眉,正是靖国公的爱妾白姨娘所生。因白姨娘是白老太太的亲侄女,给了儿子做妾,因此越眉在白老太太跟前,算是孙女中的头一份儿了。哪怕远在东南,白老太太也时常念叨着。

    如意笑了笑,这小姑娘一口一个我们,我们又是谁呢?

第一百章想叫御史弹劾你不成?() 
越眉容色清丽,眉目灵动,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碧玉年华少女特有的活泼气息。且若是只看她笑意盈盈的双眼,都只觉得这少女可爱极了,这就比明明也生得很是好看,却总是一脸尖酸刻薄的越兰显得更加令人欢悦。

    她亲亲热热地跟如意说着话,波光流转间才又对越洹巧笑嫣然,“大哥哥,我看见大嫂就觉得亲热得不得了。你别怪我没有先给你行礼。”

    一边说着,一边就拉住了如意的手。

    如意身上没来由地就打了个冷颤。这姑娘怎么半点不认生?再说,她和越洹关系也从来都说不上好吧?这般对自己热络,如意信了她才有鬼!

    抽出自己的手,如意就笑眯眯道:“这位是”

    她侧过头就看着越洹,“她是哪位妹妹吗?”

    越洹眼中闪过笑意,只形状优美的下巴依旧看着线条冷淡僵硬,“我也忘了她是哪个。”

    “子玉!”

    正在和自己的二弟走在一处,听着二老爷絮絮叨叨诉述离别之情的靖国公闻言,回过头来,很是不赞同地看着越洹,却也并没有再说什么。

    越洹只当没看见。

    越眉一双桃花眼中顿时就溢满了委屈,似有水光闪动,却又低下头去,咬住了嘴唇。春葱般的手还往前伸着,似乎尴尬,又似乎伤心。

    总之,叫如意看了就觉得,这小姑娘年纪虽然跟自己差不多,但是心眼儿是贼鸡儿多的。

    白姨娘快步走到了越眉身边,揽住她的肩头,低低地说了两句什么,越眉就轻轻点头。白姨娘抬眸,对如意笑道:“这就是大奶奶吧?眉儿还小,又跟着我们出门在外这么多年,兄弟姐妹们都生疏了。其实,她心里最是惦记的。我们在南边听见大奶奶进门了,眉儿是欢喜的什么似的,一直跟我说,多希望有个姐姐一样的嫂子疼爱她。方才也是唐突了,大奶奶可别怪她。”

    一番话说得软糯动听。如果不是如意已经知道了她当初是怎么进门被靖国公收房的,大概也会以为这是个很温婉的女人。

    可惜了,如意姑娘最是看不上这样插足别人的女人了。尤其,这些满嘴里喊着真爱真心的人,只顾着自己的快活,可曾将人家元配正室放在眼里过?白姨娘分明出身也是正经人家,却偏偏上赶着给表哥做妾,害的靖国公夫妻两个离心,如意就更是看不上了。

    因此也就点了点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比方才越眉的还要灿烂几分,她本来也是清媚潋滟,容色无双的美人儿,周身气质灵动又飘逸,乍一看上去与越眉气质也有几分相像,只是这一笑,就叫人觉得有云破天开之感,绝丽如雨后初霁,容色逼人。

    “我与相公大婚时候毕竟算是急得很,这位妹妹一时没能回来也是有情可原的。况且她在在公公身边尽孝,也是她的孝心了。”

    如意脸上笑容真切极了,叫被噎了一下的白姨娘也分不清她这话是讽刺还是真心的,倒是疑惑了起来。

    正说话间,就见后边一辆小马车里又有两个人下来。其中一个做丫鬟装束,衣裳都是半新不旧的,梳着双丫髻,看上去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另一个服饰要鲜明些,却也算不上上乘,梳着的是妇人发髻,发间也插了两支金簪子,耳边坠了水滴形的金坠子,容长脸,细眉细眼的。叫如意吃惊的是,这后边的女人腹间微微隆起,下了马车,一手就扶了扶腰,看上去疲惫的很。

    如意就明白了。这个年轻的妇人,大概是靖国公的妾室了。

    心中暗暗鄙视了一下靖国公——说好的真爱呢?白姨娘不才是心头的第一人吗?

    就连外放,都只带了白姨娘母女同去。这到了外边山高皇帝远的地界儿,难道不是该可这劲儿地宠爱白姨娘,怎么还有了别的妾室了呢?

    二老爷和越洹也都看见了那个女子,都只当没有看见,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妹妹,一路也辛苦了。不如,先叫人安排了你去歇着?”

    显然,这年轻的妇人才是白姨娘的大患,见她下车,白姨娘清清秀秀的脸上立刻挂上了关切的微笑,走过去亲自扶着女人的手臂,十分的妥当,“你腹中可是有咱们国公爷的骨肉呢,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她声音很是柔婉,话中也充满了关切之意,可那女子听了,却是脸色白了白,隔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多谢姐姐关心。只是论理,妹妹该先去拜见了老夫人才是。”

    她早就打听过了,靖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并不住在这里,内院中以白老太太为大。按照规矩,她不过是靖国公从外边任上收了房的,要想正经地在府里立足,必要得到主母的承认。今天第一次进门,她若是真的按照白姨娘说的去休息,只怕在白老太太那里就得落下一个恃宠而骄的名儿了。

    “哎呀妹妹不知道,姑母最是个宽和慈爱不过的人了。她老人家若是知道妹妹有孕了,肯定也不叫妹妹劳动的。你呀,就安安心心地养胎,早日为表哥诞下麟儿才是道理。”

    不过转眼之间,就把之前的“咱们国公爷”换成了“表哥”。

    如意就算是个宅斗小白,也能听出来这是多么炫耀自己与白老太太和靖国公的关系了。

    “姑母?”二老爷神色古怪地重复了一声,重重咳嗽两下,对靖国公正色道,“大哥,可不是做弟弟的多事啊。你们这些年在东南,那边与京城不一样,礼数粗疏些是有的。可是回了京城,可不能再如此了。白姨娘大概是忘了,她既然是做了你的妾,难道还能照着从前的称呼,一口一个姑母表哥的?自然该正经称呼一声老太太,至于大哥你咳咳,闺房之乐叫一声无所谓,大庭广众之下还这么叫,是想叫御史弹劾你不成?”

    靖国公皱了皱眉,嘴里却是说道:“你说的很是。”

    白姨娘顿时尴尬,白净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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