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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帝君俏皇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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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来,以尹方雄、司马炎朗为首的朝臣们,屡次前往进谏,要求皇帝临朝听政,众人忧心如焚。
而皇帝却躲在凤鸾宫内,日夜逗他的小宝贝,玩得不亦乐乎。
第138章 赐白绫1()
第144章赐白绫1
“皇上……”眼瞧着这胆大妄为的某娘娘拉起皇帝的手重重咬了一口,凌公公就忍不住吸气再吸气。
楚慎也不恼,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一手环过她的身子,将她严严实实压在腿上,笑呵呵的,继续逼她喝药。
最后一口下去她要吐,他便伸手捂住她的小嘴,不论她挣扎也好咿咿唔唔反抗也好,逼着喝下去了。
随伺在旁的张天和,忍不住举袖擦擦脑门上的一滴汗。
某人大眼泪汪汪的,一张嘴忍不住要哭。
皇帝便丢了一颗蜜酥小糕到她嘴里,让她咂巴,她便收了山洪暴发的雨势,垂着小脑袋吃她的。皇帝颇为无奈地抬眼瞧着张天和,“太医,怎么三天过去,娘娘不见好转?话也不跟朕说,处处跟朕作对。她这么折腾,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臣也不知道啊。”张天和拱手回答,“这大概,娘娘几时消了气,几时就复原了吧。”
言罢,还冲着某娘娘眨眨眼睛,笑得很是得瑟。
某娘娘转过小脑袋,玲珑玉致的大眼,瞅着张天和翻了翻,很是可爱有趣。
“你该不会是个庸医吧?”皇帝忍不住狐疑地瞧了他一眼。
“皇上!”张天和突地怪叫,上前一步拱手,“您怎么可以质疑下官的医术?”
一边说,张天和一边扬起手掌,指天指地激动地不住晃动,“这大江南北的谁不知道下官乃天下第一高人、医毒双绝、精通五行术数、巧手无敌赞无涯的高徒?您质疑我就是质疑家师,质疑家师就是质疑这天下第一的名号!质疑天下第一就是质疑全江湖推崇家师的人!”
皇帝忍不住轻咳一声,“张太医你不用激动。朕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而且……你跟赞先生不过是学医十日,人家根本没收你当徒弟,你干吗抬出人家的名号。”
“这十日,是下官毕生受用的十日,下官从家师那里不知道学了多少有用的。总有一天,师傅会收我为徒。”张天和搞笑地拱手向天,挺起胸脯哼了一声,“皇上你少瞧不起人了。”
“行行行。”皇帝哭笑不得地打断他,伸掌挥了挥,“朕就看你努力,不过当务之急,你要先治好娘娘。回去继续弄药吧,娘娘能不能清醒过来,朕就看你的了。回来回来,你要是人手不够,就跟朕说,太医院这么多名医,要是不行的话,你也可以多找几个御医来会诊……”
“下官领命,下官告退。”张天和御医气呼呼地走了,黑着个脸。他最讨厌人家质疑他的医术不高明,皇帝都没好脸色给他!他的医术天下尽知的好不好。
娘娘她自个心里有气不愿搭理你,她就要跟你对着干,做臣子的能有什么办法?哼!皇上你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把她惯着了,活该……娘娘加油!
楚慎要是知道这张太医心里的想法,估摸着要踹死他。
他接过苏必春递来的粥碗,搂着小家伙喂她。
这几日,太医开得都是清淡药粥,帮她补补身子。之前她郁结攻心呕过血,浑身又都是伤口,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好好将养调理。
外敷的药果然奏效,涂抹三日后,身上红肿日消,恢复原本的水嫩白净,楚慎瞧着也高兴。前几日一碰就呜拉呜咽地唤痛,到今儿个已经好多了,随他上下摸摸揉揉,她也不再哼哼。
这药粥每天都是不同的,也不怕她吃腻,而她本身也是满喜欢喝粥的,所以也不抵抗。
楚慎瞧她吃的很乖,张嘴一吞一吞的,也不抗拒,龙心不禁大悦。
喂着她吃了小半碗,小包子爬进来通报,一脸惶恐,“万岁爷,李贵人在宫外昏过去了。”
“现在人在哪里?”他问的漫不经心头也没抬,伸指抹去沁儿唇边的米粒,捏捏她柔软的小脸。
“送回结彩轩去了,不过其他宫苑的娘娘还在外头跪着。”
“皇上,这都已经三天了。”凌公公凑上前来,“老是这么跪在外头,也不是个方子。奴才恐怕皇上此举,会引得司马大将军那些人抓住这点不放,怪皇上偏宠皇贵妃娘娘,这对娘娘可不利。”
楚慎皱了皱眉头,当啷扔下勺子,将瓷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朕所做的决定,岂容她们横加干涉?谁起的头?”
“倪妃娘娘。”凌公公小声道,“没想到这倪妃娘娘平素看来温柔婉约,坚持起来也很固执。”
“让她进来。朕倒要看看,她们想坚持到什么时候。”楚慎冷笑不迭。
沁儿不讲话也不理他,低着小脑袋,小手在桌上勾了半天,抓了盘里一只粉扑扑红艳艳的蜜桃,自顾自吃。
不片刻倪妃进门,俏脸玉额上布着一层密密的汗珠,捏了捏拳跪下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贵妃娘娘。”
“倪妃,你何故带着一众嫔妃,在凤鸾宫外长跪不起?”皇帝明知故问,重重一哼。
倪妃嘣地磕了个响头,“臣妾与诸位妹妹,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宁妃妹妹有孕,身怀皇上的子嗣,虽则冲撞皇贵妃有罪,可罪不及皇嗣子,如今皇上下旨将宁妃妹妹打入冷宫,冷宫凄切冰寒,妹妹怀有身孕怎么抵受得了呢?恳请皇上宽恕宁妃,小惩即可。”
“宁妃教而不善、屡教不改,怎么朕处罚的有错?心如毒蝎栽赃嫁祸也就罢了,居然想要置皇贵妃于死地,不好好惩处她,难消朕心头之气。朕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是她不懂得好好珍惜。你不必给她求情,朕所做的决定,不会更改!她这辈子,就在冷宫好好呆着吧,朕不想见。”
“皇上!”倪妃大惊失色,又是嘣地点顿在地,“请皇上三思。皇上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宁妃娘娘腹中有皇脉啊……”
“朕既然下旨,那便是四思五思六思都过了。倪妃你不必再给她求情,像她这种蛇蝎毒妇,朕决不会把她留在身边,继续加害贵妃。有其母必有其子,她腹中那块肉,耳濡目染她的恶劣品性脾气,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朕不抱期望。”皇帝回答的一派冷硬,语音毫无温度,冰冷决绝的人心都凉了,“从今往后,她们母子,生生死死都与朕无关,你不必再说!立刻带着所有妃嫔散了,否则,朕视作忤逆,一并处置!”
倪妃蓦地倒在地上,没想到皇帝如此决绝薄情,对自己的骨肉都能这么狠心,旁人求情的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他是个多么冷多么无情的男人啊……
她倒倒歪歪地磕头退了出去,望着这廊柱外倾盆的大雨,感觉这心,跟这雨水和在了一起,冰的个稀巴烂。
皇帝孤清冰冷的眸子沉了沉,抬手将皇贵妃拦腰抱起,步向床边放下,见她明眸若水可爱兮兮地瞅着自己,心里一动,俯首亲了她一记,辗转抚摸她嫩呼呼的小脸,柔声道,“朕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要乖乖的,嗯?”
苏必春急忙上前给沁儿擦手。这小手上啃得到处都是蜜桃汁,弄得皇帝身上也都是。福禄海急忙让人上前伺候皇帝换了一件外衫。
楚璇与楚放经通报而入,韩宿、夜影二人跟在身后,齐齐参见。
第139章 赐白绫2()
第145章赐白绫2
皇帝冲他们点点头,“现在就随朕去通惠苑。”
几人不约而同地勾唇,淡淡点头,眸子内含着寓意不明的冷光。
楚璇默默地朝整幅垂地的深红幔帐后投了一眼,隐隐见到小东西正在床上滚来滚去,她一沾着床就喜欢,没多久又该睡了。
几人随着皇帝拔步朝外走去。
廊外雷鸣闪电,大雨滂沱。
楚慎微微勾起唇角,脸上一片寒冷嗜血。
就是今朝了!等了这么久,谁都别想阻止他连根拔起李氏门阀的决!绝!之!心!
通惠苑,风景秀丽无双。
一声“皇上驾到!”老远就传入屋内,将坐在窗户旁沉思的太后,整个人惊得跳了起来。
屋内的奴仆们立刻抖瑟伏地,大气不敢出,把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稍有冲撞龙颜。
“母后,儿子来看你了。”皇帝言笑晏晏地走入门,一袭锦锻,乌丝微微拢成一束,样子颇为闲适,一点不像是兴师问罪来得,反倒像是带着两个弟弟孝顺地过来给母亲请安。
“参见太后。”楚璇几人躬身行礼。
太后掐着木梳的手,给木梳上的齿扎到手也不自知。
不过三日,除却满身凤仪,如今坐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容颜煞白,强自镇定的老妇人。
“嘭!”太后用力地拍了拍梳妆台一角,铜镜里照出一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老脸。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竟敢自作主张,把哀家软禁在通惠苑内?”太后掐着梳齿,嫣红的血滴落在妆台上。
她毒蛇般寒冷的眸紧紧锁着楚慎,一字一句冷笑道,“皇帝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慎温和地笑笑,一派闲散地拂袖来到她面前,“这话,该是朕问太后的。太后你到底想做什么?”
“皇帝你!”
楚璇在后轻轻一击掌,“把人带上来。”
一堆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宫女嬷嬷被推了上来,鬼哭狼嚎碰碰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上饶命,奴婢什么都招了,这全都是宁妃娘娘和太后串通一气陷害皇贵妃的诡计,奴婢只是奉命行事,一无所知。”冬梅春梅爬了几步,还没抓住皇帝的袍角,就被人踢到一旁,一骨碌滚在地上。
两个盛气凌人的奴婢,此刻没一点人样,被折磨地全身上下头脸身子没一处完好的肌肤。
太后气得猛一拍桌子,霍然站起,“皇帝你是来找哀家寻仇呢?”
“儿子怎么敢呢?”他温文尔雅地笑着,笑容如毒一般,刺入太后眼中。
老太太眼皮猛地一跳。
皇帝笑得云淡风轻,在她面前坐下,一手端过凌公公递来的茶盏,轻抚着啜了一口,“朕只是想告诉太后,您真得是老糊涂了,宁妃身边的婢女什么都招了,宁妃她毒如蛇蝎陷害皇贵妃一事,朕也已经查明真相。该受罚的人都受了应有的惩处。至于太后你……”
他笑了笑,端着茶盏,洒然叠起修长的腿,目光温和地望着他的母后,“朕也不想再追究了。皇贵妃素来处事以宽、德行兼备,堪称天下之表率。此事也是贵妃向朕求情饶了宁妃一命。太后怎么说都是朕的母后,即使糊涂,差点铸成大错,朕也不会怪你。贵妃不想朕再追究,那么事情过去也就算了。”
“只不过朕今日来,还想问问太后另一档事。”他转过头瞧了瞧楚放,后者便伸手将一堆信笺交到他素白如玉的手中。
“不知道太后与夙特丹的右相是怎么一回事?这多年来这么多信笺往来,包括太后开口求情,让夙特丹质子归国,原来全都是受人所托?”皇帝“嘭”一声将手里的信笺压在桌子上,风云变色般的换了脸。
“朕想知道,太后和右相互通往来,出卖我大楚,是为何意?”
太后蓦地瘫坐在凳子上,瞪大一双老眼,右手不住打颤。她喃喃低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皇帝又扬了扬指尖的信笺,“对了太后,朕还找到一封很奇怪的书函。上面标明了买凶刺杀朕的价码,不知道太后有没有听说过得意楼这个杀手组织?”
太后蓦地瞪直眼,竟像疯了似的站起,“不可能不可能!你想冤枉我?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这些信笺,不是一早就让陈公公烧了么?怎么会全都落在皇帝手上?
“事到临头你还想狡辩?”楚放伸手一指,冷笑道,“你买凶刺杀皇上,妄想逆天作乱,此事陈公公已经都招了!把人带上来!”
陈公公像死狗一样被扔在太后脚下,扒着地面瑟瑟发抖,一股脑儿爬过去,抱住太后的脚,痛哭失声道,“太后,太后……”
太后咬牙切齿,一把揪住陈公公的胸口,“你,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了?”
“太后,太后,皇上什么都知道了,瞒不过去了太后,太后,奴才什么都招了,奴才扛不住了,太后,太后您也快招了吧。说不定皇上念您是他母后,会会放您一条生路的呀。”
太后一记重重的耳光拍死在陈公公的老脸上,气得胸口郁血,差点吞吐而出。
公公原本就被鞭打的体无完肤,此刻更是一头撞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
楚慎眸中清光一闪,不动声色地笑道,“母后,怎么样?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想对朕说的?朕虽然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可到底处了这么多年,叫了你那么多年母后。朕真得很心寒呢,母后居然半点不顾骨肉亲情,一心一意想置朕于死地。”
他半勾起唇,眉眼唇角皆是深冷的寒冰。
蓦地一扬手,摔碎了手中的杯子,凤眸精光乍现,这么多年的恩怨这么多年的恨,在这一刻尽情地爆发出来,“既然母后不跟儿子讲情面,儿子也不用再对母后客气!母后通番卖国、勾结杀手谋夺朕的性命,条条是死罪,到如今,还有何话好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太后纠结地瞪大老眼,颓然坐倒在凳子上,突地像发疯似的抽搐起来,不停吼叫,“哀家要见朝中三公,哀家要见司马大将军,哀家要见群臣!哀家不会就这样死的!哀家有话跟他们说!哀家要见他们!我们李家一门,这么多年来为朝廷鞠躬尽瘁,对皇上尽心辅助,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
“住口!你们李氏门阀这么多年来把持朝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享福也该享够了!你的弟兄侄子多是些庸碌之人,却卖着您的面子,在朝中身居要职。璇弟你告诉太后,李家到底犯了什么错!”
“是皇上!”楚璇上前一步,冷笑着看太后,“礼部尚书奉皇上之命去辰州放粮赈灾,却搞得民怨沸腾。他克扣灾银,将原本发放的灾粮,以高价卖给当地米商,灾民无粮可食,易子而食,遍地哀鸿,处处尸骨,李大人多年来贪赃枉法,卖官受赂,想必这其中也分了不少好处给太后了。”
太后瘫在凳子上,“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这么笨,是你们,是你们冤枉他,一定是你们栽赃嫁祸冤枉他。”
楚璇眸色一片冰冷,“幸好皇上及时安抚灾民,才没有使之酿成大祸。昨日,皇上处斩了李大人!”
第140章 帝心难测()
第147章帝心难测
楚慎瞧着她,不禁情动万分,哄着她脱了亵裤,将她扳转身,分开一…双玉…腿,咬着她的小嘴直笑,“乖,唔,别动。”
沁儿不怎么乐意,也不听他的,身子不停胡乱动着,给他笑着趁隙顶入,一阵肆意深埋。
她先一怔,随后便睁大水水的眼睛,疼得皱起一整张小脸,又是嘟嚷又是要哭,挥着拳头揍他。
他也不管,只是闷笑着搂紧她的娇躯,绕过她白玉似的颈,在小小的耳珠上轻轻咬了一口,深深契合胶着的美感,让他十分愉悦,这种绝对占着她的感觉,好极了。
停顿了一秒,他想她动,眉眼间尽是邪肆的笑意,伸手拍拍她的娇臀,一阵轻揉,迫她晃动。
她疼得直嚷嚷,满嘴的不乐意都给他吃进肚子里。
他神情愉悦,心里十分痛快。
不过。
好景没长。
门外的吵嚷声越来越近,再聋都该听到了。
抬眼瞥到有人撞上门来,外面的太监宫女好像拉都拉不住的样子。
楚慎一皱眉,蓦地起身抱起沁儿,闪到整幅垂地的深红帘幔后。
同一时间,那门就给人踹开了。
女人的叫声喧嚣在空气中,像破败的风中柳絮,含着颤音,不住尖叫。
“娘娘!娘娘!”巧慧红着眼,扯她家主子,这冲撞了万岁爷,可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的,尤其娘娘如今这处境,李家倒台后,失了靠山后背,出了事,还有谁能来救?
后宫之中便是如此凉薄。
墙倒众人推,没有人会雪中送炭,都等着看李贵人的笑话呢。
“皇上,皇上!”李彩柔形同疯状,在偌大的厢房内来回踱步,兜兜转转,蓦地挥开一扇屏风。
“娘娘,娘娘!别这样娘娘。”
“还不快把她拉出去!”福禄海气得在旁一迭声催促。
几个小太监上前都给李彩柔甩开了,她扑上来是人是鬼先咬了再说,真像发了失心疯一样。
她的目光定在帘幕后。
猛地扑飞上去,一把掀起幕帘。
楚慎早已手慌脚乱地给沁儿穿好衣物,这一掀,两人同时转过脑袋看去,一双眼睛澄澈可爱,另一双则满是怒气。
“皇上。”李贵人猛地扑上前,噗通跪倒在地,死死揪着楚慎的袍摆,“你告诉臣妾,这不是真得,你告诉臣妾,你没有这么做。”
楚慎的衣衫有点凌乱。
他很不高兴地瞪着她,气她来打扰。
“你们怎么不拦着她?”他怒气冲冲地对着一帮小太监,“进来撒什么疯?”
“皇上,李贵人神志不清地,谁都拦不住。”福禄海等人忙跪下。
“皇上,你告诉臣妾,这一切都不是真得。”
“什么不是真得。”楚慎没好气地甩开她,拉着睁圆眼睛盯着李贵人疯状的小家伙走出帘幔,回头便慢条斯理告诉她,“太后大去了,你也不必再闹,就让她走得安心点吧。”
李贵人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她的亲人,她的亲姑妈就这么悲惨的走了。
这一切都是她,是她!要不是她,皇上不会对太后姑妈下毒手,更不会连眼角都不瞟她一下。
都是她,是她这个贱人害得!李贵人瞪着沁儿的眼睛,射着毒光,蓦地扑过去尖叫一声“贱人”,双手就朝她颈子掐去。
云沁下意识地一缩脖子,伸出一颗小拳头速度极快地挥开李贵人,下一秒便给楚慎用力一勾带到怀里,踹出去的小脚还扎扎实实地蹬在李贵人的小腿上,“嘭”声作响,李贵人应声屈膝朝后仰倒。
小太监们七手八脚涌上来捉住她,连拉带扯地摁住,吓得脸也白了,没想到贵人在皇上面前也敢如此造次。
楚慎哭笑不得地低头看云沁,一手勾起她的小下巴,“不知道是真木还假木,反应这么快,像是完全康复的样子。偏偏瞧着朕就毫无表情,也不吭声。说句话给朕听听。”
小下巴猛地一抬,眼睛瞧向了别处,神态十分倨傲不恭。
楚慎哈哈大笑,抱着她用力亲一口,“真是奇怪的小家伙。”
那被人摁住的李贵人仰起脸迎上皇帝,恰逢他看来,目光露着严厉威严,一番审视,“你李家垮台已是既成事实,你要怨要恨也不必冲着别人,就只管怪朕好了。是朕一手赐死你姑母,杀了你父亲。不过,他们都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你姑母通番卖国,密谋谋夺朕的性命,她不死,就是朕死!至于你父兄几人,个个都是贪污纳贿的朝中败类,朕只杀了你父亲,而放过你李家一门上下,已是仁慈无比。你要懂得感恩,而不是冲撞。”
皇帝凉薄地瞧了她一眼,口气淡淡道,“以后,你就在结彩轩内抄诵经文,好好磨磨这桀骜不驯的脾性。朕若是要见你的话,自然会传唤你。若无事,就不必再出结彩轩了。”
李贵人死死咬着唇,小脸惨白毫无人色。
随着李贵人前来的结彩轩奴仆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倒是小声地哭了起来。皇上这句话,分明是罚李贵人老死结彩轩不得再出去一步,这么做,与守活寡又有何分别?而她们底下这些做奴仆的,自然唯有跟着她们的主子坐牢,以后这宫里恐怕再无结彩轩的立足之地。
李贵人嘴唇哆嗦了半天,猛地叩首于地,大滴的泪从眼眶里滑落,“啪”一声掉在地上。
眼前是一片模糊,心涩然无味。
其实在侍寝那一日就该知道,他的绝情与冰冷,他的凉薄与寡恩。
他是全天下最无情的男人,却又是最深情的。
这么矛盾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怎能不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呢?
她的身躯如在风中游离,被人扶着起来,脚步轻飘飘地转向门口,强忍着回头的冲动。她怕,这一眼,便是一千一万年,他望着别人情深似海的眼眸,会让她到死都噩梦缠绵。
一步步,仿佛走在刀尖上,心,滴着血,惆怅满心怀。
你们李家,为了把持后宫、把持朝政,倒是颇费心思。这么想伺候朕?
朕便如你所愿!
一宿恩泽,竟如霜风白露,过眼成烟。
再回首,一切尽是支离破碎的苦楚,原来她,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得不到。
走一步,泪成行,出了门,已是汗湿后背,泪染长衫。
雨后廊前,残花一地,满目疮痍,萧索一片。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想到太后一死,树倒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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