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证年代的日常生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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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齐圣苦笑道：“看了信后我就想起来了。”要是能早想起来，他早就写信了，也不会等到雾灯有了异状才察觉。

　　　　也不怪两人完全忘记了帕特树胶，当年两人发现迷雾镇的药材绝大多数是其特产，马格特药屋里贩卖的药材主要是为镇民们服务后，对灰雾和昏睡症极为忌惮的他们就对名目的前8页失去了兴趣，那之后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了11年，即使是记忆力超群的孙齐圣也早记不得这事了。

　　　　而日夜交隔，再加上镇民特意和巡夜人保持着距离——陶小霜至今也不知道她常‘光顾’的任何一家商店的店主的名字，就连那个送下水的屠夫，收到陶小霜的答谢信也没有回信，两人和迷雾镇的镇议会也少有联系，所以直到现在陶小霜和孙齐圣才知道原来那些表明专治和昏睡症有关症状的药材居然还能转变药性……

　　　　而这一次，作为对巡夜人的补偿，镇议会慷慨的赠送给两人帕特树胶和戛戛木各半斤，因为需要的是新鲜的帕特树胶，所以要两天后才会送到小屋来。

　　　　陶小霜不禁感叹道：“对我们来说，迷雾镇永远都是那么神秘，只有月光才能让它敞开怀抱。”

　　　　孙齐圣认同的点点头。

　　　　感叹一番后，两人商量后决定一星期后就出发去香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点，放假前有点忙。

　　　　睡一觉，小霜起来就能抱孩子了，没想到吧o（n_n）o哈哈~看清爽的就到【顶点网　o】

第202章　事成（）　
。。，票证年代的日常生活＇空间＇

　　　　次日晚上；　徐阿婆做了她很拿手的盐焗三黄鸡，于是两家人还有带着高灿来蹭饭的程谷霞都聚在12号里吃晚饭；　饭后陶小霜和孙齐圣就把两人准备去香港生孩子的决定和大家说了。

　　　　大家都以为陶小霜回上海来是想在这里生孩子的；　谁知道这人住了大半年临了头却要去香港了！

　　　　程谷霞惊讶的问孙齐圣：“你们去香港生孩子干嘛？我还想照顾小霜的月子呢！”

　　　　“是呀！”孙大柱道：“香港那地儿我们人生地不熟的；　到时怎么照顾小霜和两个孙子。”他和霍清芬是肯定要跟着去照顾孙媳妇的月子的。

　　　　徐阿婆也道：“小霜，你们怎么突然想着去香港了？”

　　　　“姐；　你们去香港的话我们就不能马上看到宝宝了。”采秀说着拿手肘戳了戳坐在自己旁边的佰岁，问道：“你说是不是。”

　　　　佰岁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随即转头去问哥哥：“哥；　这事你和小霜姐是怎么想的？”

　　　　孙齐圣就把香港优越的医疗条件和自己在圣玛丽已经订好了病房的事和他们说了，“……订的病房是个大套间；　带卫生间和看护房；　卫生间附带浴室和换衣间；　小霜去了的话床前就是落地窗，她每天都可以睡着看海；医生和护士24小时随叫随到；　电话就放在床头；　每天的菜单都由营养师和厨师共同负责，还可以点菜和外叫……”

　　　　英国回来的大医生；　两个贴身护士，豪华病房以及住医院如住宾馆般的贴心服务；　孙齐圣说的这些陶小霜要是留在上海是怎么也享受不了的。

　　　　听完，大家都被这份奢侈给惊呆了。这资本主义的地界可真是会玩！这是生孩子的配置吗？这是下金蛋的架势呀！

　　　　迎国听得都口干舌燥了，“大圣哥；　这医院住下来要花多少钱呀？”

　　　　“从临产到坐完月子一共8万8。我已经预付了1万块的订金。”

　　　　“哇啊！”迎泰在心里大致一算，按他那1个月加上补贴也才68块的工资这是要工作100年以上呀！这还是运动结束后的这3年里年年涨工资的结果！

　　　　居然这么贵！

　　　　无论是觉得孩子们的做法太奢侈浪费的程谷霞还是在解放前也算见多识广的老人们，所有人都觉得孙女/孙媳妇/女儿/侄女/姐姐一定得去香港生孩子，否则那1万块的订金就太可惜了！

　　　　“下个星期就去香港？”

　　　　霍清芬垂目想了想，然后拍板道：“既然你们医院都订好了，那这次我和大柱也坐一回飞机！这样也好，小霜怀的是双胞胎，是该多小心。大圣，你明天就帮我们办手续买飞机票。小霜，你要收拾什么东西，这几天记得和我跟你阿婆说，我们帮你收捡。”

　　　　“好。”孙齐圣和陶小霜一起点点头。

　　　　最后，大家一番商量后，不止孙大柱和霍清芬要跟着去香港，还有两个人这次也会一起去，一个是徐阿婆，另一个则是高椿了。

　　　　要知道，虽然3个老人家的身体和精神都很健硕，但他们不识字也不会说粤语，想要在香港岛上走动最好有一个‘翻译’，而高椿会英语——77年大学毕业后她花了一年时间考上了交大的研究生，选的专业就是英语，正好能做这个翻译！

　　　　程谷霞回家后就和高椿说了这事，听说自己能去香港，高椿立马就高兴得跳了起来，“我马上就去电话间给系里打电话，我要去花花世界喽……”说着她就往门口跑，跑到一半人又回来了。

　　　　“怎么呢？”

　　　　“……妈，我和阿婆他们要在香港待多久呀？”

　　　　“至少3个月。”现在是8月初，小霜的预产期是在9月zhong旬，再加上坐月子的一个月，高椿和徐阿婆4人至少要待到10月zhong旬才行。

　　　　“3个月！我知道了！”高椿转身就跑了，出门后她还哼起歌来，“我雄赳赳气昂昂，度过鸭绿江……”

　　　　“……这孩子！”正看报纸的高四海笑着直摇头。

　　　　程谷霞道：“越活越回去了——都25岁的人了，她姐都要生孩子了，你看她，一天到晚不着家只顾着在外面瞎玩……”

　　　　高四海道：“她不是还在读书吗，等毕业工作了人自然就踏实了。”

　　　　“你就惯着她吧！”程谷霞瞪了高四海一眼，“你家这姑娘都成了老大难了，现在都没人愿意给她介绍对象，连我们单位那个最爱做媒的张辛闵都说了，她都是研究生了，那最好找个博士，她手里可没有博士！”

　　　　高四海慢悠悠的道：“那就找个博士吧。”

　　　　程谷霞被他这慢条斯理的态度气得直翻白眼，“找个博士，你以为博士是大白菜呀！”

　　　　“可我们家高椿也不是大白菜呀。”

　　　　“废话——我生的孩子我还不知道吗！”程谷霞也不是觉得小女儿真不好嫁了，虽然高椿没有她姐姐小霜那样什么都一帆风顺，如今更是步步生花的福气，可这小女儿也是要前途有前途要长相有长相的，只是……

　　　　想到高椿这几年总不愿意再谈男朋友的事，程谷霞就不禁和往常一样骂起那罪魁祸首来，“那个该死的杀千刀的李简，要不是他心眼尖毒，小椿也不会……”

　　　　她恨声骂了片刻，高四海放下报纸，拍拍她的手，“好了，你也别骂了，等会小椿回来得听到了……要我说，女儿性格像你，爽朗大气，给她点时间，她会想通的。”

　　　　“……嗯。”程谷霞就点点头。

　　　　……

　　　　半个月后，香港岛，波老道附近的郊野公园里绿树成荫。

　　　　一条铺着碎石的小路旁，松鼠们甩着大尾巴在樟树和松树上蹦跳着觅食，五颜六色的各种雀鸟则在更高的树冠上叽叽喳喳的。

　　　　高椿扶着陶小霜慢慢走在碎石小路上，两人抬着头边走边看，还细细聆听那悦耳的鸟鸣声，两人都被眼前这迷人的景色吸引住了。

　　　　两人在公园里的外围沿着开辟好的道路漫步了半个小时，陶小霜觉得脚有些酸了，她现在的肚子足有3个西瓜大小，体重也超过了140斤，能走上这半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于是两人转身往回走。出了公园，接到bbcall的孙齐圣已经让司机老李开着家里新买的平治车等在公园的门口了。

　　　　陶小霜动作小心的上了车，她坐好后高椿才坐了上来并顺手关上了门。前座的老李见状转身递上一个英式的三层食盒和一壶茶，“太太，这是先生让我给你加餐的。”

　　　　迷雾镇上的蜂蜜起司，手指饼干，还有柠檬派和一壶热红茶，正是陶小霜今天想吃的东西，虽然就放在运宝箱里，但有妹妹高椿一路陪着自己散步，她不得不用通信盘叫孙齐圣把这些转手送来。

　　　　这顿加餐的分量很足，陶小霜和高椿两个人一起吃都没有吃完，两人就把余下的带去了圣玛丽医院，送给值班的护士们品尝。临近预产期，陶小霜现在每天都要去那里做体检。

　　　　她的主治医生张萨德和往常一样细致的给她做了例行检查，做完检查，他又提议，希望陶小霜能住到圣玛丽里待产，“ms陶，你何苦天天往返，住到医院里来吧——我和同事们会精心照顾你的。”他往外看了一眼，门外传来护士们的笑声，“我们医院的大厨可是刚从英国请来的……”

　　　　陶小霜还是没点头，她要是提前住到圣玛丽来，那3个老人可就得每天往返了。“张医生，半个月后才是我的预产期，到时你赶也赶不走我的。”

　　　　张萨德笑着摇头，随即起身把陶小霜和高椿送出了门，“……两位明天见。”

　　　　“明天见。”陶小霜和高椿回道。

　　　　候在门外的护士立刻就笑着迎了上来，谢过陶小霜带来的礼物，带着两人去拿今天的体检报告。

　　　　离开圣玛丽，坐上了车，高椿一边帮姐姐系安全带，一边感叹道：“难怪这vip能值8万8了……”她不禁摇摇头，“就冲这宾至如归的态度，也值8万8！”

　　　　陶小霜正用bb机给孙齐圣发信息，闻言点点头，“一分钱一分货嘛”。

　　　　一路上，刚雇时就被孙齐圣嘱咐过的老李把平治开得很稳，等他开到小别墅时陶小霜几乎都要睡着了。

　　　　两人才进小别墅，就闻到一股四喜烤麸的香味儿。

　　　　听到响动，霍清芬从左侧的厨房里走了出来，“小霜，小椿，你们回来得正好，你们阿婆终于在北角那边买到了正宗的烤麸，你们今天有口福了！对了，小霜今天的检查还顺利吧？”

　　　　“没问题。”陶小霜把最几项重要的指标数据一一念给霍清芬听。

　　　　与此同时，徐阿婆很快就带着两个菲佣做好了晚饭。腌笃鲜，四喜烤麸，盐焗鸡，炒年糕……全是上海菜，玛利亚和杰西卡摆好餐桌后就去厨房里吃饭了，陶小霜5人则一边吃着可口的家乡菜一边说话聊天。

　　　　孙大柱：“小霜，大圣今天又不回来吃饭，是不是厂子那边又出事了？”

　　　　“厂子没事，他是去药坊那边开会了。”

　　　　“哦。”孙大柱放心的点点头。

　　　　孙齐圣接手宏兴厂后，因为改装生产线的事需要工人们连夜加班——宏兴原来的收音机功能不错，但外观难看，孙齐圣和陶小霜准备生产新的款式，这时电子行业的工人已经很紧俏了，老工人借此走了一半，另觅高枝去了，另一半则选了个代表跑到孙齐圣的面前，要求加薪％。

　　　　孙大柱知道这事后很是震惊，自己的孙子这是成了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了！陶小霜和霍清芬劝了他几天，再加上孙齐圣最后也斟酌着给工人们加了薪——当然没有％，他才转过弯来，资本家就资本家吧，不剥削老百姓就行了！

　　　　吃完饭，自有玛利亚和杰西卡收拾碗盘桌子，陶小霜等人就坐着继续说笑聊天。直到9点半，孙齐圣才回来了。

　　　　脱掉外衣，洗了脸，孙齐圣也在客厅里坐了下来。一边和爷爷奶奶说话，他一边隐晦的和陶小霜点了点头。

　　　　陶小霜心里一喜：那事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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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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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　刚才陶小霜和孙大柱撒了个谎，今天孙齐圣没有去药坊开会；　事实上他去做的事可比去药坊开会要紧的多。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事实上这一整天他都在做试验；　试验帕特树胶和戛戛木的药效。

　　　　3个老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　陶小霜这个孕妇也需要早睡——早起就算了，所以一到10点整；　客厅里的那个大摆钟一响起来，小别墅就到了睡觉时间了。

　　　　“小心点走。”孙齐圣扶着陶小霜慢慢的走回了两人位于二楼的大卧室。

　　　　感觉腿酸腰酸的陶小霜今天不想洗澡了，帮着她洗涮完毕后孙齐圣就用温水给她擦了个身，再打水让她洗了脚。半小时后；　伺候怀孕的老婆舒舒服服的上床躺好后，他才再回了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自己的卫生问题。

　　　　等一身清爽的孙齐圣也躺上了床；　陶小霜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圣；　你快告诉我——试验的结果到底是怎么样的？”刚才两人一进卧室；　她立刻就问了孙齐圣，帕特树胶和戛戛木的试验成功了；　但具体的试验结果她还不知道。

　　　　“你别起来；　就躺着听。”

　　　　等陶小霜摆好姿势，孙齐圣才笑着道：“结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　20组小白鼠都顺利的在昏睡的状态下成功分娩，出血量很少；　而且麻醉解除后立刻就可以正常活动……加了戛戛木的那10组母鼠更是几乎没有出血。下午我带着那些老鼠去一家研究所做了检查，所有的小老鼠都很健康，做检查的那几个研究员完全没有发现那些母鼠都是在今天分娩的；　连药量用得最少的a组他们都以为至少是在1个月前完成分娩的。”

　　　　虽然都是迷雾镇出产的药材，但帕特树胶和戛戛木的用途可跟葛根和西洋参等‘常用’药材不一样——生孩子这样重要的事自然是越小心仔细越好的，陶小霜和孙齐圣可不会盲目相信迷雾镇议会的说法，到时飞来就用，而且到底用多少药量才最有效，什么时候吃才最好，帕特树胶和戛戛木的比例在多少时药效才最佳……这些问题迷雾镇可没法告诉两人，患有昏睡症的镇民们又会不用药效转变后的帕特树胶和戛戛木。

　　　　所以，在陶小霜孕产期到来前，关于帕特树胶和戛戛木药效的试验是两人一定要做的一件事。好在有钱好办事，花了200块钱两人就找到了一个医学院的老研究员，让他设计了一个试验方案。

　　　　平白多出了1个半月工资的老研究员乐呵呵的听完了孙齐圣的要求——至于那什么梦中生产的异想天开的试验目标，老研究员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临床上什么古怪的药物试验没有呀！

　　　　只花了1个小时不到老研究员就拿出了一个步骤简单，连外行人也能操作的试验方案，用20组小白鼠做多重对照试验，练习两次后孙齐圣自己就能做了。本来两人准备一来香港就把这试验给做了，谁知道宏兴那边居然出了个不小的乱子——一个负责管理生产线的管带被人撬了墙角，那管带走之前还一不做二不休的撬走了一些熟练工人，怕老人家担心，这些事陶小霜和孙齐圣就没和他们细说。

　　　　“太好了！”陶小霜开心的道，“这样的话我们也就放心了！”

　　　　孙齐圣点点头，又道：“试验的结果——帕特树胶和戛戛木的比例在5：1最好，服药的量总计3两，时间则是在阵痛开始以后……”

　　　　“嗯嗯……”陶小霜有些忐忑的频频点头。

　　　　孙齐圣见状就侧身抱住她的肩头，神情沉稳的道：“小霜，到时你什么都别管，吃了药以后你就去迷雾镇，其余的事交给我来办。”

　　　　没有一个女人说到生孩子心里能不忐忑的，但孙齐圣的话确实让陶小霜好过了不少，她抿着嘴唇点点头，伸手抚摸自己的肚子，那里的皮肤已经绷出了花纹，“小瑟，小笙，你们到时可要乖乖的，别让妈妈和爸爸担心，知道吗？”

　　　　“孙瑟陶笙，你们听到没有——你们可要听话，到时候别折腾你们妈妈，要知道她怀你们已经很辛苦了。”孙齐圣把他的手也放在了陶小霜的肚皮上，“……要是不听话，爸爸就打你们的屁股！”

　　　　早在5月时，通过照b超，陶小霜和孙齐圣提前知道了她肚子里怀的是两个小子，知道性别后，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就提上了日程。

　　　　给两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对这个问题，不管是马上要做爸爸妈妈的两人自己，还是孙爷孙奶，或者是远在深山里的孙仲，还有要做叔叔的佰岁等人都各有所爱，备选的名字足足列了两张纸，最后才定下瑟和笙两个字，取自曹操的短歌行，‘我有嘉宾，鼓瑟吹笙’。陶小霜和孙齐圣决定先出生的大儿子叫孙瑟，而小儿子就叫陶笙。

　　　　还有一件让孙齐圣觉得很可惜的事，还记得吗，孙齐圣曾经说过孩子都要跟着陶小霜姓陶，他是真心这样想的，早在他和陶小霜结婚的时候他就和徐阿婆说起过这事，可惜除了他自己这么想，其他人都不支持他，连陶小霜都觉得有一个孩子姓陶就行了，她可不想逢人就解释为什么孙家的孩子都姓陶！

　　　　所以，最后孙瑟没有叫陶瑟，还是姓了孙。

　　　　……

　　　　5天以后的中午，早早吃完了午饭，其他人先去了圣玛丽医院，徐阿婆和霍清芬带着玛利亚和杰西卡在小别墅里搜罗要带去医院的一些小东西，正倚着缎面沙发昏昏欲睡的陶小霜突然觉得不对，她探手一摸，屁股那里果然湿了……

　　　　陶小霜深吸一口气，忍住下腹部传来的失禁般的古怪感觉，叫道：“阿婆，奶奶，我羊水破了！”一边叫嚷，她一边用通信盘给孙齐圣发了消息。

　　　　“啊！时间提前了吗？”徐阿婆等人急忙过来扶她。

　　　　被拉着起身后。陶小霜靠在高大一些的玛利亚的肩头，一边往外走，她一边提醒道：“杰西卡，给的士公司打电话……约车。”

　　　　“好好！”杰西卡连忙就往门廊跑。

　　　　“小霜，你别说话了，攒点力气……”徐阿婆握住陶小霜的右手，“只有吃饱了等会才有力气生孩子，你想吃点什么，和阿婆说好伐？”

　　　　“对，小霜，不管你想吃什么，我和你阿婆都给你弄来，别吃汤汤水水就行。”霍清芬接着道。

　　　　陶小霜惨白着脸，她已经感觉到腹腔内一阵阵的疼痛，她努力的对着两人笑了笑，“我想吃湾仔码头的饺子，到了医院你们就让大圣去给我买……”其实她哪里想吃东西，只是安老人的心罢了。

　　　　等一行人坐着出租的士到了医院，张萨德和他的团队立刻就让陶小霜睡上了移动病床，一面问诊一面推着她进了vip病房。

　　　　诊断的过程很快就结束了，张萨德宣布陶小霜已经进入分娩的前期，接下来需要阵痛数个小时来等待子宫口的打开……

　　　　这时，已经有些习惯里的陶小霜有了些力气，趁着其他人围着张萨德追问的间隙她和孙齐圣小声商量起她服下帕特树胶和戛戛木粉末的时间。

　　　　看她疼得脸都白了，孙齐圣就道：“小霜，觉得太痛的话。你现在就吃好吧！”

　　　　“……至少要等到天黑”，陶小霜知道孙齐圣是不想她受罪，可现在就开始的话就太引人注意了，而且……“我还没吃东西了，你是要我饿着肚子到明早吗？”

　　　　“我都忘了！”孙齐圣神色懊恼，他也是急了，“你想吃什么？”

　　　　“饺子，湾仔码头的牛肉番茄饺子。”陶小霜想了想，又点了一个菜，“还有王记的菠萝包……”

　　　　“我马上去买。”孙齐圣俯身在陶小霜汗津津的额头亲了一下，“等我，我会很快的！”

　　　　“我等你！”陶小霜忍着痛点点头。

　　　　“奶奶，阿婆，我去买吃的了，你们陪着小霜！”孙齐圣边往外面跑边喊道。

　　　　孙齐圣的动作果然很快，他和司机兵分两路，不到1个小时就把饺子和菠萝包买了回来。

　　　　这时，已经查过血、去过厕所还擦了身的陶小霜精神好了不少，她半坐起来，在孙齐圣熟稔的喂食下慢慢的吃了20个饺子和两个菠萝包。吃完后她觉得嘴里面很干但也只能忍住。

　　　　阵痛一直在持续，到了6点钟，陶小霜□□着又上了两次厕所，然后她又吃了10个饺子，等她吃完时，初秋的太阳终于落山了。

　　　　计划开始了——

　　　　在孙齐圣的掩护下，陶小霜吃下了帕特树胶和戛戛木的粉末。大约5分钟以后，她的眼皮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

　　　　孙齐圣给她拉好被子，让徐阿婆等人别打扰她——好不容易她才睡着的，然后出了病房。

　　　　他去了张萨德的办公室，“张医生，可以开始了……”

　　　　张萨德一脸狐疑的站起身来，语气迟疑的道：“孙先生，你确定要那么做？作为ms陶的主治医生，我觉得……”

　　　　孙齐圣不耐烦的挥手道：“我确定！柴大师说得很清楚，孩子必须在凌晨出生，否则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怎么——”他桀骜的一扬眉梢，“张医生的记性是出了什么问题吗？连自己签的合同都记不住了！”

　　　　张萨德的嘴角扭曲了一下，这些大陆佬就是迷信！只可惜了ms陶，人长得美性格也好，偏偏嫁了这么一个浑人——为了求个好时辰，居然瞒着老婆和家人，给分娩中的孕妇打麻药！忍着闷气，他笑着点头，“孙先生，那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