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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荣夫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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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荣锦装作没看懂她脸上的神情,淡淡笑道:“好。”

    沈荣锦说完这话,沔夫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沈荣锦的浅笑之中点头退下了。

    沈荣妍看着沔夫人远去的背影,不免呛声道:“长姐的苏绣何时这般好了?我上次还见长姐分线只能几分,如今却能十几分了。”她是在气愤方才送生辰礼的事情。

    沈荣锦看都没去看她,原封不动地回道:“我也好奇妹妹你的苏绣何时也这么好了,以前还不喜欢这些,最近却还耐住了性子,日日把自己关在屋里学绣这些。”

    沈荣妍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但随即她又奇怪地看了一眼沈荣锦,然后冷冷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送刺绣给父亲?”

    沈荣锦看向她,皱着眉道:“你要送什么礼我怎么可能知道。”

    自己刺绣这件事除了自己和娘亲,知道的就只有文绣娘,这几天文绣娘都没出过自己院门半步,根本不可能让沈荣锦知道这件事。。。。。。

    沈荣妍心里转着这些小心思,继续道:“你之前还想让文绣娘替你绣衣服来着,谁知道你掖着什么心思。”

    沈荣锦转头去看沈荣妍那乖巧的小脸,正要怼她说,你若是觉得让一个绣娘绣衣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那我也没话说。

    只是这话还没滚出来,就看到沈荣妍的小脸换作惊恐,后退了一步。

    沈荣锦顺着沈荣妍的视线看过去,心也是猛地跳了一下,蒋兴权?

    沈荣锦按捺住惊恐的心,垂下眼帘,行礼道:“蒋大人。”

    蒋兴权‘嗯’了一声,沈荣锦才抬头看向他,发现他的神色有些尴尬。

    蒋兴权咳了一声,才道:“之前认错了人,所以还请沈小姐不要记挂在心上。”

    沈荣锦有些不明所以,她除了今天就没再和蒋兴权见过面,难道他们之前见过?很快沈荣锦便反应了过来,蒋兴权说的是沈荣妍,不是自己。

    沈荣锦疑惑地看向沈荣妍。

    沈荣妍显得有些局促,但还是轻声地道:“这事已经过去了,还请大人不要再提。”

    沈荣锦想来想去,都觉得他们说之前,指的是花灯会的那天。她怎么不记得前世沈荣妍和蒋兴权见过面?还是她没去花灯会,所以就没按照前世那样走了?

    蒋兴权却没好在意的,淡淡应了声,就转头对沈荣锦道:“若是有机会,希望能喝上一杯沈大小姐泡的茶,今日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沈荣锦皱了皱眉,前世蒋兴权这样做,自己喜欢,也乐意和蒋兴权在人前表现出亲密的样子。但是沈荣锦今世再来看,一个男子若真是爱护你,岂会这样不顾男女之防的在外人面前表现?

    说到头,蒋兴权不过是想让别人误会自己和他的关系,让那些想提亲的人家都不敢来找自己提亲。

    一是不想得罪一个考功郎中,二也是不想找个和其它男子有不清不楚关系的女子回家。

    旁人听到还没来得及反应,沈荣锦立刻就不动声色地回道:“父亲一般都在畔溪楼接待客人,那里风光最是好了,我有时候也会在那儿替父亲泡茶接待。”

    言外之意是说她不会私下接见蒋兴权。

    蒋兴权看了眼沈荣锦,想起来了这么久都没见着惜茱,眸色不由得一沉,说了句:“若有机会定来叨扰。”然后踅身和沈誊昱说了几句话便告退了。

    等到人群渐渐散去,方才还喧阗的正厅此刻寂寥无声,像沸腾的水被抛进冰凉的湖里,翻了个泡,窒息在深底。

    周老太太一行人也打算回去,沈荣锦随着沈誊昱送着周老太太到了垂花门。

    沈誊尚在上马车的时候,对沈誊昱道了句:“方才我说的事,大哥你且多想想,这门下省审议还需要些时辰,李先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话是这么说,神色却是有些着急。

    沈荣锦往沈誊昱那边看了看,发现父亲脸上神情很淡,只说了句:“照顾好母亲。”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答应的意思?若是答应,答应二叔什么?

    沈荣锦觉得李先这个人很熟悉,却恁是想不起来。

    只是这么一错神的时间,沈誊尚便上了马车,车轮毂榖,扬起尘灰如雾。

    林姨娘首先行礼退下了。

    累了这么久,莫姨娘也有些力不从心,让沈荣妍扶着回了竹雅榭。

    沈荣锦准备留下,想问一问方才沈誊尚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沈誊昱却是叫了王冧准备吩咐些事,沈荣锦只好拜别了沈誊昱,扶着惜宣往町榭阁走去。

    沈荣锦走在青石砌成的路面上,踩着头顶深荫漏下的破碎月光缓缓前行,她脚上平绣盘花的绣花鞋若隐若现,像是在水里踏着,盈盈的光,挣脱的声。

    冯妈妈走在她右边,沈荣锦突然问道:“冯妈妈,方才我离席可发生了什么事?”

    冯妈妈有些犹豫道:“小姐走后,有几个夫人来找莫姨娘,应该是想说亲。”

    沈荣锦满不在意的道:“莫姨娘一直都想找个好夫婿,把沈荣妍嫁了,所以今日请来的夫人大都是家里有子未婚配过的。”

    在沈荣锦看来,这就是莫姨娘死灰生命里一抹猩红的光,在不能期料的风里颤抖,小心翼翼地涨着火舌。

    冯妈妈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她小声地道:“那些夫人是来说小姐你的。。。。。。”

    沈荣锦停下脚步,“我的?”

    冯妈妈点点头,咬着牙道:“其中有几个夫人都是顶不错的,莫姨娘却是借着给你说亲的由头,竟然介绍起了二小姐。。。。。。这婚娶嫁配都是从长到幼,哪像莫姨娘这样主次颠倒。。。。。。当真让人看了生气。”

    “莫姨娘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沈荣锦说完这句,停下的脚步又继续前行,她还巴不得莫姨娘这样,若自己就这么嫁了出去,又和前世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护不了父亲。。。。。。

    沈荣锦这么想着,冯妈妈却不这样想,自古女子不管有多么惊才绝艳,身份多么高贵,其最终的归宿还是嫁给个好人家,然后抚育生子。

    沈荣锦现在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若沈荣妍比她先论好了婚配,传出去且不说笑不笑人。若是沈荣妍再嫁个好的,这让那些想来找沈荣锦提亲的人家,只会更不敢来。

    冯妈妈心里切忧着这个,转眼间就回到了町榭阁。

    沈荣锦这时候明显也疲了,冯妈妈也不好再拿这些话来烦扰她,便让惜宣叫了白薇和白瑛各自端了温水,或捧着巾栉进来,伺候沈荣锦洗漱。

    沈荣锦净了脸,就裹进被衾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第三十八章小茱() 
沈誊昱生辰一过,便忙得脚不沾地,相反沈荣锦待在町榭阁里,却是偶尔抄佛经,偶尔又是浇花,日子过得很是清闲。

    不过之前的几天,连着落了几日的雨,花架都被雨冲得刷拉拉稀散了一地。

    沈荣锦看到了,便吩咐下人把这些盆栽的花移到了游廊里,所以对比光秃秃的院子,廊道却是馥郁馨香,似乎只要走过,裙角都能染上花香。

    沈荣锦临窗刺着绣,窗外还淅沥沥地下着雨。

    冯妈妈撩了帘子,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水,然后才走了进来。

    沈荣锦将小绷拿到冯妈妈的面前,问道:“妈妈觉得这木槿绣得如何?还有什么不好的?”

    冯妈妈看了一眼,然后笑着说道:“小姐的绣工每次看,每次都有精益。妈妈实在挑不出什么不好的来。”

    沈荣锦抿嘴笑了,又接着绣了起来。

    音芜这时候挑了帘子,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小姐,小茱嚷着要见小姐。”

    沈荣锦皱了皱眉,问了一句:“她要见我?发生了什么事了?”

    音芜便事无巨细地道来,小茱曾经是惜字辈的时候,因为仗着沈荣锦的宠爱,在后院一直都是横着走的,颇有几分管事的做派,所以向来是苛待这些下人的,那些下人碍于小茱的身份,不得不只好忍住,但心中都是有怒气的。

    这下好,一向鼻孔仰天的小茱被贬到了庖屋干事,那些下人见状自然是要落尽下石的,再者冯妈妈也叮嘱过,要好生招待,所以给小茱派去的都是极重极苦的活,饭菜也通常是不给留的。。。。。。

    “。。。。。。这小茱跟着小姐向来是锦衣玉食惯了,所以有些受不了,才吵着嚷着要见小姐。”音芜说完,看了一眼冯妈妈。

    冯妈妈小声地在沈荣锦耳边问道:“小姐要见见吗?”

    沈荣锦本来不想见的,但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蒋兴权清秀的脸庞。她道:“见见吧。”惜宣是他的人,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人。

    音芜应诺地退下。

    冯妈妈这时候才说道:“小姐,这小茱最是喜欢捏着人软处下手,她从前又是近侍小姐的。。。。。。”

    冯妈妈这是害怕自己心软。

    沈荣锦笑着回道:“妈妈放心,我自有分寸。”

    虽然听到沈荣锦这么说,冯妈妈却还是有点不安心,其实在他们看来,沈荣锦只要肯接见小茱,那就表明沈荣锦对小茱还顾念了些旧情的。毕竟很多事情,你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很多事情都不会如你所期料的那个方向发展的。

    冯妈妈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等会儿子小姐心软了,自己只好在身边提点一下,稳住沈荣锦。。。。。。

    很快音芜便领着小茱进了里屋。

    因为是末等丫鬟,所以别说是花簪,就连是衣服都只能穿粗麻的。

    小茱又是在庖屋那个地方,起早贪黑,又吃不了什么,所以本来很水嫩莹白的脸,此刻已经很是枯槁黄瘦了。

    乍一见时,沈荣锦都快没认出来她。

    小茱被音芜领着进了里屋,三下五除二就扑通跪在沈荣锦面前,抓着沈荣锦的裙摆哭嚎起来,“小姐!”

    冯妈妈上前就把小茱抓在沈荣锦裙摆上的手扯了下来,啐了一口,“下贱的东西,小姐的衣服是你那双污秽的手能抓的吗?”

    小茱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如今才是深秋,却已经生满了疮,她悔,她不甘,她更是恨,却还是抱着希冀,毕竟沈荣锦肯见自己了。

    小茱抹了一把泪,哭道:“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这么做了。。。。。。”

    沈荣锦看着小茱额前散下来的鬓发,她问道:“下次?”

    小茱连忙摇头,说道:“没有下次,没有下次,小姐你原谅奴婢罢,那庖屋真的不是人待的。。。。。。”

    沈荣锦继续道:“你觉得不是人待的地方,还有很多人都待在那里,她们都没什么抱怨的,你这个意思,就是说他们不是人?”

    听到沈荣锦这么说,小茱骇怕地打了一个哆嗦,沈荣锦说对了,她们真的不是人。

    前几天自己正刷着碗,因为很久没睡好觉了,便坐在小杌子打起了盹儿,刚打了个盹,便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深秋又是多风,她们就这么让自己湿漉漉地刷碗,自己后来生病,她们害怕出事,便熬着滚滚的姜汤,给自己灌好大一碗。

    小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舌头是麻的。

    “那是她们都欺侮奴婢,”小茱咬着牙,忿忿然中掺杂着凄怨,“就连之前小姐赏给奴婢,要奴婢贴身戴着的那个玉佩,她们都抢了过去。”

    玉佩是沈荣锦赏的,照着沈荣锦那个脾性,最是见不得这样的人,自己这么说,沈荣锦肯定会迁怒那些人。小茱这样打着算盘。

    冯妈妈听着简直快骂出口了,不管是惜字辈还是小字辈,小茱永远都是这样,知道沈荣锦容易被煽动情绪,所以总是拐着弯说这些,想让沈荣锦替自己收拾这些人。以前好多个丫鬟都是这样被罚了的,总是这样下去,难免会惹得人心不齐。

    沈荣锦皱皱眉,想起前世小茱成为姨娘时,在自己面前矫揉造作的样子,是她把自己一步一步推向那深渊一样不堪的人生。一时间厌恶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我赏给你的玉佩,你没保管好,还能怪谁?你说她们待你不好,你从前就待她们好了?”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这么个意思。

    小茱看见沈荣锦这样,一时愣住,随后怨恨地道:“小姐,奴婢伺候你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样对待奴婢,岂不会让旁人看了寒心?”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离开那里的,老爷生辰已经过了,那日她被吩咐刷碗还有劈柴,根本没时间去前院,之后还是听府里的人说,大小姐根本就没有送那个茶盅,一想到根本没有如自己所想的发展,小茱背脊就一阵寒凉,生怕沈荣锦又像上次那桂花头油的事情一般,又知道了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只有来个鱼死网破了。

    冯妈妈看见小茱这样怒火中烧,忍不住骂道:“下贱的东西,竟然威胁小姐!”

    沈荣锦却是无动于衷地坐在炕椅上,冷冷地看着小茱,看得小茱莫名发怵。

    沈荣锦视线落在紫檀暗八仙的立柜上了一会儿,才又把视线放在小茱身上,看见小茱眼睛里闪着坚决的光,随后说道:“让旁人看了寒心的事情,从前我也没少做过,也不缺你这么一件,你也不用想着拿这个来要挟我。我会吩咐人下去,让他们不必苛待你,你就当好你的末等丫鬟罢。”

    小茱听了一时又气又怒,沈荣锦现在是软硬都不吃了,她想起蒋兴权的那些话,还是放软了语气说:“小姐,奴婢真的知错了。”

    沈荣锦摇头道:“我看不出你哪点知错了,你若是能像她们那样踏实的干,我可能还会觉得你知错了。”

    这是说自己还有希望成为惜字辈?只要自己好好干?

    小茱欣喜地想,连忙说道:“小姐,奴婢一定会好好干的。”

    “别尽耗在这里,没用。”沈荣锦挥了挥手,让音芜带着小茱退了下去。

    冯妈妈急急忙忙地就走了上来,“小姐真打算原谅小茱?”

    沈荣锦从窗棂透过视线,往外望去,悠悠地道:“她若真想改,早就改了。她不过是被逼到困处,不得不低头放软罢了。”

    冯妈妈疑惑地问:“那小姐还。。。。。”

    沈荣锦说道:“从前我待她好的时候,她都能做出欺瞒主子的事,我若是再逼急了她,她估计什么都干得出来,她还近侍了我这么久,我的好多些事情,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是给她留点盼头,人只要有了盼头,便没心思想其它的了。”

    说完,沈荣锦又吩咐道:“妈妈,你拿点钱串子,去赏一下庖屋那里的下人,就说我见她们平日辛苦,所以打赏的。这些下人平日也是被小茱欺侮惯了才这样,赏了钱,他们心里估计好受些,看在钱的份上也会待小茱和善点。”

    光是干巴巴地吩咐下去,那些下人明显会有怨言,觉得沈荣锦又是在包庇小茱,久而久之她们对沈荣锦刚起来的一点信心,又会被催得没有一点余烬。

    冯妈妈惊愕看向沈荣锦,随即笑了,“奴婢知道了。”

第三十九章破洞() 
冯妈妈下去后不久,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渐没了踪迹,乌云退去,洒下金光,让人有种终于得见天日的感觉。

    粗使婆子和丫鬟忙络着,将游廊上的水扫到一边去,水渍浸湿的地面,像是一道镜子,照出人们忙碌的影子。

    惜宣上前问道沈荣锦要不要把院子里的花草都扫一遍,因为最近被雨刮的,有些七零八落的,一些杂草也横生枝末了出来。

    沈荣锦便让惜宣看着吩咐下去。

    这边的冯妈妈打赏好下人走了回来,沈荣锦也继续绣方才搁置一半的木槿。

    冯妈妈问起了沈荣锦那个茶盅的事情。

    沈荣锦绣着木槿花瓣的手一滞,有些不自在地问:“妈妈怎么突然这么问?”

    沈荣锦这时候是背对着光坐的,周身被细细的绒光包裹在里面,将神情隐湮没在阴影里。

    是以冯妈妈是看不清沈荣锦脸上神情的,也并未察觉到沈荣锦的异样,继续说道:“奴婢也是今天看见小茱,才突然想起的。。。。。小姐当时知道茶盅碎了之后,早有所料似的。后来奴婢还听说,小姐让惜宣看紧点小茱。”

    冯妈妈看着沈荣锦,才慢慢地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小姐,觉得是小茱干的,或者说是莫姨娘干的?”

    沈荣锦微微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之前自己有心误导她们认为小茱是莫姨娘的人。

    沈荣锦刚要张口,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了纷杂的声音。

    沈荣锦和冯妈妈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眼神里皆表示着疑惑。

    这时候惜宣就走了进来。

    沈荣锦问道惜宣,“出什么事了?”

    惜宣急急忙忙地说道:“小姐,院子里发现了一个好大的洞。”

    洞?

    沈荣锦脸色一沉,立马下了炕,裹了件披风就往外走去。

    因为在发现之时也只是惜宣和一两个小丫鬟,惜宣又赶忙地找来了沈荣锦,所以知道的人还不多。

    那两个小丫鬟看见沈荣锦过来,皆是退了个身。

    等沈荣锦走进去不由得呼吸一滞,这个洞其实说大不大,也只容个小猫进出的。

    不过沈府对于房屋整砌是上心的,父亲毕竟从商,很是推崇风水一类的话,所以若是屋里破了洞,父亲最先找的是风水大师来算算,整个府里也会因此很是紧张。

    如今这院角破了这么大个洞,可不是沈府里的大事?也难怪惜宣她们那么紧张。

    冯妈妈皱着眉问道:“这什么时候破的这么大洞的?”神情明显有些凝重。

    两个垂髫的小丫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荣锦只好转过头,问道惜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惜宣照实说了:“是奴婢们修整院子的时候,看见这里生了些杂草,所以就准备着拔了,没想才拔了一簇,便看见了这一个洞。”

    沈荣锦不免有些奇怪,“从前修整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

    惜宣回道:“原先这里时放着一排花架的,因为这几天下雨,冲散了花架,小姐又命着人将花全都移到游廊,所以奴婢才注意到了这里。”

    沈荣锦听着惜宣的话,又仔细瞧了这个洞,秀眉拧做麻绳一般。

    冯妈妈上前问道:“小姐,要去告诉老爷吗?”

    沈荣锦摇摇头,“暂时不告诉父亲。”

    沈荣锦抬头看了那两个小丫鬟,许是没遇见这样的事情,许是害怕自己斥骂,两个小丫鬟脆生生的小脸上溢满了惊恐。

    沈荣锦不愿多吓两个小丫头,但不得不肃清了口气,沉声道:“你们俩也当作这事没发生过,知道吗?”

    那两个小丫鬟纷纷作礼,连忙说道:“奴婢知道了。”生怕晚了半分的样子。

    沈荣锦点点头,吩咐她们新抬几个花架掩在上面。随后这两个还惴惴着的小丫鬟便被惜宣吩咐去了另一边除整院子的落叶和杂草。

    町榭阁落座于第三进东处的院子,那开了口的院墙正临一个胡同巷子,来往相比沈府大门临街的热闹,显得很是清幽。

    因为父亲信奉风水一类,所以沈府格局以坐北朝南而设,院墙的修葺也最是忌讳开口有洞,会有惹是非之嫌,而父亲做的是茶商最忌讳的便是这一类,所以这个洞肯定是后来才有的,况自己方才看了一下,那洞不像是失修之下的坍坏,反而是被人故意开的洞。

    难道是沈荣妍?

    沈荣锦觉得有些不可能,在自己院墙开了个洞,于她来说讨不得什么好不说,她根本没那个机会可以干着这样的事。

    沈荣锦手上刺着绣边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干脆甩了绷子,坐在炕椅上喝起桂枝熟水来。

    没喝一口,沈荣锦就突然对冯妈妈说道:“我去找一下父亲。”

    说着沈荣锦拿了件金红羽的斗篷,就匆匆往外走去。冯妈妈都还没来得及反应。

    沈誊昱这几日明显忙得脚不沾地,所以沈荣锦也没报多大的期望,可以去了就能见着沈誊昱。

    但还是沈荣锦还是急切地往竹雅堂那边走去。

    今日守院的还是之前那个下人,叫蔡奕。

    蔡奕看见沈荣锦披着金红的斗篷,犹如骄阳明艳地走来,连忙迎了上去,“大小姐。”

    沈荣锦身上羽扇般展开的斗篷此刻绿柳垂绦般,温顺服帖在沈荣锦身上,红艳如火的毛领将沈荣锦的小脸衬得愈发白皙,像剔透的玉,在蔡奕眼里流转光华。

    沈荣锦颔首,有些焦急道:“蔡奕,父亲呢?”

    蔡奕看着沈荣锦焦急的模样,神情也变严肃,连忙回道:“老爷辰时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大小姐是有要事要找老爷吗?”

    沈荣锦焦急的视线越过蔡奕,落在竹雅堂那棵古稀的梧桐树上,金黄色的树叶在夜晚的风中像是一只只翩飞的蝶,朝着未知的地方,义无反顾的,振翅而飞,飞累了,然后凋落在名为归宿的地里,一寸一寸的死去。。。。。。

    沈荣锦看着,渐渐冷静下来,父亲是什么人,自己难道还不知!

    沈荣锦摇摇头,松了口气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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