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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荣夫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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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姨娘打断她的话,厉声道:“没有万一,她要告诉你父亲,她早就说了,她之前不说,以后也不会说的。”

    莫姨娘在沈荣妍旁边坐了下来,放缓了声音说:“即便沈荣锦要说,有证据吗?那个文绣娘早就被我打发去了其他地方,沈荣锦找得到吗?”

    莫姨娘又继续宽慰道:“你放心沈荣锦若是说了,对她自己也没什么好的,作为长姐应该护着妹妹,可有欺害之理?”

    莫姨娘宽慰的话,让沈荣妍渐渐平静了下来,她担忧地又问了一句,“真是不会吗?”

    其实莫姨娘并不敢保证,谁知道沈荣锦逼急会不会说出来。

    莫姨娘看着沈荣妍慌张的小脸,仿佛看到了以前祝氏在时,自己也是这么的惶恐惊慌。。。。。。

    莫姨娘眼神沉得厉害,咬着牙说:“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让沈荣锦说不出来!”

    沈荣妍疑问道:“我们如何先下手?沈荣锦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莫姨娘收回狠戾的视线,问道:“你今日去了她房中,可见着什么不妥?”

    沈荣妍徐徐道来:“如娘亲所想的,沈荣锦果然罚了惜茱,也不让惜茱贴身伺候了。”沈荣妍皱着眉头,想起出沈荣锦房前的那一刻。。。。。她怎么觉得什么东西搁在心头,别扭得难受!

    莫姨娘听到这话,脸上扬现出得意的笑容,“看来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沈荣锦之前被人调戏的一事估计就是真的,就等着徐妈妈回来怎么说,最好能查到那日调戏沈荣锦的人是谁,我们再作不小心透露沈荣锦的身份,一个如此有家底又相貌娇美的,换谁谁不心动?”

    沈荣妍有些担心,“可是父亲那么亲近沈荣锦。父亲若是听到这样的事,肯定会护着沈荣锦的,难免会做出毁尸灭迹的事。”

    莫姨娘此刻的表情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她嫣然一笑道:“你父亲爱护沈荣锦没错,可你父亲也是正人君子,最是自诩高风亮节之说,即便护着沈荣锦,也是不会干那些下作的勾当。”

    莫姨娘说的没错,所以前世沈誊昱才会因此着了道,惹得沈荣锦名声更加的差。

    。。。。。。

    这边的沈荣锦将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同冯妈妈说了一遍。

    冯妈妈显然是焦急的,连忙就问道:“那该怎么办?”

    沈荣锦将事情给冯妈妈捋了一遍之后,已经没有之前的慌张了,反而冷静了下来,她说道:“不管如何,莫姨娘肯定派人去查了,总归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人多口舌的,肯定会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沈荣锦心情微沉,指腹摩挲着袖口上的回字纹。。。。。。顾玄琪这事若是传开,必定会害了自己名声,对于莫姨娘最大的好处莫过于自己嫁不出去,沈荣妍便会做这个替的。而自己可能就会如前世一样,重蹈覆辙,再和蒋兴权纠扯不清。

    她不介意名声,不介意嫁不嫁得出去,只是这一世再也不想和蒋兴权有所纠葛了。

第四十三章云洲() 
沈荣锦和冯妈妈说着,过了一会儿,惜宣从外面回了来,她已经将沈荣锦的话转告给了狄家。

    沈荣锦即便担心,但着急没用,所以便吩咐了惜宣和白薇,伺候自己在厢房里抄起了佛经。以静静心。

    白薇照着上次还是点了檀香。

    冯妈妈则叫了下人端了炭火盆上来,整个屋子被烘得暖烘烘的。

    惜宣在边,拿着端砚,手上动作不疾不徐地磨着墨。

    。。。。。。顾玄琪的事,不是件小事,莫姨娘即便真听到些什么,或是抓到什么细枝末节,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每一个留神可能便能害了她自己。只不过,沈荣锦更是觉得莫姨娘是想拿着这件事做个大的。

    既然要做大的,估计一时是不会做什么的,所以自己也不用那么着急。

    沈荣锦手上抄着佛经,思绪也渐渐豁然开朗了起来,行笔也不似方才那么顿住,反而愈加流畅。

    惜宣磨完了墨,偏头看见沈荣锦写的佛经,正好看见那么一句“识达本心。解为无法。”,不免有些困惑地说道:“小姐这字写得愈发好了。。。。。不过内容就是难懂了点。”

    沈荣锦抿嘴笑了。

    白薇走过来道:“佛经是那些得道高僧的箴言,得道高僧的箴言,我们这些人读不懂是可以理解的,读懂了才是不能理解的。”

    惜宣唔了一声。抬头却发现沈荣锦视线在自己身后停留了一回儿,然后又著笔抄了起来。

    她踅身,只看见白薇神色忐忑地去收拾屋内的东西。心里不免有些疑惑,抓耳挠腮,很快就将刚才的事情抛在了脑后,随着白薇一起收拾屋子来了。

    沈荣锦在的这个书案正好对着窗外的紫薇,她抄累了,抬起头就可以看见篆缕金鼎,庭阴沉沉醉将暝,秋院露浓,一树紫薇渐姿淡。

    沈荣锦看着神情就突然寂寞了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深秋了,父亲膝盖一直不好,这几日父亲又常常往外跑,到了夜晚肯定犯疼得厉害。

    想到这里,沈荣锦又让惜宣拿几件灰鼠或是银狐毛的护膝给竹雅堂送去。。。。。。她心里还是担心李先那件事的。

    所以沈荣锦禁闭关完,放出来的第二天就以出门采买的缘由,去了府外的云洲客栈。

    苏翟正在天字号房品着香茗,他今日穿得随性,就一件宝蓝色素面湖杭的夹袍,头上簪了个羊脂玉的簪子,看起来就像哪家的富家公子,闲闲散散的,大拇指上的那个翡翠扳指不羁得很。

    沈荣锦带着惜宣走了天字号房,相面苏翟就坐。

    苏翟翕着眼,笑道:“沈大小姐没关禁闭了?”

    沈荣锦听到这话,脸色微红,说道:“多谢苏东家的关心。”

    苏翟这次没同上次那样和沈荣锦兜搭下去,直言就道:“我让人下去打听了,你庶妹花灯会那日差点逢了人调戏,那调戏的人还真是巧了,竟然是蒋兴权,就是那日沈老爷生辰上我们见过的那位。”

    苏翟说话的同时,视线紧紧锁在沈荣锦身上。

    要说沈荣锦和蒋兴权不认识,他打死都不信。可是他也派人下去查了一下,并没发现这两人有什么交葛,若勉强说要有交葛,就是每月末或月初的时候,蒋兴权名下的金银铺子会有小厮送账簿到蒋府,其中会路过沈府。

    所以总而言之,苏翟敢断定的是,蒋兴权和沈荣锦在沈誊昱生辰的见面是第一次。但那次沈荣锦明显在很远的地方就认出了蒋兴权,准确的说,蒋兴权一出声,沈荣锦就知道是蒋兴权了

    苏翟如此想着,视线更是紧锁着沈荣锦,却看她面色不动,心里暗疑。

    沈荣锦知道苏翟在打量自己,她只皱了皱眉头,说了句:“差点?”

    苏翟收回视线,喝了口手上的香茗,解释道:“你庶妹和蒋兴权两个人揪扯的时候,有个玄袍的男子出面解救了沈荣妍,可不是差点。”

    苏翟说到此处,突然咧嘴一笑,又回复了一贯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调侃道:“怎当时我不在场,这沈二小姐虽说比不得沈大小姐美貌,但好歹也是可人一个,这英雄救美,万一沈二小姐就对苏某倾了心?”

    沈荣锦看了苏翟一眼,神情淡然,明显对苏翟言语的调戏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惜宣可不这样,小脸涨得羞红,心里已经把苏翟鞭笞了无数遍。。。。。这若是让旁人听见,自家小姐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沈荣锦却是在恍然花灯会那日碰见沈荣妍时候的事。。。。。。她就说怎么觉得沈荣妍那晚上有些奇怪,慌慌张张地,见到蒋兴权也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原来是这样。

    沈荣锦问道苏翟:“敢问苏东家那时候都有谁见着了?”

    苏翟放下杯盏说:“花灯会人潮撺掇,即便是见着,查也是大海捞针,况且即便是找到了,大家都持有闲事莫管的态度。。。。。。”

    沈荣锦含笑看着苏翟,并不为此作解释,只说道:“即是找不到,便算了,有劳苏东家了。”

    苏翟本来就不太感兴趣家宅这些事,沈荣锦不问,他自然也懒得回答。

    沈荣锦问完了事,便和苏翟告辞,出了云洲客栈。

    苏翟一个人独自坐在天字号房,云洲掌柜走了进来,“苏东家,沈大小姐已经往沈府回走了。”

    苏翟嗯了声,让云洲掌柜叫人收了凉了的香茗下去。自己却坐在靠窗的位置,从窗外看去,正好看见穿着银白底色翠纹斗篷的沈荣锦正走在人群之中。

    其实沈荣锦的容貌很是艳丽,至少是苏翟见过的女子当中,容色最艳丽的一个。

    而一般艳极便难免有些俗气,就像牡丹一样,乍看之下娇艳惊心,看久了便同吃多了甜郁的糕点,齁着喉咙,心头又腻得慌。

    可是沈荣锦的性子却出奇的淡雅宁静,如同山涧清透的幽泉,一股气儿地冲淡了本来艳丽得俗气的面目,显得柔和宛美。

    可是这柔和端庄的面目下,又藏着小猫一样呲牙必报的性子。

    。。。。。。这样的人,有趣也端庄。

    苏翟更是好奇沈荣锦如何面对顾玄琪调戏的事,他可是发现她家中那个莫姨娘手已经伸到了这儿,怕是再过不久,又会生出什么事。

    苏翟摇摇头,低声笑了,自己何时这么多管闲事了?

    这么想着,苏翟却又再往窗外看去,而沈荣锦那抹清丽的身影已消失在撺掇的人群中,似乎连风都不曾来过。

    。。。。。。

第四十四章叶轻() 
出了客栈的沈荣锦,肚子有些饿了,突然想吃俞家卖的板栗糕,便和惜宣转去了西边的一个胡同里。

    俞家所在的胡同不算僻静,不过这里所有来往的人,几乎都是来买他们家的板栗糕,所以俞家门口排了一串的人。

    惜宣便让沈荣锦到一旁树荫下等着她。

    沈荣锦看见附近有家凉茶铺,想着自己正好有些口渴了,便和惜宣说自己在凉茶铺等着她,然后踅身去了凉茶铺里。

    因为是深秋,所以来喝的人并不多,铺子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稀稀拉拉地坐着。

    看见沈荣锦进来,众人皆是一愣。。。。。。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容色明艳的女子。

    众人还没从沈荣锦的容色中回过神来,就听见黄莺出谷般的清幽声音从沈荣锦口中传出来,“店家,一碗凉茶。”

    凉茶铺的店家回过神来,才笑着招呼道:“失礼了。。。。。。。小娘子快请坐。”

    沈荣锦点点头,找了个靠一边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

    沈荣锦坐下不久后,凉茶便端了上来。

    店家笑道:“小娘子,这是你要的凉茶。”

    沈荣锦抿嘴一笑,说道:“谢店家。”

    那凉茶铺的店家眼睛闪过惊艳的光,随即道:“小娘子客气了,这深秋,天气渐冷,凉茶性寒,所以我给小娘子的这碗茶里加了龙梨叶,冬麦,只是用来解口干舌燥。”

    沈荣锦点头致谢道:“多谢店家。”

    那店家呵呵一笑,便虎头虎脑地下去了,走到没一半便被一身着绯色衣裙的妇人髻女子揪着耳朵龇牙咧嘴地到了一边。

    那店家从那女子手上挣脱开,恼怒道:“好端端的,你这是作甚,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怕他们看着笑话。”

    那女子看了沈荣锦一眼,冷哼道:“你还怕笑话?你直勾勾地盯着刚才进来的那个女子,你也不怕别人笑话我?”

    那店家尴尬地看了一眼沈荣锦,才沉声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哪里直勾勾盯着人家娘子了,你这话让别人听见也不怕人家小娘子清白被毁了。”

    那女子听到店家这么说,更是不依了,声音突然就变利,“你还关心她!真是个没良心的,我嫁过来这么久,把你伺得服服帖帖的,你都没这么关心过我!还什么天气凉了,凉茶性寒!”

    那女子看向沈荣锦,见她神情自若地坐在一头,身上自有一股脱俗淡雅的气质,忍不住就诋毁道:“这怕是哪个勾栏教坊教养出的瘦马吧,一股狐媚子气,你还担心她名声”

    那店家听着面色都变了,连忙捂住那妇人的嘴道:“这是你妇道人家该说的话吗!成天就知道乱嚼舌根!人家小娘子还在这儿,你也不怕人家听见!”

    那妇人使劲扳开店家的手,就说:“你也想学那赵大那样,在外面养些狐媚子,对家里的糟糠之妻,不是打就是骂吗?”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欲争之势愈演愈烈。

    店里的众人都抱起看戏的心,戏谑的眼神流连在沈荣锦周身。

    沈荣锦皱了皱眉头,心里却想起了叶氏,那个被丈夫休离的娘子,还帮了自己那么多次。她曾经对自己说,在被休离之前,她总是害怕被休离,所以过得小心翼翼,后来真的休离了,她却不怕了,因为那件让她害怕的事情已经让她挺过来了,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现在算算时间,叶娘子怕是才被休离不久!

    沈荣锦蹭地从位子上站起,就当众人以为沈荣锦是忍不下去,要反驳的时候,沈荣锦却是掏出了个银锭子,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匆匆就出了凉茶铺子。

    这个时候惜宣还没买到板栗糕,沈荣锦却是等不得了,连忙就让惜宣不买了。

    惜宣有些疑惑,问道:“小姐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去横西胡同。”沈荣锦不愿多做解释。

    惜宣只好跟着沈荣锦又匆匆赶到了横西胡同,然后随着沈荣锦七拐八拐进了一家玉器店。

    惜宣正纳闷着,小姐这是要买玉器?怎么来这种小店家,若是小姐想买,多的是要卖的玉器店排着给小姐。

    沈荣锦没在意惜宣想什么,抬脚就进了去,开始看起了那些金鑚玉器。

    看见有生意上门,这家的掌柜就立马迎了上来,笑吟吟地道:“娘子是要买玉器还是金银首饰?”

    沈荣锦笑着说道:“请问掌柜的,我想买一对耳坠,只是不知道该买什么样式的,不知你可否给我建议建议?”

    “这是当然。”掌柜说着,叫来了一个穿着姜黄色综裙的女子,她头上并着几朵簪花,很普通,却清丽脱俗得好看。

    沈荣锦看着这女子从暗处走到了自己面前,带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神情,说道:“娘子是想挑哪几款首饰?”

    沈荣锦似有些不相信,还问道:“耳坠。。。。。。娘子好生眼熟,就好像以前见过似的,敢问娘子叫什么?”

    那娘子抿嘴一笑,看着沈荣锦艳丽的脸庞,垂下眼帘道:“奴姓叶,单一个轻,大家都叫奴叶娘子。娘子是想挑选哪些首饰?”

    没错了。。。。。。沈荣锦松了一口气,笑道:“我是想挑些耳坠,只是不该挑哪些。”

    叶轻凝视了沈荣锦小许,才道:“娘子肤白,若是选这款珍珠耳坠,更是衬得肌肤赛雪,这款胭脂色的耳坠同样也是,都是极好极相配娘子的。”

    沈荣锦点点头,便说道:“那就这些吧,都给我包起来。”

    叶轻有些不相信,她方才可是没见着沈荣锦看这些耳坠一眼,于是便小声问道:“娘子。。。。。。要不看仔细了?万一你不喜欢怎么办?”叶轻还如前世一样,古道热肠,明明自己都那般困苦了,却还是替人家着想。。。。。。沈荣锦看着叶轻眼下的乌青,突然有些心酸,这个从前和自己无话不谈的人,如今却是不认识自己了。

    “我相信你的眼光,你选的总是最好的。”沈荣锦柔声道。

    叶轻疑惑地看着沈荣锦,确认在自己认识的人里是没有沈荣锦这号人后,才问道:“娘子,我们认识?”

    不止是叶娘子,惜宣也很想问。

    沈荣锦却笑笑,将叶轻手上的那对胭脂玉镶金耳坠戴在了耳垂上,然后用着前世叶轻对自己说过的话,复回给了她,“这世上有很多交情,就像绣布上的线,很多人都被这样的线牵绊着做事,所以绣出来的纹案精致又华贵,可我就是不想,所以我相信你,不过是我想。”

    叶轻听到沈荣锦的话,若有所思起来。

    。。。。。。前世在遇见叶轻之前,沈荣锦不用想都知道叶轻过得是极难的,一个被休离的妇人,且不说终身没有依托,还会被人诟病。叶轻又是净身出户,身上身无分文,一般这样的女子没去勾栏教坊已是很不容易了。

    叶轻是这样过来的,所以看见前世的沈荣锦,自然忍不住想帮忙。

    自己当时就问了叶轻今日对自己说的差不多的话。

    叶轻当时就这么凝视着自己,然后说了这样的一番说辞。

    沈荣锦当时没明白,后来才慢慢明白过来了:你看着那些人活得风光,但你又知道他们活得是否是真的自在,特别是对女子来说,更是不易,那么多的教训,那么多的守诫,都是让女子不得自由的。

    沈荣锦看着手上的胭脂玉镶金耳坠,在烛光下胭脂玉剔透光亮,脑袋里却不断回想着叶轻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慢慢的。。。。。沈荣锦合拢了手,紧紧攥着那对耳坠。

第四十五章阁情() 
自和叶轻相识后,沈荣锦偶尔得闲便会去找叶轻,或者呆在房里抄写着佛经,沈荣锦如今已经差不多看懂了佛说四十二章经,大部分都可以背着写下来。

    正如沈荣锦一点一点读懂佛经,日子进了深秋之后,天气也一点一点变得寒凉起来,浸透出茫茫的苍灰色的天。

    町榭阁早就撤换了厚厚的帘子,和暖和的被褥,随处可见的就是烧着炭火的银盆,风寒飕飕地一刮,便发出淅淅沥沥,冰屑凋落般的声音。

    沈荣锦待在暖房里,手上已经拿起了汤婆子,惜宣正往炭火盆里加着炭。

    沈荣锦吩咐白薇和白瑛拿了玉书碾和茶叶进来,玉书碾里盛满着今早的露水,然后往炭火上一放,便开始烧起了水。

    见此,冯妈妈又吩咐白薇她们拿了几盏点心进来,一时间屋子里进进出出,很是热闹的感觉。

    屋子里很快就有咕噜咕噜的水声。

    沈荣锦把最先准备好的茶叶放了进去,澄澈的水面渐渐变成清透的黄,泛出幽幽的茶香,弥漫着整间暖阁。

    这样的日子,很多人一辈子都过不过来。。。。。。

    惜宣将茶倒进白玉瓷杯里,冒出热腾腾的雾气打在沈荣锦的脸上,湿漉漉的,比手上的汤婆子还暖了几分。

    沈荣锦突然问道:“五百两银子,可以干得了什么事?”

    屋子里的都是下人,每月例银最多的就只有几两,五百两对于她们来说别说是有,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所以当听到沈荣锦问道五百两银子可以干什么的时候,脸色都是变了。

    只有冯妈妈回答道:“回小姐的话,五百两的银子可以在京城买个一进一出的宅院,再带几十亩良田;若是在其它地方,可以买个两进两出的宅院,还能养好几个下人。。。。。。”

    沈荣锦握着茶杯,问道:“那若是酒楼那样的呢?在幽州。”

    冯妈妈笑道:“幽州的话,一般五百两可以盘下三、四间铺子,换过来若是要开一间酒楼估计还要再加个两百两。”

    “这么多?”沈荣锦不免有些惊讶。

    冯妈妈笑着解释道:“酒楼买下来不算多的,最多也就四百两顶破天,但置办的一些却是要花得多些,采买采办这些还需要找牙人,牙贴又是一笔花费,可不是得多了。。。。。。。小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沈荣锦坐在炕上,她看着屋子里的众人,随后将视线沉入茶杯的水面下,说:“我就是突然想到问问,自己平常用这些都没什么准的,就说我手上这个鎏金手镯,你们即便和我说这手镯花了多少银子,我听着也是迷迷蒙蒙的,也不知道到底是金贵还是什么。”

    像沈荣锦这类的闺阁女子,一辈子的锦衣玉食,不知道这些是很正常的。所以冯妈妈听到沈荣锦这么说,并不觉得奇怪,只是笑着回道:“小姐用不着知道这些,小时候夫人给小姐看过算命的,都说小姐是大吉的命,将来必嫁贵人,尊荣福享,所以。。。。。。这些根本没必要知道。”

    沈荣锦听到冯妈妈这么说,不由得一笑,夹了些苦涩,“冯妈妈净会取笑我。”

    冯妈妈有些感叹道:“奴婢哪里敢取笑小姐。。。。。。夫人真的替小姐算过命,不过当时小姐还在襁褓里,所以才不知道有这些。”

    沈荣锦将茶杯放在炕桌上,指尖还残余着温度,她垂下眸,说:“其实我都不太记得娘亲的样子了,我总是在想,娘亲肯定长得很温柔,因为父亲想娘亲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都是幸福的。。。。。。”

    冯妈妈听着,眼都有些酸了,连忙说:“老爷和夫人相爱时,老爷还只是个小小的商人,虽说是富有的,但对比祝家的大门楣,还是差了些,所以祝老太太并不愿意让夫人嫁到沈府,后来是见着老爷茶叶生意越做越大,才应了这么亲事。。。。。因为得来太不易,所以不管是老爷还是夫人都很珍惜这段姻缘。”

    冯妈妈喟然叹道:“或许是觉得亏欠了,所以夫人出嫁时,场面十分阜盛,光是嫁妆都是百担,万人空巷,以至于那日成亲的唢呐声,都幽州的人们传响了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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