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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荣夫贵-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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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大夫眼观鼻鼻观心地扫了众人一遭,然后被冯妈妈领着去了沈荣锦床边。

    屏风外传来沈誊昱焦急的声音:“严大夫,你是幽州最好的大夫,沈某在此求一求你,好好瞧瞧锦姐儿是怎么了。”

    一向清高的沈誊昱竟然为了沈荣锦放低身段地求自己。

    严亍心间猛然颤动。。。。。。。乍然明白过来,这世间最苦的便是父母心。

    于是他安慰道:“沈老爷,莫要焦急,我一定会好生给大小姐看看的。”

    屏外的传来沈誊昱的连声道谢。

    严亍这才开始把起了脉。

    若有若无传来虚弱的声音:“。。。。。。父亲,对不起,都是锦姐儿的错。。。。。。”

    严亍看向沈荣锦发白盗汗的面额,想起前几天还是好生生的一个人,今个儿就怎么成了这样,像是打了霜的茄子。

    难道是因为前几日高老太太的那件事?

    那日大小姐便十分愧疚。

    严亍耳边传来沈荣锦虚弱蚊蝇的声音。。。。。。大小姐定是一直心里歉疚着,这猛地被吹了冷风,心悸之下便如此样子了!

    估计就是这样,错不了的。

    心中想法成形,严亍有些不是滋味地抽回诊脉的手。

    他小声问道冯妈妈:“大小姐是突然这样的吗?然后便开始胡言乱语?”

    冯妈妈点点头,虽然不似方才哭得那般厉害,但压低的声音里明显还颤抖着,她跪下来求道:“还请严大夫救救奴婢的小姐。”

    冯妈妈虽说是奴仆,但年事已高,严亍是受不得这种礼的,他赶忙扶着冯妈妈起来,看着她鬓上灰白交杂的发,猝不忍视,“你家小姐没什么事,就是受了惊吓罢了。”

    冯妈妈听到这话,哀戚的脸上顿时涌上一阵怒意,她当初就不该听小姐的,把那小茱留在府里,这下竟然把小姐吓了这样。

    如此想着,冯妈妈是恨得差点把牙咬碎。

    严亍默默地看到这幅景象,收整好了药箱出去。

    沈誊昱见到严亍出来,赶忙就上来问:“严大夫,这,锦姐儿是怎么了?”

    严亍方想开口,视线却莫名瞥到一边的高氏身上,后者穿着织锦交领褙子,碧金凤钗搔玉满头,面色红润气色有佳,倏然间,想起沈荣锦在自己面前小声切切自责的话语,“我怕老夫人病情加重,严大夫你可否留在沈府。。。。。。。”

    可是如今大小姐病得这般厉害了,这老夫人却是动都不动。

    严亍气愤异常,也一时忘回了话。

    沈誊昱见到严亍沉默,以为沈荣锦病得厉害,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下,闷闷的响。

    莫姨娘和沈荣妍看见沈誊昱快似站不住了,赶忙上前去扶。

    莫姨娘扶着沈誊昱的胸口顺气,轻声细语道:“老爷,这大夫还没说,锦姐儿病情如何便是未可知的,可不能就这样自己吓自己。”

    沈荣妍见到此景此景,心绪交杂,眼睛都忍不住红了,“父亲,长姊不好确实让我们担忧,但您也要顾及着自己的身子不是。。。。。。。您还有我和娘亲呢!”

    她用通红的眼看向严亍,神情又是怒又是悲,“严大夫,长姊到底得了什么病,你便快说罢,这样可不是害苦了我们!”

    严亍深作一个揖,“二小姐,是在下的糊涂了。”

    他旋即又准备抄沈誊昱一拜。

    沈誊昱摆摆手,说:“严大夫不必这么多礼,你快说,锦姐儿这是怎么了。”话语里满是关切。

    其实这谁关心谁不关心,严亍也是看得分明的,回想起方才那张惨白的小脸,咬咬牙道:“沈老爷不必担心,大小姐只是受了些凉,待我开一副药,每日服用便可好了。”

    沈誊昱听闻心定了,但还是有些迟疑,“严大夫的医术,都是众所皆知的好,只是我也曾看过一些受凉的人,皆是不像锦姐儿这样的。”

    严亍转身去打开药箱,摊开一沓纸,边写边道:“这个我便不知了,受凉的症状大同小异,但心结却没人都不一样了。”

    心结?

    沈誊昱闻言惊诧,便是莫姨娘她们也都不由得讶异。。。。。。沈荣锦怎么会有心结?

    沈誊昱首先想到了顾玄琪,他脸色沉了沉,斟酌半刻,对莫姨娘她们道:“锦姐儿现下已无大碍,夜深了,你们便快回去歇息。”

    高老太太扶着椅把手,从黄梨木椅子缓缓站起身,目光一直放在严亍身上。

    莫姨娘手上一紧,抓住绣帕道:“那老爷呢?”

    沈誊昱疲累地说:“我在这里看锦姐儿把药吃了再走。”

    没等谁说话,沈荣妍抢先道:“那妍姐儿也在这里陪着父亲一起看长姊把药喝了,荣妍心里也很是担忧长姊。。。。。。”

    声音柔柔的,弱弱的,沈誊昱方要开口道“好”,一旁的严亍却道:“二小姐,眼下天气寒凉,屋子里烧着炭火又密不透风,人多了空气便浑浊,怕是对大小姐不好。”

    沈荣妍眸光陡然带刺。。。。。。这严亍是要赶自己走?

    果然这话落了,沈誊昱咽了咽,只道:“你在这里守着也俱是没用的,先回去罢。”

    莫姨娘看了看严亍,轻轻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拉了拉沈荣妍的衣袖,然后道:“既是如此,那妾身和妍姐儿便明个儿来看锦姐儿。”

    高氏走到沈誊昱面前,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她直直看向严亍,然后道:“严大夫,这大小姐的病你定要仔细诊清楚,你是幽州最好的大夫,若是诊错了可怎么得好,我也是关心锦姐儿,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病了。。。。。。”

    话中深意,只有个中人能够体会。

    严亍俯身作礼,“请老夫人放行,严亍定不会的。”

    高氏这才心满意足地和沈誊昱道别。

    莫姨娘带着满不情愿的沈荣妍终是一同离了町榭阁。

    人去楼空,此时房里出了町榭阁的下人,只剩下了严亍和沈誊昱。

    沈誊昱坐下了梨花木椅,有些疲累的目光放在严亍身上,缓缓道:“严大夫,现下没人了,有什么避讳不避讳的话,快说罢。”

第十四章知晓() 
严亍将药方递给身旁的小丫鬟后,俯身行了个大礼,“沈老爷。。。。。。”

    沈誊昱见势不对,从椅子坐直身,问:“严大夫,你这是作何?”

    严亍面上的犹豫和挣扎倏尔闪过,说道:“说来虽是惭愧,但这话一直憋在在下心头,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斗起胆到沈老爷面前说上一说,还望沈老爷能够既往不咎。”

    沈誊昱见他面色沉重,不由得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事?还请严大夫据实告知。”

    话已到此,纵使严亍心中担忧后果,隐隐有悔方才一头的热血,但已如箭在弦上,是不得不发的。

    于是严亍硬着头皮继续道:“不知沈老爷可记得在下上次来府为的什么?”

    上次?

    是锦姐儿叫他来府的那次。

    沈誊昱点点头,说:“自然是记得的。。。。。。老夫人身体抱恙,你是锦姐儿叫来给老夫人诊脉的。”

    沈誊昱面色疑惑地看向严亍,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到了此事,他原以为是顾玄琪的事的

    “那日,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来请在下,说是府中的老夫人病榻一直未见好,心中担忧便请在下到府中给老夫人诊脉,”严亍神情诚恳,娓娓道,“等在下到了老夫人的房中要诊脉时,老夫人却以让大小姐沏茶之由支开大小姐,告与在下她实则是因大小姐骄纵,自己又想留在沈府为方行了及笄礼的二小姐择选亲事,所以才出此下策佯病的,希望在下体谅她的一番苦心为她打掩护。”

    沈誊昱听到此处沉了脸色,问:“严大夫,你是说高老太太是佯病的?”

    一直在帘内注意外面动静的冯妈妈,听到此处不由得挑帘子出去,“严大夫,敢问你这话说得可是真的?”语气透着惊怒。

    遭到两人如此夹击询问,绕是严亍也不得觉得头上沉重,更是弯低腰,狠狠咬了咬牙,道:“是的。”

    话刚落,冯妈妈扑通就跪了下来,她望向沈誊昱,字字恳切,“老爷,奴婢现下不得不有些话要说,小姐因从未把家持务,所以安置老夫人实在欠妥当,老爷当时让小姐伺候老夫人,也属情理之中,可是那老夫人却藉由着生病一时,动辄就让小姐去霜月畔,让小姐一会儿撤换了膳食,一会儿又搬院子。。。。。。其实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小姐说了,俱是她害得老夫人病榻的,她辛苦是应该,也因此拖害了身子。”

    说到此处冯妈妈隐隐有了泪花,声音哀婉急转愤慨而上:“可是如今奴婢听到这些真真是替小姐感到寒心,且不说老夫人是不是佯病,就说老夫人竟就在严大夫面前如此诋毁小姐,说小姐性子骄纵。。。。。。。本来小姐名声已经很不好了,哪由得老夫人这般说?”

    冯妈妈心里明白,即便高老太太佯病又如何?小姐确实有错在先,被罚也是情理之中,沈誊昱即便心中对高老太太有微词,但向来注重孝义廉耻的沈誊昱是决计不会如何周老太太的。

    所以只有从其它地方来诉说苦水。

    而老爷最近因着那顾家儿郎的事,最是在意小姐的名声了。

    只要自己抓着高老太太在一个外人面前诋毁小姐,便足以引起老爷的不满!

    果然沈誊昱的脸色比方才难看许多不止,他道:“小姐名声已经很不好了?冯妈妈你的意思是小姐先前名声已经不好了?”

    冯妈妈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依照老爷如此疼爱小姐的程度,怎么可能在知道小姐名声如此不好还依旧是个没事人?

    老爷平常走商过户,面对的都是圆滑世故的人,那些人哪里会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惹老爷生气。回到家,莫姨娘那边都是把嘴闭严实了的,也定是不会给沈誊昱透露半分的。

    而自家小姐,为了让老爷不担心,便默默自个儿受着。。。。。。

    冯妈妈暗道糟糕,自己一心想着高氏和莫姨娘的事,却忘了小姐的顾虑!

    但如今都已说了,还能如何?所谓哭的孩子才有奶喝,小姐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所以什么苦都她自个儿受着!

    冯妈妈狠狠下心,抬眼去瞧沈誊昱,神色坚定中带着委屈,“老爷平常一直忙着茶叶的事,所以定是没时间听幽州的人是如何说小姐的。他们都说小姐被老爷娇惯得纵性,行事十分乖张,没有人家想要这样的女子。。。。。。还说小姐,果然是没娘教养的,所以。。。。。。”

    “谁说的!”沈誊昱狠狠拍着桌子,气愤地打断冯妈妈的话,“到底是谁说的!我的锦姐儿怎么就是没娘教养的!”

    没娘养,这三个字,是沈誊昱最逆鳞之处。

    也是沈誊昱一直痛悔的地方。

    如今被冯妈妈这么亮开直说,沈誊昱就如同被人刮了鳞一般,疼得眼眶周遭俱是红了。

    冯妈妈也实在是说道了最伤心处,此刻真真哽咽起来,“这些流言最是难寻迹觅的,奴婢哪里知道是从谁人的口里说出。”

    沈誊昱忍不住的抚住胸口,想到锦姐儿还在里屋,他压低了嗓音,转去问道严亍:“严大夫,方才冯妈妈说的这些,你可是听过?”

    冯妈妈是祝氏带来的妈妈,沈誊昱自然是信冯妈妈的话的,不过此情此景,沈誊昱还真切希望冯妈妈说了一回胡话。

    然而严亍的一句‘确是听过’,彻底把沈誊昱打得脸色发白。

    他虚弱地道:“怎么没人告诉我。。。。。。”

    严亍有些不忍见,他上前宽慰道:“沈老爷,正所谓清者自清,那些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了,真正知道小姐性子的,定是不会听信半分的。”

    清者自清。。。。。。

    沈誊昱从椅子里缓缓起身,他想起之前是如何言辞恳切的告诉锦姐儿:什么是夫市之无明虎,然而三人言而成虎,女子名声最是重要的。。。。。。。

    那时锦姐儿是用怎样的心情听自己这话的呢?

    他记得锦姐儿当时是哭了吧。

    沈誊昱想到这里,身子狠狠地踉跄一下。

    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钉在砧板上的鱼,鳞片俱没,浑身血淋淋等着人宰杀。

    而冯妈妈虽是伤心,但也明白,此刻伤心并不能做什么事,更不能为小姐平那些个委屈,于是她抹了一把泪,道:“小姐,就是不愿看到老爷这样,所以才俱是一个字都不告诉老爷。而莫姨娘,奴婢估摸着也定是不忍见老爷难过才不说的罢。”

    沈誊昱听言眼眶已经红透了,他深深闭眼,拳头似要攥出血来。

    沉浸在扼腕之痛般的沈誊昱并未听出冯妈妈的言外之音,他道:“你是如何听到这些。。。。。。话的?”

    流言蜚语向来都是道听途说,来得无所寻觅的,沈誊昱问了又有何用?

    冯妈妈当沈誊昱是气愤之下的话罢了,于是答道:“是町榭阁洒扫的小丫鬟平日闲惬时唠嗑,被过路的奴婢和小姐听见的。”

    那时小姐听了气愤,转手让惜茱去处置那俩小丫鬟,惜茱也是下了狠手,两个小丫鬟俱打了五十个嘴巴子,打到后面嘴都合不拢了,惜茱还让人往她们嘴里灌辣椒水,又辣又疼!

    而小姐根本不管这事,吩咐了惜茱便独自回到房里默默地哭了。。。。。。这样子如何不让得别人传出小姐性子纵性的话?

    沈誊昱听到血气上涌,大怒道:“房里洒扫的小丫鬟?莫姨娘是怎么选的下人?竟这般嚼舌根!换了!把町榭阁这些爱嚼舌根的丫鬟全都给我换了!”

    冯妈妈眸子一亮,却是低着头回道:“老爷,这町榭阁的丫鬟皆是莫姨娘安排的,如今乍然一换,只怕莫姨娘会觉得老爷拂了她的面子,心里膈应。。。。。。”

    沈誊昱此时正在火头上,哪听得这些话,“膈应?那她如何不觉得觉得锦姐儿这些流言膈应?”

    沈誊昱回想起方才冯妈妈在这之前说的那句话,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但很快便抛在脑后了。。。。。。“这事且听我的,莫姨娘那边问起来,你便说是我安排的。”

    冯妈妈见此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莫姨娘这十几年的枕头风不是白吹的,老爷再如何生气莫姨娘,也不会觉得这是莫姨娘搞得鬼。

    此刻若真是由着老爷换了房中的奴婢,只怕会打草惊蛇且不止。

    严亍尴尬的站在冯妈妈和沈誊昱中间,这二人此刻说的都是家长里短的话,自己一个外人实在不应该再待下去了,本想请辞告去,但转而一想自己方才都那般说了,也不知道沈老爷对自己,对荣春堂是什么心思,看沈老爷一怒之下都要把大小姐房中的丫鬟全都换了。。。。。。只怕自个儿的荣春堂也是凶多吉少。

    如此斟酌着,严亍只有硬着头皮站在一旁,只期待着两人说话,能说到自己身上来。

    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冯妈妈退了一步,也不争对那莫姨娘了,只道:“老爷,你此刻之下全把町榭阁换了,且不说这里面有忠心的丫鬟,如此换了她们实在委屈,便是小姐醒来看到如此阵势,心里该如何想?小姐向来是聪伶,心思敏感的,肯定马上就能明白老爷的意思,那时候小姐只怕是会害怕老爷嫌弃她罢,一个高老夫人的事,就害得小姐心中愧疚成如此,那老爷再来。。。。。。”

    冯妈妈不往下说了。

    只是在的人皆是心里明白冯妈妈的意思。

    沈誊昱尤其明白,他想起方才进门时,沈荣锦脸色发白浑身发抖的样子,不,不行,不能再让锦姐儿如此。

    沈誊昱紧紧扶住桌子边沿,肩膀像是卸下了一直支撑的东西,颓然垂下,“冯妈妈,那我便如此什么都不作为吗?”

第十五章掌管() 
冯妈妈默不作声,却是以行动告诉了沈誊昱。

    沈誊昱怎么能不明白冯妈妈的意思?

    这是让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沈誊昱望着庑廊外凋零的紫薇花,地上花瓣零零碎碎,随风一吹,吹得他心口骤然冰凉。

    锦姐儿从小失恃,本来心思就比旁人会敏感许多,如今遭人明面背地如此说,也不知道会怎样难受?会不会到了晚上躲在被窝里哭?

    他记得锦姐儿小的时候,曾养过一只靛颏,身子细细小小的,偏喉咙那块赤红浓艳,鸣叫的声音也是多韵婉转。

    锦姐儿很是喜欢,谁不喜欢好看的事物呢。

    可是后面莫名的,那只鸟就死在了鸟笼里。

    锦姐儿当时望着那只死了鸟也是一句话都没说,沉默地看着自己罚了粗心的下人。

    后来锦姐儿也不再提这只鸟了。

    自己那时以为,孩子今日喜欢这个,明个儿又喜欢的别的,没个定性,只当锦姐儿不再喜欢这鸟了而已。

    要不是后来冯妈妈跑到自己面前说,半夜总能听见小姐房里传来抽泣的声音,自己也真以为锦姐儿渐渐忘了。

    其实只要细细想,自从那靛颏死了之后,锦姐儿就再没说过关于鸟儿的事。

    用心地对它闭口不言,这不是难过是什么?

    那这次呢?

    听到旁人如此说自己,锦姐儿会如何做?

    是当听不见?

    还是让自己不在乎?

    沈誊昱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道:“那便如此罢。”

    此话一出,人像是老了十岁。

    听到此处,严亍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来,即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便对自己方才所说的那些也持一样的态度。

    冯妈妈嘴唇动了动,想宽慰,却找不出宽慰的话。

    索性这时候端药的下人来了,暂时打断房中沉重的气氛。

    冯妈妈急匆匆起身去接过药碗,然后进了屋内。

    沈誊昱略焦急地在外厅来回踱着步。

    严亍见到,上前宽慰道:“沈老爷,且放心,大小姐不过是受寒加受了些惊悸,所以发了烧,等喝了药,拿被褥捂一晚上,出了汗,翌日便能好了。”

    沈誊昱点点头,然后一愣地看向严亍,“方才只顾着锦姐儿的事,实有些怠慢了严大夫。。。。。。可是,严大夫,方才你说的惊悸是怎么一回事?”

    。。。。。。。

    暮色渐合。

    冯妈妈伺候着沈荣锦喂了药。

    喝了药的沈荣锦呓语已渐渐小去,身子也不再滚烫了。

    冯妈妈这才放心转手让白薇和白瑛照顾。

    挑了帘子出去,就看到沈誊昱还坐在厅外。

    冯妈妈心微微触动,上前道:“老爷。。。。。。。”

    沈誊昱眯眼看向冯妈妈,先是问道:“小姐如何?”

    冯妈妈从来没有见过沈誊昱这个样子,她揣着忐忑的心回道:“奴婢已经给小姐喂了药,小姐也不再说胡话了,现下躺在床上安稳的睡着。”

    沈誊昱‘嗯’了一声,然后缓缓道:“冯妈妈你是从小看着小姐长大的,小姐如何的心思你最是门儿清,要不是你同我说那些事,我此刻都还被蒙在鼓里。。。。。。可是,冯妈妈,小姐到底是为了什么缘由发烧的?”

    冯妈妈浑身一颤,渐渐才从沈誊昱话里明白过来。

    冯妈妈看向沈誊昱,嗫嚅道:“老爷。。。。。。大小姐真的是。。。。。”

    沈誊昱闭上眼不去看她,“就凭你所说的,锦姐儿确实因为心中对高老太太愧怍从而拖害了身子,但必定不止是这个缘由,方才严大夫都告诉我了,说锦姐儿是风寒加受了惊悸。。。。。。”

    冯妈妈咬住嘴,辩无可辩的模样。

    沈誊昱的声音也慢慢变沉,“冯妈妈,你还想藏着这些到几时?”蓦地变利,“是要藏进棺材里吗!”

    莫姨娘瞒着自己,锦姐儿瞒着自己,冯妈妈也瞒着自己,所有人都知晓清楚的事,只有他自个儿什么都不知道!

    冯妈妈跪在地上发抖,“老爷,奴婢也不知,奴婢进来时,小姐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俱说着胡话。。。。。。老爷你也是听到了的。。。。。。”

    沈誊昱怒不可遏地睁开眼。

    是啊,他不止听到了,还见到了。

    见到了哭得梨花带雨的锦姐儿发了狂的跪在自己面前,那光滑洁白的额头红了一整片,还一直说对不起自己。。。。。。

    为什么锦姐儿要说对不起自己呢?

    是自己害得她没了娘亲,连祝家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还恨的连锦姐儿这个外孙都不见

    可是锦姐儿不仅不怪自己,还说对不起自己。

    想法闪过只是一瞬,那些怒气全都如同潮水涨退,尽悉消散在冯妈妈的话中。

    其实他哪里是生冯妈妈隐瞒实情的气,不过是气自己虽然说着关心锦姐儿,但对锦姐儿如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是一概不知。

    他气自己这个父亲当得糊涂失职罢了!

    冯妈妈代祝氏,代自己劳神劳苦,费心费力照顾锦姐儿,她不过是不清楚所以没说,自己又有什么可怨她的?

    自己还真当成了那胡搅蛮缠的泼妇了。

    沈誊昱有些颓唐,“冯妈妈,你真是不知?”

    冯妈妈脸上肃然起来,“老爷你还不清楚奴婢的性子?小姐发生这样的事,奴婢若是知道,方才也不至于这么焦心了、”

    冯妈妈这话说得没错。。。。。。

    沈誊昱想过,见冯妈妈犹未起身,便让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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