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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荣夫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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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没一会儿,穿了见鸦青色素面绸缎夹袍的沈誊昱就走了进来,“锦姐儿怎么来了?”
荣锦听着心里酸软,自己小时黏父亲黏得过分,后来大了几天才去见父亲一面,“父亲这话荣锦可不爱听,没事荣锦就不能来看看父亲?”
沈誊昱自然高兴,连忙道:“是我糊涂了,锦姐儿什么时候来都是可以的。”
荣锦也不打趣父亲,直接说明来意,“荣锦今天来是想问父亲喜欢什么样的生辰贺礼。”
站在沈荣锦身后的惜茱手上一紧。小姐问老爷这是干什么?
沈誊昱摆摆手,说道:“锦姐儿送什么,我都喜欢,即便不送,恭贺一声我都高兴。”
“那怎么得行?”荣锦顰眉,极为不赞同地道:“父亲生辰,作子女的怎能不送?”
荣锦笑了一下,又道:“况荣锦要送,自然要送最好的。”
荣锦记得当时自己买的那个茶盅可谓是一掷千金之价。。。。。。
沈誊昱听着欣慰,连笑了两声。
荣锦看着自然心里也高兴,不过想到今早的事,还是稍微正了脸色问道:“父亲,荣锦还有一事,想给父亲说。”
见到沈荣锦肃了脸,沈誊昱皱眉道:“是何事?”
荣锦这才道:“荣锦昨日在墨子辞过中读到这么一句‘节俭则昌,淫轶则忘’,说的是勤以增收,俭以节支,勤而且俭才能裕财致赢;否则用之无节,犹如漏卮不堵,必致财源流失。。。。。。我今日晨起又见早膳不下十类,粥便有三种,午膳和晚膳更是只多不少,可不谓不是铺张了。”
沈誊昱有些不赞同,“你是我女儿,自然要吃最好的,稍微浪费铺张也是可以的。”
荣锦继续劝道:“‘商祖’白圭虽然致富而名满天下,但他平日所食所用皆是俭朴,况今年洪涝频繁,父亲生辰在即,若是没个把控,怕是会惹得他人眼红。”
第十八章佛龛()
洪涝频繁是前世荣锦嫁给蒋兴权之后,有一天路过他书房时听到的,他正和一个谋士头疼着这事,自己当时想也没想就书信给了父亲,让父亲替蒋兴权办妥这件事。
后来,蒋兴权也因这件事受拂,加封右司员外郎,佐相管兵刑工三部。这也导致他日后成为中书舍人最首要的缘由。。。。。。
沈誊昱闻言皱眉,“你从哪里知道洪涝这事的?”
沈誊昱是个儒雅文人,对于女子教养遵循的是女徳女诫,所以社稷之事,妇孺女子都因是避免听的。
荣锦倒是忘了父亲这一点。。。。。。荣锦在心中整理好说辞,有条不紊地回道:“前个儿出去时,遇见了从河北逃难过来的人,所以才知道的。”
沈誊昱不疑她的说法,释然一笑,眼神蓦地柔和问道:“所以锦姐儿其实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看那些人而于心不忍?才借着读书这一缘由来告诉我?”
荣锦抿嘴笑道:“还是父亲明察秋毫。洞悉荣锦的心思。”
沈誊昱便道:“这有什么难的,我让人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不就可以了?何必要锦姐儿你节衣缩食?可不委屈了你。”
只要一牵扯到自己的事情,父亲就是说一不二,不给任何余地,荣锦叹了口气,觉得父亲这性子改变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索性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时,便让步道:“荣锦一切便依父亲所言。”
。。。。。。这个时候洪涝频繁,但到底还未出什么大事,所以也不至于到了来年开春蒋兴权和他的谋士才头疼这事。
这辈子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嫁给蒋兴权了,而父亲也提前赈济灾荒,不管如何蒋兴权是半点都讨不得好了。
荣锦坐在廊院子里,看着远处茂盛的秋菊海棠争奇斗艳,默默地想着。
冯妈妈在房里置办好了佛龛走了出来,看见荣锦靠着阑干无所事事的样子,她迎上去道:“小姐,奴婢已经让人放好了菩萨像。”
冯妈妈准备的菩萨像是用鎏金做成的,大小跟才出生的婴儿差不多,手上托瓶柳条,里放是用来普度众生的杨枝甘露。红豆杉木的佛龛梁柱前放着鲜花和蔬果。
荣锦跪在前面团花刺绣的蒲团里,“菩萨,不知你是不是听见荣锦的话,所以才让荣锦又来走这么一遭,如果真的是这样,还请菩萨能够保佑荣锦能够得心所愿不被奸人所害,尽自己力所能及护得自己的父亲。。。。。。”
荣锦说得小声,冯妈妈伺候在旁,只听得零星的几个字,见到荣锦说完又虔诚地磕了几个头,走到佛像前燃了三支香递给荣锦。
上了香,惜宣扶着荣锦起来。
荣锦对惜宣吩咐道:“等下你找些佛经来。”
冯妈妈有些惊奇地问她:“小姐是打算抄佛经?”
荣锦点点头,说道:“我打算每日抄几页佛经,父亲常年在外,若不求个庇佑,我心里也难安。”
冯妈妈微微笑了,问道:“小姐打算抄什么佛经?”
沈荣锦并不信佛,所以对这些一窍不通,要不是自己真实经历过这样的事,怕荣锦连佛堂都不会去见的。。。。。。“冯妈妈觉得什么好?我这方面不是很懂。”
冯妈妈解释说:“一般不懂佛法的人,先从佛教基础来读较好,之后稍懂,就要根据确切欲修行的皈依佛菩萨来抉择经书深读。。。。。。不过小姐之前没接触这方面的,先读阿含经或者佛说四十二章经就可。”
荣锦默默记下冯妈妈的话,对惜宣吩咐道:“方才冯妈妈说的你可记着没?你就按着这个来买就是了。”
惜宣小声应是。
荣锦看着惜宣丫髻插着蝶恋花的银簪子,这才想起早上她对自己说的话,趁着这时就和冯妈妈转述了这件事。
冯妈妈听了之后,面色有些凝重,“我记得小姐前个儿才从管事处领了桂花头油和玫瑰水。”
荣锦冷笑道:“这便是她厉害的地方,我平日对用度这些都不怎么管,她即便多拿了,我也不会留心,你们更不必说了,我亲近她,明里暗里都是因此压着你们的,你们虽然疑问,但只会当她是循了我命罢了。。。。。。”
沈荣锦分析得头头道道,很是在理。。。。。。冯妈妈抿着嘴,没说一句话。
一旁的惜宣还是不太明白,“小姐,惜茱这是想做什么?”
荣锦看了冯妈妈一眼,发现冯妈妈也正看着她,略沉淀了心思,慢慢地坐在猩猩红椅祔的炕椅上才道:“那日我出去的事情,你觉得是谁泄出来的?”
惜宣乍一听还以为小姐是指自己,后来才反应过来,小姐说的惜宣,她不可置信地道:“是惜茱?”
荣锦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惜宣看着沈荣锦这样,心里开始默默盘想着,惜茱是小姐跟前的红人,还是一等丫鬟,且不说每月的例银,小姐待她亲厚,赏赐的都不下自己一年的俸禄为何会做这样出卖主子的事,这要是被发现,且不论平常人家的处置,就单看老爷这么疼爱小姐的份上,估计被杖杀打残都是有可能的。
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不是惜茱那样的人会干的,除非有对她来说更有利的事情,要么是为了钱财,要么就是为了
惜宣犹如醍醐灌顶,“小姐怀疑惜茱是莫姨娘她们的人?”
现在的惜宣还不知道蒋兴权这个人,能想到这里也是正常。
冯妈妈这时候问道:“所以小姐才给了惜茱那个玉佩?是想让她们窝里斗?”
沈荣锦当时给惜茱这个玉佩,也只是想要沈荣妍和莫姨娘心里存疑惜茱,觉得这件事不过是自己下的套,好让她们不去证实顾玄琪这件事的真实性
但冯妈妈这样想也不可谓不是个理由,沈荣锦默然地点点头。
冯妈妈和惜宣看见,两人脸色皆是一肃。
小姐送给惜茱玉佩这事,惜宣是知道的,估计是见着自己在她面前炫耀得了小姐赏赐,所以才想在自己面前比一比。
若是惜茱知道小姐是这样的想法,也不知她看那玉佩膈应不膈应。
惜宣想着就觉得好笑。
荣锦将惜宣的神情收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道:“这做奴才的不忠心,主子的事就可能泄出去,这主子的事情泄出去,若是查到了,那做奴才的还有活路吗?所以很多奴才都是被割了舌的。”
沈荣锦这话说的狠,听得惜宣腿一软,扑通就跪在地上,“小姐,奴婢若是泄露小姐半点事情出去,必不得好死!”
冯妈妈忙拉着惜宣起来,“好端端的这说的是什么话!让人听了伤心得很。”
荣锦也跟着说:“冯妈妈说的没错。”
惜宣看向沈荣锦,她头上的玉镂雕丹凤纹簪随着窗外漏进来的金光熠熠生辉,摄人心魄是谁说的小姐事不关心,明明比所有人都看得分明,将利害分得清晰!
惜宣不禁哆嗦,只觉得秋风打在自己身上,凉飕飕得厉害!
第十九章赐礼()
惜宣慢慢地起身,“是奴婢糊涂了。”
荣锦这才问起:“惜茱去哪儿了?”
“惜茱说院子里的花都凋敝了,小姐会看着伤心,所以让人去将花换了。”惜宣小声的回道。
前世惜茱就是这样抓尖卖乖,也怪不得自己会亲近她。如果没有后面发生的事,或许自己可能会一直待她那么好。
荣锦抚着手腕上赤金缠丝手镯,感受指尖传来的丝丝凉意。
没过一会儿,便有下人搬着木芙蓉,蝴蝶兰。。。。。。上来,种样繁多,看得荣锦眼花缭乱。
一个垂髫的小丫头冒冒失失地跑了上来,“大小姐,惜韵来了,说是莫姨娘吩咐她来送东西的。”
荣锦想起今早和莫姨娘在廊前的话,让小丫头叫惜韵上来,又让白薇下去沏茶。
和惜韵一起进来的还有惜茱,两人走到沈荣锦面前,一同行礼道:“奴婢拜见大小姐。”
荣锦让她们俩起来。
惜韵一起来,便道:“还没进院子就觉是一股扑鼻香,大小姐的町榭阁果真是四季常青,满院飘香。”
荣锦笑笑,朝惜韵手上端着的锦盒看了一眼,道:“你要不是来,我都忘了莫姨娘今早说的这档子事了。”
说着,示意惜宣接过惜韵手上锦盒。
锦盒里面躺着羊脂白玉簪,质地细腻,光泽滋润,凝脂状感。莫姨娘还当真拿好的挑。
荣锦有些齿冷,却是笑着又道:“我今个儿听莫姨娘要给妍姐儿找个新的绣娘?”
惜韵心口一跳,沈荣锦问这个干嘛?却是不动声色地回道:“确是,之前那个杜绣娘家里遭了事,所以请辞回去了。”
荣锦叹了一口气,状若怅惘地说:“杜绣娘从前教授给我绣艺,是荣锦的师傅,她家里出了事,我竟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帮上忙。。。。。。”
荣锦倏然问道:“你可知杜绣娘家里发生了何事?”
惜韵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回道沈荣锦:“这个奴婢就不知了。”
荣锦点点头,没再问下去,看见惜韵梨颊生微涡,让冯妈妈拿了薄金镶红玛瑙坠子上来,道:“还请你替我在莫姨娘面前多问几句杜绣娘的事。”
惜韵看着又是金又是玛瑙了,只觉得沉甸甸得厉害,连忙推辞道:“大小姐要让奴婢去问,奴婢便去问就是,这样的礼可收不得。”
荣锦一笑,说:“这不过是寻常的器饰罢了,我房里多得是,哪里贵重了。”
惜韵听着有些不对味,却说不出话反驳了,一推二就的,那薄金镶红玛瑙坠子还是落在了惜韵手上。
惜韵看着手上的金光潋滟,只好道:“那奴婢多谢大小姐了。”
这当口,白薇沏了茶上来。
惜韵起身道:“莫姨娘还等着奴婢回去复命,奴婢便不多打扰大小姐了。”
荣锦也不再多留惜韵,让她退了出去。
惜茱这时捧着羊脂白玉簪上来问道:“小姐,是要用还是让奴婢放进库房里?”
沈荣锦懒得抬眼去看锦盒里的东西,淡淡道:“收到库房里去吧。”
惜茱捧着羊脂白玉簪应诺退下。
冯妈妈这才笑吟吟地走上来说:“小姐这脸打得响亮。”
荣锦笑而不语,端起茶盏,感受到指尖微有灼感,朝里吹了一息,水面便层层推开荡出波纹。
冯妈妈紧接着冷笑一声,“凭她一个妾,还敢赏东西给大小姐?还真当她以为是正房了。”
惜宣恍然大悟,看着荣锦的目光更是恭谦。
白薇眼里则是闪过一丝光亮,意味不明。
沈荣锦放下茶盏,看着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下人,对惜宣吩咐道:“你让他们留下建兰和锦葵,其余都撤了。”
荣锦顿了顿,想起前世紫薇阁里的紫薇树,她又道:“再让人栽几株紫薇在院子里。”
她要日日看着它,以至不让自己忘了前世那些难捱的岁月,她是如何的挺过来的。
惜宣和白薇领命退下。
沉默良久的荣锦才开口对冯妈妈说道:“妈妈,你去查查白薇这个人。”
。。。。。。
这边惜韵回了竹雅榭,沈荣妍正待在莫姨娘房里,对着几日后沈誊昱生辰要来人的名册商谈着。
莫姨娘指着小册子上的一人说道:“这太常寺少卿的大儿子李郜如何?早年中的探花,已入了翰林,我听说他现在正做着修撰一事。”
瞧见沈荣妍不明白,似乎对这个职位有些看不上,莫姨娘又解释道:“翰林一般进士才能进,只有入了翰林才能进内阁,日后才有可能为相,这是入相的一大跳板。。。。。。”
沈荣妍听见莫姨娘这么说,不得不重视起来,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郜烫金的两个大字,“这李郜当的是翰林院的修撰,那其余鼎甲两人也在里面?母亲怎么不说他们?”
莫姨娘看着沈荣妍姣好,又鲜嫩的容颜,这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孩子,她自己这一辈子都如此苦了,可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走自己的后路,就做个姨娘,自己的女儿要嫁就应当嫁个最好的。。。。。。
粗略一想,莫姨娘解释道,“的确在,不过都是布衣出身,没家族照拂,日后定是走不远的。”
言讫,莫姨娘一笑,又道:“倒是不急,我看这都督也是不错的,到时你都瞧瞧,若是瞧中了谁,我帮你引荐。”
沈荣妍听着高兴,但随即又有些犹豫道:“娘亲,这。。。。。。我们是商贾人家,他们位高权重的,可是看得上我们?”
莫姨娘拉着她说:“你仔细想想,如今做官的,哪个不需要拿钱打点,这些做官的每月就那么几亩地,哪里拿得出来。。。。。。。你父亲是幽州首富,可不是要赶紧巴结讨好?”
沈荣妍听到这里,难免有些心酸,她瘪着嘴说:“可是父亲眼里就只有那个没了娘的沈荣锦,何时有过我们?”
沈荣妍这话正好说道莫姨娘心伤的地方,她虽然出生不好,比不得祝家簪缨世家,但好歹也算是个小有头面的,要不是真的喜欢沈誊昱,何曾能忍受做个妾室?让自己的女儿在名分的位置上白白矮了那个沈荣锦?
即便是如此,沈誊昱心里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死了的祝氏,沈荣锦的生母,而自己不过是沈誊昱偶尔的慰藉。。。。。。果然,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让人永远怀念的。
沈荣妍看见莫姨娘神色悲戚,知道说错了话,她愧怍地说:“娘亲,父亲心里是有您的,要不怎会把家里的事务都交与您来做?”
有没有都不重要了,她心里即便再有沈誊昱,情感再深厚深刻,都随着这十几年的时光,给渐渐刷得没有了痕迹。。。。。。
莫姨娘一只手握住沈荣妍的手,一只手将沈荣妍散落的鬓发别在耳后,“我现在就是担心你,你也快及笄了,虽然现在已经有人上门提亲说嫁了,但那些要么是芝麻小官,要么是商贾末流,实在上不了台面,我总觉得妍姐儿你要嫁的都是最好的。”
母女俩正说着,惜韵就走了进来,对着二人行礼:“夫人,二小姐。”
莫姨娘松开了握着沈荣妍的手,问道:“去那儿可是见着什么了?”
惜韵曲着身回道:“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就是大小姐问了一下杜绣娘的事情。”
沈荣妍握着小册子的手一紧,连忙说:“她问杜绣娘的事情干嘛?她是知道了文绣娘和我们的事?”
莫姨娘看了沈荣妍一眼,摇头宽慰道,“沈荣锦再如何想,也不过会觉得杜绣娘走得蹊跷,岂是会想到你是要刺绣以生辰礼献给父亲?”
沈荣妍听着稍安了心。
莫姨娘这才转头问到惜韵,“便没其它的了?”
沈荣锦可是赏了自己一个金镶玛瑙坠子,若是让莫姨娘知道,且不说这东西会被吞了去,还有可能受骂,讨不得什么好。。。。。。斟酌片刻,惜韵才缓缓道:“其它便是没了。”
莫姨娘深深顰眉,自喃喃:“真是蹊跷。。。。。。。”
沈荣妍离得近自然听见莫姨娘的话,她疑问地说:“娘亲觉得哪里蹊跷了?”
莫姨娘看向她,说道:“这沈荣锦就是个书蠹,对我们也都是亲近有加的,为何突然会对我们俩转变态度,你可清楚?我怕她是知道了什么。。。。。。”
听到末沈荣妍才神情凝重了起来,“她会知道什么?”
细细想来,她们不过是偶尔给沈荣锦使了些小绊子,并没有给沈荣锦造成实质的伤害,沈荣锦就算知道什么,都没个把柄,她们又何须怕呢?
莫姨娘想到这里,随即道:“也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一个没了娘的孩子有什么可担忧的。”
第二十章点醒()
町榭阁这边,沈荣锦吩咐了下去之后,白薇办事较快,不消一会就拿来了佛经。
与此同时,惜宣吩咐好了下人将院子整理了干净。
沈荣锦一时无事,就在书案上抄起了刚拿来的经书。因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荣锦又让下人将帘栊放了下来,白薇还替荣锦点了檀香。
看见沈荣锦望着自己,白薇曲身作礼,道:“抄写佛经,点檀香是最好的。”
“你竟懂这些?”荣锦说着又将一笔勾划,运笔沉稳厚重;却略显生涩。
前世嫁给蒋兴权之后,沈荣锦因主持中馈,所以很少有闲暇时分练字,到了后来,她那一双手又因历冬没护得好,更是生了冻疮,连合都合不拢,更别谈写字了
沈荣锦沉浸前世的回忆里,过了许久才拔出来,看见白薇站在书案旁,她眼睛里的光微微一闪,竟有些恍惚。
沈荣锦敛好心绪,又埋头继续抄起了佛经,她淡淡道:“不过制茶这面便是稍有欠缺。”
白薇手指紧捻着衣衽,恭敬地道:“奴婢受教了。”
荣锦嗯了一声,又拿着笔蘸了点墨,在砚侧匀了匀,她突然问道:“白薇,你是多久进的府?”
白薇依旧曲着身,回到沈荣锦:“回小姐的话,奴婢记不太清了,只知道有印象起便在府了。”
沈荣锦是重活一世的,算来都活了大半辈子,这么多年里,沈家遭变,自己沦为下堂妇,父亲也被扣押狴犴,而白薇只不过是自己出嫁前,房里的一个无足轻重的丫鬟,荣锦能知道些零星碎片都已是不错。。。。。。
白薇见荣锦出神,犹豫地问道:“小姐可是觉得有些什么不对?”
沈荣锦看着白薇梳着两个小攥,粉边的马面裙服帖在身。。。。。。她低下头,兀自抄起经书来,用着很轻的声音说:“没有,下去吧。”
白薇应了是,正要退下时,抄着佛经的沈荣锦突然悠悠开口:“七分茶三分情,下次记得茶别倒这么多了,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白薇身子微微一顿,方小声回道:“谨小姐所述。”
说完,白薇退了下去。
房里只剩荣锦一个人,檀香幽幽,厚重悠远的味道如百年苍劲古松。
。。。。。。。茶水的冲泡七八分满便止,不然过满,茶汤容易烫洒出。父亲曾经告诉过荣锦,这茶犹如做人一样,不能太满不能太躁,不然就如一杯盛满滚烫茶水的杯子,会流溢出烫伤想真心品茗你的人。
沈荣锦抄了几页经书,就将笔搁在笔架上,看起窗外盛烈的秋菊和海棠来。。。。。。自己前世是不是也是这样烫手的茶,将亲近自己的人全都灼得伤痕累累。
沈荣锦摇摇头,都说抄佛经练字是最静心的活儿,而自己却越抄心绪越乱,还不如之前来得平静。
想罢,沈荣锦叫了守在门外的惜茱伺候自己换了件丁香色梭布褙子。
惜茱正系衣打结,突然道:“小姐真是穿什么都好看。。。。。。还有几日便是花灯节了,小姐想穿什么衣服出去,奴婢记得小姐上次说过,想穿那件猩红缎面五彩连波水纹的鸳鸯刺绣百褶裙。”
前世的沈荣锦才会穿这么艳丽的裙子。。。。。。
从前荣锦觉得自己是富商的女儿,若是穿得朴素了可不是让人小瞧了去,沈荣妍也经常旁敲侧击地煽风点火,让自己穿得耀眼夺目的出席各个茶话诗会,自己当时听信了她的话,所以总是穿很华美的衣裳出去,硬生生地压了办茶话诗会主人的的风头,久而久之没有一个大家闺秀对自己有好印象,自己前世也没什么知心的。。。。。。不过,沈荣锦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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