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归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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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歌手已经走下台，纪北问道：“可以相信我吗？”

　　　　夏子菡点点头，勇敢地走上了台。

　　　　灯光果真暗下来，夏子菡转身，闭上了眼睛，这个世界似乎只有她自己，她的心安定下来。

　　　　“搞什么鬼，还关灯？怎么，长得见不了人吗？”隔壁的男人冲电话那头的人抱怨。

　　　　男人的声音不低，所以沈默然和蓝菲儿听得真切。蓝菲儿望向沈默然，沈默然依旧摇晃着酒杯，蓝菲儿心里愈发得意。但是，他不知道，沈默然的手心已经沁出细密的冷汗。

　　　　这时候，音乐响起，干净的声音像是来自天边：“红路灯在车海中哭泣，捧着咖啡在马路上淋雨，想了一万次的一个姓名，又像刺一样的刺进心里。”

　　　　几乎所有的人都屏息，沈默然紧握着杯子的手动都不动，他只是出神地看着台上的夏子菡。蓝菲儿有点恼火，原来她唱歌还不错，扭头看沈默然，她愈发气愤，温柔地说道：“默然——”

　　　　“嘘。”沈默然眉头微蹙，做出了噤声的手势。他的视线重新转回舞台，蓝菲儿觉得自己的肺都快炸了，原来她被夏子菡给骗了，她明明就很会唱歌，却还装模作样，贱人。

　　　　夏子菡唱着唱着，眼前浮现出沈默然的脸。六年前的单恋注定没有结果，偏偏她却无谓地执着。眼眶不自觉地湿润，心底最深处的悲伤流淌在歌声中，感人肺腑。

　　　　原来，这首歌这么伤，夏子菡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歌声却没有停止。终于唱到曲终，夏子菡回过神来，赶紧用手去抹脸上的泪珠。只是脸上的泪愈来愈多，夏子菡跑到了后台。几秒之后，台下已经掌声雷动，但是亮起的灯光下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纪北看夏子菡没有直接下台，而是跑到后台，有点奇怪，赶紧进了后台。看见夏子菡，刚要称赞，却意识到她似乎不太对劲。

　　　　“夏子菡，你没事吧？”纪北关切地问道。

　　　　“纪北，我先走了，你跟他们说声不好意思。”夏子菡的声音有点梗咽。

　　　　“夏子菡，你在哭，怎么啦？”纪北的心没由来地疼。

　　　　夏子菡抬头，满脸都是亮晶晶的泪水，但她却摇头，问道：“纪北，哪里有门？”

　　　　“夏子菡——”纪北想说点什么。

　　　　“纪北，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哭好不好？拜托你，我只是想自己走走。”

　　　　他们？纪北有几分了然，皱了皱眉。但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他指了指门的方向。夏子菡跑了出去，单薄的背影让纪北深深地叹息。

　　　　这时，纪北的手机响起，蓝菲儿娇嗔的声音：“你们在哪？怎么还不回来？”

　　　　纪北眉头紧蹙，却淡淡地说道：“这就过去。”

　　　　蓝菲儿挂断了电话，纪北摇摇头，脸上又是散漫的笑。

　　　　怎么只有纪北？沈默然看向他身后，的确没有夏子菡，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纪北。蓝菲儿心里不快，但还是善解人意地问道：“纪北，夏子菡呢？”

　　　　“夏子菡的朋友突然打电话找她，好像有急事，她让我跟你们道个歉。”纪北淡淡地说道。

　　　　“有那么急吗？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蓝菲儿故意说得很大声。

　　　　纪北莫名有点反感，但却转移了话题：“原来夏子菡唱得这么好，沈默然，你要小心。”

　　　　沈默然不解地看着纪北。

　　　　纪北慢条斯理地说道：“这种会发光的女孩子，会有很多男人追，你要有点危机感。”

　　　　危机感？沈默然淡定地摇头，夏子菡的心，他知道。于是，从容地说道：“追就追吧，又不是我能操控的事。我倒是很好奇，哪个男人会看上她？她要是真喜欢别人，我也许可以考虑成全她。”

　　　　虽然知道沈默然娶夏子菡并非个人意愿，但是沈默然这是公开向蓝菲儿变相告白吗？夏子菡好歹还是他的妻子，这对她公平吗？想起夏子菡的眼泪，纪北莫名有点生气，却还是笑着打趣：“默然，你还真是有信心，这么肯定夏子菡不会爱上别人。”

　　　　沈默然不置可否，只是轻抿了口酒。

　　　　“默然，夏子菡已经走了，不如我们三个去吃夜宵吧？”蓝菲儿已经挪动身子，坐到了沈默然旁边。

　　　　纪北突然觉得恶心，他不屑地扭过头，清晰地问道：“默然，你是真这么笃定还是根本不在乎？”

　　　　沈默然的心莫名有点慌张，瞥见夏子菡的包还扔在桌椅上，他的心里有不详的预感。纪北明明说夏子菡的朋友找她，怎么可能？夏子菡都没带手机，沈默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他紧盯着纪北，纪北没有回头，却还是散漫地说道：“我们都是朋友，所以说实话没关系。你说呢，蓝菲儿？”

　　　　蓝菲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沈默然，事实上，她早已在等沈默然的答案。沈默然对夏子菡的不在意，让她嗅到了胜利的味道，她想乘胜追击，也许，今天她用往事成功地说服了沈默然。于是，她急切地开口：“默然，我知道你们结婚是——”

　　　　“纪北，夏子菡究竟跟你说了什么？”沈默然想起上次的事情，急促地打断了蓝菲儿的话，紧张地转向纪北。

　　　　纪北只是摇头。

025他打听的女孩（）　
沈默然冷静下来，他都警告过夏子菡不准乱说，她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只是，她人呢？沈默然站起来，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默然——”蓝菲儿觉得夏子菡的离开是她重新追回沈默然的绝佳机会，她急匆匆开口，想留下沈默然。

　　　　沈默然却顺手拿起夏子菡的包，淡淡地说道：“纪北，菲儿，改日再聚。”

　　　　纪北点头，沈默然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去。蓝菲儿想追出去，纪北却拦在了她面前。

　　　　“纪北，你——”

　　　　“蓝菲儿，今晚沈默然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你追出去只会自讨苦吃。沈默然的脾气，你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想提醒你，物极必反，所以适可而止。”纪北放开了蓝菲儿，他走向了吧台。

　　　　恼羞成怒的蓝菲儿思忖片刻，头脑冷静下来。纪北说的貌似有理，她笑盈盈地走向吧台。

　　　　纪北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无端想起夏子菡满脸亮晶晶的泪，突然觉得那笑容分外刺眼。他转过身，装作专心调酒，没理会蓝菲儿。

　　　　这时候，有个男人急匆匆地跑进来。他站在那里张望，气质卓然，很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走向了舞台，蓝菲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就在她想走过去的时候，男人走了过来。

　　　　他径自走到蓝菲儿的身边，却看都没看蓝菲儿，而是冲着纪北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纪北点头，目光在男人身上游走。

　　　　男人如释重负地喘口气，优雅地说道：“我想跟你打听下，刚才在舞台上唱歌的那个女孩是谁？”

　　　　纪北狐疑地看着他。

　　　　男人随意地哼了哼曲子，是夏子菡唱的那首歌，纪北问道：“你是？”

　　　　“你好，我叫苏泽熙。”男人稍稍迟疑，继续说道：“我正在筹备自己的专辑，跟朋友通话，无意间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声音，找到了这边。不瞒您说，我有意想找她合作。所以，可不可以拜托你，让我见见她或者给我她的电话号码？”

　　　　纪北微微有点迟疑，看男人眼神那么诚恳，他却不好推却。于是，他坦白地说道：“她是我的朋友，但是我要先听听她的意见。”

　　　　“这样。”男人显然很失望，但他还是拿出名片，补充道：“麻烦你把这个转交给她，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恳请她尽快联系我。”

　　　　“好。”纪北要去接名片。

　　　　但是，蓝菲儿却抢先将名片接了过去，两个男人都诧异地看向她。

　　　　蓝菲儿挑挑眉，说道：“纪北，我不会联系他。所以，这个不需要。”

　　　　什么？纪北还没回过神来，苏泽熙已经抢先开口，他的声音有点激动：“这么说，你就是唱歌的那位小姐？”

　　　　蓝菲儿傲慢地反问：“怎么？不可以？”

　　　　苏泽熙摇摇头，他的想象中，拥有那种声音还唱那种歌的女孩，苏泽熙再次摇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种女孩该是何种模样。

　　　　正巧吉他手路过，蓝菲儿装作随意地问道：“阿迪，我今天唱得怎样？”

　　　　“非常完美，不过，那个——”阿迪以为夏子菡是蓝菲儿的朋友，想顺便打听下，毕竟，搞乐队的女生实在太少。

　　　　“阿迪，改天请你们吃饭。”蓝菲儿已经急急打断。

　　　　纪北不动声色地看着，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这就是蓝菲儿，他认识的蓝菲儿，为了自己的利益，似乎所有的不择手段都是理所应当。他有点好笑，明明就是龌龊的行为，为何当初的他还因此对她心生怜悯甚至还不惜破坏自己的原则去帮她呢？曾经以为在这纷扰的乱世，至少她还真实。可是，现在转念想想，这真实却是如此丑陋，纪北突然心生厌恶。

　　　　这时，蓝菲儿已经淡定自若地转向苏泽熙。

　　　　苏泽熙回过神来，坦诚地说道：“对于刚才的质疑，我真的很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再见。”蓝菲儿转身就走。

　　　　“小姐，真的对不起，我想和你好好聊聊。”苏泽熙已经追了上去。

　　　　纪北的唇边扯起嘲讽的笑，蓝菲儿，这个小妖精，永远是稳操胜券的样子。可是，那明明是夏子菡的机会。后知后觉地想到夏子菡，纪北突然有点担忧。只是，夏子菡为何哭得那么伤心，纪北心生疑惑。不知道沈默然找到她没，纪北摇摇头。

　　　　这时候，耳边却响起有些耳熟的声音：“纪北。”

　　　　纪北抬头，竟是夏子菡。夏子菡还惦记着自己先前的失态，所以有点窘迫。倒是纪北，突然觉得轻松，他的声音依旧*：“夏子菡，怎么谢我？”

　　　　谢？夏子菡总算放松下来，纪北就像是多年的老友。

　　　　“夏子菡，作为答谢，陪我聊聊吧？”纪北是征询的语气。

　　　　夏子菡轻轻点头，尾随纪北走到清幽的角落，那边居然有靠窗的位置，夏子菡有点惊喜。

　　　　“夏子菡，那首歌叫什么名字？”纪北很自然地开口，但是这个开头，却不是那么随意。

　　　　夏子菡微怔，却淡然地说道：“一滴未干的眼泪，怎么啦？”

　　　　纪北突然有点犹豫，接下来聊什么？倒是夏子菡笑笑，继续说道：“其实，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吗？”

　　　　纪北有点尴尬，夏子菡还是这样坦白。

　　　　“纪北，我只是唱歌的时候不经意想起些事，突然就失控，是不是有点神经质？没吓到你吧？”

　　　　纪北摇头，却试探着开口：“夏子菡，你和沈默然——”纪北再次迟疑，似乎没有什么恰当的形容词。

　　　　夏子菡的唇边扯起自嘲的笑，但是她却接了口：“纪北，你是沈默然的朋友，我和沈默然为什么结婚，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纪北诧异地看着她，夏子菡盯着桌上的百合花，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为了沈家，沈默然不会牺牲自己娶我。”

　　　　纪北看着夏子菡，心里突然掀起滔天巨浪，这不是他上次刻意向夏子菡强调的事实吗？为何，夏子菡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他却突然觉得难受呢？夏子菡依旧安然地微笑，只是那笑容都溢出点点的悲伤，纪北突然就心疼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你爱他，对不对？”

　　　　爱？夏子菡突然厌恶这个冷酷的字眼，她故作轻松地说道：“纪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懂得。”

　　　　“夏子菡，其实他很在乎你。”纪北看着眼神落寞的夏子菡，急切地说道。

　　　　“在乎？纪北，不用安慰我。”

　　　　“你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吗？”纪北反问道。

　　　　夏子菡的心泛起阵阵的苦涩，沈默然和蓝菲儿，两个人都不在，答案并不难猜。

　　　　“他去找你。”

　　　　“什么？”夏子菡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诧，她像是喃喃自语：“不可能，现在蓝菲儿在他身边吧？”

　　　　纪北突然有点好笑，难怪夏子菡自始至终都没有问及另外两个人的去向。他眼神真挚地看着夏子菡，认真地说道：“夏子菡，如果爱就不要轻易放弃。沈默然和蓝菲儿是过去式，你才是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他迟早会明白。”

　　　　其实，即便没有蓝菲儿，她和沈默然都没有未来。夏子菡愈发伤感，她和沈默然的婚姻早已进入倒计时状态。她的话几乎脱口而出，但是想起沈默然的警告，夏子菡只是冲纪北笑笑，说道：“不管怎样，纪北，今天的事情，谢谢。”

　　　　纪北点头，却又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回来？”

　　　　“我回来拿我的包，我的钱包和手机都在里面。”夏子菡吐吐舌头。

　　　　“你的包沈默然拿走了。”纪北突然拍了拍脑袋，“夏子菡，搞不好穿帮了，我说你朋友打电话找你，你就走了。可是你的手机都没带，怎么可能接电话？”

　　　　她的去留，沈默然会在乎吗？他都懒得理会吧？之所以去找她，夏子菡觉得自己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沈默然只是不想在朋友面前露出破绽吧？

　　　　但看着纪北忧虑的表情，夏子菡只好说道：“没事，我会解释清楚。”

　　　　纪北点头，从钱包抽出几张零钱，递给夏子菡，夏子菡说谢谢，站了起来。

　　　　等她回到别墅，没有看见沈默然的踪影，心里突然多了几分莫名的期待。几乎没有迟疑，夏子菡已经摁下手提电话。

　　　　沈默然看着别墅的电话号码，心里突然有点轻松，这么说来，这个笨女孩已经回了家。他摁下接听键，夏子菡鼓足勇气问道：“沈默然，你现在在干嘛？”

　　　　现在在干嘛？沈默然突然有点生气，她好端端地人就不见了，他能干嘛？但是，镇定片刻，沈默然却说道：“我在公司处理文件，你有事吗？”

　　　　果真，找她那句话只是说给别人听。夏子菡有点好笑，自己刚才竟然当真了，她的语气愈发平淡：“嗯，没事，我就是想提醒你，回来的时候，记得把我的包带回来。”

　　　　夏子菡挂断了电话，沈默然愈发恼火。这个死女人，他心急如焚地找她，她却没事人似的，都没半个字的解释，这像话吗？沈默然怒气冲冲地往家赶，他倒是想看看夏子菡现在目中无人到什么地步？

026和谐总是短暂（）　
“夏子菡，你给我出来。”沈默然刚推开门就吼道。

　　　　夏子菡不解地从厨房探出脑袋，沈默然见状，怒气莫名地就消了大半。

　　　　“怎么啦？”夏子菡疑惑地看着沈默然。

　　　　沈默然竟然摇了摇头。

　　　　夏子菡重又缩回厨房，沈默然再度摇头，自己是怎么啦？他换好衣服，不觉人已经站到厨房门口。他倚着门，看着夏子菡认真地忙活，心里有不知名的暖意蔓延。

　　　　夏子菡不经意扭头，看见了他，沈默然突然有点慌张。夏子菡却只是笑笑，继续手中的活儿，沈默然重又安定下来，脸上漾起好看的笑容。

　　　　只是，面对面低头吃饭的时候，沈默然还是忍不住问道：“夏子菡，怎么在酒吧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夏子菡握着汤匙的手抖了下，她迟疑片刻，还是含混地说道：“突然有点急事。”

　　　　“连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吗？”沈默然突然有点生气，她不知道有人担心她吗？于是，口气强硬起来。

　　　　“你是在教训我吗？打不打招呼，有什么区别吗？你会在乎吗？”夏子菡的语气有点急促，的确，她不能不觉得委屈。沈默然可以将所有的温柔都给蓝菲儿，但是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冷漠的态度来对待她呢？只是任性的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夏子菡已经后悔到想跳墙。但事已至此，夏子菡只能硬着头皮等沈默然开口。

　　　　沈默然沉默着，夏子菡心里再次衍生出不知名的期待。她抬眼看着沈默然，沈默然正在迟疑，碰到她的目光，心跳莫名加速。但是，他却不耐烦地说道：“夏子菡，那是起码的礼貌。我们沈家的人，要是——”

　　　　“反正很快就不是了。”夏子菡心里有点悲哀，她没好气地打断了沈默然的话。

　　　　沈默然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夏子菡，夏子菡微微有点心虚，却故作镇定地说道：“我没错什么吧？反正——”

　　　　“夏子菡，你真的那么想离开我？”沈默然紧盯着她。

　　　　什么？夏子菡觉得悲哀，明明就是他不要她，为何他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责问她？夏子菡有点恼火，她不客气地回敬：“沈默然，我看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是你吧？”

　　　　答非所问，但是沈默然的心却突然安定下来。他的脸上浮现若有似无的微笑，原来夏子菡是个醋坛子。她话中的酸涩，怕是几条街以外都能闻得到吧？沈默然自顾自地想着，眸子深处的笑意愈发浓烈。

　　　　看夏子菡还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沈默然淡淡地说道：“夏子菡，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夏子菡下意识地点头，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和沈默然是对峙状态。她有点小小的郁闷，自己怎么能因为沈默然莫名其妙的几句话败下阵来呢？

　　　　沈默然看她懊恼的表情，愈发觉得好笑。夏子菡，谁让你爱了我六年？沈默然看穿了夏子菡的小心思，他有点得意，她哪是他的对手？沈默然偷眼看着夏子菡清丽的容颜，莫名地想起她那令人无法不动容的歌声。几乎是条件反射，沈默然的话已经飘荡在空气中：“夏子菡，你唱歌很好听。”

　　　　什么？夏子菡微怔，随后水葡萄似的眼中闪烁出奇异的光彩。记忆中，沈默然对她，只有冷言冷语。

　　　　沈默然却突然有点不自然，自己这是在恭维她吗？不安地抬头，恰好遇到夏子菡灼灼的眼神，他心底的惊慌愈发无从逃遁。情急之中，他仓促开口，语气却是格外生硬：“夏子菡，你不会当真吧？”

　　　　什么？夏子菡如当头棒喝，她纯净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沈默然愈发紧张到无可救药，他几乎是口不择言：“夏子菡，我还真是佩服你，居然好意思在菲儿面前班门弄斧？”

　　　　菲儿？夏子菡心里苦涩，但是却有几分释然。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蓝菲儿自身就是发光体。

　　　　倒是沈默然，突然有点懊恼，自己干嘛要在夏子菡面前提起蓝菲儿？他不安地看向夏子菡。

　　　　夏子菡觉察到他的不自然，心里愈发酸涩，沈默然无意识的话，恰恰是他的真心话吧？在这错位的感情中，错的不是她，却也不是沈默然。那么，痛苦的又何尝只是她？夏子菡突然有点同情沈默然，她淡然地说道：“沈默然，我收拾碗筷，你去客厅休息吧！”

　　　　沈默然愈发觉得无地自容，他想解释，张张嘴却只是喊出她的名字：“夏子菡。”

　　　　夏子菡看向他，沈默然的脸涨得通红。夏子菡心里重重地叹息，和她维持这段婚姻，沈默然很辛苦吧？自己喜欢的人就在对面，却不能伸手拥抱。夏子菡唇边扯起坏笑，她打趣道：“沈默然，你是要讨好我吗？很简单，告诉我其实我唱得比酒吧头牌歌手蓝菲儿唱得还动听。”

　　　　什么？沈默然诧异地看着她，夏子菡笑得花枝乱颤。

　　　　真是没心没肺的女人，沈默然有点无语，亏自己还担心刺伤了她。沈默然放松下来，他揶揄道：“夏子菡，我以为你脸皮厚到——”

　　　　“沈默然，你是想以后都天天吃辣椒粉吗？”夏子菡叉着腰，活脱脱的母老虎。

　　　　早晨的记忆又闯入脑中，沈默然微微有点气急败坏：“夏子菡，你——”

　　　　“好啦，跟你开玩笑呢！你去客厅休息吧，我要收拾碗筷。”夏子菡自动缴械投降。

　　　　沈默然转身，唇边却有明艳的笑。

　　　　而夏子菡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眼神黯淡如死灰。她无精打采地整理好厨房，心不在焉地往楼上走去。

　　　　沈默然微微皱眉，却还是装作平静地开口：“夏子菡。”

　　　　夏子菡如梦惊醒，她茫然地看向沈默然。

　　　　沈默然心里有点惊慌，却装作随意地开口：“我要吃苹果。”

　　　　夏子菡怔怔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沈默然只好不耐烦地补充：“你不会连削苹果都不会吧？”

　　　　原来是要使唤她，夏子菡有点懊恼，自己又不是他的佣人，但还是乖巧地走了过去。

　　　　沈默然看她折了回来，眼底有狡黠的笑。但是看着她拿起水果刀，莫名地想起上次她的手受的伤，他有点紧张地开口：“夏子菡，你别勉强，要是不会的话——”

　　　　“沈默然，我又不是饭桶，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夏子菡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

　　　　这个死女人，为何每次都要误解他的好意？沈默然有点郁闷，但看着夏子菡动作熟稔，他又放下心来，扭头看着电视。

　　　　夏子菡削完苹果，愉悦地抬头。沈默然慵懒地靠在沙发垫上，他修长的双腿交叉着，随意地搁在茶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着。明明是个男人，却偏偏性感到无可救药，夏子菡的眼神有点痴迷。

　　　　沈默然无意回头，夏子菡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