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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武林-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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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剑周的娇妻身穿白色孝服，面目悲伤，好不令人心疼。
除了慕容雪和南宫琴音，剑老怪在南城的旧相识剑宗老祖白耀也在。
白耀六十岁以后只离开过剑宗两次，第一次是剑周前去慕容家抢亲，其实他是不想去的。但是自己的宝贝徒儿白灵日夜缠着他，要他去救她的唐大哥。所以剑九松才为了徒儿的幸福离开剑宗。
今天则是第二次出剑宗，他这一生好友不多，剑老怪算是一个，虽然两人认识的时日不多，但是他们俩就是那种见面熟的人。
或许是因为，同为用剑之人吧。
剑周心力交瘁，勉强对两位娇妻挤出一个坚硬的微笑，然后朝着白耀拱手“前辈。”
剑宗老祖白耀倒是没什么伤心的，生老病死乃世间常事，剑老怪做出了他认为最正确的选择，算是死而无憾了。“唐小友……”
剑周郑重道“前辈，我已经改姓剑了。”
白耀抚须感叹“是要改姓，毕竟你是他唯一的徒弟。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会抠脚大笑”
剑周回头瞧了瞧剑九松的灵柜，只可惜他听不到这番话。“白前辈，按照祖训我师父该埋在什么地方？南城大学吗？”
虽说剑周是剑九松的唯一徒弟，但是剑周对剑九松并不太了解。只晓得他创立的宗门曾被夷为平地，改建成南城大学，并不知道他是哪里人氏？
”非也，非也。剑老怪的根不在南城，而在那宛若天宫的峨眉山。”
剑周眉头紧皱，怎么扯上峨眉了？“还请白前辈明言，为何要葬在峨眉？”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剑九松活着的时候曾与剑宗老祖把酒言欢，无意中透露过此事。“剑老怪在创立门派之前，是峨眉十七子中的第九子，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才来到南城开宗建派。”
峨眉？十七子？剑周从未听剑九松讲过此事，不过由剑宗老祖说出来，想必此事不会差。“既然如此，我就扛着师父到峨眉山。”
白耀微微皱眉“当真要去峨眉？峨眉高手如云，剑老怪走的时候完全与峨眉那帮人撕破了脸皮。你若是前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师父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现如今不能落叶归根，岂不是为徒者的大不孝。峨眉有何惧之？“前辈，我要去。”
白耀自知无法劝阻唐周，瞧了瞧灵柜里的剑九松“罢了，罢了。你们师徒俩骨子里是一样的人，你既然要去，我也不拦你。剑道友的尸身不得长时间暴露在外面，咱们还是寻个阴萌地方再详谈。”
剑周看出白耀有事要对自己讲，对众人说先把灵柜抬到警备处。
慕容雪却拦住剑周“不行，警备处的人已经上面打散，分到各个军区当中。现在警备处的人只晓得原来的唐中尉被歹徒杀死，并不知道还有你这个剑中尉。”
剑周悲叹一声，的确是世间再无唐周此人。虽然对守护者决出正义的战斗之中，最后仅剩自己一人。但是证明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剑周无奈道“那去哪？南城还有我容身之所否？”
除了警备处剑周真不知道去哪安置师父的灵柜。
“唐大哥，不，剑大哥。来金家吧，没人会赶你走了。”金晓蕾静静看着剑周，当初唐大哥前去警备处虽然是升职，但是在金晓蕾眼里总感觉唐大哥是被赶出去的。
剑周想不到其他的去处。“好，就依晓蕾所说。”
金家还是当初的模样，安静祥和，只是许久未住人，少了不少人气。金老爷子等其他家族的家主均因为守护者的一句戏言被困在帝都。
金老爷子自知有些时日才能回去，所以叫了家眷前去帝都，能够照顾他的日常起居。现在的金家别墅只是一座空房子，并无人居住。
剑周目送剑老怪的尸首被安置好，带着剑周前往海边走一走。
海风与二人的衣角纠缠不清，使得衣服不断随风摆动。白耀好几次欲言又止，所说之事应该是有些麻烦。
剑周虽然内心悲怆至极，但是也知死者已逝的道理。“前辈有话，但请明言。”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白耀缓缓而谈“半年前，小友深中火蟾之毒，时日不多。现如今，依旧与老夫笑谈风雨，想必是找到了那传说中的老神仙，解了身上的毒。只是，，”
白眼顿了顿，眉头微皱“只是当日我那徒儿也为你之事牵肠挂肚，奔波不平，她远走半年，音讯全无。不知剑小友可有她的消息？”
剑周想起远在海外的白灵，两人虽无夫妻之名却已有夫妻之实，白耀是剑灵的师祖。说起来，剑周也算是剑宗的半个女婿。“白前辈，实不相瞒我与灵儿师妹已有夫妻之实。她现在身怀六甲待在徐老道那里。”
剑宗老祖白耀没想到两人发展的如此之快，愣住半晌，看得出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极大，只见他的身子一直在颤抖。“灵儿竟然……。”
也许是后来想通了，白耀开始苦笑“罢了，我老了，不晓得哪天就虽剑老道友去了。灵儿既然跟了你，那你好生照顾她。”
剑周双臂被废不能抱拳，微微弯腰“剑某一定谨记。”
白耀不知从哪拔出剑，剑身反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剑周恍惚之间似乎看到剑宗老祖容光焕发，被剑光照的的虚化的剑宗老祖，讲话的声音也像是天上的云一样飘渺。
“你此去峨眉，凶多吉少，你双臂被废更是凶上加凶。不知你有何打算？”
剑周自知去峨眉会有一场大战，心中早有打算，缓缓而谈“先去海外找那徐老道医好我这双臂，然后再去峨眉为师父正名。”
“如此甚好，顺道把灵儿接回来吧。”
剑宗老祖的剑实在是太刺眼，剑周微微眯眼才勉强抵挡剑光“会的，届时去了峨眉，还望前辈多多照看灵儿。”
白耀没有说话将剑安静的插入剑鞘，仿佛从未拔出一样。
不管怎样说，南城又恢复到从前的安静，而此时此刻的帝都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守护者一句随口的话，一局突如其来的游戏，七大家族的人除了南宫家族不在帝都，其余人等皆被困在帝都。
最重要的是叶家灭，现在华夏国群龙无首，当人民知道此事后，华夏国将一片混乱。以前三十六人的名单私下里解决时，大家都进行的相当舒坦。
时不时的搞个刺杀，搞点小动作。可是现在，这样的事情如今全搁在桌面上，虽然经过与结果还是跟原先一样，可是几大家族的家主却一点也不舒坦，反而人人岌岌可危。
天知道守护者的真实想法干什么，几大家族的家主都是聪明，纷纷按兵不动。为他人作嫁衣裳的道理，他们是懂得。
金老爷子当初布下的棋局彻底的失去控制，本来是以唐周为暗棋，以于振华为明棋，暗中扶持唐周上位。现在倒好，连自己也变成棋盘上的棋子。
“守护者啊，守护者。”金老爷子抚须自顾自的叹息“你究竟是守护华夏的人？还是魔鬼？”
金老的管家在旁边小声提醒，生怕被其他人听到“老爷，如今的帝都遍布危险。老爷这话可不能乱说。”
金老爷子苦笑“我金生为华夏戎马半辈子，到头来自己也变成那一颗快被吃掉的白子。还怕被人听到？”
强硬了一句后金老气势稍弱，管家的提醒是对的。自己毕竟是一家之主，要护住金家这把大伞下避雨的人。“唉，我倒是羡慕那小子，不惧天不惧地，敢与那人作对。”
一想到剑周那不羁的嘴脸，金老爷子再一次双目程亮。“哈哈，既然如此，我就再陪小子做一次疯子。”
帝都自守护者的一句戏言说出后，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也没人对其他家族出手。除了几大家族的家主全都默契的没有离开帝都，倒没有其他大风大浪。
帝都同样很平静，只不过是另外一番平静。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
剑周回到南城的第二天，再一次与家人惜别，准备出海接回白灵，顺道医治好自己的双臂。
与此同时，在这一天，南城有另外一个人也离开了。
那人仗剑青衣，骑着一匹八尺高的红鬏大马，风尘仆仆的向峨眉赶去。
此人不是剑宗老祖白耀，还能是何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决战峨眉（）
白耀比剑周走的稍晚些，剑周自然想不到白耀会孤身前往峨眉。
剑宗老祖白耀骑着不知从哪搞来的高挑红髦大马，仗剑青衣，左腰间挂着一个漏酒的葫芦，右腰则悬挂一个包裹。
包裹里鼓鼓的，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这一身打扮出现在现代都市，会被当做异类的存在。然而在曾经，这可是最时髦的装扮。
剑宗老祖不在乎路人怪异的目光，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就像空中的金丝雀，终于挣脱了牢笼。他内心欢喜一片，仿若怀丨春的少女将要去跟自己心爱的人表白。
在欢快的情绪中，剑宗老祖看世间万物也不再面目可憎。
以前，他总觉得世界变得太快，变成自己不喜的模样。所以很少踏出剑宗。
果然心情好，看世界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
剑宗老祖白耀忍不住对着钢铁丛林般的都市大吼一曲《侠客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驾……。”一阵风尘仆仆，白耀扬鞭往前方赶。
峨眉山高耸入云，丛林密布。峨眉山上丛林不像缅甸，杂乱无章，毫无规则所言。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规律可循。
松柏如执剑的仙人指向西方；一条许多年前人工开辟的山中小道，经过多年的沉淀，已与山体完全融为一体。
松柏与小道相辅，小道与山体相成，一切都显得浑然天成。岁月将它雕成如今这副景象，四季轮换，花草虫鱼之间的故事早就书写进这山与天之中。
白耀下了红髦大马，轻轻拍了拍马屁股，红髦大马向远处狂奔离开峨眉山。
峨眉派虽然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但是发展至今它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华夏国著名的旅游景点。
华夏国人满为患，但凡是有些名气的景点都挤满了人，更不用说峨眉这种留芳百年的大宗大派。
仗剑青衣的剑宗老祖白耀混迹在人群中，同游客们一起攀登峨眉山。
众位游客是出来旅游的，对峨眉有些了解，看到白耀的一身装扮倒没有什么惊奇，只是将他当作峨眉山上的普通道士，并没有另眼相待。
白耀看似在登山，实际上他的脚步只是轻点台阶，然后又跃到下一阶，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白耀的速度看似不慢不快，却将一大波游客远远甩在后面。身体仿若被风吹起的叶子一样轻盈。待擦肩而过的人们转过身去寻找刚刚的一阵风时，白耀已登上山顶。
上了峨眉山顶才算是到了峨眉派。
正门口有座大香炉，香炉中堆满了灰烬，三只五尺高香正在燃烧，高香下面插满了纤细小香。
白耀既没有到处参观，也没有燃香，而是走向其中一穿着道服的胖男子“小友，峨眉的驾鹤阁在哪？还请指路。”
胖男子先是微笑招待，然后神情一滞。峨眉近些年来依靠旅游挣点钱，支撑门派支出。
他们这些峨眉弟子也能跟着捞点肉渣吃，胖男人近些年就是依靠着峨眉的香炉发了家。每天卖香都能卖好几千块，一月下来弄个五六万不成问题。
胖男人听到有人叫他，以为是来买香的客人立马笑脸相迎。结果听到对方问路驾鹤阁怎么走？
胖男人神情一滞，每天忙于世俗之中的事太久。胖子都快忘了这个名字，驾鹤阁是峨眉最为神圣的地点。那是祖师爷驾鹤西去的地点。
据说正因为祖师爷在那个地点驾鹤西去，才会在其上面修建一座驾鹤阁，将峨眉祖师爷高高供起来。驾鹤阁说白了就是一座灵堂，只有历代掌门人百年之后才可将其牌位骨灰请进里面。
除了历代掌门，对峨眉有重大贡献的人也可以放进去。
这些事都是峨眉内部的事情，外界的人鲜有人知，更不用说出门旅游的游客。“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驾鹤阁？”
白耀扶其胡须，“小友，老夫仗剑江湖的时候，你毛还没扎齐呢。”
白耀可不是来串门的，对面一个四十来岁的小娃娃竟然敢质问自己。白耀双目怒睁，两道寒冷的剑意摄人心魄。
胖男人常年奔波于世间琐事，对与功夫上鞋带不少。莫不要说剑意心法，就是拳脚功夫也只是三脚猫，哪能抵挡住白耀的四方剑意。
“我说，我说。”胖男子终究是个普通人，被四方剑意这么一威慑，顿时什么都愿意说出来。
剑宗老祖白耀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前面带路。”
胖子带领白耀在峨眉山上左转右转，周围的游客越来越少，等到了地方时，早已没有游客涉足此地。由此可见此处的偏僻。
驾鹤阁所在之地比较特殊，在另外一座山头上。不过，并不用下山重新登上另一座山。两座山之间有一道铁索桥，直接沿着铁索桥就能到达另一座山头。
站在这边顺着铁索桥往对面看，对面便是驾鹤阁。
到了地方，白耀没有再牵制胖男子，直接放开他“你走吧。”
胖男子如释重负，慌忙跑开了。
白耀轻轻抚摸右腰间的包袱，“剑老怪，我带你回来了，哈哈。”
铁索桥长约百米宽六尺有余，此桥并没有因为架在高空之中而摇晃，反而异常平稳。
此桥除了两头直接连接在两座山头的棱角处，在中间的桥身处还有有十四颗木桩，木桩从上往下望不到头，不知道有多长。而桥身就固定在这些木桩上。
由于铁索桥上固定的点很多，所以在上面行进时非常牢稳。
白耀在铁索桥上漫步前行，驾鹤阁就在眼前，可他却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在他看来，剑老怪入住驾鹤阁之事，不能搞背地里的小动作，将骨灰盒放进去，然后草草了事。
这不符合剑老怪的脾气，也不符合他的脾气。
刚刚他故意放走卖香的胖娃娃，为的就是让他去通风报信。既然来了，就光明正大将剑老怪放进驾鹤阁。要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来了。”
不用转身，白耀已经感知到背后来了四五人。其中就有刚刚放走的那个小胖子，胖男人此刻正一脸凶神恶煞的指着白耀“师叔们就是他要硬闯驾鹤阁，玷污祖师爷的圣地。”
郭十七也是胖男人搬来的救兵之一，他刚从帝都赶回来不久。因为手上的兵器丢了，宝贝徒弟也受了伤。此时他正憋着一肚子气，眼下看到有人硬闯驾鹤阁，也不管对方是敌是友，先打了再说。
郭十七双腿下蹲呈弹簧形状，然后双腿陡然绷直，向上一跃，一个跟头翻到白耀前面。挡住他的去路”不要再往前走了。“
剑宗老祖白耀没有拔剑，依旧古井不波的往前走。
郭十七没想到对方不吃自己这一套，想像中的画面是对方会停在原处。没有想到会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白耀这一向前，郭十七倒是自然反应似的后退一步。
“既然不停下来，休怪我无礼。”郭十七的剑还留在剑周那里，没有合适的兵器，只好攥紧拳头轰向白耀。
白耀往前走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抬起剑柄袭向郭十七的腋下，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剑柄在郭十七的拳头到来前先击到他。现在的郭十七被白耀的剑柄卡住手臂，已经失去先机，无可奈何只好退了两步，然后打量剑宗老祖“你究竟是何人？”
白耀吃软不吃硬，见对方好好说话，白耀也答了一句“小娃娃，你还不够格。去叫你剑字辈的师兄们出来。”
峨眉十七子，有剑字辈和郭子辈。十七子中奇才自然是剑字辈，这郭子辈欺负欺负武林中不入流的小门派还行，对付剑九松这样的人可就费劲了。
郭十七见对方竟然是自己如无物，不由得恼羞成怒。“想见我剑字辈的师兄，先过了我这一关。”
郭十七冲白耀的后方大叫“十五十六，剑借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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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剑九（）
郭十七擅使双剑，双剑在手果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原来是只无法伤人的病猫，现在已经变成一名刚刚饱吃一顿的野猫。
看到对方拿出双剑，白耀带着戏谑的眼神“呦呵，用剑啊。”
“少废话，吃我一招。”
郭十七双手持剑一剑朝天，另一只剑指向剑宗老祖。持剑的姿势不变，下面的脚步却频繁动起来，超白耀刺去。
白耀不退反进，气势更胜，行进的过程中大拇指放在剑柄与剑鞘连接处，轻轻一弹，剑便出鞘超郭十七弹过去。
又是一寸长一寸强，郭十七的剑还未到剑宗老祖面前。白耀手中还未完全出鞘的剑已经击到他的腋下。
郭十七腋下受力，气势略弱，手臂因为疼痛略微弯曲。略一交手，郭十七已知这一招是自己败了，不可再往前去，再一次退开。
在郭十七退开后，白耀手中还未完全出鞘的剑，再次缓缓插入剑鞘，仿佛从未出鞘一般。
乘胜追击的道理白耀是懂得，只见他将回鞘的剑横在胸前，向前一推砸中后撤的郭十七。
郭十七被没出鞘的剑砸到，又往后退五六步。没想到自己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到，眼前的老头到底是什么人？
铁索桥上的战斗被一旁观战的人看在眼里，十五十六惊叹，眼前老头的实力超越他们几人好几个档次。
武林中能打败峨眉十七子的人一只手数的出来，白耀肯定大有来历。见剑宗老祖不好对付，十五十六起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哈哈，前辈果然厉害，我等自愧不如。”
郭十七虽然脾气小气了点，但是脑袋可不笨，哪能不明白两位师兄的意思。“前辈厉害，晚辈自愧不如。”
剑宗老祖重新将剑收起，接受郭十七的道歉。郭十七虽是晚辈，但看他花白相间的头发，怕是早过了不惑之年。以他的身份能如此弯下身子倒也不易。
虽然剑老怪的事情极有可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是也有一丝和平解决的可能。“你也不错嘛。”
郭十七见事情有善化的可能，表现的更加恭敬。“不知前辈光临我峨眉驾鹤阁有何指教？莫不是这驾鹤阁里有我峨眉的先人是前辈的私交。”
剑宗老祖摇头，笑道“或是，或否也。”
郭十五，郭十六，郭十七的脸上统一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叫也是，也不是？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还望前辈明言。”
剑宗老祖白耀眯起双眼，神色略微紧绷“我有一好友曾是你峨眉中人，现如今他已驾鹤西去不再人世间，理应落叶归根入驻驾鹤阁。”
几人没想到白耀所说之事是请人入驻驾鹤阁。驾鹤阁是峨眉历代掌门与对峨眉有重大贡献弟子的栖息地，一般人归西是不能放进去的。
最重要的是白耀所说之人是谁？按照白耀的修为来看，他的这位朋友修为肯定也不低，绝不是碌碌无为之辈。峨眉的弟子几人大都相识，没听说最近有人老了。
郭十七提出心中的疑惑“前辈所说之人是谁？”
白耀的双眼更眯了，看起来就像一条线。“我称他为剑老怪，不过，在峨眉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剑九。”
“剑九。”
“剑九。”
“剑九。”
三人震惊，剑九这个名字曾经响彻整座峨眉山。众人的师父说过，十七位师兄弟中潜力最大的就是剑九，而剑九的明天不可限量。
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剑九离开了峨眉。
剑九离开那一天，大师兄剑一说过“峨眉再无剑九此人，有生之年不准剑九踏进峨眉半步，无论是人是鬼。”
郭十七明白这件事不简单，当即跳离铁索桥，同郭十五与郭十六站在一起。
郭十七神色紧张“快跑通信炮。”
郭十五忙从怀中掏出一只钻天猴，对准天空，红色的窜天猴冒着红色烟雾冲天而起。窜天猴到达顶点的时候‘啪’的一声炸开。
武林中的各门各派多有窜天猴，窜天猴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绿色，另外一种则是红色。绿色的作用是通信，意思是告知同门我在这里。
而红色的意思则是，有敌人，速来。
看到对方的反应，剑宗老祖白耀微微叹息，看来今天，一战在所难免。
通信炮爆炸后，峨眉开始闭山。宗派里的客人全部驱逐下山，不允许任何游客停留山上。
关上宗门，确定山上没有游客后。峨眉所有弟子带上佩剑，穿戴好道服抵达驾鹤阁对面的山头。
剑宗老祖白耀站在铁索桥上，望向对面的山头，从山腰到山顶挤满了峨嵋弟子。在铁索桥对面原来郭十七等人站立的位置，有多了好些年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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