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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冷皇难抗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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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宛如萋哀看向他,脸上挂着泪滴的摸样,甚是凄美。

    她心知肚明,秦荣纵使对她再不好,但他的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她的。

    否则,当初他不会费劲心思将自己从夜王爷手中救走,还因此受了伤。

    更加不会现在让她离开,他在最后,还是想保她的。

    如此足以,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老爷!妾身先走一步!”

    只见她向着一侧的墙面奔去,立刻血水四溅,绯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脑顶滑落下来。

    女眷们吓得尖叫,众人统统倒吸一口凉气。

    一切来得太快,还未等人反映过来,丞相夫人便已命断黄泉。

    “娘!”

    墨瓷的手悬在空中,根本拉不住秦暮鸢。

    秦暮鸢泣不成声的跪在念宛如的身边,琉璃的双眸中渗着血丝。

    “娘,你为何这么傻啊!”

    她知娘爱爹情深意切,却没想到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缓缓将娘的眼睛合上。

    抬起头,正对上沈云绝看着她的眼眸。

    沈云绝心中绞痛,微微蹙眉,衣诀一甩,冷声道:”还不将罪臣拿下!”

    秦荣眼中恐慌,早已丧失了理智,奋起反抗,反手一掌,便把走过来的士兵打倒,转身飞出殿外。

    没想到堂堂文臣竟然会武,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羽林卫前去追捕,角落里的墨瓷眯了眯眼,也连忙追了出去。

    情势突然的转变,还未让人来的及消化。

    秦暮鸢来不及多想,将念宛如的尸首放好,看了眼沈云绝后,快步奔出大殿。

    所有人纷纷紧跟其后。

    远处的殿宇之上,墨瓷与秦荣的武功不相上下。

    “老夫养你二十多年,你却背叛与我!”秦荣怒吼一声。

    “是你亲手手刃我爹娘,我今日就要报我爹娘惨死之仇!”墨瓷眼中含着杀意,每一下都冲着要害袭去。

第70章 想再听你唱首歌() 
“你爹是个赌徒,你娘又是个浪妇,他们的死都是咎由自取,是老夫将你从村庄里带出来苦心栽培你,你竟然恩将仇报,今日我就杀了你这个孽畜!”

    “二十多年来,你视我如草芥,你不过想要拿我当成杀人的工具,才将我爹娘害死,这么多年我为你卖命,暗中杀了多少无辜忠良,今日也算是我要替天行道,受死吧!”

    墨瓷长剑凛冽的攻了过去,攻势凶猛,秦荣来不及闪躲,锐利的剑锋插进秦荣的左心口处。

    “你,忘恩负义!”秦荣狰狞着眼怒吼,袖袍翻转,立即从袖口处飞出一把利刃,直击墨瓷的眉心,墨剑闪身,刀尖刺进他的肩部,立即一股刺痛席卷与全身。

    秦暮鸢焦急的一路奔跑,看着房檐上的两人,心中一紧。

    墨瓷受伤了!

    她大喊,“爹,不要伤了墨瓷!”

    “孽障!我是你爹,你竟然帮着外人!”

    “爹,事到如今您还不知悔改吗?”秦暮鸢眼含着泪水,“娘因为您在大殿自刎了,她为何这么做,您还不明白吗?她想让您回头是岸那!”

    秦荣披散的灰白的发在风中轻扬,指着远处向着这边来势汹汹的羽林卫,“回头是岸?哪有岸?”

    ”爹,毒酒是我给您换了,您没能下毒成功,皇上一定会格外开恩的,只要您知悔改,我会求皇上饶您一命!”秦暮鸢大声说道。

    羽林卫赶了过来,拉弓上弦,一触即发。

    秦荣垂首看着下面,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怅然,摇着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随即,掌风落下,点了自己的死穴位,整个人重重的从殿檐落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临死前依旧瞪大的双眼,死不瞑目的样子。

    秦暮鸢大惊一声:“不要——”

    寒风咧咧,凌乱的长发,满脸泪水的她显得无助凄凉。

    随即不久,羽林卫与一众人等赶到,看着秦荣的尸首,不免唏嘘。

    沈云绝站立周围,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暮鸢,眉头紧锁。

    墨瓷飞身而下,单膝跪地,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伤口处。

    秦暮鸢擦了擦眼脸上的泪水,连忙站起身跑过去扶住了他,无不担忧道:“你怎么样?”

    墨瓷吐出一口鲜血,“不用担心。”

    “怎么会担心,不行,我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说罢,一抬头,却看见数双眼睛盯着他们这里,尽是鄙夷还看热闹的神色。

    秦暮鸢来不及多加理会,预要唤来太医,却被墨瓷紧攥住双手。

    他脸色煞白,虚弱的身子的瘫倒在秦暮鸢的身前。

    “别叫了,没有用的,那刀上有剧毒,即便太医来了也是无计可施,不要浪费时间了。”

    “那也要试试才知道啊!”

    秦暮鸢泪滴含在眼眶中,一滴滴的滑落下来,打在墨瓷的脸上。

    她边哭边喊着太医,内心的无助感油然而生,脆弱的不堪一击。

    见他的大掌无力的在空中颤抖,连忙握过他的手扶在自己的脸颊。

    墨瓷反到微微一笑,看着她清澈闪动泪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之情。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记住我说过的话。”

    突然口中吐出一丝鲜血,刺眼夺目。

    秦暮鸢用手帮他擦去,哭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坚持一下,太医一会就来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墨瓷痛苦的挣扎过后,依旧微笑,嘴边的鲜血看着的秦暮鸢心中发颤。

    她从没想过墨瓷会死,像来冷如冰块的墨瓷的脸上,此刻会笑的越发开心的样子。

    “还记得你以前在丞相府,唱过一首歌,我听着陌生,现在我还想听一听,可不可以给我再唱一次?”

    他的声音如空谷清泉,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

    秦暮鸢根本无法决绝,点了点头,不想理会众目的眼光。

    因为她知道,在其他人眼里,她与墨瓷主仆有别。

    身为皇妃却抱着一个男人,无论是谁都难以接受。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

    她刚穿越而来,每逢思念现代时光的日子时唱过的那首《南山南》。

    却不想,一次无意,竟让墨瓷记住至今。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秦暮鸢哽咽着嗓子,眼泪簌簌流淌而落,单薄的身影在冷夜中瑟缩。

    天空缓缓飘落的雪花落在她的发丝间,异常的唯美动人。

    睫毛微颤,眼眸漆黑如墨,氤氲出水花。

    在场的众人,统统的倒吸一口凉气。

    只因此刻的秦暮鸢看上去似是仙界下凡一仙女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他的心里再装不下一个家,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他说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时光苟延残喘无可奈何,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喝醉了他的梦,晚安……”

    世界仿佛都为之安静,耳边悦耳的歌声,空灵悠远。

    墨瓷的眸子越加的放散,看着黑漆漆的夜,仿佛有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你好,我是秦暮鸢,你叫什么名字?”

    “哎你怎么不说话,是个哑巴吗?”

    “我初来乍到,以后你多关照一下我被?”

    “墨瓷,你就是个臭乌龟,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我已经答应我爹进宫了,以后我娘就劳烦墨大人多家照顾。”……

    歌声未停,猛然间,她脸上的手掌坠落下来,低头看过去,墨瓷的眼眸轻轻的合着,嘴边挂着笑意,俊脸看上去十分安详。

    秦暮鸢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眼泪无助的喷涌而出,闭上了眼睛,继续清唱,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大梦初醒荒唐了一生,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南,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萧瑟的北风带不走这场未完成的闹剧。

    丞相与丞相夫人惨死之事,终要有个了结。

    众人都在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纷纷对秦暮鸢露出鄙夷之色。

    沈云夜至始至终站在最后,盯着秦荣的尸首,眼中露出一即冷意。

    再看了眼秦暮鸢之后,便转身离去。

    秦暮鸢静静的抱着墨瓷,空气中凝结着紧张的气氛,向着自己涌来。

    沈云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身姿灼灼,不可侵犯。

    唤来了侍卫,磁性的嗓音在寒雪交加的夜晚中,如阎罗王的一般左右人的生死。

    “秦荣虽死,但谋反一事,乃滔天大罪,罪不可赦,传朕旨意,将秦荣的头颅割下,悬挂在舜天城门前,以儆效尤。将秦府上下,年轻壮年充军发派边疆,女子送入奴役场,老幼妇孺全部遣散,不可再入舜天城半步。而丞相夫人一妇道人家,并未参与谋反之事,将她妥善安葬。”

    沈云绝看了眼秦暮鸢,“墨瓷是秦荣心腹,生杀无数,本应和秦荣的尸首一同挂与城门之上,但朕念在他最后有悔过之意,便将他也好生安葬吧。”

    侍卫抱拳:“臣遵旨,臣立即去办。”

    “至于秦暮鸢……”

    秦暮鸢微微蹙眉,似乎再等待着沈云绝对她的判决,抬起头,与他对视。

    看着他冷然的眸子,心中绞痛难忍,将眼中的泪水拭去。

    “秦暮鸢虽未参加秦荣谋反,但她乃秦荣嫡女,加之未经朕的允许私自走出冷宫,朕传旨,即可将她打入天牢,延后发落!”

    秦暮鸢此刻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她不过是一枚用过之后可以丢弃的棋子。

    也许在这之间他对她动过情谊。

    可面对千万里江山,她根本一文不值。

    这便是帝王的绝情,用之弃之……

    侍卫过来将她驾走,她毫无反抗之力,随意挽起的头发被风吹散。

    冷风过境,却不及她心中半点凉意。

    她扬起头,路过沈云绝的身边时,无力的笑了起来,眸中含着泪水,眼底闪过一丝决然。

    沈云绝将她的目光看在眼里,紧紧的攥起双拳,心中泛起锐痛,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秦暮鸢被侍卫毫无情面的推进牢笼内,跪爬在地上。

    她早就被沈云绝废了妃位,又因丞相谋反,现在彻底成了人人都可唾弃的阶下囚。

    膝盖传来的凉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站起身,走到墙角下的草甸子,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鼠虫蚂蚁。

    一见她过来,全都匆忙散去。

    秦暮鸢嘴角勾起,她现在跟这些虫蚁有什么区别?

    好在她没那么矫情,怕这些虫子,随意将上面的灰尘抖了抖,便躺在上面。

    合上双眼的那一刻,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落下来。

    就在刚刚,她还和墨瓷把酒言欢,现在回想起来,墨瓷本就带着必死的决心,只是她太过迟钝,未发现他的异样。

    还有娘在她的眼前自刎而死,她却无能为力。

    活生生的人,转瞬间,全都死了。

    “妹妹牢笼的滋味如何?”

    秦暮鸢猛然睁眼,冷厉的眸子如利刃一般射向声音的来源。

    屈游月站在牢门外,不无嘲讽的看着她。

第71章 该来的还是会来() 
屈游月一身血红色衣裙,让秦暮鸢想起刚刚娘亲躺在血泊里的场景。

    “滚!”秦暮鸢毫不客气的赏过一即眼刀。

    屈游月被她盯的脊背发凉,怒道:“贱人,身在牢中竟然还敢如此嚣张,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收敛,来人!”

    “属下在!”

    “给本宫掌她的嘴!”

    “这……”牢头眼中闪现一丝犹豫,“皇上并未让……”

    屈游月厉眼扫来,“本宫身为堂堂一国之母,难道你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

    “奴才不敢。”

    牢头躬身抱拳,给身旁手下一即眼色,打开牢门,两名侍卫将秦暮鸢胳膊一人一个困住,使她动弹不得。

    “你敢!”

    秦暮鸢阴狠的毒光似锐利的刀尖狠狠扫来,牢头险些被她的气势吓住,手掌停在半空愣着不敢下得去手。

    “你还等什么,给我打!”

    牢头牙根紧咬,狠了狠心,啪的一声脆响,顷刻间,她的脸颊红肿起来。

    “打,用力打!打的越狠,本宫重重有赏!”

    屈游月笑的得意,见差不多了,便吩咐牢头停手,走到秦暮鸢身前,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道:“秦暮鸢你这个贱人,本宫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屈游月将唇附在她耳边,语调轻蔑。

    “你知不知道,皇上跟本宫说过什么?他说呀,你不过是枚棋子,至始至终都没把你放在心上,从头到尾不过把你当做发泄的工具而已,其实皇上早就心里没你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可知现在皇上待我有多好,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吃进嘴里怕弄疼了。”

    “你不过是个罪臣之女,你以为皇上会来救你吗?别做梦了。”

    “你可知,本宫为何要将毒蛊给你爹吗?不妨告诉你,本宫就是要他反,因为只有这样,皇上才能治你们秦家的罪,你便是罪臣之女,你被打入天牢,也算是本宫一手策划的,如今你也有今天,也算是老天开眼,让本宫当初没有白进那冷宫中,秦暮鸢你就认命吧,再过不久,赐死你的圣旨便会下来,你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屈游月言毕,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秦暮鸢咬紧着唇瓣,嘴角边渗着殷虹的血渍,碎了一口,吐在屈游月的脸上。

    屈游瞪抬起手,狠狠的甩给秦暮鸢一把掌!

    秦暮鸢脑袋撇向一侧,低垂着头,她的笑声在牢房中回荡,甚是诡异。

    “你笑什么!”

    “笑你好笑呀!”

    “疯子!”

    屈游月狰狞道。

    疯子?

    她的确是要疯了,她快被他们每一个人折磨疯了!

    她爹如此,沈云夜如此,以及沈云绝亦如此。

    想到沈云绝,心中刺痛难耐。

    直到刚刚她才想明白,沈云绝可以阻止一切的发生,可他就要看到她爹谋反,这样便可以消去沈云夜的一只肩膀。

    但一切都没有发生,娘就不会死,墨瓷也不会死。

    归根究底,不过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隐忍着眼泪,将头抬起,同情的看着她,眼底是一望无际的阴冷。

    勾唇浅笑,“你当真以为沈云绝真的将你当回事?他既然把我当枚棋子,而你呢,也不过是枚棋子而已。”

    她轻飘飘语气,渗人的目光,令屈游月心中一寒。

    “哦!对了,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没想过他会救我,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他救不救我,呵呵,呵呵呵……”

    她仰天大笑,笑的凄凉。

    屈游月气的不行,瞪着一旁的牢头道:“把她给本宫看好了,若是让她逃了为你们是问!”

    “是,娘娘!”

    牢头连连恭敬道。

    秦暮鸢得到自由,整个人瘫坐在地,指甲扣在泥土里,用指尖传来的刺痛感刺激自己的心神,声声哭泣起来。

    御龙殿内。

    沈云绝坐在主位上,眸子黯然的盯着地面,眼底的红光越来越重,自他周身散发的寒邪令整个大殿犹如融进冰川之中。

    一旁的苍悠紧蹙着眉头,按耐不住的在他面前来回走动,嘴里嘀咕不停。

    沈云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即便身上的毒蛊发作,痛入心髓,俊脸上依然波澜不惊。

    他就要让自己感受这种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比她还要痛!

    体内邪气运转,因为他用内力抵抗,经脉大乱,一口鲜血自他口中涌出。

    苍悠见了大惊,连忙走过来给他运功疗伤,“大徒弟,你怎么样?”

    沈云绝摇着头,虚弱的撑起胳膊,举步艰难的走出大殿。

    苍悠叹息,这又是何苦呢!

    大雪纷飞,毫无情面的西风窜进铁窗内。

    秦暮鸢蜷缩着身子躺在草甸上,双眼紧闭,额头上渗着冷寒,做着噩梦。

    沈云绝一身月牙白的长衫伫立在她的身旁,脸色煞白,嘴角边依然带着未擦净的血渍,眼眸中却盈亮如玉,带着丝丝深情。

    单膝卧地,手指轻轻触碰秦暮鸢的脸颊,似诀别,似不舍,看了她许久。

    待到天快大亮,见她有苏醒的迹象,连忙离去。

    秦暮鸢睁开双眼,看着空荡荡的牢房蹙眉。

    不免自嘲一笑,竟然会梦见沈云绝来看她,怕是自己痴心不死,她要早日断了这念想才好。

    免得到死了那一天还要带着对他的不舍离开。

    她才不要在想他。

    “让开,你们让本宫进去!”

    “娘娘最好不要进的好,牢内是罪臣之女,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来见!”

    “你放屁!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那皇后为何可以进来,凭什么本宫就不能进去!给本宫让开!“

    ”这……娘娘!娘娘不可啊!“

    秦暮鸢看着站在外面的安夏笑了,“姐姐来串门了吗?”

    “我的傻妹妹,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呢!”

    安夏见到她那一刻,立刻流下泪来,“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

    秦暮鸢站起走过去。

    安夏的手从铁牢的缝隙间穿进,摸着秦暮鸢的面颊,“妹妹,你这让姐姐说什么好,先是在冷宫,这下倒好,就进天牢了,你说说你,若你没从冷宫里跑出来,或许还罪不致死,如今因你父亲一事,连你也脱不了干系,朝中众人今日早朝全都在弹劾你,说你是秦荣安插在皇上身边的奸细,早就有谋害之心,除了夜王和他的党羽,其他朝臣联名上书要将你处死!”

    秦暮鸢苦笑,这些都是意料之中,想必屈游月在暗中没少推波助澜。

    “那又如何?”秦暮鸢释然的摇了摇头,“现如今,我又能怎么办,唯有等死。”

    “皇上真的不会救你了吗?我不信,难道他真的一点不顾往日情面?”

    “和天下比,情面值几个钱?就算他想救我,怎么救?他是皇上,当要以大局为重。”

    秦暮鸢说的云淡风轻,但安夏知道她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因为眼睛骗不了人。

    安夏抓住她的手,坚决道:“不,我会想办法帮你,我会去找皇上,让她帮你。”

    秦暮鸢摇头,“没有用的,他要真想救我,他定会想尽办法,若是不想救,谁说都没用。”

    “那你就在这等死吗?”安夏眼含不甘。

    秦暮鸢见她如此心中为之动容,没想到到最后最为她着想的竟然是安夏,想到之前利用她一事。

    便觉得对不起她,犹豫片刻,将沈云夜中毒蛊一事向她说出。

    本以为安夏会因此恼怒离去,却不想她只是淡淡一笑,“我早就知道了。”

    秦暮鸢微愣,“你怎么会知道?”

    “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但回去思量许久,便觉得蹊跷,想到当时沈云夜的反应便知道你给我的药并不简单。”

    “那,你不愿我?”

    安夏叹息,“一开始我怨,气你利用我,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放开了,毕竟,我对夜王有情,但是你放心,我分的清楚,我爱夜王不假,但他麻木不仁也不假,你我站在的角度不同,纵使夜王与皇上之间有再多的恩怨,但你我姐妹情谊却也是真心实意的。”

    “对不起。”秦暮鸢嘴唇颤抖,有泪倾出。

    安夏咬了咬唇瓣,犹豫道:“有件事,我也是对不起你,其实,那一日,我对你有所防备,我身上常带着各种致幻迷香,我祈国迷香甚奇,能令人仿佛产生痛感,闻着一连几日都会如此,渐渐才能淡去,所以,那日夜王并没有中毒蛊,不过是迷香的作用……”

    秦暮鸢愣了半响,到是笑了。

    算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沈云夜到底中没中蛊已然不重要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等死。”秦暮鸢道。

    安夏哑言,不知说什么好。

    “姐姐,我可不可以最后再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我都会帮你办到。”

    秦暮鸢晃了晃眸子,唇角勾起。

    深夜,有刺客闯进天牢,想要取秦暮鸢性命,紧要关头,沈云绝暗中派人将刺客就地正法。

    秦暮鸢蹙眉看着地上的死尸,冷冷一笑,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凤仪殿,屈游月甩手给面前的暗卫一即掌掴。

    “一群废物!”

    次日早朝,再众朝臣再一次强烈的弹劾中,沈云绝下旨,在今日午时三刻刺死秦暮鸢,消息很快传进天牢。

    秦暮鸢抱着腿坐在地上,面色平静无波。

    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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