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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危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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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看着

    心里一惊,惊呼了出来:“这条路不是去沈氏的!”

    才说完,肩膀一沉,缠绕上一道温热,“的确。”磁沉的嗓音带着青草香还夹带着一丝丝尼古丁的味道,气息吐在她的耳郭上:“今天起,你就住在沈家庄园。”我带你回家了他心底,无声地补充。也因心底里这一句“我带你回家了”,平静的心湖起了涟漪,无言的激动起来他的房子,住了她,才是家。

    首次,有了家的感觉,期待着有她的那个家。

    从前,这女人进了庄园,他只觉得这个麻烦又缠上来了,无论他表现得多么的冷漠多么地不待见她出现在沈家庄园里,这女人一向的没脸没皮,装作听不懂他的逐客令,硬赖着他的庄园里不肯走。

    他在书房办公,她就和薇茗在院子里晒太阳。

    偶尔他累了的时候,起身走向落地窗,便看到院子里的她挽着裤脚脱了鞋子,没一点女孩子矜持温柔的味道,四仰八叉地坐在草坪上。

    这样想着,记忆竟然无比的深刻。他竟无比期待起往后的日子。

    但他身旁的女人,却不这么想。

    肩膀颤抖了一下沈家庄园,有太多关于她和他的回忆,关于她和夏薇茗的回忆这往后,就要住进这里了?

    哆嗦着唇瓣,已然呈现死灰之色好想跑掉。

    “我我,东皇挺好的,我都住习惯了。”

    至如今,她连反抗都显得那么无力那么软弱。

    “乖,听话,庄园更大。下午的时候,叫佣人给你做一份黑森林蛋糕,我的书房有书,你可以拿着书,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喝下午茶。”

    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

    住进那个有着态多回忆的地方?

    “我可不可以不”

    “又不乖了?”磁性的嗓音,轻轻吐出几个字。女人浑身紧绷起来,放在大腿上的手掌,死死握成拳头。

    半晌,慢慢地,渐渐松开,“我会乖。”粗嘎的声音,无力地响起。

    男人这才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奖励你,下午让苏梦陪你去商场逛一逛,想要什么,喜欢什么,买回来。”

    换个人,可能已经感激涕零高兴得不得了。

    大boss开口,想要什么就买什么,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你想要什么,都买回来但这一刻,简童的心口,刺疼刺疼的,一阵一阵的发寒!

    从‘唯爱’的事情,他不让她插手。

    从东皇,搬入沈家庄园。

    而此刻,让苏梦来陪她购买衣服一切地一切,正是他在一点一点剥夺她的自由,控制她的一切!

    不让插手‘唯爱’的事情,是将她从圈子里隔绝出来。

    搬入沈家庄园,是控制住她的人身自由。

    而让苏梦陪着她去商场购物他是刻意地在把她当做金丝雀来养啊!

    一股无言的愤怒,蔓延上心头!

    “你要乖。”头顶上适时地响起幽冷的声音。

    愤怒当头的简童,突然的清醒过来,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硬生生地将那一股无言愤怒压却下来!

    没用的,这个人不肯放过你,你做一切都没有用的!反抗只会让你吃多苦头而已!

    反正反正无论怎么做,都没有用,简童,不要再去激怒他。

    车子驶入铁艺门内,沈家庄园如同记忆里的一样,一切都井井有条。

    她控制不住地扭头朝着身后望去,透过后车窗玻璃,看到越来越远去的黑色铁艺大门,缓缓地又从两边向着中间关闭起来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她的金丝笼,闭上眼,隐去眼底的泪,她扭头,又是那个“乖巧”的简童。

    她在看窗外,男人在看她。狭长凤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小童。

    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够留住这个女人在他的身边才能够让这个女人的心,回到三年前的那样,心里眼里全是他。

    可就算是将她关注,囚住,他也不会放手!

    须臾之间,黑眸中闪过一丝癫狂狠色对不起,我爱你,绝不放手!

    “先生,您回!”车门打开,是夏管家苍老却矍铄的身影,夏管家的声音,却在车门打开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浑浊的眼珠子,似乎能够瞪出来,那张刻板的老脸上,铁青一片!

    “先生,她怎么会在这里?”夏管家的声音,终于不再刻板了,咬牙切齿地瞪着车里的简童,质问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 平静下的绝望你看不出()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可以在这里!

    先生怎么可以带她进来这里!

    这是薇茗从小生活的地方,这个地方不允许这个女人的到来!

    老管家银发垂落的额头上,青筋毕露!

    极力忍耐着胸口呼啸而出的愤怒!

    到底是沈家御用的老管家,世代都是服侍沈家人,老管家此刻极力地忍耐,脑子里那根弦就快要崩断了,却还是保持了最后一丝的理智:“先生,她‘简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提及“简小姐”三个字的时候,老管家几近咬牙切齿,森冷的目光,瞥向简童。

    简童依然坐在车后座里,却也不平静。

    深埋的头颅,不是因为愧疚,只因为她多看这个从小叫着“夏管家”的老人,却不知此刻该如何与之相处。

    夏薇茗的死,和她简童的的确确的冤屈,这个已经满头银发的老人,他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又该是谁来承担。

    “我不想住在这里。”

    车内的女人,破天荒的打破了沉寂。

    车外的男人一脸的讶然。

    随即向车内的女人招招手:“过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不许反抗的霸道。

    看车内的女人没有动,沈修瑾忽然探身进去,手掌陡然抓住车内女人的小臂,巧劲儿一带,将她带了出来。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简童惊呼出声“啊”,来不及多想,被拽出了车外时候,脚下不稳,下一秒腰间就被一道结实滚热的长臂箍住,随之,头顶响起那人冷然的声音:

    “夏管家要是不愿意待在这庄园里,大可以今天就收拾收拾东西回祖父身边去,当然,我也会给你一笔不菲的养老金,夏管家不愿意回祖父身边的话,这一笔养老金也足够夏管家舒舒服服享乐晚年。”

    咯噔!

    夏管家心里突如其来的惊吓,猛然抬起头:“先生误会了,我只是好奇‘简小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是对简小姐的突然出现,有些措手不及。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是这样吗?”磁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吐出疑问。

    夏管家此刻后背一片湿透,头顶上那倒目光,如同利刃,能够洞穿他心,硬着头皮点头:“先生请放心,我们夏家人,世代忠诚于主家。而夏家人出生第一个要学的就是,遵循管家职业道德,无论我与简小姐之间是否有什么不愉快,我都会秉承着一个管家的自我修养,礼貌地对待夏小姐。”

    夏管家弯着腰,虽然看不见沈修瑾的神色,但却全身紧绷,心里已经紧张无比,直到头顶上的那道目光不在了,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沈修瑾是否真的信了夏管家的话,他淡淡扫了夏管家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物色接替夏管家的人了。

    只是夏家已经服侍沈家几代人了,贸然将夏管家换掉的话念着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沈修瑾看着面前虽然身姿依然矍铄,却已显老态的老人,从记忆起,夏管家便照顾了他的生活起居。

    “十分钟后,你到我的书房来。”他丢下一句话,便带着简童往屋子里走。

    “是的,先生。”夏管家依旧保持着弯腰恭敬的态度,直到身后不再有脚步声了,才缓缓直起了老腰,背对着身后的偌大庄园,早就已经被毒浸泡的心,此刻那叫做“怨恨”的毒,已经蔓延开来。

    “先休息一下,吃了中饭,我让苏梦陪你去逛商场。”沈修瑾领着简童进了一间卧室。

    简童其实对这庄园的构造熟于心,他一路领着她往二楼走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这是要往哪儿去,沈修瑾看不到身旁女人复杂的神色,自然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只把她领进屋子,轻声吩咐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去。

    而简童,站在原地,好半晌,才缓缓地扭头脖子,环视一圈,她看的很慢,似乎要360的将这个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个遍。

    突然,她的视线,顿住了!

    目光所及,是他床头的方向。

    如果沈修瑾此刻并没有去书房,而是留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觉得女人此刻的神情,古怪的不正常。

    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瘦削的脸上,呈现出怪诞无比的神情似悲,似怨,似留恋脚步,要抬起,又犹豫。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终于!

    抬起了脚,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实木的床头柜,着实有一份重量,里头也不知那人堆了一些什么东西,越发地重了。

    手把手,搭在床头柜上,用力往外拉,擦一把汗,再继续。

    又不敢弄出声音来,这活儿,越发的不好干。

    她倒还有心思调侃自己,那年自己还年少,也不知打哪儿来得力气,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硬是偷偷潜入他的房间,凭着那股子按耐不住的“爱”,将这个沉重的实木柜给拉了开来。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他没有换过床

    “吭咚”,到底最后还是发出了一声响动,立刻如同惊弓之鸟,绷紧了身子,做贼心虚地往门口看去。

    五秒之后,门还是关的好好的,这才想起来:那人是去书房了,她是去过那个书房的,离着卧室有一段距离,那人进了书房,又喜欢把门关着。

    想到此,她就忍不住对着自己翻个白眼儿怕个球啊,他又听不见。

    擦把汗,然后继续埋头苦干,又是抠又是挖,终于把记忆力床头柜下,当年被她挖开的三块地板起了起来。

    地板起开来,赫然露出一张陈旧的纸张。

    纸张上写着什么,如今,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她看了看地板下那张陈旧的信纸,看了足有五分钟,最后还是无声叹息一声,连手指碰都没有去碰一下。

    “笑自己年少轻狂,讽自己自大无知才想着如此蠢笨算计了缘分。终究是一朝入狱,心死如灰。此生错爱,葬送了一生。”闭上了眼,泪已经湿了脸,她笑自己爱错了人,毁了这一生。

    举起手臂,擦干了眼泪,她的脸上再一次地恢复了平静无波,好似刚才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手把手将三块地板重新装上,又用了把力气,将床头柜推了回去。

    那信纸,就留在这里吧终有一天,绝望心头,再也无望自由时,那就不挣扎了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第一百六十章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一个白天,那人在书房里忙碌一天,仅仅是吃过了中饭之后,又匆匆地进了书房里。

    只是叮嘱了她一句,有事的话,可以找佣人。

    简童坐在庄园外的长廊下,看着庄园里的园丁拾掇花花草草,阳光很好,天空很蓝,连风,都有着淡淡花香,恍惚着,似回到了从前。

    没人来打扰她,不知不觉,便在竹编的长椅上躺着打起了瞌睡。

    一切都很好,好的不够真实。

    如果忽视掉长廊尽头的那道刻板笔直的身影的话,那一切,真的就很好很好了。

    不远处的长廊尽处,银白发丝偶随风动,掩不住灰白眉下浑浊老眼里的怨毒。

    老管家手扶着一旁的柱子,一双老眼阴毒无比,落在长廊下那道睡着的人影身上咔擦!

    手指抠住了木质的柱子,手背上一条条青色的血管浮上,他不甘心!

    死的为什么是他的薇茗!

    他的女儿,孝顺又乖巧,怎么老天爷不长眼,死掉的是他这么好的女儿!

    心头无比的沉重,老管家悄无声息地迈步走向了那道睡熟的人,停在了长椅旁,灰褐色的老眸,就像是机械一样,无比的凉薄,无比的冷清,寸寸下移,一寸、一寸、又一寸视线陡然定格住,就锁在简童的脸上。

    “醒醒。”

    他在看了长椅上歪睡着的女人好一会儿后,刻板地开口:“醒一醒。”

    简童迷迷糊糊中听到声响,惊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夏管家,那一点存留的睡意,顿时消散无踪。

    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的没了声音面对夏薇茗的父亲,她能够说什么呢?

    叫屈?

    喊冤?

    恐怕这个老人并不想听吧?

    道歉?

    悔过?

    凭什么!

    干脆,缓缓地垂下了头,她不说话。旁边的老管家倒是看了她身前的女子好大一会儿他倒是想要等她开口,想要听一听事隔三年之后,她会对他说什么!

    夏管家久久等不到面前女子,这个在他眼中害死他女儿的罪人,主动和他说一句话。

    “简小姐,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张了张嘴,沉默的女人,更加的沉默说什么呢?叫她道歉吗?

    面对谁,她都能够坦然地又违心地说一句“对不起”,因为“对不起”这三个字能够换来她少挨一顿毒打,能够让那些无穷无尽恨不得摁着她的脑袋一定要她承认自己是罪人的那些人近乎变态自私的满足感,

    但,唯独是夏薇茗的父亲面前他这辈子也别想从她的嘴里,听到他想要听到的那三个字!

    永远也别想!

    在别人的眼中,她太卑微,卑微到可以出卖一切,可以毫无尊严,可以任由别人将她看作小丑对,在别人的眼中,她——简童,如今,就是这么一个低贱的人。

    “简小姐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这个夏薇茗的亲人,这个三年前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亲说么!”

    夏管家心头如火燎,无比凌然地对着简童喝道!

    他要看一看,一定要看一看,这个万死难辞的简童,她的脸上的忏悔!

    但!

    面前的女子,原本低低的垂着脑袋。

    此刻,在他激动愤怒的眼神的注视下,她——那个一直沉默以对的简童,缓缓地抬起了头颅,高高地扬起了脑袋,她的眼,一丝不落地对上面前夏管家的充满怨恨的眼睛,与夏管家不同的是,简童的眼神清澈、干净、磊落!

    “你要对我说的话呢?”你脸上的忏悔呢!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她的脸上一丝一毫的忏悔都没有?他的女儿死了!

    换不回这女人一丝一毫的忏悔吗!

    看着面前面目隐约露出狰狞的老者,简童平静无波的面容上,缓缓地露出一抹轻笑:“夏管家看不出来吗?我,已经回答了你。”

    她常常弓着的背,蜷缩得毫无一点气质甚至十分畏手畏脚的模样,舒展开来,堂堂正正地对上夏管家怨恨的眼,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坦荡而磊落!——这,就是简童的回答!

    还有言辞可以胜过她此刻坦荡磊落的举动吗?

第一百六十一章 要快点动手() 
简童看了看天色,要下雨了。

    站起身,转身,便轻无声息地朝着屋子里走进去。

    夏管家不敢置信,就在他的注视下,简童就这么不说一声地站起离开了。

    他当然可以追上去,不依不饶。但是上午时候,自己服侍了一辈子的人,对他说的那些话,犹在耳旁。

    夏管家的脸上,神色变了又变。

    先生护着她,明言他若是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简童,那么只能将他调回老先生身边去,又道会给他一笔不菲的金钱。

    可再多的钱,能够买回来他女儿的性命吗?

    先生却这般袒护这女人!

    简童直到进了屋子,后背上那种被人一直盯着的不舒服的感觉,才终于消失。

    一进屋子,整个人却软了。

    望一眼这屋子难以想象,以后的日子,该如何煎熬。

    如今天这般夏薇茗的父亲与她之间的冲突和摩擦,不会因为今天的一番对话,就此了结。

    晃了晃脑袋,将脑子里那些杂乱的心思全部都晃到脑后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沈家庄园的饭厅里,一张桌子上,一男一女坐着,安静地用饭。

    望着眼前的菜色,色香味俱全,但她全无胃口。

    勉强扒拉两口白米饭,一双筷子夹着一块牛肉粒,放进她的碗里。

    看了看碗里多出来的牛肉粒,简童没有拒绝。

    只是挑着米饭吃的时候,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总能够避开那块牛肉粒。

    一旁的男人看着,挑了挑眉,筷子又伸进了她的碗里,重新夹起那块牛肉粒,伸到了她的唇边:“吃。”

    简童看着筷子上那块牛肉粒,胃里一阵翻搅的难受,迫于头顶上那道压力十足的的视线,在那道火热的目光下,违心地渐渐张开嘴,牙齿一咬,牛肉粒进了嘴。

    她应付地嚼了两下,都没嚼碎,囫囵就想带整吞下肚子去。

    “我不介意亲自帮你嚼好嘴对嘴喂你吃下去。”淡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听进简童耳里,刹那之间,就懂了他的意思。

    嘴里那口原本准备带整吞下肚子去的牛肉粒,堵在喉咙口,不敢就这么带整吞下去,去挑战身旁这个男人的底线。

    从刚刚就僵住的腮帮子,动了起来,一口一口嚼着嘴里的牛肉。

    老管家将最后一个汤端了上来,按照一贯的规矩,动手盛小碗汤,先给了沈修瑾,又盛一碗,准备端到简童面前。

    “等一下,”一旁,男人声音清清淡淡地响起,沈修瑾顺手拿起桌上的面纸,擦了擦嘴,修长的手指,伸出去,直接从夏管家的手里截胡,端过来那一晚小碗。

    “她不吃葱。”低沉的声音,淡淡说着,手里却不闲着,动作娴熟地飞快挑出汤里的青葱,一边头也不抬地对一旁的夏管家淡淡吩咐着:“下次吃的东西里,都不要放葱了。”

    那一碗汤里的青葱,挑了个干净,汤里顿时再无一点青葱的影子,顺手就把碗推到了简童的面前去,不太在意地说了一句:

    “检查过了,青葱都挑干净了,喝光。”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沈修瑾这个人,能够把关心暖心的话,从他的嘴里出来,硬生生地说成了命令式。

    夏管家立在一旁,脸颊两侧咬肌鼓动,原本规矩地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更是死死地捏紧拳头。

    连这种细微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么薇茗呢?

    薇茗又算作什么?

    先生的心里可还有薇茗的存在?

    如果连先生都不记得薇茗了薇茗不是太可怜了吗?

    不,不行!夏管家的眼底陡然绽放出寒芒,他决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

    要快,一定要快点动手!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们结婚吧() 
时间过去很快,转瞬已经入冬。

    一切都很平静,但也平静的让简童心里莫名发黄。

    自大沈修瑾带着他住进了沈家大寨,日吃而坐,日落而息,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对她的照顾无意识好到跳不出毛病来。

    换做他人,恐怕已经感动的无以复加,可,他越是如此,她却越是不舒坦。

    他总是喜欢在她洗澡的时候,坐在卧室的床边,就着床头灯,看着书,等到她出来的时候,便悄然站起身,无比自然地拿着吹风机,站在她的身后,每一根手指,细腻地滑过她的发丝。

    他也喜欢在清晨的时候,刷牙的时候,挤牙膏给她也顺便挤好。

    他也会霸道的索吻。

    类似这些情侣之间的事情,还有许多。

    但情侣之间应该做的,唯独同睡一张床这件事没有做,他们两人一直分房而睡。

    但是每一次他对她做出那些只有恩爱的夫妻或者情侣才会做的那些关怀的时候,简童就想笑。

    此刻,吹风机低微的嗡嗡声,一直回旋在耳边,如同以往的夜晚一样,简童头发湿漉漉地坐在床梆子上,天渐渐凉了起来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粉色加厚睡袍,裹得紧紧的这件新睡袍,还是身后的这个人,昨日刚刚给她购入的。

    衣服的做工自然是精致无比,想来,价位一定也“精致无比”,可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认为,她会喜欢这粉色。

    听着耳畔的吹风机的声响,有着频率的嗡嗡,感受着发顶轻微揉动的触感,突然之间,女人垂着脑袋,藏在胸口的脸上,露出荒凉的笑,无声的笑着,眼底里恨不得沁出泪花可不就是好笑嘛!

    这又算作什么?

    “干了。”她开口,低低的说道,潜意识里拒绝着他的关怀,他的每一个举动。

    说“干了”的时候,简童已经微微侧开了脑袋,身后的男人,黑眸缩了缩她不自知的小动作,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深处的想法。

    她就这么的抗拒他的靠近吗?

    失落。

    难受。

    还有一丝难言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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