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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势均力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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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愚蠢的地球人，月亮小姐才不和你计较。”沈熙和难得这么孩子气，白景凡看了忍不住大笑起来，“好，我是地球人，地球人要去开车了。”
白景凡小跑着往回跑，没几秒钟就跑没影了，沈熙和摸摸自己的脸不禁怀疑起来，难道是最近伙食太好了？果然不能再和萧婉一起胡吃海塞了！
过了一个年，外公的化验报告总算是出来了，刘露女士电话里的声音格外沉重，沈熙和的心一沉，“明天周六，我们去看外公吧。”
“你外公最近白天睡晚上也睡，你一大早来可能要空等，我先去守着，等他睡的差不多要醒了，我再通知你。”
“嗯，你早点休息。”沈熙和不敢在电话里问结果，好像不去问结果就不存在一般，白景凡从书房出来，看见沈熙和坐在沙发边握着手机发呆，微眯起眼睛，“谁的电话？”
“唔，我妈。”沈熙和从沙发上站起来，故作轻松的笑，眉目间皆是疲惫，“明天我要去看外公，我估计他可能对你还有印象的，你陪我一起吗？”
“好。”白景凡坚定的给了沈熙和一个拥抱，没有一丝迟疑。
第二天起床，沈熙和轻手轻脚的出门，跑去菜场买了点食材，回来煮鸡丝粥。对于周六的早晨来说，七点已经算很早了，沈熙和打着哈欠站在厨房里看着鸡丝和米粒搅合在一起，咕嘟咕嘟的冒泡泡，白景凡起床后看见的便是这样一番光景。
“早上吃什么？”
“鸡丝粥配小菜？”沈熙和回过神来，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盒自己腌制的酸萝卜，黄澄澄的颜色源自食用黄色素，看起来十分诱人。
白景凡点点头就去洗漱了，等到换了一身爽利的休闲套装出来，沈熙和已经关了火，见他来了，指指桌上的保温壶，“给外公的我已经装好了，我没放盐，你要放盐么？”
“不用。”
两人坐在餐桌的邻边，沿着碗的直角交汇处躺着一盒酸萝卜，沈熙和食不知味，勺子搅来搅去把粥弄的越发难看，白景凡倒是迅速的喝完了一碗，自觉的伸手拿过沈熙和面前的鸡丝粥，“不要浪费粮食。”
“我没胃口。”
白景凡毫不嫌弃的就着沈熙和的碗喝粥，一口萝卜一口粥，几个月前他的早饭标配还是鸡蛋土司培根牛奶，如今倒是降低了不少档次。
“外公的具体情况你了解多少？”
沈熙和几乎是有些抗拒的不想细想这个问题，她犹豫了片刻，“我只知道大概的症状，就上网查了查，越查心越慌，网上说的一个个都病入膏肓只能等死了似的，我就不敢再看了。”
白景凡轻轻的握住沈熙和的手，“专业的判断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找最好的医生来医治外公，不要胡思乱想。”
关心则乱，沈熙和一猜到情况不好就忍不住了，但此时白景凡严肃的话语竟然让她镇定下来，想了一夜可能发生的情况，她告诉自己，不论是哪种她都无法接受，但起码自己能做的还有很多。
第244章 244：疗养院见家长（）
“你说的对，我不能自己吓自己，这个时候我要保持冷静才行。”刘露女士虽然扮演着母亲的角色，但是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恐怕还不如自己，这个时候她不能退缩。
“又瞎想什么，不要绷得太紧，你还有我。”白景凡慢条斯理的喝完最后一口鸡丝粥，“我已经约了全球最有名的华人神经外科专家，下午专机就能到，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好么。”
“你已经约好了？我以为要等结果出来”沈熙和是惊讶的，毕竟她现在也不能确定外公到底是哪个地方出问题了，等等，医生下午坐专机到？是专程为了外公？
沈熙和不自觉的鼻子就有些酸，“你什么时候约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白景凡微微抿唇，“年前你简单说了外公的状况，我就让白叔留意着，这位华人专家非疑难杂症不肯出山，年过半百资历深厚，就算如此，预约的病人都能排到后年。”
“那你怎么约到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白景凡卖了个关子，安抚的摸摸沈熙和的头，“感动吧。”
沈熙和心里暖暖的，但表面却不露声色，淡淡的嗯了一声，“感动，晚饭给你加个鸡腿？”
“加鸡腿？”白景凡一愣，恍然失笑，撑着下巴舔着唇，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这恐怕不是加鸡腿能解决的事吧？”
沈熙和起身收拾碗筷，留下一句话，“好吧好吧，两个鸡腿不能再多了。”
挎着保温壶，沈熙和挽着白景凡的手出现在疗养院门口，站在门口等着的刘露女士，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白景凡有礼貌的递过去几盒路上顺道买的美容养颜的补品，“阿姨好，好久不见，过年没来得及拜访，实在是抱歉！”
刘露女士指尖抽搐着收下补品，挤眉弄眼的拉着沈熙和退到角落，“你个傻孩子，这是你男朋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酒店还是豪宅？第一次你就把人往这里带！想不想好了你！”
好像的确没有见家长在疗养院见的，但是沈熙和并不是很在意，“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七八年前就见过了，有什么好讲究的，他不会介意的。”
“他不会介意？我介意！以前你们是同学，现在你们是男女朋友，就算认识也不能在这里见啊，这里”刘露女士还要啰嗦，沈熙和连忙拦住，“好了好了，那你就当今天没看到他，改天我再带他回家给你好好的见！”
“什么叫就当没看到他，你这孩子，办事就是不靠谱”刘露女士衣服摇摇欲坠的样子，几乎要崩溃了，但是转过身来又露出一张笑靥如花的脸来，“哎呀，小凡啊，阿姨也没什么准备的，小熙外公身体不好，你多体谅啊。”
“没事的，阿姨，您这样说就见外了，小熙的外公就是我的外公，以我们俩的关系，我来照顾外公都是应当的，我已经安排人去接医生了，等会就到。”白景凡这话的分寸拿捏得当，有礼有节，感情充沛，只差举着牌子写着我们是一家人了，沈熙和听了顿感脸红，眼神躲闪之间下意识往边上一瞥，看见某个不速之客。
第245章 245：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怎么在这里？”沈熙和冷声厉问，刘露女士也顾不得白景凡在场，恨恨的轻笑一声，“谁说不是呢，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要说能让两人如此步调统一横眉冷对的，也就只有他——沈巍。
白景凡挑眉瞧着沈巍，冷眼仔细的观察着他，他们之间碰过两三次面，就算讲过几句话，也只是互相知道对方的程度，谈不上认识更没有交情。
沈巍阴郁着脸走出来，“爸爸让我来看看这里还需要什么。”
沈熙和冷着脸，“这就不劳你和你爸爸费心了，需要什么我自己会解决的。”
刘露女士哼了几声，一副就要发火的样子，“沈巍，我劝你以后还是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有意思么。”
“既然没什么需要的，我也就回去了，公司里还有不少事情。”沈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沈熙和母女对他一贯的态度就是如此，他早已习惯了，要不是沈卓鸿下了死命令，他还真不想自找没趣。
沈熙和皱起眉头，拦住他，颇有副拿命来的架势，“沈巍，在这里最不该出现的就是你，你若还有点良知，就该每天虔诚祷告，祈求我外公长命百岁！”
沈巍凝神看着沈熙和，一言不发。
这时疗养院里的护士来叫家属，外公醒了。沈熙和冷着脸挽着刘露女士走了进去，只剩下白景凡还站在原地，沈巍刚抬头，就和白景凡对视了。
沈巍心头一惊，那是一双探究的眼神，居高临下充满审视，甚至还有戏谑，这绝不是友善的眼神。
“白总有事指教？”沈巍暗中查过白景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白景凡——存在于本市地位权势皆无法撼动的白家少爷，金山银山放在他面前都不为所动，传说在商场更是如此，行事不动声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样的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白景凡露出一个客套的笑来，“沈巍是吧，我听小熙提起过你。”
“她？我血缘上的姐姐，现实中的敌人，一定没少说我坏话吧。”沈巍自嘲的笑笑，没想到沈熙和竟然对白景凡如此信任，哦，他想起来了，沈熙和与白景凡是高中同学，那时关系就不一般。
白景凡算是默认的笑了，“人都说血浓于水，亲姐弟之间就算发生了什么误会，也不该变成敌人吧？”
“误会？看来白少爷不知道全部的真相，我想我姐姐也不会告诉你的，毕竟事关沈氏。”沈巍只是打算试探一下白景凡，却没料白景凡露出不悦的表情，“我以为你应该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一般打在沈巍心底，许久不愿回想的记忆都涌上心头，嫉妒和怨恨，一时失手和鬼迷心窍，最后面对警察的盘问，谎言和背叛
白景凡看沈巍走神了，知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气定神闲的说道，“沈巍，事实就是事实，真相只会迟到，绝不会被掩盖。”
沈巍整个人犹如灵魂出窍，瞳孔空洞的望着地面。
白景凡冷笑一声，大步一跨走进疗养院，他只是根据自己知道的和观察出来的蛛丝马迹拼凑了一下，看沈巍这般神情，恐怕当年沈家的事情牵扯层面甚广，以至于连白氏都查不出一丝痕迹。
第246章 246：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老人家（）
按照护士指引，白景凡站在沈熙和外公房间门口，沈熙和坐在外公床前，一手捧着保温碗，一手拿着可爱的卡通勺子，语气亲昵温柔，像是在哄孩子，“今天菜场人好多，早上还下雨了啊——好吃不，我炖了好久，对，没放盐。”
白景凡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看着床上虚弱无力的老人，再看看一脸满足的沈熙和，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在他这个角度，依稀能看见鬓角的碎发在小幅度的舞动。
那些秘密真的重要么，也许她并不是有意瞒他，他也从未正面问过，但此时此刻此地，这样的沈熙和，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白景凡为自己的怀疑感到羞耻。
沈熙和面上笑着，但心里却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开心，外公只吃了几勺就吃不下了，一碗鸡丝粥像是没动过的样子，她放下碗勺，替外公擦了擦嘴，“喝点水好不好？”
但就在沈熙和转身倒水的时候，外公又悄悄的睡着了，起伏的鼾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很突兀，刘露女士在一边看了也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沈熙和略显尴尬的放下水杯，捋了捋头发，“可能是晚上没睡好吧。”
白景凡站在一边无声的看了一会，进来一把揽住沈熙和，“林医生到了，我们去找他。”
“好。”沈熙和苦笑，从抽屉里拿出外公的化验报告，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十分艰难。
沈熙和脑海中浮现的所谓年过半百的神经外科专家定然是个花白胡须、每走一步都老学究模样的大人物，却不想在白景凡的指引下，沈熙和在疗养院贵宾室看见的居然会是个肌肉感十足，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中年人？
白景凡十分殷勤的走上前，笑的人畜无害，“林叔叔，飞机上休息的还好么？”
“好，能不好么，你这臭小子果然懂你林叔叔！放在飞机酒柜里的那箱酒挺合我的，剩下的都送我家啊。”林医生得意又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笑起来露出一口白到炫目的牙齿，沈熙和整个人都怔住了。
就是这一愣，林医生目光扫了过来，上下打量起沈熙和来，“这小丫头是谁啊，你从哪里骗来的？”
沈熙和左眼皮不禁狂跳起来，“那个，林医生，我是患者家属沈熙和。”
“患者家属？什么患者？哪来的患者？”林医生挑眉，疑惑的看着白景凡，“你这个臭小子，是你传话说你老爹要娶媳妇你要有后娘了，我才这么火急火燎的回来的，怎么又来个患者？”
白景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啊，天有不测风云，我家老爹太古板了，后娘这不和他掰了吗。”
“掰什么掰！这才几个小时就掰了！你就瞎编吧你！”林医生气的嘴角抽搐，恨不得抓起桌上的笔筒往白景凡脸上戳，白景凡躲闪着直道歉，像个被抓住做了坏事的孩子。
沈熙和忍俊不禁，主动上前解释，笑的温婉可爱，“林医生，这都是因为我，要不您怪我吧？别怪他了。”
林医生古怪的做了个鬼脸，叹了一口气，“你这小子，千万别让人知道我回来是看病来的，不然后面的病人都要和我拼命了，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了，折腾不起啊。”
第247章 247：教育后辈一刻也不能松懈啊（）
玩笑归玩笑，当林医生拿着外公的病历以及各种各样的片子、化验单仔细察看时，表情严肃起来还真像个小老头，沈熙和当即紧张了几分，揪着桌角眼神殷切的像等待老师批阅试卷的学生。
区别在于学生大概知道自己分数的区间，沈熙和一直是优等生，从未为学习所苦，而外公的病情照现在来看，只可能坏不可能好，这就像一个学渣拿着一沓不会写的试卷，还指望着老师大发慈悲能得个及格的分数。
林医生看完病历和化验单，只淡淡说了一句，“先看看患者吧。”
沈熙和犹如老僧入定，还是白景凡反应过来，带着林医生去外公的房间，沈熙和后知后觉的跟在后头，耳朵已经开始嗡嗡响。
刘露女士热情的招待林医生，林医生摆摆手，低头做了几个医生都会做的常规检查，大约五分钟后，林医生直起腰板，转过来面对三人说道，“我想见见刘老先生的主治大夫。”
“我去叫！”沈熙和条件反射般的尖叫出声，白景凡拽住她，“你待在这，我去叫。”
林医生在等主治大夫过来的两分钟内一直在翻外公的病历，脸色越来越黑，等主治大夫来了，林医生表情马上反转，笑的一脸揶揄，“这小子看的眼熟，哪个带的？”
这小子？沈熙和望过去，人家分明已经人到中年了
奈何这主治大夫实在是怂了点，当即把自己的从医经历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林医生听了点头，“原来是老赵的学生，怪不得”他举起病历抖了抖，眉毛一挑一挑的，“你们现在都拿患者的病历当练字本吧？字写的一个比一个豪放，翻开第14页，读给我听。”
主治大夫已然懵了，翻开第14页，郑重其事的读到，“患者间歇性头痛，记忆力下降，伴有意识紊乱现象”
“直接说结果。”
“诊断结果是——老年痴呆症？”主治大夫皱着眉头一脸苦相，这之前也不是他看的，怎么就找上他了呢。
林医生一把夺回病历，眼神矍铄，“好好看看，这是老年痴呆症么？”
“啊？”主治大夫顿时蒙圈了，“这之前也不是我看的啊。”
“哼，脑膜瘤的前期征兆和老年痴呆症很像，但还是有根本区别的，你们一味追求量不注重质，下诊断太快！告诉你们导师，就说是我林遇说的，多读几年书，学术不精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林医生这话说的慷慨激昂，仿佛重回医学界的鲁迅。但是沈熙和还是抓住了重点，难道外公先前是误诊？
等主治大夫灰头土脸的离开，沈熙和马上就问道，“林医生，我外公之前是误诊么？！”
林医生的语气轻松了许多，摆摆手，“也不算是误诊，你外公本身也有一定程度的老年痴呆，只不过是程度轻重的问题，对结果没什么太大影响。”
“那刚才”沈熙和心说既然也不算是误诊了，这林医生为何如此生气？
“这你就不了解了，做我们这一行的，讲究严师出高徒，好不容易回国一趟，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世风日下，教育后辈一刻也不能松懈啊。”
第248章 248：如今，当年（）
沈熙和哭笑不得，这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但考虑到这林医生牛气冲天，也只好默默微笑表示理解，阴霾的心情在不经意间也转晴了。
转晴不过两三分钟，林医生就以更严肃的表情说道，“情况你们大概也了解了，不乐观，我估计你们心里都有数，刘老先生脑袋里的肿瘤，检查出来是良性的，但位置很不好，老先生患有心脏病，开颅手术有很大风险，药物治疗考虑到老先生晚年生活的质量，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沈熙和的心又提了上来，喉头干涩，嗓音沙哑，“那、那怎么办？”
“微创颅内肿瘤治疗术。”林医生郑重的看着沈熙和，补充解释道，“有利有弊，当然微创也是有风险的，手术过程中暴露的视野范围小，所以只要有一点失误，就容易造成永久性损伤，例如视觉障碍、肢体运动障碍等等。”
沈熙和一时难以决定，“我不知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林医生点头表示理解，并没有过多干预，白景凡在一边也不发表意见，反而是刘露女士，几秒后坚定的说道，“我决定了，做微创吧。”
沈熙和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眼神慌乱的望向她，“等一下。”
刘露女士握住她的手，看向林医生，“最早什么时候能手术呢？”
林医生挑眉，似乎对刘露女士的镇定有些吃惊，“我安排一下，最快也要一个星期后了。”
“好。”
疗养院的护士和医生进进出出，林医生事无巨细的交代着手术前要注意的事项，刘露女士仔细听着，并提出是否要转院，紧接着白景凡打电话让白叔安排转院事宜这一切对于沈熙和来说像是走马观花，一切都在她的耳边徘徊，继而远走变得模糊。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白景凡送林医生去酒店，刘露女士也离开了房间。
沈熙和坐到外公的床前，喝了口水润嗓子，良久才开口，“对不起，外公。我又害怕了，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呵呵。”
沈熙和一夜未睡，第二天苍白着脸，在叶纯的陪同下，拖着病痛的身躯，辗转了几趟公交来到外公治疗的医院，看见病床上额头裹着厚厚纱布的外公，顿时鼻头一酸泪如雨下。
叶纯站在一边顿时傻了眼，“你怎么突然哭了呀。”然后开始手忙脚乱的说着安慰的话，沈熙和用手背抹泪，笑的比哭还难看，“我没事，你到外面等我一下。”
拉着外公的手，沈熙和从未觉得有这么无力，原本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外公，你看你这么大年纪，还逞什么能啊，推我一下就推我一下呗，现在好了吧，我没事你现在躺下了，这不是添乱嘛你赶快好起来，听到没有，不然我永远都不理你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沈熙和余光望过去，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锃亮的皮鞋，来者叹了一口气，略带沧桑，“熙小姐。”
“他说了什么。”
“你的伤还没好，需要静养，董事长希望你可以回家。”柯英杰上前一步，补充道，“至于巍少爷，董事长会送他去寄宿学校。”
第249章 249：何况一个白家二少爷呢。（）
“呵，不必了，我在学校住着也挺好的。”沈熙和咬着唇较着劲，柯英杰不忍，“小熙，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沈熙和冷笑出声，偏过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不是我和自己过不去，我从前得过且过，以为小心谨慎就能得到想要的，可如今我明白了，我高估了自己，既然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何不正视现实呢。”
“你知道你选择的是一条什么路么？”
“是一条自由之路。”
听到这句话，柯英杰眼中有激赏，转瞬又归于平静，“你母亲明天的飞机回来，她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我知道了。”
柯英杰转身要走，看着老人病床前羸弱的少女，终究还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小熙，你已经长大了，你很快就会明白，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往往最多的是灰色地带。不要为了无谓的事情伤害自己，时间还很长，你拥有的远比你所知道的多，那些东西才是最重要的，能明白我的话么。”
沈熙和本想以尖锐的语言顶回去，却在柯英杰的眼神里看到了久违的担忧，瞬间，她强装坚强的心软了几分，再也绷不住，“柯叔叔，你放心，我不会以卵击石，我没那么傻。”
柯英杰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转身要走，沈熙和叫住他，“柯叔叔。”
“你还是我的柯叔叔吗？”
柯英杰没有回答，只是略微停了停就走了。
沈熙和不得不认清，这个看着她长大的叔叔，相当于她半个亲人的叔叔，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没有一丝漏洞的柯英杰，对沈卓鸿的忠诚，超越了所有，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白景凡送林遇去最近的酒店，一路vip服务，生怕这个林大医生哪里不高兴，进了房间没外人了，林遇眼神戏谑的盯着他，白景凡轻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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