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狂徒之涅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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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走了。

　　　　望着副局长逐渐远去的背影，西野啐了一口：我呸！尖嘴猴腮，也想泡我马子！

　　　　你说什么？我是你马子？难道你是黑社会大哥？周红缨拧着西野的耳朵。

　　　　一时心急脱口而出嘛，你是我最爱的周姐姐。

　　　　不对！

　　　　女朋友。

　　　　还不对！

　　　　未来的老婆。

　　　　这还差不多。快进学校去，你没有戴头盔，同学们认出来看见了不太好。周红缨向西野挥挥手，我上班去了啊，拜拜。

　　　　拜拜。西野此刻才懂得：真正爱你的人，不论海角天涯，都会为你牵肠挂肚，都会矢志不渝，即使分离了许久，仍不改初衷。何晏她会吗？西野不敢再往下想了。

　　　　当晚，西野在他的日记本挥笔疾书，为自己也为周红缨写了一首诗歌点燃的一盏灯

　　　　昨夜你为我

　　　　点燃了

　　　　心中一盏思念的灯

　　　　在我尘眼中

　　　　你亲手种下了缘

　　　　从此你为我

　　　　开启了冰封的岁月

　　　　暖了我曾经的爱

　　　　你悄悄的住进了我心中

　　　　开始了一段缠绵的情

　　　　如影相随

　　　　情来缘聚

　　　　从此怀中有了你

　　　　你的柔情

　　　　还在温暖着曾经

　　　　你跳动的心

　　　　还在振动着我的激情

　　　　我把曾经已交付给你

　　　　我们在灯下

　　　　共饮了一杯庆祝酒

　　　　酒精麻痹了

　　　　你我记忆中的曾经

　　　　重新展现在你我眼中

　　　　在彼此

　　　　心底悄悄循环

　　　　你带给我的心

　　　　是那么淡定和纯洁

　　　　你从容地

　　　　走进了我的世界里

　　　　图龙就像是香港狗仔队的一员，见西野周日一夜未归，一定是另有原因。下了晚自习，他把西野一把拉到树下：日本鬼子，老实交代，昨晚我到处找你，不见个人影，去哪里泡妞了？

　　　　西野他不可能把实情告诉图龙的，那家伙藏不住秘密，他灵机一动：我没有钱了，去我初中同学那里借了

　　　　借到没有？图龙不会放过西野的。

　　　　借到了。西野见图龙没有起疑心，继续瞎编：我们两个喝酒了，所以我就在睡觉了。

　　　　钱在哪？拿出来我看看。

　　　　西野有点慌了，只好在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还真摸出来几张一百块的呢，他知道这钱是周红缨给的，不过没有告诉他而已：就借到这些

　　　　图龙瞪大眼睛：你不会变戏法吧，昨天才说没有钱用了的，一下子又300多了。

　　　　都说了借的，要还的。对了，同学们给何晏的捐款汇过去了吗？西野问道。

　　　　早就汇过去了。今天你一天都迷迷糊糊的，是不是被狐狸精吸了真气？图龙歪打正着。

　　　　哪有什么狐狸精啊？在哪，在哪？西野极力想掩饰内心的恐惧，其实他真的有点担忧，万一周红缨中了大奖，该咋办？

　　　　那么紧张干嘛？我随口说说而已。走，睡觉去。图龙和西野勾肩搭背进了宿舍。

　　　　爆炸新闻！爆炸新闻！西野教授星期天被狐狸精迷惑拐走了。图龙一进宿舍就叫开了。

　　　　你在说啥呢？世界是物质的，存在决定意识，我们都是无神论者，哪来什么狐狸精？颜陵嗤之以鼻。

　　　　你看教授印堂发黑，不是遇到狐狸精了才怪？图龙纯粹是在胡说。

　　　　西野也不辩解，只要他一张口说话，图龙就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我看教授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印堂发亮还差不多。祝海龙插了一句。

　　　　何妈妈住院的事情他今天不闻不问，我看他有点反常。图龙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他像鬣狗一样在西野的身边嗅了个遍。

　　　　突然，图龙看到了西野脖子上一个浅浅的牙印，如同发现了新大陆：我就说嘛，再厉害的狐狸精也难逃本大侠的火眼金睛。西野，这牙印是怎么回事？

　　　　开啤酒不小心撞的，怎么变成了牙印？亏你想象丰富。不和你说了，睡觉。。。。。。西野一个飞身上床铺上去了。

第30章　什么都可能（）　
周四到了，晚上何晏就要从省城回来了，去不去车站，西野纠结了许久。图龙见西野一整天愁眉苦脸，也不再在西野面前唠唠叨叨了。

　　　　教授，去不去，你总得说句话啊？

　　　　西野埋着头，没有回应。

　　　　你到底怎么吗了？做事得有始有终，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图龙在西野面前踱来踱去。

　　　　别再晃来晃去的，行不？我的头都被你晃晕了。西野有点不耐烦了。

　　　　就算你们都不去，我和何艳丽也要去接何晏的。许小乔走了过来。

　　　　就是啊，你最放不下何晏，为什么关键时候掉链子了？颜陵心急如焚，九点钟多了，去车站还得走半个小时呢。

　　　　大伙聚集在西野的周围，议论纷纷，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再磨磨蹭蹭的话，何晏都回学校了。不能再等了，我们和门卫阿姨请假，现在就出发。许小乔收好了书本，径直下楼去了，图龙等也一并出去了。

　　　　教室里就剩下西野一个人，孤零零的。他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自言自语：都走了好，我倒也清净点。去不去车站已不重要，周老师不再是自己暗恋对象那么简单了，肌肤之亲都有了，木已成舟。如果辜负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至于与何晏的感情那仅仅是迈出第一步，及时刹车，彼此都不会有什么伤害。哎，今晚我还是不去的好，我不知道如何说分手的事？没有开始，又何来分手？

　　　　西野心乱如麻，越想头越痛。他关掉了灯光，独自去了寝室（补习班的寝室是单独的），在床上静坐了一会，索然无味，便蒙头大睡了。

　　　　迷迷糊糊中，图龙摇醒了西野：何晏回来了

　　　　西野一下子睡意全无，跳了起来：在哪？

　　　　和许小乔她们回宿舍了。你现在问她在哪有何用？无可奈何花落去了。图龙感慨道。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明天就等着被骂个狗血喷头好了。颜陵替何晏有点愤愤不平。

　　　　这怎么可能呢？我只是何晏的一个普通朋友，图龙你说对不？西野瞥了图龙一眼。

　　　　普通朋友？这些天来你魂不守舍的，你糊弄鬼呢。显然图龙还不明白西野的言外之意。

　　　　说了我们只是同学，要好的同学，别无所图。西野很想从朦胧的感觉中解脱出来。

　　　　怎么我总觉得你最近变了个人，说的话暗藏玄机，我都听不太明白了。图龙诡密地看着西野。

　　　　你不需要太清楚了，有些事情似懂非懂就行了。比如一辆豪车，只有三成配置有用，另外七成的都是装饰，基本不用或者很少用。西野自从和周红缨重逢之后，个人价值观有了质的飞跃。

　　　　就你懂得多，不愧是教授。祝海龙笑着说。

　　　　学霸面前班门弄斧，不敢。

　　　　我们大家的社会经历没有你多，你就别谦虚了。黄粱孟脚架在床沿上嚼着鸡腿。

　　　　明天又是周五了，只上半天课，大伙准备去哪里玩呀？图龙问。

　　　　都没钱了，再说期末考试也快了，还是出去了吧？黄粱孟给每人分发了一只鸡腿，何妈妈怎么样了？图龙。

　　　　动了手术，花了一万多。我们的捐款仅仅是杯水车薪。估计下学期何晏是没有机会念书了。图龙长叹一声。

　　　　我们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理想变成泡影吧？要不咱们想办法帮帮她。颜陵建议。

　　　　除了黄粱孟，大家的家境都不是很好，无可奈何的。西野如果自己再一味的付出，何晏是不会死心的。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这样吧，年后我把我在歌舞厅的收入全部捐了，其余的你们想办法。黄粱孟决心帮忙帮到底。

　　　　我们尽量多捐一点，放假了不是可以去挖冬笋卖么？图龙茅塞顿开。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颜陵拍着脑门。

　　　　挖冬笋我不行西野的视力在慢慢恢复，想彻底甩掉眼镜。

　　　　挖墙脚你在行，哈哈哈。大伙都捧腹大笑。西野也不恼怒，谁知道明天的太阳会不会照样升起。

　　　　周五十二点半刚过，西野一个人出了校门，一台铃木王停在不远处，周红缨向她招了招手，西野很吃惊，从她喜悦的眼神中就判定有好事了。

　　　　星期天那个请家教的人家我特意帮你说了下，孩子的妈妈一口就答应了。周红缨拉着西野的手高兴得像个孩子。

　　　　那太好了，现在就要去见面吗？

　　　　嗯。快上车。

　　　　不，还是我来载你走吧。

　　　　这条街人多，你从来没有开过摩托，你开我不放心。

　　　　你这车没有档位的，小意思。我警车都开过。

　　　　不可能吧？

　　　　学生什么时候骗过你，真的我开过公安局的三轮摩托。

　　　　和谁学的啊？坐着后面的周红缨还是不太相信西野会开车。

　　　　县公安局长的女儿是我表妹，她教我的。

　　　　哦，我认识局长的女儿，不过她好像不在县城了哦。周红缨总算放心了，宗键这个疯丫头的车技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

　　　　坐好了，我要飙车了哦！西野瞬间将油门提到了4的位置，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慢点啊，你想吓死我吗？周红缨紧紧抱着西野的腰提醒。

　　　　好的。西野将速度放慢了。到了一个拐弯处，一个女孩蹲着那里，满头大汗地在安装自行车的链子。见西野过来了，连忙招手：大哥，帮帮忙

　　　　西野停了下来：廖小霓，怎么是你啊？

　　　　哦呦，戴了头盔我还认不出来呢。廖小霓微微一笑很倾城，特别是那酒窝。

　　　　你们认识啊？周红缨问道。

　　　　这是我女朋友周红缨，廖小霓。西野知道纸包不住火的。

　　　　周姐你好。廖小霓很有涵养地伸手问好。

　　　　小霓啊，西野在学校有其他女朋友吗？周红缨开门见山。

　　　　据我所知没有，他是我同桌，很要好的那种。廖小霓和周红缨两个人在一旁聊开了。

　　　　西野搞得满手油污，总算把链子弄好了，憨憨一笑：可以了，廖小霓。他很感激廖小霓没有出卖他，此时要是真的说了他和何晏之间莫须有的事情，即刻就会失去周红缨。

　　　　谢谢你们了。廖小霓跨上自行车溜下了陡坡。

　　　　西野，你手脏兮兮的了，还是我来载你好了。周红缨看西野开摩托太猛了，给他一个台阶下。

　　　　行！

　　　　不一会，两人到了富人小区。西野洗干净手，随着周红缨去见了六楼的女主人，会谈很成功，女主人很满意西野的表现：下午五点孩子放学了，你就准点来做家教就行。

　　　　多谢大姐。那我走了。周红缨心花怒放的和西野出了门，上了七楼。

　　　　西野一头倒在沙发上：成大事者，有贵人相助，真是如鱼得水啊！

　　　　那还不亲一个？周红缨含情脉脉。

　　　　你过来，我就亲。

　　　　恋爱中，哪有女人主动亲男人的？不过来，我可上班去了。周红缨假装往回走。

　　　　西野急了，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疾步跑到周红缨的身边，关上门，和周红缨狠狠的亲热了一番。

　　　　这还差不多，以后记得进门要亲一个，回来要亲一个。

　　　　好罗曼蒂克哦，学英语专业的就是与众不同。

　　　　你傻蛋，两人世界肯定得天天保持激情，以后有孩子了想罗曼蒂克都不方便了。

　　　　那当然。六楼钟姐的孩子什么情况？

　　　　她呀，是一个女生。初三了，数理化差点要命，整天嚷着她妈给她找个家教，钟姐没有办法，只好顺从她的宝贝女儿。

　　　　哦，我怕吃不消，独生子女脾气大。

　　　　没事，有我在呢。你只要把她的数理化在期末考试提高到70分，下期就可以继续做家教。

　　　　我尽量吧。

　　　　尽力，不是尽量。我要休息一会。别来打扰我。周红缨说完进卧室去了，虚掩着门。

　　　　西野很知趣，女人有生理期的，周红缨很可能是特殊日子来临了，他也只好闭目养神了就这样，西野来来回回地做家教做了三个星期，在他细心大胆的辅导下，那女孩进步很大，从班上的倒数几名上升到中等成绩了。为此，女主人特意请他和周红缨到她家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并给他封了一个500元的大红包。回到周红缨和他的小窝，两人相视而笑了许久。

　　　　亲爱的，今晚我特别开心，你要不要表示一下？西野酒劲上来了，一把搂住了周红缨。

　　　　死鬼，不行！我中奖了。周红缨推开了西野。

　　　　不会吧，才一次就西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啊，下午的测试条都还在卫生间呢。

　　　　那咋办？那可是我酒后种下的种子，还是不要了吧？

　　　　不行，女人第一胎人流，以后很可能就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再难我也得生下来。

　　　　明年你还要考研啊，再说我穷光蛋一个，孩子我养不活啊。

　　　　不用你操心，明年读研的时候孩子都可以走路了。

　　　　姐，既然孩子他来了，我也不忍心剥夺他生存的权利，一切顺其自然呗。

　　　　这才像个男子汉，有担当的大丈夫。姐没有看走眼。

　　　　第二年，在周红缨的悉心照顾下，西野的成绩突飞猛进，顺利考进了一所大学的中文系。尽管已经行动不便，周红缨还是挺着个大肚子，和母亲一块送他上了发往省城的卧铺车。

　　　　爱情，奔跑吧！周红缨冲破世俗的眼光和西野走在了一块，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想着想着，西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趴在未婚妻周红缨的肩上哭了起来。

　　　　不要哭了，这么多人在呢，多不好。去了学校记得给我写信、打电话啊周红缨摸着瘦削的脸庞说。

　　　　嗯，我知道了。妈妈，红缨母子俩就有劳您了，你们多保重，我走了，我会想你们的。汽车缓缓开动了，西野不知道这一去何时才能回来。

第31章　上天作弄我（）　
西野的梦想是做一个文学家，用笔书写人生，记录心路历程。在省城上大学，对于一个来自山区的学生而言，花费也不小，开学一个多月了，西野就没有去过长郡的名胜古迹玩过。

　　　　也不知红缨怎么样了？每隔一周写一封信回去，两周打一次电话回去，西野还是放心不下。国庆节前周红缨打电话说孩子当在十月十日左右出生，有母亲照顾自己，一切都好，这让西野兴奋得一个晚上没睡。

　　　　国庆节七天假，西野躲在宿舍里看了几十本，头昏脑胀。他纳闷，红楼梦后四十回是高鹗续写的，和曹雪芹的前八十回明显脱节，违背了原来的主旨和大纲，能不能复原全貌呢？

　　　　西野将自己的想法和阎真、陈果安老师说了下，两个老师都给出一致意见：没有必要，写了也是狗尾续貂，喧众取哗，没有多大实际意义。

　　　　小西同学，我看你不如学习阎老师搞现代文学创作，他的曾在天涯你看了没？陈果安老师很现实的。

　　　　仔细阅读了三遍，写出了中国留学生在国外的无奈与无助，非常贴切生活，一眼就可以看阎老师到美国镀金过。西野自信满怀。

　　　　我的那本不值一提。素材来源于现实生活，都又高于现实。小西同学，先把古典文学学透了，再去想如何补写红楼梦。阎真老师将一本亲笔签名的曾在天涯送给了西野。

　　　　阎老师名声早就响誉海门人外，听他的准没错，做学问也好，创作也好，须厚积薄发，切勿好高骛远，好之为之吧。陈果安老师是指导论文写作的权威，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西野不好当面反驳他。

　　　　多谢二位老师的点拨，学生谨记教诲。西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只好暂时将续写红楼梦的宏伟计划搁浅。

　　　　十日晚，西野总觉得心理不安，他拨打了周红缨家的电话，一直没有人应答。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的天啊。心神不宁的西野每隔半小时就重拨一次，仍然没有回音。宿舍的同学大多家境殷实，军训后都去校外租房子住了，一个宿舍平时就两三个人常住。

　　　　深夜了，电话铃终于响了，敏感的西野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抱住了电话机，一看区号，没错：喂，是红缨吗？是妈妈红缨生了吗？哦是个儿子！红缨呢？

　　　　死鬼，知道今天我要生产，也不回来。电话那边气息显然虚弱不堪，都又异常高兴。

　　　　我不是在上学么？

　　　　不知道请假啊？

　　　　学校知道会被开除学籍的

　　　　随便找个理由就回来了。孩子的眼睛特别像你，还有那双大脚。给他取个什么名字？

　　　　我还没有想好，就叫周

　　　　不行，你是孩子他爸，得随你姓。

　　　　西风

　　　　又不是打麻将，多别扭。

　　　　西周好了。

　　　　行，这名字好听。过几天我拍几张孩子的照片给你寄挂。我挂电话了，记得想我哦。

　　　　嘀的一声，断线了。西野陷入了无限的思念中，这不是在做梦吧？这一切来得好快，我都还没准备好呢！红缨啊，我收到了你的信，信中的每一个字我都能背了。你在信中，向我说着明天的幸福，我们在冰上飞舞；在花海中追逐，滚压得红高梁一起扑俯，吃得糖葫芦粘着牙，两颗脑袋按稀泥里，斗着地主。掰着手指头计算相会的日子，像傻瓜一样望着星斗，看看哪颗星更像你

　　　　看我时的样子。呵呵，该睡了，明天要上课！

　　　　终于到了周五，西野迫不及地爬上了长郡开往昭阳的列车，下了火车，刚好赶上了回家的班车，汽车在s道上飞驰。西野还嫌速度不够快，恨不得有双翅膀，马上飞到红缨的身边。

　　　　到了s县，夜已阑珊。西野一路狂奔到了家，敲了敲门，岳母闻声开了门：三更半夜了，快进来。

　　　　红缨，我回来了。西野三步奔作两步扑到了床前。

　　　　回来也不说一声，刚才我打电话到你宿舍，同学们说没你的踪影，担心死我了。周红缨轻拍了一下心口。

　　　　我想给你个惊喜啊！孩子睡得挺香的。

　　　　嗯，跟你一样，像个猪。只顾说话，还不知道抱抱儿子？

　　　　好的。西野抱着孩子，只知一个劲傻笑，在周红缨额头上亲了一下，老婆，辛苦你了！

　　　　不害臊，老妈在呢！红樱努了努嘴。

　　　　不打紧，老太太我正乐呵着呢！周妈妈笑眯眯的，也好，今晚你回来了，我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老太太说完真的去她的房间里歇息去了。

　　　　吃饭了没？

　　　　在火车上吃了。西野边脱衣服边准备上床了。

　　　　快去冲个澡，一身臭汗，对孩子不好。

　　　　哦，我这就去！

　　　　秋去冬来，花谢花开。周红缨凭着英语优势，坚持一边带孩子一边复习，来年如愿以偿考取了华中一所大学的法学研究生，九月自然没法带着孩子一起去了，将小西周丢在了娘家，幸好孩子可以走路了。

　　　　一家人两个念书的，加上孩子的日常开销，西野和周红缨寒暑假都在外拼命赚钱，聚少离多。

　　　　日子如流水，一晃四年过去了，西野由于学的是教育专业，在省城找不到理想的工作，一度与周红缨失去了联系，只好打道回府。

　　　　当他回到官府村小区，上到七楼，怎么也打不开那条门了，一个中年男人打开了门：哦呦，小伙子你走错门了，房子已经转卖给我了。

　　　　您不是那个质监局的副局长吗？西野很吃惊。

　　　　现在转正了哦！要不要进屋坐坐？局长皮笑肉不笑。

　　　　西野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何晏，只觉头脑一片空白，慌乱不已：谢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怎么回事啊，何晏嫁给了质监局长？太乱了，搞不明白。西野满心疑惑出了官府村。

　　　　原以为自己不用疏通关系也可以十拿九稳进县属中学，西野错了，并轨第一年人事部门只认人不认文凭，他被分到了边远山区，而且是三年之后才能申请调动。壮心不已的西野垂头丧气到了高山之上的一所中学，做了一名人民教师。他平常很少回家，基本都窝在宝顶中学。

　　　　考研失败后的第二年，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西野邂逅了何晏。

　　　　当然珠光宝气的何晏有质监局长撑腰，有了些点原始资本积累，不再是那个为钱犯愁的小姑娘了。

　　　　西野，我知道你有个儿子，如果你不想在那山窝窝里教一辈子书。我倒有个办法。何晏喝了几杯白酒，微醉了，将手搭在了西野的肩膀上。

　　　　别碰我西野脑海里浮现着何晏给质监局长做情妇的一幕。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是穷书生一个！你老婆周红缨在哪啊？孩子又在哪呢？何晏又将手搭了上来，实话告诉你吧，质监局刀局长和你们上司是哥们，你想要进县城，他一句话就搞定了！

　　　　你说，什么条件？

　　　　很简单的，你娶了我就行。

　　　　容我想想

　　　　不用考虑了，明儿我们就去把证领了。明年秋天你就可以进城了！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我可不敢想。

　　　　随你便了。今晚就陪我一夜即可。如何？

　　　　刀局长在呢！

　　　　那老头逢场作戏，那方面不怎么行。

　　　　你的意思是不止一个情妇？

　　　　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