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人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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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一边去！现在哪有心思开玩笑。“

　　　　完了又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杵在耳边：

　　　　“嗨！女儿啦，你给听我听着。

　　　　你妈我是什么人啦，响当当的花一红。不是说吹，我的芳名能威震半个成都城。居然有人跟我的女儿争头牌。

　　　　拼才艺就拼才艺嘛，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背后玩什么阴，耍什么小技，算什么英雄？

　　　　朵儿好女儿，别急，有你老妈在，不愁不整他个人仰马翻！“

　　　　那帮姐妹们在旁边听了半天，这才弄明白，一个个七嘴八舌，义愤填膺。

　　　　那花一红是声乐班班长，新近又组建了一个模特队伍，为人豪爽开朗，组织能力强又有号召力，大伙围着她七嘴八舌为朵儿报不平。

　　　　刚才那个逗话的小姐妹是朵儿的干妈，都称她杨干妈。

　　　　杨干妈说：

　　　　“居然有这样的事？想当初我家朵儿刚学会走路那会，我家朵儿多妙灵。我亲手给她缝制的小花布裙子套在我家朵儿粉嘟嘟，嫩肉肉小身子上，像只漂亮的花蝴蝶。

　　　　那声音哟，如百灵鸟儿好听得不得了啊。我家朵儿。“

　　　　‘得、得、得，一个牙尖帮。左一个我家朵儿，又一个我家朵儿朵儿的，好像不是我的朵儿倒像是你的朵儿。“

　　　　花一红见杨干妈囗口声声我家朵儿朵儿的，那个亲热自夸劲，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醋意。

　　　　杨干妈不好意思地说：

　　　　“我这不是喜欢那丫头吗？“

　　　　一旁的姐妹们着急起来：

　　　　“花班长，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说吧，需要我们干什么？’‘

　　　　“对，班长，你说咋办我们就咋办。″大伙异口同声。

　　　　“太好了，姐妹们跟我走，去选秀比赛厅！“

　　　　她一挥手，一叉腰，活像个指挥官指挥千车万马的姿势。

　　　　“我们一个个正采排着，旗袍还来不及换呐。“杨干妈叫嚷嚷。

　　　　“哎，就你事多，磨磨唧唧，歪酸八酸。换什么换，就这样，旗袍妈妈队上阵又光鮮又光彩。就让那帮雕虫小技们瞧瞧我花一红的阵仗！″

　　　　旗袍妈妈们花枝招展，前呼后拥，吵吵嚷嚷，跟着花班长，一脚跨出大门拦劫几辆出租车，一路往选秀大厅直奔而去。

第34章　20。　旗袍妈妈啦啦队（）　
旗袍妈妈们乘坐几辆出租车，经过一家文具店。有一姐妹提醒，我们空着手去支持朵儿演出，没气氛，乘这店有纸，有笔，何不买点彩色纸，做成彩色小旗，摇旗呐喊岂不更好。“

　　　　“嘿，这主意不错！“

　　　　花一红说。

　　　　于是她们下车进到店里，购纸购笔一齐动手，做成一张宽不足一尺，高约五、六寸的小三角旗。每面旗上分别写着口号：

　　　　“阿波罗乐队加油！″

　　　　“玉朵儿，冠军属于你！“

　　　　“珍妮小姐，胜利向你招手！“

　　　　每面小三角旗支根棍，一人一面。

　　　　花一红问：

　　　　“几点啦？“

　　　　“六点半了。″

　　　　“选拔赛几点开始？“

　　　　“七点半。“

　　　　“还有点时间，我做一张牌子，就是接旅客那种高高举起的那种，打着我们啦啦队的名称。“

　　　　花一红手脚利索，三下五下就做好了。牌子上写着：

　　　　旗袍妈妈啦啦队。

　　　　沸腾闪亮的选秀大厅坐无虚席。

　　　　在花一红的带领下，身着色彩艳丽的旗袍妈妈啦啦队前呼后拥，神气十足径直朝演艺厅会场走去。

　　　　花一红领队，她高举着啦啦队牌，她身后一串妈妈们，她们一人举一面彩色小三角旗，就像一列游行队伍。

　　　　场内坐票早就卖完，一红妈是现找熟人朋友从内部买的补充票，没有坐位。所以她们径直向舞台走去。

　　　　妈妈姆姆们花枝招展，涂脂抹粉，成了会场一大亮点。

　　　　年青小子、青春靓妹瞪大眼珠，目光显得有点怪怪的。

　　　　开什么玩笑，这是选秀场又不是上街游行，突然冒出一股娘娘队列，支个棍棍，举个旗旗，座位上的青年们又诧异又觉得可笑。

　　　　她们与众多年青人同在一起，总有那么点说不出的别扭，座席人群中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妈妈姆姆们也看出大家的意思，笑呵呵的迎着一张张惊异的目光说道：

　　　　“靓妹儿们，帅小哥儿们，别拿出像参观动物园的眼神看我们。争夺冠亚军嘛，当妈的怎能袖手旁观？

　　　　你说是不是？

　　　　如果在台上比拼的是你，你妈不也像我们一样为你加油助威吗？

　　　　干嘛看我们像看熊猫一样，快把头转向台子上别耽误看比赛。“

　　　　看到主席台两旁站着全都是花里忽梢半老花旗袍群，评委团负责人王老师赶忙跑过来：

　　　　“女士们，大姐们，请你们站到后面去，过道是不能站人的。″

　　　　花旗袍人群七嘴八舌嚷嚷：

　　　　“我们也是买了票进场的呐，你叫我们半拉子老妈们站后面咋行？

　　　　走了那么长的赂腿脚打闪闪，连坐位都没有。

　　　　我们就坐过道地上行不？我们可是啦啦队咧！“

　　　　王团长略想了想，知道这帮人难缠，拿她们没策，又是啦啦队，只好吩咐服务生端来折叠靠背椅安排她们就坐。

　　　　

第35章　21。　激烈竞争（）　
万民哪，你们都要拍掌！

　　　　要用夸胜的声音向神呼喊。

　　　　…………圣经诗篇第47章第1节47：1

　　　　智慧在街市呼喊，

　　　　在宽阔处发声，

　　　　在热闹街头喊叫，

　　　　在城门口、在城中发出言语，

　　　　…………圣经箴言第1章20节一21节

　　　　21。激烈竞争

　　　　幕布拉开，先是一群‘快乐青年’优秀得奖选手们的精彩表演。

　　　　接着一对帅气漂亮的男女节目主持人宣布选秀决赛开始。

　　　　先是珍妮上场，她还是一袭波西米亚女郎打扮，一身曳地红绸长裙，左侧鬓角戴一朵玫瑰花。

　　　　她今天选的歌不能全是外国歌曲，评审老师要她选中国歌，否则影响成绩。她演唱的是新疆民歌阿拉木汗。

　　　　尽管彼得的‘阿波罗乐队倾力伴奏加伴唱，台下旗袍秀妈妈们呵彩鼓掌，然而只有一个老师举牌，算是安慰以之鼓励，结果出局。

　　　　接下来是阿欣出场，她周围被一群乐队和伴唱女团团围住。

　　　　她的装束是在原来皮装的肩上，加一道横杠，有点像军人，又有点像迎接外国贵宾仪仗队队员打扮。

　　　　阿欣还没开囗，一群伴舞男女就围着她舞蹈，乐手们也开始扭动起身体。

　　　　一阵摇头晃脑后凑然停下来，约二秒后阿欣开唱。

　　　　这个人为的设计确实抓住观众注意力，引人醒目。

　　　　她音域不宽但音色倒还清亮，并带浓重的胸腔共鸣。

　　　　她的演唱女性男音：浑厚。

　　　　她参赛的歌是大家熟悉的诗人席慕容的诗：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演唱迎来全场鼓掌。

　　　　特别是她的粉丝们，位置极佳，紧贴主席评委与媒体团体。

　　　　他们一手高举着写着‘阿欣’的名字牌，一手举着彩色熒光棒，狂喊着：

　　　　阿欣！阿欣、欣欣！″

　　　　五个评委举牌——晋级。

　　　　过道上的旗袍妈妈队这时傻眼了。瞧那阿欣团队，装备多齐全，又是名字牌，又是神奇的五颜六色闪光棒，搖旗吶喊的都是一群年青男女们。

　　　　那像我们妈妈娘娘啦啦队，手里光摇一杆小旗，就像小孩子们手里的玩具风车。一身光鲜旗袍管什么用。

　　　　一红妈唬的一下站起来：

　　　　姐妹们别泄气，到时候听我的。

　　　　这时，在不远处突然站立起一群青年，他们挥着拍手掌牌，发出啪啪啪啪的响声：

　　　　玉朵儿，加油！

　　　　旗袍妈妈们一齐望过去。

　　　　原来是朵儿所在的学校，她的同学们组织起粉丝团，在关健时力挺朵儿。旗袍妈妈们激动得向同学们挥手致意。

　　　　朵儿在主持人帶领下出场，她一袭分节褶皱纹辍花裙，漆黑秀发梳成螺旋卷垂在肩上，保持着清纯、靓丽、可爱模样。

　　　　她选的参赛歌曲是大家熟悉和喜爱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温柔纯美的本嗓，甜美咽音神奇如天赖之音飘绕大厅，唱完之后醉了似的咪着眼。

　　　　美声缠绵观众的听觉，温暖着，确实抚慰着听众的心。

　　　　歌声完后，全场寂静，随后如大梦初醒，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哪里还需得着一红妈妈先设计好的用彩色丝巾加呼喊声助威。

　　　　实力，真本事才是胜败的关健。

　　　　全场的掌声就是最好的肯定。

　　　　但是，意想不到的是，五个评委老师只有四个举牌通过。

　　　　那花一红着急起来‘糟了＇，不是全票通过。

　　　　是我们没有举牌牌？还是没有彩色荧光棒？

　　　　更主要是我们自己没有组织一群后生，靓妹们死劲的呼喊？

　　　　她焦急不安的一连串的唠叨。

　　　　一个姐妹安慰她：

　　　　别急，后面还有一轮媒体投票和观众投票。

　　　　还真是。玉朵儿和阿欣两人站立着等候定夺，突然一下子涌上一大群人站在她俩身后，好似一道人墙，全都是媒体团队代表。

　　　　他们各自高举媒体团队标示排，准备站在认可的歌手后面。

　　　　全场一下又沸腾起来。

　　　　这时首席评委高呼‘阿欣！’

　　　　支持她的媒体纷纷出列成竖行，举牌站在她身后。

　　　　旗袍妈妈亲友团一看，心都抓紧了，生怕媒体团队都站了过去。

　　　　还好，后面人墙虽然出列的人很多，但还有许多原地不动的媒体团队代表。

　　　　评委首席又高呼‘玉朵儿！’

　　　　支持玉朵儿的媒体出乎意料地呼啦一下涌向朵儿身后。

　　　　旗袍妈妈亲友团高兴得手舞足蹈，一齐向台上的朵儿挥动丝巾。

　　　　那杨干妈扯起女高音八度喊着朵儿名字，死劲舞动。

　　　　此时的朵儿万万没想到那么多媒体倾向她，心里一阵激动，脑门上的汗珠在水银灯光照射下晶亮闪闪。

　　　　这时首席评委宣布结果，朵儿的媒体得票比阿欣多出二票。这就意味着朵儿没有输给对手。

　　　　最后一轮是现场，卫星电视频幕全覆盖投票。

　　　　场内观众拿起手机按照指定数字号码点拨。

　　　　场外观众通过电视频幕用通讯工具发送选出喜爱的选手。

　　　　媒体团队用按纽。

　　　　现代科技手段，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将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汇总在舞台电视频幕上。

　　　　舞台两旁的立柱上，红、蓝两道光柱各自代表两位选手。

　　　　红色代表阿欣，蓝色代表玉朵儿。

　　　　两道光柱如喷射状，在规定的时间区域内，像短跑运动员一样你追我赶向上追逐。

　　　　开始时几乎并驾齐驱，不分上下奔跑。但是，在最后一分钟时，那代表玉朵儿的蓝色光柱似乎稍停了一下，前排阿欣的粉丝们立刻狂呼起来。

　　　　过道上旗袍妈妈啦啦队员们的心仿佛一下提到嗓子眼，傻傻瞪着前面的两道光柱。

　　　　此时台上的朵儿也傻眼了，感觉从头到脚血液都凝固起来。

　　　　可是，倾刻间，也就是最后五秒钟，那蓝色光柱像发飙一样飞窜，终于在最后一秒超过红柱，嘎然停止。

　　　　全场观众惊呆了，安静了，时间仿佛也在此刻停止

　　　　霎时全场暴发出雷鸣般的呼声和掌声：

　　　　玉朵儿！玉朵儿！

　　　　呼喊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大厅。

　　　　朵儿胜利了！我们的朵儿胜利了！

　　　　旗袍妈妈们拥抱着，眼里迸出激动的泪花，欢呼着。

　　　　比赛是公平的。

　　　　不因为阿欣的粉丝啦啦队人多占上风，也不是因为他们装备齐全领先，而是公正的评委们，以媒体团队认可，以广大观众的喜爱决定胜负。

　　　　正当首席评委宣布决赛结果时，正当全场观众把期待的目光投向玉朵儿时，那娇柔的朵儿承受不住这一惊一乍，忽高怱低红蓝光柱刺激，和忽冷怱热的巨大心理落差，她感到天在旋地在转。

　　　　也就在迷迷糊糊时，她恍恍惚惚看到观众席，也就是最后一排，一个熟悉的，早就想盼望的面孔：

　　　　童帅哟，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两眼发黑，娇柔的身子摇摇晃晃晕倒在了舞台上。

第36章　22。　朵儿病了（）　
我儿，要留心我的言词，

　　　　侧耳听我的话语。

　　　　都不可离你的眼目，

　　　　要存记在心中。

　　　　因为得着他的，就得了生命，

　　　　又得了医全体的良药。

　　　　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

　　　　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

　　　　…………

　　　　选自圣径箴言第四章20至23节

　　　　朵儿晕倒了，对于这样刺激的比赛，这样大型规模的阵式，她从未经历过。

　　　　身体与心理经受不住排山倒海的冲击，她倒在了舞台上。

　　　　整个比赛大厅在倾刻间像炸开了锅，

　　　　台上的媒体团队和台下的观众吵吵嚷嚷乱成一团。

　　　　旗袍妈妈们蜂拥而上将朵儿团团围住。

　　　　花一红将女儿抱在怀里，朵儿双唇紧抿，煞白一张脸渗沁着冷汗珠。看着女儿这样，朵儿妈将姆指按她的上唇掐人中穴。

　　　　妈妈们七嘴八舌，比手划脚，有的说掐合谷，有的按太阳穴，有的又说快打盆水用热毛巾敷额头。。。。。

　　　　花一红转过头来气喘嘘嘘地呵住众人：

　　　　“都给我住嘴，快找辆车来，上医院！″

　　　　她一眼看到身旁的杨干妈哭得稀哩哗啦，呵喊道：

　　　　“哭、哭、又没死人，快去找呀，找车呀！“

　　　　杨干妈抹着泪不住地点头，站起来正欲转身，这时身后的阿欣说：

　　　　“不用找了，上我的车吧。“

　　　　一个鄙弃的声音说道：

　　　　“谁稀罕你的车，我们有车。“

　　　　珍妮睨了阿欣一眼冷冷地说。

　　　　“你那算什么车，又窄又小，二三个坐，还带敞蓬，我的朵儿哪受得了？不行，不行的。“

　　　　朵儿妈嚷嚷着。

　　　　这时总监、评委都拥上舞台。

　　　　因为事发突然，见阿欣热忱爽快，容不得评委们讨论决议，王总监一抬手：

　　　　“就这样办吧，上阿欣的车！“

　　　　朵儿妈挽住女儿想站立起来，可是没劲，她正想发作，突然从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

　　　　“我来，我来抱她！”

　　　　大家一看，是童帅。

　　　　他蹲下身体，用强劲的双臂抱起朵儿，还未抬脚起步，彼得一步挡住：

　　　　“你凭什么抱她？这是我们乐队自己的事，无须外人插手！”

　　　　童帅两眼死盯着彼得，用胳膊顶他，而彼得伸出两手去抢朵儿，两人僵持着。

　　　　花—红着急：

　　　　“别把我的女儿弄痛了！“

　　　　旁边的妈妈们都急得吵吵嚷嚷：

　　　　“谁先上谁抱！″

　　　　“你们青年人你抱，他抱，谁抱都一样。″

　　　　看着朵儿紧闭双眼，煞白的脸，额上渗出汗珠。

　　　　王总监命令到：

　　　　“现在不是争的时候，快送医院要紧！“

　　　　这时朵儿微微睁开双眼，伸手将彼得推开。

　　　　“让开！“

　　　　童帅对着彼得吼叫，抱着朵儿坚定地，拨开人群登上了阿欣的车。

　　　　童帅与彼得互相之间的强悍与对峙，和朵儿对彼得的排斥态度，令在场的人惊讶，特别是阿波罗乐队的成员们。

　　　　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秘密，无须更多的人知道。

　　　　秘密中深套着的秘密，更不能让童帅知道，只有朵儿和彼得明白。

　　　　阿欣亲自驾驶，车子一路呜笛，旋风般的向华西医院奔去。

　　　　还好，医生说朵儿身体无大碍，只是太累加上紧张，有点虚脱。

　　　　在场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给她喝了一瓶葡萄糖水，朵儿的脸稍有些了气色。

　　　　“我就说嘛，我家朵儿是天上仙女下凡，是神仙妹妹，那有轻易被撂得倒的。“

　　　　朵儿的干妈说。

　　　　一红妈呵道：

　　　　“你给我住嘴，你搞错了没有？

　　　　啥子你家朵儿？

　　　　你睁大眼睛瞅瞅我，一个大活人亲妈站在这里呢。“

　　　　“是，是，你是亲妈，可我也是朵儿的干妈呀。“

　　　　她俩经常这样互相对掐，斗嘴。外人以为要伤和气，其实不然，越斗越亲热。

　　　　医生看一大群人挤在屋里，挥挥手说：

　　　　“好了好了，病人没什么大问题，住院也可，回家养养也好，快作决定吧。“

　　　　朵儿说：

　　　　“妈，我想回家。“

　　　　站在一旁的阿欣说：

　　　　“朵儿还是坐我的车我送你吧。“

　　　　朵儿点点头。

　　　　旗袍妈妈们看着热心真诚的阿欣，想着之前对她的讥讽和不友好，有些惭愧和自责。

　　　　花—红走上去拉住阿欣的手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说了一些臭话别往心里去，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宽宏又大量。

　　　　你和朵儿差不多一般的年龄，我代表这群妈妈们向你道歉。“

　　　　阿欣摆摆手说：

　　　　“别、别这样，你是朵儿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是吗？朵儿。“

　　　　朵儿点点头。

　　　　童帅加了一句：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阿欣走到床前拉住朵儿的手：

　　　　“比赛是次要的，我们姐妹的情份比什么都重要。“

　　　　妈妈们为阿欣的一席话感动，也为她的大度与宽容感到欠疚。

　　　　病室里，刚才吵吵嚷嚷在这时一下静了下来。

　　　　童帅见大家默不作声，说道：

　　　　“我去办手续，朵儿准备回家。“

　　　　“不，朵儿不回家，住院！“

　　　　一个声音洪亮清晰地从门口传来。大家回头一看，是玉团长。

　　　　“朵儿体质弱，就住在医院养养身体。况且她和姐姐—个房间，我怕影响朵儿身体恢复。

　　　　就这样吧大伙回家！“

　　　　团长的话就是命令。他吩咐童帅：

　　　　“童帅去办住院手续！“

　　　　朵儿住进病室，众人渐渐散去，只留下爸爸妈妈，童帅在病房门口望了朵儿一眼，依依不舍地也离开了。

　　　　朵儿在雪白的病房里，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她冥思默想，想了许多。

　　　　她想到了为了选秀竞赛，自己多么狂热，这不就是追逐名誉吗？这就是虚荣心作祟。

　　　　生命就是这样，生活也是这样。

　　　　努力和追求的过程，从来都不会太容易，更不会太简单太轻松。

　　　　所有的努力和追求，所有的期望和满足，永远没有止境。

　　　　很多时候，我们难以让生命不再沉重，因为生命本来就沉重，就脆弱。

　　　　朵儿这时才渐渐明白了许多，以前的任性，兴趣，无忧无虑，自由的发展。

　　　　当自己在舞台上，看到在场的热情的观众，感到兴奋与满足。

　　　　那种给一点鼓掌就自我感觉很好，给一点支持呐喊就忘乎所以。

　　　　真是太幼稚，太浅薄，太容易情绪化了。

　　　　当他看到严肃的评委们那严峻的目光，她才认识到事情不是那么轻松。

　　　　当面对冷面苛刻的评委，这才提醒自己不能盲目，不能乐观。

　　　　这些严格又苛刻的导师们在朵儿的心理上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

　　　　正是这种压力让朵儿成长起来。

第37章　23。　怪异老爸（）　
回到家里玉沐生怕女儿住院寂寞，安排全家人轮流陪护。

　　　　实际上陪护任务主要落到妻子花一红和大女儿芙蓉身上。

　　　　大女儿芙蓉姐姐也没功夫，她忙得来只有晚上回家睡觉，白天一整天陷在剧团里。

　　　　晚上还得去柳庄，那里的戏友等着她。

　　　　陪护朵儿的事，一红妈只好拉上杨干妈。

　　　　玉沐生外面应酬交往多，不像以前那样一大早提着鸟笼子到人民公園遛遛心爱的鹩哥儿。

　　　　或者邀约一大帮密友，茶友，一齐聚会他的怡雅茶室。

　　　　海阔天空，谈天论地。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如果没有这帮子朋友，玉沐生这辈子真不知该怎么活。

　　　　而今他为川剧改革忙得来早出晚归，一日三餐很少在家吃饭。

　　　　偶尔吃顿饭也是三扒两口。

　　　　连喝酒，都没有那闲功夫。

　　　　他与童指导共同研究出一个计划，训练方案有了，实施起来主要还是落到童帅一个人身上。

　　　　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的行动有些神秘，连妻子花一红都不知丈夫的去向。

　　　　一大早胳吱窝夹个黑皮公文包，推着飞鸽牌自行车，你问他要去哪？他吱吱悟唔不知可否。

　　　　经过天井时，还是鹩哥儿对他先打招：

　　　　“爸爸，bye、bye！“

　　　　玉头儿嗯嗯＇两声，匆匆忙忙，骑上自行车，对对直直，前面抵垅倒个拐拐，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一到晚上，不管玉头儿多晚回来，那乖巧的鹩哥儿，就在鸟笼子里蹦跳迎接：

　　　　“欢迎，欢迎！“

　　　　以前，再烦恼的事情，只要和鹩哥交流，什么不愉快都抛在脑后。

　　　　牠简直成了家里的开心宝贝，成了不可缺少的家庭成员。

　　　　但是，最近连鹩哥儿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