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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嫣凝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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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凝被香儿痛苦的表情骗到了,一心担心她腹中的孩子,并没有注意到走进自己的铁木。
福康安从马上一跃而下,走向他们。嫣凝看到福康安,扯起旗袍的下摆向他跑去,被身旁的铁木一把抓了回来。
福康安从容淡定的看着游远之,俊毅的面容上无丝毫感情,“带走你想带的人,留下我想要的人!”
香儿瞪圆了眼睛,看着福康安,大声苦笑着,“哈哈哈哈”她盼了这么久,就盼来了福康安一句用自己交换嫣凝的冰冷话语。
第98章 情伤()
暮春的光景,香儿浑身像是被大雪埋起来一般,冷彻心骨。她挣脱游远之的手,摇摇晃晃的起身,脸色苍白的如日光下的白雪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她额前细细的汗珠滴下,与泪水掺杂在一起,让人辨不出汗珠与泪珠。
香儿一步一步的走向福康安,每一步都像是光脚踩在荆棘上,从脚心痛到心头。游远之看着香儿仿若被人捏碎了的背影,水雾湿了双眼,双拳握得直作响。当福康安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香儿此生不会再属于他了。
河流声潺潺,鸟鸣声啾啾。景色宁静祥和,与这里每个人的心境都差之千里。福康安疲惫的表情让嫣凝心生畏惧,那是他在打仗中才会有的神情,而现如今他面对的是他的姨娘。
香儿走到福康安跟前,把袖中的匕首掏出来,声音绝望哀戚,“红烛喜影下,你笑意如春,赠我匕首。而后执我双手,说此生如若负我,愿意用自己的血染红这银色的匕首。那一刻,我便把性命相付与你,相依相伴,或生或死。梦中多次与君同,如今却是花依旧人不同。”
说完,香儿把匕首重重的砸向福康安,自己如同落地的玉瓶般散落在地。
福康安的脸色没有一丝动容,他看向游远之,声音冰冷的重复着自己的话,“带走你想带的人,留下我想要的人!”
游远之被福康安对香儿的无情激怒了,他赤手空拳的向福康安飞奔过去。一时间两人打的难以区分上下。
赵兴命后面的官兵原地按兵不动,自己逼近铁木想要救出嫣凝。游远之曾交代过铁木,只需挟持嫣凝保命,不可伤她一丝一毫。铁木拔出腰间的匕首吓唬着赵兴,与不敢轻易行动的赵兴僵持着。
寂静的林子打斗声不止,游远之把对香儿的情感全凝聚在拳脚上,福康安始终面无表情的对游远之招招逼近。冬日堆积的苦叶残枝纷纷扬起,如同劲风吹过,河流也湍急起来,让观看的人心中随着他们的一拳一脚突突地跳着。
香儿如一滩即将化去的雪水,仿若一点细碎的动作都能令她消失。
嫣凝被铁木抓在手中动弹不得,多次在刀尖上生存下来的她对铁木放在自己脖颈处的匕首并不畏惧,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福康安都不会让她有性命之忧。此刻她更担心瘫软在地的香儿,哀莫大于心死。
因心系失了魂的香儿,游远之渐渐败下阵来,被福康安横扫倒地。福康安身后的官兵,立即上前把刀架在了游远之的脖子上。游远之看着福康安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潇洒的起身。
铁木见游远之被抓,手上原本离嫣凝脖颈有两指远的匕首,立即陷在了嫣凝的肉中。铁木的眼中连女人都看不到,所以无关嫣凝的容貌,他更不会怜香惜玉。只一心的要救游远之出来。
刀摩着肉的疼痛感让嫣凝立即喊出了声,福康安紧走几步,与赵兴齐肩,脸上仍是面无表情。
铁木见福康安丝毫不动容,心里慌了神,现在他与游远之的命都掌握在嫣凝的身上。如果福康安不救她,那他与游远之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为了试探福康安的心思,铁木的刀在嫣凝的脖颈处刺的更深了,嫣凝脖颈上漂白的长帕被染得血红吓人。
赵兴见嫣凝受伤流血,耐不住性子,威胁道:“你要是再敢伤我家夫人,我就把游远之大卸八块!”
铁木看了一眼被官兵架住的游远之,手松了一些。对福康安说道:“放了我家教主,我就把这个女人还给你!”
福康安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充满了不屑,声音逐步大了起来,“如果要挟我有用的话,那我往后还如何统帅三军,平定天下战乱!”
正在铁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香儿突然站起来像疯了一般,扑向抓着游远之的官兵。官兵们知道香儿的身份,猝不及防,手中一松。游远之何等聪明,立即挣脱,飞奔到铁木的身旁。官兵手中跑了游远之,只得抓住香儿,看向福康安示下。
福康安手一挥,身后的弓箭手瞄准游远之与铁木蓄意待发。福康安自己也拿起一副弓箭,拉紧了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铁木,游远之怕铁木情急之下拿嫣凝挡箭,把她从铁木手上推到一边。铁木纵身一跳,躲过箭去。
没有了嫣凝做屏挡,弓箭手百箭齐发,铁木为了帮游远之挡箭被数十支箭插成了靶子。游远之肩部中箭跌落河水被急流冲走,生死不明。
嫣凝眼见铁木中箭,血从身体各个地方喷出来,游远之被大水淹没。双眼间尽是血红之色,虽然她极力捂着嘴巴,仍是不可抑制惊恐的大叫了出来。
福康安把昏倒的嫣凝抱上马车,然后搀扶着香儿上了马车。香儿的泪痕已干枯,眼眸空洞无物。福康安抱着怀中呓语不断的嫣凝,同时担忧的看着一动不动的香儿。
富察府的三位主子受伤,让太医们与丫鬟奴才们忙个不停。香儿身体底子好,只是略微动了胎气,整个人却如同丢了魂一样;嫣凝受了惊吓昏迷不醒、呓语不断。
福康安面无表情的走在院中,内心却江涛翻滚。他以为他绝情一些,香儿就能死心的同游远之离开。他错了,他低估了香儿对自己的爱,但是他的心中只有嫣凝,他不想香儿待在富察府深感寂寞后孤独终老。对于嫣凝,福康安亦再不敢把对她的宠爱表露在外,这样反而会把她招惹到是非之中,人人皆以为用她做要挟就可令自己方寸大乱。
每次嫣凝一受伤,福康安都会心急如焚。经过游远之这件事以后,他不敢再让旁人看到他对嫣凝的担忧。
小路一旁是假山,一旁是池塘,福康安没有掌灯,独自一人走在狭窄的小路上。用黑夜沉寂自己内心的汹涌。
梅香从长亭苑出来因为怕福康安责罚自己不尽心伺候嫣凝,就挑了一条最近的小路回去。天黑路窄,一盏灯笼也照不了前方多少,只顾低头看路的梅香没有注意到悠悠走来的福康安。
直到灯笼下出现一双男子的脚,梅香才吓得丢了灯笼,蹲坐在地,一脸惊恐的看着福康安。
福康安捡起梅香丢掉的灯笼,照亮自己,面无表情的说道:“是我!”
梅香一脸的惊恐立即转为娇羞,泯然一笑,“将军真是吓死奴婢了!”
福康安不搭话,见梅香迟迟不肯起身就伸手把她拉起来。梅香的脸上立即红晕一片,娇滴滴的说道:“谢谢将军!”福康安把灯笼交还到她手上,踩在路旁的青草上绕过梅香顾自前行。
走了几步,福康安回首见梅香仍然立在原地痴看着自己,又转身回到梅香身旁。语气平淡如隐藏的月色,“你叫梅香是吗?”见梅香红着脸低下了头,福康安仍是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咱们府中有一雪香阁,我看很适宜你居住。你去告诉夕盈让她给你挑几个你喜欢的下人,今晚就搬到雪香阁。”
灯笼下,梅香得意之色跃然于脸上,两片红晕在烛光下越发衬得她娇羞动人。
如今老夫人病在床上,嫣凝柔弱多病无法管理府事,府中大小事宜又落回到夕盈的手中。
丫鬟嬷嬷的茶余饭后不再枯燥,府里一下子病倒了两个年轻的主子。梅香一夜间由嫣凝的奴婢就成为了主子,虽然福康安没有给她任何名分,但是入住雪香阁,又有丫鬟奴才伺候,这已经很明显了。
嫣凝昏迷期间也迷迷糊糊的醒来几次,但意识都不清醒。待她三日后醒来时,张氏满脸泪痕的关心她半日后,便向她辞行。“我和你爹爹此番进京,一是为了寻找你的下落,二是你哥哥犯了法被皇上惩戒。如今倒也安好,你哥哥已经被宽恕并且官复原职。将军说,府中近段时日多是灾病,不易见喜事。我和你爹爹就想着回江南老家,等他日你嫁为人妻时,我们再入京。”
说着把嫣凝揽入怀中,嫣凝也紧紧的抱住张氏,像抱住自己的娘亲般。先前在城外看到的惊吓都化作眼泪流了出来。“娘,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我真的觉得你像是我的亲娘一样。”
张氏搂着嫣凝,心里算着自己的女儿如若活着也像嫣凝这般年纪了。此刻,她心里是真的认下了这个女儿。“傻孩子,娘就是你的亲娘啊!”
竹香站在一旁看着即将分别的母女二人眼泪也如泉水般往外涌,怕更招嫣凝伤心,忙拿帕子掩着。
母女二人的亲密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丫鬟就立在内室外,禀告道:“夫人,梅姨娘在门外候着!”
嫣凝从张氏的怀里起身,不解的看着竹香,“梅姨娘?”
竹香没想到梅香会不请自来,眼泪还挂在微微颤动的睫毛上顾不得擦去,“是梅香!”
第99章 梅姨娘()
深府宅斗数十年的张氏,早前已经从丫鬟嬷嬷那里听到些杂言碎语,知道了她的来历。今日梅香上门,张氏立即知晓她的大半意图。
张氏见嫣凝的神情黯淡下来,心里叹道,嫣凝这副样态早晚都要丢掉将军夫人的位子。她拉住嫣凝的手,对竹香说道:“请她到厅堂好茶伺候着!”
嫣凝制止了竹香,对张氏说道:“娘,我不想见她!”一想起来,福康安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让她做了姨娘。不管梅香是不是趁人之危,这件事错都在福康安。嫣凝的心里对梅香说不出的感觉,只想当她不存在。
张氏拉了拉嫣凝身上的锦被,笑着说道:“娘没说你要见她!她既然觉得你的建功斋比她的雪香阁好,那你就让她待着吧!”
嫣凝勉强的对张氏笑着,心里暗叹她比夕盈厉害多了,如若不是她以自己的娘亲身份出现,那自己可真要离她远远的了。
侯在正房的厅堂内的梅香一身时新的碧绿绣红梅旗袍,发髻上插满了金银珠钗。她用嫣红的指甲轻轻的搅动着墨绿的茶水,想到自己准备了一腹的话语,笑意便自觉的显在了脸上。看着平日里不时嘲讽自己的建功斋丫鬟们,如今却恭恭敬敬的为自己奉茶,梅香的笑意更深了。
建功斋本是福康安在富察府的小院,屋里摆设极致简单。诺大的厅堂空洞洞的留了梅香与贴身丫鬟碧月,时有轻烟飘出,不免更显冷清。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嫣凝仍不出来,梅香的笑意凝结在涂擦着厚重脂粉的面容上。
听着内室传来张氏、嫣凝与竹香的笑声,梅香的脸上如同火烧一般。很明显,嫣凝这是在给她吃闭门羹。
张氏在让梅香吃闭门羹的同时也告诫了梅香,嫣凝是夫人,她是姨娘。嫣凝的一句话就可让她呼之欲来,挥之欲去,不是她这个凭着主子上位的奴婢就可以与之平起平坐的。
而梅香也悟出了这一点,但是春风刚得意的她,又怎么能忍受张氏如此的侮辱。
第三次奉茶上来的丫鬟嘴角藏匿的嘲笑,让梅香怒火中烧。她把滚烫的茶水泼到那个丫鬟清秀的脸上,大声吼道:“你想烫死姨娘我吗?”丫鬟捂着自己红通通的脸嘤嘤的哭起来。
张氏正在给嫣凝、竹香讲嫣凝小时候与苏锦誊之间的趣事,虽然她的女儿七岁时就离开人事了,但她愿意接受菩萨的安排,把嫣凝当作是自己女儿生命的延续。嫣凝虽然知道张氏说的不是自己,但她也乐于接受自己在这里的身份是苏家的女儿,那样就不会再有人怀疑她来历不明。
梅香的谩骂声传到内室,“哭、哭、哭,难不成是本姨娘委屈你了吗?”
嫣凝按捺不住,掀起锦被就要起身。张氏拦不住她,只得与她随行。
嫣凝一身乳白色寝衣,只披了一件嫩粉色蜀锦做的披风。绝色的面容上未着一点脂粉,自然通透如出水芙蓉。
梅香见嫣凝出来,看了一眼嫣凝身上的蜀锦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普通的锦缎旗袍。窘态之色掩于一副笑意盈盈的嘴脸中,她浅浅的福身道:“妹妹见过姐姐!”
盖碗碎在地上,跪着的丫鬟红透的脸蛋上粘着几片茶叶,比若万红丛中一点碧绿。
嫣凝没有理会梅香,扶起跪在地上的丫鬟让竹香去给她上药,并叫人来收拾碎地的盖碗。然后自己走去主位坐下,张氏坐在嫣凝的下位。
梅香见嫣凝不理她,故意把脚下的花盆底鞋踩的铛铛响,告知嫣凝,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同于往日。
张氏看着梅香身边的碧月,“好好的跟你的主子学着,以后你也有做将军姨娘的一天。”脸上神情真挚诚恳。
碧月连忙跪在地上,“苏夫人莫要打趣奴婢了!奴婢不敢有觊觎主子之位的心思!”说完后,碧月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苦着一张脸偷偷的看着梅香。
梅香仿若没事一样,努力学着夕盈的端庄大方,自己却不觉得是东施效颦。“妹妹知道姐姐心里不舒服,是因为妹妹在姐姐病中被将军看上了。可是妹妹也没办法啊!妹妹也很想侍奉姐姐,看着姐姐和将军恩爱到白头。妹妹此次前来,就是想让姐姐骂妹妹几句、打妹妹几下消消气,日后咱们姐妹可以心平气和的一起伺候将军!”
为了驱除嫣凝身上的病气,福康安特意命人去白塔寺求了佛祖跟前供奉过的檀香燃在香炉。厅堂中不时有袅袅白烟飘过,幻化无形。而嫣凝的心也如同被燃烧一般,一股热气飘散在体内。
如若不是张氏说,在女人的争斗中,谁若是先沉不住气,谁就会输的一落千丈,更甚者永远翻不了身。嫣凝早就把梅香赶出建功斋了,更不会听她在这里虚情假意。
在张氏的暗示下,嫣凝浅淡一笑,似飘散的烟雾。“妹妹客气了!如若妹妹真是这么不情愿的话,那我就去求将军让你仍来我身边伺候即可!”
梅香用绣帕掩着唇瓣笑了一下,“姐姐真会开玩笑,如今我已经是将军的人了,岂有再回到姐姐这里的道理!”
嫣凝的指甲在紫檀木上划下几道白印,“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梅香用手撩拨了一下耳边垂着的发丝,唇瓣的笑意如向阳花开,“那妹妹先告退了!”然后扶着碧月的手扭捏着腰肢出了正房。
竹香从外边进来对梅香极不情愿的施了一礼,走到嫣凝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夫人千万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将军那日只让她独自搬去了雪香阁,但将军从未踏入过雪香阁。”
梅香出了建功斋,笑容立即跨在了春风中。她与福康安自那日在小道一别后,便再没有见过福康安。今日到建功斋即是为了告知嫣凝自己的身份不同于往日,也是想看看福康安是不是在建功斋。她不明白福康安为什么会把新得的姨娘独自凉在一边。
第100章 爹娘离京()
躲在清云寺的明启教徒从清兵的口中得知正副教主死于非命,去寻了铁木的尸首。安葬好以后,把消息传回了蜀中,蜀中的明启教徒日夜兼程的往京城赶。
白莲教的人见游远之生死不明,铁木下场悲惨。为了获得清朝廷的消息,就把教中有些姿色的女子经过训练后,投向了京城各大妓院,以便收集朝廷消息。而万向阁便是首选。
福康安忙于香山事宜,甚少回富察府。老夫人卧病在床,免了众人的探视。嫣凝闲暇无事就往芙蓉苑陪香儿,而梅香与夕盈自成一枝,把府中大小事情都握在手中。一时间,京城人人都知,富察府的绝色新夫人失宠与福康安。新得了梅姨娘,掌管府中大小家事。
回到富察府后,香儿的双眸像是干涸了一般,再闪现不出水光。游远之也好,福康安也罢。都不过是把她当作了各自的细作,亲眼看到游远之死在自己的面前,香儿没有想象中那般心痛。福康安的绝情在她的心碎一地再也拼凑不齐时竟也不那么痛了。
昔日的午夜梦回,透过纱帐只见一盏烛光相伴,芙蓉苑的冷寂让香儿想过逃离这两个男人,这两个让她流尽眼泪、穷其情感的男人。
游远之曾许她青梅竹马,此生不相负,他还是把她送到了福康安的身边。福康安红烛喜影下曾许她愿用鲜血染红变了的心,他还是爱上了嫣凝。香儿的记忆像是被搁浅般,她忽然记不得游远之这个人,也忘记了自己曾经用生命爱过的福康安。酒入愁肠,愁断肠,是因为在意。如今不在意了,香儿倒觉得一切都淡了,淡如平流的溪水。
嫣凝本还担心香儿会为了游远之的事食欲不振,亏待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但香儿自亲眼见了铁木与游远之的死后,人像转了性子般,不理红尘杂事,整日的山珍海味养着自己腹中的骨肉。几日下来,香儿圆润的脸庞更加红润光泽。
如此一来,嫣凝更加担心眼神空洞无物的香儿。她对她腹中的孩子没有了当初那种用生命去爱的情感,更像是把孩子生下来就解脱了这一切。
那日,香儿拿了张氏给的江南时新花样去找香儿,想同她一起为她腹中的孩子绣一些贴身衣物。香儿看过嫣凝拿来的花样后,浅笑无痕,“这样很好,让荣喜拿了去给府里的绣娘即可!”说着便递给了一旁的荣喜。
莲花池中,福康安让人移了福宅的荷花。但都被香儿一剪刀一剪刀的剪掉了。一身素衣的香儿,圆润的脸庞红透有光泽,却丝毫没有生气,像极了在特殊丹药下保存完好的美人棺。她面无表情的启开唇瓣,“我不喜欢莲花,当初只是为了让福康安知道,我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的身份!”淡淡的一句话像是在诉说别人的心境。
嫣凝听在心里,为这个曾经被两个男人伤害的香儿心痛。她问香儿,“在福康安追上我们的时候,你为何不说要同游远之远走高飞?福康安一定会放你们走的。”
太湖石旁,香儿的身影在风中独立。她摸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话语飘散在芙蓉苑四方冷寂的上空中,“我这一生已经失去了夫君的爱,我宁愿丢掉性命,也不能再失了自己的名节。”
冰冷坚定的一句话,让嫣凝知道,福康安肯定怀疑过香儿腹中孩子的来历,所以想要成全她和游远之。而这个用自己的生命去追寻爱情的古代女子,如今又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情来祭奠名节。
事已至此,嫣凝也记不得了与香儿先前的种种不和,心中只剩下对眼前这个失了本真的女子的疼惜与敬佩。
初夏的时节,花园中花落花开,仿若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蝴蝶的粉翅薄而透明,沾染过雨水之后,透过斜日余辉的照射。腻着烟光,藏匿与花蕊之中。
嫣凝把泥泞地面上枯干的花瓣用手帕收集起来,突然想同林黛玉般为他们立一个花冢。她不知晓当时的林黛玉是何心境,但在富察府的庭院内,嫣凝却感到了深深的寂寞。
府中各人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每人都有自己生存下来的方式。香儿在福康安的绝情之后选择丢弃自己苦苦追寻的爱情;夕盈在一次次的逆流中为了自己的母家与儿子铤而走险,她也等到了,府中权利又落回到了她的手中;梅香依附着夕盈,虽然福康安没有同她行夫妻之礼,但府中的下人没有敢欺凌她之上的。
那,自己呢?嫣凝捧着满是参杂着泥土花香的白帕,想不透,自己如何走在这满是荆棘的道路上。
张氏夺过嫣凝的手中的帕子,抖落了帕子中枯萎的花瓣,拉起嫣凝走到腻在花蕊中的蝴蝶前,厉声说道:“花园之大,花种百样,花色万千,但蜂蝶只会寻觅花蕊。富察府之大,正主只有一个!”
盈盈粉泪从嫣凝的眸中落下,她想要对张氏绽开笑容却隐于微婉的惆怅之中。“我不想争什么!我只想和福康安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张氏走进嫣凝,压低声音说道:“富察府上的芳太姨娘是不争,下场是什么?李太姨娘争输了,下场又是什么?莲姨娘处处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又是什么下场?”看到嫣凝神色中的不自然,张氏又开口道:“我想芳太姨娘的死,你应该深有感触。忧患凋零,老去光阴速惊人!你现在还有着绝色的姿容,待几年后,容颜逝去,怕是命也朝不保夕!”
蝴蝶娇巧的身上已满是花粉,嫣凝冥想许久后,把蝴蝶藏匿的那一株花用手中的帕子遮住。笑容一尘不染,“那就让蝴蝶永远留在花蕊之中吧!”
张氏对着嫣凝满意的点点头,从明心的手中接过几本书籍。“这是一些有关丝绸锦缎及女红的书,你爹爹从小宠你,不让你学这些。但是身为苏家的女儿,不懂这些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嫣凝知道张氏是怕她在外人跟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心里对张氏与苏启的感情又近了一分。送张氏回客房分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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