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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的盟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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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监察与纪录跋厉族代表的所有成长情形,一方面则积极的琣养己方代表。
为了要让岛田克巳能够知己知彼,懂事以来,除了接受训练以外,岛田克巳唯一的消遣就是观看与大军有关的生活纪录,也就是因为如此,岛田克巳有生以来所认识的第一个人,并不是父亲、母亲甚或其它亲人,而是大军,而是敌人。
就像爷爷所说的那样,自己与大军是一起长大的,但单单只是那样讲还不够,在认知上,其实自己与大军的关系并不是那样简单而已。成长的路上,自己虽然也有正常的校园生活,但由于不被允许在上课的时间以外浪费光阴,所以从来都没有深交的朋友。
再加上也没有兄弟姊妹,而亲人大都是严厉的训练自己,因此在很多方面而言,大军就像是自己唯一的朋友,甚乎手足。
想到这儿,立场似乎已经很模糊,但岛田克巳却不可能手软于这一战,因为,那是他存在的目的,而同时、更是唯一的目的。
“……果然…本人的德性………与我的评估相去不远。”岛田克巳喃喃的说道。
※※※※※
家园建在小山丘上,就有着瞭望远方的好处,此刻,关老爷以及梁图真,并肩的站在前院一角。
“图真…”关老爷轻拍身旁单纯年轻男子的肩头说道:“不介意伯父这样喊你吧?”
梁图真微笑的答道:“不介意,这样相当亲切。”他今天一早就被关晓蕾拉出去游玩,差不多逛完了半个白沙湾海域,回到关家武馆的时候,脸上都是海砂,原本打算先去洗个澡,却没想到才刚踏进厅堂,就被关老爷叫出来看风景。
关老爷点点头:“那就好,昨晚难为你了,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你别见怪,就把它当成一种礼貌性的问候好了。”
“哈…”梁图真干笑几声:“伯父您问候的方式真特别啊…”心底暗忖,被伯父您这样一问候,恐怕不少人得到医院去吧!。
“呵呵,好说、好说。”关老爷志得意满的说道。
梁图真陪着再干笑了几声,问道:“对了,伯父,我有个疑问,昨晚那入门的第一刀,如果我没有闪避,您真的会劈下来吗?”
“会。”白沙里一带最德高望重的士绅、关家武馆的第七代馆主,迅速且明确的答道。
“可是伯父,您那样做是用意何在?一般而言,应该只是测探我的胆气吧?有必要来真的吗?”
“我是在选女婿,不是选徒弟,最重要的条件是必须懂得进退。”关老爷深深的看了身旁单纯年轻人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连自身有危险也看不出来,又怎么有办法保护我女儿呢?所以给我劈一刀也不算冤枉。而且,现在社会上没有真本领却又死充着面子的人太多了,乖乖站着等死谁不会,闪得过才是有一套。”
这样反客为主的说法,让梁图真不知该响应什么,只好附和:“伯父的思维真是不落俗套啊。”
关老爷再度志得意满:“呵呵,好说、好说。”
“…那么…伯父…”梁图真发觉自己快成了马屁精,所以换个话题:“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图真,到目前为止,你这个孩子令我很是满意,不但身手矫健,而且反应也在水准以上,相当难得。”
“不敢当,伯父您错爱了。”
“别不好意思,我是不会看错人的,蕾蕾交给你,我是可以放心了。”
听闻关老爷如此看得起自己,梁图真大是感动:“我绝不会让伯父失望。”
“很好、很好……”关老爷老怀大慰的点点头,然后语气急转直下:“相信之前蕾蕾也跟你提过了,你们这趟下来是要完成文订之礼……而原本,也的确该是那样的,但现在,这件事恐怕得省下来了。”
将订婚之礼省略,对于梁图真来说,是再好也不过的了,因为不论是怎么样简单的仪式,只要是与婚有关的,就一定得把父母搬出来,试想,他该怎么对父母解释,一直宣称没有女朋友的自己,竟突然间迸出了个论及婚嫁的对象。
不过虽然心底是那样想,但礼貌上还是得装作可惜:“哦!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的母亲,有留下一枚玉板指作为蕾蕾这长女文订时的信物。那枚板指,一直是戴在我手上的,但是,差不多在两年前,也就是蕾蕾北上念书后的没几天,我和附近的邻居坐船去那座孤殇屿钓鱼……”关老爷说着便指引梁图真望向海湾:“就是那里。”
梁图真顺着方向望去,但见海平面上不远处,一座岛屿若影若现,不仅被乌云笼罩,更有着一层雾气淡淡围绕,仿若是传说中缥缈的仙岛。
“哇!好诡异。”梁图真问道:“伯父你们怎么会想要到那儿去钓鱼。”
“因为那座孤殇屿很少会有人去,由于终年都封闭在暴风雨里,所以那上头的湖泊里就蕴藏着很丰富的渔获,多年来,去过孤殇屿钓鱼的人都是满载归帆,而且有时还会捕获稀奇的鱼种。晓蕾北上那一年,刚好有那么几天孤殇屿上空笼罩的乌云散去,我见机会难逢,就约了邻居出海。”
“这样啊,我懂了,伯父你请继续。”
望着海平面,关老爷续道:“上了岸,我们就直接往赴孤殇屿上唯一的湖泊垂钓,那真是个好所在,才刚下竿,片刻就有鱼儿上勾,我们几个老头子钓的不亦乐乎,一直坐到了日暮西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才有返家的自觉。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正准备要收竿,但钓线却有了动静,我想索性愿者上勾,就顺便拉完这最后一竿!”
关老爷略为沉吟了一会,忽地自嘲般微微笑道:“……呵呵…这一拉可真不得了,那尾东西相当带劲,不但拉不上来,还反被它逐步往湖里拖去。旁边的邻友看到这样的情形,都赶过来帮我一齐拉。加起来,我们一共有八个人,即便因为钓竿就那么短,不是每个人都能抓上一把出足力气,但那力道仍然是相当可观,约莫僵持了三、五分钟,那尾顽强至不可思议,我们以为是条大鱼的东西,终于被拉出水面。”
“喔!是什么鱼类?有多大?”梁图真配合着对方的高潮迭起,适时的问了一句。
“那不是鱼!”关老爷面无表情的说道:“当它离开水面的那一刻,我无法归类那是什么,说是蝎子,它的尾部却是鳍,说是龙虾,它身子的前端又不该有螯。无论如何,不管是蝎还是虾,都不可能有那样的体型。”
“那然后呢?你们怎么处置?”
“我们处置它?……不…是它先来处置我们。”关老爷苦笑着摇头:“那尾东西在陆地上也有着相当优越的机动力,当我们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它扑向了我身旁的一位邻友。我是个武人,反应自然比他们快,当即救人为先的推出一掌让那尾东西偏开方向,很惊险的,我成功了,而那尾东西在被我推开之后,便随即遁入湖中。情况如此诡异,我们一行人见它遁去,也赶紧钓具收一收,连忙离开孤殇屿。那晚回到家处理渔获时,我才赫然发现,玉板指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手上了。”
“该不会是与那尾怪东西接触时弄丢的吧?伯父有再回去孤殇屿找吗?”梁图真半推测的问道。
“当然有,而且还带了不少人去,可别说板指了,就连那尾大怪虾都不见踪影!”
“这么说来……”梁图真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就真的找不到了。”
关老爷也跟着叹气:“唉……事情就是这样,失去了板指,若是去找别的物件凑合,就是对我母亲的不敬,所以,只有委屈你们了。”
虽然心底不很委屈,甚至可以说有些庆幸,但梁图真还是得作作样子:“伯父别这样说,其实现代社会一切从简,文订之礼并不是必须的。”说的好象很能体会对方的难处似的。
“你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一老一少就此不再交谈,远远的眺望整个灿烂夺目的白沙湾。梁图真意兴阑珊的随眼望望今天与关晓蕾走过的地方,然后,目光移至长街通往关家武馆的斜坡上,捕捉到了一对少男少女的身影。
“伯父,那个骑着机车跟在晓彤身后的男生是谁?晓彤的男朋友吗?呵呵!头发还真是劲爆。”梁图真指着山坡处问道。
“那小子啊!”关老爷望了一眼,讪讪的说道:“他叫大军,从小就跟彤彤玩在一起,以前我还有收徒弟的时候,他常常来这里练功。”
“看样子,他在追求晓彤吧!伯父没有意见吗?”
“小儿女的事情,就随他们去吧!我这一把老骨头,不应该管太多。”
“伯父您真是相当令我疑惑!”梁图真不解的问道:“像您这般会要求女儿在一定的时限之内结婚的人,对于男女交往的观念,原来这么开放啊!”
“呵呵!这叫思想保守,行为开放,只要原则把握住就行了。好啦,伯父要去找人下几盘棋去,晚上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也不待单纯的年轻人有所响应,关老爷径自走向大门,但似乎想起了什么要事,骤然间停下脚步,转头说道:“虽然不用举行文订了,但…图真……可以的话,就多住几天吧!”语毕再度迈开步伐,走出了大门。
女儿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自然不希望那么快又离开,梁图真明白伯父的意思,于是衷心的说道:“好的…”虽然是轻声细语,但他相信,关老爷听的一清二楚。
接着他把视线集看往隐迷在朦胧里的孤殇屿,脑中反复的思考关老爷所描述之情形,然后,他有了结论。
“应该是灵兽海蝎……对吧?…西恩!”
随着主人的轻唤,拉不拉多犬敏捷的从屋顶跃下,伏至主人的腿边说道:“根据晓蕾她老爸所形容的,的确是海蝎没错。”只要里米特没有特别吩咐过,那么,西恩就永远都只会待在距离里米特所在位置的十公尺范围以内,随传随到。
“如果海蝎蓄意躲起来,你有办法把它逼出来吗?”
纵然昨晚吃了一顿饱到现在的丰盛大餐,但西恩仍不失平日的趾高气昂:“当然有,小意思而已!不过,里米特你是打算要找回板指吗?”
“对,你觉得不妥吗?”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西恩怀疑的说道:“只是,把板指找回来,你不就得真的要跟晓蕾订婚了!”
梁图真咧嘴一笑:“这点倒不用担心,等我们走的那一天,再偷偷的把板指放到伯父的房间就好了。”
西恩不再有其它疑问,放心的问道:“你有想清楚就好,什么时候去?”
再把目光望向孤殇屿,梁图真神情有些异样:“随缘吧!我感觉,我们会有机会出海的。”
※※※※※
“你怎么又跟到我家来了?”走过我武维扬的牌楼,关晓彤极度不满的对欧大军叱道。
而后者,本着追女孩不要脸的原则,无赖的响应道:“礼貌性的拜访嘛。”
“哪有人像你这样一个星期拜访个三、五次的,而且,你刚刚也看到我爸爸上街去了,还有什么好拜访的?”
“彤彤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欧大军继续提升无赖指数说道:“姊姊不是回来了吗!我当然要跟她打个招呼啰!”关晓彤一甩脑后的发辫,冷冷的说道:“那是我姊姊,不是你姊姊!”
欧大军挥舞的食指,眯着眼睛,笑兮兮的说道:“迟早都会是的!以我跟你的关系,别那么在意细节嘛。”
“去死啦!我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关晓彤实在是讲不下去了,以同样的一句咒骂,为例行性的斗嘴划下了句点,很显然的,对于这死缠滥打的青梅竹马,她永远都无可奈何。
但见她怒气冲冲的穿过三合院的大门,进到练武场时,刚好碰上正在观看风景的一人一犬,这让她心情稍微有些好转。无论何时,狗一直都是让她欣喜的动物,于是表情和缓的喊到:“西恩!”
这一声活泼少女的轻唤,听在拉不拉多犬的耳里,仿若勾魂夺魄的魔音,让它怯懦的躲到主人身后。梁图真知道西恩昨晚所遭受的待遇,但是他不认为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只已经活了难以计数岁月的灵兽,怎么可以害怕一个天真的女孩呢?于是他严厉的使了个眼色,命令西恩乖乖的迎上前去。
收到命令,西恩垂头丧气的走向辫子姑娘,后者蹲下身开心的说道:“一整天没有见到面了,你有没有想念我啊?”
想当然是没有,不过拉不拉多犬并不被允许表明心迹,因此只好吐吐舌头装傻。可是那副呆样,却造成了反效果,辫子姑娘玩心大起,抓住它的头部用力搓揉,疾声问道:“到底有没有嘛,有没有、有没有……”顿时间,西恩的一张狗脸扭曲的不成犬样。
看到如此酷刑,说到底,毕竟是自己的爱犬,梁图真也不忍心让它受太多苦,于是发话扯开晓彤的注意力:“对了!晓彤,你现在念几年级?”
抚了抚西恩的头顶,辫子姑娘站起身说道:“高三!”
“三年级……这样一来,明年就得要联考,那么…你也是准备要上北部的大学吗?”
“要考哪一边的大学我还没有决定,反正还有一年,可以慢慢想。倒是姐夫,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关晓彤靠到梁图真的耳边细语问道:“…是不是已经跟我老姐同居了呢?”
梁图真皱眉浅笑的答道:“你这是哪门子的疑问啊,我跟你姊姊可是清清白白的很。”
“那就怪了,我听说北部的大学生都很开放的!”辫子姑娘搭上未来姐夫的肩头,狐疑的问道:“该不会,姐夫你是有什么隐疾吧?”
“拜托………”
就在梁图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莫名其妙的质疑时,一阵带着极度醋意的嗓音传来:“彤彤!他是谁?你为什么跟他站得那么近!?”
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好不容易停好了机车,想说进来喝杯茶问候晓蕾姐,却没想到,心爱的彤彤居然跟自己以外的男人有说有笑,还勾肩搭背,这叫自己情何以堪?
梁图真转头望向咆哮之人,一眼就认出,那是刚刚伯父说的大军,并且,知道他误会了某些东西,于是乎就想出言辩解,但身旁的辫子姑娘却觉得机不可失,一把勾上了梁图真的脖子,抢言道:“哼哼!他是谁你都不知道,他就是我亲爱的干哥哥!”
“干哥!?”欧大军杀气腾腾的问道:“干哥怎么会跟你搂来抱去的?”
关晓彤呵呵笑道:“呦!你真是落伍,连干哥真正的意义的不晓得,我告诉你,干哥就等于是男朋友!”
“什么!你竟然敢背着我偷人!?”
“偷你个死人头啦!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
“我、我、我……”但听欧大军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是你的…男人……”
“恶!”关晓彤作呕吐状:“你敢讲我不敢听,我再告诉你一遍,我跟你没有任何的……”辫子姑娘的狠话还没撂完,一旁的梁图真突然插了进来:“你跟他有没有关系是一回事,但是晓彤,别耍人家了,我哪时变你的干哥?”
小力的拉开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左手,接着向悲情万分的大军走去:“你叫大军对吧?呵呵,我是晓彤姊姊的同学,不是晓彤的干哥,她是跟你开玩笑的。”
欧大军闻言,热泪盈眶的问道:“真的?”
“真的。”梁图真认真的答道。
“呀呼!”欧大军的情绪顿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跑到关晓彤身旁,热切的道:“我就知道,彤彤你不会对不起我的。”
唉,没想到姐夫不肯配合,现在这种情形,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只有那句老话了:“去死”语毕,关晓彤无力的走进了厅堂。
对于欧大军而言,那两个字是常常可以听到的,所以他就像恍若未闻般,仍旧维持着他刚刚得来的好心情。他转向方才让他从地狱爬上天堂的男子问道:“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梁图真坦然的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梁大哥,你真是好人,我先走了,麻烦你帮我问候晓蕾姐,我改天再来探望她”因为历经了情绪上的一些变化,所以他觉得还是回家好了。
“好,我会转告的”
“那就谢啦!拜拜!”
不待对方回说再见,欧大军就吹着口哨走出了三合院大门。骑上机车,发动引擎,催满了油门往下坡冲去,没有了关晓彤走在前头,他就可以飙着狂暴的速度,风驰电掣。
但就像是车祸纪录片那样,很多的意外,都发生在下坡。比如说,撞上突然间跑出来的路人。
而现在,大军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但是那个人并不是突然间冲出来的,他是一直都站在路中央,刚刚还离他很远的时候,大军就已经注意到他,所以,此刻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
“叭!叭!”大军连按了几次喇叭,那人却置之不理,仍是站在路中央,就这样,大军在他的面前停下了机车,怒声骂道:“喂!路是你家开的啊?快滚到一边去!”
那人是个俊秀的少年,年纪与大军相仿,只见他微微低头,温和的说道:“真是抱歉,造成了你的困扰,我站在这里,是为了等人。”
发色金银相间的不良少年才懒得理他:“我管你等谁,别挡路!”
“你不能不管,因为……”俊秀少年的眼神骤紧,右手瞬间起扬,一掌拍向大军机车的车头叱道:“我等的就是你!”

第四回恨铁不钢

磅的一声巨响!澎湃的气劲从俊秀少年的手掌灌入机车,顿时间将车身内的每一处缝隙填塞,可怕的膨胀力首先让塑料材质的车壳爆开,而也就在这一刻,大军座下的椅垫连带大军本身同时被冲击力弹上了天空,接着电线、铁片、油箱、汽缸、电瓶……,所有的附带零件俱都四分五裂的飞去。
不一会,原本还保养的相当完好、擦拭的非常亮丽的一部轻型机车,就只剩下车身钢管架还留在原地,其余的,全都零零落落的遍洒在方圆五公尺以内的地面。
“我操你全家死光光!你是哪一族的王八蛋?”
弹往空中的大军自然不会待在上头太久,以一个滚身翻回的动作硬是反转了往上飞飘的去势,义愤填膺的俯冲而下!一面大喊,一边大喇喇的挥出右拳,直向把自己心爱的小绵羊机车搞成废铁的俊秀少年攻去。
“低能!”看着大军垂直而下剧力万钧的这一拳,俊秀少年面无表情的给予评语:“处于空中就失去了迅捷挪移的闪躲机会,这样的情况,还敢用这种有去无回的攻击方式!”
话刚说完,大军的拳头就已经到位,俊秀的少年不闪也不避,缓缓的递出双手,似乎有意思要直接承受这一击。就在大军于心头自傲的想道:“你这小白脸想跟我比力气,简直就是找死!”的时候,俊秀少年的双掌接住了他的小臂,接着动作既柔且缓,适度的一个转身,形成了过肩摔的姿势,就这么样费点蝇头小劲的,让大军栽到了地面上。
落下的冲力以及俊秀少年导引的劲道,全都由发色金银相间的不良少年自身原原本本的照单全收,不用说,背部和腰部是痛的像被恐龙踩过,感觉似乎好几根骨头都裂开了。
在地上难过的滚了滚,大军挺身跃起,眼神里透出腾腾杀气与俊秀的少年对望:“你到底是谁?”
俊秀的少年淡淡的道:“我的名字是岛田克巳,拓旡族,古名菲亚斯,另外……”语气加重道:“还是你的敌人…永远的敌人。”“去你妈的!我没有什么永远的敌人!”
“哦!是吗……”岛田克巳微笑的举起左手臂,原本白净的手臂,渐渐地,从手腕到手肘,有一条蓝色的纹路浮现,似龙蛇缠卷般环绕在手臂上:“你敢举起左手,再说一遍你没有永远的敌人吗?”
当那条蓝色的纹路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大军感到,自己的脑海里,有一小部份的防御顿时溃堤。那是他长久以来极不愿意面对,所以封锁在心灵深处的一部份,滔天叉与焚海戟、拓旡族与跋厉族、以及…欧大军与………阿姆雷兹!他以为自己可以完全不理这些事,就此我行我素的过一生,可现下的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自己置之不理,该来的还是会来。但尽管是那样,他还是不愿意去面对,因此接着他仍然准备继续否认,不过也就在他要矢口的这一刻,事实又再度证明了,天命不可违!
他的左手,竟不由自主地抬起到胸前,仿佛与岛田克巳左手上那条蓝色纹路互相呼应一般,他的左手上猛然也浮现了一条暗红色的缠绕纹路。
两人手上的纹路名曰“召纹”,除了是水火两大神兵的象征之外,更是直接且笃定的存在。平时,滔天叉与焚海戟都存放在该族祭坛,而神兵的拥有者,凭借着手臂上的召纹,无论身处于世界各地的任何一角,都可以随性唤来神兵。在出生后的头一个月,这条召纹会跟胎记一样很明显的表现在手臂上,而拓旡与跋厉两族,就靠着召纹辨认谁是永世战争的代表。“我靠!……谁叫你他妈的举起来…给我下去!”
看着发色金银相间的不良少年想压下左手,可是却怎么也无能为力的矛盾模样,岛田克巳不胜唏嘘的道:“欧大军……不!…应该称呼你为阿姆雷兹比较恰当,永世战争以你我为主角,尽管你不愿意,但这一战是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而有所改变,演员,是没有权利去更动剧本的。”
“谁说没有!”大军一边按着自己的左手臂,一面疾声道:“大牌的演员就有这份特权!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与你打永世战争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打!因为我不想受天命摆布!”
“真的是这样吗?阿姆雷兹,在我的面前你不需要掩饰什么,相信我,我比你想象中,还要更来得了解你。”
“我去你妈的!死变态!”
或许是对方说对了吧!再加上左手回复正常,欧大军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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