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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的盟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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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狗耶!哪有狗不看家,还跳上跳的,像只猫一样…………”抱怨了几句,欧大军拿起电视遥控器,开始了都市中最普遍的消遣。
◎◎◎
既然是要跟踪关晓蕾,那么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到关晓蕾。而如果以一般常理去实践的话,找一个人的最快方法,无疑就是直接去到那个人的家里。
虽然是最快的方法,但梁图真却绝不会去关晓蕾宿舍的门口埋伏!因为那个的变数太多,虽然演唱会要晚上六点才开始,但谁也不能保证关晓蕾早上或者下午会没有别的事要办,若是她一大早就出门了,那么傻傻的守在她家门口,等到她时,恐怕都已经是看完演唱会的午夜了。
所以梁图真只好选择违背一般常理,却极端有保障的办法“灵波指路”。
凭藉着星期五上课时,偷偷施放在关晓蕾发稍处的灵波,不管距离有多远,现下的梁图真都可以准确的把握住她的所在处。
追寻着灵波,梁图真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大型速食店,想来,康凯是约了关晓蕾在此碰面。
仗着麒麟嫡裔发达的感官,和寄居灵波的相辅相成,即便单纯的男子是站在百多公尺外,仍旧可以清楚的看到关晓蕾粉润面容之一颦一笑,丰满朱唇所讲的一言一语。
“该死的浑球,居然让女孩子等。”
梁图真暗骂几句,由于只看到关晓蕾一人娉娉婷立,所以显然康凯还没有到。趁着空档,梁图真审视了一下自己,除了该有的遮眼帽以外,为防晓蕾可能认得自己那并不是很多样化的几件衣服,所以他连上衣都是跟大军商借的。
如此用心的变装,他自己实在很满意,但这件大军借与自己的套头上衣还真古怪,纯黄,袖子一边长一边短,据欧大军所说,这件古怪的上衣还没有穿过,是那天北上时在车站旁的地摊购买的。
“这种衣服也买,难怪头发会染成那副德性……唔!来了。”
只见一名浓眉大眼,蓄有帅气及颈长发的高挺青年,小跑步的走到关晓蕾的身边,彬彬有礼的先为自己的迟到抱歉。
“真是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吗?”
“的确是很久了。”关晓蕾实话直言的说道。
“呃……是吗…”
康凯有点不知所措,在他的经验里,即使自己迟到过很久,所约的女孩大都还是讲些“才刚到”之类的场面话,没有人会像关晓蕾这般不留台阶的,这使得他准备好接下来要称赞关晓蕾外表的赞美话语派不上用场,只能继续的道歉。
摸摸头说道:“那真的是太对不起了,我是开车来的,这个城市的交通你也知道,一到了这个时间就塞个没完,真的好夸张,我五点就出门……”
一连串的借口,还有抱怨环境的感叹,康凯讲来甚是流畅,这是他的本事,永远讲得出既开脱自己,同时也推去责任的说辞。很多时候,那都可以帮他建立好的形象,甚至让听闻者同情他。不过很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是关晓蕾。
耐心的听完长篇大论,关晓蕾点点头,无谓的说道:“我们可以走了吗?”那个表情,就好像在说着“那是你家的事”一般。
“当、当然可以,我的车在那边。”忽然间,康凯觉得,这个女孩似乎不是自己所能导引的。
看着康凯的挫样,远处的梁图真一方面狂笑,一方面知糟。笑是因为晓蕾不愧是晓蕾,讲话永远不会让人好过。而糟的是,接下来他们要开车走,那代表,自己的速度必须加快,否则会被甩掉。但自己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以趋近于汽车的速度奔跑吧!该怎么追呢?
想了一会,他评估在这段车程之内,康凯应该不会有乱来的时间,而就算有,灵波也会告诉自己,所以他便转头搭上了公车,开始出发到演唱会的地点。
近年来,演唱会的举行地点,大都跳离不开室内体育馆、足球场、又或者棒球场。而此次傅雨姿的演唱会,就设置在体育馆。
在体育馆开演唱会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所能容纳的人数远逊于其他两种场地,但是光凭绝不受天候影响,以及舞台效果设置容易的这两点优点,体育馆就再适合开演唱会也不过了。
当梁图真到达体育馆的时候,展现在他面前的,是所谓的大排长龙。这是一般没有座位制度的演唱会的通病,人人都是无分区域用站立的,所以如果想距离舞台近一些,那便要提早入场,而若想提早入场,唯一的选择,就只会是早点排队。
梁图真蛮佩服那些两三天前就躺在入口处占位的歌迷,为了偶像可以忍受风吹雨打,就算当流浪汉也无所谓。这样的情操与爱情其实很类似,很多伟大的爱情故事就是如此!默默的牺牲无求任何回报,只望能盼得斯人淡淡一笑,便于愿足矣。
或者,崇拜偶像的心情就是一种真爱!永远存在着无法缩减的距离,遥远且纯洁的情感,便远胜于一般肉欲横流的小男女吧!
想到此处,耳边传来兜售入场卷的叫卖声,梁图真才猛然想起,自己可没时间继续感动啊,没票的自己,得想想办法溜进去才行。
于是先稳稳的把握住灵波的动向,规划出避开关晓蕾可能视见的路径,单纯的男子轻松的踏出步伐,便离开了体育馆的正门向左边行去。他打算在体育馆的四面绕一圈,探探是否有其他的入口。
正要转入体育馆的左翼,梁图真忽地感受到足以引起他注意的灵波。
“嗯!?…虽然很微弱…但的确是奇异荣耀……怪事,难道教廷的家伙里,也有傅雨姿的歌迷吗?”
◎◎◎
由于梅硕在庆功午宴上的惊人表现,使得春玲后来开始对他奉若神明且言听计从,丝毫不敢有所违背。因此当索拿夫提出,演唱会这天,体育馆的正后方不要有任何人出入的时候,春玲就指示主办单位,封锁了可以到达体育馆正后方的一切通道。
索拿夫坐在墙角,而梅硕负手卓立,这几天,两人几乎都没有什么交谈。但面对即将到来的恶战,神恩海的见习院士就不得不与搭档沟通战略。
“你认为罕拉姆不会从正面袭来?”
“是的。”索拿夫没有多余废话的答道。
梅硕续问道:“因为他是个杀手,还是因为你的经验?”
索拿夫淡淡摇头:“都不是,因为我知道……他会来找我。”
听闻此言,梅硕的心头猛然冒起一个想法:“你那天的手段,难道就是为了要引出罕拉姆,并且使其冲着我们而来?”
“纯粹巧合而已。”索拿夫否认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个小子的背后有罕拉姆在罩着!”
神恩海的见习院士也认为不大可能,所以他将话题绕回了这几天对于伙伴的诟病处:“索拿夫,有必要那样对付一个小女孩吗?”
“我没有对付小女孩,我对付的是小畜牲。”索拿夫的立场依旧坚定,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丝毫错误,认真的道“:梅硕,关于这件事,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指责,请你忘了它。”
“唉……那么…对于罕拉姆的实力,你怎么看?”
索拿夫捂住额头,脸色绝不好看的说道:“回想那天他移走尸体的神鬼不觉,你就该明白,我实在看不出他的深浅。”
“情况有这么险恶吗……”抬头望向傍晚的夕阳,梅硕寻思,或者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然后,忽然间,他的心底冒现强烈的冲动,驱使他望向体育馆的转角处:“呃!?”
见他似有什么发现般的探望,索拿夫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错觉罢了。”奇怪,明明就感觉不到那边有任何异状,为何自己会去注意呢?
躲在转角处的梁图真,真是感到相当意外,那两个教廷的院士中,居然有人能察觉自己的存在,好匪夷所思呀!这两个家伙肯定不是来听歌的,要不又怎么会躲在体育馆的后方呢!
正事要紧,虽则两位院士引起他莫大的兴趣,但根据灵波的感应,关晓蕾已经入场,演唱会的灯光多半浑沌,难保康凯不会毛手毛脚,所以梁图真也就不再耽搁,从此刻所在的体育馆左翼通风口,穿身而入。
为了炒热现场的气氛,体育馆的内部镭光四射,高分贝的电子舞曲嚣张怒吼,梁图真很快的就找到了关晓蕾,但很令人费解的是,康凯却不在她的身边,于是单纯的男子再以超乎常人的视力望了望,片刻后终于在体育馆的另一端看到了他,而端看他东张西望的模样,梁图真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呼呼!看来走散了,晓蕾真是过河拆桥,不过,拆的好啊!”
由于能见度超低,单纯的男子就放胆走到距离关晓蕾仅三公尺的地方。在令人心神动鸣的鼓噪节拍下,关晓蕾虽然没有旁人那般大动作的摇摆,但也紧紧的跟着节拍律动,那样陶醉在音乐里的关晓蕾,是梁图真从未见过的。
白色紧身的衬衫,立体折线的牛仔裙,从上到下,梁图真仔细的欣赏着关晓蕾娇躯的每一寸。她的所有摇摆动作,好几次,都差点让梁图真跑过去拥着她共舞。
他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女孩,能够这样的吸引自己了。
在梁图真极度抑制自己冲动的当下,开场的电子舞曲终于停止,全场的音量也跟着静了下来,然后,是一片沉默。随着分秒时光的流逝,开始有人喊起偶像的大名,跟着就像是连锁效应一般,傅雨姿的名字,几乎快要掀去体育馆的屋顶。
“雨姿!雨姿!雨姿!雨姿!雨姿!雨姿!雨姿……”
彷若回应着这些歌迷的呐喊,几个重低音的鼓声中,傅雨姿从特殊设计的舞台下方,升了上来。
“大家好,首先,八月恋曲。”
听着偶像的问好和报告的曲目,有的人大声喊叫,有的人忘形流泪,随着全场的欢声雷动,八月恋曲轻快而有力的前奏,于焉放送。
早该忘了的爱情,因为带来了伤痕,无法习惯……
下下落落停在胸口的雨,渐渐变小,收起了伞,任雨打着……
渐行渐远是谁的爱意,突然,觉得,再也追不上了,我是这么的爱你……
不回头,不急躁,也不迷惘,抱着数不清的,谁的哀愁……
走着,游荡着,街灯亮了,干了的眼泪……
闪烁不定的都市生活,情感的牢笼,总是擦身而过,露出悲伤的微笑……
说谎的技巧随着闪躲亲吻的次数增加,真有点可怕,再温柔点对我……
随着节奏的越趋加紧,傅雨姿开始了连串的肢体动作,她的演唱模式中,基本上,并没有编排任何的舞蹈,唱片公司不想把她搠造成装可爱的带动唱姊姊,也不希望她是个扭腰摆臀的卖弄女郎,更不希望她成为大模大样的没气质丫头。唱片公司给予傅雨姿的形象定位是,有内涵懂得音乐,不作做的一位个性女孩。
而那样的形象,也根本就是傅雨姿本来的模样。
虽然没有上过舞蹈的专业训练,但与生俱来的律动感,使得傅雨姿可以精准的抓住节拍,挥划出她个人独有风格的漂亮动作。
那些动作,可能只是手臂的简单摆动,又或者脚步的轻松踢踏,但由傅雨姿使来,就是能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不回头,不急躁,也不迷惘,抱着数不清的,谁的哀愁……
走着,游荡着,街灯亮了,映照着我的心……
不回头,不急躁,也不迷惘,抱着数不清的,谁的哀愁……
走着,游荡着,街灯亮了,第一次笑了。
◎◎◎
夜幕拉满天际,下弦月才正要升起。任体育馆之内的音量开得再大声,也不可能传得到体育馆之外,所以梅硕,依旧继续的仰望天空。
算一算,他已经有十三分钟的时间没有眨过眼了,他喜欢仰望天空,不论黑夜又或者白昼,他都一样的喜欢。
体育馆的外头筑有围墙,与体育馆本身相差二十公尺的距离,因此只要将左右两翼的通道全部截住,那么,两位院士现下所置身的体育馆正后方,就有资格成为宽大无人的战场。宁静又持续了片刻,好端端的,索拿夫站起昂藏的身子,将头顶的鸭舌帽摘下,随手甩至一旁。感受到搭档的行为,神恩海的见习院士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所以他收回了目光,视线看往正前方。
而能使他们如此慎重其事的,此刻,就只有罕拉姆而已。如同无声息的幽灵那般,罕拉姆自墙外跃起,以完全违反物性的腾浮身法,逐渐下降到围墙内。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到罕拉姆,与料想中的形象不一样,最早的时候,索拿夫还以为罕拉姆会是个穿着风衣,一身神秘感浓厚的特工型人物。却没想到,真正的罕拉姆,会像个业绩不良的小职员般,一副落魄非常的模样。
而除了气质和穿着之外,两人对于罕拉姆壮毅的面孔也有着相当程度的意见。在他们以前实际的经验,以及判断兽人族别为何的课程里,冥祟族的兽人大都瘦的要命,不会有像他这么粗壮的。
眼神对峙,相望无言,气氛陷入胶着;即使此来有八成的理由是为了替小蒙复仇,但罕拉姆仍是维持他杀人不废话的作风,没有什么是特别想说的。因此这打破岑寂的重责大任,也就落到了院士的那一方。
站在夏夜的凉风里,感受不到应有的干爽舒适,索拿夫被紧绷的气氛逼的汗流浃背,厉声的说道:“扰乱社会秩序碍阻文明之推动的迷途兽啊,若不当即悔改,吾等将藉上帝之名,将你诛杀于此。”
由于从来就不想给予兽人悔改的机会,所以这些公式化的说辞。也就绝不会由索拿夫的口中吐出。但此刻实在没别的台词可说,索拿夫只好拿这些说词充充场面,顺便也可以藉机会复习一番。
“蠢话!你俩也应该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是生,就是死,数到三,我便会动手将你俩击杀,注意了!………一…二。”
“三!”罕拉姆的二字才念到一半,索拿夫便替他出声,实践其一贯的攻敌不备作风,闪身攻上。而没那么贱格的梅硕,则理所当然的待在原地,或者他也可以选择跟随索拿夫的脚步,但此刻的他,就绝对没有那样的想法。
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以罕拉姆的名头,索拿夫明白暂时性的隐藏实力是没有丝毫益处的,于是奇异荣耀毫无保留的提升至第六层,霎时间,全身上下都笼罩在白金的灿芒之中。
与神恩海艰难修真的心法理论相较,神威狱的心法理论就实际的多,每一招一式都是以发挥奇异荣耀的最大威能为考量,造成敌方最严重的伤害为目的。虽则没有需要参透的高深理论,但练起来却很辛苦,因为舍弃了用心去体会武技的法门,其所换来的代价,便是用肉身去刻骨铭心的体会。至于何者的修练进程较为迅速呢?答案是,端看个人资质的适用了。
抢身攻至罕拉姆面前的索拿夫,并没有打算和罕拉姆作近身的短兵相接,跑到中途,他就停下了往前冲的去势,一个旋身,宽松的汗衫浮旋,数十枚带有白金寒光的零碎异物,全往罕拉姆洒去。
“去死吧!还数一二三咧,看是你蠢还是我蠢!”
这些零碎异物,是一支支长约四公分的迷你十字架,末端尖锐如针,平时索拿夫都藏在上衣里,待可趁之机,粹然发难,常常都能在谈笑间将兽人射成蜂窝。而这,也就是他喜欢宽松打扮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卑鄙的贱胚!”罕拉姆不屑道:“面对比你强的人,就不敢靠近了吗?哼!凭这种东西也想要算计我?”
迎着寒芒,罕拉姆的右手手掌提起,以雨纹匕的物质崩溃力场,于身前画出一个圆,然后,在索拿夫的惊讶目光里,充满着奇异荣耀能量的数十枚迷你银十字架,被分解成零点零五公分,整齐划一的正方体。不过当然啦,以肉眼来看,那样的大小很难判断是否为绝对的正方体,至少在索拿夫的眼中,那看起来就只不过是纯银的颗粒。
而此刻,在对手的斗气奉还之下,这些纯银的颗粒,便带着切肤割肉的威力,激猛的向索拿夫撤回。
“妈的,狗屎!”连脏话都只能捡短句来骂的索拿夫,即便速度身法出类拔萃,也躲不开这彷若风沙一般的攻势。感觉着银碎立方体的尖锐凌厉,索拿夫已经可以想像,那一颗颗银色的碎粒,或者全都会嵌入自己的身体。而且以其攻势之涵盖面积算来,一但中招,自己将死的体无完肤。
【这样的死法,是上帝对我诛兽的手段……表示……不欣赏吗?】
不是,绝不是!只要梅硕还站在那里,他就不会有任何一丁点的可能,落至那般惨死的下场。
甫出手,便是以第七层奇异荣耀推动的凝心旋结,由于那即将置索拿夫于死地的一击上,罕拉姆至少赋加了八级斗气,所以梅硕才非得以第七层的奇异荣耀出拳不可。
一个正拳捣向无形空气,只见那原本扑向索拿夫的纯银颗粒,随即便受到了环旋拳劲的牵引,转而趋向发拳者梅硕。神恩海的见习院士大喝一声,凝心旋结的精义发挥到最颠峰,一时间,所有的零碎纯银正方体,全都汇聚至他的两掌之中,缩纳成了一颗如垒球般大小的银刺球。
救急的行动圆满完成,梅硕洒脱的抛了抛掌中的银刺球,或者他的下一个动作大可以是再把银刺球砸给罕拉姆,但很直接的,他不想用这阴险的玩意,所以,银刺球便被甩上了体育馆的屋顶,再不会有成为武器的机会。
接着,神恩海的见习院士,将视线望向刚刚才从生死边缘回过神的索拿夫,在交换了几个眼色之后,取得了让自己独战罕拉姆的认同。于是,这场看似实力悬殊的恶战,便重新有了开始。

第九回凶剑出鞘

毫无疑问的,一个照面便差点将索拿夫送去见上帝的罕拉姆,手底下的强横是绝对的着毋庸议。但是,他究竟强横到何种地步?刚刚的那一手,只说明了他的深不可测,却怎么也没有道尽,他的最终极限。
在这样不知彼而只知己的情况下战斗,梅硕也就无法度量自己的胜算,但很奇怪的,纵然是这样不利于己的局面,在梅硕的感觉里,竟没有半分的不安,反而还,相当的兴奋。
兴奋?是的,就连他本身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种血脉贲张的感觉,这样跃跃欲试的冲动,大概就是兴奋了吧!可是,自己不是好战的人啊,以往从来都没有在战斗中求得乐趣的自己,为何会在此时,因为面对深不可测的高手,因为战果的不确定性,而兴奋莫名呢?
没道理,无论如何都没道理,难道……是因为,近来连番不断骚扰自己的怪梦吗?
充满断肢残干的人间炼狱,恍恍惚惚的身分质问,两个场景完全大不相同的梦境,似乎将自己的感官分裂成了两个人。就像现在,虽则兴奋莫名,但自己的大脑深处,却有着一股冷静,始终硬逼着自己省思,绝不让自己掉落嗜战的深渊。
“这是干什么!吓到了吗?小狗腿你看来比那卑鄙的杂碎有点用处,怎地发呆起来,别逼我先动手,那样的话你可能就没表现的机会了。”见着梅硕迟迟不动手,罕拉姆催促的说道。
“哦……抱歉,失礼了。”察觉到自己因为沉溺在迷思中而有所怠慢,神恩海的见习院士,也就没头没脑的向久等不耐的对手告罪赔礼。尽管他觉得自己这向对手认错的行为合情合理,但矗立于一旁的索拿夫,可就看的大摇其头,怎么也不了解,这小子干吗向敌手道歉。
酣拉姆也奇道:“真是个腼腆的家伙……你以为有点礼貌,我就会不杀你吗?”
“在下怎敢有那种寄望,麻烦罕拉姆兄你先出手吧。”
“好!你想死快些,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不再浪费时间,冥祟族抗拒地心引力的腾挪身法再度展现,提爪出击直逼梅硕的胸口,这一爪用足了九级的斗气,顿时间产生钜量风压,锁住了梅硕的身形,使他无法灵活的闪避。
但是能否灵活闪避的这个问题,梅硕并没有列入考量,因为战上比自己强的对手,就千万不能退缩,除非另有后着,否则一但退缩,原本已经不平衡的战况,也就只会一面倒得更厉害。所以打从一开始,梅硕就抱定了硬碰硬的想法。
而打定了那样的主意,蓄满奇异荣耀的右拳,自然是毫无偏颇的憾上了夹带斗气的一爪。在理论上而言,拳的攻势是猛进,而爪的攻势则纳含,因此当两人的拳爪正面接触,也就巧夺天工的嵌合在一起。
既然自己的爪包覆了对方的拳,罕拉姆便顺势握住梅硕的拳头不放,持续施加压力,强行想以力量的差距捏碎梅硕的拳头,如此一来,便形成了斗气与奇异荣耀的内力比拼。
灿烂夺目,气流回旋,在白金的光芒与无色的斗气相互排挤之下,两人所站立的水泥地面受不了压力,产生如蛛网般的裂痕,疾走方圆六公尺,并且持续扩大,而置于中心点的两人,自然不可能相安无事,正逐渐地往地面沉降。
罕拉姆且战且想,这看似稚嫩的小子,功力不弱足与自己相僵持,长此下去,无论输赢,两人都只有埋到土里的份。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将无法抽身,而一旁虎视眈眈的奸狡之徒,也肯定会前来给自己补上几招,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绝不能让情形演变至那样。心念电转间,罕拉姆松开了紧握的爪势,旋身举腿,裂头脚挺向对手的头部。
举手档格,梅硕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这一脚。此时,罕拉姆中门大开,想也不想的,梅硕一拳击向他的小腹,凝心旋结的狂卷劲道透体而入。
中了梅硕这击无论于技于力都竟了全功的勾拳,任谁都应当抱着肚皮痛苦几番,但梅硕眼前的这位太古遗族头号杀手,却没有那样的表现。恍若那拳没有击在他的身上般,下一秒,便迅速的再回敬了梅硕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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