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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翻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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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南骁早已把目光转向了别处,仿佛极其的欣赏这侯府的美景一般。

    申冀压抑着怒气,走廊穿堂,直奔茹雨阁。

    茹雨阁里,汪氏早已得了红叶的消息,急忙忙的命人把申郡茹从床上扶起来,直疼的申郡茹泪眼汪汪。

    申郡茹咬紧牙关,按照汪氏的吩咐,嘴里低声的哭喊着,“母亲,您就让女儿死了去吧,祖父心疼我,不忍要我的命,只让我去跪祠堂,可女儿哪里还有脸活着?”

    她声音哀婉,哭的悲悲戚戚,让人听着好不动容。

    门帘晃动,申冀迈步而入外间,恰听到这些话,眉头紧锁。

    汪氏急忙从里间里走出去,上前道,“父亲,媳妇正要把郡茹送到祠堂去,可她自知罪孽深重,喊着活不下去了。”

    申郡茹适时的又哭着低低的道,“祖父,都是孙女儿的错。”

    说着就要挣扎着跪在地上,可胸口的疼火辣辣的,她略一挣扎,整个身子直挺挺的摔倒在床上,顿时疼的面色苍白。

    申冀沉声喝道,“成何体统?二殿下五殿下在此,还不快来拜见?”

    一屋子人都跟着汪氏参拜。

    申郡茹咬着牙忍着剧痛,强睁开眼望向门外,那一张熟悉而又英俊的脸映入眼帘,只恨得她双眼血红,恨不能上前将他撕碎剁烂。

    她嘴唇微微的颤动着,微低了头,掩住目里无边的仇恨,依旧低声呜咽着。

    段南晨乌黑的眸子转了转,温声道,“五小姐不必寻死觅活,也不必再去祠堂跪着,好生养病吧。”

    二皇子发话,谁敢不从?汪氏喜出望外,本还想着要费一番周折呢,没想到竟是这么容易,当即跪倒在地,“多谢二皇子开恩。”

    屋里头申郡茹的心却已裂成了碎片,一片片滴着鲜红的血,带着满满的仇恨流遍全身。

    段南骁一言不发的站在门边,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苔痕树影小屏风,乌黑发亮的眸底愈发的深不可测。

第8章 对质() 
申冀眉角一挑,朝屋里头的丫鬟婆子们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吧。”

    汪氏目光微闪,低垂着头立在一旁,眼角的余光落在申郡碧绣满红牡丹的裙角上,心思转了几转。

    申冀的目光从汪氏面上一扫而过,带了几分讶异。

    申郡茹拼尽全力挣扎着从床上直起身子来,一只手扶了墨青,左胸顿时一阵剧痛,禁不住咬着牙低哼了声。

    她面色苍白,稍显凌乱的长发披在肩上,强忍着疼痛颤悠悠的站起来,艰难的挪步走到屏风后,隔着屏风屈膝福身,“见过二殿下五殿下。”

    屏风后人影微晃,似是摇摇欲坠,申冀眉头紧了紧,心里却十分的满意,礼多人不怪,也显得他申盛侯府的小姐懂规矩。

    他眉头又紧皱了皱,想起那些流言蜚语,心头登时浮上一层恼意,这会子懂规矩又有什么用?

    段南晨望着那抹瘦弱的身影,温声道,“五小姐不必多礼,不知小姐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温文尔雅道貌岸然,人前明君,人后狠辣,这就是段南晨。

    申郡茹攥紧拳头,心底的恨意又窜上来几分,她站直身子,额头上已是渗出一层细汗,声音越发颤抖,“多谢二殿下关心,臣女已无大碍。”

    申冀的目光又扫向屏风,冷声问道,“郡茹,你是怎么闯到猎杀区的?可是有人给你指错了路?”

    屋中顿时静默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屏风后头。

    恰在此时,门帘子被人挑开,杏儿立在门外,禀告,“侯爷,大小姐来了。”

    申冀沉声道,“进来吧。”

    金色的阳光照在门帘子上射出一片暖红,映在缓步而入的人儿面上,令人不禁心口微窒,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淡粉色织锦长裙,身披金丝翠绿烟纱,杨柳细腰盈盈一握,怎一个美字了得?

    段南晨情不自禁的双目微锁,带了丝丝呆怔,后宫佳丽三千,美人他见得多了,能让他感觉惊心动魄的却只有此女,他禁不住心神微荡,金夏国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段南骁的目光却只在申郡姝面上略一停留便转到段南晨的脸上,嘴角扬了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轻笑。

    申郡姝低垂着头,目不斜视,径自走到申冀跟前,盈盈下拜,“祖父。”又朝汪氏行个礼,“母亲。”

    因着这份美貌因着性子温婉,申冀最是喜欢这个孙女儿,当下便放缓了声音,“郡姝,快去拜见二殿下五殿下。”

    申郡姝轻移莲步,福身行礼,“见过二殿下五殿下。”

    声如玉珠轻碰,声声入耳,竟比那乐声更令人沉醉,段南晨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段南骁却微微一笑,朗声道,“素闻申盛侯府大小姐乃金夏国第一美女,今日一见,实在惊为天人,真真的天下第一。”

    申郡姝再次福了福身,“殿下过奖了。”

    说完这句,她直起身子缓步走到汪氏身后,安静的立着,并不多言。

    汪氏却斜眼看了看自家女儿,怎会在这个时候来了?还这么突兀的见了两位皇子。

    段南晨的目光这才从她身上移开,但心地却早已是惊涛骇浪,这一番情形落在申郡碧的眼里,直恨得申郡碧咬紧了牙关。

    屏风后申郡茹心底冷笑,原以为重生后一切会有所改变,没想到即使她逃掉了跪祠堂的厄运,仍是没能改变原本的轨迹,申郡碧果然耐不住性子先下手为强了。只不过这一幕前世发生在祠堂,而今生却在她的茹雨阁里。

    申冀目光微闪,落在杏儿与搀着申郡姝进来的丫头落雨身上,陡然变了音调,肃声道,“落雨,五小姐去猎杀区之前,是不是向你问了路?是不是你给五小姐指的路?”

    落雨微微一怔,似是有些惊讶,随即醒过身来,当下便跪倒在地上,“侯爷,奴婢并没有给五小姐指路,请侯爷明鉴,奴婢那日一直跟在大小姐身边,从未离开过。”

    立在她身侧的杏儿听她如此说,马上挨着她的身子跪在地上,抢着道,“落雨,我亲眼看到你给五小姐指了路,怎么这会子又不承认了?那日的人虽多,但我不会认错你的。”

    落雨回过头来瞪视着杏儿,怒道,“你说什么?你亲眼看到我给五小姐指了路?你不是一直跟在二小姐身边吗?难道二小姐也看到了吗?”

    杏儿噎了噎,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五小姐险些丧了半条命,虽说五小姐不是你的主子,难道你就真忍心看着五小姐命丧黄泉么?”

    落雨急的落下眼泪来,跪趴在地上朝申冀磕了个头,“侯爷,奴婢但凡有一丝半点要害五小姐的心,定叫那响雷劈了奴婢去。”

    她抬起头,目中窜出一股火来,“杏儿,既然你亲眼看到我给五小姐指错了路,那你为何不拦着点呢?若说我是要害五小姐,难道你也有新要害五小姐么?”

    杏儿心下一慌,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自己为什么没上去阻拦呢?她低着头眼角余光瞟向一旁的申郡碧。

    申郡碧却不以为然,像是早就有了十足的把握,轻声道,“祖父,她们孰是孰非问过五妹妹便知,五妹妹才是当事人,自是知道的。”

    她又转过头对着屏风后柔声说道,“妹妹莫要怕,祖父与两位殿下都在这里,你心里有什么话只管说,若你真受了什么委屈也别闷在心里头,闯入猎杀区也不是小事,妹妹还是说明白的好。”

    汪氏这才明白了申郡碧主仆出现的目的,心下微沉,盯了盯落雨,目光又扫向身侧的女儿,只盼着千万不要发生那样的事,否则女儿的美名可就抹上瑕疵了。

    申郡姝却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也不动,似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申冀心下一沉,微暗的目光在申郡碧低垂的秀发上扫了扫,又用眼角余光望向段南晨兄弟。他实在不希望家门丑事被这二位听了去。可正是因为这两位在场,他才不得不追问到底。

    他沉声道,“茹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间申郡茹轻咳两声,带着几分凄楚的声音里含着惊讶与不解,低低的回道,“我进猎杀区之前,确实有人给我指了路,我想去找大姐姐与母亲,却不知她们在哪里,便想着问一问。”

    说到这里,她又禁不住轻咳起来。

    申郡碧心头不由得挑了挑,几乎按耐不住目中喜色,她就知道申郡茹一向胆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不说实话?

    她倒是要看看金夏国第一美女容不下庶妹企图将庶妹害死,究竟会落个怎样的下场。

    段南晨眉角挑了挑,而立在一侧的段南骁目光炯炯,直直的盯着屏风,似是要把屏风刺穿了一般。

    申冀目光一转,声音愈发的严肃,“是谁给你指的路?”

    申郡茹低头想了想,才又低低的回道,“不知是哪家的夫人,孙女儿也记不清到底是哪一个了?也许并不是她指错了路,而是孙女儿听错了。”

    申郡碧蓦地抬起头来,惊得半张着嘴,狠狠的瞪了一眼屏风,猛然惊觉失态,慌忙低下头,心下早已有千种念头转过。

    而申冀亦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欣喜过后又有些恼怒,狠狠的瞪向杏儿,“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倒是说说,怎么亲眼看到落雨给五小姐指路的?”

    杏儿面色苍白,已经完全呆住了,傻愣愣的抬头望了望申郡碧。

    申郡碧却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申郡茹自己明明也说是落雨给她指的路,而且这件事的的确确是落雨给申郡茹指错了路,可是为什么申郡茹与落雨偏偏都说没这回事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杏儿办错了事?不可能,杏儿绝不可能同时认错落雨与申郡茹两个人吧?

    这件事一定另有蹊跷,可眼下却容不得她多想,当事人双方都不承认有此事,她这个局外人指的什么证?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指证自己了么?这让祖父怎么想?又让二皇子怎么想?

    她面上泛着一层隐隐的白色,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只一霎的功夫,她已想出对策,扑通跪在地上,哭着道,“祖父,孙女没管好下头的人,还请祖父责罚。”

    她转过头瞪她一眼,狠声道,“我只道你是个省事的,万事都由着你的性子,却没成想你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与落雨不过拌几句嘴,就让你如此怀恨在心,竟然在这里搬弄是非,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你倒是说清楚是不是你故意诬陷落雨的?”

    她狭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泪珠儿扑簌簌往下掉落,梨花带雨的模样儿分外惹人怜爱。

    杏儿吓得心里发颤,再傻也听出主子话里的意思,遂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小姐,奴婢,奴婢……许是奴婢看错人了,奴婢断没有要诬陷落雨的意思。”

    申郡碧厉声沉喝,“还敢狡辩?你说,到底是何居心?”

第9章 居心() 
杏儿跪趴在地上全身打着哆嗦,却始终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是按照主子所说去做的,无半分差池,可事情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突然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乍然响起,“五小姐身上还带着伤,不如先让五小姐躺着休息,有什么事咱们外头说去。”

    屏风后申郡茹眉头微微的抬了抬,细细的想了想,这是个很陌生的声音,前世的记忆里并未与这样的人打过交道,此人便是五皇子了。

    她突然觉得很奇怪,前世只有段南晨一人前来侯府,为的不过是借机与申盛侯府拉关系,而今日却带来了五皇子,五皇子乃皇后所出,似乎死的很早,她倒是没什么印象了。

    申冀面色阴沉,隐隐含着怒气,沉声道,“不管因为何事,郡茹闯入猎杀区险些酿成大错,理应受罚。”

    申郡茹柔弱的声音犹如被冷风吹散的叹息,划过众人的心,“孙女儿知错,孙女儿这就去跪祠堂。”

    段南晨目光微挑,有些不悦的望向申冀,刚刚他明明说过免去申郡茹跪祠堂之罚。

    申冀却话锋一转,道,“若不是二殿下为你求情,定是要去跪祠堂的,如今禁足一月吧。”

    申郡茹顿时松了口气,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了扬,柔声道,“多谢二殿下,多谢祖父。”

    申冀的声音又传进来,“快些谢谢五殿下,你先去歇着吧,养好伤再去领罚。”

    申郡茹回过神,福身道,“多谢五殿下关心。”又对申冀躬身道,“是,祖父。”

    墨青搀着她躺回床上,暗地里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总算躲过了这一劫,接下来养好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申冀转过身来,朝段南晨两兄弟道,“请两位殿下移步。”

    段南晨略一点头,率先出门,段南骁亦紧随其后。

    望着段南晨修长挺拔的背影,申珺碧的心颤了又颤,今日之事二皇子该如何想她?

    她不由得又想起申郡茹的话,二皇子若知道真相,为何只字不提呢?而又是什么原因让申郡茹把板上钉钉的事改了口呢?

    不及多想,她跟在申冀身后缓步迈出门去。

    汪氏瞥一眼立在一侧的申郡姝,面上露出一丝忐忑来。

    申郡茹上前搀住她的胳膊,投给她一个不必担心的眼神。

    外头院子里,明媚的阳光四射,流溢着阵阵暖意,笼罩在众人身上。

    申珺碧依旧双膝跪在地上,狭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泪珠儿扑簌簌往下掉落,梨花带雨的模样儿分外惹人怜爱,朝申冀重重的磕了个头,“祖父,都怪孙女儿没能管好屋里头的人,还请祖父责罚。”

    申冀锐利的目光落在申珺碧面上,他一直认为这个孙女虽比不上大孙女的美貌与品行,但也出落的亭亭玉立貌美如花,又是满腹文采,在京城名门世家千金里头也是独占鳌头的,谁知竟也是这般的愚蠢,杏儿一个丫头纵使有再大的仇恨,也不敢在主子们身上如此明目张胆的作梗。

    归根究底,还是申珺碧在作怪,又自作聪明当着两位皇子的面将此事捅出来,实在愚蠢之极。

    但申珺碧乃为申盛侯府的嫡亲二小姐,代表的可是申盛侯府的声誉,申冀压下心底震怒,顺着申珺碧的话推下去,“来人,把这个大胆的奴婢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不死也没了半条命,杏儿顿觉全身一股股热流涌上脑门,两眼一翻顿时倒在地上。

    申郡碧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急声道,“祖父,她是孙女儿的贴身侍婢,她做错事也有我的责任,还请祖父饶她一命,孙女儿愿代她受罚。”

    她语气坚定,挂满泪痕的脸上隐隐泛着苍白。

    段南晨含着一丝深究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心下微微一动,危急时刻还能挺身护着身边的人,如果不是心善那便是十分的有心计。

    此举不但可以拉拢下人的心,还能在他们面前在外头落个好名声。

    一直静立不语的申郡姝轻移莲步缓步上前,轻声细语,“祖父,孙女儿也有错,落雨与杏儿发生口角,亦是孙女教导无妨,孙女愿与二妹妹一起受罚。”

    段南晨陡然望向她,目中多了点点炽热,被人诬陷不但不计较反而愿与之承担责罚,此等雍容大度,才配母仪天下。

    他深藏在心底的弦微微颤了颤,目中深色愈发黑浓,深不见底。

    申冀颇为满意的看了看申郡姝,又看了看跪在另一侧的落雨,沉声道,“说到底这都是奴子的错,与你们姐妹无关,只要你们姐妹心中明白,不要被其蒙蔽便是。”

    申郡姝屈屈膝,“孙女儿谨遵祖父教诲。”

    当着两位皇子的面,申冀自是不能多说,遂沉声道,“杏儿扣半年月银,若再有犯错,直接赶出侯府。落雨扣三月月银。”

    杏儿恰悠悠醒转过来,听到此言,慌忙直起身子磕头,“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落雨亦是不住的磕头,“多谢侯爷。”

    申冀冷声道,“多亏了小姐替你们求情,今后好生伺候小姐,也不枉主子们对你们的一番苦心。”

    杏儿与落雨齐声道,“多谢大小姐二小姐,奴婢们日后定然好好伺候主子们。”

    申冀略一点头,面色缓了缓,今日他若重罚杖毙了杏儿,难免落一个心虚杀人灭口的嫌疑,但现下两个孙女儿齐齐求情,他顺水推舟小惩大诫,不仅显出侯府小姐的宽容,更把此事内底里的深意遮了过去。

    他心下一转,转过头看了看段南晨,面带难色的道,“让两位殿下见笑了,奴大欺主,实在可恨,都怪臣教导无方。”

    段南骁面上一丝冷冽的光在阳光下闪了闪,很快便消失不见了,他淡淡的笑了笑,“申盛侯谦虚了,二小姐宅心仁厚,被个奴婢欺瞒了仍能心存善念护着下人,此乃菩萨心肠,全京城的小姐也比不过申盛侯府的二小姐。”

    他故意把二小姐三字咬的极重,似是在强调,又似是意有所指,却更像带着浓厚的嘲弄之意。

    段南晨却似是不以为然,扬了扬眉,其中弯弯绕怎会想不出个一二?但他此行意来示好,自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遂温声道,“不过一个奴婢说错了话,申盛侯何必动怒?二小姐此情可嘉,乃申盛侯教导有方。”

    申冀亦不去追究他们话里的意思,恭谦的道,“二殿下五殿下过奖了。”

    既然事毕,他自是不愿再多做纠缠,遂马上转了话题,“请二殿下与五殿下随臣去书房品茶。”

    段南晨微微一笑,“今日真是叨扰申盛候了。”

    段南骁目中流出一抹清明,从申郡碧面上扫过,落在杏儿脸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低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面上始终带着笑,声音不高不低,却像一块重石砸在申郡碧的心坎上,她忽的想起申郡茹的话,二皇子知道真相,莫非是真的?

    炽热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却觉不出丝毫的温暖,只觉得阵阵凉意自心头窜上来,冰骇了全身。

    瞬间,所有人的心思都再次动了动,申冀面色冷冽,剜了申郡碧一眼,躬身让道,“两位殿下请。”

    段南晨并未多说,瞟了申郡碧一眼,转身离开。

    申郡碧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直到脚步声渐远了,才跌坐在地上,双目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狠狠的刺向杏儿。

    杏儿吓得一颤,跪着爬到她跟前,哭道,“奴婢多谢主子的救命之恩。”

    申郡姝扬眉轻笑,行至申珺碧跟前,弯腰伸手亲自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面上笑如春风,“妹妹快些起来,地上凉的很,莫要着了凉。”

    申珺碧心里头恨的犹如针扎,但却不能在此时表现出来,她依着申郡姝的手站起身,依旧垂首抽泣,“姐姐……”

    申郡姝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似是十分了然的道,“妹妹不必放在心上,她们的口角与咱们姐妹何干?姐姐自是信你的。”

    申珺碧低低的嗯了声,含着愤恨的目光朝申郡茹屋门口瞟了瞟,讪讪道,“姐姐,妹妹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申郡姝微微一笑,“妹妹请自便。”

    杏儿急忙上前搀住申珺碧,小心翼翼的扶着主子出了茹雨阁。

    望着她们主仆走远,满腹狐疑的汪氏急忙拉了申郡姝的手,“姝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申郡姝美目流转,轻声道,“母亲,晚上女儿去您房间陪您说说话,这会子我先进去看看五妹妹,她重伤未愈,心里头一定很难过。”

    汪氏更觉得惊奇,她们两姐妹素日鲜少往来,女儿更是看不上庶妹的小家子气,这会儿怎么又主动说上话了?

    但她并未多问,总觉得今天的申郡茹与往日不同,似是灵光乍现突然开窍了一般,令她惊喜无比,二房一直拿申郡茹不与她亲近这件事作伐,话里话外曾多次映射她虐待庶女。

    可她偏偏并无此意,真真被人冤枉的心疼。若申郡茹真能想通了,哪怕只是表面装装样子,也不枉她今日这般护着她。

    想到这里,她低声嘱咐道,“既如此,那你先陪你五妹妹说说话吧,好歹的宽一宽她的心。”

第10章 异常() 
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黄烛早就听了个一清二楚,自是一字不差的学给申郡茹听。

    申郡茹嘴角弯了弯,纵使申郡碧脑筋灵活把责任推到杏儿身上,但她相信祖父一定不会全听信于申郡碧,与申郡碧相比,祖父更偏重于申郡姝,申郡姝可是申盛侯府的金字招牌。

    她双目微微闭了闭,胸前刺痛过后,面色稍显苍白,门口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墨青在她耳边轻声禀道,“小姐,大小姐来了。”

    申郡姝已到了跟前,弯腰坐在床沿上,目间含着丝丝笑意,又带着些关切,“妹妹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申郡茹缓缓的睁开眼,弱弱的笑了笑,“多谢大姐姐挂牵,我身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多亏了母亲,若不是母亲护着我,怕是定要去跪祠堂了。”

    申郡姝不禁有些奇怪,母亲一向不喜这个庶女,虽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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