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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选美小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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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怜见他们还站着，也没有让他们坐下的意思，反而轻飘飘道，“我们小宝的头都破了，您家这孩子可不仅仅是调皮，可要好好管教才行。这下手也没个轻重，我家小宝要是有个好歹，我们家可跟你们没完！”
“是是是，我们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陈太太放心，小宝的住院费我们来交，这也算是给您跟小宝还有陈警长赔罪了。”
几人正说着话，陈警长带着自己的太太来到病房里。
“这病房里怎么这么多人，你们是谁？”陈警长留着胡子，穿着警服，看上去很粗犷。
“我们是宋之恒的父母，特意来道歉的。”
“小孩子间打闹也很正常，你们能特意来道歉也算是有个态度，这件事就算过去了。”陈警长摆摆手。
“还有你个臭小子，你再敢去学校打架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陈小宝赶忙点点头，拱着身子往何楚怜怀里钻。
“老爷，你这是干嘛？孩子还病着，你就别再吓他了。”陈太太看上去年纪挺大，人倒是很温柔。
“小宝你没事多跟你哥哥学学，下次再敢打架大娘也救不了你。”
宋老爷松了一口气，还好陈警长不计较，“陈警长，陈太太，我们就先离开了，以后有什么事能帮上忙的您尽管说。”
“好说，听说宋老板是做纺织跟肥皂生意的，我这边还真有事需要你帮忙。”
“陈警长您说，我定当义不容辞。”
“后天政府会组织一场晚宴，邀请所有的商人来参加，据我所知宋老板是拒绝了？”
“实在是生意忙，脱不开身，刚好我后天要去趟外地。”宋老爷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哪里是什么晚宴，捐款大会还差不多，都是明着抢钱。
“不会既然陈警长发话了，我后天晚上一定去。”
陈警长笑笑，随后拍拍他的肩膀道，“这就好，我早就想要结识一番宋老板，听说宋老板以前在扬州那可是个大户。”
“不敢当，只是为了糊口做点买卖而已。”
“宋老板真是谦虚。”
两人说了会话，宋老板便告辞离开。
走在路上，孙茵茵见宋老爷愁容满面，比刚才还要烦躁不安。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宋老爷闭上眼睛道，“怕是要破财免灾了。”
孙茵茵没说话，她能看得出来这陈警长不是什么善茬，后天的晚宴肯定就是一场鸿门宴，但是不去又不行，真是让人进退两难。
回去以后宋之恒也去上学，孙茵茵等到下午又去了一趟医院，想要亲自送点吃的过去。
这会宋青桐放学了，孙茵茵先去接她放学，随后想让她先回家。
“娘，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去干嘛，你先回去，这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听之恒说这个宋小宝可调皮了。”
“你想去那就去吧，到了医院可别给人甩脸子。”
孙茵茵也怕她一个人回家出什么危险，最近的日本浪人总是在下午喝酒闹事。
到了病房门口，孙茵茵敲敲门，开门的是个年轻的男孩，看上去年纪不大。
“哥，是谁啊？”
“我们能先进去吗？”
“当然可以。”陈杰生推开门，示意她们进来。
等陈杰生看到跟在孙茵茵后面的宋青桐时眼睛明显亮了。
“小宝，阿姨来看看你。听说你喜欢吃鹌鹑，阿姨专门给你带了两只。”
宋小宝一听有鹌鹑，眼睛都亮了。
“小宝，少吃点。”陈杰生道。
“伯母，我叫陈杰生是陈小宝的哥哥。”
“你好。”孙茵茵见他有礼貌长得也端正，暗自惊奇这陈警长竟然还有这样的儿子。
陈小宝正想吃，见宋青桐好奇的望着他，他张大了眼睛顿时害羞起来。妈呀，好漂亮的小姐姐，她在看自己。
“姐姐，你好，我叫陈小宝。”陈小宝扭扭捏捏道。
“你好，我是之恒的姐姐。”宋青桐见他脸红又扭捏笑着说道。
第二十三章（）
陈杰生就知道会变成这样；陈小宝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姐姐或者阿姨。
恰巧像宋青桐这样温柔的小姐姐刚好是他喜欢的类型。
“我今年六岁了；我会唱歌；还会弹钢琴。”陈小宝奶声奶气道；他抬起头来道。
“那你可真棒；我弟弟就不会；他叫宋之恒。”宋青桐微笑道。
陈小宝听见她是宋之恒的姐姐顿时感到伤心；宋之恒那么奇怪又讨厌，他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真是不公平。
陈杰生见他这狗腿样；简直不想认他。
“小宝，来吃个鹌鹑，再喝碗粥；这些都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孙茵茵将粥盛到碗里；满脸期待的望着陈小宝。
陈小宝看看孙茵茵又看看宋青桐，张开嘴来乖乖吃饭；他的心里已经在考虑跟宋之恒当好朋友。等他跟宋之恒成为好朋友才能光明正大的跟小姐姐一起玩。
孙茵茵见他吃的香甜；暗想这孩子其实也没有那么皮；这次打架八成是宋之恒的错。
“你是小宝的哥哥；你们两长得可真像；你今年多大了？”孙茵茵问道。
“伯母；我今年十二岁，在圣乔治上高小三年级。”
孙茵茵点点头，“那还真是巧；我的女儿也在那里上学；今年上初小三年级。”
宋青桐见两人越聊越开心，实在是不能理解。
临走前陈杰生专门将两人送到门口，“伯母，青桐，再见。”
“再见，有空来伯母家里玩，你可真是懂事又听话。”
“恩，一定。”陈杰生的脸上挂着笑容，看上去又绅士又礼貌。
孙茵茵跟宋青桐一起坐在黄包车上，直到回家的路上孙茵茵都对他赞不绝口。
“娘，难道我就不好吗？你干嘛一直夸奖一个陌生人。”
“你也很好，我只是没有见过这么懂事的小孩，所以多说几句。这陈杰生跟他弟弟可真是一点也不一样。”孙茵茵感叹道。
“小孩子调皮一点也很正常，之恒以前不是也常常让人气的跳脚吗？”
孙茵茵点点她的脑袋，“你跟耀光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亲兄弟。”
“恩恩，我知道了，娘。”
宋老爷今天晚上要去参加上海商会举办的晚宴，说是晚宴其实就是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顺便交流感情，增加人脉。
宋老爷初来乍到，虽说以往跟其他的上海老板也算是有生意上的合作，但是像这种增加人脉的晚宴他还是不想错过。
等到夜里宋老爷一走，各房的姨太太们就都回自己的屋里去休息。
宋青桐这会正在写作业，国语要写一篇作文。
等在时针指向十二时，宋老爷回来了，他满身的酒气，因该是喝了不少。
孙茵茵将他扶回房间里，给他熬了醒酒汤。
“怎么回事。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孙茵茵拿帕子给他擦试着额头，顺便将宋老爷的外套脱掉。
“我没喝醉，今天倒是认识了不少上海的老板。其中有一个赵老板听说是上海商会的会长，我跟他套了近乎，喝了几杯酒，这次加入到上海商会是有希望了。”宋老爷很高兴，这世道一个人单独打拼可是不容易，苛捐杂税太多，没事还要孝敬各个长官。
但是加入到商会那就不一样了，也算是有了后台给你撑腰，出了什么事商会的力量总是要比一个人的力量大。
“那可真是太好了。”孙茵茵听到这个消息也高兴，只希望以后他们家能越来越好。
“但是，这加入进去也有条件，每年要交的会费也不少，还要主动承担一部分的责任。”
“老爷，这都是正常的，不管怎么说那都算是利大于弊。你想想看，等你加入了商会以后大家做起生意来肯定更放心。”
“恩，现在几点了？”宋老爷问道。
孙茵茵看看表，“十二点过一刻。”
“时间不早了，咱们睡吧。”宋老爷今天实在是有点累，想要早点休息。
宋青桐今天要学习马术课，当然他们有专门的马术老师，这门课会在初小三年级时开设。
见到马大家都很兴奋，这门课是在室外进行的，教马术的老师先是带着他们去认识马的品种。随后又让他们用手摸一摸马，跟马亲近。
“这匹小红马好乖。”宋青桐摸摸这匹红马的小脑袋。
“我更喜欢这匹白马，它看上去更威武一些。”
宋青桐尝试着给这匹马喂草吃，这匹小红马张开嘴来吃的很香。
马术老师见大家兴趣高，表示可以牵着马让他们骑一骑。
他见宋青桐跟小红马相处的不错，便表示让她上马。
宋青桐很兴奋，她以前还从来没有骑过马，只是在电视剧里见过。
“右脚踩稳，慢慢上去。”
宋青桐坐在马上，老师牵着，这匹马走的速度很慢，慢悠悠的。
原本她还有些紧张，走了一会便觉得也没那么害怕。
走了一圈，不知怎么的，小红马忽然发起狂来，一瞬间马术老师手里的绳索便被挣脱。
宋青桐抓紧马的脖子，害怕的闭上眼睛。
“抓紧，不要松开！”马术老师骑着另一匹马去追赶，他在后面大声喊道。
要知道这里的孩子非富即贵，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这份工作是他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工资高又很轻松。
陈杰生今天也在上马术课，见到宋青桐坐在一匹发了狂的马身上狂奔。他算了算自己跟马之间的距离，等到小红马冲过来时，他用力的拖住缰绳。
可惜他的力气终归是没有马的力气大，尤其是面对一匹已经发狂的马。
还好马术老师很快赶到，驯服了这匹马。
宋青桐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马发起狂来可真是太吓人了。
陈杰生见她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帕递给她，“给，擦擦吧。”
宋青桐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她长舒一口气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谢谢你。”
“别客气，我总不能见死不救。”陈杰生也正处在变声期，他的嗓音出奇的不让宋青桐讨厌。
宋青桐看看手上已经变脏的帕子，她感到有些尴尬，“抱歉，等我洗干净以后再还给你好了。我记得你是陈小宝的哥哥。”
“好，那你洗干净再还给我。我在高小二年级三班。”
宋青桐见他这么乐于助人忽然觉得自己的母亲没有说错，这样的男孩确实是招人喜欢。
马术老师将马牵回去，这次他不再让学生坐在马上溜达。
同学们见宋青桐回来都跑过去问她有没有受伤，刚刚的一幕实在是惊险，他们也吓得不轻。
“我没事，只是老师，刚刚这匹小红马到底是怎么了？”宋青桐疑惑不解，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瞬间变的这么狂躁。
“这要等我检查一番才能知道，我估计八成是哪里受伤感到疼痛才会这样癫狂。”这倒是他教了这么久的课以来的头一次。
放学回到家里。宋青桐没有告诉母亲自己今天差点受伤的事。等回去后，她先是去洗了澡，下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会身上粘糊糊的实在是难受。
洗完澡后她喝了一杯泉水压惊，随后从书包里拿出那条帕子打算等会用手洗干净。
宋青桐这会脑袋清醒了，望着这条浅蓝色的帕子，她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陈杰生一个男孩子怎么还会用这种类似于手绢的帕子。
她摇摇头，忽然想到这个陈杰生八成可能是有洁癖。
那这就更奇怪了，一个有洁癖的人是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的。那为什么还要让她送回去难道是想要亲手把它丢掉？
她将帕子洗干净还用熏香熏了熏，有专门找了一个小盒子，将它装好放起来。
到了第二天，在上课之前她去了一趟高小。
“请问陈杰生在吗？”她站在门口问道。
李亮见是个漂亮的小妹妹来找陈杰生，随后点点头，“他在，你等等。”
“陈杰生，有人找。”
陈杰生一抬头望见宋青桐正站在那里，手上还拎着个小盒子，看上去乖巧极了。
“昨天的事谢谢你，帕子我已经洗干净了，这个盒子里装着一些糕点是我的一点心意。”宋青桐将东西递过去。
陈杰生接过盒子，“不客气，咱们也算是认识，谢谢你的糕点。”
“那我就回去上课了，再见。”
“再见。”
真奇怪，他总能从这个女孩身上闻到这股特殊的香气，让人浑身都感到很舒服。
第二十四章（）
天气越发的冷；大雪覆盖了整座城市；这种天气大家越发的不愿意出门。
别墅里暖炉烧的很旺；宋青桐正坐在暖炉旁边看书；学校已经放假；这种清闲的日子真是久违了。
宋耀光正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他这会正是好动的年纪。“砰”的一声；桌子上的书掉了下来。
“耀光，安静一会！”孙茵茵被他吵得脑袋都大了。
宋耀光见东西掉落，害怕宋青桐生气；立马跑到孙茵茵那里去。
“娘，我想喝水。”
“青铜，你去喂弟弟喝些水。”孙茵茵也累；她摆摆手示意宋青桐将宋耀光带出去。
宋青桐将书放下；朝宋耀光招招手，“耀光；到姐姐这来。”
宋耀光最喜欢的除了娘那就是姐姐；他愉快的将手伸过去。
“走；咱们去喝点水；然后姐姐教你写字。”门被关上；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孙茵茵见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宋青桐将他带到自己的屋子里，倒了一杯水给他喝，“耀光；昨天教你的你都还记得吗？”
“记得。”
这会启蒙老师不好找；孙茵茵本想把他也送到宋之恒的学堂里，最后又转念一想还是圣乔治更好一些。这段日子便由宋青桐来给她启蒙，内容很简单只是简单的识字跟算算数。
马上就要过年，宋老爷打算去趟扬州给张老板拜年。程依依吵着要一起去，毕竟是儿女亲家，太久不见感情会生疏。程依依最怕的就是婚事有变。
孙茵茵当然不会让她跟着去，一个姨太太去别人家里拜年像什么话。
最后宋老爷决定带上孙茵茵跟宋青然去扬州拜年，程依依没觉得有什么遗憾，至少女儿跟着去了。
这几天程依依在帮宋青然准备衣裳，怎么好看怎么来。
上次坠马事件后，宋青桐与陈世杰的联系越发紧密起来，她才发现陈世杰也会弹钢琴，弹的还很好。
刚好宋青桐也喜欢弹钢琴，两人在下午经常一起去琴房练琴。一来二去也就熟了起来。
宋青桐先是教弟弟背诵古诗，随后又教他数数。大概是因为喝了泉水的缘故，宋耀光脑袋很聪明，不敢说是过目不忘，但是读上两三遍也就能记得不离十。
“1，2，3”等宋耀光背完书，宋青桐便把他抱到床上哄他睡觉，哼了一会歌宋耀光睡着了。
孙茵茵打算去置办点年货，她跟宋老爷会在大年初三的时候出发，早去早回，只逗留一天。
“娘，耀光睡了。”
“这段时间家里很忙，娘过几天要去一趟扬州，你在家里照顾好弟弟。”孙茵茵对宋青桐很放心，女儿从小到大一直都很独立，没让她操过什么心。
“我知道了，娘。昨天玛丽修女给我打了电话，她说这会天气冷，想问问您家里有没有不穿的旧衣服。”宋青桐因为学业忙，已经很久没有去过教堂，她以前给过玛丽修女家里的电话，没想到玛丽修女真的会打给她。
孙茵茵想了想，倒是有不少孩子穿不上的旧衣服。这几年宋青桐长得越来越高，有些衣服隔两三个月就不能穿，丢了又很可惜。还有程依依的旧衣服，那简直都要堆成小山。
“等明天的时候娘把家里的旧衣服整理好，你后天去趟教堂送给玛丽修女。”孙茵茵思索一番道。
“好，娘你可真是个善良的人。”宋青桐微笑道。
“青铜，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有害人之心。当然，防人之心是要有的，不要过度善良。娘愿意给教堂送去旧衣裳，但是新衣裳是不行的，你爹赚钱并不容易。咱们不能过度的挥霍。明白吗？”孙茵茵会经常给女儿讲一些道理。
“我知道的，娘。”宋青桐只是单纯的喜欢小孩子，看着他们大冬天的穿的薄薄的外衣也是于心不忍。相处了两年，她跟那些孩子之间也有了一定的友谊，她愿意在自身所能承受的范围内给予他们一定的帮助。
宋青桐接着回屋子里看书，孙茵茵带着两个下人去置办年货。
在上海流行叫佣人，孙茵茵这段时间接受了不少新思想，忽然间觉得过去的那个自己过于迂腐陈旧。
前两天报纸上登了离婚声明，是一位叫密斯吴的女士发的声明。要与她的丈夫决裂离婚，原因是她的丈夫跟女学生搞在了一起。
这场官司正在打，密斯吴的声明一发，整个上海都被轰动了。大家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女人主动提出要离婚的，国内的女权运动者正在为这则消息欢呼。倒是有不少男性批判了这一行为，说千百年来就没见过母鸡打鸣，公鸡下蛋。
这会的男人都觉得有个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连总统以前都有两房小妾。
宋老爷也看到过这则新闻，他的反应很平淡，只是开玩笑的说了句这社会男女都被颠倒了。
孙茵茵当时就在旁边，她的心里五味陈杂。宋老爷也娶了三个女人，现在的法律就像是一张白纸，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但她知道这种男人三妻四妾的时代即将结束，需要有人去改变。
到了下午，孙茵茵拎着大包小包回家，布置一番家里总算是有了过年的气氛。
“在贴高点！往左边一点。”孙茵茵在指挥佣人贴“福”字。
宋耀光站在那里看着，眼中充满了惊奇。
后天过年，过了年宋青桐也就算作是10岁。
“娘，我等会要出去，去一趟教堂。昨天你送过来的旧衣服我要赶紧把这些送过去。”这两天下了大雪，玛丽修女昨天打来了电话，希望能尽快拿到衣服，有许多孩子因为穿的单薄都已经生病。
玛丽修女很担心，这会药品并不好买，还好杰克医生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他那里还有一些西药。
孙茵茵扭头，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早去早回，外面天气冷，穿上棉衣。”
“怎么回事，再往下一些，。。。”
“娘，那我就先走了，下午回来。”宋青桐见她忙的不可开交，打算等会早点回家来帮忙。
“去吧。”
宋青桐一出去就感觉到了一阵风刮来，她戴上帽子让司机送她去教堂。这种天气做黄包车实在是冷，最近上海开了一家出租车公司，统一的捷克小汽车，大约有四十来辆。
自从有了出租车，黄包车夫的日子更加难过。在天没有人愿意去乘坐黄包车出门，他们更愿意选择价格只贵那么一点点的出租车。
黄包车工人昨天还去出租车公司闹事，打伤了一名出租车司机，砸坏了一辆出租车。工人协会正在出面调解。
到了教堂，宋青桐朝里走去。她来之前给玛丽修女打了电话，因为衣服有点多她一个人拿实在是有些困难。这里面包含了全家人都不要的旧衣服，其实有些衣服很新，基本上都没穿过几次。
程依依这次很积极，她提供了不少自己不穿的旧衣服，没几天，程依依便开始抱怨衣服不够穿需要买新的。
孙茵茵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饿，轻描淡写的给了她50大洋，还嘱咐她省着点花。
程依依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五十大洋，连买一件高档点的旗袍都不够！
“亲爱的，真是谢谢你，我代表教堂里的孩子们谢谢你。”玛丽修女接过衣服，两人一起往教堂里走去。
“玛丽修女，不用谢。这些都是旧衣服，还希望大家不要嫌弃。”宋青桐道。
“怎么会，我非常高兴，孩子们也一样。听说今天你要来，他们总是问我你怎么还没到，心急的要命。”
宋青桐一进去便看到孩子们正在屋子里烤火，大家一起围着一个火炉，边说边笑，看上去开心极了，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薄。
见到她跟玛丽修女进来，大家的眼睛都亮了。围着她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
“青铜姐姐，我上次拿到了三块糖专门给你留了一块。”
“青铜姐姐，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看我们？是因为太忙了吗？”
宋青桐被一堆孩子围起来，她笑笑跟大家说，“我最近在上学，今天是专门来看望你们的，等下大家就有厚衣服穿。”
“外面真冷，我都好几天没有出门了。”
“小虎生病了，夜里总是咳嗽。”
王振哲推门进来就看见宋青桐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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