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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命为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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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其琛将帕子放进袖中,又抻平了袖子上的褶皱,才慢悠悠地回头看去。

    殿门口因门一直是大敞着,有一处地方便照进来了一地的阳光,晒人得很,所以一直没有人站在那儿。

    而这时却有两个人,神色难堪地站在暴露在阳光下的那处地方。

    正是庄宝璐和许鹊。

    她们方才一前一后走进后殿,本想向着众人聚集的地方走去,然而众人看到她们,却纷纷后退了几步,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叫两人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站在了阳光下。

    后殿中因为庄宝璐和许鹊的到来静默了一瞬,随即众人相视一眼,便仿佛没有见到庄许二人的模样,继续交谈起来。

    几个平日里与庄宝璐不对付的采女,凑在一起对着面色难堪地庄宝璐一番指点后,便走到宋其琛跟前儿,摆出了一副关切的模样。

    “宋采女听说你受了些伤,不严重吧?”

    “多谢关心,只是些许小伤,并无大碍。”宋其琛面带笑容,对答得体。

    “无碍便好,您可是咱们这届采女里头的头一份儿,尊贵着呢。日后可千万小心小人作祟。”说话的采女掩唇直笑,明显是在借故嘲讽庄宝璐。

    宋其琛闻言笑容微敛,语气也淡了许多,“钟粹宫中,大家都是采女,没有谁比谁尊贵之说。”

    “嗤……”庄宝璐正难堪着,就听到有人言语影射于她,然而不待她发怒,就又听到宋其琛的话,难免嗤之以鼻。

    她若不是仗着家世,自己何故受此屈辱?还没有谁比谁尊贵之说?明明她宋其琛就是觉着自己是最尊贵的!

    那些个眼皮子浅的还一心奉承她,也不看看她宋其琛会不会领这个情。

    庄宝璐嗤声响亮,然而众人却只作充耳不闻,无一人有所表示,这反应更是将庄宝璐气了个仰倒。

    而一旁与宋其琛说话的采女察觉到了宋其琛的不悦,又被庄宝璐的嗤笑打断了话头,不免有几分尴尬,站在那儿进退为难,张了张口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这时三月采选入宫,经过重重选拔,终于入选的一个民间采女钱幼清,走到宋其琛身边,带了两分好奇打破了这处尴尬的沉默。

    “宋采女,我听说昨儿个白女官给你送了东西,不知道是送了什么?可否告知一二?”钱幼清打量着宋其琛,直言不讳地询问自己所好奇的事情。

    听到钱幼清毫无顾忌的问话,众人一阵无语。

    不禁感叹这个钱幼清果然是民间出身,不知忌讳和深浅。

    虽然众人心里头都在鄙夷着钱幼清,但也十分好奇宋其琛会怎么回答,毕竟昨日白女官给宋其琛送去了什么,她们也很想知道。

    就连贺除夕都面带探寻的看向了宋其琛。

    宋其琛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她到不是觉得钱幼清问了不该问的,她只是没想到白落梅给她送的东西,竟然无人知晓是什么。

    看到众人好奇的神色,她不禁有些疑惑。

    她不奇怪众人知道了她与庄宝璐的恩怨,毕竟知道此事的人不少,女官也没有下令封口,所以随便打听打听就能得知昨日发生的事。

    可昨日女官白落梅令人给宋其琛送了东西来,也没有避人,然而众人却不知她送了什么,这却是叫她有些想不通了。

    带着不解,宋其琛诚实的回答道:“白女官昨日令人送来了一瓶消肿祛瘀的药膏……”

    说到这儿,宋其琛一顿,她突然想到了白落梅的用意。

    想来白落梅不让众人知道她送了什么,也是为了不落宋其琛的面子而有意为之的。

    毕竟庄宋的恩怨已经传了出去,看起来是宋其琛受了委屈,要是让人知道女官给宋其琛送了静心用的经书,只怕又要引起一番议论。

    因此宋其琛想明白了白落梅的用意,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众人听到女官只是给宋其琛送了瓶药膏,也纷纷露出原来如此,果然如此的表情,不再好奇。

    只有庄宝璐闻言怒气更盛,但她现在不敢随意乱发脾气,宋其琛仗着家世,她更是招惹不起,但胸腔中一股怒火不发不快,于是她便将火气撒到了家世低微的钱幼清身上。

    “有些人真的是不知身份教养为何物,虽然出身差,但好歹也是学了那么久宫规礼仪的人,竟然还是什么话都能问出口,得罪人是小事,小心违反了宫规连累家人就不好了。”庄宝璐嘲讽地说道。

    听到庄宝璐的话大家纷纷看向钱幼清,使得本来不知庄宝璐是在说自己的钱幼清,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脸颊霎时间就惨白了起来。

    钱幼清不善言辞,被庄宝璐讽刺地呐呐不语,还不时偷看一眼宋其琛,显然是听了庄宝璐的话,怕宋其琛生她的气。

    庄宝璐见钱幼清不敢反驳,气焰更盛,还想再开口说上几句,却被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一位采女抢了白。

    “既然有些人知道违反宫规会牵连家人,就少说少做些糟心事儿,别仗着家世以为没人治得了她,可要小心翻了船自己被罚不说,还累得家里人一同受过。”一位身穿蓝色采女宫装,身量高挑容貌出色的女子冷言说道。

第12章 进御() 
出声的女子名唤云婵,从四品国子司业嫡女,其父与庄宝璐的父亲官阶只差了半品,国子监又是清贵的地儿,因此云婵算是这届采女中,个别几个不惧庄宝璐家世的人。

    庄宝璐听到云婵的话,怒目而视,却是敢怒不敢言,上面要如何处理她和宋其琛的事儿还没有定论,她这个时候可不敢再惹事儿了,钱幼清也就罢了,身份低微她可以无所畏惧,但云婵,却是得罪不得的。

    感受着周围嘲讽揶揄的目光,庄宝璐双颊气的殷红,眸子里都起了血丝,她恨恨地瞪了一眼宋其琛,宋其琛见状却挑眉转身,竟是理都不理庄宝璐。

    庄宝璐气急,就要上前找宋其琛理论。

    这时,讲解进御一课的尚仪女官和尚寝女官一同走了进来。

    庄宝璐见到两位女官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去,强自收敛着怒气。

    两位女官进到后殿后,仿佛没有发现后殿中众人的异样,嘴角微翘,笑意却不达眼底,“诸位小主安好,下官尚仪杨溱,这位是尚寝女官叶萱。今天将由我二人为诸位小主授课。”

    “见过二位女官。”众人见到杨溱叶萱纷纷施礼问好。

    经过三天的学习,众人的规矩都学了个大差不差,杨溱见状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

    尚仪女官是六尚之一,正四品的职位,尚仪又主司籍乐宾赞四项,最重礼仪。

    因此杨溱见众人规矩做的还算不错,语调便软了几分,“今儿个下官们讲解的进御一科,还望诸位小主认真听学,莫要因为羞赧而得过且过。”

    杨溱说罢,叶萱又启唇补充道:“诸位小主册封后是要伺候陛下的,若是这进御一项规矩学得不好,到时触怒了龙颜,那可是谁都救不了的。”叶萱话里带着敲打的意思,说着环顾左右,见众人神色正经了几分才看向杨溱。

    杨溱见状上前一步,先是将进御的规矩口头讲述了一遍,随即又和叶萱亲身做了示范,从脱衣穿衣到卧姿睡姿,行房的姿势都一一细细讲来。

    一众采女皆是十五六的年纪,那里见过这般阵仗,一个个神色尴尬,双颊殷红,虚着眸子不敢去看杨叶二人。

    杨叶二人也见怪不怪,该讲该示范的都做好后,又吩咐宫人抬了两架屏风进来。

    后殿中左右两边各有一张架子床,屏风搬进来后,便放置在架子床前。

    杨溱叶萱分别走到屏风前,杨溱道:“大家休息一刻钟,回忆下我们方才讲述示范的内容,一刻钟后左三排依次来我这里演示,又三排依次去叶女官那里演示。”

    一听这话,本来还在好奇为什么要搬屏风来得众人,纷纷一惊。

    看杨叶二人示范便已经颊如火烧,这还要自己演示那些动作,简直是……

    贺除夕和宋其琛闻言也对视了一眼,讪讪一笑。

    看着屏风旁的叶萱,宋其琛捏了捏袖子,红着脸转过了头。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站在最前面的两人,在杨溱叶萱的示意下,扭捏地走到屏风后,杨叶二人也随之进去。

    留在外的采女见杨叶二人进了平分,便开始小声儿地说起来话来。

    宋其琛不理会周围的窃窃私语,垂眸看着脚尖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叶萱这边轮到了宋其琛,宋其琛侧眸看了一眼贺除夕,随即迈着步子丝毫没有犹豫的走向叶萱。

    方才几个采女都是扭捏迟疑地走过去,如今瞧着宋其琛大方端庄的模样,叶萱不禁高看了她两眼。

    宋其琛不是不羞涩,只是她知道,这是采女必经的一步,就如叶萱所说,册封后伺候皇帝时若是也如此扭捏犹豫,只怕这辈子都要待在重华宫了。

    既然入宫殿选,那自然都明白自己日后是要做什么的,没必要如此惺惺作态。

    走进屏风,宋其琛回身看向叶萱,叶萱笑着上前,说道:“请小主褪衣。”

    宋其琛闻言应了一声,面色虽带了几分红,但动作却是落落大方的。

    将外衫和裙装褪下后,叶萱又拿了一件儿男子的衣袍,让宋其琛为她穿上。

    宋其琛只着了中衣,拿着衣袍靠近叶萱,身上隐隐传来清淡的药香味儿。

    叶萱嗅到那股药香,神色一凝,垂了眸子。

    宋其琛动作有些生疏的为叶萱将衣袍穿上后,后退了两步,等待叶萱地点评。

    叶萱看了看身上的衣裳,随即抬眸笑看宋其琛,又恭谨的为她仔细讲解了一下这两项需要注意的地方。讲完后,叶萱伸手说道:“小主请上床榻。”

    宋其琛闻言,没有推拒,红着脸躺在了床榻上,叶萱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低声讲道:“嫔妃进御时,无论陛下留宿与否,都要睡在外侧,保持平躺的姿势。”

    说着叶萱动手将宋其琛摆了几个动作,“这几个动作是一定不能出现的。”又道:“夜里睡眠宜浅,要时刻注意着陛下是否有和需求,切不可睡得太熟……”

    叶萱一边说着,一边指点宋其琛动作,宋其琛也顾不得羞涩,认真地记着叶萱的话。

    随后叶萱又指点着宋其琛摆出了几个行房的动作,宋其琛双颊充血娇艳欲滴,耐着羞意尽力做到叶萱的要求。

    叶萱见状,上前两步,声线压低了几分,暖声道:“小主莫要害羞,这些内容才是后宫之中的立身之本,小主一定要学仔细了。”

    宋其琛闻言微震,颔首道:“多谢女官指点,其琛自当牢记。”

    几个动作后,叶萱面带犹豫地说了一句,“这些都是规矩范围内的,但宫中最大的规矩是陛下,小主……”

    叶萱说到这儿一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宋其琛却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叶萱的意思,想来应是叫宋其琛不要拘泥规矩,一切要以皇帝喜好为重,而在这个时机说出,那这喜好是关于什么方面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宋其琛不知她是每个人都说了,还是只与自己说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宋其琛随着叶萱将方才课上所学的东西,一一展示出来,叶萱每一项都非常细致的点评讲解,态度十分和蔼。

    过了好一阵子,宋其琛将所有内容都做熟练之后,才出了屏风,走回了队伍里。

    贺除夕看到宋其琛出来,凑近她低声耳语,“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宋其琛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这事儿稍后再说。贺除夕见状了然地点了点头,但依旧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宋其琛见状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没事儿,不用担心。”

    贺除夕闻言打量了她两眼,见她确实不想有事儿的样子,便收回了目光。

    不多时,便轮到了贺除夕进屏风中示范所学,贺除夕在里面的时间和其他人差不多,并没有宋其琛那般长,等她出来后,又有采女依次入内,如此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课后,宋其琛和贺除夕结伴回了宋其琛的居所。

第13章 许鹊() 
午后,宋其琛和贺除夕用过午膳,各在靠躺在榻上歇晌,香培和玉琢为她们打着扇。

    “方才课上,你怎么进去了那么久?”贺除夕半阖着眼眸,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叶萱女官讲解的十分细致,一来一去,时间便有些久了。”宋其琛举了帕子遮挡在自己的脸上,闭着眼,语气温吞地说着。

    “讲解细致?所有人的时间都差不离,只有你进去的时间最久,看样子叶女官这是给你开了小灶?”贺除夕调侃道。

    宋其琛闻言睁开了眼睛,将帕子收好,坐起身,面露疑惑地向贺除夕询问道:“说起来,叶女官可曾与你讲过什么特别的话?”

    “特别的话?”贺除夕听到宋其琛的话也正经了起来,撑着矮榻起身,回忆着说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话,都是当着大家面讲过的那些内容。”

    “这就奇了怪了。”宋其琛若有所思地说着。

    “她与你说了别的话?”贺除夕好奇地询道,随即她想到了什么似得,又连忙补充道:“对了,叶萱女官应当是太后的人。”

    “太后的人?”闻言宋其琛一愣,转首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一出,就连香培和玉琢打扇的动作都缓了下来,二人均是一脸好奇地看着贺除夕。

    贺除夕见状睨了三人一眼,正想说话,大敞的窗户却吹进了一缕温热的夏风。贺除夕坐着的矮榻正在床边,风过拂起了她鬓边的青丝,贴在颊上,挡了视线。

    她垂首将发丝撩到耳后,才又抬起头神色平常地说道:“叶萱女官与我家有点亲戚关系,我一个表姑嫁进了她大舅母家,而她二舅母是太后的一个远房表妹。”

    说着贺除夕提上了鞋子,下了矮榻,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凉茶,“我听表姑说过,叶萱能入宫,全是因为赵太后的缘故,而她们一家人因着和赵太后沾亲带故,在外头可是得了不少好处。”

    宋其琛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这就不奇怪了,我昨儿用了赵昭仪送来的药膏,今天叶萱女官大概是闻着了这药膏的味道,才对我转变了态度,她该是以为我是赵昭仪的人了。”

    听了宋其琛的话,贺除夕也颔首道:“想来是这么回事了。说到赵昭仪,庄宝璐一事儿,怎么还没个结果?”

    “这才一日的光景,宫里头章程复杂,总要再等两日的。”宋其琛因为知道了叶萱为何转变了态度,纷乱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说完就又拉着贺除夕出去逛园子了。

    ——————————————————————————————

    翌日,五月初五,宋其琛一大早就到了偏殿等着上课。

    辰时正,众采女到齐后,讲解宫事一科的教引女官陈湘便到了。

    采女习礼的科目里,宫事一科应该是最轻松的一项了。

    这项内容就是由教引女官为采女讲解一些宫内发生过的大事儿小情儿,还有各位主子的一些喜好忌讳,以免她们日后触了主子们的霉头。

    今儿个她们主要了解的便是宫里头的各位娘娘小主都有谁。

    虽说入宫前,便有画册分发下来,让采女们看熟,以免入宫后对面不识,冲撞了贵人。

    但毕竟画像只是最浅显的一层,她们还是要了解的更详尽一些。因此便有了今日的课程内容。

    从皇帝太后皇后,到最末的更衣御女,陈湘将宫里数得上的人,都一一介绍了一遍。

    随即又将有身份的女官宫女都介绍了一番。

    如此讲说完,这一上午的课程便结束了。

    课散了之后,大家说笑着离开,这时宋其琛才发现今日庄宝璐没有来上课。

    与贺除夕说起后,贺除夕打量了一圈,果然没有见到庄宝璐的身影,便调侃道:“怪不得今儿个这么清净,原来是那位没有来。”

    说着贺除夕凑近了宋其琛耳边,低声道:“你说是不是上面已经有了处置她的结果?”

    想了想,宋其琛点头,“想来应该是的,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的不来习礼,而女官也没有问上一句。”

    二人说着话,向殿外走去。刚走到大门前,两人就看到有几个好事儿的采女结伴拦下正要离开偏殿的许鹊,“许采女,你与庄采女同居一室,可知她今日为何没有来习礼啊?”

    许鹊被几人拦下,面色有些难看,本想斥上两句,却听到对面的人如此说道,闻言她神色瞬变,叫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异样。

    许鹊不言不语,拦住她的几个采女见状对视一眼,一个人继续追问道:“许采女可是有什么不好说的?”

    又有一个人添油加醋地说道:“咱们都是同届采女,一同生活习礼的姐妹儿,许采女有何不能说出口的?便是庄采女真的有了什么事儿,你说出来,我们也好帮忙不是?”

    听着几个人的话,宋其琛和贺除夕对视一眼,都放慢了脚步,准备听听许鹊的回答。

    许鹊见几人咄咄逼人的态度,呐呐了两声,半晌,才开口说道:“庄……庄采女病了,今日跟女官告了假……”

    “病了?”那几个采女闻言后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是病了……”许鹊说着略微有些瑟缩。

    昨日晚膳后,庄宝璐被白女官叫人请了去,直到亥时才回来。

    回来时一双眼儿红肿的不像话,一看就是狠哭过的样儿。

    送她回来的宫人还特意敲打了许鹊一番,叫她不该说的不要随便乱说。

    许鹊被恐吓了一顿,又见一向张扬狂妄的庄宝璐扑在床上大哭却不敢发出声响的模样,差点吓破了胆,这一瞬间她才明白了皇宫内院的可怖。

    许鹊一夜都没怎么睡,一早起来,发现庄宝璐依旧躺在床上,没有起身的意思,她犹豫着过去问了一声,得到的却是庄宝璐嗓子嘶哑着,带着满腔的愤愤的病了两个字。

    这一上午,许鹊过得浑浑噩噩,陈湘女官讲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她的脑子里全都是庄宝璐那双充血的眸子。

    那眸子里的怨、怒、不甘,一直徘徊在许鹊的眼前,让她害怕。

    几个采女还在追问,显然是不信庄宝璐生病的说法,但许鹊却又说不出什么,也不能说出什么,敷衍了几句后,见几人还是没完没了,许鹊便冷下了脸,绕过几人出了偏殿。

    几个人见许鹊离去,啐了一声,才说笑着结伴离开。

    宋其琛与贺除夕看了这么一出戏,都觉得许鹊的模样有异,庄宝璐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儿。

    想着,宋其琛看着许鹊离去的方向说道:“且再等等,就要有个分明了。”

    “是啊,等到庄宝璐的处理结果出来,就知道许鹊这是怎么回事了。”贺除夕附和了一句。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相携回了居处。

第14章 昭仪() 
树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

    窗外鸟鸣莺啼蝉声阵阵,夏风徐来,有花香萦鼻。香培和玉琢坐在屋舍檐下,小声儿地说着话,风来带着花香,还吹动了远处钟粹宫正殿房檐四角的铜铃,叮当作响,声音清脆。

    屋子里,宋其琛阖眸卧在榻上,鼻翼微动,睡得正熟。

    如此一派静好的时光,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嘈杂人声给破坏了。

    远处多人交谈的声音嗡嗡传来,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宋其琛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坐起来,语气有些委屈地唤道:“香培玉琢,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吵?”

    门口的香培和玉琢听到声响,便起了身,想要过去看看情况,然而还没动步,就听到了宋其琛的话。一时也顾不得去看是发生了什么,连忙进了屋内服侍宋其琛。

    扶着宋其琛起身后,宋其琛犯懒不愿意下床,香培便为她垫了个靠枕,让她靠坐在床上。

    玉琢去端了茶给宋其琛,喝过水,宋其琛捧着瓷杯,探头看向窗外,又问了一声,“外面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玉琢好事儿,闻言忙道:“我出去看看。”说着便跑了出去。

    宋其琛的居所独在一处,少有人来,平日里十分僻静,如今这般吵嚷实在怪异。

    玉琢才出了门,就看到拐角处走出了一群人,最前头的是礼教女官白落梅,她旁边还有一个穿了六品宫女儿服饰的女子,手上端着个托盘。

    而他们身后则是一些本届采女,三三俩俩聚在一起,嘴里不停地说着话。

    玉琢瞧这架势,明白这些人应当是来找自家小姐的,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便连忙进了屋子。

    “小姐外面来了好多人,白女官带着一个眼生的宫女,还有些采女小主,正往这边来呢。”玉琢说着还好奇地探头向外看去。

    宋其琛闻言眉梢一挑,连声儿吩咐香培为自己穿鞋更衣。

    自己个儿这午睡才醒的懒散模样,可见不得人,何况里面还有个专管采女习礼的礼教女官。

    穿好鞋子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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