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鬼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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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四爹所说的那个斗，就是当初老舅和我说过的那个斗，也就是吴姥爷的其他三位儿子都在这个斗中出的事，这个事情也都是外公起灵那天我知道的，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解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吴龙章那里我也清楚，不过这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就放着那斗不管了？”

　　　　听着解老头和四爹的对话，我总感觉解老头这人不简单，竟然还知道这些事情，想来他们所说的斗恐怕是什么大钉子，但那斗中应该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这从解老头的口气中便能听得出来，他对那个斗似乎十分感兴趣。

　　　　说到这里，解老头这人也是挺厉害的，在山西的时候说着北派的黑话，盗墓说是支锅，到了湖南这地儿，就学着南派的口气说话，我们管盗墓叫支锅，他就管盗墓叫做倒斗了，可这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习惯了叫法而已，但要是真在行内混久了，叫出来还真是两码子事儿。

　　　　四爹表情也是有些沉重，回道：“老爷子，您是知道我爹他老人家的脾气的，他说是收手不干，那就是不干了，至于那个斗，我希望您也不要在他老人家面前提这个事情，他不可能再进入那个斗了！”

　　　　“算了算了，老头子我也不是专门戳别人伤口那种人，既然吴龙章那老东西也放手不管了，那我也懒得管了，那个斗就放在那里吧，谁要翻就去翻得了，只不过这个斗，暂时别告诉被人位置在哪，熟人也不可！”解老头说得很大声，我和毛芋子也听得清清楚楚。

　　　　“斗？听这老头说起来，那个斗好像不简单啊！”毛芋子小声对我说道，“对了，这老头子什么来历啊，怎么连你四爹都这么恭恭敬敬的对他！”

　　　　“他和吴姥爷还有我外公都认识，是山西来的，至于来历嘛，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从小就认识他，也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外公和老舅跟他打了很多交道，我一直都管他叫解老头！”我说道。

　　　　“连你四爹都这么尊敬的人，你管他叫解老头？”毛芋子惊道。

　　　　我摊了摊手，无奈道：“有些人你第一次见当然觉得很厉害，还很高冷，等混熟了，你才发现他其实就是个逗比，只不过四爹似乎和他不是经常接触，所以说起话来才会这么恭恭敬敬的，要是老舅在这里见到解老爷子这么大逼拽拽的，没准还按着这老头子捶一台不可！”

　　　　“牛逼，你老舅倒也是，都不懂得尊敬长辈，那可是你外公的朋友啊！”毛芋子这时竟然还跟我讲起了理来。

　　　　“别说了这些没用的，我得出去给他打个招呼，这差不多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没成想到了长沙却是能见着他，不过毛芋子你也是奇怪，平时也没见你这么遵循礼节的，怎么今天还跟我讲起理来了！”我说着时，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着解老头子走去。

　　　　毛芋子见状，也跟了上来，解老头本还和四爹正正经经的说着什么，突然他见到了我，却是急忙走到了我身前，看着我的时候，竟然哈哈大笑道：“弈鸣小子，你怎么也在这儿，这段时间没见着你，可是让老头子我想得紧啊！”

　　　　“哎，解老头子，你倒是挺闲啊，还有时间来长沙玩！”我回道。

　　　　“不过你怎么跑到你四爹家来了，是要支锅了吗？”解老爷摆出一副不可描述的表情，说道。

　　　　看来解老头还是知道我和吴家的关系的，竟然知道那是我死爹，我摆了摆手，说道：“哪有什么锅可以端的，这不是到湖南来找我老舅嘛！”

　　　　“显荣也来了？”

　　　　“嗯，不过却是联系不上！”我回道。

　　　　“不用担心，你老舅你还不清楚吗？没什么大事，过几天你不联系他，他也会主动联系你的！”解老头走了过来拍拍我肩膀，说道。

　　　　可一想起老舅给我的留言，他八成是没有什么可能主动联系我了，我只好低下头回道：“希望如此了！”

　　　　“老爷子，你刚才说的那个斗，是个什么来头啊”这时候毛芋子却是说道。

　　　　解老头看着毛芋子，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斗的事情，却是向我问道：“这个小伙子看着有些眼熟啊，老头子我好像见过！”

　　　　我笑了笑，看着毛芋子对他说道：“你可能是忘了，这是我付伯伯家的儿子的，我发小付博裕，我小时候一直叫他毛芋子来着！”

　　　　解老头拍着脑袋，笑道：“哦哦！想起来了，就是身体一直很冷那个小伙子对吧！”

第106章　湘西（）　
毛芋子突然也想起了什么，忙对解老头说道：“你是祖父在山西时候认识的那个解老头，解伯庸？”

　　　　解老头子点了点头，拍了一下毛芋子脑袋，说道：“你小子倒是和你老爹和祖父说话一个模样，都喜欢充别人老子，也难怪啊，我看着你的时候总觉得那么眼熟！”

　　　　毛芋子回道：“不过话说回来，老子还真有些记不住你，毕竟已经七八年没见着了，本来在山西就没有见着你几次，这时间一久，差不多就忘了！”毛芋子说到这里时突然停顿了一下。

　　　　解老头看着他也愣了两秒，问道：“博裕，怎么了？想什么呢？”

　　　　毛芋子愁了愁了愁，说道：“不过，解老爷子，你的声音倒是和老子在北京认识的一个林老先生很像，听起来简直就是一个人！”

　　　　我听到毛芋子这么说时，倒也是不以为然，只是笑道：“这世界上这么多老头子，那个声音不都是苍老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解老头也连忙点头回道：“弈鸣这话倒是对！”

　　　　“没错啊，老人的声音不都很像吗？”四爹也在一旁应和着。

　　　　毛芋子挠着脑袋，说道：“不过这也太像了，完全就是一个人的声音，要不是因为老爷子你的样貌和林老先生有很大的差别，老子还真把你当做他了！”

　　　　“哎！你这小子说话倒是有意思，不过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林老先生！”解老头说道。

　　　　我看毛芋子那样子，忙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别想太多了，上去收拾收拾，咱俩得尽快去湘西才行！”

　　　　毛芋子也没多说，点头应了一声，接着便上楼去收拾东西了，这时解老头说道：“既然吴龙章那老家伙不在长沙，那我就先走了，有时间去湘西我再去寨子里找找他！”

　　　　我问他：“你不跟着我们一起去？”

　　　　解老头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能去，我得四处转转！”

　　　　我心想解老头这人在我印象中，只是年轻的时候经常到处走着，不过那时候都是因为要四处支锅的原因，现在这一大把年纪的，突然跑到湖南来，倒是有些奇怪。

　　　　解老头说完转身就要走，四爹说留他吃个饭也没能留住，就连叫人开车送他回去也是被他拒绝了，无奈，四爹只得由他去了，解老头出去之后也不知道去了哪，我也管不着，看着他离去之后便进屋跟着毛芋子收拾东西。

　　　　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四爹却也是大包小包的收拾好了，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出发吧，下一站，湘西！”

　　　　毛芋子还显得有些激动，说道：“老子倒是很久没去湘西了，突然有些想念那苗族姑娘！”

　　　　“什么苗族姑娘？”我问道。

　　　　“就是之前老子给你说过的那个赶尸家族的林姑娘，老子可先说好了，到来之后见到，你可不能打她主意！”毛芋子瞪着我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我对女的不感兴趣！”

　　　　可我才刚说出口，毛芋子却是离开了我两三米远，骂道：“老子的龟龟，你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你他妈的才喜欢男的，我是说现在我可没心情考虑这些东西！”我简直是服了他了，不好气的骂道。

　　　　“行了行了，反正林姑娘是老子的，你就算是撩也撩不走，老子才不担心！”毛芋子好像和那苗族姑娘确实是有些东西。

　　　　四爹站在前面看着我和毛芋子肆无忌惮的打闹，他只是在那边哈哈大笑，不过毛芋子这么一说，却是让我想起了火车上的事情，我问四爹：“对了，四嬢呢？四爹你不是说四嬢催你回家吗？怎么来了也没见着她！”

　　　　四爹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浮夸，急忙说道：“哦哦哦！我回来她就去旅游去了，甭管她，她呀，就喜欢四处走走，跟那解老爷子一样！”

　　　　“不对啊，四嬢动作这么快的吗？怎么我们刚来她就去旅游了！”我总觉得四爹这人有鬼，故意假装不明白，问道。

　　　　哪知道四爹这老狐狸也不提这事情了，转移了话题道：“别多说了，再拖下去火车就要走了，过去晚了就只能等下一趟了！”

　　　　毛芋子不知道我的想法，也催着我：“是啊，弈鸣，你四爹的家事你管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管，快点提着东西走！”

　　　　我想着毛芋子这猪队友也是，都不懂我，怎么还好意思说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也懒得理他了，提着行李就往院子外走，而门外早已经有人准备了专车送我们去车站。

　　　　我心想四爹还真是个暴发户啊，也不知道他以前淘沙都有淘了些什么珍贵的东西，竟然能混到这个地步，而上了车之后，我们很快便到了车站，上了火车就直奔湘西。

　　　　火车上十分闷热，我们三个买的虽然是卧铺票，但基本上行一直站在车厢的接口处吹着风，直到困了才回到铺里睡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火车停了下来，说是到了，四爹将我和毛芋子弄醒之后就下了车。

　　　　而湘西今天的天气却是很差，空气中全是雾气，我没去过那个苗寨，所以也不知道往哪个地方走，四爹倒是来来回回习惯了，先是叫了一辆车，将我们送到了一个山脚下，可到了那山脚下之后，我才发现他们口中的苗寨是在大山里，在两座山中间有一条小路，也不知道通向哪了，反正一眼望不到头。

　　　　我惊道：“这山也太高了吧，虽然没云南那地方的山高，可这上面真有寨子吗？”

　　　　我想着这些山中竟然还有寨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这地方说好听点就是世外桃源，像是个神人隐居的地方，山顶上还有几朵云飘过去，像是仙山一样，林子也多，而且刚才下了雨之后，山中间的那条小路早就泥泞得不成样子。

　　　　但说难听点，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转车也是从最近的县城坐车去的，而且按照坐车的时间和车速来看，这寨子离县城至少也有四五十公里，虽然周围还有几个镇子，可也有个十来公里。

　　　　四爹见我这样子，笑着说道：“弈鸣啊，没见过这么偏的寨子吧，不过你也别觉得奇怪，还有比这更偏的寨子呢？云贵川不就很多吗，只是你没去过罢了！”

　　　　“去倒是去过，只不过也没见过路有这么陡的，而且今天天气也差，之前还下了雨，这路上可怎么走啊！”我说道。

　　　　“习惯就好！”毛芋子无所谓的回道，却是先提着行李从小路往山上爬了去，不过他才迈出去第一步，鞋子就已经完全被稀泥给裹住了，毛芋子费了很大的劲才将脚提了出来。

第107章　寨子（）　
看着毛芋子那一脚的泥浆，四爹笑道：“其实上去也不是太远，要不是前两年山脚下通了车，恐怕我们要回来还得徒步呢！”

　　　　“意思是说前两年寨子连去个县城都得走路！”我惊道。

　　　　“是的，现在好了，寨子山脚下通了车，之后大家都种了烟草，经济也稍微发展了起来，电也通了，比以前的日子好过多了，可这寨子里也不到一千人，要不是你姥爷他不愿意离开这里，我们恐怕早就在长沙定居下来了！”四爹说道。

　　　　毛芋子也应和道：“这倒是不假，老子之前来的时候倒是见识到了，这地方连个学校都没有，还在寨子里的大多都是老人和留守儿童！”

　　　　“那国家为什么不安排老师来？”我问道。

　　　　“弈鸣你是不知道，这地方太过偏僻，而且你也见了，公路也没有完全通，成年人大多都背井离乡出去打工了，留守的自然成了老人和小孩，还有些就是不愿意离开的，公家也曾安排公办和民办的老师来这里教书，可到了最后都待不下去，国家的义务教育已经完全告别了这个自身自灭的寨子了，现在的教书先生啊，都是寨子里的村民们自己集资租来的，一年也就万把块钱，这先生也只是个初中毕业生而已，所以啊，当初我也待不下去！”

　　　　我听到这里，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四爹你家怎么会住在这寨子里！”

　　　　四爹回道：“这事情得从祖辈说起了，那时候祖辈倒斗出了点事，是被这寨里的人救下来的，后来又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就在这定居下来，这也算是你姥爷他坚持要留在寨子里的原因了！”四爹说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说道：“不说这事了，早点到早点吃饭！”

　　　　我应了一声，接着往那稀泥路上走，看着路边的那些农田，都是种满了烟草，反而很少见到其他的农作物，看来烟草的确是这寨子的主要经济来源了。

　　　　可是这泥泞的小路简直是要了我的亲命，我走了没几步就觉得浑身无力了，泥巴顺着裤腿一直往上爬，越搓越是厉害，转眼间我整条裤子上都是稀泥了，有的甚至已经被我搓到了裆部去。

　　　　毛芋子还骂道：“真不该今天来啊，老子以前来的时候大晴天的，那时候还没发觉这条路这么恐怖，怎么今天像是趟泥潭一样！”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我学着之前毛芋子和我说话时候的口气。

　　　　“习惯你妹，不过算了，想着马上就能见到老子的林姑娘，一下子就有动力了！”毛芋子抬头看着山上，满脸的笑容。

　　　　“啧啧！做着你的梦吧，没准那林姑娘早就把你忘了，瞧你给美的！”我说道。

　　　　“你懂个屁，你到现在恐怕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吧，千年老处男，还跟老子谈女孩！”毛芋子摆出一个不可描述的表情看着我，嘿嘿笑道。

　　　　我突然无言以对，只是继续跟着四爹往上爬，我真庆幸收拾行李的时候只是背了个包，不然这样子爬上去，非得累死在半路不可，正当我想要问四爹离寨子还有多远时，四爹却是问毛芋子：“哎，博裕，你说的那个林姑娘是哪个林姑娘啊？”

　　　　“就是她老爹会赶尸的那个，好像她的赶尸术就是他爷爷和老爹教给她的！”毛芋子说道。

　　　　“这寨子里基本都姓林，只有几家是外来的人，至于赶尸的嘛，也就两家，而且他们家都有姑娘，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四爹说道。

　　　　“有两家会赶尸术？”毛芋子惊道，而我也没见过实际的赶尸术，大多都是从老辈子那听来的，虽然自己也有见过一些典籍，可具体的却实在不知道。

　　　　“对，两家，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姑娘是哪家的！”四爹问道。

　　　　“哎，那姑娘老子怎么能忘记呢？她叫林棣华，是老子见过最天真，最可爱，最漂亮，最活泼的女孩儿！”毛芋子一脸憧憬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林棣华？那不是林清和老人家的孙女嘛？她老爹不久前生病去世了，现在就只有她们爷孙俩相依为命了！”四爹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去世了？”毛芋子顿时惊出了声。

　　　　四爹点了点头，说道：“你到寨子里就知道了，反正这几年寨子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有很多你都不知道！”

　　　　四爹说了林姑娘的老爹去世的事情之后，毛芋子一路上安静了很多，也不开玩笑了，毕竟死者为大，说不得笑。

　　　　我们一路上倒也是累得不行，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爬到一块相对较平坦的位置，四爹停了下来，在旁边的草地将鞋子上的泥巴都给揩了下去，我也照着做，只见鞋子上的泥巴一坨一坨的掉了下来，完全已经是鞋子的形状，倒像是天然的泥鞋一样。

　　　　毛芋子也停了下来，我看着他裤子的造型时，不由得笑出了声，他也看着我笑，我们走路本来就是裤子擦着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稀泥已经弄得一裤子都是，看着十分狼狈。

　　　　四爹见我们弄得有些慢，索性说道：“别弄了，到了寨子里换下来洗洗就行了！”

　　　　我和毛芋子这才没去多管裤子上的泥巴，而四爹带着路，却是从两棵大树中间穿了过去，我们跟在后面，没多久已经见到了几间瓦房，房顶上还有烟冒着出来。

　　　　“到了！”四爹指着一道大门，那大门也十分简陋，只是名义上叫做大门而已，其实只是用了两根木头支撑起来，两根木头上面再搭一根长木头，就这样做成了一个简单的大门，但看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可看着那些烟雾，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哪家生火做饭，也不至于用这么大的火，我一边走一边朝着大门里面望去，只见在靠近外面的一间瓦房门口站着很多人，都打着苗话讨论得很开心，而一些苗族姑娘还穿着属于他们苗族的服装，十分漂亮。

　　　　我看着这阵势，问四爹：“这寨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人办喜事啊，怎么这么热闹？”

　　　　四爹似乎也不知道，说道：“好久没回来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四爹说着加快了步伐，我们也急忙跟了上去，而我们刚走到那些人面前时，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那些人自然是认得四爹，见四爹大包小包的站在他们面前，有几个还打着苗话跟四爹说着话，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和毛芋子站在一边干瞪眼。

　　　　而在这帮人中我却是没见到吴姥爷的身影，不过毛芋子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竟然整个人呆住了，手上的包也突然掉到了地上去，我忙问他怎么了。

　　　　“棣华！棣华”毛芋子眼神呆滞的看着站在干坎上的一个姑娘，喃喃的道。

　　　　看现在的情况，这里应该是哪家的喜宴，似乎是嫁姑娘，而干坎上那姑娘似乎穿得很鲜艳，服装也很精致，毕竟她是这帮苗族姑娘中穿得最漂亮的一个，看得出来，那姑娘没有化妆，却已经美到了极致，特别那肤色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常年生活在农村的人，见那姑娘柳眉下的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见她含羞的笑了笑，我看着看着竟然也失了神。

　　　　不过看毛芋子那样子，我突然是明白了什么，心想莫非那干坎上站着的女孩就是林棣华，而看这情形，林棣华似乎是新娘

第108章　入乡随俗（）　
看着那个女孩儿，毛芋子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那个女孩儿也看向了他，面带微笑的朝着毛芋子走了过来，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女孩笑得那么好看，就像那句话说的，不食人间烟火。

　　　　毛芋子见林棣华突然对自己笑得那么好看，硬是挤出了一个微笑，看起来很不自然，林棣华先是问道：“付博裕，你怎么了？怎么笑得这么难看？”而她的口音也是有些特别，听起来还挺舒服。

　　　　毛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吞吞吐吐的问道：“是是你结婚吗？”

　　　　林棣华突然笑出了声，说道：“你傻了啊，我结什么婚啊，是我姐结婚！”

　　　　“你还有姐？”毛芋子问道。

　　　　“伯伯家的！”林棣华笑道。

　　　　毛芋子听了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了？你还不想我结婚？”林棣华将手负于身后，看着毛芋子说道。

　　　　毛芋子一愣一愣的，平时候还跟我说他怎么会撩妹，这时候却是怂成一泡屎了，看着凑到他面前的林棣华，话也说不出来，吱吱呜呜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不过看他俩那样子，可能互相都有些感觉，林棣华对毛芋子始终是笑嘻嘻的，毛芋子倒也是龌龊，竟然抬起手想要去掐林棣华的腰，四爹见了毛芋子那样，却是急忙叫住了毛芋子。

　　　　我和毛芋子都转头看着四爹，毛芋子挠着脑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和林棣华那暧昧的动作被四爹看着了，才故意做着挠脑袋的动作。

　　　　“叔？怎么了？”毛芋子看着四爹，问道。

　　　　“你这小子，还说来过我们这里，怎么还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忌讳！”四爹说道。

　　　　“有什么忌讳啊？”我也有些不明白，问道。

　　　　“总之摸头掐腰都不行，没听说过男人头，女人腰，准看不准闹吗？意思是男的要是被摸了头，以后就会事事倒霉，运气不佳，女的要是被掐了腰，就会被认为不正经，这些少数民族的忌讳，你得要遵循一下啊，别总是由着性子，入乡随俗嘛！”

　　　　毛芋子被四爹这么一说，脸都胀红了，只见他侧过身子，不好气的说道：“谁说老子要掐她的腰了，你们看错了，看错了！”

　　　　林棣华见了毛芋子这个样子，捂着嘴笑了笑，之后却是朝另外一间偏屋进去了，毛芋子见林棣华走了，却也是不管身上脏不脏了，急忙跟了进去，之后只见他们两个坐在柴火边有说有笑，而毛芋子裤子上的稀泥还烤得冒出一股股的水气，看起来有些搞笑。

　　　　四爹看着毛芋子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你这发小，怎么和这林清和老人家的孙女搭上了，我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