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鬼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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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我都想笑，这在小老者面前也敢说自己多厉害，也不看自己啥德性，索性就让他吹，光头倒只是强调自己胆大，虽然对风水知识不怎么了解，但却不怕那锅里面的东西，说自己是无产阶级革命者，从不怕什么鬼神。

　　　　老舅听到这儿时，随便插上了一句：“光头啊，这时还可以这么说，等你下锅见到了，可就不那么说了，你以前走那些眼，打的那些点儿啊，恐怕都是些小钉子，这要是遇见大的点子，指不定会翻出大咸鱼，到时候可别歪了鼻子！”

　　　　光头哈哈笑道：“入圈就不怕鬼，再说俺还没见过什么咸鱼粽子的，怕它，怕它俺就不叫常修能，叫短修能得了。”

　　　　我心里只是想，你们这帮说大话的就等着吃苦头吧，索性也没理，埋着头就睡了，好好的补一补瞌睡，这光头他们不知道摆了多久龙门阵也安静了下来。

　　　　后来车越来越抖，我头在车窗上撞了几下就醒了过来，这时太阳已经挂得老高了，我够出头看了看窗外，只见这四周都是山，山上植被很茂密，这路也很崎岖，都是坑和石头。

　　　　我问老舅：“到哪了？”

　　　　老舅盯着前面，回道：“差不多快要到地图上的位置了，这大半天了，也该到了。”我拿了地图一看，只是应了老舅一声。

　　　　之后车没行驶多久就停了下来，老舅看了前方一眼，说了声到了，但这地方和地图上并不是一个点，那地图上标记的山叫做蟒山，可能是这墓图的绘画者所命名的，又或者这山里头有蛇，虽然没怎么听说过，但是大体位置却很好找。

　　　　我很奇怪，问道：“可是这地图上标记的，应该还有一小段距离啊？”

　　　　老舅白了我一眼，指着前面的路说道：“你小子说得倒轻巧，你看这前边的路，我拿命来把车开进去啊？”

　　　　我看了一眼前边的路，就傻眼了，骂了句街：“还真是车到山前必没有路啊！这他娘的，路哪去了？”这前面已经被两面崖壁给挡住了，能一眼看出来越往里面越窄，而且石头也越来越多，还是往上的陡坡，车根本没法开进去。

　　　　“走路咯！难道还真开车爬上去啊？”张麻子道。

　　　　没了办法，我们只能步行一段距离，光头力气大，基本上把东西都带完了，我们就各自带了几件小保（铁制工具），小老者倒是只背着那两根“棍子”，至于那些匕首放在哪，我却不知道，好像他支锅就只用这几件东西似的，但想想，这么多人似乎也用不着他自己背这些小保。

　　　　我们一路上走得很勤，没一会儿就见不到后面的车了，接着就到地图上所标记的古墓位置，但这四周都有山，没进山之前还热乎乎的，一到了这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寒意，阴森森的有些雾气，看这情况，我们就更拿不定注意从哪开始着手了。

　　　　虽说这里有些偏僻和阴森，但奇怪的是，这里似乎有人居住，像个小山村似的，我们转悠了没多久，就见了很多破旧的瓦房和草房，房子的年代好像已经很久了，有的甚至塌了堆在地上，周围都长满了杂草。

　　　　我们靠近了一看，发现这些屋子似乎都被遗弃了，这村里大半天也没见到任何人，我心想这地理位置也很难呆得下去人，就告诉他们：“可能这儿的人都已经搬走了。”老舅和光头听了也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光头看了看周围，突然发现张麻子不见了，“哎？张麻子哪去了？”光头先是问道，随即就张麻子张麻子的喊了起来。

　　　　我们也觉得奇怪，“这刚才不还在后面吗？怎么转眼的工夫人就不见了？”老舅看着四周问道。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小山村阴森森的，不会有什么怪物吧？”我担心道。

　　　　“大白天的，哪来什么怪物，四周找找，指不定在哪撒尿拉屎也说不准。”

　　　　我们开始四周找起张麻子来，光头始终是撑着嗓门喊，这时我仿佛听见有人哎哟哎呦的叫唤，就打了个手势叫光头安静下来，这回头一看，只见张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一个坑里，而这个坑似乎还不小，掉进去很难爬得上来。

　　　　“你们快过来，张麻子掉这坑里了。”我向小老者和老舅他们喊道。

　　　　之后我们就合力用绳子把张麻子给扯了上来，老舅见张麻子掉进去时只顾着笑，说道：“不是说自己多厉害吗？怎么连个坑都爬不上来？”

　　　　张麻子没好气的指着那大坑，无奈道：“你有本事掉下去试试，这么深的坑，怎么上来？站着说话屁股不疼！”话粗理不粗。

　　　　不过我们也觉得奇怪，这好好的平地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坑，就连小老者也觉得有些疑惑，就四周找了找，这不找找还不知道，一找就把我们整得愣住了，这小山村里面远不止这一个坑，最起码也有十来个这样的坑，有的甚至更深，面积也更大，有的房子就是陷在坑里面的。

　　　　我站在坑前，有些疑惑，说道：“这里也没听说有什么地下河或者发生什么地理灾害，这坑是哪来的？按说这种坑除了地下水流失之后能够形成，也没什么其他的解释啊，难道这地底下有什么秘密！”

　　　　这一说秘密，我们又怎么能不往古墓哪方面想，老舅也惊道：“是啊，这地下要不是空的，哪来这么多的坑，看这坑的分布面积，这底下八成是空的，没准啊，是个地宫！”

　　　　这时小老者已经走到了一旁，带着铁钎，也就是浑条，跳到了坑里，只见他把浑条往土里一插，用力的钻了几下，随即才将土给带了上来，那土很是潮湿，浑条上的土，下半截是黄沙泥，上半截却是黑色的。

　　　　就在我们都纳闷这土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时，只见小老者从浑条上搓了一撮土下来，接着往鼻子前一闻，淡淡的说道：“别找了，就是这地儿了。”

第10章　深坑（）　
看到那土层分色，又听小老者那肯定的语气，我们也都差不多明白了，这些土实际上就是夯土，古人造的墓密封性都很好，因为他们填土时有个特殊的工序，就是把墓土夯实，也可以叫做人工夯土层。

　　　　夯土很有讲究，要先从坑里把土挖出来捣碎，和成泥，等棺材放好之后再分层填回、夯筑，这样填出来的土就像千层面一样，各有颜色。

　　　　而且一般墓穴上的土层会更加潮湿，夯土层的吸水性比没人翻动过的土层要强上许多，时间越久越潮湿。雨过天晴后，哪里的土比其他土更加潮湿，支锅的人就会在那认眼，做好标记。

　　　　而小老者闻土的原因是为了确定这土是不是夯土，简单来说就是鉴别扑腾土的味道，由于这些土都是分层的，颜色会不一样，但光看表面分不清土层的薄厚，眼前的土质很是疏松，又很不均匀，找到这种土，十有八九都能找到墓。

　　　　只是小老者这种闻土的方式，我很惊讶，毕竟我们没见过，也学不来，这都是那些盗墓界高手才能掌握的技能，一般除了挖土、看土，其次就是闻土了。

　　　　一些精通支锅的人能够明确分辨汉、唐、宋、清等朝代的墓土气味，像小老者这种级别的人物就更不在话下了，这闻土也是根据年代不同分辨的。

　　　　我这样的水平，也就捡捡现成的，最多看一看土的颜色来分辨，什么口诀之类的我简直倒背如流，春秋战国是红土，西汉回填用黄土；东汉不用黄沙泥，唐宋墓坑多黑土，可是这都是挖开之后才能判断的，像小老者这种一眼就看出来的，那实在是难于上青天，更不用说闻一闻来确定了。

　　　　我看小老者手上的铁钎，那上面的土层只有两层，又是黄沙泥又是黑土，想来也和北齐的年代比较接近，虽然我们不是很肯定，但这墓图上的信息总归不是乱写上去的。

　　　　听到小老者这么确定古墓就在这地儿，光头和张麻子比我和老舅还要兴奋，光头先是叫道：“小老爷，既然确定是这儿了，就快上来吧，挖土这种粗活交给俺就得了。”

　　　　张麻子摸了一下光头笑道：“人家是小老者，什么小老爷大姥爷的？”

　　　　“哈哈，俺也不知道怎么叫，不管了，俺先下去铲上几铲，你们也快点下来帮忙。”光头说着就提起了铲子，便要往坑里下去，这时却被小老者给叫住了，“慢着，先不急！”

　　　　光头摸着自己的头有些疑惑，问小老者：“怎么了，不是说就是这地儿吗？”

　　　　小老者暂时没有回话，而是从坑里飞一般的沿着坑壁攀了上来，看着这坑的深度，我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这深度怎么说也要扒着旁边的那些石头才能上来，再说这坑里的土那么松，要是没有人在上面帮忙，要靠一己之力从坑里面爬出来，那是非常困难的，刚才张麻子就是那个情况。

　　　　但小老者非但没让我们帮忙，倒像是在平地上行走一般，直接攀了上来，张麻子和光头他们已经在旁边看傻眼了，难怪解老头说要是能拉着小老者支锅，这事就去了七成了，现在看来，不得不信啊。

　　　　老舅似乎明白了小老者的意思，对我们说道：“看来这坑里面的土是墓的封土，所有的坑都是封土陷下去了而已，这墓的规格不知道有多么恐怖，我们要是直接从这里打盗洞，不知道要挖到何年何月。”

　　　　“哪可怎么办啊？难道不挖了？”光头等不及了，问道。

　　　　“我看我们只要找到墓门所在的地方，这盗洞也就好打了。”老舅说道。

　　　　我也具体不明白什么意思，问了老舅，老舅的意思也就是找一个更深的坑，那样会节省不少的时间，而且墓门的位置一般会比封土的位置要低下去一大段距离，坑越深的地方越接近墓门，那时候我们从墓门进去，顺藤摸瓜，才能一步一步的找到主墓室。

　　　　说到这里，我们分头找起最深的一个坑来，没一会儿张麻子就在靠近最左边山的位置找到了最深的坑。

　　　　看着这荒山村，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地方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这坑能陷下去这么深，这地宫上的土也不知道堆了多少层了，而且这些土很可能都是山上滑落下来的。

　　　　再加上这地下本来就是个阴宅，就不是什么人住的地方，看样子这山村里的人并未发现这儿就是一个规模巨大的古墓。虽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但见不着任何人的踪迹，自然也只能这么想了，而且看这山村的民居风格，至少也是民国之前的了，要想弄清楚恐怕很难，再说我们也没那个闲工夫搞明白。

　　　　这时张麻子已经在那边喊了起来，我们也很快跟了过去，我们脚下的这个坑毫无疑问是最深的，我从上面往下看去有些脚软，这坑就像是个竖洞，上面窄，下面宽，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不过勉强看得到底罢了。

　　　　为了确定，小老者还先下去鉴别了一下，等他确定了之后，我们也都把绳子捆在不远处的大树上，我们实在无法像小老者那样直接沿着边缘跳下去。我们都戴着矿灯顺着绳子往下缩，毕竟这荒村本来就是雾气罩着的，这坑由于上面很窄，下面基本就看不到光线。

　　　　这不下去不说，这才下去我们就被吓了一大跳，这坑下面竟然堆满了人骨，但我很确定，这不是在墓里，又哪来的这么多人骨，而且这骨堆旁也没有什么工具，自然不是属于盗墓者的，再说这骨头的数量，至少也得上百人死在这里。

　　　　小老者和老舅见了倒是见怪不怪，我虽然支过几次锅，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骨，那人骨上面还覆盖着一大堆头发，看着只是觉得有些心闷，实在是不舒服。你想想看，我本来就害怕毛茸茸的东西，特别是支锅这一行的，在还没进墓之前出现这么多人骨和头发，自然是很不祥的征兆。

　　　　张麻子也算是老手了，但也见不得那堆东西，只是把头转向了一边，可光头平时总说自己胆子大，这时只差尿裤子了，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已经躲在了老舅后面。

　　　　老舅见状，一把把光头给扯了出来，说道：“不是说不怕什么鬼神吗？这还怎么做无产阶级革命者！”

　　　　光头声音有些颤抖，说道：“这他娘的是鬼吗？这些人骨和头发堆起来都快有俺个头高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摆在这里？”说完还是离得远远的。

　　　　“这些人不会是陪葬的人吧？”我有些疑惑，猫了一眼那些骨头。

　　　　“不是，他们都是这山村的人。”小老者突然开口道，口气似乎很肯定。

　　　　“什么？山村里的人，但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在这儿？”我更加惊讶了，这陪葬的人还好说，可这山村的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在这，况且我们并没有在其他的坑中发现任何人骨，我把我能想到的什么受到诅咒，或者中了邪都通通拿来对了一遍，但也总觉得说不过去。

　　　　这时小老者看了看脚下，脚尖往地上前面一点，说道：“那要把锅支起来才知道了。”看来就连小老者也无法解释这些人的死因。

　　　　而他脚尖所点的位置，却有几块石砖，看样子，那地方就是墓门所在的位置了，我们也不耽搁，便准备动手打盗洞，老舅见那光头还一副害怕的样子，直接把他拉去挖土了，光头也不敢多说话，只好捞起铲子走了过去，跟着张麻子铲起土来。

　　　　这时只见老舅默默的取出了三柱九寸长香，在这天坑的东南角烧了起来，随即摆了些碟子盘子，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这才起来，没办法，这都是规矩。

第11章　墓墙（）　
我们北派支锅，都有这些规矩，进墓前烧香祭拜，进墓后不能大肆破坏，带不走的水头就让它躺在墓里，带得走的就带，除非迫不得已，这也让我们北派背上了一个骂名，说我们明明就是盗墓贼，偏偏要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至少南派就是这样说我们的。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我们保留这些规矩，其实就是为了图个吉利，按老祖宗传下来的话来说，这样做是为了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幸运，同时也是为了下一代着想，做事不能做得太绝，行有行规，哪些东西碰不得，哪些规矩不能破，这都多少年了，有的是教训，按照规矩办事总能避免许多的麻烦。

　　　　在光头和张麻子挖盗洞的这段时间，我还特意注意了那三柱香的情况，还好并未像多年前外公和他师傅那次两短一长，都正常的烧了下去，我们自然不用担心这墓进不得。

　　　　这香也快烧了大半截，这盗洞也见了形状，张麻子的头发都被汗水给浸湿扒在了额头上，张麻子发际线本来就高，看着他那几搓毛粘在额头上，难免有些想笑，我当时就没忍住，指着他额头笑了起来。

　　　　他一看我，就停下了手，说着：“我不行了，换你们谁来铲一气。”说着就放下铲子爬了上来，倒是光头实在，一个劲的铲着土扔上来，只看见他汗水不断的从头上淋下来。

　　　　舅舅下去换了张麻子，力气倒也足，没一会儿盗洞就有一人高，由于我们本身就是在坑内，舅舅铲了没一会儿，盗洞内就出现了封门的石砖，难怪之前见到石砖，这石砖就是开始打盗洞时小老者踩着的那种石砖，看来这墓门就在下面。

　　　　老舅见了有些掩不住笑容，说道：“得了，到头了，这墓门就在下面。”

　　　　我也奇怪，这下面的石砖怎么会跑到表面来，可再想想，这些表面的石砖应该是修建墓穴时剩下的，就没有更多疑问，而这下面的封土比之前我们在另外一个坑里发现的更要干燥一些，这也显得实在，我们也不用挖个洞就给弄得浑身都是湿泥。

　　　　见盗洞打到了墓门，我们也都松了一口气，这也证明小老者的说法的确没错，要是没有他，我们不知道还得从哪打盗洞，那时候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光头这人也不嫌累，听说到头了，当下就扔下铲子，伸手就要去扯那些石砖，这些石砖明显是堆在墓门前起到另外一层封门作用的，可以说是转墙，但这种砌法的造型却十分独特。

　　　　砖墙在盗洞侧面，往下可能还要更深，但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也没再往下挖，只要能进去即可，而眼前的砖墙有许多的石砖是凸出来的，只有半截不到嵌入墙中，要是用手一拉，指不定就能把砖给拉出来。

　　　　想到这里，我不禁猜想，这些凸出来的石砖或许是这转墙的稳定结构也说不定。

　　　　我有些担心，看了一眼光头，只见光头手刚刚紧握住砖头，眼看就要把砖给扯出来，就在我要开口叫他停手时，只见小老者已经跳到了盗洞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老者一把握住了光头的手，那力气似乎很大，光头顿了一秒钟看了一眼小老者，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见状，我也庆幸的叫了出来：“还好这砖没有扯出来，不然就麻烦了。”

　　　　光头和张麻子都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我解释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砖墙后面应该有什么奇门遁甲，又或者是什么机关，说不定还有毒气之类的，还是谨慎一点，用其他办法把这砖墙给弄开吧！”

　　　　老舅似乎也不清楚一样，看了一眼小老者，问道：“小老者，弈鸣说得对吗？那样的话我们又要耽搁一些时间了。”小老者只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观点。

　　　　光头回头看着我：“弈鸣你小子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东西，俺支了这么多年的锅，也没听说哪个墓主人在墓门前头设有机关的。”

　　　　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回道：“那要是有呢？那你且不是要在这盗洞里面嗝屁了，这要是锅都没支起来，就在外面死翘翘了，这说出去多丢人，再说小老者都同意了，你就多摸摸你那光头想想，这砖墙这么奇怪，能没有内容吗？”

　　　　老舅也应了一声，对着盗洞里的三人说道：“你们快上来，小心驶得万年船，浪费点时间没关系。”

　　　　张麻子也是个心细的人，当下点了点头，接着就从盗洞内爬了上来，光头见张麻子上去了，之后也只得慢悠悠的跟着上来，老舅看他慢吞吞的，索性一把把他给揪了上来。

　　　　“小老者，你也快上来，我们再想办法。”这时见小老者还在那砖墙前面发愣，老舅急忙叫道。这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总得耗费时间精力。

　　　　小老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先是没搭理我们，接着就用右手在那砖石上摸索起什么来。

　　　　张麻子见了问老舅：“他在干嘛呢？”

　　　　“我怎么知道，那你得问他本人啊。”老舅白了张麻子一眼。

　　　　就在我们都疑惑小老者要干嘛时，突然他对我们说道：“你们都退远点。”

　　　　听他这意思，他是要徒手把这砖头给扯出来了，可一想到那砖墙里面或许有机关，还真有些害怕，但一想这人是小老者，他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也不会冒这个险，我们索性也没多想，就退到了这天坑的西南角去，这一退，还踩得地上的骨头咔嚓响，简直悚到了骨子里，可现在我们更害怕的是那砖墙后面的东西。

　　　　小老者见我们已经退得足够远，接着从黑布中取出了“棍子”，当我们看见那两根“棍子”时，眼睛都看直了，这哪是什么棍子，明显就是古代的锏，这东西没有刃，只有一个不算锐利的钝尖和四条棱，中间又有很多细小空隙，大概有一米左右，看那材质，分量似乎还不小，两柄都是如此，但明显不如刀剑那般锋利。

　　　　锏这东西最主要的的攻击方式就是撞和砸，这种东西实际上有许多名人都使用过，像什么封神榜中的姜子牙，他的打神鞭那可是他最厉害的兵器，又像宋朝梁山好汉呼延灼的双鞭，还有最出名的大唐秦琼的双锏，甚至是传说中杨家将八贤王手中的金锏，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其他的也还有许多。

　　　　而小老者手上的，不正是双锏吗？虽然我从未见过实物，但我可以肯定，那东西就是锏，看那材料似乎还不简单，只不过上了层银白色的漆，不是很肯定里面的材质，而小老者将双锏拿出来后，也没多做考虑，直接砸在了凸出来的砖石上，片刻之后，只见砖石往砖墙内一缩，与其他的砖石缝合在了一起。

　　　　就在我们都以为完事之时，小老者老者从盗洞里踩着边缘一跃，双锏插进了盗洞顶上的土内，随即双脚一踩，整个人挂在了双锏上，而那砖墙似乎有了动静，我们也死死的盯着。

　　　　突然，只听见一声水流迸溅的声音，不知什么液体从砖缝隙里喷了出来，只见那砖墙轰然倒了下去，再回头看，盗洞里有越来越多的液体，只是眨两次眼的时间，那砖墙里的液体似乎喷尽了。

　　　　这时小老者也从上面跳了下来，我们见没了情况，也跟着走了过去，而这时，那些液体却都已经浸入了松土之中，但盗洞中的两柄铁铲，却变成了两堆黑色粉末，像是烧完之后的木头灰烬一般。

　　　　光头和张麻子看了一眼那两柄铲子的状况，不由得身子一哆嗦，光头还不由惊叹：“俺滴个亲娘哦！这什么东西，能把铁铲都给浇成灰烬？”

　　　　这时小老者看了一眼我们，淡淡的说道：“高压硫酸。”

　　　　我们听小老者这么说，都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这要是喷在人身上，恐怕连骨头也没有了。

　　　　而硫酸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