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生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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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骗我？”

　　　　麦夫人还没等到回答，被外面的一声“砰”的花盆坠落所吸引，扭头看出去，心想应该是老管家喊着钟子，操之过急，不小心也碰到了花坛上的花盆。

　　　　“妈，我不是。。。。。。”麦勃想说自己并非有意瞒着她。

　　　　“我没问你话。”麦夫人打断说。

　　　　“妈，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麦相把兄长的话原封不动地摘抄下来，呈给麦夫人。他比麦勃先得到消息，说麦夫人领着成芸往家里来，自己积极下来认罪，还把隐瞒着麦夫人，派人把成芸带去后院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不是有意的？”向来都是坦白从宽的麦夫人，对于小儿子这种不老实的态度很不满意，脸上立马铺出一张白纸，洋洋洒洒记满对麦相的各种不理解，字的颜色比眉毛还黑，十分清楚。

　　　　“麦勃，你当哥哥的，你父亲去世以后，家里定下的规矩是什么？告诉你弟弟。”

　　　　“不可以带女人来家里。”成芸认为这没什么不妥。麦家到底是一个拥有矿区的大家庭，没了麦先生，麦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守着这俩兄弟，可不敢纵容他们拈花惹草，坏了人生将来。

　　　　“是这样的吗？麦相？你呢，你说说？”

　　　　“。。。。。。妈，我记得呢。”麦相当然记得，但是他没法当着成芸的面背出口。

　　　　“你们兄弟俩啊你们，一个二个都翅膀长硬了啊，不需要我这个当妈的了是吧？那好，你们给我仔细听好咯，我在死之前，最后再给你们说一遍。麦家，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允许带别的女人到家里来，任何时候，都不行。”麦夫人义正辞严地宣布。

第46章　母子较量（）　
一旁坐着的成芸听到这话后，刹那间都惊呆了。她像是等待在失物招领的破屋里一只无人领养的流浪小狗，可怜地看着麦相，却只能收到他无奈缠绕着歉疚的表情。

　　　　“妈，这个姑娘是我带回来的，也是我让钟子开车送她去的后院。”

　　　　“哥。。。。。。”

　　　　“但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对不起。我和三弟都知道，这些年来，你都不喜欢女人，甚至都到了反感看到女人。你叫我们不带女人回家，我和三弟不是也做到了的吗？”说话间，麦勃激动得站了起来。

　　　　“你们做到了，做到了，那么，现在呢？”麦夫人见不得麦勃强词夺理。

　　　　“妈，我知道，你很爱爸爸，你也很爱二妹。可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放下这个坎儿呢？不是还有我和三弟的么？我们将来也是要结婚生子的呀？我希望你可以早一点面对这个现实的问题。”

　　　　“我知道你们将来要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你们是我的亲儿子，难道我还不想早点抱孙子吗？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啊！”

　　　　“。。。。。。”

　　　　“你们看你们，就是因为听不进去我的话，出了车祸，现在呢，还是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我拿你们怎么办啊？儿啊？”

　　　　“妈，你不要这样了。成芸是先被我们的车子给撞倒，之后又因为要救我和我哥，所以才受伤失忆的。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姑娘，要是我们不把她带回来，我们会遭报应的。”麦相也来向麦夫人求情，以助哥哥一臂之力。

　　　　“你说她失忆是被你们给撞的？”

　　　　“是，妈。当时路面太暗，没看清，所以就撞了她。”

　　　　“她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这我也不知道？”

　　　　“她还救了你和你哥？”

　　　　“对，当时是成芸把我从洼地里救出来，后来又带我找到了哥，给大哥。。。。。。”麦相感觉麦夫人有所缓和，想要趁火打劫。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编故事，你们的话，我可不敢再相信了。”麦夫人对麦相说的话，将信将疑，她倒宁愿相信会是真的。因为，兄弟俩第一次背着自己带回来一个女子，为了这女子还冒险试图隐瞒。

　　　　就算把成芸赶走，也不能保证兄弟俩不再去找她。所以，麦夫人倒是希望成芸真的是一个值得留下的女孩。

　　　　“妈，就让成芸留下吧。”麦勃说。

　　　　“好了，都别说了，我答应你俩，把她留在家里。”麦夫人终于答应了，这是她十几年以来对自己做出的革命性突破，对于女人已经有了新的认识。

　　　　“谢谢！”成芸说出踏进这个家以后的第一句话。是感恩别人才会说的一个多么悦耳的词语，但愿她的人生重获悦耳的音符，平平安安每一天。

　　　　“但，我有一个要求，成芸就住在这个家，不可以和你们俩产生任何关系。”兄弟俩执意要留下成芸，那好，麦夫人就要软禁住成芸，防止她和俩儿子发生不正当关系，制造矛盾，引发不必要的隐患。

　　　　“妈，我们答应你。”

　　　　“麦勃呢？”

　　　　“好，就听你的，妈。”

　　　　“麦勃，你的眼睛还是很疼吧。”一把成芸的事情谈完，麦夫人这个一家之主的生铁面孔一下子融化成软绵绵的暖被窝，关切地问，并站起来用手去摸麦勃的脸。

　　　　“不用担心我，妈。我的眼睛已经好多了。”麦勃总是把笑容挂在嘴边，有点后悔刚刚那样地和麦夫人针锋相对。“对不起，妈。是我不好，不应该瞒着你的，你原谅我这一次，以后不敢了。”

　　　　“哎，我为什么要叫你下来了呢？你的眼睛还没好啊。老了，我糊涂了。快快快，麦相，快送你哥上去休息。”麦夫人突然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内疚。儿子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堪，自己还偏在这个时候把他叫下来责问。

　　　　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她应该正视自己的懦弱，重新去审视这个原本完整的家庭。

　　　　“妈，你说什么呢，你不老，怎么会糊涂呢？我真的没事了，你不要这么担心我，不然我也很难过。”麦勃知道其实麦夫人对兄弟俩怀有全天底下最浓厚的母爱。

　　　　“来，哥，我们上去休息吧。”麦相要扶麦勃上楼去。

　　　　“你慢点啊，三弟。”麦相把麦勃从麦夫人面前扶过来，刚到楼梯口就扶不动了，转而让麦勃来扶着他往上走。

　　　　“麦相，你的腿不要紧吧？”

　　　　“没事，妈，明天就好了，我保证！”

　　　　成芸两条腿受伤比麦相更严重，也是强忍着跟到楼梯口就上不去了。堂内除了麦夫人也就没其他人可以帮忙，麦勃只好让成芸等着，先扶麦相上去，再下来扶成芸上楼。

　　　　这是一道盘旋着遛出三道小弯的楼梯，两侧微微黄里透着白色的木头栏杆从下而上曲曲折折，灯光照射在上面，像是两道出现在雨后，十分难得的彩虹。成芸想，这样的栏杆应该不是用作扶手，而是为了装扮美丽。一级一级的木梯上铺就花样简单又极富寓意的草艾毛毯，稀稀疏疏的叶子茎藤顺着旋梯的幅度曲延舒展，麦勃扶着成芸一步一步地走上去，原本一步一个脚印儿的上楼，这是一件令人踏实的事情，何况成芸身边还有麦勃小心搀扶着，但她还是走得很忐忑。因为，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楼梯。

　　　　“让成芸去麦穗的房间睡吧！”麦夫人留下一句话，背对着走出去。

　　　　“麦勃，你妈哭了！”成芸说。她看见麦夫人拿手帕擦拭眼睛，然后走出去。

　　　　“好了，成芸，你就住这儿。有什么事情，你打开门叫一声，我们就会过来。”说完，麦勃替成芸把门关上出去。这一场与麦夫人的较量，临时应对的麦勃算是大获全胜了。

　　　　这一天夜里，成芸还没看清自己的被子颜色就躺下了。她也不知道外面的城镇夜景就睡着了，寂寞的风儿从窗外默默地溜走。成芸和麦家兄弟俩一样，都没有做梦，累得没法做。

　　　　第二天醒来，麦勃第一个起来在大厅里踱步，眼睛疼得睡不下。不知道为什么，疼着醒来之后，反而痛得不可操控了。他意识到大厅的活动范围再也成全不了自己的运动量，他需要去到外面通过大范围的走动来把疼痛制服。

　　　　奇怪的是，麦勃刚走出大门外，就看见佣人们大清早的在交头接耳，还面带着遗憾之色，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赌博赔得不少。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麦勃啊，听说，昨天钟子让麦夫人扣了一年的薪水，接受不了这么重的打击，跳河自尽了！”一位憨厚的中年男子结结巴巴地说。

第47章　风雅的不屑（）　
“什么？你听谁说的？谁说的？”麦勃大发雷霆，像是着了魔。他觉得眼睛不疼了，心痛。

　　　　“钟子怎么会去跳河，难道他不知道扣钱只是说说而已吗？”表面上看起来，钟子只是麦勃身边的一个跟班佣人。但实际上，钟子也是麦勃心里的好弟弟。到底是谁说的钟子跳河自尽了，这不可能是真的。

　　　　“我说的！”一小伙从背后的人群中姗姗来迟。

　　　　“混蛋！”麦勃撸起大拳头往那小子脸上砸过去，差一点血都给砸了出来。

　　　　“好啊你个好小子，拿我寻开心对吧？”

　　　　“怎么样，麦勃，老刘那演技还可以吧，你怎么连他的话也信啊？”被打的这个人，他不是别人，就是麦勃以为他真的跳河自尽了，急得发狂的钟子兄弟。

　　　　钟子自从进了麦家之后，因为行事机敏，一肚子的馊主意，准是把他在江湖上混的那一套投机取巧的伎俩给带了回来。处处可见新颖过人的亮点，这很是遭到麦相的嫉妒，就怕是钟子超越了自己。然而，务实的麦勃却是对钟子很赏识，因为自己就缺少这方面的才能，从小到大，总是低麦相一等。

　　　　因此，麦勃与钟子相处，那是肆无忌惮，亲密无间。由于麦勃管教不严，酝酿出来的今天这一场恶作剧，还是让麦勃不慎中了招，在众人面前出了大洋相。

　　　　“你就给我等着吧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麦勃爱着钟子这个出众的门客，什么事情都可以给麦勃办漂亮，当然昨晚的事情是个例外；同时，他也恨着这个顽皮的钟子，这个童心未泯的娃娃，很会变着法地让麦勃难堪。

　　　　“麦勃，我也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的。”

　　　　“开心你个头啊？”说到开心，那不止。何止是单纯的开心哪，那根本就是人生第一大惊喜呀！麦勃先是真的以为失去了钟子，现在钟子又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站着。此乃有惊无险，生活一大乐趣。

　　　　哦，钟子还活着；啊，麦勃又感觉眼睛开始疼起来。

　　　　“老刘啊？”

　　　　“哎，麦勃，是他们让我骗你的。”

　　　　这个诚实的老刘，今天居然也是随波逐流了？麦勃无言以对。该夸你老实交代是他们让你行骗呢，还是该骂你明明知道是他们让你骗，你还来骗。

　　　　“老刘，扣你一年的工钱。”麦勃甩下一句话，走了。

　　　　“麦勃，那我明天也跳河自尽去。”众人在一起，开怀大笑。

　　　　老刘这人不简单，虽说跟大家伙一样，都是麦家的众多佣人之一，但他做事总比别人实在，做人也比他人机灵，能办遭人嫌弃的臭事，也能做令人生畏的怪事，就比如刚才那一阵，帮着钟子来骗主子。

　　　　但，在一同干活的佣人们看来，他们最服气的并不是老刘那做人做事的大本领，而是他这张中年人脸上棱角锐利，眼深鼻挺的男人魄力，厚厚的嘴角边总是勾起一抹笑，既是那种对世俗的蔑视，又是对风雅的不屑。大伙儿都说老刘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佣人，老刘也只是笑一笑，什么话都不说。

　　　　只可惜，老刘自己却在心里边说：“这都是从前了，岁月总是有办法让人来低头，管你服不服！”

　　　　“成芸，你起来了吗？”麦相在门外敲门。但过了半天，里面毫无回应。等他进去一看，只见床上叠整的被子，成芸没在。

　　　　“都起来了！”麦勃回到堂内，看见麦相和成芸都在沙发上静静坐着。

　　　　“哥，你起得早，我过去叫你，你屋里都没人了。”麦相说。

　　　　“早上空气好，我出去走走。”

　　　　“麦勃，你的眼睛好些了吗？”成芸关切道，语气像是哄小孩般温柔。

　　　　“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疼，现在好多了。”真的好多了吗，麦勃都不敢自己回答这句话。“你呢，腿上还疼的吧？”

　　　　“是还疼，不过没像昨天那么疼了，走路比昨天好多了。”

　　　　“噢，对了，三弟，你和成芸刚才怎么下来的？没人扶吗？”

　　　　“哥，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哪里疼不疼啊？”麦相没好气地说，“当然是走下来的咯。而且是我扶成芸下来的，我内力好，恢复得神速，厉害吧。”

　　　　“得了吧你。早知道你内力如此了得，昨晚我就不该扶你上去的。错在我，是我多余了。”麦勃拔刀不发声，自己对着自己说不对，锋头却直指麦相。

　　　　“嗯，对对对。还是我哥说得对！”麦相知道，哥哥一旦和自己舌战起来，自己从来都讨不到好，只能一个劲胡乱奉承着。

　　　　“麦相，你的眼镜，我觉得怪怪的。”成芸直白地讲。麦相虽然腿上还是跟成芸一样缠着一些影响审美的医疗绷带，上身却是一件花纹衬衫饰配一件短袖白西服，是那种成芸领悟不了的时髦。外加鼻梁上的那一副红边大圆镜，在成芸看来，从哪个角度去观赏，都能找出视觉上的别扭。

　　　　“啊？怪怪的？就是挺好看的那种，对吧？”麦相自欺欺人道，同时看向哥哥麦勃，挤眼恐吓他休想插嘴。

　　　　“也不是，就是。。。。。。”

　　　　“呵呵。。。。。。”麦勃看着麦相满意地笑一笑。

　　　　“那是什么啊，成芸？难道你忘了今天早上是谁叫你起床，又辛辛苦苦从楼上扶你下来的？”麦相提醒成芸说话注意点，旁边还有一观众坐着呢，该赞美的就赞美，不能恩家仇报。

　　　　“我看起来反正就是有点奇怪呀，怎么了，麦相？”成芸求真地发表自己的观点。

　　　　“麦勃，各位早上好！”钟子跑进来抱着一堆衣服递给成芸。

　　　　“哎哎哎，你又来干嘛。”麦勃挑衅地问钟子。

　　　　“喏，麦夫人托我办的事，刚去店里买的几套女装。”麦夫人看来是肯接受成芸这个外来物了。麦勃也想过给成芸准备一套换洗衣服，可又怕麦夫人有意见，这下好了，又了去一桩心事。

　　　　“那你拿给成芸做什么？”麦勃也会无理取闹的，对象仅限于钟子一人。

　　　　“咦，夫人让给成芸买的，就是成芸的衣服呀。”钟子也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哪儿跟哪儿。

　　　　“你看成芸她能拿得动这一塔衣服吗？别忘了她现在还负着重伤，连走路都困难。”

　　　　“得了，钟子，什么也别跟我哥说了，你就直接把衣服送成芸房间去吧。我告诉你，就是顺着道走进去，拐角处那儿，以前我二姐的房间。”麦相指着楼道对钟子说，他挺心疼哥哥又来欺负钟子。却不知道刚刚钟子兄弟是如何吓唬麦勃的。

　　　　“三弟？”麦勃瞪了麦相一眼。

　　　　“好吧，那我拿上去就是了。”钟子拿着衣服往楼上走去。

　　　　“麦勃，我可以自己拿上去的。”良久，成芸十分感激地说。他觉得麦勃好像是在开玩笑，又好像是在故意找茬，不太分得清。

　　　　“哎呀，成芸，你怎么不早说呀，你看人都上去了，你才说，你要是在钟子还没走就说的话。。。。。。”

　　　　“站住，又想去哪儿呀？”麦相还没说完，麦勃就叫住钟子。

　　　　“衣服放床边了，我得出去干活了呀。”钟子停住脚步，本想绕道而走的，还是被麦勃给逮着。

　　　　“过来！”

　　　　“又干嘛？”钟子知道不会有好事叫他来。

　　　　“成芸要换衣服，你扶她上去。”其实，成芸上上下下，衣服裤子都已是破烂不堪，还好有无数根包扎伤口的绷带缠住伤口的同时，也很好的遮住衣物残缺漏洞的地方。就说早上起来的时候，成芸就从腿上取下来两条绷带系在自己的左胳膊上，但左胳膊是没有伤口的，她这么做就是为了盖住衣袖上的破洞，防止人的肉身直接暴露在外，失了节操。

　　　　除去破烂，衣不遮体。另外，成芸的这一身衣服，实在太脏了，与麦家这屋里屋外不染一尘的格调真就成了格格不入。再看看昨天还满脸乌黑的麦家兄弟俩，这会儿都换上了干净得洗千遍，水都仍然清澈的衣服，成芸是得换身不脏的衣服了。

　　　　但成芸不想再麻烦钟子，看得出来他已经被麦勃玩得够受了。可衣服是得换了，自己又确实是上不去，只好沉默着让钟子扶自己上楼梯。

　　　　“蚕豆开花。。。。。。”钟子咬字清晰地说出一句怨言。

　　　　“什么啊？”成芸不解。

　　　　“来，你小心点。”钟子没有回答成芸，只是让她小心点，笑得满脸可爱。听见从后面传来一句话相应“。。。。。。心太黑”。

　　　　“三弟？”

　　　　“不说了，我只是对句歇后语而已嘛。哥，你这一招真够狠的哈。”麦勃对哥哥的整人方式，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暗决心要向他学习，虚心进步。

　　　　“大清早的，在这儿吵什么呢？”麦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杵兄弟俩背后，又把人吓一跳。

第48章　骨头白花花（）　
“哎呀，妈，你吓我一跳。”

　　　　“麦相啊麦相，我怎么又吓着你了？还吓你一跳，都不见你跳起来。”

　　　　“早啊，妈。”麦勃恭敬地起身让座。

　　　　“麦勃，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怎么样了，医生来换过药了吗？”麦夫人低头查看麦勃包着白布的右眼。

　　　　说到眼睛，麦勃又产生一阵剧痛，来自于右眼。他告诉麦夫人说眼睛完全没问题了，然后匆匆走出去。

　　　　麦夫人刚落座就听见外面的麦勃在跟老刘说话，让他找医生过来看看自己的眼睛。

　　　　“又骗我！”麦夫人嗔责道。

　　　　“妈，你不是不知道，我哥啊，他就那样，喜欢骗人，还老改不掉。”麦相在一旁添油加醋。

　　　　“你这张嘴呀，你以为自己能强多少啊？”麦夫人的意思都是一个圈里养着的小猪仔，二哥就不用多说大哥胖了哈。

　　　　“麦相啊，你看起来倒是比昨天好多了，腿上的伤恢复得还好吧。坐着别动，我看看。”麦夫人还是不忘小儿子，投去母亲的问候。

　　　　“不好啊，妈。我现在疼得要命，哎你看看，不信你看看。。。。。。”麦相说着去撩起裤脚，表明自己也是妈妈的小宝贝，不能不管。

　　　　“钟子，你过来。”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今早受了麦勃的折磨还不够，怎么又把麦夫人给招来了。报应哪报应，早知道就不组织行骗了。

　　　　“麦夫人，你叫我啊。”钟子笑迎过来。

　　　　“你去，给麦相倒杯开水，喝了对身体有好处。”话刚说完，也不等钟子回应，麦夫人就快步走出去。“还有，放药。”

　　　　麦夫人说的药，是一种名贵的药材，唯一特性是奇臭无比，但这种臭却能祛疾排毒，是养生保健的不二选择。平日里，麦相哥俩都难以忍受超强的臭味而一再拒绝饮用。

　　　　“你还真去啊，钟子？听不出来我妈那是在故意逗你呢？”麦相阻止钟子不必劳苦，过来陪自己聊聊天也是极好的。

　　　　“麦相，你认为麦夫人是在逗我？你疯了吧？”钟子说着就要去倒水冲药，他绝对不会相信麦相的鬼话，麦夫人会来逗钟子这个看不惯的下人？鬼都不信。

　　　　“哎哎哎，别去别去，不许去，你冲的药我要是喝不了，到时候我妈怪罪下来，钟子你可别怪我。”

　　　　“我知道，所以我没去啊。”钟子已经绕圈走到了门口，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只是在逗麦相而已，不当真。

　　　　“那你去哪呀？”

　　　　“累了一早上，我去休息睡觉。”麦相才恰巧听完钟子这一句，紧接着又听到了另一句，让他很痛快。是老管家说的，“钟子，哪儿去了你，快来，把那东西般上去。”

　　　　“哈哈哈，得瑟吧你小子。”还就治不了你了，难怪哥哥麦勃一直给你挑刺，活该！

　　　　哥哥麦勃换药去了、成芸姑娘换衣服去了、钟子兄弟干活去了。就留麦相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无聊。他想过像麦勃那样要不也走出去溜达溜达。可他又想，重病在身，何况今天没化妆，不敢出门哪。

　　　　正当麦相百无聊赖地坐着看天花板时，救星到了。“麦相，我想下来，你能不能上来扶我一下啊。”

　　　　这怎么不能？“能能能，你站着别动。别动啊，我这就来扶你下楼。”

　　　　刚把话说完，麦相还是愣了一下，换了新衣裳的成芸腼腆地扶着栏杆站在旋盘楼梯的顶端，一双白净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麦相。从堂内麦相所处的这个角度看上去，成芸太美了。

　　　　麦相一瘸一拐地把成芸从楼上扶下来，陪自己坐着。现在多了一个人和自己聊天，可该聊点什么呢。麦相正沉思当中。

　　　　“来，你们俩，让医生给看看。”麦夫人带着昨天那几名医生进来，手里还提着各种装备。

　　　　说话间，麦夫人也是稍有停顿地走过来，仔细看着成芸，她也奇怪昨晚又脏又丑的这个陌生女子，今天竟会脱胎换骨般变作了一个小美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