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生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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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钟子吗？”

　　　　“没看清！”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则地在说谎，麦勃看着当场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则地，大家都在准备着一场恶战，局势万分危机。但在麦勃看来，自己很轻松，事情变化得也很放松。“则地，人头鬼是谁？”

　　　　“所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则地，我给你时间。你可千万抓住了，你的命就掌握在你自己手里。”麦勃向卫青山使了个眼色，开启下一关。

　　　　“去几个人，搜查巡逻大队长的房间。”卫青山又谴上一名屋里巡逻队的人，跟着一起去查找赃物。

第102章　：　办得顺手（）　
则地安静下来，开始在权衡得失利与弊。此次，所长来势凶猛，不能是真的捕获了什么情报的吧？去搜寻自己房间，那也倒没什么要紧，就怕还会使出更狠的招术。

　　　　“则地，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不为他人，只是为你自己。”麦勃和卫青山正在传递眼神，表明事情办得很顺手。

　　　　派去的几个人回来了，巡逻队的那位兄弟手里抓着一副道具呈到则地面前，人头鬼的头套面具。“队长，这个是从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则地用一种轻生的目光看了自己帐下的这名巡逻队员，把头自由落体似的折叠下去，贴在胸口上。还想着反正房间里搜不出什么名堂，谁知居然连人头鬼的头套这么体积又大性质又敏感的东西都给拿出来了。自己有这么不小心吗？怎么可能放房间里了呢？则地百思不得其解，他自己都不可以原谅自己，干脆死掉算了。

　　　　麦勃拿起人头鬼的头套，戴在头上：“有了这头套，我也就是一只鬼了。”他把头套取掉，转递给则地。“则地，你呢，带上试试，看看能不能也做只鬼。”

　　　　其实，依据麦勃对则地的了解，根本不需再追问他幕后主使是谁，只要一口咬定则地就是人头鬼，他就能供出带头大哥。“则地，这东西从你房里搜出来，你就是人头鬼。”

　　　　“噗通”，则地两腿没站稳，直接掉地上，“我说，所长，我说，人头鬼不是我。”则地耳边回响起汤爷爷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不是你，你就不要答应。”现在就是他，他也不能答应了。

　　　　“是谁？”

　　　　“人头鬼是汤爷爷，人头鬼就是汤爷爷。”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其实则地再傻，他也不至于把人头鬼放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从则地房里搜回来的头套，其实是卫青山趁则地外出不在的那会时间里，亲自去布置好的。只要则地和人头鬼有关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卫青山反过来诬害一把则地，快刀斩乱麻。狐狸尾巴自然毕露全出。

　　　　可没想到的是，则地怎么会牵连出汤爷爷呢？这一点，麦勃和卫青山都意料不及。其余的，他们早就知道成芸得来的情报就是假的，是人头鬼蓄意放出的风声。现在验证了，目的是要找个替死鬼，选上了钟子。

　　　　“所长，这则地说的汤爷爷就是人头鬼，凭什么相信他呀。”在场的亲信们说道。

　　　　“各位，不着急，我答应了你们的，今晚一定要抓着这只人头鬼。不管谁是人头鬼，他都跑不了。”麦勃对卫青山说：“青山，你看。。。。。。”

　　　　“所长，院长已经去请汤爷爷了？”卫青山回到。他神态自若，大有能人风范。不愧是通心的知己心腹，处事共用一套，两者都很淡定。

　　　　什么，先知呀？这都能预测到则地会供出汤爷爷，早就就请了。众人又一次被折服，今晚是可以学到许多办事技巧了。

　　　　“哥，青山，汤爷爷来了。”麦相第一个走进来，眼神里没了前几天排斥麦勃的叛逆，更多的是那一份对兄长的敬重和服从。

　　　　是的，面对危难，兄弟永同心，从小便是如此。

　　　　麦相探头去寻成芸，他很关心成芸，多想走过去跟她说一声“一个下午不见，你还好吧？”而且，在得知成芸是被哥哥麦勃带出去了以后，麦相好像就觉得似乎要做一件什么事情，自己迟到了一样，有点心慌。原来，他喜欢成芸，也在意麦勃。在麦勃不理成芸的时候，自己也不理，现在哥哥麦勃转变对待成芸的态度，自己好像也变得不是不想理成芸。

　　　　可是，他之前是那般摈斥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好意思翻脸示好了呢。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出事的关头，麦相就能第一时间想起成芸，然后在心里边自责，歉疚。

　　　　汤爷爷进来了，他把扫帚放下，自己坐上去，看了众人一眼：“哟，这么多人，今晚可热闹了。”

　　　　麦勃：“汤爷爷，这么晚了，还请您过来，您不会生气吧。”

　　　　汤爷爷：“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就一只人头鬼。”

　　　　这句话一出，像是一道雷电跟着暴雨突然降临。众人神色大变，心中一阵阴冷，“怎么可能？”

　　　　麦勃：“汤爷爷，我们大家都知道您不会是人头鬼。”

　　　　“你们又不是鬼，怎么知道我不是人头鬼啊？”汤爷爷横目看了一眼则地，能料定这小子已经说了什么。

　　　　麦勃憨笑到：“汤爷爷，三个月了，这只人头鬼一直在给自己找替死鬼，直到今天都还是，他们想让钟子做替身，我带人赶去石林猎场，险些和钟子一同葬身洞中。”

　　　　汤爷爷又斜眼看了看则地，心想，你们找谁充当替死鬼不好，非得要找麦勃最亲近的钟子替你们死。混账至极。这样的头脑，真是不敢点评。

　　　　卫青山在向麦勃做了个手势，麦勃说着话微微点头，地上的的则地被拖了出去。

　　　　汤爷爷：“麦勃，你不用再让我知道什么。你查了三个月，我就是你要的那只鬼，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汤爷爷，您不是！”

　　　　“我是！你们在路上见到的卡车、回来时候看到的鬼、还有马夫、钟子，这些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游戏。这个药物研究所就是我陪着你父亲麦先生一同打下来的，他是死了，可他还有家、有儿子，而我呢？好吧，现在我玩够了，游戏也该结束了。”

　　　　麦勃弯下身子去双手挽起坐在扫帚之上的汤爷爷，他都哭了，麦勃头一次看见汤爷爷掉眼泪。儿时麦勃跟着汤爷爷学武练身，他老跟麦勃说，习武之人都是硬汉男儿身，有泪不轻弹。想当年和你父亲麦先生浪荡江湖，以一敌百，身受千百刀，我也不流一滴泪。

　　　　他还告诉麦勃说：“孩子，将来你就是这药物研究所的当家人，永远不要流眼泪，除非在我死了的时候。”

　　　　“汤爷爷，您起来，男儿不流泪！老了还是男人的嘛！”麦勃只能在汤爷爷去世之时，方可流泪，他要忍住。

第103章　：　深不可测（）　
“什么老人，男人的，哎我这死老头怎么都要哭了，丢死人了，真的是丢死人了！”汤爷爷连忙自己擦去眼泪。是什么让他准备着在这个时候离开，又为什么不能说？

　　　　“自始至终，这只人头鬼都在找一个人去替他死，他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无懈可击。他绝对不会暴露自己身份。而您，汤爷爷，您每天早出晚归，有意让自己的行踪异常化。您还在自己的住处暗藏头套，就等我们去搜查。所以，汤爷爷，您不是鬼。”

　　　　汤爷爷凝重地望向麦勃：“孩子，我曾教过你，大丈夫要狠得下心，方能成大事。如果，只有你苦苦追寻的人头鬼死了，才可以解除你心中的怨恨。那就动手吧，我就是那一只鬼。”

　　　　麦勃快要没辙了，苦笑道：“汤爷爷，要说您是人头鬼，我觉得项伯伯可能也是！”

　　　　汤爷爷“蹭”地瞪眼过来，抬手欲要打在麦勃脸上：“你？他都已经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屋里边的人都惊得张开了大嘴，没想到汤爷爷反应这么强烈。他不容许背叛，如果有人说到了反叛，就算说的不是自己，他也接受不了这份耻辱背负在朋友身上。因为，汤爷爷不是鬼，他也无法相信老管家项伯伯是内鬼。

　　　　“呲！”一把刀刃杀入则地的大腿，一提手，溅起一条血花。卫青山手握着滴血的刀片，冷漠地问：“你说不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嗯嗯嗯。。。。。。”则地嘴里堵着一块大抹布，叫痛都不行，一味点头如雨下。

　　　　麦勃抓住了汤爷爷的软肋，转而说道：“对！项伯伯不是鬼，汤爷爷，您也不会是！”

　　　　汤爷爷意识到自己斗不过麦勃，痛惜着叹气：“麦勃，过去的事情没法再挽回，何不就让它过去呢？”

　　　　麦勃：“灯不拨不亮，理不辩不明。汤爷爷为什么要拿命去护一只鬼？他究竟是谁，值得您宁为其死，也不肯说出实情？”

　　　　“我。。。。。。”汤爷爷说不出话来，他也许是在反思自己的牺牲精神。

　　　　“汤爷爷，您一定是有事瞒着我们？小时候，我爸爸和妹妹麦穗就说是被女鬼害死。现在又出现了一只人头鬼，这背后到底埋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汤爷爷，您现在居然说自己是人头鬼，那我爸爸和妹妹的死，是不是也跟您有关？”

　　　　麦相看哥哥麦勃这般激动，赶上前来，“哥，你不该这样跟汤爷爷说话的。”

　　　　老马识路数，老人通世故。汤爷爷拿起自己的扫帚，忧郁地看着麦勃：“我老了，这是你们的天下。”

　　　　“哥，我出去看看。”麦相叫着汤爷爷，小跑出去。

　　　　这时，卫青山走了进来：“所长，招了。”

　　　　好汉做事干到底，好马登程跑到头。“事不宜迟，行动！”

　　　　一只全由亲信组成的精锐部队在卫青山的率领之下，神速穿过药物研究所的那道金黄大光墙，轻装上阵，直奔则地供词所示的一个神秘之处——人头鬼的老窝。

　　　　麦勃之前在石洞中被炸弹给灼伤，退居队伍后面，和成芸一起走。“成芸，说实话，我以前是怀疑过你，我知道是我错了。”

　　　　我们谁也想不出，麦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听，他是多么的激动！

　　　　“麦勃，比起你这三个月以来，没日没夜的辛劳，我这不算什么，你不用再提了。”

　　　　“嗯。成芸，一会儿，我们就可以抓住这只鬼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得出来，麦勃很兴奋，他感觉有个人可以跟她倾诉内心的激动，这样很奇妙。

　　　　队伍来到一棵原始古木下面，周围是密不透风的灌木，荆棘丛生；古树的上面是密不透光的枝叶，手电筒照上去，只能看见几根比牛还粗的大树枝和常绿的方形长叶子。另外，数不尽的藤蔓顺着树枝从上而下吊在空气中，正所谓独木也成林，一颗大树就能占据半个山头了。

　　　　“是这里吗？”卫青山问则地。

　　　　则地回答道：“是这里。这树干的南面有一个洞，从洞口下去。”

　　　　卫青山再问：“树干上有洞？你不是说在山洞里吗？”

　　　　“是，这个树洞可以通到山洞里去。”

　　　　如果麦勃算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那卫青山就是一只野生的小狐狸。他让队伍后退。狡兔三窟，仅得免其死耳，何况是一只武艺高超，能隐身三个月的人头鬼。“去几个人，看看树干上的洞口。”

　　　　“麦勃，怎么不走了？”成芸问。

　　　　麦勃也在队伍尾部坐下来，在等卫青山的指令，没有继续前行。“船头坐得稳，不怕风来颠。有青山在船头，我们就在船尾好好歇着吧。不用担心的。”不用心疑人，就用不疑者，麦勃对于卫青山就如同相信自己一样。他觉得卫青山可以替自己逮住这一只人头鬼。

　　　　卫青山弹趾一跃，人就到了树干之上，两个脚尖轻碰树皮，整个人绕着树干飞行一圈。他伸直左臂，右指在上面随即拨动，射出去细密的刺针，像烟雾一样地融入上方的浓厚绿叶里。绕完一圈，卫青山顺手抓住一条从树枝上垂直吊下的藤条，缓缓落地。

　　　　“怎么样，找到树洞没有？”

　　　　“找到了，可以下去。”

　　　　“大家小心！”有十多只大型飞禽从树上掉下来，有人警觉拉枪管，惊起一阵开枪前的预备声。这些飞禽都被卫青山的刺针所伤，已经死在睡梦中了。

　　　　“应该不会有伏击，传下去，进洞！”卫青山自己先下去，让两队人分别站于左右，拉开洞口的密麻树藤，露出一条窄小的通道。这树洞口长满数不尽的粗细藤蔓，如果不是走进来，根本难以发现这树干上的洞口。

　　　　入了洞口，里边是一道分层弯折的楼梯，踏板用圆木搭建而成，走上去极易滑脚。“麦勃，你小心点。”成芸自知技不如人，十分警惕，还不至于滑倒。而麦勃却少有的来了一次失误，一只脚没踩稳，身子倾了下去，被成芸一把扶住。他可能是受了内伤，现在赶路有点力所不及。

　　　　队伍顺着楼梯接连往下，来到地底下的一条地道之中。再走上一溜烟功夫，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横在队伍脚下。

　　　　卫青山问则地：“接下来怎么走？”

　　　　则地上前看了看那黑色的暗沟，说道：“这里以前是有一条索道桥，可能是被毁了。”

　　　　“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没有，就只有这么一条道。”

　　　　“你不要再骗我？”

　　　　“我没有！”

　　　　麦勃走到沟沿上，用手电往下照了良久，根本没收到一星半点的反光，只是一片黑洞，可见这条沟深不可测。“青山，想到办法没有？”

　　　　“等一下，所长，我再想一想，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第104章　：　粗绳箭弦（）　
办法是有一个，麦勃在问青山之前就想到了，那就是把人当子弹，打过去。还得在人的身上绑上一根绳索，到那边拉起绳线，其余人马再借着绳子搭成的线路，吊钢丝从鸿沟上跨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队伍中没人能出一个可用的点子，帮助大家过去。有人聚齐手电往鸿沟对面照去，模模糊糊的还算能认准对面和这边一样，也是一条地道，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距离太远了，无法看得清楚。

　　　　成芸看见大家憋着干着急，想对麦勃说：“要不换个方向进去，或者。。。。。。”

　　　　没等成芸开口，有人献上良计道：“所长，你看这沟这么宽，根本过不去，要不，我现在就开挖，重新凿出一条道来，怎么样？”

　　　　“这。。。。。。”麦勃不好直接回应，看向卫青山，看他是什么打算。

　　　　“不必了！”卫青山摸着壁上的岩石说，“等你凿出来，鬼早跑了。”

　　　　“那怎么办哪？就这么回去吗？”是背钟子回去的那一壮汉。

　　　　“哼，让你们走，都死在这里吧！”则地一个人在无声地咒骂，反正也不敢说出口，想骂谁就骂谁，能咒得有多毒，就咒得有多毒。

　　　　狼不怕雪深，虎不怕山高。卫青山乃虎狼之躯，刚烈性情，他怎么可能无功而返。“钩爪拿来！”

　　　　那壮汉道：“卫青山，钩爪也没用的，这么远的距离，根本扔不过去。就算扔过去了，那也挂不住啊，这又不是从下往上勾，往哪勾啊？还有，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真把钩爪扔过去，也挂上了，那也还是不管用呀。我们可不是爬山哪，扔上去扣住了，就可以抓着绳索往上走。哎，这头到那头，可是水平距离哦，你们还是让我来开凿吧。”

　　　　壮汉所言极是，要想在这鸿沟上面使用抓钩，这就好比是人站在一条大河的一边，手持抓钩扔向对岸。你且不说能不能扔过去，勾不勾得住，退一万步讲，抓钩勾住了，那到底也不是河流，人可以顺着绳子游过去。此计有待商榷，不敢苟同。

　　　　卫青山从背包里取出两只抓钩，上面系着长长的绳线。他把抓钩拿在手中，正在下最后的决定。

　　　　“所长，卫青山可能太心急了，你劝劝他吧。”壮汉偷偷来到麦勃身边低声说道。大伙儿是听说过卫青山出类拔萃，也看着他出人头地。可是眼下这一举动，显然就是糊弄，搞不好是要死命的。

　　　　“所长，我有办法了。”卫青山走回到麦勃跟前，严谨地说道。其实，他不是才有办法，他是已经下好这个艰难的决定了。

　　　　办事看风头，说话看势头。麦勃这时候可以说了，“青山，我受伤了，不然该由我去的。”麦勃受了伤，有卫青山在，他还是做一回小人好了。何况，卫青山的身手未必是在麦勃之下。但麦勃还是有点内疚，毕竟自己是所长，遇到这种可能致命的境况，理应自己出头。

　　　　“所长，假如我今晚我死了，我很抱歉辜负了你，不能帮你亲手抓住人头鬼。但是，你不要再过去，答应我，麦勃。”卫青山挺相信自己的本领，如果自己都过不去，那麦勃也不好说，关键是他还负有内伤。当着别人的面，“麦勃”都叫出来了。

　　　　“好，我答应你，青山。”麦勃说。

　　　　壮汉拷问则地，以前横跨这道鸿沟之上的桥有多长，则地说十来米。壮汉向麦勃和卫青山转达，但两人都未回应。十来米怎么可能手电光照不清，就算是真的，谁知又被炸毁了多少。

　　　　卫青山走去准备，听见麦勃又说“前提是你不能死”。卫青山顿了一下，说：“所长，我这边还需要你们帮忙！”

　　　　“什么忙，卫青山，算我一个！”壮汉高嗓门追问道。

　　　　“正好！”卫青山从队伍中找来两位面善的兄弟，让他俩站在鸿沟边上，委任道：“二位的差事比我的还要重上千倍，你们放得快了，我身后的绳索太长，托的重量太沉，我就要坠入鸿沟之中；你们放得太慢，以至于我都过去了，绳索还被你们死死拽住，那我也会在半空中，活活被你们拉下去，还是只能死在这鸿沟里。所以，我的性命就掌握在二位手中了。此事能成与否，全凭二位操控。”

　　　　那俩兄弟对目一视，在心里面彼此说加油，对卫青山说：“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一旁的则地还被两手绑在背后，看着这帮人士气如此盛旺，想到自己这副俘虏的不堪熊样，内心深处是说不尽的酸楚和悲恸。还好，则地也能乐观一点，遐想着一会儿这帮人都掉下去了，场面一定很凄惨。这样想一想，则地心情一下子变得晴朗起来。然，他又开心不起来，因为他觉得，要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换做是自己，他务必要先把俘虏推下去。

　　　　麦勃能领会卫青山的意图，等他交代完话过来的时候，麦勃和壮汉两人对面站着，手里共同持握着一股多条绳索缠绕而成的粗线。这是一根人工拉力弦，要把卫青山弹出去，飞向鸿沟对岸，谁也不敢预测这道弹力可以送行卫青山飞多远，总之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所长，你老是很懂我！”卫青山说。但，后半句应该是，可惜以后这份知己之情，也许就不能再续了，卫青山没有说，但麦勃能听见。

　　　　“青山，要不换条路吧？”

　　　　“麦勃，则地说这条路最近。何况现在没路了，走这一条，鬼都想不到。”

　　　　“你只是在帮我，捉鬼的人是我，我不希望你死。”

　　　　“麦勃，我们是朋友，我就是在帮你捉鬼。”

　　　　“可是，青山”

　　　　“好了，所长，又不是女人，多的话，等我过去了再跟我讲，来吧！”

　　　　“所，所长，你那头一定要抓紧了，我是没问题的。”壮汉是队伍里头力气最大的，他居然都变得有些焦虑。

　　　　成芸走过去，看看卫青山，笑了笑，又看向麦勃：“麦勃，你们以前这么做过吗？”成芸更想直白地问，你们这样真的行得通吗？但，明显，即便是行不通，他们也铁了心要这么办。自己又怎能质疑能不能行呢。

　　　　“成芸，你让开一些。我们以前经常这么做的，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第一次，只有老天爷才知道呢，没事糊弄人家干嘛。

　　　　许多束手电强光布在麦勃和壮汉各一堆，皆聚光照在两人手中的粗绳箭弦之上，像极了一条巨龙，愿它可以赐予卫青山飞越鸿沟的神力。

　　　　卫青山背着退到鸿沟边上停住，脚下有一块石头掉下去，落进鸿沟里。“我来了！”卫青山两手握着抓钩，眼里爆出野狼专属的血性。

　　　　一阵猛风袭来，麦勃大喊“来吧！”

　　　　卫青山右脚蹬土，左脚腾起；左脚蹬土，右脚腾起；右脚蹬土，左脚腾起；左脚蹬土，第四步右脚跃起，身子在空气里侧身斜翻逆转，右脚搭在了麦勃和壮汉一同两手死攥着的紧绷着的粗弦之上。

第105章　：　飞镖（）　
卫青山的腿弹着绷紧的粗绳稍稍弯曲，“唧唧。。。。。。”这根粗绳好似是没有弯弓的大弦往后拉个半满。

　　　　“啊！”壮汉一声怒吼，倾着稍拱的身子蹬时拔直刺向前去，一脚泼出，又起一脚，攥着粗绳的两臂使劲往前一砸，卫青山的腿在绳弦上踩直，右脚离开箭弦，飞了出去，手电之光没能再找到他，只见鸿沟边上两位兄弟手中的绳线正一圈接一圈地流过去。

　　　　“唦唦唦。。。。。。”人箭射出去之后，麦勃和壮汉又多跨了两步才勉强让自己缓冲停了下来。

　　　　壮汉累得满头大汗，一张很大的脸上挂着牛眼一般大的汗珠，一抓就是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