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生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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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呢，你？酒量不好就别喝？”麦夫人不乐意麦相对宽大袖子的衣服指手画脚，因为那是个人的喜爱，自己身上的袖口不知道要比成芸的宽上多少倍。

　　　　餐厅由南向北舒展，诗情画意与香酒菜味占据了人的心灵。一个休闲、娱乐，以及情感沟通的场所，让众人在新的一年开门大吉。

　　　　松软有驰的羊毛地毯、简约奢华的橱柜、宽大柔嫩的大床、微分轻浮的草原壁纸，看上去，成芸都难以区分自己是否已经置身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小巧精致的梳妆台，透光清晰的半圆落地窗，看得见外面世界里的新夜，烟花爆竹满星星。

　　　　成芸脱了衣服，身上只留下一件东西。

　　　　“小凤啊小凤，你看我带你住在这么好的地方，你发现了吗？没有吧。就连我都是刚刚才发现。对了，你天天被我穿在衣服里面，怎么还能看见外面的世界呢？来来来，我也让你看一下，你好好看看，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啊！”成芸和身上的东西说着话，听不见回答。

　　　　她身上那东西就是以前她的婆婆送给她的传家宝——一只萤石凤凰。婆婆说这凤凰时代相传，价值连城，只能藏在衣服里贴着肉，以防外露遭窃。所以成芸照婆婆旨意，保管谨慎，到现在成了自己唯一的跟随。

　　　　“小凤啊，我带你离开了你的故乡，不远万里来到这个地方，你会不会怪我啊？我只剩下你，从此我们相依为命，穿一件衣服，你一定要保佑我不要再出事了，好不好？”成芸关了灯，萤石凤凰在被窝里发出淡蓝色的光芒，滋润她安全到梦乡。

　　　　三天过后的一个清晨，成芸从房间出来，走到楼梯口，看见厅堂里麦家母子三人在争吵着什么。家丑不外扬，成芸不方便下去掺和，事不关己远远躲开。

　　　　“麦勃，你知道医院替你安排这件事情，有多难吗？这次机会错过，可就再也没有了？”是麦夫人的声音。

　　　　“高太太，你在码头上孑然一身，大家都不怀疑。王老先生也是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你俩能有什么关系呀，就是一张小小的照片留存在王老先生的遗物里被我找见而已，高太太不必放于心上，更不注意因此生气伤神。”

第192章　：　剧（）　
高太太将小照片的背后反过来一看，上面用黑笔写着一个迹模糊的“高”。想起来了，这是男人在世的时候，高太太送给他的。因为男人长期随着商船外出，自己又不识字，高太太自己跑去拍照并在照片背面写下“高”字送给男人。可能是男人之后跟王老先生出货捞船的时候，不小心把照片丢失掉刚巧让王老先生捡了去。

　　　　“小凤啊，我带你离开了你的故乡，不远万里来到这个地方，你会不会怪我啊？我只剩下你，从此我们相依为命，穿一件衣服，你一定要保佑我不要再出事了，好不好？”成芸关了灯，萤石凤凰在被窝里发出淡蓝色的光芒，滋润她安全到梦乡。

　　　　三天过后的一个清晨，成芸从房间出来，走到楼梯口，看见厅堂里麦家母子三人在争吵着什么。家丑不外扬，成芸不方便下去掺和，事不关己远远躲开。

　　　　“麦勃，你知道医院替你安排这件事情，有多难吗？这次机会错过，可就再也没有了？”是麦夫人的声音。

　　　　“妈，我都没同意，你为什么让医院给我安排这样的事情？”

　　　　“我这都是为你好啊，你怎么就不体谅做母亲的一片苦心呢。”

　　　　“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也是有人身自由的呀，你能不能不要无条件地要求我每一件事情都让我听你的呀。”

　　　　“听我的怎么了，麦勃？就是因为之前你和麦相不听我的，所以才会出现车祸，造成今天的局面，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老牛肉有嚼头，老人言有听头。麦夫人执意不改，始终如一，做母亲的比做儿子的理智。

　　　　那晚，吃年夜饭，麦夫人去接的医院来的电话，商谈内容是：成芸的失忆状况不科学，估计是自我失忆，假装的。同时，托您的意愿，医院已经高价联系上了一只匹配眼睛，可以用来给麦勃补上残缺了的右眼。

　　　　“妈，目前的医术，还只能移植眼角膜，没，没听说过，可以移植一整只眼睛的呀。”麦相是一名医生，他低喃着说。

　　　　“你懂什么呀？医院聘请的国外医生，在国外做过实验的。”

　　　　“那眼球也是国外医生带过来的吗？”麦相看着地面问。

　　　　“你傻呀，国外医生带着眼球来这儿，眼球早就坏死了。”

　　　　“。。。。。。”麦相不敢再接着问。

　　　　“医院里有一个绝症病人，可能今天就要死了，到时候把他的眼球移植给麦勃。”麦夫人趾高气扬，好像一切是可以控制的零件。

　　　　“妈，你是想要杀死那个病人，从他脑袋上把眼睛挖下来，按在我的身上吗？”麦勃道。

　　　　“哎呀，麦勃，你以为人家白给你呀？我们可是要花大价钱买的，而且他人都死了，还留着眼睛干什么？”

　　　　“已经死了吗？”

　　　　“快了！”

　　　　“医院保证万无一失吗？”

　　　　麦夫人顿了一下，“反正我不能干巴巴看着你残疾，什么事业不做。”地在人种，事在人为，可怜麦夫人一片爱子之情。

　　　　“妈，你最了解我的，我不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强迫我。我现在告诉你吧，就算医院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手术成功，我也不需要从别人的身上获取眼睛，按到自己身上来。”麦相正儿八经地说，不显得冲动。

　　　　“你大哥本来都不好说服，你又在中间瞎扯什么呢？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你都懂了吗？”麦夫人对麦相骂到。

　　　　成芸躲在墙背后，听着楼下的对话，半天没了声音。

　　　　“成芸，你起来了。”麦相走上，看见成芸还在偷听的形态。

　　　　没等成芸回答，麦相就进了自己房间，紧闭房门。

　　　　“麦夫人，麦相，你们早！”成芸下楼来，打招呼。

　　　　麦夫人没看成芸，侧着头在看地板。“嗷，成芸，早上好！”麦相说。

　　　　成芸来到麦相身旁，把稳坐下，一口气也没多喘。

　　　　“成芸，当时，麦勃那么坚持把你留下来，你上去劝劝他，让他去医院做手术。”不做亏本的买卖，留下你也得有朝一日用上场，现在正是时候，麦夫人命令道。

　　　　“麦夫人，我上去劝麦勃，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

　　　　“你看，你刚刚那么跟麦勃说，他都不同意，那我现在上去找他，他也不会答应的呀。”

　　　　“成芸，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呢？”麦夫人转过弯，还是对成芸起偏见。

　　　　“麦夫人，你看这样好不好，先让麦勃自己静一静，说不定，他自己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也就想通了呢。等到了下午我再去找他说，劝劝他。”成芸用计如神，得到了麦夫人的许可。

　　　　日落西山，橘黄的色彩雕琢着大院小别墅，麦勃坐在园林一角，心中的思绪伴随着池子里的水草飘啊飘，飘啊飘。。。。。。

　　　　“哎，钟子。”钟子一甩一甩地走过来，被正在修建小树的老余给叫住。

　　　　“怎么了，老余？”

　　　　“你和麦家人走得近，不知道麦勃麦相上好了没有？”

　　　　“承蒙你关心，我不知道啊。”

　　　　“哎，钟子，那天打你是我不对，你得告诉我他们现在伤势如何呀？其他人都来问我呢，我也好跟他们讲，让他们放心啊，都是一个屋檐下的，你看是不是？”老余老实巴交地拉住钟子谈心思。

　　　　“看在你老余这么关心主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麦勃和麦相，还有那个成芸姑娘，都好得差不多了，你放宽心，好好干你的活吧。”钟子说完，甩开老余正要走。

　　　　“哎，钟子等一下，那你知不知道，麦勃和麦相什么时候回矿区哪？”老余显然压低声音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么多问题？”钟子弯着头颅审察老余双眼。

　　　　“我就是想啊，麦勃和麦相他们在的时候，这麦家人多热闹，要是他们会矿区去了，我们又得冷清下来了。”

　　　　“拉倒吧你，不知道。”钟子又是一甩一甩地走到麦勃这边来。

　　　　“都准备好了吗？”麦相问。

　　　　“好了，一切安排妥当，没问题！”

　　　　“你最好不要再像上一次一样，我饶不了你。”

　　　　“放一百二十个心，不会出丁点儿岔子。”

　　　　“对了，刚刚和你说话的人老余吗？”

　　　　“是啊，就是他，一天到晚，不好好干活，还问题一大把。”钟子说得在理，老余不见得很关心麦家人，干嘛问那么多？麦相暗暗疑问。

　　　　钟子刚走，成芸走过来，她犹豫了一下午，想不好一个好的理由来当说客，说服麦勃去做手术。如果麦勃自己想通了还好，要是他还是全盘否决不需要别人的眼球，那可如何是好。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话，答应了麦夫人，还得信守承诺。

　　　　成芸来到麦勃旁，自己找地坐下，然后跟麦勃聊上几句，意思不太明确，大概就是让麦勃答应去做手术。

　　　　“成芸，是麦夫人让你来的吧？”

　　　　“麦夫人，不是啊？我自己觉得啊，你一表人才，怎么能少了一只眼睛呢？”

　　　　“好了，你回去吧，我答应你，明天一早就去医院做手术。”

　　　　不料，成芸三言两语就把麦勃说同意了。成芸兴致勃勃地跑去跟麦夫人上报自己的功绩，陪麦相吃了一顿美餐，意犹未尽地睡了个好觉。

　　　　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间万事细如毛。麦夫人破门而入，尖声喝到“成芸，麦勃呢？”

　　　　既然自己与王老先生真的没什么不干不净之事，那高太太就不能够再停留：“该下台的下台，该走的走，你局长能长久。我知道你是个善人，就烦劳你再做一回善事，请务必给王老先生一个善终。”

第193章　：　十年（）　
周嫂子拖着高太太和成芸往药铺子门外走，“知道你们就是不肯相信我，看看不就知道了。”

　　　　药铺子门口涌过一波一波的人潮，手举白旗身披道袍男人、头戴丧布挂着桃木的妇女、还有那些不知所以跟着大人们瞎搅和的小顽童们。

　　　　麦勃扶梯而下，从五楼滑入二楼，从二楼抬腿一跃蹦到地面。他从腰间拔出一把枪，火速开往厂区。

　　　　这个药物研究所由三所、二区、一堂组成。

　　　　三所中位居第一的是车所，容纳托运木材的大卡车、传送钢带、塔吊机器等硬性设施。内部设有维修机构，负责车辆以及其他重型装备的修装改造。位居第二的是住所，住所中的所有房屋都是三层吊脚楼，这样可有效的减少湿空气带来的弊端。底部石柱支撑，木质结构，二楼木屋，三楼竹房。质量由下往上减轻，这样可大大缓减石柱所承受得总压力。位居第三的是游乐所，是员工们休闲时间里游乐玩耍的地方。

　　　　因为这里都是一群大男人，游乐所里面没有小孩爱玩的旋转木马、没有女人爱去的美甲店，只有男人们必备的习武健身擂台和沙袋排练场，娇奢堕落的风气被封杀在研究所的大门以外。毕竟还是游乐所，里面也有专职裁缝员工服装的门面，有理发洗头冲澡的沐浴室。要说乐子的话，也就唯一是那个小院子，圈养着从山里捕获的猎物，没事走进去看看，还是很有一种情调的。

　　　　二区分为厂区和料区，厂区也是这药物研究所内最大的一部分，料区次之。厂区里喂养着所有的虫子，比员工数量的七十倍还要多。除喂养虫子以外，厂区也包括从虫子加工研制到半成品的过滤部门。料区主要储存用于喂养虫子的木材，从山里砍伐锯成卡车能装下的长度，在料区切成片状，方能送往厂区给虫子喂食。

　　　　剩下的一堂指的就是饭堂，椭圆状两层建筑，面积最小，功能最少，单一的做饭和吃饭。出了三所、两区、一堂，药物研究所不可或缺的两个小地方是蓄电站和医疗院。蓄电站管束研究所内的用电分配，要输送储存电能，经过转化分路，保证所里各个单位的日常用电。还是微型电机带来的麻烦，一到山里有点刮风下雨，会有三分之二以上的电站工作人员得奔走在水池和研究生之间。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池子易积泥、落叶等，需要人工跑腿去清池。因此，研究所里的人都说，蓄电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跑步将军。

　　　　至于医疗院，那是麦相的一片封土，以最高长官院长的身份统治着这一块。研究所里的员工数量庞大，业务操作强度偏高，坑伤碰伤的人，每天都有，而且不少。比较难对付的是被虫子咬伤的，因为虫牙有毒，需要消耗解药治疗，既要投人力，还有去物力。不过，麦相帐下有好几路医疗人马，他也就管管行政方面，不遇重度伤员，一般不出手。

　　　　总而言之，山峰环抱之中的药物研究所很大，它的占地总面积不下于八万平方米，比国际足联规定标准的十个足球场，还要大一点。

　　　　成芸站在看台上，观望环绕着的山峦徐徐都亮了起来，研究所上空的白棉被开始在涌动。成芸看着连城一条长线的住所，其底下的溢出飘飘洒洒的白烟，她会以为着火了的。再定睛一看，仔细一点，成芸晓得了，她看见住所底下的石桩间，流淌着迂缓的水潮。“哗哗哗。。。。。。”耳朵里尽是那水流占有的空间。

　　　　那，为什么，成芸到现在才听到水流声呢？

　　　　“哗哗哗。。。。。。”厂区的一角聚集着一波人潮，麦相一路飞奔，刚刚到达这里。他手持泽亮的手枪，脸上血管凸出，跑得有些快了。“让开，都让开。”大家给他空出一条道，麦勃嗉地插进去。

　　　　“大哥，你可算来了，就在里面。”麦相一只手掐住另一只胳膊，血从四指间透出来，看来是胳膊中了一枪。

　　　　“三弟，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了伤。”

　　　　“大哥，我没事，我没事。那东西就在里边，你快想想办法。”

　　　　麦勃问麦相什么东西在里面，你不是救人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受了伤？麦相回答，他和钟子去救人，到那儿后人没事，也就只是手被机器夹到了，本不该找麦相的。回来的时候，就在这里遇见一只人头鬼，麦相开枪击中了人头鬼的头部，连发三枪，全中鬼头，那东西死死站着，丝毫未动。麦相以为它洗白了，走上前去看究竟。就在那时，人头鬼从嘴里吐出一颗子弹，像抢一样响，麦相侧身卧倒。要不是反应快，中弹可能就是太阳穴了。

　　　　“三弟，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麦勃记得以前被钟子炸死玩过一次，何况他素来不信有鬼神。“钟子？”麦勃叫了几声，没见钟子人影。

　　　　围观的员工们都说他们看见了那一只人头鬼，所讲的跟麦相口述的一模一样。还有人在暗暗对话，以前只是听说，没真正见过，真的是有鬼啊。太可怕了！

　　　　“大家不要慌，这药物研究所里根本就没什么鬼神，我看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我这就进去把他枪毙了。”麦相正要往里冲。

　　　　“等等，大哥，那东西，中了三枪都没死，还能吐子弹打伤我。你不能进去。”

　　　　麦相回头看了麦相一眼，“照顾好你的胳膊。”他没有持枪，因为麦相说了，中枪了也死不了。麦相从地上翻跟斗滚进去，捡一款厚木板当掩护。

　　　　这里面都是一行行的架子，上面躺着虫子，正是它们进食时间。“吱吱吱”的咬牙声和木片被磕破的“噼啪”声冗杂着。麦相看不到别的人以及鬼，只好绕着架子挨个排查。外面的众人挤在一起，议论纷纷，里面依旧毫无动静。不好，大哥出事了。麦相带几个巡逻人员杀进来。

　　　　乍然间，一个阴影闪现在麦勃身后。“喙喙喙。。。。。。”麦勃头都没回，凭着心里的感觉，手中的一块木板，当作飞镖旋着划过距离直插身后的阴影。等麦勃转过身来，看见木板分寸不偏地将人头鬼斩断，上下两半。

　　　　然，那只鬼冲麦勃笑了笑，嘴巴正要动，又该吐子弹了吧。麦勃头一点，地上的腿脚朝上翻天，两只手枪强势齐发，跟着筋斗云一并射过去。“哔哔啵啵”弹药全中人头鬼，麦勃一把抓住这只鬼，却什么也没有，鬼从手中瞬间蒸发。麦勃蹲下来，搜寻周遭。

　　　　前一会，这边枪声震荡的时候，麦相就已经踩掉前面人的鞋子，第一位往这边冲了过来。心想大哥一定是跟人头鬼干起来了，大不了不同生也共死得了。

　　　　“呱嗒！”麦相踢到一个木板，这里是厂区，就用木板喂虫，随地都是大大小小的木板。

　　　　“咦啊。。。。。。”麦相叫起来。他被麦勃从架子上飞下来，一个腾空翻，一枪顶住两眼间。

　　　　“三弟，怎么会是你啊？”麦勃的臂部神经妥妥感受到碰到实体的信息，还以为抓住了那只鬼，差一秒就要扣扳机射弹了。

　　　　“哎。。。。。。呀，大哥。你没事啊。”麦相以为大哥已牺牲，控枪者是一只鬼。

　　　　“苍天，这是出什么事了”，高太太拦住一个悲鸣“王老先生一路走好”的老妇人问。

　　　　“高太太，我听说你也是王老先生救下的，王老先生走了，你还不知道吗？”

第194章　：　十年（）　
“哇，王老先生，你走得太早！”高太太新开的药铺门前，所有经过的人都哭丧着脸，他们的身影从东头的街道缓缓流向西街头，落日照在他们的身上，看不见脚下的影子。就要天黑了，人们的悲泣之声一阵连一阵，没有停止。

　　　　乍然间，一个阴影闪现在麦勃身后。“喙喙喙。。。。。。”麦勃头都没回，凭着心里的感觉，手中的一块木板，当作飞镖旋着划过距离直插身后的阴影。等麦勃转过身来，看见木板分寸不偏地将人头鬼斩断，上下两半。

　　　　然，那只鬼冲麦勃笑了笑，嘴巴正要动，又该吐子弹了吧。麦勃头一点，地上的腿脚朝上翻天，两只手枪强势齐发，跟着筋斗云一并射过去。“哔哔啵啵”弹药全中人头鬼，麦勃一把抓住这只鬼，却什么也没有，鬼从手中瞬间蒸发。麦勃蹲下来，搜寻周遭。

　　　　前一会，这边枪声震荡的时候，麦相就已经踩掉前面人的鞋子，第一位往这边冲了过来。心想大哥一定是跟人头鬼干起来了，大不了不同生也共死得了。

　　　　“呱嗒！”麦相踢到一个木板，这里是厂区，就用木板喂虫，随地都是大大小小的木板。

　　　　“咦啊。。。。。。”麦相叫起来。他被麦勃从架子上飞下来，一个腾空翻，一枪顶住两眼间。

　　　　“三弟，怎么会是你啊？”麦勃的臂部神经妥妥感受到碰到实体的信息，还以为抓住了那只鬼，差一秒就要扣扳机射弹了。

　　　　“哎。。。。。。呀，大哥。你没事啊。”麦相以为大哥已牺牲，控枪者是一只鬼。

　　　　麦勃留下巡逻队的人进行全盘搜索，自己陪麦相走出去，对在场的所有人喊话：“是有一直鬼，我相信你们真的看见了。那你们刚才也听见里面的枪声了吧，那只鬼朝我开了好几枪，我还是活着回来了，安然平安，和你们看见的那一只鬼一样。你们真的以为这里有鬼吗？我郑重宣布，这个世界就从来没有鬼的存在，那只是有人在装鬼。还什么能嘴巴吐子弹，没有这样的事情，都是巫术小把戏。没这么厉害的东西！”

　　　　麦勃推一把身边的麦相，向着大伙大声说道：“你们看，都说是看见鬼吐出来子弹打伤了他，其实就不是真的子弹。”麦勃转头去问麦相：“怎么样，麦医生，你胳膊还疼吗？”

　　　　麦相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梦见哥哥麦勃在催眠自己，明明中了枪，胳膊里肉和骨头的接连处还插着一颗真真切切的子弹。是要对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说个弥天大谎吗？不是吧？

　　　　“大哥。。。。。。”

　　　　“麦医生，请你告诉大家，你的胳膊疼不疼？”

　　　　噢，没错，就是要说个谎言，忽悠忽悠在场的所有人。麦相放开紧拽着给受伤胳膊止疼的手，昂首说道：“各位，各位，我想真的是有人在闹鬼，我的胳膊被看似子弹的东西击中，而且，我们大伙都听见了枪响，但我现在说实话，没有像中弹那样的疼痛。”麦相还抖着中弹的胳膊，要紧牙关说完自己真的不是很痛。

　　　　哦！原来如此，有人再装鬼。员工们各自回到岗位，研究所里大部队的军心稳定住了。

　　　　麦勃让麦相等在外面，自己又跑到厂房里去验收巡逻人员的搜寻工作。他们交给麦勃一把猎枪，这种猎枪它的弹筒宽，枪管长，后坐力弱，消音效果好。适合近距离射击，是用来攻击森林睡鸟和洞中狐狸野猪的首先。

　　　　麦勃摸着枪把子，眼里映射出捕猎的景象。他的心里又增多了一层冷阴晦，让他的呼吸冻结住，好像是会冰封千年一样，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敲碎融化。因为，麦勃在钟子生日的时候，给钟子送过一样礼物，是这一把猎枪。也从此让打猎成了钟子的重点爱好。

　　　　“这把猎枪，你们拿去销毁掉，不要声张，有人问起就说不知道。这把枪，你们不知道，都听明白了吗。”巡逻人员点头说“是”。

　　　　“麦相，你怎么会受伤呢，还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