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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啊,生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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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呢,麦勃?人都睡死过去了,开刀吧。”钟子给麦勃递上手术刀,用绷带绑紧麦相的胳膊,两手和握,套住受伤的胳膊。

    麦勃把刀尖刺进去,“吱吱”地戳到了子弹。他用着巧力把刀子的一面往回钩,抬起子弹,换左手按着刀把。再取一把镊子,合嘴贴着刀壁进入,松一点力让镊子张开。最后,镊子的两根力臂撑开成一条线与刀壁垂直,夹住子弹,与刀尖相抵合成一股力,用劲一拔。一条血线随子弹射出,麦相颤了一下,昏睡过去。

    手术收工,麦勃让钟子去饭堂给成芸打午饭。钟子以为是让带成芸去饭堂吃饭,麦勃强调说:“钟子,你,去饭堂,打饭回来,这里,给成芸吃。”钟子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反正打着哈哈,手脚勤快地走出去了。

    “麦勃,为什么不能我自己跟着钟子去饭堂吃饭呀?”成芸现在才发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自己来到研究所后,全身上下都是问不尽的问题。都不知道下个问题该怎么开口。可是不问不行,她什么都不懂。

    “成芸,你也看到了,我三弟就在这儿躺着,是早上被人开枪打伤的,险些要了人命。这个时候,所里有人在闹鬼,你出去不安全。以后,你都得呆在自己房间里,在事情查明之前,不要去外头。”麦勃必须把成芸禁锢住,希望她真的没有参与这场阴谋。而要在软禁成芸和保护成芸两者之间选其一,麦勃自己也说不清。

    “噢!”成芸心底软软的,有一个男人对她这么好,她什么话都听。

    成芸猜得到,麦勃可能是在软禁她,但要在麦勃软禁她还是保护她两者之间其一的话,成芸宁愿选择后者。

    “况且啊,成芸你今早去饭堂吃饭也知道了吧?这个所里,统统都是男人,你一个姑娘家,出去也是不太方便的啊。”麦勃找到一个更好的缘由,不让成芸出去。

    “是啊,是啊,饭堂里全部都是一些男人。麦勃,你们这个研究所就不可以让女人进来工作吗,为什么全部都是男人呢?”

    “成芸”,麦勃苦笑一声,“嗯,对啊。这个药物研究所,工作都比较辛苦,女人做不了。再说了,跑这么远的距离,谁去替女人们照顾家里的小孩呀。”

    “麦勃,还有。。。。。。”

    “好了,成芸,我们都不说话了吧,让我三弟睡会。”之所以研究所里不要女人,是因为麦夫人不喜欢女人,麦夫人不喜欢女人,是因为女鬼害死了她的丈夫和女儿。然,麦勃从来不愿承认世界真的有鬼。

    想到鬼,麦勃其实还想问成芸,在他离开去厂区后,也就是派钟子来把成芸从看台上叫下去之前,是不是则地又来找过她,是不是还说了什么话?

    想到鬼,麦勃其实还想问成芸,在他离开去厂区后,也就是派钟子来把成芸从看台上叫下去之前,是不是则地又来找过她,是不是还说了什么话?

    可是,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成芸和则地可能就是内鬼,矿区事件就是他们在预谋。

    到底有没有,是不是?就算是,成芸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说出来。麦勃心里乱得就像被水打转着的电机一样,嘈杂不堪。

    “麦勃?”

    “咚咚咚”,高太太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三根火炮,用一根线串起来点燃火线依次打响,吸引住一大群附近的人流拥了过来。

第242章 : 奋() 
“麦相,看你流这么多血,很疼的吧?”成芸跟着麦勃进了住所,来到二楼麦相的房间。

    “还好吧,不疼,不太疼。”学好三年不够,学坏三天有余,麦相都养成了撒谎的习惯。

    “麦相,不疼吗?那你就这样吧。子弹不用取了。”钟子进屋来,把从则地裤包里取来的东西交给麦勃。

    在余常青听来,这一声疑问,有的不仅仅是陌生,更多的是一种硬生生的拷问,绝对的强势。听得他心生好奇。

    余常青不得不先扭过头,后转过身子去识别这个陌生的声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发出如此怪异的质疑。

    说话者,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

    古代战国时期的妇女发型,中锋的发髻垂涎在脑后,一条白色丝带在背后发尾处缠住打结。白嫩而又微微透红的一张脸上,满是睡意。

    对,就是睡意。还别说,这女人就是穿着睡衣跑出来的呢,左脚上套着本该属于右脚的拖鞋,一身蓝色睡衣包裹里外。

    余常青肚子里洋溢着无比的惊奇和疑问。身后年迈的老女人不认识,可能是亲戚来串门的。身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还是不认识。况且,她一定是在睡觉,刚从床上走下来。

    那么,这大白天的,谁家的女人会睡觉,这是谁的家?

    糟糕,走错了。

    是我走错了。余常青慌忙抬头巡视四周,围墙上的单页草,房檐下的燕子窝,角落里的小翠竹,没错,就是自己家的院子!

    嗷!明白了,肯定是家里人已经把院子卖给别人,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也不对,刚刚还听到了老花狗的叫声?难道是被家人连同院子一块儿给卖掉了?这也不至于,搬个家,怎么也不会把陪伴多年的老狗给卖掉的。

    不对,不对。这村庄的习俗里头尤其重视看家狗,无论如何,家人也不会把狗连同院子出售的。

    正当余常青紧蹙眉头在心里无声的琢磨猜测之时,女人又大叫起来:“余常顺,你出来,有人来了,快点。”

    “余常顺”,女人叫的正是余常青哥哥的名字,那就说明哥哥就在此。看来,自己是没有走错,来的就是自己家。

    想到这儿,余常青是打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名中年男子迅速从屋内跑出来,看见余常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慌里慌张地说:“咦,常青回来了。”此人正是余常青的哥哥,余常顺。

    他还是老样子,穿的是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上面还有颗粒不一的大小灰尘,应该是正在屋里做什么活儿,被女人给叫了出来。常顺见兄弟回来了,脸上饰着一层含蓄的喜悦。

    话音刚落,余常青便干脆地放下行李,转身面向身后的老女人。

    他好像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妈,您还好吗!”余常青颤抖着声音说道。一抹泪水不知是什么时候流出的,早已悬挂在他的眼角。

    眼前这位老女人,这位差点使自己发笑的老女人,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余常青想上前去深深地抱住母亲,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但他没有,因为村庄里,民风虽很热情,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交流却是极其的委婉,内敛。要真的冲上去拥抱母亲,先别说母亲接受不了,就连余常青自己也会不自在的。

    母亲细细地打量着儿子余常青,半天没说一句话。

    一丝一丝雪白的细发杂乱地铺就在母亲瘦小的脑袋上,余常青开始记恨起这雪白的颜色。深深浅浅的皱纹已经占据了母亲的额头,脸颊,甚至是一双沧桑的女人的老手。

    此刻在儿子余常青的内心深处,早已苦不堪言!

    “儿啊,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母亲只是简简单单地说这么一句话。她正想再说什么,却被那位漂亮女人给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都叫嚷了这么半天,还叫什么叫。。。。。。”

    过后,传来一阵惨叫声,夹杂着可怜的哀求,那是老花狗。余常青这才察觉,自他进院子里以来,老花狗一直在热烈地大叫,这会儿倒是消停了。

    余常青微笑着看了哥哥一眼:“哥!”

    哥哥也笑着应一声“哎”,急忙往老花狗的声源处跑去。

    余常青扶着母亲进屋,自己给自己倒杯凉水喝。然后,坐下来静静地听母亲讲述。原来,刚刚那个漂亮女人正是哥哥余常顺的老婆,也就是余常青的现任嫂子。

    “妈,那之前的嫂子呢?”余常青不解地问道。在他离家之前,哥哥余常顺已经结了婚,而且当时和哥哥结婚的嫂子,可不是出去三年回来后,今天所见到的这位漂亮女人。

    “那女人呀,她嫌我们家穷,在你出去没到一个月,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母亲毫不在意地回答。

    “谁?”常青不敢相信这样不幸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家,他对那个抢走哥哥老婆的人充满了愤怒。

    “外地人”,母亲回答。

    听母亲说,余常青现在这位嫂子,可是邻村老王家的大小姐。比起老余家来,老王家那是家财万贯,金银满屋子。

    所以这位王家大小姐从小就娇生惯养,加之生来也有几分姿色的缘故,在该出嫁的时候,村里头,实在找不下她能看上眼的男人,婆家。

    后来费尽千辛万苦,通过他们村庄主介绍,嫁到城里一户人家。据说是在城里边做烟草生意的,头几年夫妻恩爱,小日子过得很幸福。

    不到两年,王家小姐就给婆家生了个大胖小闺女。就是不知道害了什么天病,到后来,她男人吸毒,而且是疯狂地吸。对王家小姐娘儿俩也是时常拳打脚踢的。

    老王家在庄上听人说是那么回事之后,哪里舍得让自己家女儿受委屈。直接找上十来号人,就奔城里去,把王家小姐那吸毒的男人给打得个半死不活,直接把自家的女儿和孙女接了回来。

    再后来,王家小姐在娘家呆着,不过也不能老是在家呆着不是。照村里的规矩,那可是违背伦理的哩。

    但王家小姐先是看不上人家,嫁不出去。后来好不容易嫁出去了,老王家又带人去打了婆家人,还把女儿给抢回去。如今,谁还敢要王家小姐啊。

    那时,你嫂子跟别人跑掉,刚好你哥正缺个媳妇。你是不在,那会儿把我给急的四处张罗,可花了好大心思也找不上个姑娘来嫁给你哥。

    人家都嫌你哥过于老实,没法过日子。还说我们家穷三代,没前途。

    说到这儿,母亲换了一口气接着叙述:还好,上天眷顾我们家,有一天早晨,我和你哥去赶集卖豆子,刚好在街上碰见了鲁长官,嗷,就是你小时候常叫的鲁大爷。

    “那后来呢?”余常青认认真真地倾听着,母亲提到鲁长官,促使他警觉起来,不禁插了一句嘴。因为,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遇见了鲁长官,还听鲁长官说什么“你现在的大嫂可不好惹”。

    现在母亲给余常青介绍大嫂的由来,又提到了鲁长官。说不准这两人还真就存在某种关系,这怎么能不引起余常青的注意呢。

    正当母亲开口要往下说之时,又被打断了:“原来你就是常顺的亲弟弟——常青呀!”这一句倒是带有女人的雌性和问候的暖意,断然不像是之前所看到那位漂亮女人会说的话。

    “好,钟子取刀子,开工!”麦勃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让钟子把持住麦相的胳膊,自己要下刀子插进去挖子弹。

第243章 : 奋() 
药铺子门口涌过一波一波的人潮,手举白旗身披道袍男人、头戴丧布挂着桃木的妇女、还有那些不知所以跟着大人们瞎搅和的小顽童们。

    “苍天,这是出什么事了”,高太太拦住一个悲鸣“王老先生一路走好”的老妇人问。

    “高太太,我听说你也是王老先生救下的,王老先生走了,你还不知道吗?”

    “赶紧吃肉吧,常青,你都好几年没吃了。”知子莫若父,可父亲走了,现在最懂他的也就是母亲了。

    常青应了一声,去到屋里拿来酒和杯子。酒是他带回来的,杯子是父亲留下的。

    “来,大哥,今晚我们兄弟俩喝一个。”常青满上一杯酒递给常顺。

    “哎,好好好。”常顺嘴里说的是好,可迟疑半会才接过杯子。自己是发自内心的想和自己的兄弟一醉方休,可是嫂子不喜欢酒,自她来老余家之后,常顺就再也没沾过滴点酒。

    母亲和常顺都不知道嫂子为什么这么厌恶酒,他俩也不敢问,但听庄上的人暗地里议论说,嫂子以前城里的那男人每天喝得烂醉,总拿嫂子和芳芳母女俩出气,所以嫂子才会这么抵触酒,乃至和酒相关的一切。

    成芸和母亲没有喝酒,两人坐一块吃了三四盘烤食,现在成芸要扶母亲先回屋休息,再陪着母亲聊会儿天,照料母亲睡下,她才出来回到烤炉旁坐下。

    兄弟俩完全放开了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之前的小杯子现在已经换成吃饭用的大瓷碗,之前新开的丰谷酒已经换成一大坛子父亲生前酿造的高粱酒。

    这一坛子高粱酒是常顺背着嫂子偷偷藏起来的,那时嫂子嫌酒味臭,非得要把家里所有的酒和酒瓶都搜刮出来扔掉。要不是常顺手快将它藏下来,怕是常青连最后一口父亲亲手酿造的酒都喝不上了。

    “常青啊,这些年老爹走了,你又没个消息,我一个人扛不住啊我。”哥哥常顺是边喝边哭,今晚可能是他三年以来的第一次喝酒。

    一个酿酒人的后代,原本也极其爱喝酒,却因为怕女人,一直忍着不能喝,差点连自己父亲生前所酿造的高粱酒一坛一杯都留不住。你说这日子果真是过得多苦啊!

    弟弟常青喝着父亲的高粱酒,听哥哥这么一诉苦。“哗哗哗”地眼泪又下来。感想,自己常年不归,见不上父亲,最后一面,也帮不了哥哥分担家里的劳苦。实在对不起父亲,又对不起哥哥。

    “哥,你别难过,来,喝酒,喝酒。”常青端起一碗酒和哥哥碰一下,一饮而尽。

    “兄弟啊,你来了,就别走了,不能再走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妈怎么办哪。”哥哥常顺说着说着,沙哑着嗓子哭出声。

    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家里家外大小事务都由父亲出面应付,这两年父亲走了,弟弟常青又不在,常顺在家里一直是对嫂子百般依顺,家以外庄上的事情他也是无条件地听从他人的安排,他比所有人都活得没有地位。现在弟弟常青回来了,常顺不是要指望常青能分担自己身上的胆子,他只乞求外人看在常青的面上,能够对老余家少几句长短的话,让母亲活得踏实些。

    “哥,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常青也陪着哭。他看得出,哥哥常青这些年都是怎样地熬煎着。如果可以,他宁愿是自己一个人吃下了哥哥所受的那些苦难。

    此时,院子里烧烤的香气被凝结成深沉的哀痛,困得院子里的杂草都很难透过气来。只有烧得跟太阳一样红热的木炭紧凑着滋滋地发出刺眼的火光。

    “谁呀,谁呀,这大晚上的,还要不要人睡觉呢?”是嫂子的声音。既尖锐又尖酸,矛头直击常顺兄弟俩。

    “哎,你你,你快出来收拾收拾东西,别光顾着睡觉啊你。”常顺朝屋里嚷道。今晚被酒蒙蔽了意志,可是什么话都敢冲嫂子说。

    常青可不敢打扰嫂子睡觉,他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及时地收住嘴不哭了。

    成芸一个人把吃剩的东西搬进屋,各种盘子餐具都收拾妥当之后,跑去洗了手,感觉有点累,又有点冷。她静静地坐在烤炉边上伸出手来放在火炉上方取暖。

    高粱酒又再过三巡,菜已过五味完毕。之前装满酒水的大坛子滚到墙角碎叶从中去了,瓷器酒碗朝地盖着好几个。

    哥哥常顺已经是喝得酩酊大醉,弟弟常青年轻气盛,还算清醒。他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试图保持清醒。

    摇了一次又一次,好不过瘾。可这一次,大概是用力过猛,他一下子把自己从凳子上给摇下来,直接瘫坐在成芸跟前,头碰到了成芸上身,把成芸给吓一大跳。还以为是常青发酒疯了呢。

    “你没事儿吧,常青哥。”成芸两只小手搭在常顺的肩膀,担心问道。

    这一下位移式的大摇摆,足以使常青恢复清醒。是自己乱来了吗?天哪?使不得。。。。。。他连连回到:“没事,没事,我没事。”其实,这一下连自己都被自己吓坏了,险些把脖子给摇折掉。

    常青举起双手自己给自己揉过肩上的脖子,忍着疼痛慢慢把酒醒过来。他忽然睁大眼睛看了成芸一眼,惯性地蹦出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成芸狐疑地看着常青,怀疑他是不是将自己的头摇出了什么毛病。

    “嗷,对了,对了,噢,天都黑了。”常青立刻站起来迅速环视一周,低头看了看醉意朦胧的哥哥常顺,又看了看成芸。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自己已经回家了,这是在自家院子里。

    “我送你回去吧,成。。。。。。芸。”成芸这名字还不熟悉,叫不顺口。常青用手揉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对成芸说道。村庄里的规矩,未出阁的女儿家是不能随意留宿别人家的,这要让人知道了去,是会遭闲言碎语的。甚至严重的就会直接毁掉一辈子的清白。

    所以,就算成芸家离得再远,天色再晚,也得走。还好,他们两家隔得还算不远,站成芸家门前的小丘上提高嗓门一喊,估计这院里就能听见。

    “你。。。。。。酒醒了?还认得我呀。”成芸想要确认常青的确清醒了。

    “你就别取笑我了,走,赶紧的,我送你回去,看都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不要让你爸担心才是。”常青认真地说。酒醒过后的他,意识里搜寻到了以往的一些信息,记忆里成芸的家中好像是有一位相依为命的老父亲。

    常青骚弄了一下头发,不作回应。原本只当是随口说说而已,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料却被成芸当真了。

    就当是常青默认了跟自己去家里见老爹,成芸不由喜悦十分。她看了看旁边的常顺,正低头眯眼抱着个小板凳,直接席地而坐在地上。成芸半露羞涩地对常青讲到:“要不,你先扶常顺哥回屋去。”

    “大哥,醒醒,醒醒啊,大哥。”常青蹲下身来,先是拿开哥哥常顺手中的板凳,一旁放下,后扶他坐到小板凳上。

    这是幻觉,还是真的?高太太看得有些头晕,及时叫成芸端来板凳坐在药铺子的门口。

    “哇,王老先生,你走得太早!”高太太新开的药铺门前,所有经过的人都哭丧着脸,他们的身影从东头的街道缓缓流向西街头,落日照在他们的身上,看不见脚下的影子。就要天黑了,人们的悲泣之声一阵连一阵,没有停止。

第244章 : 奋() 
“成芸,你就别笑话我。况且,你又没喝酒。”常顺又急忙加上一句重点:“对了,天都这么晚了,成芸你快点回家吧。”

    成芸心想这不正打算要走,还不都是因为你给耽搁了。“是啊,我正要走呢。”

    “哦,对了,对了,那,那个,常青,你去送成芸回去吧。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常顺已经酒醒了,总怀疑自己做得不到位。

    “外面太吵,把竹帘放下来,成芸”,周嫂子从窗台上的铁耙间拉起绳索,放下来一张厚重的竹帘子,将窗户挡得严严实,不让成芸接着看。

    “周嫂子,外面的铃铛声听得我好心慌啊”,成芸面露惊恐,她现在知道了,一定是这铃铛声吓哭了小楚雪。

    周嫂子递给成芸一个药罐桶,里面装的是蜂蜜浸泡的阿尼格,生病时可以当药吃,具有清热解毒的疗效,肚子饿的时候,最好就是当它为粮食吃,阿尼格营养成分多,物质量饱满,特别容易填报肚子。“成芸,不慌,你只身一人,从外地闯到这码头上来,然后住进我家里,又搬家去高太太家,之后生下你的小楚雪,然后。。。。。。”

    成芸坐过来,离得近一些,接着听周嫂子给她叙述这些琐事。

    “然后,你和高太太还有小楚雪统统被人楚河抓去坐牢,我家老周去找副局去警局放人,但你们自己想法赶前回了家。最后,王老先生给你们五十万,人楚河下台。到了今天,我们一起开张药铺子,人楚河满头冒血冲进来。。。。。。”

    “周嫂子,还是别说了吧。你越说我这心越是乱七八糟地想出别的怪事来。”成芸走去小楚雪的摇篮边,伸手抚摸她那圆润的小脸蛋。

    “什么别想啊,成芸,你怕什么呢?我跟你讲这些,就是想要告诉你,外面的大风大浪你都经得起,往后再有小风波,你更是大可放开心。”周嫂子本来还是心里有所忐忑,现在跟成芸这么一开导,不知有没有说服成芸不再去担忧,她自己倒是平静下来许多。

    成芸眼里全是小楚雪熟睡的样子,手里满是小楚雪毫无知觉的胖脸,可是成芸心中所思尽是各种可能发生在小楚雪身上的不幸遭遇。没有的时候,不考虑糟糕的后果,现在生命力多了另一个小生命,成芸想的太多。

    她太爱小楚雪,她不能因为任何原因导致失去这个小生命。但,成芸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可能。就在今天,眉清目秀,英姿飒爽的王先生说没就没了。

    “没了,说没就没了,天作孽呀,天妒英才哪!”王老先生家所在的巷子街头已是人山人海,周叔在前头开路,高太太和风水先生艰难地紧跟其后。

    经过一番折腾,高太太终于来到王老先生家的一进院里。跨过门槛,踩上的是一张纯白色的绒毛毯子,在院墙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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