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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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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左言凝神虚引,一道清辉拖曳而飞,绕空盘旋。半空中白云聚集,越来越多,顷刻间气芒滔滔旋转,声如汹涌巨浪。

闵玉兰秀眉紧皱,暗惊道:“他年纪轻轻,修为竟然到大乘境中的以意驱剑、招引天机不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龙砚秋心底狂骇,尽管对左言试探多时,基本上查明对手修为深浅,和自己几乎就在仲伯之间,很难分出高下,可是现在,对手突出奇招,似乎业已突破了某个不应该超越的极限,实在是出人意料。

他这些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顷刻间已被如何对应占据。

他双目冷森,暗哼一声,真气鼓鼓囊囊的运转开来,一时间浑身衣裳鼓舞,极似一个吹鼓起的圆球,只见他傲然举剑,“咻”的如电般飞起,“嘶嘶”锐响,直刺半空中快速聚集的云气。

闵玉兰一怔,猛然间明白,他是计画趁对手尚未完成云气聚集,猝然发动猛攻,以求占得先机。

这一招不可不说是急中生智,虽然有些冒险,但是能较有效挫败对手,她不由得微微点头。

左言大喝,“昆仑”仙剑周围云气突然一分为九,俯冲疾射而下。

大家看得清清楚楚,“鱼渊”仙剑就像落入了深水一般,旋即被吞没,层层涟漪依次向四面八方急速扩展。

“轰隆”巨响,气浪滚舞,层叠炸裂开来,银光剑气瞬间被绞断,碎作无数彩芒,金石撞击声、龙吟长啸声猛然爆响。

“鱼渊”仙剑去势不减,迎着爆裂盘旋而上,蓝光闪耀,竟是不惧对方如山威势。

一道、两道、三道剑影被“鱼渊”仙剑斩落,破空甩脱飞散,漫空飞舞,狂风怒号,如朵朵焰火一样在半空绽放,壮观之极。

左言心中也是大惊,对方看似冒险反击,竟有如此威力,一连破去自己招引云气幻化出的三道剑气光影!

他牙关紧咬,双手急舞,顿时雷声大动,“昆仑”仙剑发出怒吼,滚滚炸响。

只见剩余的六道剑影猛然加速,快逾闪电,飞射下冲。

龙砚秋突觉头顶逼来数道凛冽寒气,急袭而落,不由大骇,后颈“飕飕”发冷。

他心中明白,自己方才突袭而上,原本是想趁对方没有准备妥当,抢下先手,哪知对方竟在短短时间中,聚集出九道剑影,内蕴无俦奇力。

自己“鱼渊”仙剑破去的三道剑影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耗费了大半真气,如今对方一举驱动六道剑影呼啸而来,实难接下。

正思量间,六道剑影已然临顶,剑气破空声,清晰可闻,似乎就在头顶!

龙砚秋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而上,将全身真气聚集起来,灌注在“鱼渊”仙剑之上,奋力向上斩去。

众人皆屏住呼吸,完全被眼前这罕见的一幕,吸引住全部注意力。

就在此时,段逸鸣听到身边传来一丝低微的惊呼声:“哎呀!”这声音娇嫩惶急,正是彭衣茱所发出的。

段逸鸣如遭重击,缓缓转脸看去,只见那张清纯玉脸紧盯半空中那英俊男子,黛眉暗锁、樱唇微启,一脸惊慌,牵挂之情表露无疑。

她心中全是天剑派龙砚秋的身影,哪里想到此时在她身边,正有一个少年默默地盯着她,心中痛苦煎熬,如坠阿鼻地狱烈火焚身一般。

段逸鸣心中顿时寂静无比,眼中只有那个芳华绝代的女子的丽容,至于台上发生了什么,一概听闻不见,只是痴痴呆呆的想着心事,自怨自艾。

依稀中,他似乎看到那个女子一颦一笑,越来越模糊。

半空中,剑气如电,寒芒闪动,飕飕劲道霍然劈至。

六道剑气飞旋而下,团团搅动,中心处则是“鱼渊”仙剑,气浪卷舞,“嘶嘶”狂啸声连绵不绝,震天动地。

又两道剑气被“鱼渊”仙剑斩落,化作虚气飘散,可是剩余的四道剑气声威大盛,夹带着不可阻挡的重力压来。

真气一滞,龙砚秋再也支撑不住,身影忽地下坠,头顶巨力滔滔不绝的袭来,震得他头晕眼花,视线也有些模糊不清。

他拼命挥动仙剑,护住周身要害,真气撞击,狂飞乱射,如雪花般在他眼前纷飞,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左言双眼清澄,法诀急点,剑气穿梭怒劈,其实他心中也是震惊万分。

就在月前,他的修为终于突破小乘境,达到大乘境的第一层剑引天机,此事除了师父外,无第二人知晓,原指望祭出九剑齐发的绝技,一举击溃对手,哪知这个龙砚秋修为也是深不可测,竟能一连斩落五道剑气,大大出乎意料。

两柄仙剑激烈搏杀,道道彩光真气如霓虹云浪般的呼卷飞转,震声隆隆,凌空爆裂。

转瞬间,龙砚秋从天而落,脸色苍白,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双目之中依旧不屈不挠,透射出一股倔强神色。

“鱼渊”仙剑被压在三尺范围内挣脱不得,铮鸣声大作,任谁都可以看出,龙砚秋已是强弩之末,随时会溃败。

“咯吱吱”的声响突然响起,大家惊讶的发现,龙砚秋双脚正缓缓陷入平台木板之中,“嗤”的一声,又一道剑气被斩落。

龙砚秋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布满疲倦之色,手中仙剑此刻竟然沉重的像一块顽铁,全然没有平日的随心所欲。

左言气势如虹,全力灌注,“昆仑”仙剑盘旋纵横,剑气怒射,在龙砚秋身旁激撞起无数深洞。

狂风鼓面,尘土飞扬,龙砚秋已然睁不开眼睛,双脚一沉,身下木板如朽木般粉碎,身躯一点一点向下陷去。

几乎所有观战弟子都纷纷站起,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激烈的搏斗。

闵玉兰脸色苍白,眼睁睁看着心爱弟子逐渐败落,心中焦虑万分。

紫玄真人更是脸色发黑,乌云密布。他怎么也没料到,仙瑶门竟然会调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心中又羞又恼,眉角一挑,向身旁斜扫了一眼。

叶木大师显得悠闲自在,和身后的云灵子低声交谈。

紫玄真人心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转向另外几人。

元衡真君和金梵大师也是一脸惊异,两人注意到紫玄真人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尴尬。

紫玄真人朝两人使个眼色,看向激烈比试中的两人。

元衡真君心领神会,微微颔首,他霍然起身,正要说话。

就在此时,一阵大震传来。

“昆仑”仙剑长啸震云,三道剑气突然合为一体,急劈而下。

顿时气浪滚滚,如万马奔腾,又如洪流咆哮,“咻”的锐响,闪过一道刺眼的光芒,一道清辉直插而下。

蓝光青气冲天飞起,只听“呲啦”撕裂声响,“鱼渊”仙剑脱手飞出,“昆仑”仙剑势如破竹,迸射出森森寒气,已然斩破龙砚秋护体真气!

龙砚秋面如死灰,眼见就要伤在对方剑下,不由闭上双目,束手待毙。

就在这时,“昆仑”仙剑突然停滞不前,凝空顿住,流光溢彩,发出龙吟般的清鸣声。

元衡真君大喝一声:“休得伤人!”一股浑厚无匹的真气裂空而来,汹汹怒奔,轰然撞击在“昆仑”仙剑上。

清辉散落,左言手臂被震得酸麻无力,呼吸一滞,真气顿时瘀阻,“昆仑”仙剑突然脱手激飞,冲天而起。

左言心脉剧震,狂风袭卷而来,被推出一丈开外,踉踉跄跄,眼看就要摔倒。

一道人影闪电般飞掠靠近,伸手接住摇摇欲坠的左言。

此人正是仙瑶门掌门叶木大师,他一把抓住左言脉腕察看,发觉他只是耗力过度,加上被人突袭,气血有些阻塞,倒不甚严重。

叶木大师冷冷一哼,扶起左言,双眼冷芒如电,直直射在元衡真君身上,森然说道:“真君好强的真力啊。”元衡真君急于表功,出手抢救龙砚秋,待到半途时也察觉有异,无奈收手不及,将左言撞飞,此刻见叶木大师问罪而来,颇觉尴尬,双眼瞄了紫玄真人一眼,却见他若无其事。

元衡真君心中一凛,当下涩然说道:“叶掌门,比试本是切磋交流,点到为止,而贵派弟子却违反了这一规定,若非本真君出手隔离,天剑派弟子难免要伤在他的剑下了。”叶木大师冷笑道:“真君明眼如炬,难道没有看出我这不成器的弟子及时收手,并无伤人之意么?”元衡黑脸涨红,幸好看不出来,嘿嘿一笑,无言以对。

两人说话间,众人都纷纷抢上,围了上来,只见平台上赫然出现一个深深的大洞,向下望去,只能看到龙砚秋的头顶。

闵玉兰颤声喊道:“秋儿,你还好么?”她心中惊惧,竟是不敢伸手拉起龙砚秋。

龙砚秋脑袋稍微移动,虚弱的答道:“师父,徒儿没事。”闵玉兰大喜,急忙伸手将龙砚秋拉了上来。

仔细一看,他脸色苍白无力,呼吸微弱,浑身衣裳满是划痕,所幸并无大碍,众人这才心安,纷纷松口气。

青虚道长说道:“还好还好……”紫玄真人心中恼怒无比,脸上却不露声色,摆摆手说道:“闵师妹,将砚秋扶下去歇息歇息。”闵玉兰低声应道:“是,师兄。”说罢脸色铁青,顾不上上前嘘寒问暖的诸人,带着龙砚秋走下后台。

另一边,仙瑶门奔上数人,将左言搀扶下去。

金梵大师察言观色,知道别人此时都不便说话,心中一盘算,施施然走到众人中间,唱个佛号,说道:“各位,第二场比试到此结束,两人都是青年俊彦,一般的出众,实为一时之瑜亮。

“依老衲看来,胜负并不重要,贵在交流,所以大家不必认真,各退一步,如何?”叶木大师心中怒火大炽,又不便发作,再说元衡真君和金梵大师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和紫玄真人一个鼻孔出气,再争执下去,未必有什么好结果。

他冷哼一声,缓缓说道:“本次峰会大家就是联络感情而来,叶木自是不会忘记,弟子们比试的小事,倒是不用记在心上。”金梵大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叶掌门说的是。”青虚道长说道:“叶掌门,元衡真君,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请以大局为重才是。”叶木大师哼了一声,缓缓退回座位。

就在台上剑拔弩张之际,台下诸多弟子早已嗡声大作。

天剑派、紫萝谷和般若寺的弟子们怒目横眉,不干不净的谩骂着。

仙瑶门弟子们怒气冲天,只是因为限于门规律例,隐忍不发。

段逸鸣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彭衣茱清丽的笑颜和柔声软语,至于左言和龙砚秋的比试结果如何,反倒没有多大在意。

龙砚秋处于下风时,当其他师兄等人欢呼雀跃,彭衣茱却一脸焦急,惊惶之色尽被他收于眼底。

段逸鸣心情沉落,少年初尝愁滋味,又是烦闷又是失落,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一个萧瑟的背影在寒风中颤抖,无处容身。

就在大家纷纷前去看望左言伤势之时,段逸鸣一直暗暗注意彭衣茱,直到有人推他:“小师弟,走,去看看左师兄的伤势如何。”段逸鸣随口应了声,这才发现三师兄明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明净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段逸鸣就走。

两人走到拐角时,段逸鸣回头望去,只见彭衣茱悄然起身,一个人离开,而那方向并不是自己这面,他脸色顿时煞白,心中隐约猜到她要去哪里。

明净瞧在眼中,不觉大异,这个小师弟自来此之后,似乎有些不对,他关心地问道:“小师弟,你脸色这么白,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段逸鸣茫然应道:“哦……”脑海中腾的闪过一道灵光,于是按住小腹,急忙说道:“哎呀,我肚子疼,三师兄,你先去看左师兄……我……我去方便一下。”明净哑然失笑,还以为他晚上不小心着凉了,说道:“你去吧,快去快回。”

“知道了,三师兄。”段逸鸣缓缓走进远处的丛林中,瞧瞧四下无人,他闪身出来,直奔彭衣茱离开方向而来。

山道陡峭,两边满是矮小的灌木,其间有不少荆棘,背阴处残存一些尚未融化的残雪,凉意袭人。

越过一个山崖,前面出现一片嶙峋怪石,就在这时,一道丽影在怪石中一闪而逝,段逸鸣脚下一紧,急忙赶过去。

怪石后面是一小片树林,不少弟子正在来来回回走动,赫然是天剑派弟子的驻扎地。

就在一块巨石之后,彭衣茱站在那里,双眼紧盯着树林不动。

她脸朝着树林,青丝长发披泄如飞瀑,在后面用一根丝带束住,身材窈窕修长,犹似烟霞笼罩,嫋嫋婷婷。

“唉……”彭衣茱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段逸鸣脚步一顿,心头一紧,双腿一前一后,再也不敢挪动,生恐发出一丝半毫轻响惊动了她,就这么姿势古怪的站立着。

彭衣茱痴痴的望着小树林,犹豫再三,始终没有走出怪石群。

良久之后,她低声说道:“龙师兄,你……你伤的怎么样了?要紧么?我只想远远的看上一眼……”秀美的娇颜一片焦虑和期盼。

段逸鸣听得清清楚楚,这话语之中满是关切,柔情万般,他不禁感到羡慕,又满是自伤,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他心中低喊道:“她关心的还是他,不是你这无名小子。

“龙师兄天纵奇才,是天剑派百年一出的杰出弟子,大约只有他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彭师姐这般天仙般女子。

“你算什么?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一个被长辈惩罚险些驱逐出门的顽劣弟子……”他自怨自艾,对空咄咄暗想不已。

段逸鸣心神不定,恍恍惚惚的,脚下发出一声响动。

彭衣茱一惊,转脸看来,段逸鸣哪敢让她看到自己偷偷的跟踪,急忙闪身躲到一旁。

彭衣茱惶急的看了一圈,心中惊跳如小鹿,唯恐再待下去会被人发现,于是小心翼翼的离开。

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留恋的张望,不一会儿,她的丽影消失在巨石之后。

段逸鸣呆立无语,心中苦闷又无处发泄,脑中昏昏沉沉的,不辨方向缓缓漫步走开。

他来到一处荒僻的角落里坐下,头脑昏沉沉的,胡思乱想。

等他醒悟过来时,却发现太阳转西,已经过了晌午时刻了。

第八章惊天异变

段逸鸣站起身,正要走回比试场时,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疼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下子他哭笑不得,原本随便编了个理由,为的是暗中跟踪彭衣茱,没想到竟然真的闹起肚子!

小腹处痛楚一阵接一阵,他急忙找了个隐密地方方便,一阵排泄之后,大感轻松,系好衣裳,走出怪石群,准备返回比试场。

周围一片寂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段逸鸣回头望了一眼,小树林中天剑派的驻扎地也是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他微微一怔,直接返回。

远远听去,玉盆中也是没有动静,奇怪,那么多弟子观看比试,怎么会没有声响发出呢?

段逸鸣心中诧异,不由得加紧脚步奔去。

方靠近桃树林,就见地面上横躺着两个人,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段逸鸣认出,这两个人是紫萝谷的弟子,他上前一看,两人眉心发黑,赫然是中了某种奇毒!

再往前去,又是四、五个般若寺的和尚横七竖八的躺在一起,眉心处是一模一样的乌黑发青,隐隐散发出一股恶臭味道。

沿着桃树林前行,一路上不时出现中毒卧倒的各派弟子,怵目惊心。

他心中大骇,马上想到可能出了什么变异,那掌门、师父、羽师伯他们以及诸位师兄是不是……

段逸鸣再也不敢想下去,心头急跳如鼓,头皮一阵发麻。

就在这时,桃林深处突然传出说话声,他心念急转,冷静下来,蹑手蹑脚的靠近,靠近平台时,他掩身在桃树后面,悄悄探头看去,却看到一幕诡异的场面。

桃树林中,诸派数百名弟子有倒有卧,像一群木偶一样。

而在比试平台上,叶木大师双目紧闭,脸色青绿,身后的云灵子也是一般模样,靠在木椅上垂目不语。

其余各掌门、首座以及众长老们,一个个僵硬若石,眼神痛楚,面孔上青濛濛一片,似乎被人施展了什么邪术而动弹不得。

数百人就这样悄然不语,没有一丝声响,场面怪诞之极。

就在平台之上,一名般若寺的和尚、一个太清观的道士浑身浴血,双双横倒,旁边盘膝而坐的,赫然就是金梵大师和青虚道长!

似乎异变就是在两人比试中间突然发生的。

段逸鸣猛然发现,平台上少了三名南海九凤庵的女弟子金凤苏寒月、紫凤袁墨菱和绿凤邢犀云。

怪事,怎么单单不见了这三个人呢?

到底段逸鸣走后,桃树林中发生了什么怪事呢?

原来,左言和龙砚秋比试引发的骚乱,在一阵慌乱过后,现场逐渐平息下来。

紫玄真人说道:“诸位,方才只是一场误会,大家不必在意,比试继续进行,下一场由般若寺无法,对太清观涂丹阳。”片刻后,无法和尚和涂丹阳跃上木台,遥遥见礼之后,便展开比试。

无法和尚使用的是一根乌木佛杖,沉重无比,挥舞之际风声锐利,“嘶嘶”狂响;而涂丹阳手持一把雪白拂尘,飘逸轻灵,来去无踪。

两人一个势大力沉,一个身形飘忽,倒是棋逢对手,僵持不下。

眼看一炷香工夫即到,依旧是不分上下,无法心中不由大急,回头望去,只见金梵大师老眉紧皱,朝他使了个眼色。

他眼神一亮,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笑意。

无法挥杖如山,狂啸声大起,寒风扑面涌来,涂丹阳心下一凛,倒退几步。

无法断喝道:“佛光普照,众生礼拜!”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突然拔身跃起,佛杖怒舞急旋,如陀螺般旋转不休,“嘶嘶”锐响,无数道厉气呼啸飞泄。

突然间,佛杖光芒闪烁,金光万道中,无法隐身其中,单掌竖在胸前,高唱佛号,宛若一个佛祖般,宝相庄严,令人心生朝拜之意。

涂丹阳只瞧了片刻,心神不宁,就想俯身参拜下去,他心中警觉陡升,觉察到异常,当下不敢怠慢,收敛心神,拂尘急抖,在身前布下铜墙铁壁,顿时双目湛然,清澄明净。

无法右手一吐,乌木佛杖赤光怒爆,风雷激吼,沉压而下,一股无形威猛气浪猛烈炸开,飞涌奔流。

涂丹阳呼吸停顿,几近窒息,周围奇压如山,铺天盖地倒压下来,将他死死定在木台上难以摆脱。

慌乱中,他奋力挥起拂尘,银光纵横交错,团团飞舞,如天河飞瀑似的将身体紧紧护住。

“咚咚咚——”巨响如雷,银光乱闪,顷刻间破碎化为万千气箭,冲天溅射。

突然间,涂丹阳腹中一阵绞痛,真气一滞,气浪如影随形般透体临身。

他胸口如遭重击,眼前金星乱冒,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脚下踉跄,退后数步。

涂丹阳勉力止住退势,脸色潮红一片,咬牙遥遥举起拂尘,朝虚空横画出一道灵符。

无法哈哈大笑,乌木佛杖嘶鸣声中,破空而出,暴涨数倍,如黑蟒蛇一般越空卷来,恶气腾腾。

只眨眼间,乌木佛杖已临近涂丹阳胸前!

涂丹阳强忍腹中剧痛,拂尘一竖,汹汹急舞,顿时现出一片清辉。

“铛铛铛——”一阵急响,涂丹阳竟被震退十余步,他汗如雨下,眼前阵阵发黑,身躯发冷,如筛糠似的簌簌乱抖,摇摇欲坠。

无法大喜,张开大嘴狂笑着,双目中闪烁着狂热的神色,状若疯魔,一副残暴模样。

突变立生,众人皆数大惊失色。

青虚道长大喝道:“杖下留人!”他双手交错,就要出手相助,无奈事发突然,已是不及,眼见涂丹阳就要伤在无法佛杖之下,众人禁不住发出惊呼声。

无法仿若未闻,面色狰狞,挥杖临近涂丹阳,“桀桀”怪笑声中,全力砸下。

就在此时,奇事发生了。

无法身体急抖,突然僵硬,乌木佛杖悬在半空,久久不落。

众人均觉怪异,凝神望去,不由目瞪口呆。

原来刚才还凶焰高炽、疯若厉魔的无法,不知怎的,突然间面无人色,一片灰败。

他面色痛苦扭曲,惊恐万状,看着涂丹阳身后,仿佛见到了什么鬼魅一般,脸色由红转青,惨绿无比,颤抖着说道:“疼……疼……”话音未落,手一松,乌木佛杖“当啷”一声重重砸落在木台上,他双手捂住小腹,哑声嚎叫,凄厉无比。

金梵大师霍然站起,飞步急奔过来,一把扶起无法,急问道:“无法,你怎么了?”无法睁大双眼,努力想说话,却偏偏发不出半点声响,他满面惊惧,身体蜷成一团,如一条大虾似的,猛然间,他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又一声惨叫传来,大家悚然动容,只见一旁的涂丹阳一阵急抖,吐血昏迷不醒。

青虚道长大骇,飞奔而至,心中痛如刀绞,抬头怒喝道:“金梵大师,你教的好徒弟,竟然将我弟子打成重伤!”金梵大师心中怒急,怪目圆睁道:“牛鼻子,到底是谁的弟子打伤了别人?你不睁眼看看,你的弟子受伤,难道老衲的弟子就没有么?”两人眼中冒火,怒气上涌,钢牙咬得“叭叭”乱响。

其余人等见势不妙,纷纷上前脱开两人。

此事发生的太过诡异,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般若寺的无法占据优势,怎么突然间就像变性,换了个人似的,势若疯魔。

众人面面相觑,莫名所以。

叶木大师大奇,觉察到其中另有玄机,于是走上前来,沉声说道:“大家可曾发现,此事非常奇怪,眼下紧要之务是医治受伤弟子,看看究竟是什么缘故使他们突发怪症。”青虚道长点点头,指挥弟子们将涂丹阳扶下去。

金梵大师怨恨的看了青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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