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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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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海低声说道:“这幅画卷就是当年万宝宫的宝藏秘图,也就是因为它,葛兄横遭不测,唉……”边说边展开秘图。
段逸鸣定睛细看,只见上面画有连绵高山峻峰,群山环抱之中,是个华美的宫殿。其中密密麻麻的画满纵横交错的线条,四通八达,其中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符号,当中处用红笔划出一个圆圈,落款处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鸿蒙宝图。
花似海双眼通红,说道:“这幅宝藏秘图终于要重见天日,可是我们、我们被阴阳石困于万年居之中,永无再见天日的机会。这张……这张秘图也变成了废纸一张,没什么用处了。那鸿蒙山万宝宫之秘即将大白于世间,任人强取豪夺,肆意破坏,这可如何是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两人刚刚逃过石窟坍塌之难,来不及庆幸,马上又陷入困死山腹的困境,心情仿佛跌入了无底深渊一般,绝望无助。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寂静的出奇,只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半晌后,段逸鸣开口问道:“花老前辈,当年万宝宫中,真的有数不尽的奇珍异宝么?”
花似海明白他的意思,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师父他一代奇人,学究天人、道行深厚,于收集珍宝更是痴迷不已。万宝宫占地广大,建筑精致绝伦,奇花异草、秀木怪石,无一不是天下最好的。
“密室之中,摆满了数以千计的铜箱金柜,层层叠叠、密密麻麻,里面收藏有无数的宝贝,什么法宝、神兵、修真秘笈、灵丹妙药、仙芝神草,琳琅满目,真个是汗牛充栋、多不胜数。
“可以说,那些宝贝无一不是世间罕见的神物,组成了一个无可比拟的大宝藏。凡是有幸进入那里的弟子,无不眼花缭乱、目迷五色,就像来到了传说中,神仙居住的洞天福地一般,如梦如幻,令人难以置信。”
说到这里,花似海眼中放光,仿佛又回到当年的年少岁月中了。
段逸鸣听的入迷不已,脑海中幻想着无尽的宝贝,闪闪发光。他禁不住说道:“花老前辈,你们整天守着这么多的宝贝,真有福气。”
花似海神色突变,黯然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多的奇珍异宝固然是好,可任谁也难以克制心中羡慕之意,也因此引起其他弟子心底的贪念。
“毕竟,仅仅是悟通上古流传下来的修真秘笈,以符咒秘语感应天地,便可以摄令雷电,兴云布雨,喝令三山五岳开道,这是何等的令人向往?
“老夫自认贪念不深,可当年猛然面对成堆金光灿灿的宝贝,仍挪不开眼睛,心中热血沸腾、狂喜、诧异等等诸般感觉如狂潮席卷,心神摇曳不可自制。
“我们三兄弟平日里深居简出,一心研习药经秘笈,动辄通宵达旦,废寝忘食;越钻研越觉得秘笈博大精深、神乎其神,令人爱不释手,好像那些宝贝上,附有一股难以言状的魔力似的。
“时间一久,心志竟然有些蒙蔽,于身外之事不闻不问,所以才受他人之蛊惑,误信谗言,险些铸成大错。”
段逸鸣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珍宝于人竟有这般怪异影响,实在是始料未及。
花似海默然半晌,终于转身将秘图放好。末了,带领段逸鸣穿过一道石门,来到一处密室之中。
石室四角,各自镶嵌着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闪闪发光。就在石壁上,刻着两个大字─龙泉,旁边伸出一个龙头,一股清泉从龙吻中流出,汇聚在下面的一个水池之中。水池底部隐约有个小小的排泄口,满而不溢。
里面浮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奇香,迎面处赫然竖立着三块水晶碑,上面依次刻着字。左右两侧上赫然写的是“葛彭之墓”和“花似海之墓”,而中间那块石碑上刻的是“万元常之墓”,身分隐隐高出一些。
段逸鸣仔细一看,不由愣在当场─原来这三块水晶碑后面,竟是三座彩星般玉石棺材,中间那座里面,横躺着一个蚕眉老者,胸口平放着一把短剑,肌肤白皙,仙风道骨,好像熟睡过去一般!
他并不知道,这三具棺材是由北极星烟石制成。北极星烟石形如水晶,透明剔透,其中有少许淡淡的云烟亮点,如银河群星,忽隐忽现,还可以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令保存在里面的尸首万年不腐,宛若活人一般。
花似海来到墓碑之前,“扑通”跪下。
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说道:“万兄,咱们兄弟三人生死相交,不弃不离。当年相约生同心、死同穴。
“可惜万兄你提前走了一步,现在葛兄为保护万年居,舍身取义,只剩下花某一人独自残延喘苟活,此后岁月漫漫,只能空对故人墓穴,寂寞无解,叫我如何化解长夜思念之情?
“万兄、葛兄,咱们说好的同享万年之寿,可你们怎么又提前走了?”
段逸鸣站在一旁,瞧着躺在水晶棺材中的万元常,突然发现一件奇事─就是万元常胸口上的短剑似乎微微一动!他大惊失色,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细细一看,那柄短剑果然在极缓慢的移动!
段逸鸣讶道:“花老前辈,快看!”
花似海抬起头,顺着手指看去,看到眼前这一幕匪夷所思的景象,惊叫道:“万兄,是你显灵么?”说话间,短剑已然停顿,剑尖点在棺壁上,上面刻有几个小字─山崩地陷,锦囊仙诀。
“山崩地陷,锦囊仙诀?这是什么意思?”段逸鸣奇道。
花似海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猛然忆起一件陈年往事。就在万元常仙逝前不久,他曾经占过一卜,算完后久久不语。
当时花似海问及时,万元常只淡淡说了一句话:“日后若遇劫难,可以在万年居中找出锦囊化解。”
花似海只当他是在说玩笑,这闲云野鹤谷机关禁制重重,哪会有什么劫难,因此并未在意。现在想起,万元常似乎早就预料到今日之劫。
花似海心中大震,急忙起身匆匆走出。不久返回,手中多了一只小锦囊,金丝银线,微光闪烁。
他揭开封口,从中取出一张发黄的纸张,只见上面写道:“灵仙诀。”其下是十来句古怪的字元,弯弯曲曲,似含深意,深奥难懂。他看了半天依旧无法领悟,一头雾水。
花似海将黄纸递给段逸鸣,说道:“段小哥,你来看看。”
段逸鸣恭敬的接过,细心瞧来。黄纸上面记载的似乎是一种久已失传的灵诀,非常难解。
他潜心苦思冥想,神识逐渐凝聚。突然间,黄纸上的仙诀字元一个个活动起来,跃出纸面,如蝴蝶般飘飘飞舞,最后竟然钻入段逸鸣经脉之中,急速穿行。
不久,他体内突然升起两股灵力,一热一凉,滚滚缠斗,流转不休。他脸上闪过一道紫气,紧接着头顶紫华隐现,越来越强,紫气腾腾。
原来段逸鸣在漠北荒原,曾接连服下万年冰蜃血和七灵寒晶果,由于无法吸收,便一直储藏在体内。
现在凝神聚精、心随意动,无意间吸纳了仙诀中蕴涵的仙力,激发了七灵寒晶果的全部灵力,将万年蜃血的暴戾恣睢之气逐渐炼化,终于二者阴阳交泰,精华互相交汇,去其糟粕,使得修为大增,终于将天灵紫华出窍,悟解之力凭空飞跃!
就在这时,仙诀字元陡然看懂。全文仅百余字,看似艰涩难解,一经悟解,登时变得极为浅白易懂,字字珠玑、句句神异。他耐心揣摩之下,终于悟出,原来这黄纸上的仙诀字元竟然是缩骨仙诀!
段逸鸣只看了几行,登时心神大震,目醉神迷,心中又是惊奇又是狂喜,怦怦剧跳不已。按照上面所说,只要学会这缩骨仙诀,七尺男儿可以顷刻间变化为一寸小人。
不过在仙诀后面特别注明,缩骨仙诀施展开来,相当耗费真气,因此若非必要,不可轻易施展。
段逸鸣越看越惊奇,两眼再也挪不开了。狂喜道:“想不到世间竟真的有如此奇术妙法!以前种种所学与它相比,宛如涓涓小溪比之浩瀚大海,不可同日而语。”
刹那之间,段逸鸣心潮澎湃、魂不守舍,良久之后,才缓缓闭上双目,将仙诀在心中逐一念过。
突然间,怪事出现了!
段逸鸣竟然一点一点地变小、变矮,从一个少年模样变成一个孩童大小,最后只有三寸大小。他欣喜若狂,禁不住大呼长笑,跳跃纵横,犹如小人国民似的。
花似海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宛如看一出傀儡剧似的,惊声骇道:“你、你怎么会使妖术?”
段逸鸣放声大笑,默念仙诀,身躯一寸一寸的长大,瞬间又变回原形。
他哈哈大笑道:“花老前辈,咱们有救了。这万年居再也困不住咱们了。”
花似海似有所悟,却又说不上来,只好问道:“段小哥,此话怎讲?”
段逸鸣举起手中的黄纸说道:“花老前辈,这张黄纸上所写,乃是上古黄帝缩骨仙诀,就像晚辈方才一般,念诵之下,身躯可大可小,随意变化。如此变小,只要有寸许大的通道,咱们就可以藉道遁形,来去自如了。”
他边说边指着水池说:“您看,水池下有排泄之口,大小约四寸。咱们化身变小,藉着排泄水道,一定可以钻出山腹,重见天日。咱们即刻赶往鸿蒙山万宝宫遗址,设法将令师魔道人当年苦心收藏的异宝保护起来,以免遭到外人窃取。”
花似海至此才完全明白,不由大喜。
段逸鸣说道:“花老前辈,晚辈这就说明缩骨仙诀─”紧接着两人顾不上其他事情,盘膝而坐,一个详细讲解,一个潜心领悟。
花似海虽说资质上佳,但到底差了一些,领悟起来比较缓慢。好在段逸鸣七巧玲珑,慧质灵通,已然掌握缩骨仙诀,一字一句的讲解着。
花似海闭目潜悟,一心一意的聆听着。时而皱眉苦思、时而惊异赞叹,时而会心浅笑,时而咂舌震骇,诸般神情变幻不定,交互显现。最终,花似海终于领悟了缩骨仙诀,长身站起,眉宇间一片喜悦。
他捻须笑道:“黄帝仙诀,到底不同凡响,精深细微,如夜空晨星般,令人眼界豁然开朗。”
段逸鸣笑道:“花老前辈,咱们这就缩身化小,遁水道脱困而出。”
“好!”花似海精神抖擞,仿佛年轻了几百岁一般。他来到万元常棺材前,说道:“告知万兄、葛兄二位仙灵,花某为保护师父修真宝宫不受邪魔外道侵扰,不得已出山。只盼万兄、葛兄在天之灵庇佑,不教妖孽得逞。事了之后,花某再返回这里,陪同两位老兄长眠于此。”
他“咚咚咚”一连磕了三个响头,缓缓起身。说道:“段小哥,咱们走。”
两人默念仙诀,身躯逐渐变小。段逸鸣身高三寸,花似海大一些,也不过四寸左右。两人周身浮现出淡淡的光晕,浑身逐渐被一个光罩包围。
两人颔首一笑,一前一后跃入水池之中,身形起伏,没入无底之渊,身边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声。
眼前漆黑无比,冰冷深幽,似乎连呼吸也停滞了……
第七集 万里风云
第一章荒村野店
夜空沉寂,一轮明月悬挂天空,散发着清冷的光辉,四周群星寥落,微光闪烁。
连绵不绝的中条山,横卧在星空下,山风袭来,松涛阵阵,远远散播。
漫天遍野的绿木,耸立如兵,静静地守候着雄山峻岭,丝毫没有松懈。偶尔有未入眠的野鸟发出朦胧的鸣叫声,更增添了几分寂寞。
一处山崖下,藤攀葛绕,覆满山岩,旁边一道清泉缓缓流淌而出,叮咚作响。
几只夜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鸣声突然停顿,脑袋转动,不安地环视四周。
“哗啦”声大作,水珠迸射四飞,岩石破裂崩碎,两道数寸大小的人影从清泉中飞跃而出。
其中一个少年沉声开喝,挥掌击飞碎石断藤,缓缓落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片刻后,两人身躯突然变大,恢复原样,他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胸腹不断起伏,良久之后才逐渐平息。
群鸟何曾见过这等神异奇怪之事,吓得张嘴大叫,纷纷惊起。
这两人就是遁水钻出的花似海和段逸鸣,他俩一路顺地下水道蜿蜒游动,穿越层层岩石而出。数百丈的距离耗去两人不少精气,于是散去功力,跌坐调息,真气运转十六周天后才恢复元气,疲态尽消,豁然起身。
花似海回头望去,五老峰山壑环合,五峰围耸,依稀有些模糊。他长吸一口气,说道:“段小哥,咱们此去鸿蒙山,险阻无数,为避免身分暴露,不如乔装打扮,掩去本来面目。”
“好!”段逸鸣答应一声。
花似海从衣服里摸出一个翡翠玉瓶,倒出一团软膏,在脸上随意揉搓一番,容貌大变。他又帮段逸鸣装扮成一个莽撞少年,愣头愣脑。两人相视,抚掌大笑。
两人商定以爷孙称呼,准备妥当之后,段逸鸣驾驭起紫竹棍,御空临风而去。
段逸鸣驱动紫竹棍飞行,临空俯视,只见关山万重,层峦迭嶂。无数小溪山丘,如飞一般倒退,而往日险峻的山峰,此刻也显得渺小了许多。山光水色,尽收眼底。
他经历这番生死劫难,不但未死,反而因祸得福,吸收了万年冰蜃鲜血精气,加上新悟得的黄帝缩骨仙诀,将往日许多领悟不到的地方融会贯通,修为随之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紫竹棍飞行如电,快速地飞过夜空,消失在天际。
月朗星稀,乌云尽散。
这一日,两人赶到须箬山脚下。
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地下起雨,细雨蒙蒙,扬起淡淡的雾气。
放眼望去,须箬山绵延起伏,看不到尽头。山中群峰高耸,璀嵬险峻,高几万仞,其上怪石嶙峋,云雾终年不散,环绕飘摇,横山断壑。绿术葱郁,青松斜伸,漫山遍野,一片凝翠吐吉,恍若水墨泼画一般奇幻。
须箬山连接南北,一条驿道绕山而过,是以过往之人甚多。
段逸鸣和花似海找了个僻静角落,落下地面。走上驿道,不多时来到一座小镇中。
小镇不大,散落着几家客栈酒肆。其中一家门口挂出一面布旗,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蟠龙真酿”,酒香扑鼻而来,清雅别致。
花似海眼睛一亮,喃喃自语道:“世上还有人会酿造‘蟠龙真酿’?”深深吸了一口气,腹中酒虫大动,禁不住咽下一口唾液,喉头“咕嘟”作响。
段逸鸣见状,不由莞尔一笑,说道:“花老前辈,咱们一路赶来,颇为劳累,不如进去歇息一番,也好进些食。”
花似海大喜,连连点头,抢上几步,钻进店中。待段逸鸣走进时,他已经端起酒壶痛饮起来。
酒肆中大小摆放着七八张桌子,座无虚席。段逸鸣飞速扫视一圈,发现不少人非常眼熟。天剑派、紫萝谷等弟子赫然在列,其中就有那位年少英俊的龙砚秋。
除此之外,另一旁几桌人明显互相认识,其中几个惨白脸色的竟然是地狱岛的弟子!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是默默吃喝,似乎在顾忌什么似的,此时见到段逸鸣进来,目光纷纷看过去。
段逸鸣心中一凛,缓缓走到花似海身边,不理会椅子上的污秽,一屁股坐下。一边瓮声瓮气地说道:“爷爷,快叫些酒菜,我饿死了。”
花似海眯着眼,嘶哑着嗓子斥道:“愣小子,长了这般大,总是贪图口腹之欲,没点出息。哪天家底吃空,到时看你喝西北风去!”双眼之中,隐约露出赞许的神色。
周围诸人见爷孙俩举止粗俗不堪,投下鄙夷的眼光,继续埋头吃喝。
花似海借着饮酒的间隙,传声说道:“小哥,这些人古怪的很,咱们得留心注意。”段逸鸣微微点头。
两人点了几个招牌小菜,吃将起来。段逸鸣将食物投入口中,塞得鼓鼓囊囊,一边咀嚼,一边留心观察四周情形。
角落中坐着三个少女,丝巾白裳,偶尔低声说上一两句话,举手投足间动作曼妙无比,春葱玉指,捧杯浅斟细品;双颊粉嫩白暂,明眸皓齿,珠簪玉带,灿灿生光,看上去就像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
花似海说道:“这些小姑娘修为深厚,不可多看,小心招来怀疑。”
话音未落,当中一个大眼少女转过脸来,凤目圆睁,恶狠狠瞪了段逸鸣一眼,杀气一闪而逝。
段逸鸣耳旁隐约传来一声冷哼,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低头据案大嚼。
天空电闪雷鸣,不久便风雨大作。滂沱大雨倾盆而下,顿对将天宇全部笼罩在内,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只见乌云聚集,漆黑一片,看来一时半会,大雨是不会消停下来的。
突然间,店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蹄声,地面剧烈震动,就连酒壶中的酒都洒了出来。众人纷纷抬头,骇然变色
透过窗户看去,只见泥水飞溅,十来头长着犄角的龙角斑羚奔飞而来,齐声停在酒肆门前。龙角斑羚鼻息喷响,直冒热气,遍体大汗淋漓,显见刚刚经历过一场长途奔驰。
龙角斑羚背上端坐一群黄衣人,个个面目怪异,鼻孔朝天,双耳贯风,袖口一幅龙图,胸前却绣着一只威猛的秃鹫。
为首一人身着紫袍,容貌英俊,可惜脸色阴戾,隆鼻薄唇,破坏了整体感觉,叫人望而生畏。他冷冷看了一眼店中正在吃喝的众人,目光带着一股无形的重压,阴冷冰寒,叫人喘不过气来。
诸人暗自震惊,急忙扭回头。
从龙角斑羚背上跃下几名黄衣人,将那人迎下来。门帘一掀,黄衣人鱼贯而入,众星捧月一般将那人簇拥进来。
店小二见来人气势不凡,急忙迎上,陪笑道:“诸位,请这边坐。”
这时,一名黄衣人说道:“这几张桌子我们要了,无关人等让开。”说话冷漠,颐指气使,对在座之人视若无睹。
旁边几桌正是天剑派和紫萝谷弟子的桌席,他们闻言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其中几名弟子拍案而起,骂道;“哪里来的野蛮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也不看看小爷们是谁——”
话音未落,只见眼前黄影闪动,那几个弟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人抓住衣领横抛出去,腾云驾雾一般无处使力。
“扑通扑通”几声,诸人飞出店门,重重摔倒在泥地里,顿对成了落汤鸡。浑身酸软麻酥,竟无力从泥沼中爬起,互相看去,只见大家脖颈处青色手印赫然在目,不由大骇。
众人大惊失色,天剑派、紫萝谷弟子绝非泛泛之辈,无不身怀绝技,可是一个照面下,连别人身形都未看清就被制住甩出。
天剑派弟子纷纷站起,脸色难看之极,纷纷抽出兵器。有几人奔出酒肆,将泥沼中的弟子扶起来。
龙砚秋眉头微皱,伸手拦住大家。他已知道来看不善,功力修为之高更远非己方所及,当下他跨前一步,拱手行礼道:“阁下是那家门下?在下天剑派龙砚秋,有礼了。”
紫袍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似乎对龙砚秋之话闻所未闻。
龙砚秋脸色一变,继续说道:“阁下……”
旁边一个黄衣人怪眼翻动,阴阳怪气地说道:“没看见我们进来歇脚,捣什么乱?不知好歹的小子,什么天剑、什么地刀的,给我闪开!”衣袖鼓舞,一股劲道怒卷而来。
龙砚秋没有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稍一错愕,狂劲已然临体,肌肤生疼如刀割一般。他急忙运转真气抵御,衣裳鼓胀,猎猎作响。左手横画,胸前猛然出现一个太极图,光华闪动,浮空而起。
两股力道“砰”一声相撞,劲气回旋,两人同时大震,身躯晃动。那黄衣人略微晃动,被太极图所慑,脸色血红一片。他没料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有如此高深的修为,一时大意,落个手忙脚乱,退到木桌旁。
紫袍人冷眼旁观,视若无睹。
黄衣人突然怪吼一声,双掌交错,又发出一道劲力。只听得“嗤嗤”连响,龙砚秋闷哼一声,胸前太极图轰然化为虚气消散,脚步连退,一连滑出丈许,方才稳住身形。
他低头看去,发现衣裳上赫然出现五六道破洞,布缕垂落,不由一惊。
天剑派诸弟子相顾骇然,不想这黄衣人如此凶悍刚烈,竟能接下派中三大绝技的“乾坤太极印”。
龙砚秋脸色忽青忽白,暗想这紫袍人神秘莫测,不知是谁?一个黄衣人自己尚且对付不了,若是紫袍人出手,则今日之事绝难讨好,再出手也是自讨没趣。再说按计划,派中长辈今夜应该赶来会合,不如暂且忍耐,待增援来到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他缓缓退回桌旁。
黄衣人涩然问道:“喂,小子,你们可是计划去鸿蒙山挖宝么?”
龙砚秋听在耳中,怒色浮现,双拳紧握,缓缓说道:“尊驾嘴巴放客气点。”
黄衣人满是嘲笑意味地昂首大笑,良久才收歇,阴笑道:“小子,若是去挖宝,我劝你还是就此打道回府,省得小命赔在这里。”
“你——”龙砚秋愤色大起,瞧了瞧紫袍人,突然冷静下来,强忍怒火,缓缓坐下。
黄衣人心中大为得意,横扫一圈,见诸人皆低头不语,发出嘶哑的笑声。
大雨滂沱而下,天地间一片雨珠击打声,众人听在耳中,越发惶恐无计。紫袍人施施然占据一张大桌,旁若无人大口嚼咽,不时喝下一大碗烈酒。
天剑派弟子互相对视,看着窗外大雨,终究还是按捺下惊惧之意,坐在木桌边,面对着满桌食物,索然无味,没有人有兴趣吃下去。
酒肆中一片默然,众人心里纷纷惊疑,天剑派名头响彻中土,不论谁见到都会礼让三分,而这群神秘黄衣人来势汹汹,轻易惊退对手,实力非同凡响。
紫萝谷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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