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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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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天珏斜眼一瞧,冷冷说道:“尊驾是谁?”
南宫明空朗声说道:“在下仙瑶门南宫明空。”
令狐天珏说道:“怎么,你们想以多胜少么?”
南宫明空说道:“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段逸鸣乃本门弟子,即使是有什么过错,似乎也轮不到外人伸手横插。”
说罢一挥手,一旁朱玉郎和几名仙瑶门弟子奔过来,将段逸鸣和花似海扶起来。
段逸鸣心中大是感动,说道:“林师叔、南宫师叔,我……”
林仲岳摆摆手,说道:“不必多言,你身上有伤,先调息一阵。”
他先前闻听段逸鸣漠北之行,与角蟾老祖混在一起,心中反感,冷漠不已,此刻见他为了一个陌生老者,奋不顾身相救,心中印象渐变,隐约有几分赞赏之意,这密宗少年弟子,和传说之中大相径庭。
段逸鸣说道:“是。”转身和花似海就欲走开。
“慢着!”
随着一声冷喝,一道身影鬼魅般飘近。
林仲岳大惊,紫金仙剑疾挥,剑花乱舞,刺向来者。
来者肥袖横甩,身影随意扭曲,竟然在漫天剑雨中从容穿过。
众人眼前一花,手中一轻,花似海已被来人劫走,随之一阵闷哼声,诸弟子纷纷站立不稳,跌飞开来,摔了个七荤八素,一个个鼻青脸肿,老半天才爬起来。
诸人大骇,不由退后几步,定睛看去,那人正是乾坤老君。
林仲岳和南宫明空心中大懔,同时握紧仙剑,凝神屏气。
乾坤老君如入无人之境,竟然能从容从己方眼皮下将花似海抢走,胆识、修为绝对是非比寻常。
一个令狐天珏已经难以对付,再加上有此厉害人物撑腰,邪魔实力隐隐然超乎寻常。
两人对视一眼,已知对方心中所想,皆是隐忧暗起。
乾坤老君飘落地面,放下花似海,冷冷扫射一圈,说道:“本座再重申一遍,谁敢插手,绝不轻饶,方才只是出手轻戒,若再有人不顾死活上前,哼——”说罢举手变爪,缓缓没入身边铜墙中。
只听得“咄”的声响,一块巴掌大的精铜被他抓出,一阵揉捏之后,竟然化为粉屑,纷纷扬扬飘落地面。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无不悚然变色,大家都是修真者,看出乾坤老君这一抓凝聚着无上真力,手指硬逾金刚,视精铜如腐泥,随意削切,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刹那间,场中人声消寂,静悄悄一片,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乾坤老君十分满意,转过脸来,抓起花似海,森然问道:“老家伙,说,那份真图究竟藏在哪里?”
花似海毫不畏惧,干脆眼睛一闭,不予理睬。
乾坤老君心中大怒,怪笑道:“老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嘿嘿,本座就让你尝尝‘琵琶炼魂手’的滋味,看看究竟是你的嘴巴到底有多严实!”
说罢缓缓伸出左掌,运转真气,手掌顷刻间便为乌黑颜色,浓如墨汁,散发出浓重的臭腥味道。
“嗖嗖嗖!”几声低响,手指中喷射出几道黑丝,钻入花似海手臂经络之中,顿时出现几条黑线,沿着手臂上行,所到之处,肌肤尽墨,胀粗数倍。
花似海一阵乱颤,经络忽冷忽热,气血翻滚,好像千万根细针密密麻麻的刺中一般,疼痛难忍,他忍不住“赫赫”叫出声,浑身冷汗如浆,簌簌滑落。
“琵琶炼魂手!”有人惊呼出声,大家骇然色变,恶寒悄然升起。
琵琶炼魂手乃是四百年前一代凶妖琵琶老妖的独门绝技,凶残毒辣,向来为正道所不齿,但是由于琵琶老妖神出鬼没,加之修为高绝,正道曾数次组织人手围剿搜捕,但都被他逃脱,反而自损不少。
最后,琵琶老妖却神秘失踪,再没有在中土出现,琵琶炼魂手也随之销声匿迹,正道人士无不额手相庆。
没想到琵琶炼魂手四百年后,竟再次在鸿蒙仙山出现!
乾坤老君残忍的笑道:“老家伙,你说也不说?”
“你们这……这些邪……邪魔鬼……鬼怪……休想……想……”话音未落,花似海已痛晕过去。
段逸鸣悲愤交织,怒吼道:“老魔头,你放开花老哥!”边说边挣脱一旁弟子搀扶,抢步冲出。
朱玉郎死死拉住他,低声说道:“段师弟,不得造次。”
段逸鸣急得双眼赤红,眼角欲裂,怒目而视,喉咙凝噎,竟然说不出话,发出模糊不清的低吼声。
乾坤老君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臭小子,你诈死逃过一劫,还敢眼巴巴地赶来送死!不用急,待本座处理了老家伙,下一个就轮到你!”手掌急点,毒汁汹汹化丝,射入花似海体内,不多时,他整只胳膊粗如大腿,黑线蔓延到胸口,眼看就要攻入心脏!
突然间,大厅里诸人衣衫无风自动,随即响起一种细微的怪声,似哭似笑,怪诞阴沉,诡秘莫明。
众人齐齐惊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耳边一闪而过,听得清清楚楚。
段逸鸣却听得清清楚楚,这阵来历不明的声音孤愤乖戾,似乎含有一丝寂寞无奈,分明和刚进入珍阁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肩头小金却是躁动不安,反常的蹲伏着,好像对这个声音十分惧怕似的。
奇怪,小金天生灵异,这般神情段逸鸣还是首次见到,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兆,暗暗握紧紫竹棍。
阴风森森,奇寒无比,众人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乾坤老君身边微风轻飘,背后传来一阵寒意,他神色微动,朝后看去,却见一道若有若无的虚影,就悬浮在脑后。
“什么人?”乾坤老君沉声喝问道。
手掌一挥,紫铜蟒头鉴凌厉击出,狂飙席卷而至。
那道虚影忽悠散开,哭泣声、冷笑声,若隐若现,忽左忽右。
饶是乾坤老君功力炼至化境,也不由得汗毛直竖、头皮炸起。
突然间,千蝠真人惊呼道:“二教主,那老头他……他……”
乾坤老君忽地转过身来,不由得张大瞳孔,被眼前诡异绝伦的一幕惊呆——原来花似海竟然平平悬浮在离地三尺处,一动不动,而他身边隐约有一道模糊的虚影,恍若人形,似乎正在低头端详着花似海的伤势。
乾坤老君平生经历过无数奇异怪事,唯独没有见过这般怪诞的东西,他强自镇定,紫铜蟒头鉴护住身躯,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本座面前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那道虚影闻声缓缓移动,两盏暗血红光芒骤然亮起,斜斜投射过来。
暗红血芒中瞳孔闪现,那分明是人的双眼!
乾坤老君感受到一股无形的重压逼射过来,杀机重重,竟有些喘不过气来,警觉立生,他运转真气,衣衫怒鼓如球,突而狂摆飞掠,猎猎作响,宛如大风劲吹一般。
乾坤老君微哼一声,紫铜蟒头鉴凌空横画,气流如锤,竟然撞击的紫铜蟒头鉴嗡嗡闷响,声音低沉慑人,震得周围诸人气血翻腾。
除了各派少数几位长辈高手之外,其它人抵挡不住,纷纷撤后,有几名修为不济的年轻弟子脸色苍白,张口喷出鲜血,萎靡不振。
怪异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隐约可辨:“……有些道行法术,嘿嘿……”笑声转哭,伤心欲绝,令人禁不住心生悲伤之意,两道暗红血芒豁然大盛,颜色妖异,跳跃起伏,似乎有一种魔力包含在内。
众人看在眼里,神思恍惚,灵智竟有些迷迷糊糊。
林仲岳大骇,这妖艳的血芒中,分明包含着类似于摄魄术之类的妖术,急忙收敛心神,大喝道:“血芒中含有妖术,不可对视!”
众人闻言大凛,纷纷闭目塞听,心神合一,这才稍稍好过了些,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令狐天珏自从虚影突然出现之后,一直死死的定在他身上,双眼眨也不眨,只是眼中骇异惊恐神色越来越浓,此刻见到虚影,险些摄走诸人魂魄,更是心神大震,脸色如土。
他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你竟然会使‘血妖眼’。你……你到底是谁?”说到后来,牙关打颤,彷佛遇见了什么极为可怕之事。
乾坤老君心中一动,瞧了令狐天珏一眼,狐疑不决,暗道:“难道这道虚影和他有关系么?”这个念头一起,突然生出莫名的惊悚感。
令狐天珏本就是魔道人三十六弟子之一,当年万宝宫毫无预警的沉沦,诸弟子以及侍奉童子、下人大多被埋在其中,只有他和花似海等极少数人侥幸脱逃。莫非当年万宝宫中仍有弟子尚未逃走,而幸免于难?
虚影怪笑一声,并未回答。
大厅之中死寂无声,气氛压抑得很,隐隐让人喘不过气来,这道虚影出现的太过离奇,而且一出手即震慑住在场所有人,所以无论正派还是魔派都打起十二分小心,静观待变。
虚影忽隐忽现,鬼气森森的问道:“你怎么会用琵琶老妖的‘琵琶炼魂手’,难道他还没有死么?”
乾坤老君双目游离,眼中隐约的精光缓缓收了回来,阴笑道:“阁下又是什么人物,难道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吗?”
虚影血芒闪烁,盯着乾坤老君看了半晌,看得他心底发毛,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乾坤老君凝神聚意,默念咒语,真气暗蕴,紫铜蟒头鉴低低异啸,远远望去,绿光紫气流离吞吐,在身体周围鼓起一个淡淡的气罩,几道绚丽的气芒环绕飞转,如万蛇乱舞。
乾坤老君胆气不由一壮!
血芒微微闪耀,似乎有些惊讶,旋即平静如水。
虚影若无其事,抬起手臂状虚影,在花似海手臂上抚摸几个来回,嘴里哼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不多时,他沉声喝道:“出!”
只见花似海黑肿手掌突然一阵波动,左手小指尖“噗”的轻响开裂,喷射出一股黑臭的血水,溅落地面,他身上黑气豁然消散,完好如初,未几,黑血转赤,终于凝固。
乾坤老君吃惊的张大眼睛,他这“琵琶炼魂手”以真气驱使毒汁侵入,中者无不立时经络麻痹硬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历经千百次折磨,最后经络僵化凝固寸断、厉呼惨死,自出道以来,枉死之人不知凡几,从无一人可以摆脱。
面前这道似鬼似魅的异形,竟能逼出毒汁,当真匪夷所思。
他“桀桀”冷笑道:“阁下神技不同凡响,但若想要破解本座这‘琵琶炼魂手’,嘿嘿,大约还不能。”
“是么?”鬼魅状虚影淡淡应了一句,语气却诡异古怪之极。
血芒大盛,酷寒无比,直直朝乾坤老君逼射过来。
乾坤老君一怔,悚然道:“鬼孽,你待怎的?”戒心大起,唯恐它突然袭击。
虚影冷冷瞧了他片刻,突然怪笑道:“不错,老夫在这里等候了数百年,孤苦寂寞,以身化魅,的确称得上是鬼孽!”
笑声似哭似泣,众人听在耳中,无不毛骨悚然,良久之后,笑声终于停止,血芒横移,死死盯在令狐天珏身上,冷笑不已。
令狐天珏面无血色,心中又惊又惧,不由倒退几步。
虚影嘿然说道:“万宝宫中竟然出了你这般卖主求荣的弟子,好,不错,不错。”说到后来,语气尖厉,隐含有一种伤心、悲愤之意。
令狐天珏疑心更重,骇道:“你……你到底是谁?”
第九章魔道鬼魅
虚影不予理睬,回首冷漠的说道:“诸位来到这鸿蒙仙山万宝宫,不就十想见到那些奇珍异宝么?随老夫前来就是。”说罢飘升而起,也不见他动作,花似海身躯平飞而起,缓缓朝铜门驰去。
众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这珍阁处处机关埋伏,众人早有戒心,唯恐这鬼魅状怪物布下什么恶毒计谋,犹豫不前。
但是众人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归,即便是前面又刀山火海、妖魔鬼怪,也少不得闯上一闯。
乾坤老君“嘿嘿”阴笑,举手一挥,携众而上,余下之人纷纷跟随前行。
虚影飘到铜门前,铜门“轧轧”打开,一股阴风吹出,霉味扑鼻,似乎许久没有打开了。
铜门中却是一处高广的庭院,深不见尽头,穹顶无数星辰闪烁,将庭院映照得银亮如昼,仔细看去,那些星辰却是数不尽的巨大夜明珠,被人镶嵌在顶层,熠熠生辉,如果不细察,还真以为是满天星斗。
众人暗暗震惊,原以为这精铜珍阁不会太大,哪知进来后竟藏有这般广袤的空间,当年不知道是怎样设计、建造的,需要耗费多少财力、物力?
迎面一个小湖,迤逦而行,弯弯曲曲,湖中睡莲、浮萍随波荡漾,碧绿连天,当中一道九曲水经长廊横跨而过,直通向对案一座金壁辉煌的大殿,两侧挂满许多橘黄色的琉璃彩灯。
就在大殿之顶,耸立着一个巨大的深情色石像,绿发长尾,高大狰狞,张嘴欲吼,坚齿血舌赫然在目。
段逸明心中讶异,这尊石像和先前所见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体型大了数十倍,看上去越发的血腥恐怖。
尤其令人吃惊的是它的双眼呈暗红色,不伦不类。
奇怪,在这么风景如画的珍阁中,突兀的摆放着如此一件凶神恶煞般的石像,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胡思乱想之间,众人穿过长廊,来到金殿前。
金殿庄严肃穆,雄伟气派,仰头看去,金殿状如宝塔,层层迭迭,共有九层高,石兽俯视向下,似乎要吞噬一切,众人顿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抑感,浑身不自在。
令狐天珏走到这里,突然止住脚步,双眼紧盯着金殿上的石兽,竟似有些敬畏。
乾坤老君心中大奇,问道:“总护法,怎么——”
令狐天珏猛然惊醒,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什么。”只是笑容究竟有些勉强,只转眼间,便被阴霾替代。
虚影闪入金殿中,花似海漂浮而入。
乾坤老君皱皱眉头,缓步走进金殿之中。
众人鱼贯而入,待看清眼前情形,无不大吃一惊。
原来金殿之中是个宽阔的厅堂,四周玉石画廊迂回,当中一个螭鎏玉石做成的高台,上面一张碧绿翡翠椅,雕花镂空,十分精美。
高台上面坐着一个锦衣人,面目低垂,白发苍苍,看不清面容模样,他脚下一具死尸,趴倒在玉石阶上,手中一把宝剑断为十余截,手腿寸断,被人挖眼剜心而死,身下紫污一片,景象奇惨,众人不忍再看,纷纷侧目。
高台下却是一片惨烈景象。
数十具骸骨包围在周围,互相扭打,纠缠在一起,尸首堆积。
有的三、五割扭打在一起,手掌深陷入对方心胸、头顶。
有的仰面朝天,穿肠破肚,身边紫污凝固。
有的被明晃晃的兵器横七竖八的穿过骸骨。
数十人密密麻麻的倒在地面上,场面相当诡异,显然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杀而死的。
段逸鸣看的清清楚楚,这些人虽说姿态各异,但是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方向都是对准螭鎏玉石高台。
就在这时,段逸鸣注意到几乎每具尸首上都有一块明晃晃的金牌,随意拾起一块散落的金牌,微风拂动,那人衣裳纷飞如屑,立时化散,露出一副白森森的骷髅,肋下被刀剑横穿而过,小腹破洞,内脏被掏了个干干净净,空余下一副骨架。
段逸鸣愣了愣,定定神,翻过金牌一看,只见牌上刻着一个数字——十三,旁边刻着“百里”,不知道什么意思。
段逸鸣心中一动,仔细看去,果然每件金牌上都刻有数字,有大有小,旁边刻着不同字样,什么“满”、“华”、“康”什么的。
他稍一思量,随即明白。暗道:“是了,这些金牌,必定是进出金殿的信物。上面所刻字眼应该是个人姓氏,那么这些数字,极有可能是每个人的代号了。”
大家环顾四周,那道神秘的虚影不知所向,而花似海却半靠在玉石屏风旁,已然醒转。
段逸鸣急忙奔过去,说道:“花老哥,你好些了么?”
花似海双眼熠熠生辉,面色略红,情况大有好转。
花似海神色严肃,叹口气,缓缓说道:“段老弟,你不该跟进来的。”
段逸鸣一怔,正要说话,就听见背后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
只见乾坤老君走到螭鎏玉台前,问道:“总护法,这是——”
令狐天珏自从见到虚影后,一直魂不守舍,惊色隐现,听到乾坤老君问话,定定神,说道:“二教主,这是万宝宫的千秋玉台,向来只有师父他……他才能坐在上面,平时他就在这里会见诸弟子。”
乾坤老君“嘿嘿”低笑,慢慢踏上玉阶。
花似海霍然站起,怒喝道:“老贼放肆,千秋玉台岂是你这等邪魔之辈随便可上的?”他大伤未愈,浑身乏力,险些摔倒,怒目而视。
段逸鸣忙在一边扶住。
令狐天珏面色变幻,说道:“二教主。玉台上为师父遗体,旁人……旁人不得登上,以免冒犯天颜……亵渎阴灵。”
乾坤老君“哈哈”大笑,不屑一顾的说道:“什么天颜阴灵?万宝宫荒废数百年,早已衰落,哪来的什么天颜、何来的阴灵?不过是一具死尸而已。本座倒要好好瞧瞧,魔道人的天颜究竟长的什么模样!”说罢大步而上,伸手揭去锦衣人的长发。
花似海咬牙切齿,浑身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
高台上的锦衣人双目突然张开,冷冷地瞧着乾坤老君。
乾坤老君大吃一惊,身不由己退后三步,险些掉下玉台,他反应极快,紫铜蟒头鉴护在胸前。电光四射,心下稍安。
众人皆是惊骇不已,响起一片惊叫声。
乾坤老君惊魂略定,发现锦衣人又垂目如故,一动不动,心中一动,暗道:“万宝宫数百年沉沦地底,其中之人早已毙命,想来不过是什么冤魂不散作祟,若是被这等鬼物吓倒,颜面何在?”想到这里,凝神聚气,缓缓靠前。
金殿中阴风突起,传来一个阴森森地声音:“千秋玉台,天人之尊,妄加冒犯者,万鬼缠身!”
众人眼前一花,只觉闪过一道虚影,寒风拂面,冰冷刺骨,心中大凛,齐齐退后。
待众人回过神来,就见乾坤老君闷哼一声,竟然从玉台上落下,面色惊骇,如见鬼魅。
段逸鸣瞧得清清楚楚,正是那道虚影出手,一掌将乾坤老君震落,电光石火之间,虚影拉长,飞快地从锦衣人头顶百会穴钻入。
“嘿嘿嘿嘿——”
一阵阴笑声响起,彻骨冰寒,厅堂中气温骤降,如寒冬一般,众人急忙运功将寒气逼出。
只见玉台上那死去多时的锦衣人一阵瑟瑟蠕动,竟然挺腰坐直,长目微睁,血光暴射。
死去已久的魔道人,竟然在众人眼皮底下复活了!
花似海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匪夷所思的景象,他嘴唇蠕动,老泪纵横,老半天方呜咽道:“师父,真的是您老人家显灵吗?”
“噗通”一声。花似海双膝落地,伏在地上长跪不起。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狂震,五百余年前鸿蒙仙山山崩地裂,洪水泛溢,万宝宫即沉沦地底,从此销声匿迹,与世隔绝。即便是有人当日侥幸活下,又怎么能活过数百年之久?那么此人必定是鬼魂附体、还原显形,确凿无疑了。
令孤天珏却是脸色剧变,骇如土色,语不成句,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我亲眼见到你……”骇然住口。
锦衣人冷冷盯着令狐天珏半晌,突然开口长笑,笑声中隐含悲凉之意,犹如滚滚惊雷,平地炸响。
金殿中诸人脑中嗡鸣,全身酥软,脸上显现出痛楚难耐之色。
“乒乒乓乓”—阵乱晌,许多人手中兵器落了一地。
段逸鸣被锦衣人笑声震的真气乱窜。气血翻涌,心中又惊又异。
鬼魂还原,竟有如此充沛的真气,令人瞠目结舌,当真是世丽之大,无奇不有。
笑声戛然而止,锦衣人面现怒意,说道:“狐四郎,你是不是想说,亲眼见到本仙师被剧毒毒倒,魂归阴曹地府?”
令孤天珏张口结舌,结结巴巴的说道:“你真的是…是……”
狐四郎本是令孤天珏在万宝宫学艺时的别名,因他在三十六名弟子之中排行第四而得,向来只有魔道人和三位师兄可以这么称呼他,此事隐密,外人根本不知晓,现在锦衣人突然开口唤他当年别名,身份已然明了。
令孤天珏骇得魂飞魄散,全身颤抖,险些倒在地上。
花似海听锦衣人这般自称仙师,心中更是确定无疑——此人当是魔道人还魂了。
原来魔道人当年行径怪异,亦正亦邪,好不顾忌道义伦理,所以世人称之为魔道人,而在鸿蒙仙山万宝宫中,他却自称仙师再世。
花似海喜极而泣,伏倒在地上,眼汩眼泪肆意流淌:“师父,弟子终于得以重见天颜。您老……这么多年,还好吧……”
“哈哈哈哈——”魔道人纵声大笑,说道:“本仙师—生纵横南北,快意恩仇,自然是好得很。”
花似海一怔。魔道人话语古怪,似乎别有所指。
乾坤老君乍闻眼前这锦衣人就是传说中几近无人的魔道人,禁不佳上下打量。
魔道人血眼如炬,燃烧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伤痛、仇恨、悲愤等诸般神色交错涌现,血芒凌厉。众人无不侧目。
段逸鸣看着魔道人,心中没由来的弃起—丝怪异的想法,眼前这看上去飘飘若仙的锦衣人,似乎散发出一股阴森邪恶的气息,手中下意识的抓紧花似海。
花似海似有所悟,抬起头看向魔遭人。
魔道人眼神阴冷,扫了一眼花似海,说道:“本仙师一生收徒三十六名,个个资质绝佳,修行精深,只可惜一一”。
说道这里,血芒又盛,魔道人逐一扫过满地的尸首,恨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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