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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有毒:纨绔王爷腹黑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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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说了什么,琉璃完全没有听见。

    听说端王安然无恙后,她以为一颗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可是,这颗心却迟迟没有落下。

    反倒砰砰砰,跳得特别快,特别难受。

    这种近似死亡的感觉,她从前也体验过一次。

    那个让她心跳成这样的人,是不是已经被乱石埋在了塔底?

    也不知道那些机关是不是都被毁坏了?

    就算没有完全毁坏,他受了伤,没有同伙接应大概也是逃不出来的。

    一滴水落在手背上。

    琉璃惊愕的发现,这居然是自己的眼泪?

    明明,不是应该如释重负吗?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如琉璃所愿的那样回归了平静。

    她和宝瓶被接回季府。

    昏迷不醒的宝瓶受到端王使者的亲切慰问。

    更有市井传言,那天清晨宝瓶身披的大氅是端王的,人却由成少尹抱出来,这其中必然藏有一个曲折动人的故事。

    端王特地派随侍御医为宝瓶诊治,仍然查不出病因,只好说是中邪了。

    端王也给琉璃送来了不少安神镇定的药物,又赏赐了不少金珠玉帛作为抚慰。

    端王允诺过的两门亲事很快都办妥了。季府的四小姐和五小姐得托良人,两位姨娘与宋氏都欢喜得不行。

    昔日的手帕交对琉璃又有了结交之意,数次邀她相聚。

    琉璃推脱不过,去了一回兰心诗社,吃了几块点心,说了几段五凤庵冒险的故事,引来不少小姐的惊呼与羡慕。

    当时高天士就坐在她对面,依旧冷着一张脸。

    杨蕙兰说,高公子即日就要往京城赴考,此去必定是要蟾宫折桂的。

    有人笑,说不定还会如戏文里的状元郎那样,不是被皇上配给御妹,就是被丞相招做女婿。

    奇怪的是,听到这些话,琉璃居然并不觉得难受。

    或者说,就算心里有失落,有嫉妒,也远远赶不上之前那种撕心裂肺的难过。

    所以临别时,尽管高天士不搭理她,她仍然走过去,真心诚意说了几句祝福。

    也许是错觉,这一回,高天士总算对她不再是无视,目光里还带了一点惊奇。

    琉璃回到家,又过回闭门不出,围着被子发呆的日子。

    呆够了就昏昏睡去,不分昼夜。

    梦中时不时会惊醒,醒来纵然眼前一片漆黑,却再也没有那种让人惧怕的危险气息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余生就要这样日复一日地过下去了。

    突然有一天,季府收到一封请柬。

    请柬居然是以金陵府尹周大人的孙女明惠小姐的名义送来的,诚心邀季府宋氏夫人与三位小姐来赴“百菊宴”。

    周府年年开百菊宴,这还是头一次给商户人家送帖子。

    珊瑚和珍珠激动不已。特别是珍珠,也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说届时还会有“非比寻常的贵人”也大驾光临。

    琉璃猜测,这贵人应该就是端王了。

    五凤庵那夜之后至今已有半个多月,端王就一直号称受惊需要静养,如今也该是露脸安抚民心的时候了。

    想到端王,她就忍不住想到另一个人。

    手也不由自主地就打开了一个匣子,取出一卷画来。

    画上美人眉目姣好,也不知是不是和那个人很像?

    手抚画卷,琉璃暗中拿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她都要替小八完成“遗愿”。

    就算人死不能复生,不能当回无忧无虑的富家子弟,她也要替他求端王做主,还他母子一个名分。

    忽听走廊里一阵脚步响,丫鬟阿素慌里慌张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表小姐……表小姐她……”

    琉璃蓦然一惊:“表小姐怎么了?”

    宝瓶至今昏迷不醒,金陵城的名医都请遍了,连端王的御医都束手无策。难道……

    阿素喘口气,总算能把话说囫囵了。

    “表小姐家来人,说要接她回去!”

    琉璃更加吃惊了。

    宝瓶出事后,宋氏非常自责,不知要如何对远在京城的顾家交代,一直不敢写信告知。

    金陵到京城,水路加旱路少说也要十天的路程。就算是市井流言,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人在哪里?我去瞧瞧。”

    顾家来的人当然是在花厅里。

    季老爷航海未归,宋承恩白天要在商行忙碌,这种家务事只有宋氏带着管家娘子来见客。

    琉璃才走到花厅外的窗下,就听到宋氏颤声说话,听着就像快哭出来了。

    “这位大爷,还恕小妇人无礼。只是你一来没有顾家老爷的手信,二来也没带几个可靠的人手,我们季家如何能就这样把表小姐交托给你?”

    “如此说,夫人是信不过我了?”

    乍听到这个声音,琉璃浑身一个激灵。

    不,她能肯定,这个声音低沉浑厚,如长风掠海,是她从未听过的陌生人的声音。

    但是,这种于恭谨中满藏嘲讽的语调……

    这种普普通通一句话就能造成无限威慑,让人开启逃生本能的口气……

    简直和某个人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隔着窗纱,她偷偷朝花厅里瞧,却只能瞧到八仙椅上的一个高大背影。

    这背影正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手中还端起茶盏。

    看起来,是要以逸待劳,与宋氏纠缠到底了?

    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两个人,却是身体前倾,只坐了三分之一的椅面。

    琉璃一看即知,这两个人只是随从,那一位才是主事的。

    从他们随身所带的兵器看,应该是顾家姑父爱结交的江湖人士。

    他们自己也这样说。

    “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讲究的是快人一语,快马一鞭!”

    “一听说顾大爷的千金中了邪,我家公子就赶来了,还不是因为情况紧急?”

    “若拖延久了,把人拖出个好歹,夫人又怎么说?”

    一人一句,宋氏哪有招架之力。

第39章 愚蠢还是借刀杀人() 
不好!

    照这样子,只怕再说几句话,宝瓶就真会被他们接走了。

    琉璃咬咬唇,举步走进花厅。

    这不是她头一次见江湖人士,不过还是吃了一惊。

    倒不是因为他们的相貌狰狞古怪。

    恰恰相反,至少两个随从长得非常普通,打扮也非常普通。

    灰布衣裤,表情平淡,丢在官道上赶路的人群里,就再也认不出来。

    至于那位自称无量的公子,倒是一表人才,可惜面如金纸,气色晦暗。

    自己都这幅病殃殃的模样,怎能让人相信他有妙手回春之术?

    琉璃忍不住问:“不知几位好汉打算怎样救人,又有几分把握?”

    无量公子并不回答,只是眯眼打量了她两眼,忽的笑了。

    “这位就是季三小姐么?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宋氏脸上一阵青红交加,还要替女儿遮掩。

    “小女娇养深闺,不懂人情世故。她与表姑娘自幼要好,眼下也是心里太着急了。”

    无量公子点点头。

    “宝瓶丫头也经常提到金陵有一位只大她一岁的小表姐,温柔贤淑,对她非常照顾。”

    琉璃各种震惊。

    他,他竟然当众直呼宝瓶的闺名!

    当然,江湖人士不拘小节,这也罢了!

    但是“宝瓶丫头”这叫法也太亲昵了一点吧?

    看他的模样也不会超过三十岁,要说是宝瓶的长辈,也有点勉强。

    更奇怪的是,宝瓶怎么可能对人夸奖她?

    温柔贤淑?

    对她非常照顾?

    以琉璃对宝瓶的了解,要她说出这种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既然太阳不可能从西边出来……

    琉璃盯着八仙椅上的男人,心底惊恐万分。

    不,这个人绝不会是顾家的好友!

    他要接走宝瓶,一定是另有目的!

    是什么目的呢?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努力回想爹说过的一些话。

    顾家姑父当年中过武进士,不知为何没有入仕,只是自己开了个镖局。

    平时喜欢结交江湖人士,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顾家的“四海镖局”后台老板是位大人物。

    “四海镖局”生意一直兴旺,二十年来基本把持了南北重要省份的镖路。

    三年前却在保定附近丢过一趟很重要的镖。顾家姑父一怒之下,与官兵一道血洗了那一带数座山头。

    ……

    啊,她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

    坐在无量公子左手边,自称赵五的那个人,额角明明有一道旧疤。

    再看无量公子的脸色,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内伤严重,多年不愈?

    顾家姑父的开碑手据说相当厉害呢。

    琉璃越想越笃定,这一定是顾家姑父的仇家寻上门来了。

    一定是要带走宝瓶,用以要挟报复姑父和四海镖局!

    她偷眼瞟过那三人腰间的兵器,双脚已经软了。

    莫说季府里的家丁护院未必是这些江湖人士的对手,就算能搏一搏,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怎么办?

    当然是拖。

    琉璃拿定主意,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来。

    “我家表妹已让许多大夫瞧过,都说非病非伤无法诊断。不知道几位好汉有什么好法子?要是针灸、服药什么的,不如就请在府中施展,也免得移动加重病情。”

    宋氏瞥了她一眼,明显既不赞同提议,也不满意她擅作主张。

    无量公子却微笑着点点头。

    “这也未尝不可。那么就请带路吧?”

    “咦?”

    宋氏立刻反对。

    “无论如何,三位是男客,怎好进闺房……”

    “只是一位而已。”无量公子含笑起身。

    琉璃这才惊觉,其实他身形高大,病容中自有一种威严高傲流露。

    他只是向前走了一步,某种压力就笼罩了整座花厅。

    “宝瓶丫头这怪病,拖一刻,就多一份危险。夫人自然是不希望的,对么?”

    灰布衣裤的赵五、白七也跟着起立。

    “疗伤治病需要环境清静。这两个手下就留在这里,夫人若有差遣,尽管驱使他们。”

    这话说得客气无比。

    赵五、白七脸上也是一团和气。

    不过琉璃相信,只要宋氏再说一个“不”字,他们就会拔刀相向。

    “当然,当然!”她赶紧抢着应承道。

    不仅宋氏惊愕,就连管家娘子和厅里厅外伺候的丫鬟仆人也倒抽一口凉气。

    “救人如救火,礼教规矩什么的也只好暂时搁置了。”

    琉璃双眼只盯着眼前男人腰悬的长剑,生怕不知什么时候就就出鞘。

    “我领无量公子过去,可好?这一向都是我在照顾她。”

    “好极了。”

    无量公子彬彬有礼,做了个手势请她先行。

    琉璃深吸一口气,拉拉宋氏的袖子。

    “母亲,请派人到驿馆端王下榻处禀告。就说……就说,端王原本今日要召我相见,现在只好推迟。请他一个时辰之后再派人来接。”

    宋氏一头雾水,到底应允了。

    琉璃偷瞟无量公子,只见他面不改色,显然并没有被端王的名号唬住。

    她也只好在心里祈祷,只盼端王能察觉这口信里的不对劲,及时派人来察看。

    如果是端王,一定能够察觉吧?

    唯有怀着这种希望,她才能控制自己双腿不要继续打颤,牙关也不再咯咯作响。

    好在无量公子并没有发现她言行有异,穿廊过院时,居然还对山石花木露出欣赏之色。

    宝瓶喜欢清静,三年前初到季家时,就自己挑了最僻静的一座小跨院。除了几个粗使仆妇,也不要任何贴身丫鬟。

    五凤庵那夜之后,的确是琉璃领着丫鬟在照顾她。

    尤其是擦身穿衣不让别人插手,以免宝瓶藏了许久的刺青秘密被发现。

    进了院子,琉璃先把留守的几个丫鬟仆妇打发走了。

    少赔一条性命也好,不是吗?

    无量公子看在眼里,不禁微笑。

    “琉璃小姐是在担心吗?”

    琉璃当然摇头。

    “不担心,为什么脸色这样惨白?”

    “我只是担心宝瓶。”

    听到这个答案,他笑得更古怪了。

    “如果我是你,就会先担心自己。”

    他一步跨入门槛内,回首看着她。

    “请记住,如果有人存心要杀人灭口,像你这样把仆人打发走也无济于事。”

    “我没有……”

    “留着她们,也许还能替你挡刀。”

    “我……”

    “你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却把我引到这里,实在是非常愚蠢。”

    凤眼斜挑,迸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或者,你存心想要借刀杀人?”

第40章 要她活着还是死() 
“如此一来,你又能达到目的,又能成全自己的美名。”

    无量公子赏识地点点头,笑容却极其冰冷。

    “不愧是季柏年的女儿。”

    他在说什么?

    什么目的?

    又什么美名?

    琉璃完全听不懂,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这冷笑冰冻起来。

    她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现在又该怎么办?

    什么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鼓足勇气,跟进屋去。

    无量公子已经立在床头,正弯腰俯瞰昏迷中的宝瓶。

    “这就是你一直贴身照顾的结果?”

    他问,手指轻轻划过宝瓶的右脸。

    那是五凤庵那夜被“雷光散”燎伤的皮肤,在烧伤药膏的治疗下已经恢复了许多。

    只留下了一些红斑,虽然细小,在雪白的肌肤上还是相当触目惊心。

    琉璃硬着头皮招认了原委,换来他讥讽一笑。

    “她醒不了,还真是你的幸运。”

    可不是吗?

    如果宝瓶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容貌被毁,多半又要大发脾气。

    琉璃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朝床边一坐,将昏迷的人儿扶坐起来。

    高傲如宝瓶,向来不把求娶的男子放在眼中,甚至对高天士那样的才子也不假颜色。

    此时却倚靠在这个人的肩上,脆弱无依,任人摆布。

    琉璃默默看着男人的大掌抵在宝瓶的背心,只不过一会儿,只见宝瓶的脸色忽青忽红,额上也渗出无数汗水。

    又过了一会儿,宝瓶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中衣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令她只是看着也不禁脸红。

    只是她完全顾不上替宝瓶害羞。

    因为从宝瓶身上滴下来的汗水,竟然渐渐多出了颜色。

    先是淡淡的青色,到后来简直浓如墨汁,却又完全没有弄污雪白的中衣。

    这奇怪的汗水滴到地上竟不随地势流淌,而是有意识似的流向同一处,渐渐汇成一个形状。

    这个形状琉璃并不陌生。

    一角一尾,身长弓,尾上卷。

    在季府收藏的上古铜鼎上,不乏这种夔龙纹。

    按照古玩商人的说法,这是吉祥的纹饰。

    眼下,地板上这条墨黑的夔龙却只让她感到恐惧。

    “去!”

    无量公子突然一声叱咤。

    与此同时,宝瓶也发出一声娇呼。

    只是人并没有醒来,口中还吐出些许鲜血。

    “这是怎么了?”

    琉璃大惊。

    却见无量公子轻手轻脚,将宝瓶重新塞回被窝里。

    手指在朱唇边轻轻一刮,将血迹抹去。

    如果不是他的脸色过于阴沉,琉璃几乎会以为这举动充满了怜惜。

    “想不到,小八最近身手还挺有长进。”

    他轻咳数声,脸上的倦容更甚。

    小八?

    琉璃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这个无量公子居然认得小八?

    他究竟是什么人?

    小八的同伙还是对头?

    宝瓶的中邪竟然与小八有关?

    这许多问题同时冒出来,她挣扎半天,却只敢问一个问题。

    “现在这样,就算是治好了吗?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呢?”

    无量公子笑了。

    “我几时说过,要把她治好?”

    “……你,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琉璃连忙扑到床边检查宝瓶的情况。

    看起来与之前并没有任何不同。

    唯一奇怪的是,刚才出了那么多汗,现在皮肤和中衣却都是干燥的,没有一丝湿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心,我只是取走了一样本来就不该在她身体里的东西。”无量公子说。

    琉璃愣了愣,才想起朝地板看去。

    那条“墨汁”的夔龙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那就是宝瓶中的邪吗?

    如果已经被祛除,为什么她的样子反倒更糟糕了?

    “瞧,算盘打得再好,事情也未必会如你所愿。”无量公子说。

    “如果我救好她,功劳自然是你的。”

    他的声音里藏满厌倦与嫌恶,一句接一句,宛如叹息。

    “如果我存心对她不利,你不仅如愿以偿,还能落得个智勇双全,拼死保护表妹的好名声。”

    “我没有……”

    “当然,你不会死。因为你事先已经伏好了端王这颗棋。推迟约定,一个时辰后再来接你什么的,只是为了提醒我不可对你轻举妄动。”

    “我不是……”

    “可惜你弄错了两件事。”

    “什么?”

    “第一,我未必会救她或害她。第二,不是人人都会忌惮皇亲国戚。”

    他叹气:“小丫头,你机关算尽,现在唯一受损的却是自己。”

    “咦?”

    “不但自己放浪形骸,还主动领不明身份的男人进入闺阁,败坏表妹的清白。显然,是为了争夺端王的垂青而不折手段,不是么?”

    琉璃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当然,自毁名誉可能也是你的目的之一。”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现在告诉我。”幽深的双眸锁住琉璃,“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琉璃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哪里还能有能治宝瓶这怪病的大夫……”

    “不必再装傻。”

    无量公子只用一个眼神就喝止了她。

    “或者换个问题,你能诚实一点。”

    他的手指垂在宝瓶眉心,像是即将做出一个决断。

    “告诉我,你希望她活着,还是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那个“死”字出口的瞬间,无尽寒意就笼罩了室内。

    “活,还是死?”他追问,“想仔细了再回答。”

    琉璃有种感觉,如果回答错了,只怕先死的会是自己。

    “当然,当然是……”

    她一闭眼,一横心,做出选择。

    “你要杀杀我好了!让宝瓶活着。”

    半晌没有动静。

    偷偷支开眼皮一瞧,无量公子一脸淡漠,正端详着昏迷中的宝瓶。

    就好像,动手之前最后的检视。

    “理由呢?”他问。

    但是听口气,似乎并不在乎答案。

    “宝瓶是我表妹。她会变成现在这样,也都是我害的。”

    眼角不知不觉就湿了。

    “再说,端王殿下也非常看重宝瓶。”

    她希望这个理由能有足够的威慑力。

    “是么?”

    “当,当然了。虽然外面的流言是那样,但其实端王真正垂青的人是宝瓶。”

    她颤声说。

    说在清凉山庄时,那两人是如何形影不离;说对弈时,端王的目光是如何不离宝瓶;说夜探五凤庵时,端王是如何在乎宝瓶的安危……

    她说了一大堆话,只为取信于他。

    浑然不觉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了一脸。

第41章 这是中邪了() 
无量公子却并不容易取信。

    “看来应该给你一个忠告,小丫头。”

    他的声调冰冷,似在抑制某种怒意。

    “不是所有人,都会欣赏这种手足情深的戏。”

    “戏?”

    “你死,她活,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他人。多么伟大!多么感人!所以我一定会被打动?”

    “如果不用死,我也不想死……”

    “眼下你的确不用死。”

    说话时,他的视线并没有离开过宝瓶,但琉璃依然觉得自己被恐惧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如果说,端王让她觉得高不可及,心陷绝望。

    小八让她觉得羞愤交加,除了害怕死亡,还害怕另外一些东西。

    那么,眼前这位无量公子所带来的恐惧,却是货真价实,毫无半点杂质。

    就是那种说一不二,抬一抬手指就会万千人头落地的恐惧。

    尽管她完全不明白,他凭什么坚持认为她在演戏?

    “如果不是做戏,那就更加该死。”他说。

    “啊?”

    “一味地牺牲自己,彰显自己的善良,却从不考虑你所谓的牺牲,是不是别人想要的。”

    声调里的杀气似乎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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