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爱美人弃江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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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防护工作，朕已通知皇后，后宫中，无事尽量少出行，各宫主子待在宫中便好，要多开窗通风透气，饮食卫生也要注意。”

　　　　这一夜谈到快子时才结束。上官珏和雨倾回到永福宫时累的连话都不想说，头一粘枕两人便都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听得李公公低声唤着皇上，上官珏睁眼起身，出了帐子。

第137章（）　
李禄达连忙过来，低声道，“皇上，华美人宫里的杏儿昨夜高烧不止，今早再看时，眼角溃烂，口喷臭气，太医去看说说是天花。”

　　　　李公公也是老人儿了，每次民间有瘟疫宫里都是避之不及，但这瘟神往往是防不胜防，终究还是将疾病带到宫里来了。

　　　　“什么时候就发现的？怎么现在才来报？”上官珏眉头紧皱。

　　　　“昨晚杏儿就已经有症状了，但是华美人舍不得杏儿被接出宫去，二来也是心存侥幸，以为杏儿着凉发烧而已，就瞒着没报。”李公公说的很快很急，“直到今儿早上，华美人也感到不是，宫里的小太监忙去唤了太医，才发现的。”

　　　　“还愣着干什么，找宫里最偏僻的地方，设疫区，将华美人同她宫里的人全部送过去。谁都不能接近。每日送饭者和守护的侍卫必须喝汤药增强免疫，宫里日夜熬醋，将病发点降至最低。”李公公小心地听着，不管听懂没听懂，连忙跑去太医院一字不差地转告给张太医，才长叹一口气，“天灾做人，天灾做人啊！”

　　　　如今单靠药汤子也不是万能之策，雨倾和上官珏每日与太医院的太医们钻研着药方子还是没有结果。

　　　　后宫里也有逃跑的丫鬟，因牵挂着宫外的家人，深更半夜的翻墙而逃。御林军尊皇后旨，凡是逃跑者，一律射死。

　　　　因着瘟疫泛滥，各宫争风吃醋的劲头倒压下去不少，尤其是董婕妤，如今有孕在身，可千万不敢染上天花。

　　　　又过了三日，上官珏突然觉得喉咙肿痛，说不出话来，到了下午时分，更是觉得头痛难耐，待到晚上，已经发起了高烧。

　　　　雨倾自然一刻也不敢耽误，太医从中午守到夜间，见皇上脸上，背上都出了疹子，立刻断定皇上也染上了天花。

　　　　皇后听闻立刻从长春宫赶来，站在永福宫门口，也不去计较锦妃得宠了，连忙派人进去问皇上病情。

　　　　雨倾带着众人出来迎驾，也不敢靠近，脸上带着帕子，远远行了礼。

　　　　“锦妃，皇上可好些了？”皇后关心地问道。

　　　　“回娘娘，皇上傍晚出了疹子，这会子正烧着呢。”雨倾如实禀报。

　　　　“既然如此锦妃，过来进一步说话。”

　　　　锦妃同太医和紫萱一同上前，在离皇后十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皇后深明大义道，“如今皇上这般，得有个人贴身伺候才行。平日里，你侍奉皇上时日最多，妹妹你看”

第138章（）　
“皇后说的是，况且如今皇上得了天花，臣妾虽然无大碍，但是之后几天会不会传染还不好说，与其让别人来照顾皇上，还不如让臣妾来照顾皇上呢！”雨倾说的正中皇后下怀。

　　　　“妹妹。这次一进去，不知深浅”皇后说的极为动情，眼中甚至泛着点点泪花。

　　　　“皇后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次臣妾有幸侍驾，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雨倾的话让皇后听得甚为满意，只见安思涵目光中神色不明，又担心皇上出了什么事，又怕万一到时候皇上好好的同锦妃出来，那锦妃的前程就是平步青云了。

　　　　可眼下自己又不敢豁出去侍奉皇上，其他几个宫里的人，连影子都没见到，如今倒好，都是各扫自家门前雪，难怪锦妃心甘情愿站出来，也没辜负皇上平日里疼她。

　　　　“那好，本宫在这里先谢过妹妹了。”

　　　　“既然要建疫区隔离，皇上也不例外，从今往后，只需将每日的汤药和膳食送进来便好。其他事情，无论巨细，都由妹妹来操持便好。”锦妃开口不紧不慢地说，想来是已经有了计划。

　　　　待皇后走后，雨倾又单独在永福宫见了张太医。如今能自由进入永福宫的，除了张太医，别无他人。

　　　　“张太医，宫外的病情控制丝毫不能放松，皇上这边有本宫好生照料着，本宫小时候出过天花，硬是挺过来了，只是现在本宫在想一种法子，最好是能够让没有得病的人通过什么方式先接触一下天花，产生抗体，这样一来，便能有效控制发病率了。”

　　　　“娘娘所想正是老夫所想，但如今皇上得了天花，皇上的病情也不可怠慢啊。”张太医善意地提醒道。

　　　　又过了一日，上官珏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而且还有加重，雨倾悉心照料了一夜也不见好转，高烧不退，就连后背处也起了疹子。

　　　　无奈之下，雨倾只好再次将张太医宣来，“如今皇上病重，你且都愿意听本宫的。”

　　　　“只要娘娘是为皇上好，老臣在所不惜。”

　　　　“那就好”，雨倾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写好的方子递给了张太医，“拿去抓药吧。抓两份。”

　　　　“额娘娘这”行医五十载的张太医自然认得眼前这方子，这是江湖上消失许久的新华方。

　　　　一代医圣张新华，开出的药方也极为有特色，但凡药材都有独门符号来表示，偷方盗方者往往得了药方也不知所云。

第139章（）　
后来医圣病逝，新华方连同符号也消失不见。

　　　　如今时隔二十年，竟出现在锦乐后宫，锦妃娘娘手中！

　　　　张太医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药方，各类所需药材及用量已被锦妃悉数标出，只是失传许久，凑不凑效，谁也不敢保证。

　　　　锦妃看着张太医半晌不肯开口，心中自是知道他所想。

　　　　“本宫也不敢保证这方子究竟如何，但如今皇上已这般，总不能坐以待毙不是？你且放心去抓药，煮药，出了事，大不了本宫陪葬。”锦妃发了狠话，张太医也觉得还不如放手一搏，兴许拼出一线生机呢。

　　　　“老臣遵命。”张太医颤颤巍巍的手拿着药方子退下。

　　　　而此时的储坤宫，皇后，灵夫人，薛修容和董婕妤分坐在太后两侧，已经泣不成声了。

　　　　皇上要真出什么事，改朝换代，国将不国不说，皇上的这些妃子们也将被送到青庙庵里，背着太妃的名号，日日夜夜与青灯黄卷为伴。皇上在的时候她们受的圣宠本就不多哎可怜见的，与其说在为皇上哭，倒不如说在为自己渺茫的前途哭罢了。

　　　　这些人里哭的最厉害的当属董婕妤，可怜她独自里的孩子，或许连阿玛都不曾见到过

　　　　皇后今日晌午从张太医那里得知，皇上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如今已经过去四天，听太医说皇上腰间也已经出了疹子，如此这般，怕是凶多吉少。

　　　　太后心神不宁，手里不停地滚动着佛珠，皇上出了事，谁的下场都不好过。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现在还没到你们哭的时候呢。”太后终于张口说话了，几位也抬头看向太后，一夜，太后竟像苍老了不少，“不论怎样，且再过一晚看吧。”

　　　　太后说完便起身向后殿走去。大家也就散了。

　　　　雨倾一夜未眠，守在上官珏身旁。子时时分，张太医亲自将汤药送至永福宫专门传送汤药和饭菜的窗台前。从今天起，永福宫全面隔离，就连张太医也不得进入。

　　　　“咚咚咚”短暂的敲击声告诉雨倾，药来了。

　　　　取药煎药过程都是张太医亲自操办的，行医五十多年，虽然那方子不能全看懂，但还是能看出，这方子是下了猛药的。猛药若下得对症，不日便可好，若不对症，索命更快。

　　　　雨倾伸出一双白净的手从窗口端走了药，张太医忧心忡忡，徘徊了许久才走。

第140章（）　
“皇上！皇上！”雨倾轻唤上官珏，只见他眼睫毛轻轻动了动。

　　　　既然能听到，就说明他意识还是清楚的，雨倾这样想着，便端起汤药，毫不犹豫地先喝了一口汤药。

　　　　这药是自己当年病重时父皇问医圣求来的，口感如何已不记得，但现在时关键时分，绝不容自己粗心，虽然张太医是三朝太医，但自己想了想还是试喝才好。

　　　　药入口无异样，但雨倾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便先解了上官珏的衣服。

　　　　冰凉的手指触碰在他滚烫的身体上，有说不出的疼惜。昔日里那个俊朗健康的男子不见了，无所不能的男子不见了，眼前的他脆弱的连性命都不保。

　　　　“倾儿！韦邑！倾儿”上官珏突然抓住了雨倾的手，紧紧抓住，不肯松开，口中含混不清地叫着两个人的名字，倾儿突然怔住，韦邑是谁？怎么从来不曾听他说起过

　　　　但眼下上官珏的病情也不容雨倾神游太久，对，自己不是想知道韦邑是谁吗？那就一定要让他醒过来，让他亲口告诉她

　　　　雨倾先将毛巾蘸了汤药，药水滚烫，拿毛巾的手不一会儿就从葱根变成了胡萝卜。“药水越热越好，这样擦在身上易挥发。”雨倾脑海里仅存的幼时的记忆里，母后当年为自己擦拭时就是这样对她说的。

　　　　拧干毛巾，雨倾便前去给上官珏擦拭身体，上官珏一丝不挂地横陈在雨倾面前，没来由让雨倾心跳

　　　　一遍遍的擦拭，昏黄的灯光下，雨倾大汗淋漓，上官珏周身散发着腾腾热气。雨倾在给上官珏擦完身体后，又为其身下换了一套干爽的被褥。

　　　　天知道这项工程有多巨大，上官珏翻身，起身，每一个动作都由雨倾一人帮衬着，擦药，换被褥，每一项都由雨倾一人忙活，紫雪和紫萱已经被送到另一处隔离区，现在对上官珏来说，雨倾就要做他的天！

　　　　待雨倾忙完这些，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值得庆幸的是，自己从喝下张太医送过来的药后并无任何不良反应，之前用银筷试过也没有异常，接下来便要做最后一项工作了，喂药。

　　　　雨倾将靠枕搬过来，从后将上官珏抱去，靠在枕上，又端来药，黑色的汤汁散发着辛苦的气味，这是他的救命药。

　　　　雨倾拿银匙舀了药汁，往上官珏嘴边送去。可那药只顺着上官珏嘴边流开来，雨倾忙拿帕子拭了去。

第141章（）　
反复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喂进去，既然这样，只好另想良策了。

　　　　雨倾端起碗，低头就吞了一小口药汁，另一只手轻轻托着上官珏的下颌，另他的嘴微微张开，俯身，吻住了他

　　　　上官珏在昏迷中感觉到一丝芬芳进入到口中，夹杂着浓浓的甘草香进入了自己的肠胃。突然好贪恋这种味道

　　　　雨倾就用这种方法给分几次给上官珏喂完了药，然后又灌下半盅温开水，才算结束。

　　　　“倾儿！倾儿！”上官珏突然伸手抓住了雨倾的臂膀，死死地抓着，丝毫也不肯放松。

　　　　好吧上官珏，看在你生病不知情的份上，被你平白占了便宜，也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能好起来，我都不计较了！雨倾这样想着，见上官珏的手丝毫不放松，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细碎的汗珠，心里便又收缩一下。

　　　　心下这一软，便跌倒在上官珏怀里。刚刚更换的褥子散发着淡淡的杜衡清香，上官珏身上的草药味已盖过了身上原来的杜衡味。

　　　　雨倾侧身为其擦了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呼”又轻声拿匙捻灭了烛头，便同上官珏相拥而眠。

　　　　熄灭的烛火冒出一缕青烟，很快便溶在了月夜中

　　　　黎明时分，上官珏开始神志不清，雨倾起来摸摸他的额头，用滚烫来形容也不过分，心疼又焦急的雨倾忙再次起身去外面的水井里打来了水，不停地为上官珏擦拭身体和额头。

　　　　上官珏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眼睛肿得很高，面颊通红，还伴发着红色的疹子，雨倾擦拭他的身体的时候也发现，胸前，后背及腰的地方都有疹子发出来了。晶莹的粉红色疹子让雨倾看着都心生害怕。

　　　　但现在害怕也没有用，上官珏如此，现在只有雨倾可以救他了。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双眼睛都暗暗盯着永福宫，虽然现在有皇后压着，朝堂众臣并不知道皇上得了天花，但若治不好，早晚要出事，宰相安路虎视眈眈，边关的灵龙将军有两位妹妹在宫里，肯定也会得到消息。

　　　　皇上若痊愈便罢，若不治，什么情况都会发生。

　　　　雨倾在大梁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政变，那时候父皇总是很睿智果断地解决了一切，但现在这一切都掌握在雨倾手里。

　　　　雨倾也知道，“天花”向来是帝王家最害怕的东西，避之不及，历代帝王若是有得了天花的，往往九死一生。

第142章（）　
雨倾一桶桶的换水，一遍遍地为上官珏擦拭降温。虽然效果甚微，但在天明时分，上官珏总算不再说胡话，烧也渐渐地退了下去。

　　　　清晨时分，窗口处又“咚咚咚”地响起了敲打声，雨倾去拿了汤药来，又递过一张先前写好的字条。

　　　　张太医看着这字条，一时也不明白雨倾这么做是为什么，但在中午时分还是照做了。

　　　　不仅按时送来了汤药，煮药剩的药渣也一并装在一只小木桶里送了过来。

　　　　雨倾出去将汤药和小木桶拎来，又倒入热水将热气腾腾的药渣泡着，顿时间，整个宫房都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待水温稍微降低，雨倾拿毛巾开始再次为上官珏擦拭，这是几天来雨倾主要做的事。之后是换衣服，换被褥，开窗通风。

　　　　因为身边没有使唤的人儿，所有的事情都由雨倾来做，内室的卫生要清扫，必须保持干净。经过雨倾的悉心照料和努力，整个永福宫除了弥漫的药味，从其他地方是丝毫看不出这里有得了天花的人住在里面的。

　　　　每天夜里，上官珏都会出现寒战，高热，头痛的症状，雨倾深知这种感觉，只能不停地为其用汤药擦拭。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也是最难熬的时刻。

　　　　又过了两日，雨倾发现上官珏身上的皮疹慢慢变成了丘疹，再两日便成了疱疹。

　　　　上官珏的神智也明显的清晰了不少，渐渐地能喝下粥，偶尔也吃一点清淡可口的小菜。

　　　　其他各方面也慢慢正常了起来，脸上的气色也好起来了。就在雨倾以为上官珏的病情有好转的时候，当天夜里上官珏又发起了高热。

　　　　这次与前几天都不同，就连腕部也出了疹子。雨倾一夜没睡，守在上官珏身旁。

　　　　她告诉自己不能慌，如果自己慌了，他就没救了。

　　　　还好雨倾在大梁的时候学过一些医理，静下心来观察，才发现这次上官珏腕部起得疹子依然是之前发得那种，兴许是前几天没有将疹子发尽就直接用了药，这几天才慢慢发出来。

　　　　雨倾自然知道药是好的，但用得时间偏早，所以导致疹子没有发全。

　　　　所有的工作又恢复道之前那样，每日都要多次在新发得疹子上涂抹药汁，按时吃药，更换床褥等等。

　　　　上官珏清醒时常常会注视着雨倾，他的眼里有说不完的心疼，但雨倾往往报之以微笑便继续忙起来。

第143章（）　
有此雨倾在床前喂上官珏吃药时上官珏发现，雨倾昔日里保养极好，白嫩柔顺的双手，现在看上去也有些粗糙，尤其是无名指上，貌似还有伤。

　　　　看到那些细微的小口子，上官珏心里更是一紧。

　　　　“倾儿”上官珏突然抱住了雨倾，紧紧不放，却不多语。

　　　　雨倾微微挣脱，却不能，再想想他有病在身，还是顺着他吧，“嗯？”

　　　　“倾儿”上官珏抚摸着她的青丝，也不似先前般那样顺滑了，有些毛毛躁躁的样子。

　　　　堂堂大梁公主，就这样在他床前洗衣，做饭，端汤递药

　　　　就在这时，雨倾突然挣开了上官珏，“啊！小厨房的炉子上还炖着汤呢！”说完便连忙去看自己煨的汤了。

　　　　“倾儿”上官珏注视着雨倾的背影，默默说，“总有一天，我要给你最好的。”

　　　　这样的深宫，平日里虽然奴才无数，现在守在他床前的，却只有雨倾一人。

　　　　上官珏的心情又沉重又欢喜，他终于和她在一起了，虽然是这么尴尬且艰难的时分。

　　　　就这样过了七日，上官珏身上的疱疹渐渐转为浓疱疹。由于上次复发，雨倾现在也不敢松口气，擦身，喝药，更衣，换褥，饮食搭配，一样都不敢放松。

　　　　总算又过了两三天，脓疱疹结成了厚痂。上官珏也能下床行走，但是在外面院子里行走或坐的时间不长，不过精神一日一日好起来，雨倾也算看到了希望。

　　　　自从上次皇后在永福宫让锦妃临危受命后，就再也不曾来过这里。如今过了快一个月了，皇后依然不闻不问。

　　　　张太医却每日如一日，熬药，并亲自将药送过来。有时候也会递纸条，问问皇上病情如何。

　　　　雨倾的回答向来只有二字，极差。

　　　　在宫中，最忌讳打草惊蛇，如今上官珏尚未痊愈，且皇上出天花，一向被朝野认为国将不国的恶兆，加上上官珏没有皇子，这样各派势力难免发生冲突。不管外界对皇上病情了解多少，如今只要她锦妃不说，谁都不清楚皇上到底怎样，最多也只是猜测。

　　　　上官珏被诊出天花后，曾私自召见上官凌，这段时日里上官凌代理皇上摄政。

　　　　一日天刚擦黑，永福宫突然发出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很明显，这不是张太医。

　　　　雨倾上前开门，才发现来的人，竟是小柱子！

　　　　“呀！你怎么来的？”永福宫守卫极严，雨倾又惊又喜。

第144章（）　
“嘿”小柱子不好意思笑笑，“娘娘，您别忘了，干爹交过我轻功的”

　　　　雨倾恍然大悟，原来是上官珏身边的李公公派他来的。

　　　　“干爹说，皇上同娘娘日夜在此，难免不知道外面的局势，所以特意让我来通通气，顺便让我帮娘娘做事。”小柱子突然红了眼眶，“我的主子，您瘦了”

　　　　“我不要紧，行了快别哭了，等皇上明儿好了，我们又能在一起了不是”雨倾安慰道。

　　　　方才小柱子进来只是行了礼，这下顺着雨倾的话向皇上望去，不由地脸都憋得通红。

　　　　上官珏是谁，作为美男，那点敏感度还是有得。他自然知道小柱子忍俊不禁的原因。如今自己满脸都是出过天花的痂盖，自然难看。

　　　　雨倾看得实在有趣，但更关心的是外面的局势，便向小柱子问了起来，“宫外的疫情控制得可好？”

　　　　“主子您还别说，福王还真有办法，居然将疫情控制住了。”

　　　　“哦？四弟想的什么好法子，说来朕也听听。”上官珏兴致勃勃。

　　　　“福王刚去宫外控制不了疫情，后来认识了西方来的传教士，学会了”小柱子一时记不起来那个新潮的词儿

　　　　“疫苗？”上官珏不可置信地问问，古人也会接种？

　　　　“啊，奴才一紧张，给忘了。反正福王与那传教士研究了几日，将患了天花的人身上脱落下得痂盖磨成粉末，然后给没有患过天花的人鼻孔里将粉末吹进去。这样那些人果真没有再患天花。”小柱子说得有声有色。

　　　　上官珏满意地点点头，这是典型的“旱苗法”，看来自己的四弟，不仅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在宫外同天花做斗争，而且颇有成效，一不小心还创造了历史。

　　　　宫外的疫情有了良好的控制，这是令雨倾感到最最欣慰的事情。

　　　　“朝政上得事情怎么样了？”上官珏继续问道，虽然五弟能力很强，但是如今各方势力觊觎皇位，尤其是一些老臣重臣，难免危难五弟。

　　　　“回皇上，最近疫情严重，诸位大人们都为此事焦头烂额，王爷和大人们尽忙此事了，一切都还好。”小柱子的话是可信的，李禄达在皇上身边服侍了十多年，这些眼见还是有的。

　　　　“董婕妤那边怎么样了？”上官问起来的时候，嘴角带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145章（）　
“回皇上，今日因宫中天花也有发生，董婕妤避之不及，安心在祥瑞宫里养胎呢。”

　　　　“唔养胎”小柱子抬头，见上官珏眯了眯眼，“待朕出了这永福宫，估计董婕妤也快要诞下龙嗣了。”

　　　　“皇皇上恕奴才愚笨。”小柱子是真心不知道皇上什么打算，虽然干爹让自己在皇上跟前要把脑袋瓜子放机灵点，但着实想不透，如今董婕妤的身孕才七个月，而皇上的天花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要等快诞下龙嗣才要走出这永福宫呢。

　　　　“你是永福宫的总管太监，你家主子这里待着舒服难道你不知？”上官珏含笑望着他。

　　　　小柱子恍然大悟，“是是，皇上说得对。”

　　　　“行了，你先下去吧，这会子夜深了，朕深知你有一身好轻功，莫让旁的人知道了。外面的若有动静，就来告诉朕。”

　　　　“是，皇上，奴才告退。”说罢又向锦妃福了一福才出去，转眼就消失在窗外了。

　　　　小柱子走后，上官珏看着雨倾，眼珠子一动不动，直把雨倾看得心里发毛。

　　　　“怎么了？这些天我这么伺候你，你有意见？”雨倾不明就里。

　　　　“我到底有多难看，去拿镜子来。”上官珏突然明白，怪不得自己许久都没照过镜子了，放眼望去，这宫房里哪里有镜子啊。原来是雨倾搞的鬼。

　　　　“现在当然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