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相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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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小道十几米远处开着一丛红白色的花，反转成伞状，靠近

　　　　处是红色斑点，边缘白色波浪形。

　　　　“妹妹，你想要那花吗？我给你摘来。”一直留心着木言的石岩自告奋勇冲过去。

　　　　石铁牛急忙跟过去，用木棍在草丛中一阵敲打，开口训道：“今天怎么这么莽撞，不怕被蛇咬。你再不小心，我们马上下山。”

　　　　“噢，我知道了。”石岩乖乖答应，慢下脚步，等石铁牛敲过草地，没危险再走过去。

　　　　“爹，你放我下来。”木言喊道，“山娃子，你小心些。我不是要那花。”

　　　　田木根牵着木言来到花丛旁边。

　　　　石岩已经摘下好几朵花，弯着嘴角，笑微微递过来。

　　　　“谢谢山娃子哥。”木言笑着接过花束，“真好看。”

　　　　“妹妹，你喜欢的话，我给你多摘些，这花还有好多呢！”石岩眯着眼睛笑道。

　　　　石铁牛在一边暗笑，这个傻小子啊！

　　　　“爹，铁牛叔，这个不是野花，这叫药百合，根茎上的东西可以吃。”木言把花束放在一边地上，用个小竹片开始挖起来。

　　　　“噢，可以吃！”田木根惊讶道，蹲拿出刀镰开始挖起来。

　　　　“是这个东西吧？”石铁牛已经把一棵药百合挖了出来，药百合生长着一个球。

　　　　“是这个东西，你们看，他是一瓣瓣合在一起的，所以叫百合。可以烧甜汤喝，可以炒菜，也可以烧肉吃。”木言接过药百合，仔细看了看，开心道。

　　　　一听此话，几人都很兴奋，把那丛药百合选粗壮的全都挖出来，收获了七球百合。细小的药百合留下没动。

　　　　“妹妹，这种花有很多，我们再找找。”石岩呵呵笑道。

　　　　“那些看着相似的只是百合，一定要这样的才长百合球。”木言拿起那束花，让大家仔细观察一下。

　　　　收获了这丛药百合的四人又往前走去。

　　　　石岩转动着小脑袋，仔细搜寻着还有没有这样的药百合，妹妹说，这个可以烧肉吃，那肯定很好吃！

　　　　“哇！蓝莓，好多蓝莓啊！！”木言欢呼起来，惊得正在树上梳理羽毛的两只鸟儿啾一声飞走了。

　　　　“什么蓝莓？”田木根转头四下搜索。

　　　　“爹，你看，就在前面，好多好多蓝莓啊！”木言拍手叫起来。

　　　　“妹妹，你说的是这个吗？”石岩在道边灌木上摘下一棵蓝色的浆果问道。

　　　　“是啊，是啊，就是这个！太好了！”木言哈哈笑道。

　　　　“这个不叫蓝莓，是山柿。”田木根笑道，“山柿多着呢，满山遍野都有。”

　　　　“真得啊，爹，那大伙怎么不来摘啊？”木言奇怪道。

　　　　“这么多，想吃来摘一些就行。摘多吃不完也坏了。”田木根不在意道。

　　　　啊！木言一声惊呼，真是浪费啊！

　　　　“那大伙怎么不摘了去卖啊？”木言奇怪道。

　　　　“这山里的浆果谁会买呀？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田木根边说边往前走去。

　　　　“妹妹，给你吃。”石岩摘张叶子，包了一包蓝莓跑着递上来。

　　　　木言捏了颗蓝莓，放到嘴里，又酸又甜，很不错啊。

　　　　“爹，这蓝莓吃了对身体好，还特别对眼睛好。”木言边吃边笑道。

　　　　“好吃是好吃，可这东西不经放，一会儿就坏了。”田木根笑道。

　　　　放眼望去，这一段山坡，高高矮矮的灌木丛中，蓝色、白色的小圆珠聚成一球球，圆滚滚的垂在枝头，硕果累累，肥嘟嘟喜煞人！！

　　　　贫穷的村子，纯补善良，老实巴交的村民，守着这样的宝山，守着这样的蓝色黄金，却天天啃着粗面窝头，穿着补丁叠补丁的衣服！！唉

　　　　“爹，这蓝莓是好东西，可以酿成蓝莓酒，可以熬成蓝莓酱。”木言在田木根背上轻声说道。

　　　　“啥，闺女，你说啥？”田木根没听清，转头问道。

　　　　“爹，你让我好好想想。”木言语声低沉道。

　　　　越往上走，灌木丛没有了，剩下的都是笔直的树木，山榆树、水曲柳、山杨、栎树，柞树，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树木，一色挺拔，遮天敝日。蓝蓝的天空看不见了，只有零星的阳光透过叶缝照射下来，在地上形成星星点点的光斑。

　　　　树下堆积着厚厚的叶子，踩上去嘎吱嘎吱响。

　　　　“爹，我们家白菘出得怎么样？”木言笑道。

　　　　“好，真是好！丫头，你说的羊厩肥真有用啊！”田木根笑叹道。

　　　　“木根哥，我也正想说呢，你地里那些白菘长得可真够好的呀！大伙都在谈论呢！”走在前面的石铁牛听到，笑着插言道，“可用了啥好法子啊！”

　　　　“我正想跟大伙好好讲讲呢！明天让村长伯招了大家一起讲。”田木根哈哈笑道。

　　　　“爹，其实这林子里落叶堆下的土也是肥田的好东西。”木言笑道，“只要有力气把这土挑下去，堆在地里，今年种下的麦子肯定长得肥。”

　　　　“是嘛？丫头。”田木根惊喜转头问道。

　　　　“当然了，这是很好的腐殖土。”木言笑着道。

　　　　“什么是腐值土？”在一边认真听着的石岩忍不住问道。

　　　　“别说话！”木言一声嘘。

第75章　凶猛野猪（）　
“前面有一只鹿走过，再前面还有一只大野猪，往我们这边过来了。”木言轻声道。

　　　　“鹿！”田木根和石铁牛惊喜道。

　　　　“大野猪！”石岩轻呼。

　　　　“木根哥，你说怎么办？”石铁牛看看田木根，轻声问道。

　　　　“我们试着射那只鹿，野猪不行。”田木根看看石岩，再想想背在背上的木言，毫不犹豫道。

　　　　“好！”石铁牛一声答应。

　　　　“我们不抓大野猪吗？”石岩小声问道。

　　　　“那我们从左边穿过去，可以射那只鹿。”木言也觉得这样比较好，轻声提醒道。

　　　　三人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往左侧行去。

　　　　“再走二十步。”木言轻声道。

　　　　一步一步，借着树干的遮挡，三人又移动了一段距离。

　　　　“停下吧！”木言往前看了看，小声说道：“是只梅花鹿，在往我们刚才那个方向过去。铁牛叔，还有一百多步。你准备吧。”

　　　　石铁牛微一点头，隐在树后，弯弓搭箭。

　　　　石岩躲在旁边一棵树后，跟着做好准备。

　　　　“爹，我们跟山娃子在一起。”木言拉拉田木根的耳朵，轻声道。

　　　　田木根转头看看木言，轻身闪到石岩身后，蹲子，屏息不再出声。

　　　　前面一只大野猪哼哧哼哧也在往这个方向过来，木言微微有些心焦，那可是一只庞大的野猪，不下四百斤，脚步沉重，气势惊人，可千万不要撞上啊！！

　　　　梅花鹿体态轻盈，几乎不带声响，只听得咬下嫩叶磨动嘴唇的轻微声音。

　　　　木言张了张嘴，很想说出，我们躲着不要动吧。可看看石铁牛和石岩紧抿嘴巴，一大一小相似的两张脸，一模一样的全神贯注神情，闭上嘴巴没再出声。

　　　　这时，影影绰绰已经能看见梅花鹿那美丽的斑纹了，

　　　　红棕色的皮毛带着斑点，耀着金黄的光，美得令人炫目，头上两支大大的鹿角，浑身带着警惕，不时转动头部，只要稍有动静，马上就会奔走。

　　　　石铁牛心中默默计算，又近一步。已经能看到这只鹿的全身了，当下双脚扎稳，腰部暗暗使劲，手臂上青筋暴出，弓拉满月，箭头描准鹿的颈部。

　　　　等耐心等

　　　　风轻轻吹过，树枝微微摆动

　　　　鹿前腿迈出落地，正是这个时机，箭如流星，追风赶月，钻过枝丫树叶的缝隙，带起叶子轻动，扎进梅花鹿的脖子。

　　　　一支小箭跟着追出，全力飞行一段，啪嗒一声，掉在梅花鹿身前两米处。

　　　　扎中脖子的梅花鹿一声哀鸣，窜起飞奔，紧跟着一箭又扎在它。鲜血缓缓流出，梅花鹿没头没脑往前冲。

　　　　“铁牛叔，别管鹿了，我们快上树，野猪冲过来了。”木言焦急地轻声喊道。

　　　　“还有多远。”田木根惊道。

　　　　“过来了，过来了，快！快！”木言压着声音喊起来。

　　　　石铁牛冲过来，背起石岩转身就要往原来躲藏的树奔去。

　　　　“来不及了，就上这棵吧。”田木根一把拉住石铁牛，自已背着木言几下往树上爬去。

　　　　野猪哼哧的声音已响在前面不远处。

　　　　石铁牛一咬牙，转头看一眼石岩，石岩双手抱紧石铁牛，石铁牛往上一纵，双手抱住树干，几步就爬了上来。

　　　　野猪哼哧着出现在大家视野里。

　　　　全体惊抽一口凉气，好大好壮的野猪啊，两只獠牙闪着寒光突在外面，背脊上竖着长长的鬃毛。

　　　　几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木言用手抱紧田木根的脖子。

　　　　野猪在下面四处乱拱，团团转圈。

　　　　大家轻松口气，应该没看到，只要待着不动，野猪肯定会离去。

　　　　正当大家微微放松时，在下面乱嗅乱拱的野猪哼哧着朝树打转，声音越来越响，身体摩擦着树。

　　　　大家放松的心神又被提了起来，压下呼吸声。底下的野猪实在太大了，被它冲撞到，咬到，肯定没命啊！

　　　　田木根惊得脸慢慢白了，今天真不应该带小闺女出来，刚才更不应该猎那头鹿，躲起来不就没事了！现在怎么办啊！！！就算自已死也不能让闺女有事啊！！！

　　　　下面的野猪绕着树转了几个圈，用鼻子拱着，微抬头朝树上看来。

　　　　这一下，五目相对

　　　　几人眼中略带惊慌。

　　　　野猪那一双小小的黑豆眼中蹦出凶狠的恶光，呼哧着，刨动后蹄。

　　　　“不好，它要撞树了！”石铁牛一声惊呼。

　　　　随着这一声，底下的野猪高速朝着这棵栎树冲撞过来。

　　　　一撞，顶上的树枝微微摇动一下。幸好现在所待的这棵栎树高达二十米，树干粗壮，一人抱不过来。

　　　　“铁牛叔，用箭射他，我们不会有危险的。”木言语声低沉，带着一股无畏的信念。

　　　　石铁牛在心下一叹，真是小牛犊不怕虎啊！这么壮的野猪，力大着呢，这棵树能撑多久啊！心下想着，手上动作不慢，拉弓搭箭，快如闪电。竹箭朝着野猪脑袋过去。

　　　　箭法很准，直朝野猪头上扎进去。几人心下一阵高兴，射中头部，那活命的机会不多了。

　　　　可高兴刚冒出个泡，风一吹，扑哧就破了。竹箭才刺进一点点，就不动了，野猪头部一甩，竹箭啪嗒掉在地上，野猪头上血都没出。

　　　　木言小手微微颤抖了，野猪皮太厚了，竹箭根本扎不穿，今天麻烦了。

　　　　田木根紧紧握住刀镰，牙关，实在不行，一命换一命，也要让娃子们逃走。

　　　　石铁牛另一支箭，细细瞄准，这是支带着铁头的木箭，跟竹箭完全不同，是爹仔细打磨出来的，只有两支，平时不舍得用，现在要用上了。搭箭上弓的手很稳，可心底下也不禁略微有些慌。

　　　　刚开始听到木言说有只野猪，自已虽然同意木根哥的想法，不动野猪，只猎鹿，可心下是不以为然的，野猪也不怕，自已最近还想着猎头野猪。村里学堂不是要开了嘛！可先生有了！书本、笔墨都没有！桌椅好打，可笔墨纸砚要买啊，打头野猪什么都有了！！！

　　　　哪想踫上这么一头庞然大物啊！！！皮厚得箭都扎不穿！！！

　　　　树底下，野猪嚎叫着后退几步，又猛然一个冲撞，树顶晃动更厉害了。

　　　　一支小箭带着风声直奔野猪而去。

　　　　几人凝神细瞧！

　　　　石岩板着小脸，双眼微眯，双脚稳稳踏在树叉上，一手持弓，一手还维持着拉弦的动作，光线在他身上折跳动的光芒。

　　　　一声嘶嚎尖锐响起，野猪团团转了几个圈，一支小竹箭钉在它右眼中，牢牢不动。

　　　　“山娃子哥，你好厉害！”木言忍不住一声欢呼！

　　　　石岩脸微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可又马上拉平了，神情严肃，观察着下面的野猪，又一支箭搭上弓，蓄势待发。

　　　　田木根和石铁牛也微露笑意。

　　　　转了几圈的野猪因受伤，更发狂了，红着另一只眼，拼了命往这棵树撞来。大树被撞得微微倾斜。

　　　　“不好！树要倒了！！”田木根惊道。

　　　　石铁牛动了，一枝带着寒光的铁头箭呼啸着往下扎去。

　　　　可吃过亏的野猪辨着风声，微晃动头部躲避，铁头箭擦着脸颊飞了出去，在野猪脸上拉开一条深深的口子。

　　　　鲜血成串滑落下来。

　　　　闻着血腥味的野猪，嘶嚎着顶起树来，本来微倾斜的大树，斜得更厉害了。几人不得不用手抱紧树干。

　　　　这样下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抱紧妹妹。”田木根把木言往石岩怀中一塞，人往树下跳了下去，一个翻滚，站了起来。

　　　　“爹”木言一声惊呼，跟着想往下跳。被石岩紧紧搂住。

　　　　野猪感觉有敌人从树上下来了，一个转身，朝田木根撞去。

　　　　“爹”木言惊叫起来，眼泪不受控制滑落下来。

　　　　田木根动作灵活，在野猪撞过来时，一个跑动，转到另一棵树后，紧接着向远处跑去。

　　　　“爹，快回来，我有办法！”木言嘶叫起来，眼泪模糊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爹是想引开野猪，好让我们活命。

　　　　砰，沉重的一声，野猪重重撞在那棵树干上。另一支铁头箭追着飞出，一头扎进野猪的脖子。

　　　　同时，这棵被野猪撞了好多下的栋树慢慢地，慢慢地斜倒，呯一声，重重翻倒，砸在地上，腾起好大一阵烟尘。

　　　　石铁牛抱着两个娃子翻滚出去。

　　　　“铁牛叔，快去追我爹，别别让我爹死”木言使劲推着石铁牛，叫道，“我能保护我和山娃子。”

　　　　说完，使劲想着，我要带山娃子进玉螺空间。

　　　　一眨眼，两个娃子消失在石铁牛的怀中。

　　　　石铁牛眨眨眼睛，看看空空的怀抱，呆愣了一瞬，猛得站起身，往野猪跑出的方向追了过去。

　　　　“妹妹，这是哪？”石岩紧紧抱着木言不撒手，一脸惊吓得看看木言，再转头看看四周。

　　　　四周飘荡着薄薄的雾气，脚下是泥土，地上滚着无数个香瓜，对，自已没看错，黄澄澄的香瓜散落在地上。再抬眼，前面不远处长着一棵高大的桃树。树干粗壮，冠盖如云，硕大的桃子白润润泛着红，挤挤插插，重重叠叠，好似过来一阵风就能吹落一大片。

　　　　木言没回答石岩的问话，擦擦眼泪，握紧拳头，我要去救爹！！

　　　　出去！！两个娃儿又站在了倒下的栎树旁边，空中飘下好几片落叶。

　　　　“这边，我们追。”木言拉着石岩，闻着味儿往爹和铁牛叔跑出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76章　讨要银子（）　
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木言拉着石岩，迈着小腿一脚深一脚浅，奋力往前跑着。

　　　　爹，你可不要死！！一定，一定不要有事啊！！！

　　　　血腥味越来越重，风中还有爹和铁牛叔身上温暖的味道！

　　　　石岩辨着地上的血迹往前跑。

　　　　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

　　　　“是爹和铁牛叔的笑声，快！快！”木言高兴地叫起来，肯定是爹和铁牛叔把野猪打死了。

　　　　两个娃子脚步轻快起来，飞奔向前。

　　　　视野里，庞然大物倒在地上，堆成一座肉山。地上汪着一摊血。石铁牛坐在地上，田木根弯着腰，两人哈哈大笑。

　　　　“爹，你们没事吧？”木言和石岩欢快地喊道。

　　　　“你铁牛叔手臂上被野猪獠牙拉了道口子。如果不是你铁牛叔，爹肚子就要被顶穿啦！”田木根哈哈笑。

　　　　“不要说！爹！你不要说！！我不让你死！！！”木言红着眼睛喊道，眼泪又滴落下来。

　　　　哈哈笑的田木根和石铁牛收起笑容。

　　　　“别哭了，爹不是好好的嘛！！”田木根过来，把木言搂进怀里，用手抹去泪。

　　　　“呀！爹，你手臂上”木言叫起来。

　　　　“爹，你怎么？流这么多血？”石岩在一边也叫了起来。

　　　　“没事，没事”田木根和石铁牛异口同声笑道。

　　　　田木根手臂上插着一大排钢针般的野猪鬃毛，看得木言心惊肉跳。

　　　　“爹，你快拔了。”木言白着脸道。

　　　　“好，丫头你别看，爹自已弄，没事。”田木根笑道，怕吓着木言，转过身处理起来。

　　　　“铁牛叔，你怎么样？”木言跑到石铁牛身边关切道。

　　　　石铁牛左手臂上被拉出一条深深的口子，皮肉翻在外面，虽然用右手紧紧捏住了，可鲜血还在不停渗出来。

　　　　“山娃子，给，喂你爹吃下去。”木言掏出一个大香瓜递给石岩，笑道，“连皮一起吃吧。”

　　　　石岩点头，拿着香瓜在衣服上擦擦，凑到石铁牛嘴边。

　　　　“怎么”石铁牛疑惑道，“叔还不饿，你跟山娃子吃吧。”

　　　　“铁牛，听丫头的。”田木根出声劝道。

　　　　石铁牛没再说话，啊呜，笑着咬下一大口。

　　　　“爹，你也吃一个。”木言又拿出一个大香瓜，递给拔掉鬃毛的田木根。

　　　　两个汉子放口大嚼，没两分钟，大香瓜就下肚了。

　　　　“爹，怎么样？”木言关切地问道。

　　　　“不疼了。”田木根笑道，一看手臂，原来密密麻麻渗血的小口子都没了，只剩血迹一片，擦掉血迹一看，细细红点还在手臂上，显示着刚才的伤处。

　　　　“铁牛叔，你好些了吗？”木言又问道。

　　　　石铁牛右手轻轻放开，左手臂的那条口子已结起薄薄的血痂，不再流血了。

　　　　“妹妹，真神！！”石岩惊呼道。

　　　　木言眼泪，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笑了。

　　　　石铁牛朝田木根看看，田木根点点头，两人微笑起来。

　　　　“铁牛，我们抬这个东西下山吧，这里血腥味重，不好久呆。”田木根笑道。

　　　　好，石铁牛站起身，一口答应。

　　　　“爹，我把这野猪收到我的小口袋里，然后我们去看看那只鹿吧！”木言闪着两个酒窝，眨眨眼睛，笑嘻嘻提议道，“它被铁牛叔一箭射在脖子上，肯定走不远。”

　　　　石铁牛和田木根互相看看，笑着同意了。

　　　　木言把野猪收进玉螺空间。

　　　　已经看过两次消失的石铁牛还是震撼了一下。田木根吃过香瓜，也听赵清娘说过香瓜苗和柳条筐的事，可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惊得微。

　　　　那么大的野猪一下没了，地上只余一摊血。

　　　　石岩走到木言身边，拉住她的小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妹妹，你放心，我谁都不会说，我连我爷爷也不告诉。”

　　　　木言点点小脑袋，笑了。

　　　　田木根和石铁牛用竹片挖了土把血迹都埋起来，这样血腥味总会小一些。

　　　　“铁牛叔，是这边。”又坐上田木根背篓的木言指着左手边，喊道。

　　　　“铁牛叔知道，这边有条小溪，我们先去洗把脸，去去身上的血腥味。”石铁牛笑眯眯答道。

　　　　“好，那我们快去。”木言笑道。

　　　　一行人朝着小溪行去。

　　　　“媳妇，我来了。”田陈氏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在篱笆外响起。

　　　　“二伯母，我跟奶来了。”田元宝瓮声瓮气喊道。

　　　　“娘，您来了，快进来坐。”赵清娘和田草放下手里的绣活，出了西屋迎上去。

　　　　“奶，您进来坐，我给您倒碗水。”田草笑道。

　　　　“给狗蛋加些糖。”田陈氏进了堂屋，在长凳上坐下，说道。

　　　　“倒两碗糖水。”赵清娘轻声道。

　　　　田草点点头去了。

　　　　“娘，您过来是”赵清娘小心翼翼问道。

　　　　“怎么，我没事不能过来。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想来就能来的。”田陈氏冲着赵清娘高声道。

　　　　“是，娘，您当然可以来。”赵清娘强笑道。

　　　　“听说，你去帮田老实烧菜了。”田陈氏看赵清娘陪着笑，心情好些，板着脸问道。

　　　　“二伯母，他们说吃到那黄皮绿肉的瓜，特别好吃，你怎么不给我吃些啊！”田元宝瞧着赵清娘，没心眼子问道。

　　　　“这”赵清娘迟疑道。

　　　　“这什么这，吃你个瓜怎么了。还不快去给狗蛋拿来。多拿几个。”田陈氏理直气壮吩咐道。

　　　　“娘，瓜没了。”赵清娘紧握下手，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田陈氏一声呼。

　　　　“奶，喝水，狗蛋，喝水。”田草端着两碗糖水进来，笑道。

　　　　“哇我要吃瓜，我要吃瓜”田元宝拉开嘴哭喊起来，一把推开糖水碗，“我要吃瓜，不要喝糖水。”

　　　　糖水碗被田元宝一推，侧翻了，一碗糖水全倒在了桌子上。赵清娘急忙拿着抹布去擦。

　　　　“想吃你个瓜，就没了。你就是这样孝顺长辈的！”田陈氏站起来喝道。

　　　　“娘，真没了。这瓜是我弟妹拿给我的，就几个。”赵清娘解释道。

　　　　田陈氏愣了一下，马上重重哼一声，说道：“下次有什么好东西先孝敬长辈，这个道理都不懂，真是没娘教就是两样的！下次去你弟家，再问他们要一些。”

　　　　田元宝在一边拉着噪子嚎哭，声音响亮，振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