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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石相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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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姑捧着单为她和喜如,做的菜叶肉沫粥,把感动压下心底,一口一口喝着。

    金大娘抱着小时明,满脸慈爱,一定要等喜如吃完,才肯自已吃。

    “能呆几天也好,至少这边还算安全,还不知道其他地方怎样呢?”丁婶摇头。

    田富抬头看一眼田草,又匆匆低下脑袋,满脸看不懂是什么表情,心痛,悲哀,怜惜,欣喜,痛恨,唾弃,迷茫

    安有地张了张嘴,看一眼傻呆呆的田草,终把叹息声咽进了肚。大娃子一家会不会已经离开了?

    “我们呆个两天就离开,这边尸体太多,会得病。”陆敬匡抬头,认真询问辛济陶,“辛老先生,您看怎样?”

    “听你的,呆两天缓缓,我们就离开吧!此地不可久留。”微白头发,微白长须,一脸清瘦,一身青衫的辛济陶满脸沉重,既悲愤又感无力,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大伙不再出声,默默把手上窝头啃完。男人在厨房睡稻草,女的睡卧房,炕上挤不下,就在地上铺稻草,所幸木言带的被褥足够。

    田富和田顺轮流值夜,这一夜很安稳。

    “陆叔,您醒了吗?”木言扒着门缝,轻唤一声。

    “醒了。”陆敬匡轻轻推门出来,衣衫穿戴整齐。

    “小富哥,我跟陆先生出去一下,会尽快回来的,不用担心。”木言对守在门边的田富露出微笑。

    “那你们尽快回来,婶子等下就要煮早饭了。路上注意些!”田富一脸担忧。

    天色微明,薄雾像轻纱笼罩在废墟上,把这些罪恶,丑陋遮去了几分。

    “木言,你想干什么?”陆敬匡跟在木言身后,不解问道。

    “陆叔,我想去找找还有没有没烧完的东西,特别是藏在地窖的粮食!我想以后一定会派上用场的,就这样浪费了太可惜了,我有口袋能装。”木言仰起脸蛋,看着陆敬匡,认真道。

    “好!陆叔带你去。”陆敬匡静默片刻,微微笑起来。丫头想得很好!接下来一路逃难,又有多少人不是死于羯子之手,而是被活活饿死的!能救活一个是一个!这可都是一条条人命啊!

    想得很好,寻找起来可不容易。大多数房屋已倒塌,并且每户人家挖的地窖都很隐蔽。灶台下,后院中,鸡窝旁,卧室里,拿根木棍翻开盖在上面的杂物,敲敲打打,竟真有收获!连找了五六户人家,两三户都在灶台下和鸡窝旁发现了地窖。

    陆敬匡让木言留在上面,自已下去小心探查一番。有的地窖内空空如也;有的地窖内藏着两三袋粮食;有的地窖内还倒着一家子的人,且都被闷死了。

    木言把陆敬匡提上来的两三袋粮食收好,顾不上悲伤。两人继续一家一家寻找过去。

    没有车马的普通人家,匆忙中又能背得了多少粮食上路。地窖内藏的东西五花八门,衣物被褥,粮食米面,家境差的连锅碗瓢盆都藏入地窖,家境稍富的竟还有红木桌椅,古董摆设木言只拿了粮食,其他东西都没动。

    “丫头,我们去街面上的铺子里找找看,可能收获会大一些。”陆敬匡提议。

    “陆叔,我怕铺子已被羯子扫荡过了。”木言微蹙眉,点头,“但去看看也好。”

    两人转出巷子,现在已不能称为巷子了,光秃的墙壁一截截,有的坍塌,有的完好,分隔出一条条狼藉通道。

    青石板路面是唯一完整的事物了,两边再看不出房型,焦黑木头塌成一堆堆,凭着记忆寻找店铺。

    “这是沈大娘的锦岚绣坊,沈大娘也没了”木言哀凄道。

    “去看看吧。”陆敬匡示意。

    两人踩着瓦砾堆往后,里面有个小院子。三间屋子也被烧毁。

    “丫头,这里有个地窖,我下去看看,你小心些。”陆敬匡在西屋内翻到地窖口。

    木言乖乖点头,掩在半截木柱后蹲下。

    没多久,陆敬匡的声音传了上来,带着丝丝欣喜,“丫头,你下来。”

    木言依言走下地窖,目瞪口呆。

    地窖内隔着厚厚木板,木板上堆放着一匹匹精美绸缎,借着地窖口微弱光线,闪耀着蚕丝特有的莹莹光芒。旁边一只只木箱堆叠起来,上面一只木箱,盖子已翻开,里面放着成箱的绸缎丝绢衣物。

    “丫头,还能放吗?”陆敬匡问。

    “陆叔,这些能拿吗?”木言点头,语声颤抖。

    “拿吧,时间一长,绸缎就会腌了,拿出来也没光彩,全都浪费了。”陆敬匡叹息。

    木言点头,连同木板子、木箱子一起收进玉螺空间。空间好像永远放不满,好久没进去看了,也不知堆成了啥样,只希望东西没坏。

    拿到这些东西,两人更有干劲,木言掏出两个桃子,分吃了。挨着街道,一家家找起地窖来。

    银楼、字画铺、蜡烛铺、糕饼铺、锡壶铺、当铺、米铺、竟还有个大药铺,木言收得手软,陆敬匡翻出一身汗。悲伤的心竟微微快乐起来

    木言发觉时,才发生自已的嘴角是往上咧的。拉下嘴角,木言直感觉自已干了坏事。

    “丫头,别怪自已,很多人逃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更多人死了,这些东西也带不走。我们拿了这些东西,却能去帮助更多的人,这样不是很好嘛。”陆敬匡拉下木言敲自已脑袋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嗯,木言重重点头,自已一定会去帮助更多的人!

    “丫头,我们先回去吧,家里人要担心了,等下午再来。”陆敬匡微微笑。

    没敢大咧咧开火煮饭,清晨蒸熟的窝头,还不算硬,和着温水咽下肚。木言掏出桃子,每人一只。惊奇的有,欢喜的有,平淡的有,最终都默默吃下肚,没人出声。

    饭后嘱咐田顺和田富看好门户,木言跟着陆敬匡又出门了。

    “陆叔,我想先去看看蔓儿,不知她们”木言欲言又止。

    “好。”陆敬匡没有多问,依着木言往南寻去。

    南巷第一家,柳树还在,房子烧没了,找寻一圈,地窖内收起十几袋羊毛,没有发现祖孙三人,庆幸的是更没有找到她们的尸体。唉希望她们一路顺顺利利

    两人回到大街上,找了两家店铺,地窖都空空,已被人翻过。陆敬匡和木言相视一眼,惊讶不已,还有谁赶在他们前面。

    顺着街道小心摸上前,前面传来人声,“快些,手脚麻利些。”

    两辆大板车停在前面,车上货物堆得满满,米袋子,布袋子摞起老高。两人守在车前,另有人员不停从废墟中搬出东西。一个四十多岁男子,满脸横肉,正吆喝着。

    咦是他

    “你认识?”陆敬匡轻声问道。

    “这人跟金叔是对头,专干坏事。”木言提起金叔,红了眼眶,那个响当当的汉子,也被羯子给害了!

第150章 收拾恶人() 
“收获很不错啊。”陆敬匡轻笑一声,“丫头,看来我们有帮手了。”

    木言咧咧嘴,想扯出个笑容却没能成功,语声轻喃,“金叔没了,你这该死之人倒活得好好的。”

    两人在断墙后隐去身形,另找了条街道,仔细搜寻起来。木言心神不离那边,搬运几趟,回了哪边,一一心中有数。

    布衣铺,皮货铺,酒铺,烧饼馄饨铺,直想不到小小地窖能藏下这许多货物,一个小酒铺子就藏了二十几坛高梁酒。

    夜色沉沉,脚下昏暗,两人急步返回。

    “陆叔,今晚就去吗?”声音微带兴奋。

    “不急,不急,明晚再去。”陆敬匡微笑,心情很是不错。

    围着一盏小油灯,融融光线中温暖舒适。一碗羊杂汤,一碗糙米饭,上盖着炒豆角,饭菜很简单,大伙吃得很欢。米饭清香,豆角爽脆,羊杂汤浓醇。小七和帽儿都要求添了饭。

    “婶子,我来洗碗。”田菊把最后一粒米拨进嘴里,自告奋勇,笑容不自觉爬上嘴角。

    一个人的悲伤很重,重得你再直不起腰;两个人的悲伤,我们能互相依靠取暖;许多人的悲伤,收拾心情,大伙一起往下走吧!心痛还在,我们却能坚持!!

    “有这么多婶子在,还要你动手,小丫头手嫩,又细又白的,将来还要找个好相公呢!好好养着。婶子们手糙,正好洗碗。”丁婶笑语。

    “菊,你喜欢什么样的,舅母帮你相着。”辛怡君凑近田菊,低声问。

    “谁谁说我要找相相公啊!”田菊大喊一声,随即发觉大伙都盯着自已,脸腾一下通红,忙站起身,低头,拖过旁边木盆,开始收拢大伙手上的碗。

    “菊也十四啦!该物色起来了。”旺年婶接上。

    “舅母,你看”田菊跺脚,拉长声喊。

    “好好好,我们不提,不提。”辛怡君朝旺年婶挤挤眼睛。

    辛济陶抚着长须,慢悠悠来上一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大伦。”

    田菊耳朵都羞红了。

    大伙轻笑出声。

    敲门声细细响起,全体一惊,止声,田富起身吹灭了油灯。敲门声还在持续,很细小,敲两声停一下,听着很是犹豫。

    “我去看看。”陆敬匡起身。

    田富拿起灶后一根木棍,跟上。

    黑暗中,一个苍老妇人的声音响起,“行行好,娃子饿得不行了,给口吃得吧!粮食都被抢光了,我个老婆子饿死也就算了,可娃不行啊!这么小的娃”

    紧接着陆敬匡的声音响起,“你们就剩两人了?还有其他亲人吗?”

    “婶子,还有饭菜吗?门口一个老婆婆带着小孙女来讨口饭吃。”田富返身回来,向丁婶问道。

    “饭没有了,早上的窝头,我看看羊杂汤还有些,本想留给秀姑和喜如吃的。”丁婶翻看饭箩,里面还剩三个窝头。

    “婶子,我们不要紧,赶紧给老婆婆和小娃吃吧。”秀姑和喜如急忙出声。

    盛了一大碗羊杂汤,拿上三个窝头,丁婶和田富一起送了过去。

    木言起身,跟着大伙过去。

    一个头发微白,满脸凄苦的老妇人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小女娃睁着大眼睛,含着手指,半躲在老妇人身后。看得出老妇人已尽力使两人整洁些,沾着烟灰的衣服拉平了,头发捋过,脸上抹干净。见丁婶和田富拿着食物过来,拉着小女娃就要跪下,被陆敬匡拦住。

    窝头掰碎,泡进羊杂汤,老妇人坐在门口,把小女娃大口给喂饱了,剩下的自已吃完,又把碗舔干净了。

    “谢谢!谢谢!”老妇人这时才脸色微红,站起身,对着站在一边的众人,连声感谢。

    “这位大娘,你们晚上有住的地方吗?”陆敬匡和声问道。

    “有,有,住在自家的地窖里。”老婆婆苦笑,“现在也不能称家了。”

    “你们有地窖,怎么没藏粮食?”石岩出声。

    “藏了,可可被钱虎那混蛋给给搜走了”老婆婆愤声道,“杀千刀的钱虎,真要断人活路啊!!”

    “又是钱虎,真他娘的,他怎么还没死。”丁小七怒声。

    “七哥,钱虎是谁?”石岩好奇问道。

    “镇上一泼皮,带了一帮人专干坏事,人人厌恶。”丁小七握拳,牙咬紧,恨不能现在就痛揍钱虎一顿。

    “大伙能活下来已属不易,还抢走老人和娃子的口粮,这钱虎该杀!”田富轻声一句。

    “润珏嫂子,你家的地窖还能用吗?”陆敬匡转头问辛怡君。

    “行,没进潮,收拾一下就能用。”辛怡君点头,“我马上去收拾。”

    “舅母,我来帮你。”木言快步跟上。

    “这位大娘,你们没地方去的话,先跟着我们吧,总有口吃的。”陆敬匡微笑道。

    “我们真是遇到大好人了!杏妞,快给恩人磕个头。”老妇人的声音欢天喜地。

    也没啥要收拾,点盏油灯,捡两块土砖,叠上木板子,铺上稻草和被单,拿床被子,一个小小的窝就弄好了。

    老妇人擦拭眼泪,一叠声说着遇上好人了,老天保佑。

    “陆叔,这个钱虎专干坏事,我们要不要去教训他一顿。”石岩跃跃欲试,磨拳擦掌。

    “算上我一个。”丁小七一脸兴奋。

    陆敬匡但笑不语。

    “那家伙有些拳脚功夫,可不能小看。”田富神色郑重。

    “不怕,陆叔功夫好着呢!”石岩眉毛飞扬,眼睛黑亮,昂着脑袋骄傲道。

    “你小子。”陆敬匡轻拍一下石岩后脑,微板起脸,眼里却含笑,“明早开始,基础功一天不能落。”

    “是。”石岩垮下嘴角,故意苦着脸,眼底透着小小年纪不应有的坚毅。

    “陆叔,你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学。”丁小七满脸羡慕。

    “陆先生,我也想学两手。”田富马上追上。

    “行。”陆敬匡一口应承。

    因着陆先生决定明晚去教训钱虎,丁小七和石岩激动得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梦中还在拳打脚踢,痛揍恶人。次日凌晨,眼圈发黑,精神萎靡的两人被拉到院子角落蹲马步,哆嗦着双腿,苦不堪言。田富倒是精神熠熠,一板一眼做得有模有样。

    “舅母,今天跟婶子们一起多揉些面团吧,明早我们就要出发了。”木言拿出两袋面粉,交待辛怡君,“菜还有吗,再多烧些羊肉汤吧,暖暖的喝下去正好。”

    “你个小丫头,别操心了,菜有呢,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辛怡君接过面粉,爱怜道。

    果不出所料,钱虎一行人从日出忙到了日落,几大车的东西推回东面破败宅院。

    迫不及待,几口解决晚饭,一帮娃娃兵,人手一根木棍,紧跟在陆敬匡屁股后头出发,连安帽儿都强硬加入了。

    “陆先生”安大春欲言又止,微躬着身子,额头冒汗,既担忧又不舍。

    “大春大哥,你就放心吧!让娃子练练胆子也是好的,不会有危险。”陆敬匡明白为父之心,和声宽慰。

    “我放心,我放心。”安大春口上说着放心,人还站在门口,直送着众娃儿远去。

    “大春兄弟,别担心,我看着陆先生是个有大本事的人。”老妇人拉着杏妞,跨出大门,笑容爬上脸,“这下钱虎该倒霉咯!”

    “这位大娘,不再坐会儿。”安大春招呼。

    “我夫家姓秦,叫我秦大娘或秦婆子都行。不坐啦,明早要出发,我带杏妞早些歇了。”秦大娘拉着杏妞穿过废墟,进了地窖。白日时带着杏妞擦洗过身子,清清爽爽睡个饱,明儿早些起来,跟上他们,就有活头啦!

    “杏妞,我们踫上好人啦!奶说不定还能看着你嫁人呢!”

    “奶,什么叫嫁人啊”

    月儿不再圆满,缺个小口,浑身透着忧伤。云层移动飞快,自顾自向前奔去。一不小心,就把月儿沉在了黑云海里。

    木言点点头,就是这里。

    “这钱虎还挺舒服的嘛,别人宅子都烧光了,他这破宅倒还留着。”丁小七轻哼。

    嘘,木言轻嘘一声,“门口有两人守着。”

    石岩、丁小七、安帽儿,木言、田菊、排成一排,田富收尾,一行人跟住陆敬匡,沿着墙靠近。

    “他娘的,里面又有酒喝,又有小娘陪的,让我们兄弟俩在这喝西北风。”一个声音愤愤然。

    “黑猫,你轻点。被老大听见了,可有你苦头吃。”第二个声音很是懦弱。

    “大哥,你就是这样,谁都能欺到我们头上了。”第一个声音更加了些怒气,音终是压低了。

    “谁让老大功夫好呢!你打得过他!”第二个声音底气不足。

    “老大收了这么多东西,可真是发了!”第一个声音无限羡嫉。

    一人一个,陆敬匡朝石岩比划。石岩点头。陆敬匡伸手一夹石岩,拔地而起,翻过墙头,轻声落地。

    门边站着两人,嘀嘀咕咕。

    陆敬匡一手劈向第一人脑后,微扶一下那人倒地的身子,不至发出过大声响。放倒这人后,遂不在动作,转头关注石岩。

    石岩才九岁的娃,虽比一般娃子长得高,但究竟比那人矮了一大截。好个石岩!就见他一棍子抽到那人腿弯处。那人猝不及防,膝盖一弯,整个人往下一跪。不待他喊出声,第二棍重重敲在他脑后。咕咚,整个人跟着倒下,没发出多大动静。

    陆敬匡微笑点头。石岩上前,拉下门闩,打开门,一行人无声进入。

    随着走近,能听到内室传来女子的哭泣声,夹杂着骂声。嘻嘻哈哈的男子调笑声腻成一团,猥琐恶心。

    陆敬匡一脚揣开门。

第151章 翻过这山() 
几上儿臂粗的红烛腾腾燃烧,映得室内光明大放。一张大圆桌,钱虎上坐,下首陪着四人,其中一人正是瘦杆。酒坛子拍开,酒水飞洒,酒香浓冽,大碗鸡肉,大块羊肉,吃喝正欢。

    在钱虎左右各放一张背椅,背椅上绑着两个十五六岁如花少女,衣衫不整,肚兜半露,满面泪痕,目含愤恨,唇染血色。

    大门被揣开,飞弹到旁边木门上,发出咣一声巨响。

    瘦杆正夹在筷上的一块肥瘦相间的羊肉颤了两下,吧嗒掉入酒碗,油花散开,溅起好大水滴。

    钱虎皱起眉,脸上横肉连抖几下,“哪个不长眼的小毛贼,没见爷爷兴致正好,敢跑来搅乱。黑猫和癞狗呢,怎么看的大门。”

    陆敬匡跨进门,田富和石岩、小七等人跟进。

    本大吃一惊,慌张站起,转圈找寻家伙未果的瘦杆等人,随手抄起屁股下圆凳,掂量一下,高举过头,正打算放手一搏,在老大面前显显忠心,及见到进门的竟是毛没长齐的小娃,更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那圆溜的眼睛,晶莹灵动,小嘴红嘟嘟,长大后肯定是个大美人!喝!另一个丫头也不错,虽然黑了点,嫩了点,可浓眉大眼的,眼里冒火,看起来比抓来的那两个小娘还要带劲!四人张嘴愣了!举起的凳子不自主放下了。

    两个少女见有来人,再不管年纪大小,直哭喊起来,“救命救救我们”

    “陆叔,全杀了吗?”石岩伸手一揉鼻子,声音郁郁。

    “喝!这小娃,屁大点的个头,口气倒不小!”钱虎冷哼一声,站起身,一手捞过一个空酒坛,直往陆敬匡身上砸来。

    “给我打。”陆敬匡挥开酒坛,沉声喝道,酒坛子砸到墙上,撞得粉碎。

    碎片落地声中,田富和丁小七对视一眼,这样冲上去?正犹豫间,石岩和田菊,已像出闸猛虎,挥着木棍嗷嗷冲上去,举起木棍就打。

    瘦杆他们面对两个小娃,不以为然,举起凳子砸下,总想着这一凳子下去,两个小娃肯定倒地,唉!可惜了这女娃,再养上两年,那滋味绝对妙啊

    挥下凳子的手臂一酸,一痛,抓握不住,凳子呯声落地,几枚铜钱滴溜滚地。木棍已近身,噼里啪啦一顿乱揍,打在手臂上,头脸上,真是火辣辣的疼。

    田富、丁小七、安帽儿一看,再不迟疑,欢快挥舞棍子加入。

    四人手臂下垂,酸痛不已,再抬不起,直被揍得哭爹喊娘,倒在地上,哆嗦着挤成一团。

    真是来者不善!钱虎瞳孔一缩,嘴角微颤,这个俊朗男子竟是个高手,一手暗器如此出神入化,看来自已在他手上也讨不了好!念头一转,再不迟疑,借着酒坛砸出,挥臂击向陆敬匡面门,拳头是虚,脚下是实,整个人直扑向陆敬匡身右,木言而来。

    “想得倒美!”陆敬匡头一侧躲过拳头,一掌成刀直挥向钱虎小臂,看你是往前还是后缩。

    离木言面门只有一掌距时,那只手臂缩了。可他缩得太慢了!陆敬匡快如疾风,变掌为抓,五指成爪钳住了钱虎左手腕,一转一拉,咔声中,钱虎左臂脱臼!!

    啊痛呼声中,夹着两个少女带泪笑声,直呼痛快!!

    钱虎眼角余光中,四个弟兄已被打得头破血流,声气都弱了,再打下去,估摸小命都要交待了。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奋起余勇,使出全身解数,一只右拳挥得密不透风,直想打出一个空隙,好让他能逃了开去。到时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终有一天要了这小子的小命。

    他这厢汗如雨下,气喘吁吁,陆敬匡游刃有余,轻松写意,或档或让,或卸或借,直打得钱虎东倒西歪,左摇右摆,真如喝醉了酒,汗水淋漓,脸色惨白。

    木言咯咯咯笑出声来,两个少女也跟着哈哈笑出声,引得旁边挥打得兴奋过头的娃子们终于停了手,兴味盎然地转头观看,甚至拍手欢呼起来。

    地上四人眼前阵阵发黑,头痛欲裂,哼哼声使劲压低,庆幸留条命的同时又想死过去算了,也就不受这等苦了。

    在嘲笑声中,钱虎发白的脸色又慢慢涨红,紧咬着牙,脸上横肉更突显,眼睛眯缝,整个人感觉更阴狠了三分。

    娃子们笑声小了。

    陆敬匡也不再玩闹,抓住钱虎挥来的一拳,同样一扭一拉,把他右臂给卸了。

    “打他。”田富一声喊。

    娃子们拿着木棍欢呼一声,全都朝钱虎头上招去。

    木言过去帮两个少女解开绳子。

    绳索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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