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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石相约-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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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言抹去脸上水珠,把洗脸水浇到菜地上,跑进厨房,一叠声催促,“二姐,快些,我约了韩叔,他要等我了。”

    “好了,快好了。”田菊把蒸笼掀开一丝,拿筷子戳了戳包子,放下笼盖,笑道,“再等五个数就好。”

    “你这丫头,哪有你这么急的。”丁婶拎着个木桶进门,笑眯了眼。

    “婶子,我帮你。”木言急忙上前搭手拎桶。

    “不用,婶子拎得动,就这一桶豆浆,拎得动。”丁婶笑,“你急成这样,韩山那小子也没来吃早饭呢!”

    “婶子,我还不是怕太阳起来了,会太热,走不动路。”木言嘻嘻笑道。

    “丫头,累着你了。婶子明白你的好!你担心我们大伙呢!”丁婶放下木桶,摸摸木言脑袋,温柔笑道。

    “婶子,我快好了,等盛出粥就煮豆浆。”田菊拿大勺搅了搅粥锅,在围衣上擦擦手,又去灶后添柴。

    “菊,不急,豆浆只磨完一桶,另外的幹卜还在使劲呢!不急!”丁婶笑,“我来烧火,你帮丫头取包子吧,省得她着急!”

    田菊笑着起身,“妹妹长得细细巧巧,性子比我还急!”

    “韩叔,你来啦!”木言笑着迎接。

    韩山一袭青袍,笑微微走进门来,“丁婶,小菊,辛苦你们了!”

    “都是菊丫头早起忙的,婶子我也偷懒了。”丁婶笑。

    “二姐,再放两个菜包,我爱吃。”

    田菊又夹了两个菜包,用荷叶包起来,“给。”

    “谢谢二姐,谢谢丁婶,韩叔,我们走吧。”木言抱着包子,拉着韩山出了门。

    一丝红霞冲破云层,淡青色天空晕成红,越发透出亮来,西瓜叶上滚着两颗晶莹露珠,欲坠不坠,罗河上腾起雾气,悠游而上,把对面牛头山笼得迷迷蒙蒙,云烟飘渺。

    “丫头,我们去牛头山吗?”韩山问。

    “韩叔,给。”木言解开荷包,挑个肉包递过去,“去牛头山看看,有啥大树可用。”

    “好,这牛头山也挺大的,说起来还没认真逛过呢!”韩山左手接过包子,咬一口,含糊道。

    “今儿我们也去探探宝。”木言咯咯笑。

    “宝是别想了,牛头山这么多人爬过,摘几个野果子都悬。”韩山笑。

    “这可不一定,别人没有那双慧眼。”木言昂起脑袋,自信一笑。

    “好,今儿跟着丫头,牛头山探宝。”韩山吃完肉包,摸向木言脑袋。

    “韩叔,你手上都是油全擦我头发上了”木言笑着闪过。

    一颗颗小红果挂在灌木上,野花杂树遍布山头,浓绿葱茏,鸟儿欢鸣,蜜蜂嗡嗡。路不是很好走,一条狭窄小道蜿蜒而上,不时需要扶着一旁树干借力一把。

    “这小红果就是香拔,成熟后就会变成黑色,到处都是,所以也不稀罕。”韩山停步,摘下一颗小红果,送到木言面前。

    “烧肉时放些,挺香的。”木言点头,接过红果深嗅一口,“现在味道还不浓。”

    “走,丫头,我们爬上这山头再歇。”韩山拉过木言胳膊,扶着她小心往上走去。

    野草杂根绊脚,两人相扶着爬上山头,歇口气,朝远处望去。

    层层青瓦,鳞次栉比,人群如蚂蚁,穿过城门,来来往往,炊烟升腾,热闹繁华。半湖荷花,粉粉艳艳,一只黄顶画舫,慢如静止。小道从离支山坳穿来,往南,通过长虹卧波桥延伸开去,消失在山后。

    “真是个好地方啊!”韩山轻叹。

    “北面离支山外是寒城吧!”木言问。

    “是啊,北面相比罗衣城冷上许多,故此叫作寒城吧!”韩山收回目光,笑道,“往南去是益州府,往东就远了,再过去是几阳城,也是个大城。”

    “那这西面呢!”木言转身,眼前牛头山高低起伏,好几个山头一片绵延。

    “西面是南剑洲,出去也有好几百里地呢!他那边倒是有个大湖。”韩山道。

    “大湖。”木言惊喜。

    “是,我在二爷处看过地图,南剑洲西面确实有个大湖。”韩山点头。

    “如果天旱得不行,我们就去南剑洲取水。”木言握拳,眼神坚定,似透过重重牛头山,已望到了波光粼粼。

    韩山把目光慢慢移向木言,小脸雪白,双眼漆黑,眉目如画,这样一个俏生生小丫头,却似有无穷力量,面对任何艰难险阻,都不害怕,义无反顾,一往无前。

    “好,韩山陪您一道去。”话语铿锵。

    牛头山上灌木丛多,高大树木少,木言越走越愁,这么细小的树木根本不能用来打家什。

    “丫头,我看这牛头山,是不是被火烧过啊!怎么树都长得这么小啊!”韩山奇道。

    “韩叔,我也这样觉得,我们一路南下,路过的林子,都是又高又密的,更不要说青峰山了,都是参天大树,林子里也好走。”木言嘟嘴,苦道。

    “我们翻过这座山头,到前面看看吧。”韩山安慰道。

    木言点头。

    越走喘气声越大,天闷热,汗如雨下,齐腰高的灌木丛,枝枝桠桠,更带着刺,一不小心,手背上就拉下一道血痕。

    “丫头,要不要歇一下,天太热了,我带了水筒,我们喝些水再走。”韩山望一眼满脸通红的木言,和声道。

    “也好。”木言点点头,环视四周,可连个能坐下的平坦地都没有,苦笑,“再走一段吧!”

    两人又爬上另一个山头,一阵山风吹来,稍感舒服。

    “那石下有阴影,我们去那边。”韩山指着块大石,笑道。

    席地坐下,解开竹筒,两人连喝好几口,木言拿出大桃子,一人一个,连吃带塞,桃子下肚,暑气全消,终能舒口气。

    “丫头,看样子我们要回了。”韩山叹一声。

    “怎么?”木言笑道,“韩叔,我还走得动呢!”

    “不是,你看下面,全都是藤,不能插足,不好走啊!”韩山抬手指着山坡下。

    木言定睛看去,这个山坡往下,直通到对面山头,一山坳全是藤类植物,蔓蔓延延,四处伸展,藤枝头上开着黄色小花,恍若一个打乱的大线团,被谁扔在了此地。

    “藤!”

    木言慢慢站起身来,细细看。

    光滑,一根上粗细一致,柔韧,漫长。粗者呈红棕色,细者呈黄色,满满一山坳,自由舒展,黄色小花,星星点点,无人自香。

    “哈哈哈”木言大笑起来。

    韩山望着欣喜如狂的木言,一脸错愕,“咋了?”

    “韩叔,我们真找到宝了!我们真找到宝了!”

    “啊?难道难道就是这”韩山不可置信,手指哆哆指向下面,“藤”

第198章 热血豪情() 
次日,王丑拉着田顺,一溜好话,“顺子哥,驴车我套好了,麻烦你了,辛苦你了,帮我跑一趟吧!福生那小家伙,长得越来越机灵了!书背得比时明还好呢!”

    田顺扑哧笑了,晃晃脑袋,“行,行,行,今儿豆腐我去送。福生这娃笨,哪比得上时明啊!你别编瞎话哄我高兴了!”

    “不笨,不笨,福生这娃子有福气!有大福气!”王丑呵呵直笑,单手拱着连连弯腰作礼。

    李想撑着拐仗走出屋门,望着远去的驴车,轻叹一声,豆腐估计也送不久了!

    院门外,除开腿脚不好的兵士,大伙拿着斧子、刀镰和弯刀,身挎麻绳,腰系竹筒,排成整整齐齐两排,神彩熠熠、充满期待。

    “兄弟们,可准备好了?”

    “好了!”喊声震耳,止不住的喜悦从中冒出来,仿佛又回到了蒙山城,金戈铁马,刀戟雪亮,满腔热血,豪情万丈。

    “好了,好了。”王丑捡起脚边刀镰,飞快站到队伍头上,身子挺得笔直。

    幹卜把袖口、裤脚扎紧,也跟着排到安大春、裘敏华身后。

    “大春叔,裘兄弟,小幹,你们留下来吧!”李想笑道。

    “怎么,怕我们干不来。”安大春抬眼,气鼓鼓丢去一眼,“别看叔年纪大,也是在山里跑惯的,叔还打过大野猪呢!”

    兵士们一阵哄笑。

    “咋的?咋的?还不信!”安大春急眼,“下次打头大野猪给你们开开眼。”

    “叔,这天气太热了。”李想笑道。

    “不碍,不碍,现在地里也没啥活计,干呆着心慌。”安大春挥挥手。

    “想子,让他去吧。”大春婶拎着两个大包袱,从厨房出来,笑,“娃他爹,把这些包子带上,小斡过来,你也背一包。”

    “娘,我也去。”安菱角抢过两个包袱,站到幹卜身后,把一个包袱递给他,另一个自已背上肩,朝着他娘嘻嘻一笑。

    “大哥,放心吧,我会看着他们的。”韩山轻声笑道。

    “那出发吧!”李想望一圈大伙,满意点头,沉声道。

    罗衣城一片混乱,人心惶惶,米铺里糙米卖到二十文一斤,粗面卖到二十五文一斤。

    穷苦汉子哆哆嗦嗦掏出一串百文钱。

    “还不快点,没看后面排着这么多人吗!你不买,有的人买!”米铺掌柜一把夺过那串铜钱,“可别怪我没告诉你们,我铺子里米也不多了,卖上今明两天就没得卖了,到时买不到米,饿死了家里的娃,可别怪我。”

    “买,买。”穷苦汉子红着眼睛,连声道。

    “啊!没米了!”

    “啥?没米了!”

    “我看我们去益州府吧!益州府肯定有米!”

    “不行,不行,现在不买,我怕到了益州府也没米,家里正好米吃得差不多了,我可不敢冒这个险,还是先买上几袋,心里安定。”

    “这价钱都涨成这样了!官府也不来管管!”

    “管啥呀,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谁知道他们左手进,右手出的!”

    “哟,这话可不敢乱说,被人听去了可不得好!”

    “这铺子是晏家的吧!心可真黑呀!走,我们去城北,张家的铺子买去。”

    “对,张家的铺子买去!”

    “去吧,去吧,我看张家的铺子还有没有米!这两天都抢疯了!”米铺掌柜嘿嘿一笑,阴沉道。

    院中摆着只大水缸,芙蕖正艳,田田叶下几尾红锦鲤悠游自在,划开圈圈涟漪。蝉声鸣噪,更显小院清幽。

    “爹,米铺里都要打起来了。”一青年人大跨步穿过院子,走进东厢房,一脸焦急。

    “简舟,爹是怎么教你的,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慌,你这样毛毛躁躁,爹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啊!”

    张简舟闻言,垂手停步,深吸口气,恭谨低首,额头一滴汗珠顺着脸颊慢慢淌下,再不敢擦。

    摇椅上中年人慢慢睁开眼睛,眼底精光一闪而逝。再望去,虽两鬓泛白,可样貌清俊儒雅,长脸肤白,浓眉高鼻,唇上留着修剪整齐的两缕小胡子。满身文气,不闻一丝铜臭味。

    “坐下,慢慢说。”张一向微颔首,合上眼帘,慢慢摇动摇椅。

    “是。”张简舟应声,在中年人对面圆凳上坐下,细细道来。

    青年人二十七八岁,五官俊秀,跟张一向八成相似,只是身形更加壮实。

    “我们夭桃街、潜通街、三台街、岁华街、广仁街五家米铺,除了自家门前广仁街米铺还有米粮外,另外四间铺子全都售空,现在百姓正堵在门前,喊着要买米,不肯离去,场面喧哗。”

    “这么快啊!”中年人一惊睁眼,微顿摇椅,望一眼对面张简舟,慢慢又闭上眼睛,“自已倒杯水喝。”

    张简舟听话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水,站起身先捧到张一向手边,“爹,您喝口水。”

    张一向睁眼接过碗盏,轻抿一口,“这次势头汹汹,爹还想着能撑上几天,想不到,两日不到,竟已售完。”

    “爹,这可如何是好!他们这样闹下去,不光我们张家信誉不保,罗衣城看着要大乱啊!”张简舟把杯中水一口灌下,急切道。

    “他们晏家怎样?”张一向把杯子递还张简舟,身子放松靠回椅上,悠悠问道。

    “爹,您现在还管他们晏家干嘛,罗衣城可是我们的根啊,晏家才来了几年,还能翻起浪不成!我们张家失了民心,祖上百年积累起来的人望将不复存在!这可是大事啊!!”张简舟失声喊起来。

    “别急,稳住。”张一向轻笑一声,“你说爹真会撒手不管,把罗衣城拱手让人,别急,别急,中盛昨儿就带着车队去寒城了。”

    “啊爹,您怎么不早说,中盛叔昨儿就去寒城购粮了!”张简舟一脸惊喜。

    “这晏家想跟我斗,还是嫩了些。”张一向轻哼一声。

    “爹,这晏家米铺,我也去打听了,他们现在糙米卖二十文一斤,粗面卖二十五文一斤呢!”张简舟撇撇嘴角,神情鄙视,但话语声中又带着丝压不住的羡慕。

    “简舟,你是不是认为爹特傻,这紧要关头,米粮一点价都不涨?”张一向摇动摇椅,轻笑道。

    “爹,孩儿不敢。”张简舟微低头,随即又一脸好奇,“爹,现在大旱将至,米粮珍贵,就是涨价,百姓也不会说什么,为什么您一点价都不涨,我见好多百姓一家几口,疯了似的买粮呢!”

    “简舟啊,不要光看眼前的蝇头小利,我们张家在罗衣城上百年,年年收上来的丝是最多的,无数人来罗衣城收丝,可为什么我们收得丝最多,就因为得民心,这百姓啊也懂得感恩,知道长远过日子,谁对他们好,心里门儿清呢!晏家这是杀鸡取卵,自掘死路呢!”

    “哎,爹,那我现在就去跟百姓说,不日即有米粮运来,让他们放心。”张简舟欢喜站起身,禀道。

    “好,去吧!安抚了百姓,才有好日子过!”张一向微微笑。

    张简舟离开小院的脚步欢快踏实。

    “简舟,爹终有一天会老去,这个家以后就靠你了,你可要好好学啊!什么时候沉稳下来,爹才能放心!”张一向望着张简舟健壮身形转出内室,轻轻喟叹。

    “这藤真能扎椅子,还能扎床?”

    “小姐都说能了,那肯定能!”

    “大伙注意些啊,这灌木中刺多。”韩山招呼道。

    “这刺怕啥,羯子的弯刀我都不怕呢!”

    “就你能,山子哥是关心我们!”

    “你小子,咋跟你哥乍呼呢!过来,看我不一拳捶扁你!”

    “你个老帽儿,你来啊,你来啊!我才不怕你!”

    “大伙好好走啊,别从山上滚下去!”安大春擦把汗,呵呵笑,“菱角,还能走吗?”

    “爹,你走不动,我背你。”安菱角响亮应答。

    “你个臭小子,真当你爹七八十啦!”安大春呸一口,“爹壮实着呢!”

    “裘大哥,你还走得动吗?看你喘得,上去了好好歇歇。”安菱角笑道。

    幹卜不声不响,一把拉住裘敏华,拖着他往上。

    一丝风皆无,天空瓦蓝,白云凝成团,久久未动。灼热阳光在叶片上跳动,烤得叶儿奄奄垂搭下来,只剩蝉鸣一声响过一声。

    “大伙,加把劲,前头就到了。”韩山笑喊。

    争先恐后,抢着窜上峰顶,朝下望去,一片欢呼。

    “哇!这么多藤啊!”

    “啧,啧,啧,这藤还怪好看的啊!瞧这红色,正,这黄色,嫩,小姐眼光好,做出来的家什包管好看!”

    “啥红色,这是红棕色,那些大官人家都喜欢这种!”

    “山子哥,这些藤都要割下来吗?”

    “小姐说都割下来,粗的做框,细的做经线,都能用上。根不要砍坏了,养个四五年,又能收一茬。”韩山笑喊。

    “得令。”兵士们欢呼一声,往下冲去。

    “哎,小心些。”韩山哈哈大笑。

    “别砍断了,理顺了再砍,短了就没用了。”安大春急喊。

    “安大叔,您放心吧,我们有数呢!”一高大兵士哈哈笑着直起腰,“小难,帮我一把。”

    “这藤可真韧啊,砍起来还怪难断的。”另一士兵笑语。

    “韧了好,做家什耐用,小姐眼光真好啊!咋能想到的,看这一大片,好些年头了吧!都没人要,便宜我们了!”

第199章 心花洁白() 
空气干燥扭曲,石头滚烫,一只只穿着草鞋的脚飞快踏过。汉子们抗着捆好的藤条,仿若长龙,游走在山间,嘻嘻哈哈中下到了百家村,夕阳的金色把油黑脸膛镀成了金红色。

    “他们回来了。”张继高声欢呼。

    众人围了上去,叽叽喳喳,赞不绝口。

    “多好的藤啊!瞧瞧这色!”

    “大哥,今儿一天,我们才割下来一小部分,还有大片呢!”韩山对着过来的李想,呵呵笑道。

    李想脸上溢满笑意,俯身,伸手摸了摸藤,手指下,清凉,光滑,柔润,“真是好东西啊!”

    “大哥,你别看它细,可难砍了,裘兄弟手上都磨出血泡了。”韩山微笑道。

    “裘兄弟,辛苦了。”李想转身,找到站在一侧的裘敏华,和声笑道。

    “不,不辛苦。”裘敏华双手紧握,细白面皮通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裘兄弟,咋这么容易害羞呢!都是大老爷们,有啥可扭捏的。”孟禹哈哈笑。

    “我说裘兄弟,这么热的天,早叫你脱了长衫了,像我们光个膀子,多爽快!”

    “裘兄弟是读书人,哪能跟我们这些大老粗一样呢!”

    裘敏华被他们这样一说,下意识伸手拉拉因汗湿粘在身上的衫子,微侧过身子,脸上越发红了。

    “我老了,真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一天忙下来,还这样生龙活虎的!”安大春呼呼喘气,抹把脸上的汗,身子蹲下,团起衣衫直往脸上扇风。

    “爹,我给你拿水去。”安菱角喊一声,朝着厨房跑去了。

    幹卜转动手臂,挥了一天刀镰,真是酸痛啊,可心里怎么这么甜呢!厨房飘来一阵阵香味,肚子也饿了!白米饭,红烧肉,人间美味啊!!

    幹绿偷偷跑到幹卜身后,伸出手指在他腰上戳了戳,见他转头,朝他露个大大笑容,绿眸晶莹璀璨,洇着晚霞,梦幻迷离,美轮美奂。

    “大哥,你看这些藤放哪好呢!”王丑哈哈笑,“等放好了,我们去罗河里,痛痛快快洗澡去。”

    “放哪里?”李想低喃着,转头四顾,“放屋后檐下吧,先收收干水气。”

    长藤展开,都有四五丈长,抬到第二排屋子后檐下,麻绳解开,大捆藤条散开,泛出淡淡木香味。

    “走,我们去罗河里游上两圈。”王丑挥手大喊。

    “丑子哥,慢。”安菱角欢跑过来,“丁婶叫你们先去喝绿豆汤!说喝了绿豆汤去去暑。”

    “有绿豆汤喝,好啊!”兵士们欢呼,争着往厨房跑去。

    “你这小子,是不是已经喝过了。”王丑哈哈笑,在菱角肩头飞快拍一记。

    “丑子哥,你再拍我,下次有啥好东西,我一个人吃,不告诉你们了。”安菱角笑,加快脚步往前奔去,“又甜又冰的绿豆汤,可好喝了,去晚了可就抢不到啦!”

    木言伸个懒腰,揉揉发酸的脖颈,“姐,你坐一整天不累嘛,我都累死了。”

    “习惯了就好。”田草停下手,望一眼木言,抿嘴微笑。

    “姐,别绣了,天色暗了,坏了眼睛不值当,我们也去看看他们割回来的藤吧。”木言快手,把描了一下午的炭条画纸收起来。

    “你可画好了?”田草把针插好,微微转动脑袋。

    “差不多了,能想到的也就这几样,就是我画不来,如果娘在就好了!”木言随口嘀咕,随即一惊,收敛好情绪,笑起来,“姐,脖子酸吧!我来帮你捏捏。”

    田草因木言的话愣了神,娘在多好啊!

    木言蹦过去,双手按上田草肩头,用力帮她揉捏起来。

    “妹妹,你轻点,痛死了。”

    重重手劲,不知捏到了哪根麻筋,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田草的恍神,不由轻呼出声。

    “姐,你放心,不用些劲哪能去酸痛?你忍忍啊!”木言又是捏又是敲。

    “好妹妹,你饶了我吧!姐真受不住了!”田草嘤嘤呼痛。

    “姐,你不喜欢我的木言式按摩,那快点成亲吧,到时让富子哥给你按,你让他按左,他绝不按右,你让他轻点,他绝不敢重。”

    “你个丫头,是不是姐太疼你,说话越无顾忌了!”田草板起脸,嗔一眼木言。

    “姐,我还不是为你好,你看玉姐姐,现在多好,那脸啊,嫩得都能滴出水来。这就叫爱的滋润!”木言嘻嘻笑。

    “呀,看来要请小舅好好管管你了,说话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田草脸色羞红,“每天疯跑没个女娃的样子,现在说话也越发越发”

    “姐,越发不知理,那也是你惯出来的。”木言哈哈笑,抢起桌上画纸,一溜烟往门外跑去,跑了几步又返身,把脑袋从门边探出来,“姐,出来走走吧!现在太阳可好看了!”

    “你个小丫头,真要把姐气死。”田草怒瞪。

    “各位各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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