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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王牌妻:无良世子淡定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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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病美男与绿茶婊!(1)() 
病美男与绿茶婊!(1)

    “帮我送客!”云楚只是淡淡挥手。

    这些,她自是看在眼里,只是这些旧事,她已经无心掺合。

    这次回来,她只是想要将圣旨的事情处理完毕,就再回临海,过她如神仙一般的米虫生活。

    晨看日出,暮观潮,淡看云卷云舒,那样的日子,才叫人生啊!

    =========================

    晧月初升时,云楚亦终于自然醒了,享受罢精致晚餐,小丫环洗些瓜果随手捧着,玉儿就推她到后花园里散心。

    雪狼小白,自然是屁颠颠地跟在她身后。

    这只小狼,原是云楚在临海城狗市上偶然看到,当时这家伙不过才是半岁,被人捉了叫卖,云楚一眼看中买回来伺养,如今半年过去,它亦已经渐渐长成。

    小白才是一岁多点,虽还未完全成年,却已经现出深沉个性,并不四下奔跑,只是忠诚地随在云楚的轮椅一侧。

    相国府,本可是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园林,坐拥城北大片土地,后来云楚被封公主,皇上便将原属于宫中的一座月牙泉也划入相府。

    如今的相国府,可谓是除皇宫之外,京城中最大的园林。

    时值仲春,后花园里桃李争艳,暗香浮动,月光下,端得是美景怡人。

    一路由春儿推着绕过一片花树,隐约听得一阵笛声传来,婉转起伏,悠扬悦耳。

    云楚很自然地侧了侧头,玉儿只当是主人动了心思,当下就推着拐进一条花树间的小径。

    穿过小径,笛音越发明显。

    “在那边呢!”

    玉儿抬手指向一处。

    云楚侧眸看去,只见远处回廊,无数盏琉璃灯将如瀑布一般垂着的紫藤花映出一种极是绚丽的颜色。

    紫藤花瀑下,一人横竹笛于唇前,垂眸而奏,却是一个五官如画的少年。

    那少年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套一件如雨后天空般的淡蓝衣衫,想是换洗衣衫不多,衣服多次浆洗,褪成一种极舒服的淡蓝色。

    灯、花、人、笛,静妙如画。

    “小姐,他就是竹贤!”玉儿小声道。

    云楚微眯着眸,看着少年人灯光下俊逸的脸,轻轻点头。

    一路上,玉儿也向她道了不少事情,竹贤便是其中之一。

    竹贤曾经也是官家子弟,父亲也曾是户部大员,半年前,因查出污染而被抄家入狱,家中老少皆充官为奴。

    云楚幼时贪他貌美,总爱与之亲近,偏竹贤为人清正,不仅看不惯她的恶女行径,对她的示好更是不予理睬,在竹家失事之后,云楚立刻花重金将他买下,如养宠物一样养在家中,心情好时会命他吹笛奏曲,心情不好便罚他做些重活累活。

    突然,曲断。

    “咳!”

    竹贤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咳嗽也是因云楚而起,前年冬时云楚腿还未断,曾带他一同赶往猎场,因为云楚鞭打仆人之事竹贤与之起了争执,结果被云楚关在帐外冻了整整一夜染上风寒,幸好相府里好医好药照顾救回一命,却到底是落下这咳嗽的毛病。

第15章 病美男与绿茶婊!(2)() 
病美男与绿茶婊!(2)

    好不容易压下咳嗽,竹贤抬眼看到廊下云楚,眼中闪过厌恶之色,起身欲走。

    “站住!”玉儿轻喝出声,“小姐一年不在京中,你连行礼也不会了?!”

    玉儿四岁入相府,从小陪伴云楚长大,云楚为人虽跋扈不羁,对这个丫头却一向护短,在玉儿眼中,云楚就是天,自腿断之后,云楚个性大变,不少人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对她恭敬,玉儿虽怜悯竹贤身世,却绝不允许竹贤对自家主子冷淡轻视。

    竹贤定住脚步,转身,在廊中向云楚弯弯身子,“竹贤见过公主!”

    云楚淡淡挥手。

    上辈子她不是什么好人,这辈子也不会是什么观音菩萨,这些人恨她也好,气她也罢,她管都懒得管。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自己的命运在自己手里,这竹贤虽说是被买回来,却并没有限制自由,若他想逃,自无人拦得住,他却一直留在府中,任之前的云楚欺负,那现在的结果,只能是他咎由自取。

    竹贤原本已经准备好挨一场骂,没想到,那人却只是挥手,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这倒让他好生意外。

    看着她盖着薄毯的腿和身下的轮椅,他的目光再一次落上她的侧脸,看着那张娇美的脸蛋,不由心中一软。

    一向喜欢骑射的家伙,好动爱玩,突然变成残废,只怕日子也不好过吧?!

    就在他心中暗自生怜之时,云楚的目光却已经流云一般转过来,对上他的眸,“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竹贤心中刚刚升上来的一抹怜悯,瞬间化为羞怒。

    拂袖,他转身便走。

    看着他的背景,云楚淡淡地勾起唇角。

    怪不得之前的云楚要将他养在府中,似这等傲骄文艺男,调戏起来,也算有趣。

    有空睡睡懒觉,没事戏戏美男,这才是美好人生啊!

    “哟!”花树后,感叹声传来,“公主有孕在身,又一路舟车劳顿,应该好好在房里休息才是,春夜寒冷,若是伤了身,只怕对胎儿不利!”

    “是大小姐云雨柔!”玉儿向她贴耳低语道。

    云楚转过脸,果然见一位套着淡绿衣衫的温婉女子从花树后行出,正是之前在廊中见过的年轻女子之一。

    路上,玉儿可没少说这位的坏话。

    这位云家大姑娘,表面一向以柔弱示人,对下人对外人皆是十分礼让,事实上却是装腔作势,内心里的花花肠子只怕比一向跋扈的云楚还要多些。

    云楚何等眼力,两世为人,阅历十足,早从此人坐派和刚才言语就已经看出,此人是典型的喜欢装纯装善良的绿茶婊。

    玉儿岂会对云雨柔客气,当下转过身来,便要开口相驳。

    这等人物,自然是连云楚的眼都入不了,更也不会让她生出什么生气之类的不良情绪。

    抬起一手示意玉儿稍安勿躁,云楚的另一只手掌,轻轻拍拍身侧小白。

    小白立刻转身,抬起一只后腿。

第16章 病美男与绿茶婊!(3)() 
病美男与绿茶婊!(3)

    哗!

    立时,水声响起。

    “好个不知羞耻的畜生!”云雨柔尖叫着捂住口鼻,带着两个丫环急急地奔去花径。

    “小白做的好!”玉儿笑着从一旁的小丫环手中托盘中摸出一块肉干,“下次再瞄准些,一定要尿到那小蹄子身上才好!”

    小白狼尿完尿,却并没有去吃她手中的肉,只是静静地看着云楚。

    不是主人给它的东西,它可不会吃的。

    “吃吧,赏你的!”云楚从玉儿手中接过鹿肉,扬手丢出。

    小白立刻接过鹿肉,大嚼起来。

    “好个忠诚的家伙!”玉儿只看得一脸赞叹,看四下无人,立刻向云楚问道,“姑娘,白天的事情,当真不告诉老爷吗?!”

    云楚歪歪脑袋,“父亲身为左相,不知道在朝中竖敌多少,这种事又不是头一回,不必在意!”

    这样的事情之前确也有过,玉儿心思单纯,也没有多想,当下推着她继续向前。

    云楚看着园中美景弯湖,眼中便染上几许深沉之色。

    这个身体的父亲云途,身居高位,在朝中结党无数,这些年不知道从户部贪婪了多少银子,甚至联合党羽将好几位与他做对的官员拖下马,早已经竖敌无数。

    这几年,云家也是出过不少次刺客,都是无疾而终,这些玉儿在路上已经说过。

    可是这一次,云楚很清楚,那四个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跋扈的纨绔女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为之拼命的东西。

    钱?!不,绝不可能!

    她观察过他们的刀,那样的刀具,明显是千锤百炼而来,价值不菲,他们不是缺钱的人,更何况,在她丢出那一包黄金白银的时候,领头的黑衣人跟本都没有半点在意。

    当然,比起这四人,那位藏在暗处的高手,更是让她生出几分好奇。

    这么多人蜂涌而至,这个身体究竟拥有什么秘密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

    云楚看着湖边被风摇曳的柳枝,轻轻挑眉。

    死去,重生。

    变了另一个人,拥有另外一个身份。

    她原本以为,这一次,她可以放松地活一世,可是先是皇上一道圣旨搅了她的清静,现在又有杀手出现,难道她此生还是难得安宁?!

    “姑娘说什么树啊风的?!”玉儿自幼随云楚习武,却和之前的云楚一样对读书识字不感兴趣。

    “没什么!”云楚一笑,“我只是说这里风有点大,咱们回房吧!”

    这功夫,小白亦已经啃完鹿肉,二人一狼结伴回室,玉儿利落地将云楚扶到床上,帮她褪去外袍,又服侍她洗漱之后,这才退出门去。

    相府中,高手如云,在这里她并不担心还有什么家伙过来送死。

    云楚轻轻挥手,小白立刻走上前去,用牙咬着门闩将门插好。

    小家伙亦已经有一岁多,因为云楚的训练和照顾,身上狼族的野性未脱,却也拥有不逊于犬类的忠诚。

    云楚手臂一展,已经挑开薄被,利落地翻身下床。病美男与绿茶婊!(3)

    哗!

    立时,水声响起。

    “好个不知羞耻的畜生!”云雨柔尖叫着捂住口鼻,带着两个丫环急急地奔去花径。

    “小白做的好!”玉儿笑着从一旁的小丫环手中托盘中摸出一块肉干,“下次再瞄准些,一定要尿到那小蹄子身上才好!”

    小白狼尿完尿,却并没有去吃她手中的肉,只是静静地看着云楚。

    不是主人给它的东西,它可不会吃的。

    “吃吧,赏你的!”云楚从玉儿手中接过鹿肉,扬手丢出。

    小白立刻接过鹿肉,大嚼起来。

    “好个忠诚的家伙!”玉儿只看得一脸赞叹,看四下无人,立刻向云楚问道,“姑娘,白天的事情,当真不告诉老爷吗?!”

    云楚歪歪脑袋,“父亲身为左相,不知道在朝中竖敌多少,这种事又不是头一回,不必在意!”

    这样的事情之前确也有过,玉儿心思单纯,也没有多想,当下推着她继续向前。

    云楚看着园中美景弯湖,眼中便染上几许深沉之色。

    这个身体的父亲云途,身居高位,在朝中结党无数,这些年不知道从户部贪婪了多少银子,甚至联合党羽将好几位与他做对的官员拖下马,早已经竖敌无数。

    这几年,云家也是出过不少次刺客,都是无疾而终,这些玉儿在路上已经说过。

    可是这一次,云楚很清楚,那四个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跋扈的纨绔女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为之拼命的东西。

    钱?!不,绝不可能!

    她观察过他们的刀,那样的刀具,明显是千锤百炼而来,价值不菲,他们不是缺钱的人,更何况,在她丢出那一包黄金白银的时候,领头的黑衣人跟本都没有半点在意。

    当然,比起这四人,那位藏在暗处的高手,更是让她生出几分好奇。

    这么多人蜂涌而至,这个身体究竟拥有什么秘密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

    云楚看着湖边被风摇曳的柳枝,轻轻挑眉。

    死去,重生。

    变了另一个人,拥有另外一个身份。

    她原本以为,这一次,她可以放松地活一世,可是先是皇上一道圣旨搅了她的清静,现在又有杀手出现,难道她此生还是难得安宁?!

    “姑娘说什么树啊风的?!”玉儿自幼随云楚习武,却和之前的云楚一样对读书识字不感兴趣。

    “没什么!”云楚一笑,“我只是说这里风有点大,咱们回房吧!”

    这功夫,小白亦已经啃完鹿肉,二人一狼结伴回室,玉儿利落地将云楚扶到床上,帮她褪去外袍,又服侍她洗漱之后,这才退出门去。

    相府中,高手如云,在这里她并不担心还有什么家伙过来送死。

    云楚轻轻挥手,小白立刻走上前去,用牙咬着门闩将门插好。

    小家伙亦已经有一岁多,因为云楚的训练和照顾,身上狼族的野性未脱,却也拥有不逊于犬类的忠诚。

    云楚手臂一展,已经挑开薄被,利落地翻身下床。

第17章 你这是唱得哪一出?!(1)() 
你这是唱得哪一出?!(1)

    富人难过穷日子,上一世的习惯使然,虽然她此生只想低调地享受人生,可是对于这个身体的训练,却从来没有停止。

    云楚虽自幼生在富贵之家,因为生性好武,在武学上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她的天资本就不差,从小到大不知道服过多少灵丹妙药,再兼名师指点,轻功还是内力都是相当不错。

    虽然没有继承关于她的记忆,这个久经训练的身体却依旧为云楚提供了最佳的身体条件,在腿伤养好之后,云楚立刻就开始每晚的自我训练,经过这半年多的练习,她的身手亦已经恢复五成有余。

    厅中昏暗。

    只套着一套中衣的云楚,闪跳腾挪,轻灵如燕。

    夜色渐沉,三更的锣声渐去,云楚亦已经收住身势,准备结束今晚的练习。

    一直蹲在墙角看她练习的小白狼,突然警惕地抬起头,轻手轻脚地行到她身侧,这是它发现异常情况时的表现。

    云楚轻拍它的颈,示意它不要乱动,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人就如烟一般落在衣柜旁的阴影中。

    伴着一声极轻的声响,一只薄薄的刀刃亦已经伸进窗棂。

    嗒!

    利刃滑下,窗上木闩无声裂开,窗扇分开,半空中空气微动,一人便从窗外飘落在室内。

    室内昏暗,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淡月光,隐约可见那人身形干瘦,后背微驼,动作却是轻盈如猫,落到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那人在床前定住身形,突然伸出右手,不是抓向床上,而是抓向床侧,云楚藏身之处。

    如柴五指,呼啸有风。

    黑暗中,云楚脸上古井不波,垂在身侧的右手,拇指食指轻轻搓出一个响指。

    啪!

    一声轻响,一切停止。

    三更天已过,如今,已经是第二日。

    五根粗糙如树枝的手指,险险在她眼前不足半寸处停下,那人的身体亦僵停在半空。

    “速度够快,只可惜,比起我来还差了些!”

    云楚上前一步,抬手击向驼背人咽喉,目光却捕捉到那人身侧,不知何时多出的一只牡丹。

    在开着的窗子泻进来的月光中,那朵半开的牡丹花,艳红如火。

    她一直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终于现出一抹惊色。

    什么人?

    竟然快到如此,连她都没有察觉?!

    没有理会那名驼背人,她闪身绕过屏风。

    屏风外,半空中,一人悬停。

    硕长的身体姿态舒展如鹰,与驼背人同样的黑色夜色衣,套上他身上,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之态。

    在他纤长白皙的右手间,捏着一只花枝,花枝尽头,正是云楚刚刚看到的那朵牡丹。

    除了手指,他暴露于外的只有一对眸。

    淡淡室光中,那眸如星明亮,偏又如夜般深邃地让人看不透。

    没想到,螳螂捕蝉,却有黄雀在后?!

    “既然是来帮忙,还要蒙着面,是不是不太地道?!”云楚淡语,手指亦已经抬起来,捏住他头上面罩,“我倒要看看,你又是何等模样!”你这是唱得哪一出?!(1)

    富人难过穷日子,上一世的习惯使然,虽然她此生只想低调地享受人生,可是对于这个身体的训练,却从来没有停止。

    云楚虽自幼生在富贵之家,因为生性好武,在武学上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她的天资本就不差,从小到大不知道服过多少灵丹妙药,再兼名师指点,轻功还是内力都是相当不错。

    虽然没有继承关于她的记忆,这个久经训练的身体却依旧为云楚提供了最佳的身体条件,在腿伤养好之后,云楚立刻就开始每晚的自我训练,经过这半年多的练习,她的身手亦已经恢复五成有余。

    厅中昏暗。

    只套着一套中衣的云楚,闪跳腾挪,轻灵如燕。

    夜色渐沉,三更的锣声渐去,云楚亦已经收住身势,准备结束今晚的练习。

    一直蹲在墙角看她练习的小白狼,突然警惕地抬起头,轻手轻脚地行到她身侧,这是它发现异常情况时的表现。

    云楚轻拍它的颈,示意它不要乱动,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人就如烟一般落在衣柜旁的阴影中。

    伴着一声极轻的声响,一只薄薄的刀刃亦已经伸进窗棂。

    嗒!

    利刃滑下,窗上木闩无声裂开,窗扇分开,半空中空气微动,一人便从窗外飘落在室内。

    室内昏暗,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淡月光,隐约可见那人身形干瘦,后背微驼,动作却是轻盈如猫,落到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那人在床前定住身形,突然伸出右手,不是抓向床上,而是抓向床侧,云楚藏身之处。

    如柴五指,呼啸有风。

    黑暗中,云楚脸上古井不波,垂在身侧的右手,拇指食指轻轻搓出一个响指。

    啪!

    一声轻响,一切停止。

    三更天已过,如今,已经是第二日。

    五根粗糙如树枝的手指,险险在她眼前不足半寸处停下,那人的身体亦僵停在半空。

    “速度够快,只可惜,比起我来还差了些!”

    云楚上前一步,抬手击向驼背人咽喉,目光却捕捉到那人身侧,不知何时多出的一只牡丹。

    在开着的窗子泻进来的月光中,那朵半开的牡丹花,艳红如火。

    她一直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终于现出一抹惊色。

    什么人?

    竟然快到如此,连她都没有察觉?!

    没有理会那名驼背人,她闪身绕过屏风。

    屏风外,半空中,一人悬停。

    硕长的身体姿态舒展如鹰,与驼背人同样的黑色夜色衣,套上他身上,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之态。

    在他纤长白皙的右手间,捏着一只花枝,花枝尽头,正是云楚刚刚看到的那朵牡丹。

    除了手指,他暴露于外的只有一对眸。

    淡淡室光中,那眸如星明亮,偏又如夜般深邃地让人看不透。

    没想到,螳螂捕蝉,却有黄雀在后?!

    “既然是来帮忙,还要蒙着面,是不是不太地道?!”云楚淡语,手指亦已经抬起来,捏住他头上面罩,“我倒要看看,你又是何等模样!”

第18章 你这是唱得哪一出?!(2)() 
面罩揭去,露出那人真容。

    云楚只觉眼前瞬间明艳数分,一向淡然如她,也不禁刹那失神。

    原因无他,只因眼前这张脸,委实太美。

    什么眉若远黛,目灿寒星,什么面若冠玉,俊美无双……

    这些形容词,用上他身上,依旧不够贴切。

    那眉那眼那鼻那唇,就算是最挑衅的人也难以在这张脸上挑出毛病,尤其特别的是,此人双眉间那一处火红胎记,一眼看去,只似凤凰初展翼,却好像是故意画上一般。

    原本皓若朗月,润若明珠的一张脸,也因这只凤凰胎印,染上数分邪魅之意。

    这人飞悬在半空,夜行衣呈现出一种飘逸的水纹,手中那朵大红的牡丹花更若点晴之笔。

    一眼之下,竟然让云楚,想到她曾经在敦煌看到的飞天。

    因为他出手的姿态,同样美艳如舞!

    惊艳归惊艳,单单只是一张漂亮面皮还不至于让云楚真的失去冷静。

    只是片刻,她眼中惊艳已经褪去,化为一片深沉。

    “沈凤初,没想到,我们会是这般初见!”

    如此美色,再兼眉间那特殊的红色胎痕,这世间怕也只有那个占去脂胭榜榜首的沈凤初。

    淡然一笑,她抬手将他的黑巾重新蒙回脸上,简单整理,人就倒掠而起,重新钻入被中。

    “三、二、一!”

    云楚心中默数。

    一字数罢,定格的一切继续。

    驼背老者的手掌继续向前,浑浊的眼中突然显出惊色,下意识地收臂回挡,无奈为时已晚。

    淡淡月色中,那一朵半开的红色牡丹,如一团火焰,在他的侧肋处,妖冶的盛开,美丽却致命。

    驼背老者的身体,如弓一般向着反方向弯折。

    花瓣飘起,纤细的枝茎穿过衣襟,直入皮肉、内脏。

    驼背老者双目一瞪,泥一般瘫倒在床侧的青石地上,沈凤初在床前站定,看一眼衣柜旁的死角,眸中闪过一抹诧色。

    鬼影老者向此处出招,很明显,这里应该有人,为什么会是角落空空?!

    当然,这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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