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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顾倾婚-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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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喉咙里实在太干,那声音就像被硬挤出来的一样,沙哑又破碎。

    庄园里的佣人们得了命令,整整一天做事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到楼上的乔唯欢。

    直到下午两点多,卧室的门终于开了。走廊上路过的佣人听见开门声,飞快的停脚弯腰。

    乔唯欢面无表情的从佣人身边路过,笔直地下楼去到饭厅。

    桌上备着饭菜,用金属罩扣着保温,倒还是有丝丝缕缕的香气溢出。

    佣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小声说:“夫人,您要用餐吗?先生交待过,饭菜一直是热着的,您……”

    乔唯欢看都没看桌子一眼,抬脚进了厨房,摘下手腕上的发圈,扎起头发开始洗手,跟着打开冰箱,随意拿出个鸡蛋来,开始动手做菜。

    佣人多少也知道,先生和夫人又吵架了,她小心翼翼的抬眼,还要劝一句,忽而瞧见乔唯欢手腕上怵目惊心的青紫,和她嘴唇上血色干涸的伤口,蓦地闭紧了嘴。

    不是要故意虐待自己,只是贺正骁的“好意”,乔唯欢受不起。

    打个巴掌再给甜枣,可惜这次太疼了,她心里留了疤,可能永远不会好。

    做人要有底线,她一直以为,贺正骁的底线是不接受背叛,可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换来现在的下场。

    先前还以为,她总算是能摸到一两分真意了,结果是她自以为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楚,贺正骁是什么样的人。

    温柔时让她沉迷,冷漠时会心生猜忌,动火的时候,比她恐惧的更可怕……

    乔唯欢想着想着,一个没留神,手底下力气没掌握好,把好好的鸡蛋捏得细碎,看得佣人一个激灵,总觉得夫人像是把蛋当成先生给捏碎……

    勉强吃了些东西,乔唯欢脚步沉重的上楼,简单冲了个澡,洗掉满身黏腻,还换了身衣服。

    要出门的时候,门外一左一右两个西装男突然堵住出口,恭谨的垂头:“夫人。”

    乔唯欢缓慢的颤了下眼睫,嗓子还是疼,说话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你们是不准我出去的意思?”

    两人没吭声,脑袋垂得更低。客厅里的佣人们也屏住呼吸,很怕乔唯欢更加生气。

    乔唯欢明白这些人也不想,是她每次吵架之后,第一反应是回避,贺正骁干脆不让她出门了。

    不过她这次只是想去院子里转转,根本没想走。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能回的地方,何况她还要等贺正骁回来。

    乔唯欢轻咳出声,拢了拢衣领,转身上楼。

第224章 心魔(3)() 
房子里有点冷,乔唯欢先是去卧室,捡了件奇厚无比的外套披好,随后去了书房,先是给傅明朗打了电话。

    “是,有这么个人。姐,证据已经找到了,当时路边的司机就是那个人的亲戚,就是那个报案人没承认,还说当天晚上韩叔那什么……姐,咱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把人交给警察重新调查?”

    乔唯欢闭了下眼睛,“交,另外韩叔的槛在名声,应该要在报案人那里下功夫。”

    “好。”

    然而乔唯欢用脚趾也能想到,最后怎么查也不会查到夏洛蒂头上,不然她会明目张胆的说,这事就是她干的?

    这件事,最后顶多是换韩叔一个清白,后面还会再发生什么,只能尽量避免。

    “你最近不要离开韩叔。”

    傅明朗听出点意思来,诧异的问:“……姐?”

    乔唯欢却没再说话,她挂了电话又翻开书,手指细致的把书页边角摊平,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开始还能看得进去,慢慢的有些走神。

    贺正骁的书房是个神奇的地方,五花八门的书籍在方正高大的书柜上挤挤攘攘,却仍然让人觉得这里空旷安静得有些压抑。

    忽而听见外面有声音,她猛然醒神,目光滑向窗外。

    伦敦已经过了青黄交接的季节,院子里的草坪依然绿得发亮。佣人尽职尽责的打开喷水器,让细密的洒水声缓缓地敲进窗户。

    乔唯欢看了片刻,再回头时,手指上的猫眼石将窗外探进的日光大包大揽,明亮而静寂地凝视她。

    ……

    忠叔徐徐地把车停下,他迅速的下车,拉开后车厢的门。

    贺正骁迈开长腿,深黑的眼光在对面的建筑上停留了一瞬。

    崔承川住的地方很是朴素,不大不小的院子,倒是处处都很精致。

    他前几天恢复得差不多,骨头无什大碍,固定器早拆了,这会儿正在家里打壁球。

    冷不防听见开门声,崔承川分了下心,角度没掌握好,那球偏离他原本预想的轨道,在墙壁上狠狠地撞了下,后劲十足地弹了回去。

    贺正骁抬手抓住墨绿色的壁球,长指轻轻地把球转了转,另一手解开外套纽扣。

    “……嗯?”崔承川拿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汗,“你伤还没好利索,能打?”

    贺正骁脱掉外套递给旁边的忠叔,尔雅地摘掉手套,接过佣人递来的球拍,干脆利落地发球。

    崔承川摸摸下巴,退开几步,看贺正骁矫健地打了个几个来回,心里估摸着他身体好得差不多,心情可能不怎么样,不然会跑来这里打壁球?

    能让他心情不好,只可能是和小蝴蝶有关系了。

    不期然的想到夏洛蒂,崔承川眼色稍微的沉下去。

    正想着,忽而听见贺正骁低沉的一声:“莫里斯,夏洛蒂不是牺牲品。”

    贺正骁不疾不徐地挥动手臂,游刃有余地开口:“当初的决定,夏洛蒂做得很对。她不选你,是因为她有野心。”

    崔承川脸色一僵,眉目可见的沉下去。

    “……我知道。”

    老德姆维尔的孩子只活下来两个,继承公爵位的人本该是夏洛蒂,是她觉得自己的格局不够大,心甘情愿的放弃继承爵位,嫁进了皇室。不过他们心知肚明,就算贺正骁没有继承公爵位,他也是德姆维尔实质上的领袖。

    简单来说,是夏洛蒂从来都有选择,没人能左右她,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决定。

    眼见墨绿色的壁球飞速弹回,贺正骁突然收起球拍,抬手稳稳地接住,侧身看了崔承川一眼,“现在她要选你了?”

    崔承川瞳孔紧缩,倚着墙壁的身子逐渐挺直,英俊的面孔上,所有的漫不经心顷刻消散。

    他才反应过来,贺正骁刚才那句“牺牲品”是什么意思,看来是他和夏洛蒂在医院的对话传到贺正骁那里了。

    ……怎么做?

    半晌,崔承川嗤笑了声,“几百年前的事还提……她选我就干?”

    重新靠上墙壁,崔承川两手懒洋洋地放进裤袋,不闪不避地对上那道深沉幽邃的黑眸,“别和我来这套,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我和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贺正骁低笑出声,嗓音里的意味却是喜怒难测。

    “你看开了。”

    然而话音刚落,贺正骁轻巧地抛起壁球,手里的球拍紧跟其上,壁球迅猛地飞出,在半空划出道紧绷的直线。

    壁球在崔承川脸颊右侧的墙壁上重重砸下,他眯起狭长的眼睛,看贺正骁把球拍递给佣人,随后笔挺地离开。

    等到那门不轻不重的关上,崔承川擦掉鬓角滑落的新鲜的热汗,沉下嗓音问佣人:“这几天出什么事了?”

    贺正骁缓慢地理好大衣领口,长腿迈进车厢,低缓的开口:“忠叔,把夏洛蒂和莫里斯身边的人查一遍,不要惊动他们。”

    崔承川表现得很镇定,但是太镇定了。夏洛蒂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扎得太久,锈迹斑斑的尖刺让伤口难以愈合,无论什么时候提起,他都很难保持冷静。

    现在崔承川能泰若自然的说这种话,必定是他和夏洛蒂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突然之间茅塞顿开。

    最近两个人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看起来没什么事发生,那就从他们身边的人查。

    忠叔心底凛然,想他算是看着三个人一起长大,也不希望见到那两个人背着贺正骁搞小动作。

    ……但愿一切都是猜测。

    回到庄园,天色已然黑透。

    苍穹被丝绒般柔顺的幕布覆盖,灯火通明的建筑和错落有致的星光,让夜色愈发的温柔。

    透过深色的车窗,遥遥的可以望见,主卧的灯是开着的。

    看贺正骁进门,佣人小心的弯下腰,“先生,夫人今天没吃多少东西,下午和晚上都只吃了半碗饭。”

    还是她自己弄的。

    贺正骁大步上台阶,“下午她干了什么?”

    “夫人下午去了书房,我进去给夫人送下午茶的时候,看见夫人在看书。晚上吃了饭之后,夫人回了房间,没有再出来。”

    佣人顿了顿,到底还是压低了声音说:“先生,夫人一整天几乎没说话,只是在要出去的时候,和门口的护卫说了一句。”

    贺正骁脚步顿了片刻,才重新迈上台阶。

    乔唯欢坐在小沙发上,腿上盖着薄毯,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听见开门声,她眼睫微颤,“你不用派人看着,我要是想走,会在走之前告诉你。”

    她偏过头,“Lisi的登基大典是什么时候?”

    贺正骁轻轻合上房门,略微垂眸,厚重的眸光落在她的小半张侧脸上,“后天。”

    乔唯欢点了下头,余光瞥见贺正骁长指解开衬衫顶端的纽扣,她眉心一跳,掀开毯子从沙发上起身,“我去客房。”

    忽而有冷沉的暗影覆盖而下,乔唯欢条件反射的退开,腿抵上沙发扶手,不由得重新坐下。

    有力的手臂落在身侧的扶手上,乔唯欢抬手抵住迫近的胸膛,宽厚紧绷的,半温半凉的,从前十万分的熟悉,现在又觉得陌生。

    贺正骁全然不顾她抗拒的姿态,长指握住她的手腕,微弯下腰,寒凉的嘴唇和细白的手指一触即分,“Sorry,昨晚我做得过分。”

    乔唯欢抬起眼,轻声问他:“那为什么要做?”

    就算他的对不起很难得,可事情发生了,事后再怎么歉疚,又有什么用?

    推了推身侧的手臂,发现推不开,乔唯欢也就不推了,心平气和的说:“贺正骁,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

    贺正骁眸底的夜色轻微的涌动,放开她手的瞬间,她飞快的把手收了回去。

    看贺正骁直起身,乔唯欢正要起来,蓦地被他拦腰抱起来。

    昨晚的场景蜂拥而至,乔唯欢的胸腔里开始鼓噪,却开始浑身发寒,手指脚趾都蜷了起来:“你……放开!”

    沙发和床距离很近,贺正骁大步迈开,直接将她抱到床上。

    乔唯欢飞快的跳下床,然而她紧张得小腿开始痉挛,一个没站稳,又被贺正骁重新捞了回去。

    “欢欢。”

    贺正骁的嗓音低缓绵长,带着他特有的蛊惑的味道。

    乔唯欢有一瞬间的恍惚,根本无法想象,他是怎么还能用这种温存的口吻喊她?

    贺正骁大手掀开被子,把她全头全尾的盖进去,长指在她沁出汗珠的鬓角拂过。

    她整张脸白得不可思议,嘴唇也在发青,反倒衬得眉目愈发的浓墨重彩。

    乌黑的眼眸里,不经意的惶然,很深的灼疼了贺正骁的眼睛。

    现在再说什么,她恐怕也听不进去。

    倾身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个吻,贺正骁不发一语地出了卧室。

    等到房间里彻底的安静下来,乔唯欢重重的呼出口气。她缓缓的坐起身,弯腰抱住屈起的腿,把脸埋进手臂里,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

    一楼客厅里,贺正骁从酒柜里拿出瓶酒,随后拉开椅子,慢条斯理地倒了半杯。

    长指搭上杯壁,轻微的晃动间,杯里清透的酒液便起了层浅淡的涟漪。

第225章 心魔(4)() 
忠叔眼看自家少爷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到底没忍住,“少爷,您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最好还是……”

    “忠叔。”

    贺正骁欣长的上身靠上椅背,屈起长指在杯壁上弹了下,在沉闷的“咚”声里,低缓的开口。

    “我又做了件错事。”

    声音毫无动容,然而沙哑绵长,低徊无限。

    所以忠叔除了叹气只能叹气。

    黧黑的夜还没有过去,曙光似乎遥不可及。

    乔唯欢睁着眼睛到天亮,直到厚重的窗帘遮挡不住刺眼的日光,她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再醒过来,天色已然暗沉下去。乔唯欢拖着僵硬疲乏的身体,勉强吃了些东西,觉得自己没有清醒多久,天又黑了。

    贺正骁好像没回来,乔唯欢也不问他去了哪。

    隔天清晨,佣人轻轻敲门,“夫人,您起了吗?”

    乔唯欢擦着发梢的水珠,“进来。”

    佣人将门打开一半,弯下腰说:“夫人,今天是女王的登基大典。”

    英国王室历来举行加冕典礼的地方,都在威斯敏斯特教堂。

    这座古老的教堂经历过一千多年的风雨,在流动的历史长河里,被洗涤得愈发宏伟巍峨。无论被多少任国王修改设计,它都能威严地矗立在伦敦西部。

    乔唯欢从庄园到教堂,差不多要二十分钟。她打算提前一个小时出门,简单吃了点东西,换了条并不张扬的长裙,很是朴素的下楼。

    忠叔正等在车旁,看见乔唯欢,他便拉开车门。

    乔唯欢低着头拍拍外套,抬眼的时候,手势顿住。

    后车厢里的贺正骁长腿交叠,冷肃深灰色的外套,将他侧脸的线条衬得优雅而深邃。

    他略微看了她一眼,隔了些距离,加上车厢里的光线不够明晰,乔唯欢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神情,心里又在想什么。

    可能什么都没想,因为她没理由拒绝。

    乔唯欢放下手,坐进车里的瞬间,敏锐的闻到很浅的酒气,不难闻,反倒有些醉人。她蹙起眉,下意识的偏头去看贺正骁,半路又僵住,转眼看向车窗外。

    女王在去威斯敏斯特教堂加冕之前,要坐着金色的马车绕城。知道今天是新女王登基典礼,整个伦敦都在沸腾,还有无数的人从各地赶来。现在快到举行典礼的时间,在女王绕城路线之内的马路上已经挤满了民众,他们都准备在激动人心的时刻,亲眼目睹女王的风采。

    与之相反,不在绕城路线里的马路,少了大半的人流和车龙,愈发显得空旷。

    其他方向传来的喧嚣人声钻进车厢,听起来遥远又不真实。

    贺正骁半身沉沉地陷进柔软的靠椅,深黑的眸光定在车窗映出的倒影上。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乔唯欢同样看了影子一眼,和他的目光对上了。

    车厢里无声无息,却有他身上冷沉的味道挥之不去,还有那股浅淡的酒气。

    印象里贺正骁很少喝酒,他那个身份,也没什么场合是他不得不喝酒来应景的。除了上次,这是她第二次知道贺正骁碰酒。

    乔唯欢很想问一句,是不是伤口彻底好了,不过到底还是闭上眼睛。

    等到忠叔停下车,贺正骁慢条斯理地下车,单手放进西裤口袋,伟岸地伫立在车旁。

    乔唯欢垂下眼,慢慢的伸手挽他的手臂。

    今天的场合格外隆重,千百双眼睛会见证女王加冕的一刻,包括他们两个。这么多人在,她要做出样子来,不能有任何负面情绪在。

    手指被握住,贺正骁的长指在她的圆润的指腹上摩挲了下,“欢欢。”

    乔唯欢眼睫发颤的收回手,“怎么了?”

    她能感受到头顶落下的深重目光,沉甸甸的压住她的呼吸,让她有些紧绷。

    忽而有脚步声靠近,听起来不止一个,乔唯欢抬起眼,认出走在最首位人是主教。

    听着这位主教和贺正骁声音不高不低的说了几句,而后她便跟着贺正骁进了教堂。只不过没有多久,贺正骁忽而低下头,挺峻的鼻峰堪堪擦过她的鬓发,低沉的问:“你自己可以?”

    乔唯欢从他的臂弯抽回手,“可以。”

    加冕典礼现场的站位很有说法,她和贺正骁是不能站在一起的,眼下没有多问,转身跟在领路人的身后走了。

    只不过,没想到她去了大厅的西侧,那里已经有人,都是公爵夫人们。

    夫人们见她过来,暂时停止了小声的交谈,友好的冲她微笑,行了个简单的屈膝礼。

    乔唯欢莫名的心口一跳。

    放眼贵族阶层,德姆维尔公爵处于贵族的最尖端,可贺正骁已经放弃爵位了。然而德姆维尔的底蕴还在,夫人们和她客气是理所当然,但没必要行屈膝礼。

    整点的钟声在教堂的角落敲响,金色的马车在教堂外停下。

    Lisi漂亮的金发盘了起来,那张水嫩的小脸也收起稚气,端着大方的笑下了马车。她身上繁复的长裙,是圣洁高雅的白色,层叠的花纹含蓄地点缀其上,透出一种不张扬的华丽。

    肩上沉奢的丝绒披风一路延伸,冗长的深红色典雅雍容。Lisi身后的十个女人,穿着同样纯白的长裙,笑着拖起Lisi的披风,跟着Lisi踏上厚重的地毯。

    同时,唱诗班为新女王奉上最诚挚的祝福,轻缓神圣的吟唱在教堂里回响。

    乔唯欢和其他人一样,肃穆恭敬地望着女王。

    有阵子没见到Lisi,没想到再碰面就是在她的加冕典礼上。

    谁知道目视前方的Lisi突然偏了下头,准确地找到乔唯欢的位置,正大光明的向她眨了下眼睛。乔唯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笑意憋了回去,端住了表情。

    Lisi大概不得不长大,但Lisi不会有负担和惊惶,因为知道自己最后会坐到那个位置上。

    其实从很早开始,Lisi就知道自己的路,也很清楚该怎么走。

    乔唯欢无意识的看向阶梯最前端的背影,重重人影无法遮挡他挺拔的肩背,反而显得那背影更加开阔。

    她该怎么走?

    没办法不怪贺正骁,却不知道想让他怎么做,两个人接下来又该怎么样。

    加冕典礼结束之后,乔唯欢和夫人们一同离开教堂,去参加接下来的晚宴。

    说是晚宴,其实是典礼之后的家宴,没那么多交际,真的是吃饭去了。

    到场的都是王室和贵族,然而乔唯欢略略一扫,在长桌对面看见财政大臣之后,忍不住惊了下。

    财政大臣的决定可以左右整个国家的经济,是地位相当重的大臣之一,单看这点,他出现在这里无可厚非。可这里是女王的白金汉宫,而财政大臣是下议院出身,今天他来了,接下来消息就会传到首相那里。

    首相和女王政见不合已经是政圈里拿上台面的事,财政大臣这是对立场表态,不知道首相听说之后,会不会被气死?

    乔唯欢想到什么,再看望不见尽头的长桌,桌边还真有其他的下议院的人。她有些心惊,先前猜测女王是要结束和首相的暗斗,变相的服软选择退位,然而这顿“家宴”太不寻常,直接把她的结论推翻。

    夫人们相继停脚,在自家公爵身边坐下,只剩下乔唯欢一个人,还在跟着侍者向长桌中段走。看见坐在大椅里的Lisi,乔唯欢露出点笑,余光瞥见隔开的空外旁边,贺正骁尔雅地坐着。

    乔唯欢右手边是Lisi,左手边是贺正骁。

    Lisi压根来不及和乔唯欢说悄悄话,就不得不站起来,举起酒杯说着开场白。她不走寻常路,清脆的嗓音硬搬出郑重,说着说着小脸又放松下来,说了个冷笑话?

    满厅的人被女王的幽默逗笑了,乔唯欢翘起嘴角,垂眼的时候,余光瞥见贺正骁的长指在整理袖扣。

    摇曳的烛火当中,袖扣上有纯净的冷色微微闪动,是她的坦桑石。

    乔唯欢愣住,一刹那说不清心里纷杂的感受,回过神来,Lisi已经说完了。

    “蝴蝶……”Lisi迫不及待地放下酒杯,小声和她说:“我的腰好疼。”

    乔唯欢:“……”

    折腾了一整天,腰会疼才是正常的。乔唯欢小声和Lisi说话,尽量不去看贺正骁。

    然而那男人用餐的举动悄然无声,骨子里透出的涵养和风度,气势却惊人的沉,存在感强到她无法忽略。

    乔唯欢实在忍不住,顺手捡了只生蚝开始吃。结果还没有动口,鼻尖闻到香料里夹着的海鲜味,胃里直接翻腾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气直冲喉咙。

    乔唯欢放下手里的生蚝,面色如常地和Lisi说:“我先离开一下。”

    静悄悄的拉开椅子,不去打扰其他人,乔唯欢很快去了洗手间。她弯下腰,扶着洗手台缓了缓,那股反胃的感觉才渐渐的消退下去。

    乔唯欢长长的舒出口气,低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洗着洗着突然动作一僵。

    生蚝那玩意她总觉得有腥气,不算太喜欢,倒也不排斥,但以前可没有闻到味道会想吐的时候。

    想想上次,是吃油条想吐,然后发现是怀孕……

第226章 心魔(5)() 
那之后每次和贺正骁都有做措施,不应该是怀孕。可能最近情绪不好,胃部负担变重,才会闻到海鲜味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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