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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顾倾婚-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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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洛蒂重新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靠上男人的胸膛,哑声说:“你看不见吗?”

    ……当然看得见,在场有谁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乔唯欢脚边的格洛克,和中弹的夏洛蒂,扫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两个人身份特殊,该问的还是要问。

    队长沉吟片刻,朝两边点了下头,立刻有卫兵上前,抬手去抓乔唯欢。

    乔唯欢一动不动,任由卫兵的手,按住她的肩膀。

    “公爵夫人,冒犯了。”

    乔唯欢转动僵硬的眼珠,视野里是一片暗红色的密网。

    地毯是红的,卫兵的制服也是红的,刚刚看到的夏洛蒂伤口的血色,还有她的眼睛,全是惊心动魄的红。

    从来没有一刻,觉得红色这么刺眼过。

    肩上的力道不容拒绝地推着向前,乔唯欢偏过头,“……不是我。”

    那声音细小又沙哑,她自己都听不清楚,何况是别人。

    西装男们看情况不对,挪动脚步挡在那两个卫兵面前,“你们不能带走夫人。”

    然而队长面无表情的说:“我们的职责是维护皇室安全,在白金汉宫开qiang袭击,我们有理由带走公爵夫人!”

    西装男们对视一眼,脚步纹丝不动,没有让路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在这里开qiang没准会落下反政府罪名,让他们带走乔唯欢,那还能有好?

    先生就在来的路上,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只要能拖到先生来!

    队长眼色一厉,周围的卫兵齐齐涌动,准备强行带人走。西装男们不敢反抗,只是悄然蓄起力道,围在乔唯欢四周,任凭卫兵怎么推拉都不挪开。

    队长怒了,打了个手势出去,皇家卫队的威严被挑衅,管他是不是公爵的护卫,一律拿下!

    剑拔弩张间,长廊尽头再一次响起纷杂的脚步声,又一波西装男涌进长廊,不动声色的将这群卫兵包围。

    两边刚硬的僵持中,低沉的男声穿过长廊上交错的光影,飘然而至。

    “菲尔顿队长。”

    贺正骁平稳地迈上最后一层台阶,夜一般的眼眸穿过重重人影,落在垂眉敛目的乔唯欢身上。

    像是感受到那道深沉似海的视线,乔唯欢手指微动,颊边的长发晃晃荡荡,却没回头。

    贺正骁慢条斯理地迈开长腿,静默的人群自动自发地为他让路。

    “发生了什么?”

    菲尔顿郑重地对贺正骁行了个礼,“尊敬的公爵,您的夫人在白金汉宫开qiang,导致夏洛蒂夫人受伤,我们需要对她进行审问。”

    贺正骁风度地弯起唇角,深邃的面目上,也看不出喜怒来。

    “我的夫人不会开qiang。”

    全场鸦雀无声,只剩下他磁沉的声音,在冗长的走廊之中回荡。

    半晌,人群之中的斯科特大步上前,两手握拳举起手腕,低垂着头颅说:“是我开的qinag。”

    夏洛蒂被他老公扶着,抓着他手臂的力道有些大。金发碧眼的男人低下头,瞥见她绷成直线的嘴角,又抬头看向人群之后,那道纤细得快要折断的影子,低低的说:“夏洛蒂……”

    住手吧,不用再说什么,情况已经照着她想要的发展了。

    然而夏洛蒂恍若未闻,捏住受伤的肩膀,“亚特,你真的要这么做?”

    就算斯科特站出来,一部分是出于自己的愧疚,一部分是早就安排好的,让他被卫队带走,这样可以避开接下来被贺正骁问话,免得露出破绽。

    可她中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一目了然的情况下,贺正骁要掩护乔唯欢的意思太明显,把她这个德姆维尔家族出身的小姐置于何地?!

    眼看贺正骁伟岸的背影没有丝毫停顿,夏洛蒂冷下眼眸,“对我开qiang的是公爵夫人,不是斯科特!”

    队长也知道情况不好办,他又是职责在身,正准备把斯科特带走,听见这么一句,脸皮抽了抽。

    贵族、皇室间的恩恩怨怨他不想掺和,但是不能装作没听见。

    贺正骁脚步顿住,他微微侧身,颜色暗沉的余光落在夏洛蒂的位置,口吻不易察觉地冷肃下去。

    “夏洛蒂,你确定?”

    夏洛蒂全身一震,脸色可见地苍白起来。

    Lisi脚步匆匆的赶来,她愕然地看着这一幕,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惊疑,“亚特?这是怎么了?”

    贺正骁收回视线,目光从Lisi身上,滑到仍然低着头的乔唯欢身上。

    乔唯欢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冷沉的味道渐渐逼近,不动声色地将她笼罩。

    大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低缓的嗓音近在耳畔,“我的护卫不小心走火,伤了夏洛蒂。”

    Lisi稍微的蹙了下眉,小脸再一次板起,“既然这样,那我的卫队必须要对他进行审讯。”

    乔唯欢有点想笑,然而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

    夏洛蒂还要说话,她老公难得强硬一次,死死地扳住她的手臂,对她摇了摇头。

    今天的事情,Lisi也能看出来,但她和贺正骁的选择一样——庇护乔唯欢。这种情况,说什么都不合适。

    卫兵们潮水般的来,又流波般的退下,带着斯科特一起。

    肩上落下沾满男人浑厚气息的外套,沉甸甸的把她盖进去。腰也被揽住,半边身子挨着紧绷的胸膛。乔唯欢在他怀里慢慢地抬起头,发红的眼睛在四周梭巡一圈,从Lisi看到秘书长再到卫队长,最后仰起头,看向男人分明的下颚。

    “真的是斯科特开的枪。”

    当时斯科特轻而易举地踢开她的腿,把她半个身子死按在墙上,右手被抓得发抖,食指被斯科特牢牢地锁定在扳机上,强制性的按了下去。

    可是没有人相信,现场的每个人都认定,是她主动开qiang。

    谁让她在刚刚的审讯中,被指出污蔑夏洛蒂,现在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是理所当然。

    贺正骁没有开口,也没有低头,只是揽着她细腰的手臂微微用力。

    其他人目光里隐含的是失望、谴责、冰冷、无动于衷……千夫所指的力道再重,都比不过这一个动作。

    她喜欢的男人,想要渡过一生的伴侣,温存的把她掩藏在凶险之后,却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夏洛蒂今天赢了,也是输了。

    可她是输的彻头彻尾,全无余地。

    无形的大锤重重砸下,浑身不可抑制的冰凉。乔唯欢依稀听见,身体某处发出声细微的“咔嚓”,像是冰裂的脆响。她机械般的低下头,抬起自己的手。

    总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发冷,数九隆冬的寒气钻进四肢百骸,血液骨头冻得僵硬,轻轻一碰,她就会从中断开,碎成千八百块。

第239章 还能爱他吗?(2)() 
贺正骁略微垂眸,瞥见她僵硬的举着两只手,大手拉过她的小手,慢慢地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

    厚重的深灰色之后,手指交叠、肌肤相触,乔唯欢却觉得,贺正骁的手没一点温度。

    他带着乔唯欢下楼,离开白金汉宫,一路脚步沉沉。乔唯欢低着头,也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不是和脚步一样冷酷,总之是不会多好看。

    忠叔拉开车门,贺正骁抽离手臂,长腿迈进车厢,手掌轻轻拍了拍身侧。

    乔唯欢盯了他半晌,也没抬脚。感受到她乌黑的视线,贺正骁倾身舒展手臂,直接把她捞进来,长指勾住车门锁,重重地关门。

    沉闷的“哐当”声里,贺正骁低缓的问她:“欢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乔唯欢坐稳之后,向后挪了挪位置,“我怎么了?”

    “我说给我时间。”

    “我给了。”

    贺正骁几乎要被她死气沉沉的口吻气笑,他直起身,长指捏住她的下巴,“那是我给的交待不够?”

    他力气不算小,乔唯欢有一点疼,被迫抬眼,对上他英挺而冷峻的面目。

    眼底幽邃广袤的黑色里,倒影着两个小小的人影,因为太小,就只能看清轮廓。

    乔唯欢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哑着嗓子问他:“你给了什么交待?”

    贺正骁深眸锁住她,以目光在她脸上描摹。

    “你想要什么交待。”

    他松开手,半身靠上车座,长指探进座椅和靠背的缝隙里,再拿出来时,手里多了把格洛克。

    贺正骁把格洛克放到乔唯欢的膝盖上,“这种交待,嗯?”

    这不是乔唯欢的格洛克,她那把被卫队带走,她也是第一次在车里看见qiang,应该是贺正骁放着意外情况,在车里准备的。

    不过也没有多大区别,都是qiang。

    乔唯欢握住qiang柄,这个型号她已经十分了解,每个结构和部件,都是刻在脑袋里的熟悉。

    她曾经开了几次qiang,第一次在叙利亚,被注射加上环境诱导出现精神异常。之后贺正骁给她格洛克,是想她自保,她也是对阿什开qiang,想把阴魂不散的威胁消除,对她的也是对贺正骁的威胁。

    累累前科,让她看起来像个暴躁易怒、心狠手辣的凶兽。所以现在贺正骁恐怕只是觉得,是他给了凶狠的利器,才让她伤了夏洛蒂。

    全世界都不信,他也是一样的。

    乔唯欢掂了掂格洛克,露出一点模糊的笑,再也不想浪费时间解释,干脆点了头,“是。”

    然而她不知道,在贺正骁眼里,她确实没聪明到哪里去。

    对夏洛蒂的步步紧逼,到头来只会逼得自己没有退路,就像刚刚那样。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让她离开白金汉宫。偏偏她这么倔,认准了就会扎进去,谁都拉不回来。胆子越来越大,还学会撒谎?

    那背后代表的她的潜意识……

    贺正骁半阖起眼,敛住眸底涌动的夜色,“欢欢。”

    情绪莫测的一声在后车厢里徘徊不散,徒然让温度凉了几分,乔唯欢捏着qiang柄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硬,滞涩的空气凝固了一样,忠叔小心的停好车,“少爷,少夫人,我们到了。”

    乔唯欢转了下眼睛,车子是在贺正骁在伦敦的庄园停下。

    贺正骁拉开车门,笔挺地迈开长腿,半路脚步微顿,侧身看了眼,她还在车里坐着。

    “忠叔。”乔唯欢把格洛克塞回到缝隙里,“能不能送我回曼彻斯特?”

    许钟书还在病床上,她要回去看他,要傅明朗去一趟德国,仔细查一下许夫人的行踪,还有需要事情要傅明朗做,可能还需要方舒瑜过来。

    从前她身边有那么多人可以用,一句话交代下去,很快会有结果。然而连斯科特都是夏洛蒂的人,她再也不会用西装男来办事。

    忠叔为难的看了眼车外挺拔的男人,“少夫人……”

    乔唯欢不难为忠叔,勾住车门锁,那门却被人从外打开。

    贺正骁弯下腰,手臂从她腿弯处穿过,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出来,随后手臂略微使力。

    乔唯欢被他的动作弄得惊了下,回过神来,她人已经被贺正骁抗到伟岸开阔的肩膀上,翻转的视野里,只能瞧见他修长的小腿。她害怕会掉下去,抓住贺正骁的外套下摆,一动不敢动。然而他肩上的肌肉和骨头那么硬,抵着她的肚子,让她有点反胃,“你放我下——”

    “一把格洛克能让你满意?”

    贺正骁轻松地箍住她的细腰,深黑的视线一扫,低垂着脑袋的佣人们纷纷退下。他大步走进客厅,把乔唯欢放到丝绒沙发上,“我看不能,可能还要给你个公爵位。”

    乔唯欢刚刚坐稳,弓起腰捂住肚子,乍然听见这句,有点愣的僵住动作。

    “曼彻斯特女公爵和德姆维尔女公爵,你想要哪个?还是两个都想要?”

    贺正骁慢条斯理地弯下腰,手臂撑在她身侧,满身冷沉的气息,连同大片的阴影覆盖而下,“谁都不肯信,谁的话也不听,你的质疑和不安来自地位上的不平等,那我给你地位。”

    乔唯欢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皮肤就像刷了新鲜的白釉,毫无血色。

    贺正骁低笑出声,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幽沉的冷色沉甸甸地压住她的呼吸。

    “以后你不用找上院议长和女王,没人能再威胁到你,夏洛蒂不能,连我也不能。”

    乔唯欢抖着嘴唇,突然抬起手。

    但贺正骁比她动作更快,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手腕,重重地压在沙发上,没让她这一巴掌落下。

    手背上一阵刺痛,是乔唯欢扭动手腕,挣脱不开便用另一只手去抓他的手背,圆润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皮肤里,在他的手背上留下数道红痕。

    贺正骁的目光从那几道红色上收回,不疾不徐的问她:“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乔唯欢红着眼睛,瞪着他挺峻的鼻峰,从那角度上看出,这个男人清晰的思维背后,是多刻寡的人情。

    “……你是个混蛋。”

    她没忘了自己坚持到现在的理由,一方面是不想对威胁妥协,更多的理由是因为贺正骁。

    这辈子可能只会有一次轰轰烈烈的感情,掺杂了许多微小的情绪,如今已经沉重得难以剥离,她想坚持下去。

    可惜贺正骁让她觉得,坚持这东西的她像个傻子。

    贺正骁眸色微凛,眉尖无形的风雪汹涌而动。他的手搭上乔唯欢的脖颈,拇指在黑色的蝴蝶上轻轻摩挲,温存的力道,却让蝴蝶的触角瑟瑟发抖。

    “怎么,那两个都不能让你满意?”

    倾身靠近乔唯欢的嘴唇,敏锐的感觉到她屈起膝盖,贺正骁眼眸未垂,另一手直接按住她的腿。

    就在快要四唇相碰的时候,乔唯欢偏过头捂住嘴,让贺正骁动作一顿。

    耳朵里像有汽笛被拉响,长串的轰鸣绵延不绝,胃里也在翻江倒海,酸气直线上涌。乔唯欢被逼出眼泪,难受的蜷起身体,大声的开始干呕。

    背上落下只手轻轻拍打,乔唯欢一把打开贺正骁的手臂,软着脚爬下沙发,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壁,就近推开佣人休息间的门,钻进洗手间锁上门。

    乔唯欢拧开水龙头,冲走自己的干呕声,等到感觉舒服了点也没关掉水流。她靠着墙壁,没有焦距的眼睛盯着对面的白色瓷砖,慢慢地捂住肚子滑下身体,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客厅里,贺正骁缓慢地直起身,长指解开衬衫顶端的两颗纽扣,另一手拎起外套,脚步沉沉地迈出客厅。

    忠叔跟在他身后下了台阶,忽而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忠叔,你留下来。”

    这是不放心乔唯欢,毕竟乔唯欢心情不好的时候拒绝交流,倒是还能和忠叔说两句话舒缓舒缓。

    忠叔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应了声:“是的少爷。”

    贺正骁披上外套,径自拉开车门,车子很快发动,动力十足的引擎发出声嘶鸣,随后飞快地驶出庄园,留下一排飞扬的尘土。

    那车一路穿过平原,攀过矮坡,最终干脆利落的甩尾,停在半山腰。

    贺正骁靠上座椅,手臂抬起覆到额上,深深地阖上眼。

    脑海里全是那女人苍白的脸色,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湿润的眼睛里,全是不加掩饰的疲倦,还有零星的厌恶。

    那一幕隽永地在他心口驻足,每每灵动起来,就是阵复杂难言的滋味。

    冷风从敞开的车窗灌进,带动凌厉的短发,和一声轻不可闻的低叹。

    天色渐渐地暗沉下去,光色凄惨的月亮徐徐爬上山坡,不远处的庄园亮起灯火,星星点点的亮色,霎时间温暖了这一方冷色调的静画。

    贺正骁放下手臂,搭上车门框,深黑的眼眸定在黑漆漆的卧室窗口。

    隐约看见,卧室的灯亮起,有纤细渺小的影子在窗户那里站定,又站了很久。

    仿佛中间横亘了看不见的山海,在筋疲力尽的和他遥遥相望。

第240章 还能爱他吗?(3)() 
……

    乔唯欢在窗前驻足良久,站到双腿感觉血液不畅,才伸手拉上窗帘。她去浴室放了满满一缸热水,脱了衣服迈进浴缸,捂着肚子坐下。

    水温很高,泡的久了,皮肤和肺腑都变得暖和起来,手脚也没那么僵硬了。

    卧室的门被重重敲响,乔唯欢迟钝的偏过头。

    “少夫人。”

    隔着两道门,忠叔听见里面细细的应了声,垂着头大声问:“您要用宵夜吗?”

    庄园里的佣人训练有素,都是忠叔一手教出来的,平时按照他们用餐的习惯提前做好饭,到饭时才会提醒一下。两个人都不怎么吃宵夜,这东西便不准备,有需要才会让他们去做。现在忠叔特意跑来亲自来问她,不过是怕她一个人在里面出事而已。

    乔唯欢拿过架子上的浴巾,扶着浴缸壁站起身,低垂的视线落在平坦的小腹上,用忠叔能听清的音量回:“不用了。”

    这晚的夜格外压抑,乔唯欢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半夜被灭顶的窒息感惊醒,惶然的翻过身,让密密匝匝的冷汗沿着额角落下去。

    接下来再睡不着,乔唯欢披上外套,干脆去了书房。她从书柜上随便拿了本书,神思飘忽的捱到天亮,依稀听见外面有引擎声,转头看了眼。

    黑色的车平稳地停下,忠叔弯腰拉开车门,一夜未归的男人正从车上下来。

    伦敦夜里的寒气和冷霜挂在他的长外套上,也沾染上他的眉目。

    贺正骁换了外套,再慢条斯理地摘掉手套,递给一旁的佣人,接过忠叔递来的新的手套戴好,半路却动作一顿,轻微地咳了一声。

    忠叔看他像是受了风,有点担心的问:“少爷,今天的行程要不要取消?”

    贺正骁抬眸看了眼楼梯,空荡荡的台阶尽头是灰暗的走廊。他收回眼光,旋身迈开长腿,“不用。”

    眼看平安夜要到了,贺正骁最近忙得快没有休息的时间,昨天好不容易得了空,结果发生那么大的事,最后又吵架,今天还要去威斯敏斯特宫,忠叔想想就替他累。

    可为温饱奔走的人、在寻求精神慰藉的路途上的人,沟壑难平的父子、貌合神离的夫妻……

    芸芸众生,谁不累。

    上午乔唯欢接了个电话,直接打到她的手机上,对方是皇家卫队队长,昨天要带她走的菲尔顿。

    “公爵夫人,斯科特已经坦白,夏洛蒂夫人肩膀上的伤是他造成,我们按例需要向当时在场的您询问情况。”

    “当时是斯科特抓住我的手扣下扳机,我的力气敌不过他,才会让夏洛蒂受伤。”

    “好的,感谢您的配合,打扰了。”

    菲尔顿要挂电话,忽而听见一声:“等等。”

    乔唯欢合上书,平和的问他:“斯科特说的,和我说的一致吗?”

    “是一致的。”

    至于为什么乔唯欢要拔出格洛克,斯科特又为什么要强迫她扣下扳机,这些都不需要详细调查,只要伤了夏洛蒂的人是他就好。

    大家心知肚明,开qiang的另有其人,斯科特是顶罪。

    乔唯欢轻轻的笑出声。

    吃了午饭,乔唯欢换了身衣服,忠叔等在门口。

    她要回曼彻斯特,忠叔送她回去。

    车上,忠叔搜肠刮肚了一番,硬是没找到能让两个人和解的措辞。乔唯欢也不说话,安静的车厢里,只吩咐忠叔:“去医院吧。”

    到了医院,才知道许钟书已经醒了。

    许钟书正百无聊赖地调戏貌美小护士,他倒是很会挑人,护士是亚洲人,小脸精致可爱,很不禁逗的模样。病床上英俊的男病人挑起眼梢,风流地盯了她一会,就把她的耳朵盯红了。

    乔唯欢还没走到病房,就听见许钟书的声音:“耳坠不好,衬得你皮肤更白,不敢碰你,怕碰化了。”

    明明是恶俗到不行的吹捧,用他微哑绵长的嗓音来说,硬生生冒出几分勾魂摄魄的真诚。

    护士招架不住,手一抖,一针扎到了他腿上。

    许钟书:“……”

    傅明朗:“……”

    他默默的继续倒水,忽而又福至心灵的抬起头。

    乔唯欢推门进来,笑容很淡。

    不过一天没见,她看起来很明显的疲倦,眼角眉梢的光彩,彻头彻尾的暗淡下去,声音也很轻,“方舒瑜要来了。”

    许钟书眼里的流光,就那么停住了。

    方舒瑜这两天有打过电话,只不过之前乔唯欢的手机摔碎一个,方舒瑜没有她另外的号码。今天乔唯欢给她打过去,让她来英国,顺便说了一嘴许钟书的事,方舒瑜当时愣了一阵,可见方舒瑜对许钟书也不是毫无感觉。

    不过,许钟书怔忪片刻后,还是和护士要了电话。

    看乔唯欢摆摆手,傅明朗很了解她的出去,连同红着脸的护士一起。

    许钟书把手里写着电话的纸条递过去,“我这没地方放,你帮我压在花瓶底下,省的我能下床的时候找不到电话。”

    乔唯欢接过纸条,回身拿起窗台上的细腰花瓶,“你想好就这么放弃了?难得真心喜欢一个人,不再坚持坚持?”

    许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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