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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顾倾婚-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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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
乔唯欢转动光滑的戒指环,慢慢的将它从细白的手指上摘掉。
那个过程里,仿佛有更重的东西,连同沧桑而静谧的猫眼石,一起被剥离。
乔唯欢面无表情的迈下台阶,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这处银行的地址距离公园不远,几十米外就是人工湖。
背后厚重的目光,跟着她来到湖边。乔唯欢停下脚,冰凉的手指轻轻地蜷起,随后她扬起手,猫眼窄细的光亮闪烁了一瞬,最终远远地落进了湖底。
“你不是觉得我放不下权利?”
乔唯欢回过身,乌黑的视线对准迈巴赫的车尾,“你猜对了,我是,但我还想和你结束。既然你要我回去,那你亲自下去把它捞起来,用权利让我回去。如果你明天下午三点之前捞不到戒指,那以后我们老死不见。”
听筒里安静下去,周围的嘈杂的人声和引擎声,愈发的刺耳起来。
半晌,乔唯欢听见声轻微的咳嗽,还有贺正骁的低笑声,“我们会见的。”
莫西临无声的过来,他看乔唯欢一动不动,黑白分明的脸,犹如被冰水浸泡过的冷漠。
“是吗?”
乔唯欢挂断电话,拉起围巾遮住大半张脸,转身离开。
莫西临垂下眼,眸色很深的看她,随后他回过头,脚步不自觉的停下了。
贺正骁不疾不徐地下车,长指缓缓地解开外套的纽扣,甚至还摘掉手套。他脚步平稳地踱到湖边,纯黑的手工皮鞋踏过凛冬里瑟瑟的枯草,径自迈进湖边的浅水里。
细风温柔地掠过水面,带起一阵动荡的涟漪。
忠叔愕然地看着逐步向湖心去的挺拔背影,“……少爷!”
他匆忙的过去,正要下水,贺正骁沉声开口:“忠叔。”
刺骨的冷意不能撼动他分毫,他弯下伟岸的肩背,长指探进水底,细致的摸索猫眼石。
“我自己来。”
忠叔猛然止住脚步,他从不会违背贺正骁的意思,当下小跑去追乔唯欢。
“少夫人,少爷的身体经过两次大型手术,其实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好。最近他休息不好,您不在的时候他常常整夜整夜的不合眼,这些天还咳嗽不断,现在天气这么冷,少爷这样肯定——”
“忠叔!”
贺正骁丢开摸到的碎石,长指从水底不知名的棱角上滑过,“只要她想,我就能做。”
忠叔硬生生的咽下之后的话,眼睁睁的看乔唯欢偏过头,却狠心的没有看贺正骁一眼,只是小声说:“莫西临。”
莫西临握紧拳头,跟着松开手,半揽过乔唯欢的肩,才发现她在极其细微的发抖。
上了古斯特,莫西临把安全带帮她扣好,正要关车门,忽而手势顿住。
乔唯欢双手插进发间,深深的弯下腰,把脸埋进膝盖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眼眶里的潮涌。
第250章 老死不见(7)()
回到公寓,乔唯欢找出记事本,在上面撕下几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头写了起来。
当面把要走的事情告诉韩以柔他们,一定会被讨伐很久,然后会被盯得死紧,被他们从各个角度监控,以防她偷偷跑掉。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走,留下消息让他们安心就好,先斩后奏这招她玩的溜,还是从……
笔尖一划,脆弱的纸页破了道裂口,乔唯欢敛起思绪,重新拿过张纸继续写。
给他们的东西不会有人要,她留给他们的消息,就是暂时存放,有必要的时候拿去用,等她回来的时候再还好了。
只是那一天遥遥无期,她也不知道,有生之年会不会故地重游。
乔唯欢僵硬的、迟缓的给每个人留了消息,再把纸翻过来,在背面写上应该看的人的名字,最后把银行卡放进折起的纸页里。
那些东西都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他们来了之后,一眼就能看见。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其他带不走的只能留下。乔唯欢用布把家具盖起来,莫西临跟着她帮忙。
做完这些,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乔唯欢长舒出口气,捂着肚子直起身,抬眼便看见莫西临递过来水杯,“累不累?”
“还行。”乔唯欢喝了口热水,手脚还是冰凉的,只有喉咙短暂的烫了下,“谢谢你了,莫西临。”
她还是没有答应,让莫西临送她。
莫西临看了她一阵,随后大步迈开,拎起衣架上的外套,“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乔唯欢送他出去,关上门之后,她慢慢的垂下手,在门边沉默的伫立良久。
跟着她又清醒过来,抬手抓起衣架上的外套,重新推开门。
然而到底还是没有出去,去看看贺正骁是不是仍然一身冷肃的深灰,在寒气肆意的湖水里,寻找古老沧桑的猫眼石。
贺正骁也好,她也好,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有必要吗?
这夜注定难眠。
湖边的忠叔伫立在冷风当中,一丝不苟的鬓发早已凌乱,满眼沉痛的望着湖中的男人。
猫眼石掉落的位置不远,但水下东西太多,确实不容易找到。
水也不深,只是冷,站得久了,就没什么多余的感觉。
贺正骁单手拿着探照灯,刺目的光亮在动荡的水面,投出不规则的光斑。
早已没有知觉的手指摸到个什么,贺正骁捏着它探出水面,是个戒指,不过很粗糙,比不上猫眼石,哪怕是戴在她匀净白皙的手指上,也只会显得戒指的做工更拙劣。
贺正骁低缓的笑出声,回身舒展手臂,将戒指丢上岸边。
“少爷……”忠叔到底还是下了水,颤着手臂递过外套,“起码让我再给您多添件衣服。”
贺正骁弯下腰,长指重新探进水底,“忠叔,我一直认为,理性选择和感性选择可以完全分开。”
被水下奇怪的棱角划到手指,细密的血珠迅速渗出,眨眼消散在刺骨的湖水当中。
贺正骁动作不停,低哑绵长的嗓音,混在夜风的轻声吟唱中,渐渐的传出很远。
“结论没错,是我错了。”
姗姗来迟的朝阳,照亮漆黑的穹顶,灯火通明的B市逐渐褪掉奢华的纱,即将开始白日的喧嚣。
乔唯欢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整夜未合的双眼,布满疲乏又安静的血丝。她麻木的站起身,拿起外套穿好,戴上帽子和围巾,拖着行李箱推开家门。
最后回头看了眼居住了几年的地方,乔唯欢关上门,再没有试图回头。
下楼的时候,大开的单元门外,莫西临一身纯黑的长外套,侧身看向里面。
乔唯欢愣了愣,眼看莫西临大步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低声说:“我也订了去丹麦的机票,八点的飞机,位置就在你旁边。”
“你真的没必要……”做到这样。
“乔唯欢。”
莫西临抬起头,嗓音沉沉的打断她的拒绝,“我不是要让你给我机会,只是想你记得,还有人关心你,你也从来不是一个人。”
这是怕她想不开吗?
乔唯欢浅淡的笑了下,低头去看自己的小腹。
怎么可能,她还有份深重的牵挂在……
一路开到机场,莫西临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乔唯欢的行李箱,和她一起慢慢的迈进大厅。
两个人走了没有多远,忽而身后传来阵纷沓的脚步声,沉重急促的追了上来。
“夫人!”
乔唯欢听见粗犷的男声,脚步顿住,缓慢的回身。
几个西装男脚下生风地过来,通身的冷硬肃杀震到来往的旅客,不由得对他们侧目。瞧见这些似乎不是好惹的,不由得挪挪脚,离他们远一点。
机场保全被惊动,纷纷靠过来,打算问清楚这帮看起来凶巴巴的人是来干嘛的。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瞧着令人胆战心惊的一行人,居然对着个年轻的女人跪下了?
“噗通”的膝盖撞地声里,西装男急迫的说:“夫人,您可不可以再等一等?”
这些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乔唯欢,早晨看她上了古斯特,带的是袖珍型的行李箱,还以为乔唯欢又是有事情要办,根本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去了机场?!
“您答应了给先生机会,先生也正在找,他一个人在水里找了整夜,现在也没有放弃。夫人,您和先生的事我们不应该插嘴,也没有插嘴的资格,可是能不能求您等一等?”
“先生这些年,从来没有对谁上心过,可他不说我们也知道,先生很爱夫人。您这么走了,先生那样的性子,他会伤透了,以后他……看在先生对您的爱护上,您能不能……”
这群彪悍的糙汉们,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齐刷刷的弯下腰,额头重重的砸上地砖。
“夫人,求您给先生机会……”
这一幕震到了机场里的围观群众,同样震到了莫西临。
然而当事人乔唯欢,却没有任何表情。她抬手将帽檐压下,轻声说:“我骗他的。”
西装男们齐齐一震,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就算他找到猫眼石,我也不可能和他回去。”
乔唯欢侧过身,静静的说:“我给他的选项只有一个——到死也别再见。”
“夫人……”
西装男们还要再说,乔唯欢已然决绝地背过身。
候机室里,乔唯欢接了个电话。她靠上椅背,听着那端冰冷的嗓音,“今天是最后一天。”
“夏洛蒂,我和他分开,不止是因为你的威胁。”
听筒里传来声寒气迫人嘲笑,“我知道,所以你恨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无能。”
“你错了,我谁都不恨,这就是我们不一样的地方。”
乔唯欢仰起头,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有一片朦胧的白汽。
“你从来没有拿他当过亲人,他也知道你们是彼此的工具,但在我眼里,他是最好的一个,值得任何人倾其所有的爱他,所以他对我有感情。现在你如愿以偿,可你永远不会理解,心理可以是操纵的手段,人情却是最珍贵的东西。我输在这里,他将来却会赢在这里。”
乔唯欢没再给夏洛蒂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想要把卡取出来,却因为手指的僵硬失败了好几次。
莫西临看见她的动作,动手取出卡。
“能帮我掰断吗?”乔唯欢很慢的蜷了下手指,“外面太冷,冻得不太好用,手指头。”
“尊敬的旅客,飞往哥本哈根的……”
高挑的空乘从过道上走过,贴心的提醒每位旅客系好安全带。
尽管体感已经相当迟钝,起飞时的颠簸还是让乔唯欢不太舒服。她的手放在变得难以动弹的腿上,缓慢的偏过头。
视野随着飞机的升高而开阔起来,B市的一角渐渐变小,整座城市的全貌逐渐映入眼帘。
南端的某个公园外,行人们好奇的看向湖中那个身型修长的男人,小声的议论。
“大早晨的,这人下水是想干什么啊?”
“不知道,刚才晨跑过去就看见他了,回来还在。穿的还挺整齐的,找东西呢吧。”
“我看也是,不知道掉了什么贵东西,可能还不好捞,半天也没见捞上来。”
……
他们倒是想大声讨论这人在捞什么,然而周围那群西装墨镜的大汉着实有些吓人,脸廓上的沉色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贺正骁将探照灯丢给后面的忠叔,“要说什么?”
忠叔关掉电源,苍老的脸松弛下去,“少爷,少夫人她……”
贺正骁猛然直起身,深重的眸光压向忠叔,“她怎么了?”
忠叔垂下眼,压低了声音说:“少夫人和莫西临离开B市,去了哥本哈根。少夫人走的时候拎着行李,恐怕……”
不会回来,无论是B市还是曼彻斯特。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让她更为安心的莫西临。
贺正骁阖上眼,无声的弯起唇角,缄默地伫立良久。
再睁眼时,眸底的暗流层层消退,广袤的夜色重回寂静。
贺正骁弯下宽厚的肩背,长指继续在水底摸索。
磁沉的嗓音变得沙哑,偏冷的音调透出几分刻寡的凉薄。
“把她身边的人全部撤回来,以后也不用再跟。”
这是……
忠叔心底凛然,没等应声,便听见贺正骁咳嗽出声。
这次压抑克制的咳声持续很久,忠叔放心不下,涉水过去,“少爷,您先上岸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话音未落,忠叔惊愕地看见,体魄强悍的男人蓦地半跪到水底,大手紧紧地捂住口鼻。
喉咙里的热流灼得刺痛,贺正骁单手撑住身体,另一手徐徐松开,掌心里的红色滚烫鲜艳,怵目惊心。
“……少爷!!”
第251章 二尾巴()
忠叔眼看贺正骁伟岸的身躯,轰然倒在水里,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抖着手去扶贺正骁,回头苍声大喊:“快过来,少爷昏倒了!!”
西装男们浑身一震,大步踏进水里,惊天动地的下水声,震得整个湖岸都颤了起来。
心急火燎的把车开到医院,忠叔脚下匆忙的去联系院长……
忠叔在外面打点事宜,步履匆匆的回到病房,门外的西装男沉声说:“忠爷,先生醒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忠叔惊喜的去敲病房门,隔了片刻,才听见里面传来声低沉沙哑的:“忠叔。”
忠叔立刻推门进去,里面没有开灯,从窗外渗进的灯火不甚清晰。
病床上的贺正骁慢条斯理地坐起,随着他的动作,英挺的侧脸渐渐明朗,相比于从前,深邃的眉目更为冷峻,仿佛有无形的寒霜悄然笼罩,看起来既深沉,又凉薄。
短发依旧凌厉,刀裁般的鬓发冷硬得不近人情,那颜色中却透出几许沧桑的霜白。
忠叔蓦地怔在原地,狠狠的咽下心口的血气,“……少爷!”
不过年过三十,竟然开始白头?!
贺正骁眸底的夜色无波无澜,长指扣好衬衫顶端的纽扣,低缓的开口:“订机票,回曼彻斯特。”
另外一端,崔承川的车停在夏洛蒂的庄园之外。
庄园门户大开,崔承川大大方方的进去,没人拦他。
推门进去,金发碧眼的男人正把巴奈特放到肩膀上,温和的安慰小胖墩:“巴奈特,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不能再哭鼻子了,这样夏洛蒂会觉得你还没有长大。”
巴奈特嘴一扁,萝卜腿在他老爸胸口扑腾着,哇哇哇的哭:“你是个骗子!夏洛蒂已经走了,我昨天晚上听见你们说话,你说她不会回来,她不要我们了!!”
哑口无言的男人摸摸鼻子,实在不知道还应该怎么说。乍然转头,瞧见崔承川也没多少惊讶。
崔承川还在琢磨巴奈特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消息,没太注意对方的神色,眼睛眯起,“你们不一起走?”
夏洛蒂一家要定居奥斯陆的消息已经传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崔承川更了解,贺正骁究竟为什么必须让他们走。
只不过怎么会是夏洛蒂一个人先走,她不和老公孩子一起?
男人放下巴奈特,让佣人把哭唧唧的儿子抱走,眼神微微的沉郁下去。
“莫里斯,你去送她吧。”他回过身,哑声说:“我想夏洛蒂一定很想见你最后一面。”
崔承川挑起眉,不屑的嗤笑出声。
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犯贱,夏洛蒂什么时候想见过他……
然而他突然间想到什么,英俊的脸孔猛然一变。
此刻的夏洛蒂已经飞上伦敦的高空,空旷的机舱里,她平稳的半躺在靠椅上,抬手拉下遮光板。
戒指也好,威胁也好,很快的,就不会再有人去联想这些事是不是她做的,然后她就可以真正的得偿所愿。
没有人愧疚,就不会出现至死不渝。
平稳前行的飞机,慢慢的远离伦敦。
忽而飞机剧烈的颠簸了下,机身中段突如其来的爆出声巨响,让整个飞机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剧烈的晃荡中,夏洛蒂碧绿的眼眸轻轻合上,细长的手指蜷起,握拳抵上左肩。
她这辈子都没有做错过,只要是为了德姆维尔,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中,夏洛蒂的眼睫微微颤了颤。
她想到了德姆维尔庄园,那条长廊上的第十一幅油画的位置,将永远的空下去。因为德姆维尔公爵不再存在,将来带领德姆维尔走向巅峰的,是曼彻斯特公爵。
还想到年轻的时候,葳蕤的草木间,有挺拔修长的少年,漫不经心的含着烟,半调侃半认真的问她:“咱们两个试试?”
……
哥本哈根的医院里,乔唯欢坐在椅子上,等着医生喊她进去。她闲着没事,用手机看了会新闻。
“昨夜敦伦时间八点整,发生了一起飞机失事事件,从伦敦飞往奥斯陆的飞机,在起飞不久后失去联系……”
重播的新闻放到一半,肩上落下只温热的手,“到我们了。”
乔唯欢收起手机,莫西临扶着她慢慢的站起来,一起去见医生。
医生是位华人女性,看见两个人进来,脸色难看的剜了莫西临一眼,“你是她爱人?”
乔唯欢嘴唇微动,没等说话,医生径自说下去:“你这老公怎么做的?怀孕七周还是不稳的时候,不知道好好照顾跑到这来也不说什么,孕妇现在体重才八十三斤,你不能好好让她吃饭?到底还想不想要孩子啦?!”
医生看两个人年纪相当,还很搭配,莫西临又陪着乔唯欢来做孕检,认定了他就是老公,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完全想不到两个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莫西临扶着全身僵硬的乔唯欢坐下,一声不吭的受了,把责怪全揽到身上。乔唯欢几次开口,都没能打断医生的话,等医生说够了,重重的放下手里的报告,“近期留在医院吧。”
医生抬头去看莫西临,直接吩咐:“去办个住院手续,回来告诉你接下来干什么。”
莫西临拉紧乔唯欢的外套领口,沉声说:“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乔唯欢只能点头。
等他走了,乔唯欢抬手搭上小腹,轻声问:“医生,这一胎是很难保住吗?”
医生看她一眼,觉着这也是个明白人,不说反而让她惦记,便低下头翻翻孕检报告,“非常难。”
身体指标跟不上,底子差的离谱,天生子宫壁薄,以前又流产过,还能怀上就是感天动地的奇迹,想保下来……烧香拜佛吧。
乔唯欢听不见医生的心里话,不过潜台词是明白的,当天便住进医院。
下午抽血,乔唯欢安静的听医生的话,翻过身俯卧在床,感觉病号服被掀起一点。
这一针是直接扎在脊椎上,她反应再迟钝,也被疼得脸色惨白,硬邦邦垂在脸侧的手指不停的颤。
出去的时候,乔唯欢是被医护扶着,莫西临看她发白的嘴唇,还有额角持续滴落的冷汗,加快脚步过去。
乔唯欢全身脱力,只能靠在他怀里被带着走,回到病房趴上床,便昏沉沉的睡过去。
莫西临帮她把被子盖好,搭在床沿的手握成拳头,突出的骨节泛着白。
竟然怀孕了,而且她自己一直知道。
那离开B市的时候,她到底是疼成什么样?
一定比现在更疼……
几天后,莫西临带乔唯欢出去散步。
乔唯欢最近的行动非常不便,全身上下的零件和缺油一样,轴得像生了锈,走路吃饭都很困难。莫西临便弄了个轮椅,推着她离开医院。
散着散着,莫西临在一处精致的小建筑外停了脚,低声说:“等到你好一点,能出院了,就搬到这边住?”
这处房子是他花天价定下来的,离医院不算远,房子却有些年头,但胜在保养得当,住起来是很舒服的。
乔唯欢沉默片刻,仰头对上莫西临深深的眼眸,“我已经很自私了。”
莫西临掖了掖她脖颈间的围巾,慢慢地蹲下去,“是我很自私。”
乔唯欢蠕动嘴唇,再没办法说出一句话来。
不远处有群小孩子乌泱泱的跑过来,头上戴着圣诞帽,还有贴了白胡子的,嬉嬉笑笑的喊:“今年我要飞机模型做礼物!”
“那我要真的飞机!”
“圣诞老人说今年只能送我一只袜子,另一只要我自己去找……”
“啊?你怎么见到圣诞老人的,快说!”
“就是去年他从窗户爬进来,给我棒棒糖,说明年会送我袜子……”
乔唯欢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满目安宁的看着孩子们飞扬的红色围巾。
今天是平安夜,难怪小孩子们蠢蠢欲动。
英国那边,首相应该不会连任了。
封爵仪式会在哪里举行,白金汉宫还是威斯敏斯特宫……
莫西临推着乔唯欢,进到房子里看了看,晚上直接留在那吃饭。
饭后,乔唯欢安稳的躺在摇椅上,左手放在毫无动静的小腹上,右手捧着本童话书,柔声说:“皇后在魔镜那儿得来的答案让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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